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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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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妹妹,”庄云归见她愣怔,走过来把她拉在一旁问道,“怎么样?”
司马茹摇摇头答道:“我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个结果。”
“是你的话,一定没问题的。”庄云归笑笑,眨眨眼睛说,“我还等着和你一起读书呢。”
“希望如此。”被庄云归这么一说,司马茹略略心宽了些。
后头的那些个贵女一个接一个的走进去,出来时依旧多数面色不愉。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终于轮到了司马萍。
自己写的文章什么样自己知道,司马萍那篇文不但写得乱七八糟,甚至还没有写完。开始她还抱着希望,以为今日的问答是另起题目。但随后她拉着出场的小姐们问了问,都说是就昨日所做文章展开问答,司马萍听了,怎能不紧张?
事已至此,哪怕无法可想,司马萍都要搏上一搏。她抬起头来,看向云修书院内巍峨耸立的旭日阁,悄悄攥紧了拳头。
走了进去,司马萍先是胡乱回答了几个问题,便悄然抬头看向了座上的庄学辉。
庄学辉正皱紧眉头,仔细看着她那篇文章,一边看一边微微摇头。司马萍见此情形,贝齿咬住朱唇,忽的抬眸说道:“学生是相府出身,家父在家中时常提起先生。”
听了这句话,庄云辉脸色陡然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裸奔,虽然是夏天,但依旧好冷啊!
咳咳,我这些古文都是瞎胡掰的,大家不要计较……
不过今天这一章特别的肥啊!
☆、问答
司马萍虽觉庄云辉神色有变,但为求入选,她也不顾忌庄云辉如何看自己。只见她微微上前几步,走到庄云辉近前,压低了声音说:“听闻庄老先生有孙三人、外孙五人,家父位为宰相,定能有所助益……”
司马萍未及说完,庄云辉便拍桌大怒道:“住口!”
司马萍惊得一怔,一霎时愣在那里。
庄云辉家中情况,是司马萍小心查探来的。她一面苦学,一面也不忘在这些事上费心思。自从得知庄云辉是女学主考,她便着意留了一手。若发挥得当能顺利考取便好,若是不能,她便打定主意,要借借爹爹的势。
虽则庄云辉颇具名气,但司马萍心想,这老穷酸无非是个书院院长,总归越不过司马铎这个相爷去。自幼受柳姨娘影响,司马萍就不相信世上有人能越过“富贵”二字,她也不相信,这世上竟有钱财利益摆不平的事。
庄云辉冷冷看着面前的司马萍,这,也是司马家庶女,也是袅袅婷婷一个相府千金,与司马茹相比,真是差之千里。想不到面前这女子不过才刚及笄,小小年纪,竟就生了这般狡诈的心思。
庄云辉本就因司马铎背地运作而有些不愉,听了司马萍这番话,心中怎能不恼怒?
“罢了!你且退下吧!”庄云辉冷声说罢,皱眉在那试卷上圈了个下等,挥手让司马萍离开。
司马萍略缓了缓神,便一直小心盯着庄云辉神色,见庄老先生面露厌恶之色,司马萍一颗心陡然凉了下来,愣怔片刻,只得讪讪地退下。
问答结束没一会儿,名次也已经列了出来。
“啊!”庄云归一看自己的名次,顿时欣喜不已,拉着司马茹笑道,“我说我要得个头名,我三哥还不信,如今可好,叫他说不出话来!”
司马茹看着自己的名次,简直难以置信,被庄云归伸手一拉,这才缓过神来。随后她心中涌上一股惊喜,她居然得了第二!
太好了!
这次得了第二,一定能入云修书院了!日后,她就可以堂堂正正时常与亭哥哥相见,离日后成就婚姻,也就更近了一步。
亭哥哥,你一定也要考上,一定!
她们二人正在欣喜,一旁司马萍却盯着自己的名次发愣。她问答之前还是一十四名,如何竟跌到了三十二?
明明昨日两个上等一个中等,比司马茹还要好些,如何她得了第二,自己却是三十名开外?
一定、一定是爹爹为姐姐寻了人了!司马萍这样想着,越想越觉得司马铎做得出这等事。看看周围,今日前来问答的贵女总共加起来也不过约三四十名,如今得了三十二名,恐怕是无望了!
为什么努力许久,仍被二姐压在头上?司马萍心中顿时妒恨不已。她眼眸一转,脸上绽出一丝假笑,凑上前去故做无意朗声问道:“姐姐得了这样的好名次,妹妹恭贺姐姐。不过妹妹记得,昨日姐姐琴艺一项明明得了个下等,难道是其他几项过于出众?”
这话说得蹊跷,明摆着是质疑司马茹这第二得的不够名副其实。贵女中也有一些知道司马茹琴艺一项得了个下等,听了司马茹这话,不免窃窃私语起来。
司马茹闻言,眉头微微皱起,还未开言,身旁庄云归却已经恼了!
“这位妹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质疑这结果不成?”庄云归面带怒意说道,“若妹妹心怀不满,大可以申诉。几位考官并我祖父都在里面,只管进去便是!”
司马萍未料到庄云归的性子这般爽直痛快,微微退了一步,勉强笑道:“庄姐姐未免过于激动,妹妹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并无别的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庄云归依旧不依不饶,上前一步说道,“既然说出这番话,可见你确实心有怨尤。若司马妹妹的名次名不副实,那我这头名岂不更是假的?你可是这个意思?”
司马萍方才说那话时,隐约确实有那么个意思,不过此时此刻她却不能承认,只得掩饰道:“庄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当真冤杀妹妹了!妹妹并非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庄云归看着她问道。
“只是……”司马萍又哪里能说出什么道理来,只得涨红了脸。
“既然无话可说,那便跟我进去理论。”庄云归走过去,一把扯住司马萍,便往里面走去。
司马萍未料到庄云归到底还是不依不饶,当下便急了,竟一把拉住司马茹说道:“姐姐救我!”
司马茹原本冷眼在一旁看着,此时却也觉得有些不妥。此事在贵女中闹开还好,若是闹到庄学辉面前,未免引人非议。她想了想便劝道:“罢了,庄姐姐,她在家中也一贯如此,姐姐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未料庄云归听了,却微微摇头,只顾瞧着司马萍冷冷说道:“话不是这么个道理。我祖父做了多年学问,一向身正高洁不染污秽,岂容你随意诋毁?且跟我进去再说。”
司马萍闻言更是慌了,她哪里敢进去?连忙往外挣。两人正在拉扯,门忽的打开,庄学辉并那些个先生走了出来。
庄学辉瞧见自家孙女儿和方才那相府庶女拉拉扯扯,眉头皱了起来。庄云归眨眨眼睛,脸上一红,撒开手站到一旁,一脸“不干我事”的模样。司马萍没防备,差点没摔在地上。
许是对这个孙女宠溺惯了,庄学辉脸上神色现出稍许无奈,不过他马上便又正色喝道:“你们都是千金贵女,吵吵闹闹成何体统?这又是为了何事纠葛?”
众女面面相觑,无人敢应声。庄云归看看左右,朗声答道:“先生,有人质疑结果不公。”
话音刚落,庄学辉周围那几位先生便都露出惊异神色。庄学辉挑眉说道:“哦?可否说说是哪里不公?”
众女都看向了司马萍,司马萍心中忐忑,却也豁了出去,索性开口说道:“二姐姐昨日琴艺一项得了个下等,为何今日却得了第二,这岂不是不公?”
众女闻言,有那胆子大的,也悄悄议论起来。
庄学辉瞧了瞧那司马萍,更是不喜她多事,但若是不说清楚,恐怕这些女子也未能甘心。庄学辉便解释道:“昨日画艺、算学、琴艺并文章中书艺四项,为的是排出个名次,于所有学生中取前四十名。今日问答,实是以十人一组,分天地玄黄四班。”
庄学辉说罢,那几位先生也纷纷点头。众女闻言,顿时喜出望外,若是这样,那她们岂不都考取了?
难怪今日参与问答只有这些人,原来如此!
司马萍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脸色一白。这么说来,她三十二名的名次,岂不是被编入了黄班?说出去总归不是多么好听。而且这样一来,方才那番争执又算什么?她又何必用爹爹来压庄老先生,平白惹得庄老先生不喜呢?
庄云归则眨眨眼,俏皮地冲爷爷吐了吐舌头,拉着司马茹一边儿说话去了。
庄学辉看了看这个宝贝孙女儿,也有几分讶异她竟有合得来的手帕交。不过看到的是司马茹的身影,他倒也放了心。
司马萍平白无故惹了一番是非,此刻尘埃落定,便觉周围那些贵女看她的神色都暗含了几分讽刺。她自己心里也如同坠了颗石头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这才入书院便得罪了庄老先生,日后可怎么过?
女学这边已有了结果,男学那边,所考科目多了骑射、兵法、易学三项,便需多考一天。当晚,庄学辉与诸位书院老师们一同翻看试卷,待看到其中一卷时,忍不住捻须顿住。
“这篇文章倒是有些意思。”庄学辉面露笑容,指尖点着那试卷说道,“立论颇为诡奇,偏偏说得有理有据,不失为一篇好文章。这字,虽说笔力不足,但也算不错了。”
一旁易学老师闻言,往那试卷上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笑道:“这学生我记得,于易学上亦颇有造诣,我给了他个上等。只是看他不过一十五岁年纪,身着一身粗布衣衫,身形瘦削,身旁又并无仆役跟随,想必是个寒门子弟。”
“哦?”庄学辉闻言,倒是皱起了眉头,对易学老师说道,“将他今日卷宗与我瞧瞧。”
易学老师闻言,便寻出那卷宗递与庄学辉。庄学辉展开一看,这名叫赵亭的学生画艺是个下等,算学是上等,琴艺是下等,骑射是下等,兵法与易学却俱是上等,不由得起了好奇之心。
既然是寒门子弟,想必也无法习练琴艺、骑射等花销甚大的科目,得个下等也是自然。如今三个下等三个上等,以这结果,恐怕要考入书院有些困难。只是看着那文章,庄学辉不由得起了惜才之心。
又细细翻了翻赵亭算学、兵法和易学的试卷,兵法与易学虽还略显浅显,但赵亭一十五岁年纪已有这等见解,得个上等也合乎情理。唯让庄学辉惊讶的是算学,整张试卷无一错漏,庄学辉本人二十岁上都难保全部答对,更别提赵亭只有一十五岁!
若庄学辉没有料错,这名叫赵亭的学子,是个天生奇才!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觉得进度慢了,要加快……
☆、故人
云修书院女学初开,招收的都是世家贵女。但男学与女学不同,云修书院的传统,不计家世背景,对寒门学子也一并招收。只是这样一来,就难免有赵亭这样,因家中穷困,骑射、琴艺得个下下等的学子了……
因为这个缘由,云修书院于天地玄黄四班之外,另设一个鸿班,取鸿鹄之志之意,由院长庄学辉亲自甄选,专收有天赋的寒门学子。
历代鸿班,也出了不少名士官员,因此亦颇为云修书院所重。赵亭,便就被编入了鸿班。
因心中记住了赵亭这个人,庄学辉今日问答之时,便格外注意这个学子。
谁知等赵亭走进来的时候,庄学辉便愣住了。随后一问一答,庄学辉问着听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位故人的身影。
那位故人,也是他的门生,也是寒门出身,也曾经是鸿班的学生。
庄学辉还记得,那位学子也是这样瘦削的身子,苍白的脸庞,却有一双灼灼有神的眼睛。他虽然穷困潦倒,但谈吐之间却带着一丝喷薄而出的才气,让人实在很难忽视他的存在。
那时的庄学辉还未及五十,如今近二十年过去,他最年幼的孙女儿也已经十六岁了。此时此刻想起故人,庄学辉忍不住有些泪湿眼眶,因为那位故人,想必早已经不在人世……
而面前的赵亭,除容貌比那位故人要好些,气质之中,竟隐隐带着一丝超然贵气,这让庄学辉顿生讶异。待问答过后,庄学辉便忍不住问道:“不知你家住何处,父母是何许人?”
赵亭愣了一愣,犹豫了片刻便说道:“学生、学生原是街头乞儿,至于父母,学生已经不记得了……”
街头乞儿?庄学辉听罢,心中说不出的酸涩。他愣了片刻,深深一叹,对那赵亭说道:“如今你考入书院,可住在学舍之内,一应用度皆算齐全,可解你后顾之忧。”
赵亭听罢,真是喜出望外,忙行礼道:“谢谢先生!”
“去罢。”庄学辉看着赵亭退出门去,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来。
得知司马茹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绩,司马铎脸上有光心中喜悦,在府中大肆庆贺了一番,还赏赐了司马茹好些金贵东西。司马萍虽然入的是黄班,但也考取了书院,司马铎也没把她忘了,对她亦多加赏赐。
虽得了不少绫罗绸缎并金银器物,司马萍也只是微微一哼,并不放在心上。柳姨娘与司马萍丫鬟双儿看了那些个东西,却是喜出望外,喜滋滋的看来看去。
瞧着柳姨娘那小家子气的模样着实不顺眼,司马萍皱眉说道:“姨娘莫要眼界儿这般低,这些个东西又值什么?如何就高兴成这样?”
柳姨娘闻言,忙笑着说道:“是是,姑娘日后许了富贵人家,什么宝贝都不放在眼里。”
司马萍听了这话,心里才舒坦些。想起此次入了书院,日后便能与王爷时时相见,心里便隐隐甜了起来。只是她微微一怔,却又想起了司马茹,忽的转头对柳姨娘说:“我入了书院,许多事恐怕无暇顾及。爹爹并夫人那边,还需姨娘多着意着些。”
“是是。”柳姨娘忙应下,她看着女儿亭亭玉立的身段,心里喜悦,便说道,“别的不论,三小姐的婚事可是头一桩,姨娘我呀,自然要多上心才行。”
司马萍听了这话,心里又格外的不舒服,皱着眉头说道:“姨娘怎的又浑说起这事来了?我如今年纪尚小,且上面两个姐姐都尚未定亲,哪里能轮到我?姨娘只管多打探着些,尤其是我那二姐姐的婚事,要多加留意。”
司马萍这么一说,柳姨娘反倒有些不明白了,她怔了怔问道:“那二小姐又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管她作甚?”
司马萍平日里最厌柳姨娘说这个,就算她是柳姨娘肚子里爬出来,也是司马府正经小姐。她司马萍是庶出这瞒不了别人,可柳姨娘难道还要嚷嚷得满天都知道?听了这话,司马萍顿时沉下脸来。
也算了解这个女儿的性子,柳姨娘晓得自己说错了话,忙打着嘴赔笑说道:“三小姐莫恼,姨娘我不会说话……姨娘这也是心疼小姐,满心里想着小姐,那二小姐,姨娘我还不把她放在眼里。”
“总之我叫你去,你便只管去。”司马萍抿唇说道,“爹爹有意将二姐姐许给王爷,可皇上那边还不知如何。如今二姐姐考入女学,一时半会的也算耽搁下了,或许有什么变数也未必。姨娘莫忘了,皇上只说要王爷与我司马府结亲,本小姐也是正经相府千金。”
听司马萍说到此处,柳姨娘恍然明白过来,她愣了一愣又道:“可是王爷乃是皇上亲弟,先皇后所出……”
“姨娘是说王爷身份金贵,我这个庶女配不上他?”司马萍压低声音,凑近柳姨娘耳边咬牙说道,“她司马茹也是庶女出身,凭什么她可以,我就不能?”
柳姨娘惊得一跳,半晌才回过神。她这么一想,是啊,司马茹也是庶女,谁也不比谁高贵。难道自家姑娘还比那饼铺娘子生的丫头差?
若是司马萍嫁给王爷,那就是皇家的媳妇,生下的儿子就是世子,自然金贵无比。柳姨娘这么想着,眉眼都笑开了。
“好好,姨娘替三小姐盯着!”柳姨娘忙笑着点头,小心翼翼看着司马萍道,“若是你爹提起什么,我一定马上告诉三小姐。”
司马萍听了这话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略点了点头,又说道:“大姐姐那边,姨娘也需盯着些。”
柳姨娘又有些不解,待要问缘由,又担心司马萍又不给她好脸色,便一叠声点头应道:“好好,姨娘什么都听三小姐的。”
司马萍又微哼一声,移步走到铜镜前坐下。看着铜镜内那明媚娇颜却又略显稚气的少女,司马萍堪堪愣住,不甘心地咬住下唇。
明明自己也算是美人,为何竟被两个姐姐压在头上?那些小事也就罢了,如今连自己心仪的人,也先紧着两个姐姐挑选。司马萍不服,她不甘心!一样都是爹爹的女儿,都是司马家千金,为什么竟如此不公?
这般想着,桌上那些绫罗绸缎和金银器物,越发显得光华暗淡。司马萍暗暗将桌上发簪抓在手中,瞧着镜中那少女,慢慢吐出一口气,将那发簪插在云鬓之上。
如今她能够争取的,便是王爷。若是能讨得王爷欢心,那么司马莲和司马茹便都不值一提。司马萍看着镜中自己,略略勾出一丝笑意,且等着瞧吧……
此刻的芳华苑,司马茹将箱中衣物翻找出来,一件一件在身上比划着。太素朴的不出彩,太华贵的难免易生隔阂,究竟该选哪件才好?
桂兰、轩香陪着司马萍忙活半天,三人都有些乏了。司马茹坐倒在榻上,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这是在做什么呢?
素朴也罢,华贵也罢,她都是司马茹,就仿佛不拘身份富贵,亭哥哥都是亭哥哥一般。这样纠结犹豫,无非是因为心里头太在乎了。
司马茹已经向二哥司马芸打听过,她的亭哥哥如今已顺利考入云修学院。得知这一消息,她一直吊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一想到今后能够与赵亭时时见面,司马茹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可他们,一个是千金贵女,一个是贫寒学子,究竟要以怎样的方式,才能让他们二人产生交集?司马茹想着这一点,不由得微微皱起眉来。
这女学男学毕竟前后相隔,若是姊妹兄弟自然相见无碍,可无缘无故的,一个未定亲的女儿家若是私底下擅自与赵亭这般身份的男子相见,恐怕定会惹人非议。若是要见面而不引人注意,那就一定要有个由头才是。
细细想了想,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司马茹叹口气,反正来日方长,总归能想出个办法,还是先适应云修书院的生活再说。
三日过后,这批贵女便正式入学,每日清晨前去云修书院读书,早出晚归,与男学一般,十日可得休息一日。司马铎有些不放心,只是政务繁忙脱不开身,便安排正在云修学院读书的次子司马芸前去送两个女儿入学。
临走之时,司马茹被大姐姐司马莲勉励了一番,又得了嫡母方芙娘几句叮嘱,司马萍亦是如此。对嫡姐嫡母好意,司马茹自然一一答应,可司马萍今日也格外乖巧,瞧着比平日里安静规矩了许多。
许是入了女学,整个人都不同了罢。司马茹看着司马萍那副端庄沉静模样,心里突然有几分不安。
如此这般,二哥哥司马芸陪着司马茹、司马萍二人同去云修书院。司马茹一下马车,远远的庄云归就瞧见了她的身影,带着几分喜悦喊道:“司马妹妹,这边来!”
她这一喊,司马茹三人便齐齐往那边望去,司马茹急忙向前两步,与庄云归手拉着手儿笑道:“庄姐姐来得真早。”
“今日入学,自然要来得早。”庄云归随后往司马茹身后一瞧,掠过司马萍不理,看向了那司马芸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家兄长……”司马茹刚说了一句,还未及细说姓名,却见司马芸急切地上前一步,盯着那庄云归猛瞧,神情略有怨尤。
“庄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就不记得了……”一向爽快的司马芸此刻看着庄云归,脸色却突然红了起来,略带急切的说道,“我是庄老先生的门生,也在这书院内读书的……”
瞧着司马芸这般反应,司马茹有些明白过来。难道她这个二哥,心仪于面前的庄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依旧在挣扎裸奔中,好痛苦……
下面的情节,就要快些了恩!
☆、入学
庄云归瞧了瞧司马芸,似乎是想起来了,便点头说道:“我记起来了,你是三哥的好友,名叫……”
说到此处,庄云归顿住口,脸上也红了起来,似乎着实想不起司马芸名讳。司马芸略有失望,但还是笑着接口道:“名叫司马芸,你叫我芸哥哥就成。”
听他这话,一旁司马茹忍不住笑道:“二哥,庄姐姐才记住你姓甚名谁,怎么这就叫起芸哥哥了?”
“妹妹有所不知,我与庄云飞乃是至交,他的妹子叫我一声芸哥哥,也是应该。”司马芸显然心情极好,对司马茹说罢,又厚着脸皮转而笑着问庄云归,“庄妹妹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庄云归笑了一笑,尚未作答,一旁庄云飞瞧见他们几个攀谈,也凑了过来,正巧听着司马芸说这一句。为兄的护妹,庄云飞便瞧着司马芸玩笑道:“依着你的意思,你的妹子也该叫我一声哥哥?”
司马芸闻言眉间一挑,略扯了扯司马茹的衣角,司马茹会意,便行了个礼呼道:“云飞哥哥。”
庄云飞本想借此收拾一下司马芸,谁知司马茹竟这般干脆,直接便呼了他一声“云飞哥哥”。、庄云飞更没想到这小女子不但人长得纤弱俏丽,一张口更是声似银铃、娇而不腻。听在耳中,他一颗心都软了半边,也无心计较下去了。
庄云归见状,笑着对司马茹说道:“如此这般,你我二人便都多了个哥哥,咱们哥哥也都多了个妹子,岂不是好事一桩。”
听庄云归这样一说,几人便都笑了起来。
司马萍在一旁听着,也不插话,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仿佛像一个外人。她皱了皱眉,抬眸看向了书院内那旭日阁。暂且都忍了罢,她可不是来读书交友,是来会王爷的。
当下几人又闲谈了几句,便齐齐往书院内走去。司马茹瞅个空儿,拽住司马茹问道:“庄小姐一向孤傲,你如何与她结识?”
司马茹怔了一怔,笑着答道:“那日在考场之内,我帮了庄姐姐一把,这才与她交好。”司马茹瞧着司马芸那急切模样,又忍不住笑问道,“哥哥想必与庄姐姐相识已久?”
司马芸闻言,脸上笑容顿时有些无奈。他初见庄云归,便对她心生好感,后头又见了几次,这心里便越发难忘,只是有心与庄云归结识,奈何这丫头性子古怪,并不怎么愿意与哥哥的友人亲近,这倒让司马芸有些为难。
如今可好,二妹妹与庄云归交好,她们二人又同在天班。这样一来,此后便可借着看望二妹妹,时时与庄云归相见,岂不妙哉?司马芸这样想着,脸上便不由自主露出一丝喜色。
司马茹瞧着哥哥露出这般神情,怎能不晓得哥哥心思,便又是忍不住一笑。只是她笑罢,却有些恍然明白过来。这司马芸可借着自己与庄云归亲近,司马茹又怎的不行?
若赵亭与司马芸和庄云飞二人交结,那么一来二去,见到赵亭的机会便多了许多。司马茹想到此处,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只是,听说赵亭现在在鸿班,要如何才能让他们三人结识?
随后那十余日,司马茹一边用心学习,一边思虑如何才能见赵亭一面。这几日功夫,她与庄云归越发熟络起来。相处得越久,司马茹就越发现庄云归其实是个易于亲近不拘小节的女子,也许是因为她的火爆性子,才让那些世家千金敬而远之。不过司马茹本人,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她心里未来的二嫂了。
而这些日子,司马芸更是格外积极,一日两三趟的跑来看司马茹这个妹妹。当然这是名义上的,实际上当然是为了庄云归。他这司马昭之心庄云飞这个疼爱妹妹的兄长岂能不知?于是司马芸每次前来,身边往往也跟着一个庄云飞。
这样一来,司马茹和庄云飞见面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庄云飞这是头一次见到司马芸的妹妹,明明是庶妹,却依旧与嫡出的兄长这么亲近,听说在家中与嫡姐也交好,这真很让庄云飞惊讶。虽说庄家的家规不许纳妾,更没有庶子庶女一说,但庄云飞也听说过旁人家嫡庶子女之间争斗频频,极少有相处和谐的。
更何况这个女子,瞧着是如此的不同。明明看上去是一派弱柳扶风模样,腰肢盈盈一握仿佛风吹吹便会折了一般,但庄云飞对看人的眼光还有几分自信,从见到司马茹的那一刻他便晓得,这女子并不如同表面这般柔弱。
司马茹心里自然不知道庄云飞是如何瞧她的,不过她心里,倒也当真打起了庄云飞的主意。
某次和庄云归闲话家常,聊起自家哥哥来。司马茹知道司马芸是地班的学生,但庄云归却极其得意的告诉她,庄云飞是天班的头名。
庄老先生的孙子,天班头名也是理所应当。可司马茹得知这一点,心里便隐隐有了想法。或许勉力一搏,能够行得通呢?
这一日中午,司马芸又来看司马茹和庄云归,庄云飞亦跟着来瞧瞧妹妹。四个人索性在司马茹建议下寻了个幽静的亭子,围坐在石桌旁,品几道司马茹与庄云归手作的小菜。
几人笑闹了一会儿,司马茹便故作无意地问起:“听说云飞哥哥是天班头名,不知可是真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司马茹便用略带崇拜之意的眼神看着庄云飞,庄云飞看着她那清亮无邪的如水双眸,忽的觉得心跳加快了两分,便笑着应道:“自然是真的。”
“云飞哥哥真厉害!”司马茹又嫣然一笑,转而看向庄云归问道,“不过听庄姐姐说起过,今年鸿班亦考入不少学子,其中也有天赋极高之人。不知这鸿班又是什么班?才学如何,与天班相比是高是低?”
听司马茹语气,似乎对“天地玄黄”外余出的这个鸿班极为感兴趣,也是,女学并无鸿班一说。一旁司马芸便笑道:“鸿班虽也有些才学上佳之人,但那些都是寒门学子,近几年来也没有十分出色的,哪里比得上天班?”
未料到司马芸话音刚落,庄云归便笑道:“芸哥哥这样说,那可就错了!前几年鸿班并无出色之人倒是实情,可今年,我听爷爷说,倒真有个学子堪称奇才!”
庄云归这样一说,司马芸和庄云飞又有些好奇。而司马茹一颗心则忍不住咚咚跳了起来。
方才她本打算借鸿班为题,引出话头让司马芸与庄云归两人注意,只是这话绕得未免难了一些。这下倒好,未料到庄云归竟先引出这番话来。司马茹敢笃定,那个学子一定是她的亭哥哥!
“哦?真有此事?”司马茹装作格外好奇的模样,追问道,“不知这学子是何许人也,年方几何?”
“听爷爷说是乞儿出身,父母亲眷俱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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