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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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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重生之庶女芳华
作者:阿明明
文案:
前生,从准王妃到街头乞儿,我得你一饭之恩,我得你同生共死。
今世,无论锦绣富贵迷人眼,难忘你似海情深,仍与你同生共死。
……………………这是司马茹逆转乾坤的分割线…………………
1、 复仇有,宅斗有。
2、养成如意郎君才最好!
3、 女主自我成长,逆天改命,再续姻缘!
内容标签:宅斗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马茹,赵亭 ┃ 配角:朱晟浩,司马莲 ┃ 其它:宅斗,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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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快来人!二小姐醒了!”
听了这喊声,原本安静的相府里,顿时传来了一阵骚动。
有个新来的丫鬟看着好奇,便拉住一个旁的丫鬟问道:“好姐姐,妹妹听闻这二小姐不过是个庶女,娘亲也不得宠,怎么这么大阵势?”
“妹妹有所不知。”那丫鬟也好脾气,忙解释道,“这二小姐虽是庶女,却是相爷心尖尖上的宝贝!二小姐这次病得蹊跷,昏迷已经两日,如今醒了,相爷岂不大喜?”
这丫鬟闻言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不由得暗叹这相府事果然不是轻易能看得清的。这府里也不是没有嫡女,那个庶出的二小姐怎么就能独得相爷的宠爱呢?
此时此刻,二小姐司马茹醒来的消息也传到了嫡出的大小姐司马莲耳中,她那时正歪在榻上看一本琴谱,闻言只是一愣,也不在意,便接着看了下去。
她虽不在意,但她身边的丫鬟宝儿却皱眉说道:“不过是个庶女,怎当得起相爷这般挂念?依宝儿之见,若是死了,倒还好呢!”
“住口!”司马莲听到此处,脸上却皱眉露出些许怒意来,她说,“虽是庶出,到底是自家姐妹。我自不去管她倒罢,怎能咒她?”
宝儿撇撇嘴,跪下谢罪道:“是宝儿失言了……”
司马莲又皱了皱眉,听着外头的喧哗声,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便又接着看那琴谱去了。
偏院里,司马萍听到这消息,气得咬住嘴唇,差点没把手里的帕子给扯烂了!
自然,她面儿上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十分失望。同为庶女,她司马萍凭什么总是被司马茹压上一头?若是这次司马茹病死,那才算是老天开眼呢!
可她偏偏醒了,真是可惜啊!
此时,二小姐司马茹所住的芳华苑中,相爷司马铎抱着刚刚苏醒的女儿喜极而泣!
“茹儿!你可算是醒了!”司马铎颤抖的手摩挲着司马茹额角被汗水浸湿的鬓发,见宝贝女儿气息虚弱,好一会儿才微微抬眸看了自已一眼,忍不住老泪纵横。
榻上躺着一个刚过及笈之龄的少女,漆黑的头发,纤细的身形,长着一张娇小的瓜子脸儿,容貌精致,五官颇为好看。只是她正病着,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微睁的双眼茫然无措,看起来着实有几分可怜。
此时司马茹心中一片混乱,这是哪里?她为什么在这?
那刺目的火光与血色仿佛还在眼前,司马茹愣怔许久,猛地想起他那双执着而悲痛的眼睛,一颗心仿佛被刀扎一般疼痛,不由得嘶吼一声,猛地哭了出来!
“茹儿!”司马铎见状甚是慌乱,连忙搂住了司马茹哭道,“你这是怎的了?好不容易才醒过来,怎的又哭了起来?”
司马铎此时哪里还有平日里朝堂上的那般气度?他有三子三女,除了嫡长子要继承家业,也只有这个女儿是最令他挂怀的。如今茹儿病了几日,好不容易醒过来又是这般情形,怎不令他心疼?
司马茹听见爹爹声音,一双眼眸猛地睁大,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司马铎。
爹、爹爹!
怎么可能?爹爹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守在自己的床边?难道这是一场梦不成?司马茹看看四周,自己的大丫鬟桂兰和轩香都在,怎么可能?
心中着实惊讶,司马茹垂眸,惊愕的发现自己盖着锦被,娇小的身子虽病意沉沉,但那双纤细洁白的双手却是未曾吃过苦的。看着这双手,司马茹不由得心中一酸,流落街头的时候,这双手早已粗糙不堪,那里还有此时的细嫩模样?
这,难道是南柯一梦?难道那些苦楚和别离,都只是一场荒谬的梦?
然而虽则这样想着,司马茹却忍不住落了泪。爹爹的死,众叛亲离的痛,那两年来冻饿流离的不幸日子,是如此真真切切的留在她的脑海里。梦,不会这样刻骨铭心;梦,不会这样痛彻心扉!
司马铎见女儿醒来后便愣怔着不动,许久也未发一言,未免担心,忙小心问道:“茹儿?你可是累着了?”
司马铎话语中关心之意明显,司马茹听了,不由得泪如雨下。她抬起沉重的胳膊抓住爹爹的手,抽泣着说:“女儿不孝,让爹爹挂心了……”
司马铎闻言,晓得宝贝女儿已完全清醒过来,顿时又惊又喜。他连忙招呼一旁的丫鬟们说:“快给你们小姐奉上药粥!昏了这几日,想必是饿了……”
见司马茹清醒过来,屋内的丫鬟们也都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司马茹的大丫鬟兰桂和轩香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药粥端了上来。
病了这两日,司马茹身子虚弱无力,胃里空空,当真是饿了。这药粥送到她嘴边,她也不顾那股药味,狼吞虎咽的喝了一碗。
这小小的一碗粥自然是不够的,兰桂又盛一碗,再次送到司马茹嘴边。只是这次,司马茹愣怔片刻,却猛地用自己那双嫩白小手拉住了爹爹的衣袖。
她、她在这里有爹爹关怀、丫鬟服侍,那他呢?他可有衣有食?是不是冻饿不堪?
司马铎见女儿吃的狼狈,晓得她当真饿急了,正在心疼,却见女儿抓紧自己的衣袖,脸上流露出一丝痛苦神情。司马铎连忙握住女儿的小手问道:“怎么?”
司马茹强撑着坐起身,一旁的兰桂见状,连忙将药碗递给一旁的轩香,扶住了司马茹虚弱的身子。
“爹爹,”司马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握着爹爹的手说,“女儿病了这几日,让爹爹担心了。思前想后,皆因女儿人小福薄,这才有此一难。女儿方才想了,不如从今日起,在城中舍粥舍馒头,也好为女儿积福。”
“好好好,都听你的!”司马铎忙说,“这些都是小事,爹爹安排下去就是。你快把粥喝了,养好身子,爹爹才放心。”
司马茹含泪点了点头,将轩香手中那碗粥喝了下去。
司马铎见了更是欢喜,忙命桂兰扶着司马茹躺下,他反复摩挲着女儿的手说:“好好,你醒了,爹爹我就放心了……”
听了老父如此言语,做女儿的怎能不动容?更何况前世爹爹走得那般仓促,一别两年,怎能不泪湿眼眶?司马茹紧抓着司马铎的那双大手,怎么也不肯松开,泪水已沿着眼角淌了下来。
司马铎见她这样,便又握着她的手安慰了几句。没过一会药性上来,她便沉入了梦乡,
这一睡便是三个时辰,待司马茹醒来后,她怔怔看着头顶靛青色的帷幔,恍然如梦。
司马茹隐约记得自己十五岁时的确是病了一场,那时的爹爹,也像今日这样守候在自己的床边。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自己好像重生回了那个时候。如今的自己,不是流落街头的小叫花子,依旧是相府最得宠的小姐。
司马茹这样想着,慢慢握紧了自己的手心。既然回来了,那就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样,落得一个惨死街头的下场。
前世做错的事,那就不要再错。前世伤害过自己的人,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还有爹爹,当初只以为是永别,却未料竟有重逢的一天!这辈子,她一定要保护好爹爹,再不让爹爹面露愁容,一定!
还有最重要的,那个刻骨铭心的人,那个陪伴自己度过两年悲苦生涯的他……
司马茹强撑着起身,眼角落下泪来,口中喃喃无声的呼唤着:“亭哥哥……”
为给庶女祈福,相府舍粥舍馒头,这让城中百姓们啧啧称奇。此刻在相府后宅,夫人方芙娘正皱眉听下面的仆妇说着舍粥舍馒头的银钱账目。
下面的婆子是个精明能干的,一条条一目目说的清清楚楚。只是方芙娘此时的注意力却全不在此,她皱着眉头,神情总有些不悦。
也是啊,区区一个庶女生病,居然要舍粥舍馒头祈福,这说出去岂不可笑?奈何方芙娘身为相府的正经夫人,这档子事还非得经她的手不可。方芙娘岂能高兴?
待婆子说完,方芙娘轻轻点了点头,让那婆子下去了。一旁的柳姨娘见状,知道方芙娘心里不舒服,便凑上去说:“依我看,咱们相爷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不过是一个庶女生病,哪里就有那么金贵了?上次咱们大小姐病了几日,相爷也不过是问问。”
柳姨娘这话明显是煽风点火,但说得确实颇让方芙娘心寒。方芙娘想起自家女儿所受的那些委屈,不免有些难过,脸色便越加难看。
倒是一旁的司马莲冷笑说道:“柳姨娘这般言语,岂不是说我这相府嫡女连那上不得台面的庶女都不如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一旁的司马萍面色一僵,柳姨娘更显尴尬。只是司马萍马上缓和了神色,笑着说道:“姐姐玩笑了,你我虽皆是爹爹的女儿,但毕竟还是要分出个高低贵贱。这嫡庶之别犹如天堑,妹妹只是为姐姐不平,替夫人委屈罢了……”
方芙娘闻言眉头皱的更紧,而司马莲则冷哼一声,再未出声。
柳姨娘见状眉头一挑,上前又要说些什么。只是方芙娘却皱眉摆了摆手说:“相府舍粥也是做善事,难道只有那二丫头积福?更何况舍粥一事是相爷吩咐下的,不必多言。”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清楚明白,柳姨娘和司马萍也只得讪讪住了口。
之后那半月,司马茹只是在院内安心养病,并未踏出房门一步。只是大家都未想到,司马茹病愈之后,第一件事并非是到相爷面前拿乔,而是给嫡母方芙娘请安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希望大家多支持!
开文了,我好激动的,希望大家进来后多看看多等等,我在这里等调戏等吐槽!
☆、请罪
司马茹到的时候,方芙娘正在那里随意翻看着府中账目,柳姨娘在旁伺候着。二人听见司马茹前来请安,禁不住愣住。
相府内外谁人不知,二小姐司马茹深得相爷宠爱,只因身娇体弱,免了给嫡母请安之礼。往日里只因司马茹以庶女之身得宠,方芙娘也不想她在面前膈应人,故此也不管她。今日她重病未愈,怎么来了?
方芙娘正在迟疑,柳姨娘见状,眼珠子转了一转,忙凑上前去说:“夫人,这二小姐往日里可没有这么规矩,今日拖着病体来请安,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方芙娘本来心里就犯嘀咕,听了这话愈加迟疑,眉眼间顿时现出许多犹豫神色。
柳姨娘便又说:“夫人您想,二小姐身子不适,若是在您这里累出个好歹,相爷岂不要怪罪下来?依奴婢之见,不如莫要让她进来。”
“若是不见,相爷岂不更要怪罪下来?”方芙娘皱了皱眉说,“何况她拖着病体向我请安,更是孝行,怎能不见?素娥,请二小姐进来。”
柳姨娘闻言,神态微动,心里难免有点失望。
素娥是方芙娘的大丫鬟,听到此处,便明白过来,亲自出外迎接司马茹。
司马茹这病虽已痊愈,但毕竟重病亏虚,站得久了,便有些儿不适,兰桂只得在一旁扶着她。可她吃了上辈子的苦,知道这世上有些规矩不得不守,容不得一丝儿例外。
上辈子就是因为得宠任性,这才和嫡母兄姐生分了。那时柳姨娘进谗言陷害,除了嫡姐司马莲挺身为自己说话,竟没有一人信她。落得那般凄惨下场,岂不是自己作的?
正胡乱想着这些,却见嫡母身边大丫鬟素娥走了出来,见到自己,连忙双手替兰桂扶住自己的身子,面上又是惊又是喜的说:“二小姐怎的来了?拖着病体还来请安,可见真是孝顺。夫人已等的久了,跟我来吧!”
司马茹听了这话,不由的苦笑。素娥是方芙娘身边的一等大丫鬟,长辈身边出挑的下人,按道理说比她们这些庶出的小姐还体面些。刚才素娥虽满面喜色,但恐怕心里只有惊没有喜吧!还说什么真是孝顺,听着多半是种讽刺。
但这要怪谁呢?还不是因为以前行事过于张狂。虽然司马茹本人并无此意,但相爷的全心宠爱看在别人眼里,难免变了一番模样。
想到此处,司马茹也不拿大,微微颔首笑道:“多谢姐姐。”
素娥闻言,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这庶出的小姐称呼嫡母的大丫鬟一声“姐姐”,倒也当得起,只是素娥未料到面前这常年得宠的二小姐竟也会如此谦卑,一时间她脸上的笑容也带了几分真,亲自撩开帘子对司马茹说:“请吧!”
司马茹再次点头谢过,叮嘱兰桂守在外面,随后才迈步走了进去。
走进屋内,司马茹看着座上嫡母,心中有些酸涩,不由得跪下,真心实意行了个礼。
前世虽是嫡母将自己赶出府去,但若论及罪状,是纵死也不为过的。嫡母能留得自己一条性命,盖因顾念爹爹的骨血,当真称得上仁慈。
见司马茹下跪行礼,方芙娘不禁有些心中惊疑。她见司马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行动时一副弱柳扶风的模样,晓得她还未养好身子,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丫头这般做派,该不是来故意寻麻烦吧?
方芙娘这样想着,面色便沉了下来。一旁的柳姨娘见状,心内偷笑,忙说:“二小姐这般羸弱的身子,如何竟行此大礼?若是被相爷知道,岂不要怪罪下来?还是速速起身为好。”
司马茹闻言,只冷冷看了她一眼说:“我在向嫡母行礼,如何姨娘竟插嘴多言?嫡母尊贵,受我一拜又何妨?难道爹爹还会怪罪女儿知礼孝顺吗?”
柳姨娘闻言,面露尴尬神色。方芙娘神色微定,便开言说道:“二丫头不必多礼,快快起身。”
司马茹闻言,先是俯首谢过,而后才在素娥的搀扶下起身。她抬起盈盈水眸,直望着方芙娘说:“夫人,茹儿自病了一场,便想通了许多事,因此特地来拜见夫人。此次前来,并非来给夫人请安,乃是来请罪的。”
司马茹这样一说,方芙娘更为惊讶,她正在疑惑,一旁的柳姨娘又忍不住说:“二小姐真是说笑了,谁不知二小姐是相爷心尖尖上的宝贝,如何竟来向夫人请罪?再说了,相爷愿意宠谁便宠谁,哪里又有什么罪过?”
听柳姨娘再次开口,司马茹微微皱眉。
这柳姨娘是方芙娘陪房,看这模样倒是站在方芙娘那边,但她这心思……呵,不过是唯恐天下不乱而已。只是方芙娘的确是个心慈没性子的,耳朵根子又软,竟也容得这样一个姨娘在身边蹦跶。
若论起来,这柳姨娘也算是她的仇人,前世若不是因为她在嫡母面前进谗言诬陷,或许也未必会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但司马茹此时心中清醒,恨归恨,却也轮不到她一个庶女替嫡母教训姨娘。她只当那柳姨娘不存在,望着方芙娘说:“女儿有些体己话儿想要说与夫人,还请夫人屏退左右。”
这话一出口,柳姨娘的神色越发僵硬起来。这四旁除了柳姨娘,便都是方芙娘的贴身丫鬟,可见这“左右”指的便是柳姨娘了。她正在心中做恼,所幸方芙娘并未在意,只说:“二丫头有什么话儿只管说,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被人听去不成?”
司马茹本就只想故弄玄虚,没指望方芙娘当真屏退柳姨娘。她面上闪现些许为难神色,随后慨然一叹,徐徐说道:“不瞒夫人,茹儿得病前一日,竟梦见一位白袍道人。那道人训斥茹儿道:‘你身为庶女,竟自持得宠,让嫡母为难、嫡姐伤心,应有此报。’我十分惊疑,问他姓甚名谁,他只是不答,却说曾救夫人您一命,不忍见夫人受委屈,这才为您出头。茹儿那时既慌又怕,第二日醒来,便就病了……”
柳姨娘听了这话,只觉得有些可笑,可方芙娘神情一变,马上便问道:“你梦中那道人是何许模样?”
司马茹托着腮边,回忆着答道:“那道人头发胡须皆白,右脚微跛,衣袍虽脏乱不已,却有一身凡人莫及的神仙气度。”
“是了是了,就是那道人!”方芙娘面上露出一丝喜悦神色,忙接着追问道,“那道人还说什么?”
司马茹闻言又是一叹,悠悠说道:“这就是为何茹儿要向夫人请罪了。那道人此后日日到茹儿梦里,茹儿便一日病重一日。直到那日,茹儿受不住苦楚,向那道人苦求,那道人才将解脱之道说与我听。他命我在城中舍粥舍馒头,为嫡母祈福,且日后对嫡母务必恭顺谦卑。茹儿一一答应下来,这才痊愈。”
“原来如此……”方芙娘点了点头,她心思单纯,此时已全信了,不由得面上带出一丝喜色。只见她对司马茹说道,“既然那道人教导与你,你且记定要遵命行事。仙家之事,可半分开不得玩笑。”
司马茹低头应道:“茹儿知道,日后定依命行事。还望夫人宽恕茹儿先前的无礼,莫要与茹儿生分了才好。”
方芙娘听得十分高兴,立马便说道:“那是自然。”
行礼告罪之后,因司马茹身子尚弱,因此便告辞回去了。柳姨娘看着膈应,趁着司马茹刚走,便在方芙娘边上说:“依奴婢之见,这道人之说未必尽信。二小姐此事来的突兀,说不准有什么……”
“柳姨娘莫要胡说!”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方芙娘竟然生起气来,冲着柳姨娘训斥道,“这二丫头说得真真儿的,容不得我不信!若不是幼时这道人救了我性命,哪里有我今日的富贵?”
柳姨娘闻言,知道话儿碰到钉子上了,只得讪讪的闭嘴退到一旁。只是她心中纳闷,夫人幼时的事,这二丫头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有什么道人托梦不成?
兰桂扶着司马茹回芳华苑,虽见司马茹脸色苍白有些心疼,但这丫鬟还是十分喜悦,只听她喜滋滋的说:“我早说小姐您不能仗着宠爱失了礼数,如今这般甚好。”随后她压低了声音在司马茹耳边说,“小姐有相爷宠爱,日后自然会许一门好亲事。只是这相府将来却是嫡出的大公子的,小姐和夫人那边生分了,毕竟不好。”
司马茹闻言微微一笑。上一世,兰桂这丫鬟便三番四次劝自己不能因相爷宠爱就失礼不去给夫人请安,只是自己全没放在心上。如今想来,这丫头倒是真心为自己好。
主仆二人慢慢往前走着,却不防大小姐司马莲领着好几个丫鬟追了上来。司马茹只得住了脚步,躬身行礼说:“拜见姐姐。”
司马莲身为嫡女,又是姐姐,无需回礼,她皱眉打量了司马茹一番,冷笑说道:“你去请罪一事我已知晓,虽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但你且需放聪明些,莫要惹出什么祸来。”
司马茹直起身子,怔怔看着面前的司马莲。
虽说只是几日不见,但此时见到,恍若隔世。司马茹只呆呆盯着司马莲俏丽的面庞,心中悸动,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司马莲见她愣怔在那里,有些疑惑,只管继续说道:“那道人之事我虽不知你从何听来,但你那番话我却不信!无论是谁将此事告诉你,你切记莫要动什么心思,若要让我知道,定不饶你!”
“是。”司马茹低头应下,眼角却禁不住湿润起来。
那道人之事,便是你亲口说与我听的,姐姐!
☆、挑衅
司马莲未料到司马茹态度竟如此的谦卑,一时间竟有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说不出的别扭,她皱了皱眉,说了一句:“那好,你莫要忘了。”转身便要离开。
“等一等!”司马茹并未抬头,却开口说道,“大姐,那道人之事未必是真,但妹妹一片真心却未必是假。纵然爹爹宠爱,但妹妹到底是庶女。如今年已及笄,妹妹还指望爹爹为妹妹寻一门好亲事。若是背着一个不孝嫡母、不敬兄姐的名声,妹妹就算嫁到了好人家,恐怕也无颜见人。”
司马茹近来行为过于突兀,司马莲本来心中怀疑,如今见司马茹这样说,倒是信了几分。早听人说重病痊愈之后,性情或有变化,这司马茹或许因此想通了也未可知。
这样一想,司马莲神色便和缓了许多,她点点头说:“你晓得这些便好,日后也莫要窝在院中,时常出来和姐妹兄弟们多走动走动。”
司马茹闻言面露微笑,她就知道,这个嫡姐最是刀子嘴豆腐心,性子是极好的。于是她便应道:“既然姐姐这样说,那待妹妹日后身子大好了,便上门前去请教。只希望到那时姐姐不要嫌妹妹生性愚钝,嫌弃妹妹。”
“你若不怀什么心思,我又怎会嫌弃你?”司马莲说,“要来只管来,我又不拦你。”
“那妹妹先谢谢姐姐了。”司马茹马上躬身行礼。
“罢了,你也不必这般多礼,我们毕竟是姐妹。”司马莲见司马茹这般谦卑,不由得有点不自在,便说,“你身子不好,还是赶快回去休息吧!”
说完,司马莲便带着那几个丫鬟,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她容颜俏丽,身材丰腴,杏眼桃腮,明眸皓齿,周身贵气逼人,是个标准的金玉美人。司马茹一直盯着她的背影,半晌未动。
若论出身、论教养,司马莲才是真正的大家千金。她生得美丽,又有才华,家世又是一等一的好。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王爷吧!
上一世的自己怎么这么可笑,竟以为自己这庶女之身配得上王爷呢?也难怪王爷对自己冷心冷面,若出事的是司马莲,恐怕断不会如此吧?
司马茹想着,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桂兰在一旁看了,以为她身子不适,难免有些担心,便紧扶着她说:“小姐可是有些头晕?要不在这里等等,兰桂去寻个人来背小姐回去可好?”
“不妨事,我哪里就有那么金贵了?”司马茹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说吗,“我们回去吧。”
主仆二人往芳华苑而去,路上,兰桂似乎想说什么,几次欲言又止。司马茹注意到她有些不对劲,便问道:“兰桂,你可是有话要说?”
“小姐……”兰桂神情有些为难,但还是开口说,“拜见嫡母自然是好事,但林姨娘毕竟是小姐生母,不知小姐……”
司马茹猛地怔住了!
她所有的不幸,全都来自那个恶毒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林姨娘她、她竟然、竟然做出那种事来,司马茹又怎会落得一个死在街头的下场?
“不去!”司马茹嘴唇颤抖着,脸上的憎恶神情无法掩饰!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语气中满怀着恨意!
兰桂吓了一跳,赶忙说:“小姐莫急,不去就不去……老爷这般宠爱小姐,也不会怪罪的。”
话虽这样说,兰桂还是有些奇怪。司马茹重病之前,虽和生母林姨娘不亲,但毕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还是想方设法撮合相爷和林姨娘。如今这是怎么了,难道林姨娘哪里惹怒了小姐不成?
“从前我不懂事,见林姨娘她不得宠,只当可以从中协调。如今想来,真是错了。”司马茹咬牙皱眉说道,“这长辈的事自有道理,哪儿有小辈插手的余地?”
兰桂听这话倒也有理,便点了点头,扶着司马茹回到了芳华苑。
但既然兰桂提起了林姨娘,司马茹就觉得心里有些不对付。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硬撑着坐起身来。
前世那事发生得蹊跷匆忙,自己还未及知情便被软禁了起来,后来所得的那些消息,还是嫡母审问时说与她听的。这爹爹与林姨娘究竟为何不合,司马茹竟完全不知。虽日后流落街头时有心查探,但到底为时已晚了……
司马茹突然想到,自己长了一十五岁年纪,似乎从未得知林姨娘的身世背景。虽说姨娘的亲眷不算亲眷,但到底不同寻常,这究竟是为什么?
现在想来,自己上辈子过得当真糊涂得很,只管过着自己的舒心日子,该知道的却全被蒙在鼓里。若不是如此,也不至于事情来了的时候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行事。
水有源,木有根。说不定查清了林姨娘身世,便能知道林姨娘与爹爹不合的原因呢?
想到此处,司马茹便看向了身旁的桂兰和轩香。
桂兰和轩香都是她房里的大丫鬟。桂兰上一世就是个忠仆,出事时一味为自己求情,结果被柳姨娘冤枉,发卖了出去。轩香则是个苦命的,有个有病的娘亲养在府里,因此未敢为她说话,却在她被赶出府后多加接济。司马茹不禁感叹,如果说上辈子还有什么可圈可点,那便是会看人罢……
前世若多听她们几句,也不会……罢了,这一世可长点心吧。
想了想,司马茹便看着桂兰和轩香问道:“你们二人比我年长两岁,不知可曾听说过林姨娘的身世?”
桂兰和轩香微微一愣,便都摇头说:“奴婢不知……”
“怎么?你们都不知道?”司马茹真的有些奇怪,追问道,“难道你们老子娘也从未提起过?”
桂兰和轩香对视了一眼,桂兰开口说:“我爹娘倒也偶尔提起两句,只说林姨娘年轻时是出色的美人,别的倒也没提起半句。”
轩香也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奴婢还听说,相爷下了命令,府中诸人皆不许提起林姨娘的身世,若违此令,便赶出府去。听我娘说,姑娘您小的时候,还当真赶出去几个呢!”
轩香说到此处,想起这毕竟是小姐的亲娘,这般议论有些不妥,吐了吐舌头,退到一旁。
司马茹微微皱眉。这兰桂是个规矩的,对那些事儿也不上心,可轩香性子活泛,按理说这事儿瞒不过她去。听这个说法,倒似乎是爹爹有意瞒着自己,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可是这一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糊涂度日。司马茹心想,得想个什么法子才成。
直接去问嫡母肯定是行不通的,夫人她一定被爹爹叮嘱过,想必也不会告诉她。那这府里按年岁看理应知情,而又性格乖张口风不紧的,也就只有那个人了……
司马茹又在院里养了几日,每日清早去给嫡母方氏请安,连下人们都说二小姐规矩知礼了许多。柳姨娘听说,真是气得牙痒痒。司马萍更是气得睡不着觉。这司马茹本来就得宠,现在又是这般做派,岂不把她给比下去了?
于是柳姨娘去夫人那里的次数也多了起来,她还老是时不时带着司马萍和六岁的庶子司马芷,讨好献媚的意图十分明显。
只是这样一来,司马茹和柳姨娘见面的次数就增加了。
这一日,司马茹请安完毕,在方芙娘处坐坐,柳姨娘和庶弟司马芷便也陪坐着说话。过了一会儿,司马芷人小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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