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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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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朱晟浩,算出这题并不算稀奇,问题是这赵亭如何竟能答得如此准确迅速?算学老师所出这两题,恐怕都是前人精华凝结,或许赵亭偶然在哪本书上看到了,也未可知。
算学老师此刻看赵亭的神色,仿佛在看一件宝物一般,说不出的惊讶赞叹,他顿了顿,看向了庄云飞。
庄云飞愣了一愣,躬身说道:“请先生再问一题。”
庄云飞如此说,是想看看赵亭究竟能做到怎样的程度。若一题二题答出尚且可称偶然,若能答出第三题,就算是在书上偶然看到的也罢,他庄云飞心中依旧佩服。
算学老师略一点头,便又问道:“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这一题极有名,为算学必学一题,庄云飞自然知道。他心里晓得算学老师这是在为他争一点面子,虽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抢先答道:“二十三。”
这题虽易,但学子中仍有些新入学的不知道,因此也赞叹起来。庄学飞正浑身不自在,却见身旁赵亭皱眉说道:“此题应不止一解,除二十三外,一百二十八,二百三十三,三百三十八,四百四十三等,皆合此题,其解数不胜数。”
赵亭说罢,众人皆是一愣!
算学中求解,皆为最小解,因此庄云飞所答并无问题。只是赵亭他短短片刻,如何竟得出这许多解来?而且看算学老师神情,似乎都没有错?
愣怔片刻,算学老师忽的拍手大笑起来,对庄云飞说道:“云飞,这一局你输了!”
听算学老师说罢,众人这才慢慢缓过神,鸿班弟子皆面露喜色。赵亭再怎么说也是鸿班的门生,能在算学上赢了天班第一,他们脸上也有光彩!
庄云飞好一会儿才缓过这口气,不由得面露苦笑,真心实意的对身旁赵亭说:“这一局我输得心服口服,无话可说。不过……”庄云飞话锋一转,看着赵亭笑道,“下一局我定不会输你!”
赵亭有些受宠若惊,赶忙点点头,两颊微红,露出一丝略带羞涩的笑容。
此时此刻,朱晟浩心中感受比庄云飞还要纠结几分。他方才也一直跟着题目,本未料到自己会输,所以此时心中甚不痛快。他没有庄云飞那副豁达心境,总觉得输给庄云飞倒罢,输给一个小乞丐,着实有些不甘心。
一旁庄云归见哥哥输了,不高兴地撅起嘴,扯着爷爷衣袖抱怨。庄学辉却好似心情极好,笑着安慰小孙女几句,那双眼睛却一直看着赵亭,满目的赞赏。
而司马茹,竟然也微不可见的弯了弯嘴角,如水双眸如星璀璨,望着赵亭时似乎带了一丝不为人知的深意。朱晟浩怔怔看着她,一时间竟然有种错觉,仿佛司马茹正在为这个结果而喜悦。
不,恐怕她只是喜欢热闹,对这个结果并不是多么在乎的罢?朱晟浩这样想着,那庄云飞与司马茹不过相识数日,那赵亭更是乞儿出身,她怎么可能会放在心里?
微微一顿,朱晟浩这才回过味来,什么时候他竟然如此在意这个女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真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到最后,还是决定干脆将那些有名的古代算题搬过来算了,否则自己出题,一定会出错的……呜呜呜……
☆、输赢
朱晟浩腹中正在纠结,他身旁司马苍微微抿唇,看着那赵亭的神色深邃了几分。
方才见赵亭如此表现,司马苍心内惊讶,但细细一想,却让他想起与赵亭初见之时。那时司马苍问起赵亭与司马茹相遇情景,赵亭说得十分详细,连司马茹指尖蔻丹并腕上缀饰都一一记得,一度让司马苍心生怀疑。如今看来,却是这小乞丐天生聪慧过人,有过目不忘之才。
身为司马家长子,司马苍凡事皆权衡利弊,斟酌计算。当初虽是应司马茹之托帮了赵亭一把,可若是这般看来,司马家倒是捡了个人才。这等奇才若能为司马家所用,于今后仕途上定有助益。
这般想着,司马苍看赵亭的神色便带了几分不同。
方才输了一局,反倒激起了庄云飞的斗志,庄云飞此刻斗志昂扬,挑眉看着司马茹笑道:“不知这第三局又是什么?妹妹只管出题,这局我非赢不可。”
司马茹微微一笑,接着便柔声说道:“若论才学,云飞哥哥自然更胜一筹。可赵公子刚入学院不久,又比云飞哥哥小上许多,若比试那些,恐怕难有胜算,那岂不是十分无趣?因此这最后一局,妹妹便想着考些容易的。”
“好。”庄云飞闻言,也不退缩,点头答道,“无论妹妹考些什么,我只管应下便是。想必赵公子也是如此罢。”
赵亭闻言一愣,见庄云飞性子如此爽朗,他心中便多了一丝敬佩,马上点头应下。
“如此甚好,那我便说了。”司马茹想了想,转头看向身旁的庄云归说道,“庄姐姐,你身上可带着《易经》?若有,且借我一用。”
今天下午本是易学课程,只因中午时分易学老师有事,这才有了半日闲暇,只是司马茹等人都将《易经》放在怀里。庄云归虽不知司马茹借这《易经》有何用,但又无不可,便从怀里取出《易经》递与司马茹,好奇问道:“要这《易经》有何用,难道这第三局要比试易学?”
“非也。”司马茹笑着摇摇头说,“易学不易,我已说过,这第三局要比个容易的。就比背诵这《易经》如何?”
司马茹说完,众人忍不住都笑了!
“司马妹妹,”庄云飞觉得司马茹十分有趣,笑着摇头说道,“这女学入学之时并未考易学,恐怕妹妹以为这《易经》何其难也,这才以此为题。殊不知易学虽难,这《易经》却是读书人自幼便背,恐怕无人不会。”
庄云飞说罢,周围众人便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就连庄老先生,都忍不住嘴角一弯。
司马茹笑笑,看着那《易经》便说:“如此这般,想必云飞哥哥能将这《易经》倒背如流喽?”
倒背?
听了这话,庄云飞一怔,眨了眨眼睛便说:“倒背?我倒是从未试过。”
“那赵公子呢?”司马茹转头又看向赵亭。
猛一对上司马茹那如水双眸,赵亭心中慢了一拍,略一愣怔才说:“我亦从未背过。”
“那好。”司马茹嘴角漾出一丝笑意,从怀里掏出自己那本《易经》,递给了赵亭,同时将庄云归那本《易经》递给庄云飞,接着说道,“一炷香时间,看谁倒着背出更多,谁便赢了。”
“一炷香时间?”庄云飞有些惊讶,忙问道,“就一炷香?”
“你们二人何其聪慧,若是给你们一天时间,那恐怕都能背得下来。”司马茹笑道,“不如止一炷香,看谁背得多便是。”
庄云飞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
两人都无异议,庄学辉在一旁也只顾笑看,虽然众人都有些惊讶,摇头者众多,但都没有说什么。
当下两人便各持一本《易经》,倒着默背起来。
朱晟浩在旁皱眉观看,不知怎的,看着司马茹那笑意盈盈的模样,他心中总有些不顺。今日这司马茹除初见他时与他行了一个礼说了一句话,从头至尾便再未看过他一眼,似乎从未认识他一般。
若是旁的女子,恐怕朱晟浩心中也不在意,只是偏偏是这司马茹。那晚被她利用,在朱晟浩心中始终是个疙瘩,但无可奈何的是,他还真拿这个好友的庶妹没有办法。
偏偏越是不被她放在眼里,偏偏就难免心中在意。这般心情,连朱晟浩自己都觉得可笑。
一旁庄学辉等先生们神色缓和,静静观看都未出声。庄云归眨了眨眼睛,笑得极甜美,整个人跃跃欲试,恨不得替哥哥比试。她身畔司马芸已许久未出声,就这般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说不出的心满意足。
一炷香时间过得极快,周围学子们屏声静气,静候结果,耳边只能听到他们二人翻动书页的声音。
短短一炷香时间,庄云飞额上已渐渐泌出细汗。
初时,庄云飞还信心满满,以为绝不会输给面前这个少年。只是他未想到,他对面少年翻书的速度竟比他快了许多,一时竟打乱了他的思绪,
略定了定神,庄云飞想起了爷爷平日的教导,决定不论输赢,也要尽力比完这一局。他慢慢将心思放在书页之上,屏去杂念,尽力而为。
一炷香时间很快过去,庄云飞才看到一半,也只得深深一叹,将那书放在桌上。
赵亭已翻完全书,正皱眉细细思索,愣愣拿着那《易经》出神。司马茹见他那模样,心底骤然一软,脸上流露出一丝淡笑,轻轻拿走了他手中的书。
手内一空,赵亭抬头看去,正好迎上司马茹那双水眸。
那双眼睛明亮有神,睫毛黑长细密,眼底深处笑意暖暖,宛若会说话一般。她就这么瞧着他,虽未吐一字,但整个人却泛着盈盈暖意。看着这样一双眼眸,赵亭那颗平静无波的心头一次起了争胜之意,这一局,他想要赢!
时间已到,司马茹看着两人问道:“一炷香时间已过,不知二位谁先背?”
“我来!”庄学飞爽朗应答,无需司马茹多言,便背了起来。
司马茹将桌上那两本《易经》拿起,一本自己擎着,一本递与庄云归。庄云归忙翻开书页一一比对,司马茹身为出题之人,也翻开书页查看。
庄学飞不愧是天班第一,这倒背《周易》竟也念得朗朗上口,司马茹心中暗服。不过他毕竟只记了半本,背到中途,也只得停下,抚首笑着说道:“我只背到此处,后面的便就不知了。”
虽只背了一半,但亦十分难得,众人纷纷赞叹。庄学辉面上也露出一丝满意神色,庄云归更是用手肘戳了戳司马茹笑道:“司马妹妹,看来我三哥似乎赢定了呢……”
司马茹笑而不语,并不回答。
庄云飞背完,便轮到了赵亭。赵亭眉头微皱,双手并扣在桌上,慢慢背了起来。
开始时他背得有些慢,且并不够流畅,但一页过后,便渐渐越来越顺。
众人听着赵亭倒背《易经》,听着他一字一句,全场鸦雀无声。就连庄学辉等先生们和王爷朱晟浩等人,此时也都吊起了一颗心,等着分出胜负。
随着赵亭背得越顺,庄云飞心跳得越快,但当赵亭终于背过他停住的那里时,他释然了,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看着赵亭那略显稚嫩的面庞,一字一句背着,神色平静淡然,似乎全不受胜负的侵扰。直至背完,赵亭才露出一些属于这个年龄的轻松稚气,嘴角勾出一丝喜悦的笑容。
看着这样的赵亭,庄云飞心中暗叹,顿时起了结交之心。待赵亭背完最后一句,他马上起身,语气诚挚的慨然说道:“赵公子才智超群,我输得心服口服!”
“庄公子真是过誉了!”见庄云飞如此干脆认输,赵亭有些惶恐的起身说道,“这次赢得侥幸,庄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周围众人,此时已全部被赵亭折服。一炷香时间倒背全本《易经》,常人怎可能做到?除非,面前这位赵公子并非常人,乃是百年一遇的奇才。
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孙儿输了,庄学辉也不恼,反倒面露喜色,仿佛寻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他捻着胡须走过来,笑着对庄云飞说道:“往日里我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这小子还不信,如今可信了罢?”
“爷爷!”一旁庄云归见哥哥当真输了,一张小嘴儿撅了起来,此刻听庄学辉如此说,她便扯着爷爷衣袖撒娇道,“三哥只是一时轻敌,这才输了这局。若是再比,定不会输他!不如改日再比?”
“你这丫头休得胡闹。”庄学辉轻轻敲了一下宝贝孙女儿的脑门,笑着说道,“若是再比输了又如何?比一场有趣,比来比去又有何意思?若是不服,不如多读几本书罢!”
庄云飞在一旁听到此处,忍不住哈哈大笑着说:“正是这个道理!更何况天赋高低,又岂是人力能左右?赵公子天赋极高人所罕见,输给赵公子,我倒是不冤!”
司马茹听了这句,心中益发感慨,对庄云飞竟多了几丝愧疚之意。如此看来,庄云飞不愧为庄学辉的孙儿,庄家人在操守学问上执拗至极,却又心性豁达不妒。司马茹硬逼着庄云飞与赵亭比试,有意让他们结交,却也是利用了庄云飞。
只是这般想来,此事于庄云飞却也无甚不好。能与庄云飞结交,对赵亭自然颇有助益,可与赵亭结交,对庄云飞也有好处。若能相辅相成,也是美事一桩。
如今胜负已分,看庄老先生的模样,似乎还想拉着赵亭与庄云飞二人叮嘱些什么。此时朱晟浩慢慢起身,向着庄学辉微微一礼道:“既然胜负已分,学生便先走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男主是赢啦!!金手指大开啊!
其实一炷香时间,我上网查了,最多的说法是半个小时,也有说一个小时的,也有说一刻钟的,我……就当是半个小时吧……
☆、告诫
庄学辉此时一片心思都在赵亭身上,见朱晟浩起身告辞,也不挽留,微微回礼道:“恭送王爷。”
众人闻言也纷纷行礼,齐声说道:“恭送王爷!”
朱晟浩稍点头,举步正欲离开,却忍不住转头看了司马茹一眼。只见司马茹矮下身子行礼,满头乌发如云如瀑,发髻两个角儿上各簪了一支金攒碧玺的蝴蝶簪饰,双翅随风微颤,说不出的妩媚风流。再往脸上瞧,则是一副低眉顺眼乖顺模样,那肤色本是细腻洁白光泽如玉,如今在阳光下晒了这么会子,竟透出一抹摄人心神的艳色。
她整个人本是极弱,柔弱,娇弱,让人猛一看到她,便想起弱质女流这几个字来。但朱晟浩晓得并非如此,那晚她撕破衣衫威胁于他,猖狂大胆之至,绝不似一个弱质女流能做出来的事。
不知怎的,就止静静瞧着司马茹,朱晟浩心中竟有些烦闷不已。他挥挥衣袖,背过手儿便走,神色中却带了一丝难堪和不耐。
他身畔司马苍瞥见他脸上神态,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司马苍与朱晟浩相交多年,对他的脾性也略知一二。只是这神情……司马苍倒从未见他如此的失态。
看着朱晟浩渐行渐远,司马苍也只得冲周围的人略一行礼,匆忙跟上。
目送王爷离去,庄学辉转而又看向赵亭,捻须笑道:“既然赢了我的孙儿,那按照学院里的规矩,便可将你升入天班。大家可有异议?”
几位先生本就如此想,闻言便纷纷点头。因赵亭露了一手本事,周围学子们也大都拍手叫好,尤其是鸿班的学子,也全都面带喜色。要知道鸿班学子中出了如此人物,对他们也颇为鼓舞。
相反赵亭本人则有些惶恐,赶忙摇头说:“这次比试,事先已说好,算不得数的。”
“这有何妨?”庄学辉倒是不介意,笑眯眯看着一旁司马茹说道,“司马小姐这三场比试,一考棋艺,二考算学,三考天资,既然你胜了,可见你样样都来得,入天班有何不可?”
赵亭略有不安,正要推辞,司马茹却笑着近前一步说道:“依我看,赵公子就莫要推辞了。天班学子德才兼备,皆为栋梁之材,与他们结交定会使你受益匪浅。虽则出身不同,但入了学院就是庄老先生的弟子,难道还会瞧不起你这鸿班出来的学子不成?且看云飞哥哥这般豁达心性,恐怕常人一百年也修不来呢!”
这句话确实是司马茹的心里话,庄云飞才德兼备,的确让司马茹由衷敬服。只是一旁庄云归听了这话却忍不住笑了起来,逗趣的看着哥哥说:“哥哥,听司马妹妹这般一说,你倒好似是个百多岁的老头子了!”
“我若是一百岁,岂不比爷爷都要年长?”庄云飞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旁马云芸瞧着心上人如花娇颜,亦忍不住逗趣说:“庄妹妹,偏你这张巧嘴,就会说这等巧话。”
看着他们几个笑闹,司马茹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只是她那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了身旁的赵亭。
赵亭此刻也看出面前这几位都是心思纯善之人,心底的那点担忧一扫而空,此刻正淡笑看向面前几人,那双晶亮眼眸中亦微微带着几丝笑意。
他本就生得极好,如今尘埃散尽,越发如一块辛苦得见天日的美玉。那星一般的眸子微光闪耀,在阳光下看去,真是好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站在他身旁,司马茹竟有一丝羞涩。她想了想,小心而自然的对赵亭笑道:“我这两位哥哥都是随意性子,小心莫要带坏了你。日后你们在一处,若他们欺负你,只管和我说,我与你庄姐姐为你做主!”
庄云归听了,忍不住笑着点头道:“正是正是,姐姐为你做主!”
几人听了这话,全都哈哈大笑起来。赵亭脸色一红,略略低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
“罢了罢了,时候不早,你们都先回去吧。”庄学辉说完这句,转头又看向赵亭说道,“你且随我来。”
这两对兄妹闻言,便马上行礼告辞。司马茹脸上笑着,却忍不住回头看了赵亭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想不到我哥哥竟会输给那位赵公子。”庄云归这样说着,瞧了瞧一旁的庄云飞说道,“还是你学艺不精,这才会输给他。”
庄云飞听罢摇了摇头说:“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人可称得上是惊世奇才。”他到底聪慧,想了想转而又问司马茹,“妹妹可是知道他有此才能,否则又怎会以倒背《易经》为题?”
司马茹心中自然是知道的,可她早料到庄云飞会有此一问,此刻神情坦荡,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与他仅有一面之缘,又怎知他有这般才能?方才不过是灵机一动,出了个巧招儿罢了。”
众人想想也是,便都点了点头。司马芸笑道:“我也未想到那小乞丐竟有这般才能。如今想来,咱们司马家能帮着这样的人,也确是一段缘分。也多亏他遇上了妹妹,否则此时还在街头乞讨,又哪里有今日的风光?”
司马茹闻言忙说:“哥哥今后再莫要叫他小乞丐了。他如今入了天班,同窗皆是贵胄公子,倘被人知道,难免遭人笑话。我方才那话,也是担着这个心。两位哥哥既然有心与他结交,日后便要多多帮衬着他,免得他被旁人欺负了去。”
庄云飞与司马芸都是豪爽之人,也未多想,便都答应着。倒是庄云归瞧出些许不对,偷偷拉过司马茹,笑着打趣道:“这才见了两面,便就为那赵公子说起话来?”
“哪里的话?”司马茹脸上一红,她思来想去,倒也有意在庄云归面前隐约透出点意思,便羞涩一笑,稍加掩饰说道,“庄姐姐岂不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两位哥哥与那赵公子结交,也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从司马茹神情中看出一丝端倪,庄云归也不说破,但笑不语罢了。司马茹话到此处已足够,也不便多说,倒是微微愣神,想起赵亭方才的表现,心头涌上一股朦胧喜意来。
这样一来,日后恐怕也会时时与他相见。自己这满心相思恋慕终于有了归处,再也不用受这相思之苦了罢……
此时此刻,庄学辉与赵亭两人相对而坐,赵亭略有些紧张,忐忑不安地低着头。
庄学辉笑了笑,亲手为赵亭斟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看着他说道:“瞧着你的模样,倒让我想起我的一位故人。”
赵亭微微一怔,忙说:“能让先生想起那位故人,想必那位故人也是贫寒出身。”
“他同你一般,也是父母双亡,流落街头。若不是被我碰上,恐怕不知会流落在何处。”庄学辉说到此处,眸光闪动,微微一叹,“可惜我救了他,却不知他如今是生是死。”
赵亭闻言,知道庄学辉多半是想起了一些伤心事,便安慰道:“先生莫要悲伤。既然是先生的故人,一定是一位才德兼备之人,自然会有福报。”
庄学辉点头叹道:“他与你一般,都是天生奇才,聪慧过人,过目不忘。只可惜……”
庄学辉说到此处,猛然顿住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赵亭你且记住。”庄学辉的神情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只见他抬眸看着赵亭双目说道,“如今学院内开办女学,她们都是世家千金出身,绝不是你可以染指的!那些世家公子若与她们两情相悦,便可告知父母成就婚事,但你却与他们不同。我庄学辉虽不看家世出身,可世人却以此看你。到时候酿成大错,后悔莫及!”
赵亭闻言一震,不知怎的,心底竟浮现出司马茹的身影。他顿时有些心慌意乱,一颗心通通跳了起来。
庄学辉见他这模样,皱眉问道:“你可在听?怎不回答?”
不知庄学辉为何突然说起这些,但恩师教导岂能不听从?赵亭将司马茹身影从脑海中挥去,定下心神,连忙低头俯身行礼道:“谨遵恩师教诲。”
庄学辉见状,这才满意。他又是一叹,语气温和的看着赵亭说道:“以你的才智,日后出人头地也是自然,到时候再寻一位翩翩佳人成就婚姻,岂不美哉?罢了,如今你才一十五岁年纪,说这些为时尚早。你只管记在心里也就是了。”
“是。”赵亭低头应了,缓缓直起身子。
是啊,先生说得的确在理。世上皆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又哪里有以高就低的道理?他现在一十五岁年纪,若要出人头地,恐怕还需十年。到时候这批女学生都已经为人/妻为人母,又岂是他的姻缘?
想清楚这些,赵亭心底莫名开始怅然若失起来。他眼前恍然显现出司马茹的身影,那晚初遇,那夜相逢,是她点醒了他,是她救了他,不知何时,她那柔弱身姿已经深深镌刻在心里,再也挥之不去了……
可是,萍水相逢一场,她却终究不可能是他的姻缘。
当断则断,若是一味地令自己的心思纠缠下去,恐怕对她也不好。赵亭想得清楚,不由得微微一叹。
此时,朱晟浩离了众人,也无心回旭日阁,同司马苍二人在书院内四处走走。司马苍起先还随意说上几句,见朱晟浩兴趣缺缺,也就闭口不说了。
谁知走着走着,却见前面走来一个少女。那女子袅袅婷婷,一副弱不禁风模样,看着颇有几分眼熟。等近前来,朱晟浩与司马苍都认了出来,这不是司马萍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就是这样,男主虽然有出人头地的本事,但等他出人头地,女主也老了……
庄老先生之所以这样说,是有原因的,咳咳咳,大家猜……我看都猜到了吧……
☆、暗算
待司马萍走到近前,仿佛才看到朱晟浩与司马苍一般,略怔了一怔,恬淡一笑,矮下身子行了个礼说:“拜见王爷。”
只见她一福到底,却不起身,朱晟浩此刻心内乱得很,也无意与她纠缠,便就随意说了一句:“起来罢。”
“是。”司马萍缓缓起身,微微歪了歪头,带着几分娇俏可爱的神情问道,“王爷与大哥这是要往何处去?”
她虽说着“王爷与大哥”,一双水眸却直望着王爷,只是细看那双眼眸,却又遮掩地极好,看不出端倪。司马苍观她今日做派与往日不同,不禁有些疑惑。
司马萍面上神色平淡,其实胸膛里一颗心通通跳个不停,就连手心都微微泌出了细汗。她自入了书院,一不是为了读书进学,二亦无暇与那些女同窗结交,为的,就是接近王爷。
这些日子,她有空没空就在旭日亭周围走动,有意制造偶遇的机会。只是也不知道她是运气太差还是时候赶得不巧,这许多时日,偏就被她碰上这一回。
难得碰上,自然要给王爷留个好印象。司马萍深知,如李娇儿那般模样,顶多只能招来司马芹那般货色,若要引得王爷心动,需得别出心裁才是。
当下司马萍便问出这话来,神情单纯,好似当真是个才及笄的少女,小身段儿柔若细柳,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只是她做得虽好,朱晟浩却无心回答,只是皱眉怔立。一旁司马苍见了,晓得王爷心情不佳,忙挡在司马萍身前说道:“我与王爷有些要紧事,三妹妹若是无事,我们便要走了。”
这话说出口,便是要撵司马萍。司马萍微微一怔,心里暗道不好,看王爷的模样,似乎是有了心事,怎得这般不巧,偏偏被她撞上?
此时再多加纠缠,未免惹人厌烦。且瞧大哥的意思,定是向着司马莲的,绝不会喜欢自己与王爷来往。只是就这么走了,未免不甘心。
司马萍想到此处,便就笑着仰头说道:“既然如此,妹妹就先走一步了。”
司马苍见司马萍如此识时务,心内也松了口气,便就点了点头。司马萍冲王爷并司马苍一行礼,举步便走。
谁知这一举步,司马萍怀中掉出本书来,堪堪落在朱晟浩脚下。虽则司马萍慌忙去捡,但还是被朱晟浩与司马苍瞧见,那书皮上大笔写着几个字……诺兰诗集。
这诺兰诗集乃是先皇后,也就是朱晟浩的生母所著。朱晟浩见了这书,顿时一愣,脱口问道:“你也爱看这诗集?”
见了这书,一旁司马苍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司马萍见状,心内转了一转,故作慌乱,将那书藏在身后说道:“回王爷。这诗集非我所有,乃是大姐姐的。大姐姐极爱这诗,因此我便借了这书拜读。如今才看了两首,还未细品。”
司马萍这话倒是实情,司马莲还未结识朱晟浩之时便极爱这诗,只因对朱晟浩心生爱慕,若是拿出这诗集来,未免过于刻意,司马莲也不屑如此。司马萍如今说出这话来,倒似为了司马莲。
朱晟浩闻言,脸上神情果然有些不同,便朝司马萍伸出手来说道:“与我一看”
司马萍脸色一红,略有些扭捏,便递了那书上前。
朱晟浩接过来细细一翻,见那书乃是手抄而成,细细密密梅花小楷,落在玉兰芳香的细纸之上,十分精致。每首诗旁,均有小字注明心中所感,可见这读诗之人极为用心。
只是这诗集……朱晟浩细细看过,眉间微微皱了起来。
这书,倒还真是司马莲的。司马萍去司马莲处磨了许久,才借出这一本来。司马萍细细观察着朱晟浩神情,见他眉头微皱,心内窃喜,略想了想,她便朗声诵道:“柳岸随风归绿幕,宫花开尽更无春。这诗,的确称得上佳作。”
朱晟浩听罢,便看向了司马萍问道:“你喜欢这诗?”
司马萍略点头,笑了笑答道:“大姐姐如此喜爱这诗集,我亦心生好奇,细细读了两首,果然精妙,便就背了下来。其余的还未看过。”
朱晟浩合上那诗集,顿了一顿,便递与司马萍。
司马萍接过那诗集,笑意恬淡,倒似寻不出什么错儿。只是朱晟浩看着她这模样,心内竟微微生出一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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