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妃你不可之十里红妆-第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刺下去!”墨刈的声音冰冷的响在她的头顶,却是让紫鸢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是不是疯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紫鸢想抽出自己的手,却是被他紧紧的握住,恐会无意间伤到他,她便也不敢大力的挣扎。
  “杀了我!”既是污了她的清白,她又不甘心嫁给他,那总要给她一个交代的!
  “墨刈!”
  “或者嫁给我!”
  “我不是已经答应与你成亲了吗?”他这是在闹什么?!饶是紫鸢素日再好的脾气,此刻也不免有些焦躁。
  “心甘情愿?”
  紫鸢:“”
  又绕回来了是吗?!这人的脑子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第一百五十二章 殿试

  这一日早朝的时候,锦乡候看着站在前面的夜倾辰,脸色很是难看。他刚刚才算是被慕青冉算计了一把,眼下看着在她背后撑腰的人,自然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前些日子因着袁列被流放的事情,他一直并未上朝。原本锦乡候是打算做些什么“补救”一下,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流放到那种苦寒之地。
  可是后来大殿下特意命人传话,让他绝不能轻举妄动。后来他才想到六皇子的人一直在暗处盯着他,单等着他出手便将事情捅到陛下的耳中。如此一来,他也唯有亲眼看着,半分插不了手!
  “晋安之地的贡生,均是已经进京了吗?”的声音沉沉的传来,瞬间惊醒了陷入深思的锦乡候。
  “回禀陛下,均已到丰鄰。”
  “好,宣他们即刻进宫见朕!”
  现在?!
  明明殿试的时间定在几日之后,为何陛下会在这个时候要召见这些人,而且,还单单只是晋安之地
  晋安那是文康的地界儿!
  想到这,锦乡候的眉头倏然一皱,该不会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又做了什么蠢事吧!
  旁的人尚且不明白好端端的要提前见这些人干嘛,但是夜倾瑄却是与锦乡候一样,想到了晋安之地的科考负责之人是袁文康,一时间,夜倾瑄的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冷眼看着下站脸色各异的大臣,却是什么也没有说,直到传唤的人到为止。
  此次通过会试的人选只选了前三名前来,因着他们会试的成绩最为优异,是以便决定先探探他们的底。夜倾辰神色清冷的看着自殿外走进的三人,漆黑的眼眸中一片幽光。
  “学生严世聪、秦安、杜维庸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三人战战兢兢的对着高高在上的帝王拜倒在地,山呼万岁。
  “平身。”目光微凝的看着这三人,一时间脸上情绪莫名。
  “朕此前已经看过你们会试的答卷,却是字字珠玑,语尽详实,令朕大为感慨,是以今日便一时兴起召你们前来,想要一睹风采。”
  此话一出,却是众人所见,那三人面色顿时一变。
  这倒是奇了!
  既是能得天子召见,这自然是无尚的荣耀,何以他们的脸色均是这般“难看”?!
  夜倾昱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和殿中的三人,一时间表情变得很是玩味。晋安之地的考生先时他还并未注意,方才无意间看到夜倾瑄和锦乡候的神色,他方是想起,袁文康当年被贬之地可不就是晋安!
  这下倒是有好戏看了,没想到他还未出手,锦乡候自己倒是撞到了父皇的手上,真是上天助他!
  殿内的众位大臣均是打量着眼前的这三人,虽是殿试还未到,可是如今陛下这明显就是有意要试探一下他们三人,只怕若是表现的好了,将来定是青云直上啊!
  “朕今日,还请来了一位老先生,这可是位学术大家,就让他来考考你们罢了。”说完,示意蔡公公将人宣进来。
  众人回身望去,却是只见沈太傅稳步步入大殿之中。
  锦乡候见此,脸色顿时一变。陛下这是何意?这可是在丰延的朝堂之上,竟是将临水的太傅大人请到了殿上!虽说他已经辞官,可如今正是朝见之时,可不比此前大皇子府的宴会,陛下这是真的存了心思要请他入朝为官吗?!
  近些年,各国之间偶有战乱,三国之间百姓混居而住已是常事。他国的栋梁之才,亦是主君争相竟夺的对象,甚至有一些是在本国怀才不遇,偏偏到了别国得到君主的赏识,从而平步青云。
  几次对沈太傅礼遇有加,这次更是在朝见之时,将“甄选”贡生的重任放在了他的身上,虽说最终的决策权在陛下,但是这般举动已经足够表示他对沈太傅的另眼相看。
  这边众人心思各异,夜倾辰却是在沈太傅出现的瞬间,便抬脚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扶住他行至御前。
  夜倾辰这般举措却是惊掉了一群人的下巴!这可是靖安王,就连陛下只怕也是未曾得过这般待遇的,竟然得他这般“照顾”,看来王爷果然是对王妃情深不渝,竟是这般爱屋及乌。
  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下一时酸涩不已。他倒是第一次见辰儿这般有对一个“老人家”的态度,这待遇不仅是他,只怕是他爹也是没有的!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可他怎么连“爹”也忘了!
  “老朽参见陛下。”沈太傅还颇为诧异,今日一早便有公公到王府传旨,说陛下召他进宫,却未言明是何事。
  “太傅大人请起。”因着沈太傅的年纪和学识,唤他的名姓未免有轻视之嫌,是以依然唤他太傅大人,以视敬意。
  “今日请太傅大人前来,原是因为您学识渊博,想借您智慧考一考这三人。”
  闻言,沈太傅却是不禁一愣。目光扫过殿中站着的三人,一时心下微思,这三人不似朝中官员,看穿着年纪倒像是一般学子
  “陛下这般实在是太过抬举老朽了,实在是恐有负陛下所托。”这般出风头的事情,沈太傅并无意去做,更何况这殿内之中本就有人对青冉“诸多不满”,他若是再这般得的青眼,只怕是“木秀于林”!
  “诶太傅大人不必如此过谦。”
  “陛下既是这般说,外祖父应下便是。”夜倾辰的声音清冷的在一旁响起,顿时让殿内之人均是纷纷望去。
  沈太傅闻言,也是颇为诧异的看向他,不过见夜倾辰眸色平静的回望他,也心知他这般说定然是有他理由,便也就不再推辞。
  左右也是“三催五请”,若是再不应下,恐旁人也会说他“拿乔”,既是这般,还不如应了便是。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沈太傅慢慢转身看向站在殿内中央站着的三人,缓声开口说道,“敢问三位公子,不知如何看待这君臣关系?又是如何衡量这君民之重?”
  沈太傅的这几个问题一出,三人的脸色竟是不约而同的有些变得惨白。这问题实在是有些不好回答,虽是说的好了,自然是得了圣心,可若是哪怕有一句话说错,那可是会掉脑袋的!
  “不知三位谁先回答?”
  这先答之人自然是有利有弊,利处在于可以先行发表自己的观点言论,占了先机,不用顾忌会与别人雷同弊处自然就是唯恐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先行发言倒是让别人容易猜测出陛下的想法。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先开口的样子。
  见状,的声音略有些不悦的响起,“朕看你们在会试的答卷之上,均是侃侃而谈,怎地今日到了殿上,竟是都闭口不言了!”
  “你来说!”说完,神色颇有些不虞的指着站在最中间的一名男子说道。
  “遵旨。”被点名的人正是秦安,他的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一双眼睛不住的四下乱转,若非有衣袍遮住,否则别人均是会见到他如同筛糠一般的双腿。
  “学生以为,君者当为天,正所谓天之骄子,理应受万民敬仰爱戴。”秦安的声音很虚,唯恐拿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一般,战战兢兢显得尤为小心。
  “那君臣又当如何?”眼神笑眯眯的问道,还是龙心大悦一般。秦安见此,以为自己这般说迎合了的心思,一时间心下稍安。
  “臣子是为辅,君者当为主,自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既是知道了这般回答的“套路”,秦安也是越说越顺。
  “既是如此,朕现在就命你去死!”
  什么?!
  闻言,秦安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不要说是秦安,就是在场的诸位大臣也是全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大反转。
  明明先前看陛下的反应,还是较为满意的样子,怎地忽然间就要夺人性命了?!况且又素来不是那般动不动就要人掉脑袋的暴君,这般“莫名其妙”的杀人,还是第一次!
  沈太傅初闻的这句话也是一愣,虽是到丰鄰的时间尚短,但是沈太傅对这位君王还是有所耳闻的。若非是贤明主君,也不会短短数年便将丰延的版图扩展的这般大,段或是做不出这般随意杀人的行为,想来,是为了“考考”这人。
  “陛下!”秦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自以为回答的“天衣无缝”的答案,怎么会转瞬间就为自己招来了祸患呢!
  “你这是要抗旨吗?!”的脸色忽然一变,顿时吓得秦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着后面站着的严世聪和杜维庸也均是吓得一激灵,怪道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看来果然如此。
  “学生学生,不敢。”秦安的眼中此刻一片惊恐之色,跪在殿上的身子一直抖个不停。忽然,殿内传来了一阵奇异的骚味,众人不觉纷纷屏息皱眉。
  夜倾辰冷眼看着吓得尿了裤子的秦安,眸中一片晦涩,这种废物,简直就是死不足惜!
  殿上众人也皆是满脸鄙夷的望着他,竟是被吓到了这般样子,实在是不堪为大用!
  “殿前失仪,拉下去!”
  话落,便有侍卫进到殿中,不顾秦安的连连哀求,直接架着他,将他拉出了大殿之上。
  “陛下,陛下饶命啊!陛下”
  直到将他拖出去好远,甚至还能听到秦安的哭喊求救声。夜倾瑄见状,心下不觉微思,父皇这是有意要试一下这两人的胆量。按照常理来说,秦安这般哭闹喊叫,早在殿上被拖出去的那一刻便会被侍卫堵住嘴巴,可是如今父皇分明就是有意试探这两人一番!
  “你们两人谁来说?”秦安已经被处置了,的脸色又变得“和善可亲”,好像刚刚那个杀伐决断的皇帝并不是他一般。
  “陛下”闻言,两人瞬间纷纷跪倒在地,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马上到来的“死亡”。
  “陛下,他们二人既是都答不上来,臣倒是有一人举荐。”忽然,一直站在一旁沉默无语的夜倾辰开了尊口。
  夜倾瑄皱眉看着夜倾辰,不明白这个时候他跟着参合什么!
  “哦?是何人啊?”
  “也是此次参加会试的考生。”
  “传他上殿。”
  不多时,便见到有一一身麻布粗衣的男子缓步上殿。他的眉宇之间满是凌然正气,沈太傅看着他,下意识的便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总觉得这孩子“一身傲骨”与自己年轻之时极为相似。
  “学生宋祁参见陛下。”虽是一身麻布衣裳,可是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即使是满身狼狈,可是仍然难掩其气度风华。而相对也有一种人,即便是绫罗绸缎加身,也不过是徒有其表,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罢了。
  “你既也是参加会试的考生,那朕不免也要考一考你。”说完,再一次将沈太傅的问题复述了一遍。
  闻言,宋祁目光清明的望着,随即朗声回道,“学生以为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这话一出,沈太傅的眼中蓦然一亮。这话虽是有些“大胆”,但是不可否认,为君者,理应如此。
  不过,沈太傅欣赏宋祁这般敢说敢言,却不代表也是这般想。见的脸色稍变,宋祁虽然也是心下一惊,不过,他仍是目光坚毅的望着他说道,“学生以为,天下之多者水焉,浮天载地,高下无不至,万物无不润。而民之恰如水,君者益为舟,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继续说。”的脸色有些神色莫名,让人一时间猜不到他内心的想法。
  宋祁听闻他这般说,虽是心下也有些打鼓,但脸上却未见怯懦之色。
  “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夫民者,至贱而不可简也,至愚而不可欺也。故自古至今与民为仇者,有迟有速,而民必胜之。”
  这一番话,可谓是劝谏之言了,可是宋祁每说一句,沈太傅都不禁暗暗点头。有这般想法和胆识,这孩子若是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栋梁之才!
  “不知忠孝二字,你又如何解释?”也不知宋祁前面的回答是否让满意,他竟是随之又问了一个。
  “为人臣子,不知而言,不智知而不言,不忠。为人臣不忠,当死言而不当,亦当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谓之忠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谓之孝。”
  “嗯,说得好,现在,朕想以君的身份要你去尽忠,你当如何?”不知为何,竟是又将话绕回了方才秦安所言。一时间,众人脸色皆变,这问题分明就是个圈套,不管怎样回答,结果都不会好过!
  若是宋祁应了所言,那等待他的就是和秦安一样的下场若是他不应,就分明是忤逆圣上,结果还是难逃一死。
  听闻的话,宋祁初时一愣,就在众人以为他也会吓得哭爹叫娘的求饶时,却只见他淡淡应道,“学生,遵旨。”转身便走出了大殿。
  宋祁这般一说,倒是让沈太傅有些意外,方才听他之言,皆是有理有据,观点明确,若然能够入朝为官,定然会是治世之能臣。
  严世聪和杜维庸此时没有别的想法,只满心庆幸方才自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否则现在就也是一命呜呼了。这官做不做的上倒是另说,别再将小命搭进去,就实在是得不偿失了。
  就在众人以为宋祁早已命丧九泉的时候,却见那人满身湿漉漉的回来了!
  “你这是未曾尽忠?!”微微眯眼,似有不悦之色。
  “回禀陛下,学生方才已经跳入太液池中,准备投湖自尽,不想却是遇见了一人,是他劝阻学生回来的。”
  “哦?是何人?”
  众人闻言,也均是纷纷好奇,这太液池中会遇到何人,这宋祁分明就是在信口开河,他就不怕陛下治他哥欺君之罪吗?!
  “回陛下的话,是屈子!”顿了顿,宋祁方才继续说道,“方才学生遵照陛下旨意,原打算投湖自尽,却不想屈子与我说,我这般做法实在是陷陛下于不义。他说,想当年楚王是昏君,他不得不死,可如今皇上这般圣明,我却也是一心求死,这实在是令陛下背负昏君的骂名。为人臣子,如何能陷主君于大不义,所以学生便回来了。”
  宋祁说完这番话,殿内有好一会儿都是鸦雀无声的,随即,却是忽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好,好!”
  “恭喜陛下,丰延既是有这般栋梁之才,实乃国之大幸。”沈太傅是真的觉得宋祁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份心机胆识,实在是令人刮目相看。
  夜倾昱的目光淡淡打量着宋祁,嘴角牵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此人这般大放异彩,只怕今日过后,上门求见的人会将门槛都踏平了吧!
  “既是这般才华横溢,不知你在会试中名次如何?”
  “学生已是落榜之人!”
  这话一出,顿时朝野皆惊!

  ☆、第一百五十三章 科考风波

  宋祁这话一出,顿时让殿内众人议论纷纷。这人既是这般见识谈吐不凡,何以会在会试的时候便落榜?而且,对比方才在会试前三名的秦安在殿上的表现,倒是宋祁这“名落孙山”之人,一番高谈阔论显得学识渊博。
  严世聪和杜维庸闻言,眸光顿时一凝,别人或许还不知道,但是他们自己却是十分清楚的。他们两家加之方才的秦安秦家均是晋安之地的富庶人家,向来与袁大人交好,是以今次的春闱一战,他们三人能荣登榜首,自然少不了暗箱操作。
  本以为过了会试的这一关,即便是参加殿试,可这中间,尚且有好一段时间,到时候在这丰鄰城中再“结交”一些人脉,打通个中关节,这殿试想来也并非就是过不去。
  只是任是谁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提前召他们进宫,这下“准备”不够充分,可不是生生露了怯!
  “哦?不想晋安之地竟是这般人才辈出,连落了榜的人都是这般见地不凡。”的语气破有些凉凉的说道。下站的这些大臣都是一群老狐狸,如何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只怕这晋安之地的科考大有水分啊!
  “锦乡候,你觉得此人如何?”忽然,竟是话头一转,毫无预料的问了锦乡候这么一句。
  “回陛下的话,臣以为,此人不过是巧言令色,能言善道罢了。若果真是有真才实学,何以会在会试中便落了榜。”见忽然将“矛头”指向自己,锦乡候赶忙战战兢兢的回道。
  这宋祁会突然出现在大殿上,摆明了就是夜倾辰搞得鬼!慕青冉方是算计了他的逸儿,夜倾辰便是在前朝给他找不痛快,他们夫妻二人还真是同心!
  “那依照锦乡候所言,只怕还是方才的秦安更堪为大用?”
  “这尚且未委以重任,臣也不敢妄言。”虽是贬低了宋祁,不过锦乡候却也是不敢贸然抬高那三人,万一这中间若是真的夹着一个文康,那他现在说的话将来岂不是自打嘴巴!
  “锦乡候自然不敢妄言,毕竟这事关你侯府上下的生计。”不成想这时,夜倾辰竟是会对他忽然发难,倒是让锦乡候颇有些意想不到。
  “王爷这话是何意?!”唯恐会因为夜倾辰的话而对他有所怀疑,锦乡候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很是难看。
  “你理解何意便是何意。”
  “本候自认光明磊落,却是不解王爷这般说辞。”
  闻言,夜倾辰却是没再多言,只从衣袖间掏出一封信件,直接甩到了锦乡候的身上,眸中一片清冷之色。
  锦乡候尚且未来得及因为夜倾辰的动作动怒,便又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袁文康徇私舞弊,在晋安之地买卖官爵,锦乡候敢说半点不知内情吗?!”
  袁文康?!
  这个人名忽然出现在众人的耳中,一时间,人们方是想是这人是锦乡候的胞弟,此前一直身在丰鄰,后来被陛下贬到了晋安,未想到竟还是不知悔改,如今竟是在那做了“土霸王”吗?!
  夜倾瑄听夜倾辰这般一说,顿时眉头紧蹙,再看向殿中央的严世聪等人,眸光中的狠意一闪而逝。他就说,好好的,父皇怎么会想要提前召见这些人,原是为了这一出儿!
  若这几人会考的这般成绩均是袁文康在暗中操作,那只怕这件事情不管锦乡候知不知情,父皇均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了。
  锦乡候原本在拿着那封书信的手,在听到夜倾辰说出的话时,顿时觉得犹如烫手山芋一般,拿着也不是,丢掉也不是。他第一时间便去看的脸色,却只见方才还神色平静的帝王,此刻的眼中满是怒火!锦乡候这才算是明白,什么一时兴起想要召见他们,这根本就是夜倾辰与陛下故意设下的局,为的就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事这事定是误会啊陛下!臣的确是不知情的啊!”看着面无表情的神色,锦乡候顿时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这般说来,袁文康果然是不安分了!”的手指慢慢敲击着膝盖,一双眼睛喜怒莫名。
  什么?!
  待到听到说的话,锦乡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夜倾辰的话绕了进去!他的目光慢慢扫过手中的信件,刹那间血液都如同凝固了一般。
  那信中均是记录着袁文康在晋安之地横行无忌,桩桩件件,均是人证物证俱在,单等着呈给陛下定夺了。
  夜倾辰既是正大光明的拿到他面前与他看,想必陛下也是一早就过目了的。锦乡候下意识的望向一旁的夜倾瑄,却只见对方微眯着眼,眸中一片冷意。
  站在夜倾瑄这个角度而言,此时最好的举措便是,丢卒保车!
  只有当机立断的舍弃袁文康这颗废子,或许看在大皇子妃怀有“皇长孙”的份儿上,陛下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饶过锦乡候。
  心下略想了想,夜倾瑄便用眼神示意夜倾睿,后者接受到讯息,赶忙站出来说道,“晋安之地距离丰鄰山高路远,想来袁文康定是觉得有恃无恐,才会这般放肆,不将国家法纪放在眼中,依儿臣之见,此事应当严查,一应相关人等均是不能轻易放过!”
  夜倾睿这话一出倒是吓了锦乡候一跳,不过随即想到什么,他的眼中不免划过一抹心痛之色。不过也罢了,他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如何还能祈求大皇子救下他!
  见夜倾瑄等人竟是这般举措,夜倾昱不禁弯唇无声笑了。想起此前云舒回禀自己的话,夜倾昱原本还打算在袁逸的事情上做做文章,免得到时候锦乡候这个老狐狸又耍出什么“阴招”反悔,不过看眼下这般情景,他倒是半点不担心了。
  这边袁文康的事情尚且未解决,锦乡候此刻只怕是恨不能立时就将慕青欢娶回侯府吧!若是在这个时候再闹出这样的事情,那只怕真是雪上加霜。
  “即刻将袁文康革职查办,晋安之地的会试结果也全部作废,朕会另行设下考题,重新科考!”
  “陛下圣明!”
  锦乡候随着众人跪倒在地,一时间眼前阵阵发黑。虽是最终陛下也没有提到他,不过锦乡候心下却是再明白不过,陛下眼下不提,却不代表永远不提,这事情到底是连累了他!
  “学生宋祁谢陛下隆恩。”闻言,宋祁神色动容的跪倒在地。
  他虽并未十分的自命不凡,素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却也未曾料到自己竟是连会试也没有通过!后来看到前三名的名字,他的内心一片酸涩之感。官绅勾结,互相之间沆瀣一气,天高皇帝远,却是无人能管得住晋安之地的不正之风。
  宋祁原本已经是心灰意冷,不成想这时竟是有人携靖安王府的令牌前来找他,说是王爷命他私下进京,参加殿试!他当时觉得是不是自己产生了幻象,既是成绩已经公布,他又已经落榜,为何还要他进京参加殿试?!
  直到抵达丰鄰城,见到靖安王之后,他方是明白,原来王爷与陛下一早便觉察了晋安之地的科考之风不正,正在着手处理此事。宋祁当时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可谓不震惊,他心知像他这样寒窗苦读的学子有多不容易,每三年一考的科举选拔,竟是被别人捷足先登,这让他们心中如何不悲愤!不过如今,陛下既是下旨成绩作废,一切重新来过,那到底鹿死谁手,大家就各凭本事了。
  沈太傅看着眼前懂礼守矩的宋祁,不禁微微点头,满眼的赞叹之意。既是能入了沈太傅的眼,旁的人自然也是动了心思的,看今日宋祁在面前的表现,众人一时间也是不免高看了他一眼。
  “还有,在此前科考当中有贿赂之嫌等人,终生取消科考的资格!”的目光锐利的扫过殿中央的严世聪和杜维庸,两人听闻这般一说,顿时瘫做在地上,目光呆滞无神。
  待到散朝的时候,众人看到先前被侍卫拉出去的秦安呆愣愣的站在宫门口,一时间心下更是明了,陛下今日这一出摆明就是为了解决晋安科考之事,却哪里是什么一时兴起想见见他们!
  下朝后,夜倾辰被留在御书房叙话许久,待他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晚膳时分。因着夜倾辰并未命人传话回来,是以慕青冉知道他定然是会准时回府,正在命人摆膳。
  “回来了?”回身间,便见到那人颀长的身姿,满身风华而归。
  “嗯。”方是走到慕青冉身前,也不管屋中还有下人婢女在,搂过慕青冉,便“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慕青冉:“”
  这是做什么?!
  都说饱暖思眼下晚膳未用,他怎地就这般“不知羞耻”的靠了过来。
  正在摆膳的婢女无意间撞见王爷这般“黏着”王妃,赶忙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见到的样子,羞红着脸便急忙退了出去。慕青冉颇为无奈的看着那婢女慌慌张张的背影,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就意识不到自己随心所欲的举动会给别人造成困扰吗?!
  好不容易任他吻够,才算是“哄”着他过去用膳。
  “味道如何?”夜倾辰这些时日为了科考一事,也是一直不得空闲,每日的不在王府之中,总觉得他似乎清瘦了些。她今日特意命厨房做了几道他素日喜食的菜品,希望他能多吃一些。
  “秀色可餐。”他的声音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只是眼睛却是晶晶亮亮的望着慕青冉,眸光的神色满是温柔之意。
  他是在说菜还是在说她?!
  她如今也不知是被他锻炼的还是如何,每每与他说话,总是觉得他一语双关,满含深意!
  “那那你便多用一些。”一时被自己的想法窘到,慕青冉忙又为他布了些菜,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为夫定然不会客气。”
  可不是不会客气嘛!如果不是顾忌着慕青冉的身子受不住,只怕每晚均是要将她“吃干抹净”才算是罢休!即便是她小日子来了,不方便与他亲热,他也定是要缠着她耳鬓厮磨一番方罢。
  “王爷今日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怎地一句接着一句,竟是逗起她没完了!
  “与青冉一起,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夜倾辰不禁心下一动,果然他只要这般一逗她,她便会害羞不已,全然不见素日的淡然。
  “食不言,寝不语,王爷还是安心用膳吧!”既是说他不过,还是赶快用吃的堵住他的嘴吧,再是这般任他说下去,她只怕是要食不知味了。
  “食不言可以,寝不语只怕是难以自持。”说完,目光还颇为暧昧的在慕青冉的身上流连了一番。
  难以自持?!
  初时慕青冉还未完全明白他这话的意思,见他目光微微停驻在自己的身上,她方才是想明白。
  联想到他每次在她耳边的温言软语,慕青冉的耳根仿若能滴下血来一般,美目一瞪,自以为很有气势的样子,其实在夜倾辰的眼中,她这般含嗔薄怒却皆是万般风情。
  还让不让人好好用膳了?!
  见她只顾瞪着自己不再用膳,夜倾辰微微皱眉道,“不许任性,再吃一些。”
  哪里是她任性了?!
  明明就是他不依不饶的在一直说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这下反倒是成了她任性了!
  见实在辩他不过,慕青冉也不再多言,只安静的吃饭,不过心下却是想着,果然她还是更喜欢那个沉默是金的夫君。
  用过晚膳之后,夜倾辰恐她方才“食不下咽”,便带着她在院中随处逛逛,左右眼下天气日渐和暖,晚间凉风徐徐,出来散散步也是极好。
  “我听墨锦说,今日陛下处置了袁文康。”前些时日她便在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