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庶女芳华-第4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此刻的司马茹,已经气得身子轻颤,再也不想同这个卑鄙无耻之人多说一个字。她匆匆转过身,满脑子想得都是赵亭,就要往回赶去。
  “慢着。”朱晟浩抬起手来,瞧了瞧手心墨迹,突然露出一丝微笑来,只听他缓缓说道,“我如今身上沾满了墨迹,都是从你身上沾染过来。待会儿若被人看到,你要如何说得清楚?”
  司马茹闻言,顿时愣在了那厢。
  此刻她心里,怒则怒矣,却也全然冷静了下来。虽然心中很难受,可她也知道,若非用了手段,以赵亭的人品,哪怕司马萍当真脱光了勾引他,他也绝不会碰一指头。既然如此,她又怎么能怪她的亭哥哥呢?
  怕什么,就算当真成不了姻缘,大不了远走高飞!现在要紧的是如何脱身,如何甩掉这个无耻的王爷!
  想到此处,司马茹猛地回过头来,将朱晟浩手中灯笼打落在地,灯火燃了片刻,便就熄了。
  朱晟浩猛地一愣,全然不知道司马茹要做些什么,不由得顿住了。
  两人愣怔片刻,黑暗之中,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司马茹使劲握了握拳,掐得自己眼中溢出了泪,深深一吸,尽全力嘶喊了一声:“王爷放开,我不是我妹子!”
  说罢,司马茹便一边哭着,一边跑开了。
  朱晟浩站在那厢,脚下是残破的灯笼,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不由得眉间一跳,缓缓露出一丝笑容。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果然没有看错,司马茹的确不是个一般的女子。不过,等那丑事闹得人尽皆知,朱晟浩就不信司马茹还能一味恋慕那个乞丐。到时候她还不乖乖嫁到王府,做他的王妃?
  等朱晟浩徐徐到人群之中,果然,众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行礼过罢,众人都蹇声不语,只有司马茹还窝在几个相熟的贵女身后,嘤嘤地哭着。
  虽然早就想到会是这样,但朱晟浩最爱脸面,此时总有些尴尬起来。不过幸亏他府中仆妇众多,当即便安排人为司马茹梳妆起来。更兼他王爷的身份镇着,倒也无人敢议论于他。
  料想得到,过了今日,王爷在府中又想与司马萍那庶女苟且的传闻一定会喧嚣直上。而被误当做司马萍的司马茹身上衣服穿得好好的,虽然发髻乱了,倒也没被如何,想必只会有人同情于她。
  但朱晟浩此时,倒也未太过慌乱。待会儿那丑事一出,他便甩掉了司马萍这女人,也解决了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倒要看看司马茹究竟会如何应对。
  司马茹此时匆匆去换了衣服,心内着实不安,满心惦记着赵亭的情况。正当她换上最后一件外衫,突然听到外头慌乱起来,人声阵阵,不知在议论些什么。
  司马茹心中一惊,忙推开身旁的丫鬟奴仆,往众人聚集的那处而去!
  事发之地其实是王府内一处别屋,距离宴会之地并不远。所以丫鬟那刺耳的尖叫声,参加宴会一半的人都能听见。司马茹赶到时,只见那屋门处围着许多人,朱晟浩也在其内。
  胸口一窒,司马茹心中说不清楚是怎样的滋味。方才她不断告诉自己不是他的错,可她此时此刻竟还是这样的难受。是啊,虽说女人应该三从四德贤淑不妒,但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只看着自己,只和自己亲近?尤其是心里越爱他,越希望他只亲近自己一个人。
  胸口痛的难受,司马茹恨不得现在就逃开,不想面对现实。可她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往屋内看了一眼。
  唉?看到屋内的景象,司马茹完全愣住了!
  只见司马萍呆呆坐在榻上,发髻凌乱衣衫不整,扯着一块残布遮着自己的身体,双足双臂统统露在外头。她身后满床污渍真是不堪入目,隐隐告诉大家发生了什么。
  只是坐在她身旁的人却不是赵亭,而是一个油头粉面,一脸猥琐之相的男子,相貌虽还说得过去,但一瞧就是被酒色财气掏空了一半身子的。只见他裸着身体,只用一块残衣遮住羞处,正满面畏惧的看着司马茹身旁的朱晟浩。
  那人司马茹死都忘不了!他正是司马茹前世的仇人……宋珲!

  ☆、丑事

  朱晟浩此刻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但司马茹却能猜得出他心中有多失望多愤怒。但司马茹此刻真的很想仰首大笑,这实在是太好了!
  只是司马茹到底还是不能笑出声,她用帕子掩住嘴角,眼角带着一丝嘲笑,徐徐望向了朱晟浩。
  朱晟浩自然注意到了司马茹的目光,他眸中滚滚怒意闪动,却也发作不得,只得恨声对一旁下人吩咐道:“将这对奸夫□□绑了起来,明日送官纠治!”
  “慢来!”司马茹闻言,站出来朗声开口说道,“王爷,他们二人是奸夫□□不错,可王爷您又是何人?别忘了我这妹子如今仍在孝期,尚待字闺中,与王爷有何相干?就算送官,要如何惩治?”
  众人及朱晟浩都未料到司马茹会为司马萍说话,不由得面露惊愕神色,都望向了她。
  司马茹掩去眼角笑意,徐徐抬眸,微皱着眉,露出一丝哀怨神色,对着周遭众人哭道:“今日我们姐妹出门之时,夫人担心妹妹行止出格,已叮嘱我要好生看看紧妹妹!若不是王爷差人将她叫了去,我如何会让她离了我眼前?方才我去寻她,王爷还误将我当做了她,可见今晚王爷本与她有约。至于她为何会与这人在一处,那便要问问王爷了!”
  众人听了这番言语,不由得议论纷纷。那些个赴宴之人皆是世家公子贵女,注重体面,虽鄙薄司马萍与王爷暗中苟且,但亦都不愿意朱晟浩将此事闹大。听了司马茹一番话,便纷纷劝说起来。
  朱晟浩方才一时激气,说出送官这话来,本就有些后悔。这也是无奈,就算朱晟浩不顾及司马家体面,这宋珲却也是宋贵妃的弟弟,若是送官,恐怕不但失了体面,恐怕还会惹出许多麻烦。
  司马茹说得对,司马萍是他的什么人呢?总归说来这司马萍只是他未进门的妾,又不是妻室,二人并无婚约。就算找到宋府门上,宋贵妃府上众人也可以说不过就是糟蹋了王爷一个妾而已,更何况是未收房的。朱晟浩脸面上虽有些挂不住,倒也不宜闹开。
  朱晟浩正在低头沉思,虽已熄了报官的心,但胸口也总梗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此刻他被众人围着,你一句我一句的劝着,梗得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抬眸怔怔看向司马茹,眸光中又恨又怨。
  少见朱晟浩如此失态,司马茹生怕旁人瞧出端倪,忙又哭道:“如今出了这等丑事,教我司马氏颜面何存?还请王爷饶过妹子,将她交还司马府上,再行惩治罢!”
  说罢,司马茹便呜呜哭着,缓缓跪了下去。
  其实论理,此事与司马茹无关。如今见了这等情形,大家也只当方才司马茹污了衣衫不换的缘故,也都只为看紧妹妹。又想到相爷膝下如今只有司马茹一个女儿尚未许亲,婚事必受妹妹带累,如今为了司马氏颜面,还不惜为妹妹下跪,不由得对她心生同情。几个往日里相好的贵女忙凑上前,将司马茹扶将起来,擦拭泪水,好言相劝。
  这厢动静闹得这般大,诸位公子那厢岂能不知?司马苍、司马芸今日都来了,听说消息均大吃一惊,急匆匆赶了过来。待到了这厢瞧见如此情形,两人脸上顿时青白一片。
  屋内司马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屋内众人。
  那双眼中,此刻都是满满的恨意,司马萍嘴唇泛着青颤抖着,脸色更是苍白至极!只见她目光所凝之处,却不是旁人,正是司马茹!
  都是她,都怪她!为什么明明今晚设计陷害司马茹,但着了道儿的却是自己?难道司马茹当真有上天相助,能够遇难成祥逢凶化吉?上天凭什么对她如此厚待,司马萍怎么也不甘心!
  司马萍好容易才和宋珲牵上线,得知宋珲对司马茹念念不忘,便起了别样心思。她与宋珲定下奸计,今晚要将司马茹诓骗到无人之处,任宋珲与司马茹苟合,要害司马茹清白毁在今夜!可谁料想她竟会被王爷叫去,诓骗到此处宅院,正在无措之时,却觉得身子燥热起来。
  那时司马萍心知不妙,待要脱逃却已被关在屋内,身子虚软行动不能。那宋珲久等不着司马茹,却竟瞧见司马萍跟着王府下人到此处,大概是想问个清楚,便悄悄跟在后头,却不慎被王府管家发现。那王府管家起初也不知在等谁,过了半晌见始终无音讯,竟起了歹心,将宋珲推进了屋内!
  宋珲最是无耻之人,屋内又不知燃了什么香,他情动之时,又哪里会管是司马茹还是司马萍?司马萍怎么也想不到,她百般算计一番,竟算计到自己身上!
  怔怔呆坐片刻,司马萍的目光又挪到朱晟浩那处。此刻朱晟浩看着她的神情无比厌恶,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什么脏东西一般。可是她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舍弃生母、舍弃良知又都是为了什么?她都是为了王爷啊!
  心内痛得无法自抑,司马萍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了!她猛地挣扎起身,扑到朱晟浩脚下,紧紧扯住他的衣衫嘶哑哭喊:“王爷!小女子一片痴心天地可鉴!这都是为了王爷,都是为了王爷啊!”
  朱晟浩心内正恼着,见司马萍如此,更生厌恶,一挪身撤了脚,将司马萍撂在地上,口中冷冷一哼,对她看都不看。
  此时早已入冬,外头冰寒彻骨,朱晟浩那冰冷目光扫过司马萍周身,她身子猛地一颤,便瘫倒下去。周遭虽冷,却不如司马萍心中冷,她整个人懵在那里,如坠冰窟。
  里头的宋珲,此刻也在瑟瑟发抖。他旁的不怕,只因这司马萍是朱晟浩的人,据司马萍所说还极为得宠,因此才怕朱晟浩问罪于他。方才说要送官时,他就吓得瘫在床边,此刻听说转了主意,这才好了些。
  司马芸见司马萍闹得实在不像,也已将司马家脸面丢光,心内怒极,上前去劈手便给了司马萍一掌。司马萍脸上顿时肿起,身子歪在一边。她这才想到如今自己残花败柳名节全毁,除了嫁给宋珲这杂碎便无路可走,不由得大哭了起来!
  而司马苍怒则怒矣,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深邃看向朱晟浩。朱晟浩似有不安,但也只是避开目光,眉头皱紧,却并不发一言。
  出了这等事,这宴会也只能沦为笑柄。那王府管家是个能干得力的,不多时便将诸位宾客都疏散了开。司马苍、司马芸和司马茹也无颜留在此处,将司马萍略收拾妥当,便向王爷告辞,要先回府去了。
  离去之前,司马茹唤着桂兰名儿,表面上是在寻自己的丫鬟,其实是在放不下赵亭。远远的桂兰应声跑来,司马茹瞧见赵亭好好儿站在那厢,显然并未出什么事,这才心中一定,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一晚心口一上一下,此刻才漾出一丝喜悦。司马茹待要细细问清,却又有些不便,只得对赵亭一笑。
  赵亭瞧见,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来。司马茹见状,这才放心随兄长们离去。
  回府的马车上,司马茹拉住身旁桂兰,急忙问道:“今晚发生了何事?你快细细说与我听。”
  桂兰忙低声说道:“小姐果然神机妙算,今日奴婢去时,果然有一可疑之人引着赵公子往僻静处去。奴婢忙叫住他,不教他前去。幸亏赵公子警觉,一面往人多处走,一面叫奴婢去唤来庄公子。那人虽百般纠缠,耐不住这厢人多,到底还是逃了。也不知那人究竟怀着何种心思,实在可怕……”
  “你这丫头,今日算是立了大功!”司马茹忍不住勾唇一笑,抚着胸口道,“若非你拉住了他,恐怕今晚被陷害的,便就是他了……”
  桂兰也算是个聪慧的丫鬟,听了这话便有些明白过来。不过她不似轩香般多舌,因此也只是微微一惊,并未多问。
  “只说后宅尔虞我诈,看来男子之间,也是一般无二。”司马茹舒了口气道,“只是我那三妹妹,如今可怎么办呢?”
  桂兰知道上次戕害司马莲之事定是司马萍所为,听了这话,倒也难得流露出些许厌恶神色,淡淡说道:“小姐无需怅然。似三小姐那般性子,有此一劫,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司马茹闻言,脸上忍不住绽开微微笑意,伸出指尖点了点桂兰的头说道:“看不出你这丫头倒也真性情,可记住此时说说就罢,莫要与旁人这般说……”
  桂兰自然是晓得的,便点头道:“知道了……”
  “咎由自取……”司马茹想起今晚这事颇多蹊跷,那宋珲与司马萍所谋之事,她倒也能猜出几分。感慨庆幸之余,她亦不由得抿唇摇头,微微一叹。
  出了这般丑事,可想而知司马铎会是何等的震怒。今夜司马府内彻夜不眠,上次李娇儿之事动过的家法,倒又派上了用场。

  ☆、境遇

  来到司马铎和方芙娘面前,司马茹先跪下请罪,哭着将司马萍一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番。司马铎闻言气得嘴唇青紫颤抖,当场便祭出了家法!
  一顿鞭子下来,司马萍被打得遍体鳞伤,更兼她今晚受了冻,半夜便生起病来。好歹是相府正经的小姐,倒也不能不管不问,方芙娘只得连夜请来郎中为她诊治,闹得府内一夜不安。
  待天光大亮之后,司马铎便上朝去了。他一面向皇上、王爷请罪,一面还得安排方芙娘将还未焐热的那箱珍珠首饰交还王府,另备下赔罪的礼物。另一面,司马铎还需和宋府商议一番,看这儿女之事究竟该如何了断。
  此时倒庆幸当初太皇太后不许司马萍做王妃,如今这事虽难以启齿,但并未涉及婚约,倒也算小事一桩,皇上并未怪罪。只是宋府那厢,却有些难办。
  宋珲那副德性满城皆知,就算有人家肯与他议亲,他房里那些小妾通房也令人忌讳。偏偏宋家老夫人最是挑剔,满心以为孙儿是何等出色,孙媳妇家世不高、容貌不美的还不要,庶出更是免谈。上次宋珲不顾劝阻非要上司马府上求娶司马茹,老夫人现在还气不顺呢!
  如今这司马萍也是个庶出,还曾是朱晟浩未进门的妾,老夫人岂能容她坐稳正室之位?因此她当即便闹将起来。凭什么王爷的妾她的宝贝孙儿要娶来做正妻?若要进门,也只能做妾!
  这宋珲的爹脑子倒还清楚些,只是他却是愚孝之人,劝了半晌见说不通,便也只得应下了。回头战战兢兢对司马铎一说,真把司马铎给气着了!
  这宋珲是什么东西,竟敢和王爷作比?非要司马萍这正经的相府小姐,与他宋家做妾?
  只是司马铎如今倒也没别的办法,一则他心内对司马萍这个多事的女儿已经寒了心,虽不能不管,但也不想多管;二则司马萍如今已失了清白,除了嫁给宋珲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三则这司马萍如今也不宜留在府中,只能不顾什么孝期不孝期,早早打发她出门。
  因此只过了半月,待司马萍鞭伤痊愈、身子好转之后,司马铎便吩咐一顶小轿将她送往宋府,从侧门抬了进去。
  从此司马府中庶出的三小姐,便成了宋珲众多姬妾中的一个。也不知司马萍从“三小姐”成了“司马姨娘”,心中到底是怎样的感受。
  司马茹回来后便说自己未看好妹妹也有责任,自请禁足在芳华苑中十日,倒反让司马铎和方芙娘有些心疼她。她也不放心赵亭,遣人叮嘱赵亭一定要谨慎小心,多和庄老先生、庄云飞他们一处,免得朱晟浩再出什么手段。
  而司马萍的事,司马茹也从轩香的口中听说了。听了司马萍的境遇,司马茹真有些觉得可笑。
  这宋家老夫人真是老糊涂了。司马一族又不是破落之家,就算娶的是不得宠的庶出女儿,场面上也不能过于疏离了去。如今可好,正经亲家做不成,宋家白白失去了一个和相府攀亲的机会不说,还让司马铎丢了好大的脸面,可算是结下了仇。
  朱晟浩毕竟是王爷,为了王妃名头,就有不少小姐敢于迎头直上。更何况朱晟浩人品虽另说,相貌才华却是惹人倾慕,自然不愁婚事。可宋珲他原本婚事就难成,平白多出个出身如此高贵的妾,今后有哪家小姐敢嫁给宋珲做正房?
  倒可惜了司马萍好好的正头夫人又没有做成,到头来又只是个妾。司马茹倒也有些可怜她,筹谋一场反倒弄得一身脏,这到底是图什么呢?
  司马萍也呆呆坐在宋府自己房内,愣愣地想着,她到底是图什么呢?
  费尽心思,她只是想做王爷的女人。舍弃了那么多,不过为了心中一丝恋慕而已。如今自己落到如此田地,这值得吗?
  司马萍不是傻的,那晚之事她思前想后,也只能得出一个结果。可笑她还想着嫁入王府,好生讨得王爷喜爱,再为他诞下一儿半女,随侍在王爷身边,可结果竟是如此吗?
  朱晟浩看她的眼神她忘不掉!她怎么也忘不掉!那种眼神是打心底的厌恶。司马茹不敢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是王爷害了她。或者说,王爷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她!
  多可笑!她那晚本想设计陷害司马茹,可如今害的却是自己!一心恋慕喜欢的人,竟也为自己设了一个局!这让她怎么甘心?
  泪水沿着脸颊落下来,司马萍眼中满满的都是恨意!都是司马茹,都是那个从小都备受宠爱的二姐姐,抢走了爹爹的宠爱还不算,现在连自己恋慕的人,都被轻而易举的抢走了!
  现在想想,那晚被司马茹算计和王爷丑事被人撞破,本就是一个阴谋。司马萍越想越觉得恨,司马茹明明已经得到了王爷的心,却为什么要将王爷推给自己?为什么自己强求不到的东西,司马茹却丝毫都不在乎?
  如今自己要怎么过,嫁给了那个宋珲做妾,这宋府之人没有一个瞧得起她!而若是那晚的计策成功,这境遇本该是司马茹的!而之所以落到如此的田地,也都是这个二姐姐害的!
  司马萍这般想着,泪水一滴一滴的沿着脸颊落下,但眸中恨意却愈加浓烈了起来。她不去想自己贪婪自私何等令人生厌,却一味怪司马茹夺走了自己的东西。若要她放过司马茹,她绝不甘心!
  王爷,恐怕这辈子是得不到了……可是,也无论如何不能让司马茹和王爷在一处!若能让司马茹落得和她一般凄惨的下场,那该多好?
  司马萍微微睁大双眼,嘴角露出一丝惨淡的笑意。
  转眼过去了半个月,将近年关了。
  那日之后,赵亭知道他送给司马茹的簪子已毁,本打算再做一个给她。但司马茹担心朱晟浩暗地里动作,便劝赵亭先莫要妄动。算起来,他们二人这些日子,见面的次数也少了许多。
  若是不曾说开,司马茹恐怕还能按捺得住。可如今她和赵亭情投意合,已经私定终身,朱晟浩也已经知道了赵亭的存在,司马茹既思念赵亭想与他日日相见,一面又担心他出事,因此倒颇多为难。
  平常人家的年关还要燃鞭炮挂桃符,还要家家户户的拜年,大户人家就更是讲究。司马府上这些日子除了送给亲眷朋友的年礼,还要在府中开家宴,更要早早筹备下来,为司马莲和司马芸早办婚事。
  席上少了一个司马萍,气氛倒也好了许多。司马芷到底年幼,在席上只顾贪吃喝,也不挂碍。司马茹心内难得轻松,同大家一同享受天伦之乐。
  然而酒酣微醺时刻,司马茹恍惚间有些忍不住,偷偷扯过司马莲,邀她去园内走走。
  眼看再过半月即将出嫁,司马莲现在格外舍不得这个妹妹,又如何能拒绝?因此她便爽快答应下来,扶着司马茹,二人往园内去了。
  待走到僻静无人之处,司马茹眯起眼睛,望着头顶明月凝视半晌,突地抬眸看向司马莲,悠悠说道:“大姐姐,若我已有了心仪之人,姐姐可会帮我?”
  司马莲闻言,不由得心头一震,慢慢拧起了眉头。
  只见司马茹揉揉额头,哪里有方才的微醉模样。她抿了抿唇,望着司马莲认真说道:“大姐姐虽曾百般叮嘱过妹妹,但世间缘分实在难定。妹妹如今心意已决,已是没有回头路了。”
  “怎么,难道你已经给了他不成?”司马莲闻言,顿时急得了不得,一把抓住司马茹,紧绷着声音问道,“茹儿!此事非同小可,你怎么这么傻呢?”
  司马茹慢慢摇摇头说:“姐姐误会了,妹妹并未和他有越礼之事。只是妹妹已和他私定终身,这辈子是非他不嫁了。”
  “你……”司马莲闻言心内稍安,继而问道,“你心仪之人是何人?难道真是鸿班学子?”
  司马茹缓缓点头道:“正是。而且他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同大长公主的心仪之人一样,乃是乞丐出身。想必,这便是缘分罢。”
  “纵然是缘分,也一定是孽缘!”司马莲忙摇头,一把扯住司马茹急切说道,“既然你与他并未有苟且之事,那悬崖勒马还来得及!茹儿,你快与他断了!否则将后悔莫及!”
  “妹妹之所以今夜将此事告诉姐姐,就是向姐姐表明心意。”司马茹心中,此刻前世种种一闪而过,她缓缓抬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坚定说道,“若姐姐不信,妹妹可对天起誓。我司马茹今生非赵亭不嫁!”
  看到司马茹眸中神色,司马莲完全愣住了!
  司马莲知道,司马茹肯将此事告诉于她,不外乎是因为信任她。可能也寄希望于此事败露后,她可以为妹妹说两句好话。可是司马莲知道自己爹爹的性子,司马铎那般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又怎么会舍得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嫁给一个乞丐呢?
  “茹儿,你怎么这般傻气?”司马莲微微一叹,将司马茹搂入了怀中。
  司马茹靠在姐姐肩上,心知司马莲此刻多么为她担忧,不由得颇为触动。只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改了对赵亭的一片情意,司马莲的一片心意她也只有心领了。
  略顿了顿,司马茹又睁开双眸,认真对司马莲说道:“大姐姐,待你出嫁,二哥娶了庄姐姐之后。亭哥哥会托恩师庄老先生上门提亲,到时候,还请姐姐千万帮妹妹一把。妹妹这辈子,感激不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累……

  ☆、喜事

  看着司马茹双眸,司马莲真不知该如何回答。若要应下,此事荒谬至极,恐怕过不了爹爹那关。可若要不应,妹妹眼内的倔强又着实烫人,叫人不忍心不应。
  略想了想,司马莲也只有叹道:“若事到临头,姐姐也只有帮你罢了。只是你可想清楚了,那人孑然一身,又如何能娶你为妻?难道要仰仗咱们家养他不成?更何况你们门不当户不对,可算是天差地远之别,如何能夫妇和谐?可不要就这般将自己的终身误了!”
  “那些豪门世族结亲哪个不是门当户对?可还不是怨侣丛生?”司马茹想起自己和亭哥哥那些年相濡以沫的日子,不由得感怀起来,朗声说道,“我乍一瞧见他,便觉是前世见过他的。待这些日子相处过来,便只觉得今生该同他一处。姐姐,你就帮帮我罢!”
  司马莲听起这些,不免有些微微惊讶。妹妹说得这般清楚,看起来并非作假,难道真是前世欠了那男子,今生定要还他不成?她不由得心中微动,神色也缓和了些。
  见司马莲露出如此神色,司马茹赶忙又说道:“大姐姐,纵然爹爹不允,此生我也跟定他了。姐姐平日里最疼我了,你总不能眼见着妹妹沦落街头无可依靠罢?若真有那日,妹妹可要怎么办呢?”
  说到此处,司马茹想起前世情景,鼻子当真酸涩起来,眼中泪水忍不住忽的落下。司马莲见了这番情景,心疼不已,忙掏出帕子为她擦拭道:“傻丫头,怎么无端端竟说起这番话来?爹爹这么疼你,那里舍得当真赶你出门?就算真惹怒了爹爹,你也不妨到我那处去暂且住住,等爹爹消了气,也就好了……”
  待说罢这些,司马莲想起自己虽不日出嫁,但此时却依旧是黄花女儿,不由得有些脸色微红。司马茹则顺势抹去泪水,脸上绽开一笑道:“到时候妹妹一定到姐姐姐夫府上,还望姐姐莫要嫌烦才是。”
  司马茹今日之所以和司马莲说起这些,一是希望司马莲到时候真的能为她美言几句,二是因她到底惹怒了朱晟浩,有些心中不安,所以先求个后路。万一要是朱晟浩强加逼迫,爹爹又不允,她与赵亭私奔时,也不至于身无分文。
  毕竟她这辈子,是命中注定要与赵亭在一起,铁了心不会变的。若是实在不行,也只好先生米煮成熟饭,迫着爹爹应了……
  年关过后,司马府中越发忙碌了起来。司马莲与司马芸婚期只隔两日,前后脚的功夫,再加上姑娘、媳妇回门也马虎不得,人多事杂,更是引得府中连一个闲人都没有。司马茹作为唯一未出阁的妹妹、小姑子,也得帮着张罗,陪着方芙娘、司马莲挑选布匹花色,置办彩礼、嫁妆、礼物,倒也无暇照顾其他。
  只是这样一来,学院那处因新年的关系,元月里罢学,闺房罢针,算起来也有许多日子不见赵亭。司马茹心内越发思念、担忧的紧。
  从前读书时候,读到“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只觉得过于矫情,如今搁到自个儿身上,司马茹才发觉这丝毫算不得夸张。尤其是分离一段时间之后,思念便日久弥深,叫人心内怎么也放不下他。
  司马茹觉得自己再不见赵亭一面,恐怕就要疯了!
  这一日坐在桌前,司马茹紧了紧过冬的暖衣,吩咐轩香铺纸、桂兰研磨,自己则执起笔来,皱眉苦思许久,却迟迟落不下笔去。
  倒是想同他说些什么,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瞧着面前洛黄花笺,司马茹竟有些为难了。
  瞧着司马茹犹豫为难,轩香不解,偏她又是个胆大的,便不由笑说道:“小姐,若是再不下笔,若是墨滴落下,小心污了这纸。”
  司马茹闻言微微一怔,果然见笔端墨滴凝聚,忙将笔搁下。她闻着这纸上花香,心中愁烦不已,不由得微微一叹。
  一旁桂兰倒是个稳重聪慧的,见此情形,默默顿住不再研磨。而是低眉凑到司马茹耳边说道:“小姐,若是无可诉说,便略叙相思即可。这东西若是被人瞧见,未免不好,小姐千万掂量着些。”
  此中厉害司马茹岂能不知?晓得桂兰为自己担忧,略想了想,司马茹欲换掉这贵重的洛黄花笺,却又有些心怀不舍。顿了顿,她到底还是下定决心,在纸上徐徐落笔。
  只见纸上徐徐落下如此几个字:愿君思我亦如我。
  写罢,司马茹又细细看了两遍,这才搁下笔,吩咐桂兰道:“待磨干后你替我折好送将出去,千万莫被人瞧着。”
  桂兰应了一声,随手收拾起来。轩香在那厢细思良久,这才想通。这丫头天真烂漫,不由得脸上绽出一丝笑意,凑到司马茹身边问道:“小姐,您是在想那位公子吗?”
  见她如此,司马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