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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之十里红妆-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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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性子本就不是争强好胜的人,再加上她一直生活在烟霞山中,也极少与外人接触,有没有武艺根本没有那么重要吧!
何况这山中满是她师傅设下的阵法,只要她不下山去,想来这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省的日后被人欺负啊!”
“你在烟霞山中有谁能欺负到你?”除非将来她有一日会离开烟霞山,去到那个完全不适合她的地方。
闻言,烟淼觉得夜倾桓说的也对,她若是待在烟霞山的话,的确是无人能够轻易欺负她。
“那万一哪一日我想欺负别人呢!”
师傅同她说起过,这世上有太多莫名其妙的人和事,并不是每一件事都能用道理来解决,而倘或到了那个时候,就要用拳头说话。
别人不服,打到他服就是了!
夜倾桓:“”
不管听烟淼多少次的提起她的师傅,夜倾桓总是难掩心中的惊讶和错愕。
那人所有的言行和思维都令他感到难以捉摸,她好像并不存在于这个世间一般,所有的一切皆是与他们不同。
“你师傅是如何离世的?”
这般与众不同的性格,该不会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吧!
忽然听闻夜倾桓提到了她的师傅,烟淼的嘴唇微微抿起,略想了想方才接着说道,“师傅她是饮鸩自尽的!”
虽然她当时并不能理解师傅的做法和选择,但是却也没有横加干涉,因为如果不是为了抚养她长大的话,想来很早以前,师傅她老人家便会走上这条路了。
她以为的死,对于师傅而言却是生!
这句话烟淼虽是一直不能深刻的理解,但是却牢牢的记在了心中,只要是师傅自己的选择,她都会支持的。
听闻烟淼的话,夜倾桓却是不禁一时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想到那人竟是自尽而亡,可听烟淼说起她的时候,总觉得是一位大智若愚的人,不知是有何想不开的烦难,至于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
“为何?”
“师傅说她本不属于这,想要离开的唯一办法就是死,非是不愿求活,只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罢了!”
只是到底要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点烟淼却是不得而知!
闻言,夜倾桓的心中却是不禁变得愈发的疑惑。
“可否带我去拜一拜她?”既是到了人家的地界,自然要表示一番心意。
虽然如今烟霞山中只有烟淼一人在,但那毕竟是她的师傅,去拜一拜也算是他的一番敬意。
谁知听闻夜倾桓如此说,烟淼却是微微摇了摇头,“师傅没有墓碑,她死后我便将她火化了!”
这自然也是她自己的要求,是以烟淼方才一把火烧了她的遗体,将骨灰散在了烟霞山的每一个角落。
师傅说唯有如此,她方才能真的得到自由,无需再受这俗世的烦扰。
此事倘或是放在寻常人的身上,必然要因此觉得匪夷所思,甚至对于烟淼的行为也会认为是大逆不道。
但是她自幼便受教于她师傅,对这个世间所有的认知和所学,也皆是受她师傅的影响。
是以对于她而言,死就是死了,留着那具尸体也是空无作用,到底是火化还是沉水其实结果都是一样的。
可是夜倾桓却不会如此认为,他自小接触到的认知与常识,从来没有听说过,会有人想要将自己的尸体给火化的。
甚至火化之后还要随风而散,这便是挫骨扬灰了!
“你师傅的想法真的很特别!”或者已经不能仅仅说是特别,而是特立独行!
夜倾桓觉得,这样的做法,只怕除了她师傅之外,这世间再不会有一人如此做了。
“是嘛”闻言,烟淼淡淡的应了一声,语气中却并未见丝毫的疑惑。
她倒是并不那么觉得,左右人的意识已经消散,那么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想要如何处理,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至少对于她和师傅而言真的不那么重要!
虽然得知烟淼的师傅将自己挫骨扬灰的事情很是意外,但是更加令夜倾桓觉得奇怪的是,烟淼明明说过,她师傅并没有墓碑,可是这一日在山中闲逛的时候,却被他无意间发现了一处墓地。
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却是,墓碑之上并没有名字,反而是坟头的旁边,种着一树桃花。
放眼望去,整座烟霞山都是一片苍山翠柏,唯独此处有一棵桃花树,显得分外突兀。
见状,夜倾桓的心中下意识的一紧!
桃花
不想这里,竟然会有一棵桃花树!
“这桃花倒是开的正好!”眸光温润的望着空白的墓碑,夜倾桓的眼神渐渐变得悠远。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爱浅红
漫山的翠绿之间,唯独此处一点粉红,显得分外惹眼。
偶有微风拂过,空中似是淡淡的散着一丝桃花香,带着醉人的香气。
见此,夜倾桓的眼下似是忽然闪过了一道淡粉色的身影,带着迷人的笑意,似是三月里开的最为灿烂的桃花。
“这是烟霞山中唯一一棵桃花,是师傅亲手种下的。”
烟淼犹记得,当年师傅种下这棵桃花树的时候,似是还大哭了一场。
那是第一次她见到师傅如此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哭,很是悲戚。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日,师傅都极为精心细致的照顾着这棵桃花树,直到它渐渐长高,生枝、开花花落!
“不知这墓中葬的是何人?”此前倒是从未听烟淼提起过,原是这山中还有旁人。
初时夜倾桓还以为,这里是烟淼她师傅的衣冠冢呢!
可是后来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太可能,那人既是能够决定挫骨扬灰,想来必不会留下一个衣冠冢。
听闻夜倾桓的话,烟淼的声音中清清冷冷的响起,“是我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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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似曾相识
听闻烟淼的话,夜倾桓却是不禁一愣!
师叔?!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竟然还有师叔?
“你师傅居然也有师傅?!”他一直以为她们是无门无派,未想到竟然也有师门传承!
闻言,烟淼眼眉微挑,似是有些不懂夜倾桓为何会如此惊讶一般。
有师傅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嘛!
为何他要表现的如此震惊?
“自然有!”
只不过,她从来没有见过师祖她老人家罢了!
听师傅说,师祖多年前就已经离世了,还说是被她给气死的。
后一句话,烟淼想了多年,最后方才明白,师傅大抵是同她玩笑的。
“那你师祖是何人?”
“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见过师祖,听闻师傅说起的时候也是有限,是以对她老人家的了解并不是很多。
此话若是换成旁人来说,夜倾桓定然是不会轻易相信的,必定认为此人是在搪塞敷衍他。
可既是烟淼的话,他倒是不会多想,因为她从不说谎!
但心中虽是如此想,夜倾桓却仍旧是不免有些奇怪,她怎地会不知自己的师祖是谁?
那到底是师从何派呢也是一无所知吗?!
“你与你师傅究竟是什么门派?”从他上了烟霞山结识烟淼之后,夜倾桓便一直觉得她是一个谜!
明明她是活的那么纯粹简单的一个人,轻易相信所有人说的话,也从来不用假话去欺骗搪塞别人,可就是令人觉得她异常的神秘。
从两人相识开始至如今,夜倾桓便发现,不管他问什么,只要是能说的,烟淼定然都不会遮遮掩掩。
而倘或真的不能同他讲起,便也定然会言简意赅的拒绝,绝不拖泥带水。
谁知烟淼听他如此一问,却是不禁微微摇了摇头。
门派?
她从未听师傅说起过,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何门何派。
仔细想想,虽然她与师傅师徒相称,但是事实上,却情同母女,她从小被师傅捡回了烟霞山,便一直带在她的身边。
只是随着她渐渐长大开始说话,师傅便因为这称呼犯了难,是以方才最终定了师徒的关系。
何况她也的确教了自己许多武艺,这一声师傅倒是也没错!
“也不知道?”虽然觉得有些惊讶,但是夜倾桓觉得也不是没有那种可能。
凭着烟淼那个个性跳脱的师傅,也不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不知道!”
果然!
说不清楚为什么,夜倾桓心中就是有这种感觉,觉得依照着烟淼她师傅的性格,想来会做出什么皆是不算意外了。
“师傅从未说起过我们的门派是什么,只言她当年寻死之际被师祖救了下来带上了山,后来师祖驾鹤之后,她又在山下捡到了尚在襁褓中的我。”
这般想来的话,她们倒的确不算是一个门派,反而像是人贩子?!
闻言,夜倾桓不禁神色了然的点了点头,心中也算是大致明白了这些情况。
看来并非全然是她们足够神秘,而是她们本就无门无派,是以江湖中的人对她们知之甚少。
如此说来的话,或许一开始烟淼的师祖就并非是打算要将自己的武学发扬光大,而是想要随意找一座荒山隐世而居。
至于后来会收留烟淼的师傅,也许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那你师叔呢?”
她师傅是寻死之际被救,那她师叔又是如何投到她师祖门下的?
“听师傅说,当年是她无意间在山下偶遇了晕倒的师叔,因着瞧她容貌不凡,便将她带回了烟霞山。”
听闻烟淼的话,夜倾桓一瞬间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难道是因为容貌不凡方才被带回山上的那若是长相其貌不扬的话,是不是她师傅就要置之不理了?!
不知为何,这个念头一出来,夜倾桓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你是为何被带上山的?”
之前听她说起,是尚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她师傅带回了烟霞山,那么小的孩子,难道也是根据她的容貌长相吗?
“师傅说,当日捡到我的时候,包裹里有许多的金银珠宝,她不好直接拿了我的东西又对我置之不理,这才一并将我救走的!”
夜倾桓:“”
怎么说呢觉得有些在意料之中!
方才听她说她师祖是被她师傅气死的,夜倾桓还以为是玩笑话,眼下一想,却是有忽然觉得像是真的了。
有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徒弟,看来她师祖也定然不是人间凡品!
“那你师叔是一个怎样的人?”
说不好心中是怎样的想法,可是看着墓碑旁的那一棵桃花树,夜倾桓的心中便觉得无比亲切。
曾几何时,云华宫外也是种着成片的桃花林,每到暮春三月的时候,宫中遍地皆是翩飞的桃花瓣。
有时见宫女们会唯恐主子怪罪而将满地的花瓣扫去,可是母妃每每见到,却都会出言制止。
如此花瓣纷飞的季节,便是要满地残红才可见春之将尽,倘或均是收拾的干干净净,却哪里还有一丝人气儿呢!
何况即便是要清扫,也该一并倒在桃林中,花与树同在,虽已飘落,但仍能相伴,日久不过随土化了,依旧干净。
所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想来大抵如此。
闻言,烟淼皱眉想了想,随后方才说道,“听师傅说,那是一位极为完美的女子。”
“听说?”怎地她竟是没有见过她师叔吗?!
“师傅捡我上山的时候,师叔便已经不在烟霞山了。”是以她从未见过她,再后来便是听闻了她离世的消息。
那年师傅抱着师叔的尸身回到烟霞山,烟淼方才第一次见到了那个对她而言一直活在师傅口中的女子。
第一眼看过去,她便觉得仿若是春日开的正艳的桃花化成了人形,美不胜收!
“那她去了何处?”
“嫁人了!”
可是听闻烟淼如此说,夜倾桓的心中却是更加的疑惑,照理来讲,即便是嫁了人,那尸身也不该是葬于此地才对!
而且这墓碑之上没有名字,分明就是不想被人知晓她的身份。
“那为何死后会葬在这里?”
“师傅说师叔遇人不淑,既是生前不幸,死后便更加不可随着他受苦,是以便将她的尸身带回了烟霞山安葬。”
“她夫君竟是会同意?!”
这天下少有男子会做到这一点吧!
不管心中喜爱与否,想来都是不会轻易答应自己的妻被人带走的,不管是尸身亦或是活人!
“师叔的夫君是个负心汉!师傅说过,这个负心汉的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是以方才会通晓一些事理。”
闻言,夜倾桓却是觉得不置可否,想来这又是她师傅随意诓骗她的说辞,亏她倒是毫不怀疑的相信!
既是身为负心汉,又怎会在最后良心发现的答应这样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要求!
“倒是与我娘亲极像”
“嗯?”
“遇人不淑,深情空被负”
听着夜倾桓近乎是低声的呢喃,烟淼不禁眸光疑惑的转头望向他,却是只见他眸色深远的走到了那棵桃花树边,随手折了一枝桃花插在了那墓碑之上,朝着那里拜了三拜,口中轻轻的吟着烟淼此前从未听过的诗。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题外话------
最后一首诗,出自红楼梦的葬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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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皇室中人
自从那一次在山中拜过了烟淼的师叔之后,夜倾桓的心中便似乎一直在装着这件事,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总是有些不可忘却的感觉,似是冥冥之中受到什么指引一般,脑海中总是不停的回想着那日的情景。
那一座孤坟、一树桃花葬了一位不知名姓的女子,孤寂的过完了这一世。
每每想到这些,夜倾桓的心中都觉得无比的凄凉,他自己也不知是什么缘故,总之就是对那日眼见之景念念不忘,一直萦绕心头挥之不散。
想来是因为那女子也同他母妃一般喜爱桃花,也同样的一腔深情被人辜负,是以方才令他如此心有所感。
一直以来,因为容嘉贵妃的事情,夜倾桓的心中都觉得,倘或他无法确定自己会给一个女子带去绝对的纵容和宠爱,那么他就不会轻易的令自己深陷情中。
也同样不会引她人入情,最终又害旁人伤情!
好在丰鄰城中的女子从未有人能够入得他眼,并非是她们不够好,只因皆不是他想要的那个人罢了。
尽管夜倾桓的心中一直皆是如此作想,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日,他会遇到一个人,打破他所有的认知,带给他无限的惊奇和诧异,将原本万事不过心的夜倾桓彻底拉下了神坛!
第一次,他似乎被一名女子吸引,不自觉的想要知道有关她的很多事情,原本的许多计划皆是因为她的出现而被打乱,可他并不觉得有丝毫的不悦。
在此之前,夜倾桓的心中想着的,便是只有复仇!
而他心中打算的,并不仅仅只是报复曾经伤害到母妃的人,还要将他们曾经泼到她身上的脏水也一并洗去,还她原本的清白之身。
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对任何人说起,想必都会觉得他是疯了!
毕竟已经是那么多年前的一桩旧案,想要轻而易举的为容嘉贵妃洗雪冤屈哪里有那般容易!
再则,朝中有大皇子夜倾瑄在时时提防,后宫有皇后步步紧逼,哪一处皆是万分凶险,一旦事败的话,受难便不仅仅是他自己而已。
君儿身为一国皇子,本该是这丰延国中高贵的人,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却是一直在装疯卖傻、委曲求全,小小年纪便活的如此辛苦。
还有六弟,这许多年来,为了他和君儿的安危,不知在明挡了多少的刀锋剑雨,就算是为了他们,他也绝对不能任性妄为。
可是心里想的明白,但当他真的遇到了那个命中唯一的女子时,却又忽然觉得好像一切的计划都失了准头。
明明心中十分的清楚,一旦与烟淼牵扯上关系的话,那么势必会引来丰鄰城中各种人的注意,但是此刻的夜倾桓,心中却是再也无法想的那般多。
或许这便是执着一个人的表现,尽管知道爱上她会引来许多的麻烦,可你宁愿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应对这些,也不甘心什么都不做的就放弃心中所念。
原本他还有些担忧,恐烟淼的性子过不得丰鄰城中的生活,但是只要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护住她,想来也是不碍事的。
再加上她自己有武艺在身,断然是不会受别人欺负的!
如此一想,夜倾桓的心中便忽然拿定了主意,待到他下山之日,便定然要将烟淼也一道诓骗下山,想来她那般好骗,自己三言两语便可说服她的。
只是夜倾桓没有想到的却是,自己自以为很是简单的事情,却在烟淼那里碰了壁。
“不去!”方才听闻夜倾桓的话,烟淼便毫不犹豫的冷声拒绝。
她从来没有设想过有朝一日要走出烟霞山,更何况是随他而去!
再则,山下的生活她虽未曾经历过,但是只看青冉一心想要归隐山林,烟淼便觉得她对那里无甚好感。
“你从未下山过,怎知不会喜欢那里?”说着话,夜倾桓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瞧着烟淼近乎是坚决的态度,他的心中忽然有一种名为担忧的心绪。
真可笑,没想到他也有这样的一刻!
“你在山下生活多年,可曾喜欢那里?”
烟淼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响起,眸中透着清冷的光,整个人显得愈发的不食人间烟火。
闻言,夜倾桓的眸光倏然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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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词呢?
丰鄰城中的生活,无所谓喜不喜欢,只是不得不如此生活而已。
似乎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注定了要如此生活,想要挣脱也挣脱不得。
身为皇子的命格,好像从落地的那日起就已经注定!
他们均是要在争夺皇位的这条路上走到底,要么辉煌、要么死亡别无他选!
仔细想了想,夜倾桓觉得烟淼是对的,连他自己都不喜欢的生活,究竟要如何说服她同他一起呢?
比起烟霞山这里一成不变的生活,丰鄰城中的日子也未见得就如何好过,若然真的要说有何变化的话,想来也就是那些令人防不胜防的尔虞我诈了。
“师傅同我说过,莫要与皇家的人有何牵扯,是以就算我要下山,也不会同你一起。”青冉已经许久未来过烟霞山,她原本的确是打算过些时日下山去瞧瞧的。
闻言,夜倾桓的心中却是不禁一紧!
皇家的人她怎会知晓他是皇家的人?!
“你如何得知?!”照理来讲,千澈他们应当从来不曾提起此事才对。
那烟淼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见夜倾桓眼中难掩的震惊之意,烟淼却是不禁有些疑惑,好像不解他为何露出如此神色。
“夜倾桓、夜倾君丰延皇室的三皇子与十二皇子,难道不是吗?!”
他们来烟霞山之后没有几日,便将自己的名姓报了出来,为何此刻还要露出如此惊讶的神色?!
听闻烟淼如此一说,夜倾桓却是不禁粲然一笑,随后微微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
他原就有些奇怪,并不曾有人告知烟淼他们的真实身份如何,她到底是如何发现的,此刻倒是忽然明了。
本来他们的确是打算掩饰身份,千澈他们在烟淼的面前也一直称呼他和君儿为公子,只是后来在得知烟淼的情况之后,夜倾桓倒是觉得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名姓。
毕竟倘或是随意编造一个假的名字,难免在某一瞬间难以对号入座,左右她从来不问世事,想必也不清楚如此朝中是何情形。
但是夜倾桓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烟淼不关注朝中的事情,却不代表她师傅也同样不关注!
是以从夜倾桓报出自家名姓的那一刻,烟淼便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为何不可与皇家的人有牵扯?”压下心底的震惊之后,夜倾桓的心中却是极快的捕捉到了烟淼话中的重点,心中不禁觉得奇怪。
“不知道!”
干脆利落的拒绝,是烟淼一贯的说话方式,她的目光清冷的望着夜倾桓,眼中闪烁着清澈的光彩异常坚定。
师傅只是如此叮嘱过她,但却并未说明缘由,她本也不是如何好奇心重的人,是以便并未再仔细的询问原因。
左右师傅从来不会害她,她叮嘱了什么,她只细心记下就是!
烟淼说是不知道,那便是真的不知道,夜倾桓心中自是明白这一点,是以便也不再多问。
“倘或我不是皇家的人呢?”
如果他并非是丰延的三皇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寻常百姓,那对她而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可你就是!”
这样的假设对于别人而言或许能够说的通,但是对于烟淼这样的一根筋来讲,她根本难以想象,如果夜倾桓不是夜倾桓,那么事情究竟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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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需要
“你为何要我同你一道下山?”烟淼眸色疑惑的望着夜倾桓,好像有些不解他的用意是什么。
说起来,他们的确是相识了一段时日,可也万万没有达到不可分离的地步,他缘何要带着她一并下山呢?
闻言,夜倾桓缓缓的转头望着烟淼,眼中专注的神色令她的心忽然落跳了一拍,却不知到底是为何。
为何要带她一道下山嘛或许正如她会救下他一样,不过是心念一动,心之所想罢了!
他活了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生活的如此简单纯粹的人,像是山涧的一汪清泉,不染这俗世的半点尘埃。
而他偶然见得,便想要将其好好的保护起来,不忍心她明珠蒙尘,亦或是被其他的人玷污和伤害。
也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同,她似是一池清水,而他则更像是表面沉静如镜的湖水,余外看起来自是风平浪静,未有丝毫的不对劲儿。
但是事实上,平静的湖面之下却是一片幽深暗沉,隐匿着不为人知的一切。
待到有人终于看透那层虚假的表现,却是早已经被他内心的黑暗吞噬殆尽!
可是烟淼不一样!
对于夜倾桓而言,有这样一个完全干净的心灵存在,至于他来讲,或许也是一种救赎和指引,让他不会全然的沉浸在自己的复仇当中。
当一张面具带的太久,就会渐渐忘记了自己本来的模样,久而久之,也会就会慢慢的失去自己的本心。
正是因此,当他见到烟淼的时候,就会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伪装的这一个表象,其实也并不完全就是虚假,至少这世间也当真有这样的人存在!
因此就算是为了他自己,他也想要好好的将烟淼护在身边,不管是她陪着他,还是他守着她都好。
倘或真的要说是为何想要同她一起,想到这,夜倾桓眸光平静的望着烟淼,随后淡淡笑道,“因为需要你!”
需要身边有你存在,有那一颗心的陪伴,足够清澈干净,不含一丝杂质,不染一点尘埃。
没有其他的理由,只是因为需要她而已!
闻言,烟淼的神色似是微微有些错愕,看在夜倾桓的眼中,倒是显得难得的呆愣可爱。
他近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抚上了她的脸颊,却在下一瞬间便猛然抽回了手,随后神色警惕的看着烟淼,却是见她同样面露疑惑的望着他,眼中满是不解之意。
“你怎么了?”
为何觉得今日的夜倾桓怪怪的,好像有点神经兮兮的感觉!
“没什么”朝着烟淼淡淡的一笑,夜倾桓神色不变的慢慢转开了视线。
烟淼却是又哪里知道,方才夜倾桓不过是心念一动,一时间没有忍住,是以才会忍不住亲近她一下,可是又猛然想起恐自己这般会被她认为太过轻浮,进而唐突了她,恐她会忽然出手攻击他,因此才会神色警惕的看着她。
不过照着眼下的情况来看,烟淼却好像并未将此当做一回事,好像也根本不在意一般。
“烟淼你心里有特别需要的人吗?”夜倾桓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虽是唇角带笑,可是烟淼却总觉得他的眼中隐隐透着一丝悲伤。
而且,自从认识夜倾桓以来,他一直都是温文有礼的一声“姑娘”,如今日这般直接唤她的名字倒是极少。
不知为何,烟淼总觉得今日的夜倾桓有些与往日不同,像是忽然之间褪去了脸上的面具,整个人变得真实了许多,不再显得那般虚假而疏离。
微微皱眉想了想他说的话,半晌之后烟淼方才清冷的说道,“有!”
对她而言,最为需要的人或许就是师傅了!
尽管师傅离世的时候叮嘱过她无需难过,可是这几年来皆是她独自一人在生活,偶尔也会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无处安放,有时回想起她老人家也在时的场景,心中也觉得暖融融的。
但是师傅有师傅的人生和命运,并不可能一直陪伴着她,是以这些事情,烟淼从来都是想的极为通透的。
而如今夜倾桓忽然问她,心中可有需要的人,她好像隐约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对自己的需要,恰如她对师傅一般吗?!
“所以你该明白我心中所想才是!”话落,夜倾桓便也就不再多言,只神色依旧温淡的转身走开。
虽然自己对她的感情和她对她的师傅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但是被需要的程度却是相同的。
并且,夜倾桓之所以会选择这般说的原因,便是因为依照烟淼的性格,她很难轻易的去明白别人的意思,是以他也只有利用这般的比照,才能令她深刻的体会到那种感受。
她对他而言,或许就像是一味药,得之成仙,失之堕魔!
善恶本就是在一念之间,而她就像是漫漫黑夜的中的一丝光亮,带给他绝无仅有的光明!
以一己之身的清澈,许了他半卷水墨,不染这凡尘俗世的杂质和污秽,留下最纯粹的一颗心。
这样的一个女子,教他怎能轻易的放弃呢!
看着夜倾桓渐渐消失在她视线中的身影,烟淼眼中的茫然渐渐退散,眸中满是清冷的华光。
皇室中人一旦有了牵扯,便自然不会轻易的了断!
不过好在,咱们烟儿从来都是宁愿守着这座荒山也不愿走出去一步,倒是也没什么机会遇到他们那家子的人!
师傅当年,是这般同她说的!
但是师傅,想必即便聪明如你也是没有料到,就算徒儿从来不会走出烟霞山,却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前来!
说来也是凑巧,她自己独居在这山中多年,从来不曾有何人平白无故的来此。
或许也是有人来,但是她从来没有过多的理会,也极少去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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