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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之十里红妆-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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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知为何,宋祁就是觉得,那样的楚鸾就刚刚好!
甚至是见她平日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他都已经开始慢慢适应,觉得理所当然。
这般想着,他慢慢摊开手掌,只见掌心上有一根艳红的簪子,正是那日在靖安王府楚鸾扔给他的。
他的拇指慢慢抚过那根簪子,微微闭上眼睛,想象着若是此刻那人就在跟前,想必会微扬起头,满脸傲娇的神色。
听说她去了王府的别院养伤,贾惜薇也因为此事被贾东岩送去了栊翠庵,那件事情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只不过,宋祁倒是根本不相信楚鸾是真的受了伤,虽是心中有些担忧,但是靖安王府被那位管家治理的如同铁桶一般,他是半点消息也打探不到。
而因着贾惜薇已经被罚去了栊翠庵,不知归期何时,是以原本大皇子与七皇子之间的打算也是落了空。
想来心中倒是仍旧想着要为他安排一门婚事,只是这人选暂时不好确定。
再加上三皇子离开丰鄰城的事情,也是让大皇子始料未及,他眼下倒是也一时顾不上自己的这点事情。
如此一想,宋祁的心中忽然轻松了一些。
扪心自问,他并不是一个好臣子,更加算不上是一个好儿子,将来怕是也难以成为一个好夫君!
若是再有一次如之前贾惜薇那样的事情,他想他还是不会拒绝大皇子的要求。
即便他心中再是不情愿,可有些事情,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子策”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道异常温柔的声音,宋祁赶忙将手中的簪子收好,方才面色平静的转身。
“娘亲怎么来了?”回身见到来人,宋祁赶忙快步迎了上去。
宋母的脸上满是柔柔的笑意,尽管此前宋家波折不断,但是宋家的这父子俩似是将她保护的极好,并未见她有任何烦忧的苍老之态,眼眸中皆是满满的幸福。
“方才用晚膳时,娘亲便见你眉间似有愁绪,怕你心中装着事情食的不多,是以又命人准备了些点心来。”说着,便见宋母身后跟着的婢女端着一碟糕点站在一旁。
见状,宋祁只虚扶着宋母的手臂,同她慢慢的走向书房的方向。
“是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忧了!”既是宋母都看出了他的神色不对,想来方才自己用膳的时候,的确是有些疏忽了。
一直以来,为了不让父母担忧,宋祁从来不管在外面发生了何事,回到家中总是笑意盈盈的同他们闲谈。
而宋家二老也是未免他整日的操忙朝中之事,因此太过烦劳,是以每每他回到府上,便只同他说些轻松的话题。
事实上,不管是宋父还是宋母,都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老老实实的实在人,朝廷中的那些大事,即便你让他们说,怕也只是一知半解的。
“娘不知你在为何事烦忧,但是切勿因此苦了自己的身子才是。”说着话,宋母的眼中便不禁满是心疼之意。
“孩儿省得的。”看着宋母脸上的神色,宋祁便赶忙出言安慰道。
他平日最见不得的就是见娘亲露出这般神色,旁的女子倒也罢了,但唯独自己的娘亲,他却是半点不忍她为自己忧心思虑的。
“原是编撰的书册有些问题,孩儿一时未能想明白,是以才在用膳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日后定然不会了。”一边朝着书房走去,宋祁一边轻言轻语的解释给宋母听,未见丝毫的不耐。
“嗯,娘亲也帮不上你什么,只能督促你莫要亏了自个儿的身子!”
“娘亲莫要如此说,你关心孩儿又岂会有错!”进到书房中后,宋祁当着宋母的面,将那盘中的糕点都吃了个精光,方才见她放心的离去。
而就在宋母离开之后,宋祁一直挂在嘴边的笑容,却是渐渐淡了下来。
近来还是要尽快为爹娘想好后路了!
靖安王府
自从楚鸾去了地宫之后,老王爷整日待在王府中无所事事,也觉得甚是乏味,便只与宋伯一起,又出外游玩去了。
夜倾辰听闻此事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只如平时一般神色清冷的未置一词。
不知道是不是想的太多,慕青冉总觉得父王这一次出去的时间有些太过恰好了!
如今丰鄰城中的局势,一日比一日复杂,本就是有些动荡不安,父王原该是坐镇城中才对。
只是她心中这般疑惑却是并未与夜倾辰言明,有些事情,只需要在心中隐隐有个猜测就可以了,她不需要事事都知晓的清楚明白。
眼下夜倾桓带着夜倾君一直待在烟霞山,走的时候他们便并未言明归期,但是她隐隐感觉,怕是他们回程的日子也是不久了。
想来夜倾桓之所以会选择在那个时候离开丰鄰城,便该是为了掩人耳目才是。
倘或是依旧留在此处,那么在面对接下来各方的试探和刺杀,他便不可能完全施展的开。
虽说是有意彻底暴露在人前了,但是主动出面和被动的被人识破,这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
如果是在丰鄰城中遇到刺杀的人,那他难免会为了自保而暴露自己的势力,届时知道的人,就不仅仅是打算害他性命的人了。
但是在烟霞山就不一样了,先不说那山中的阵法和机关极为复杂,外人进去根本就是九死一生。
“时辰不早了,安歇去吧!”忽然响起的一道声音,将慕青冉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微微仰起头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男子,慕青冉不觉淡淡的笑着。
“启禀王爷、王妃,属下有要事求见!”墨锦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两人闻声不禁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眸中见到了一丝疑惑。
要事!
慕青冉心知,若然不是出了大事,墨锦定然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过来求见!
“何事?”
“回王爷的话,宫中传来了消息,说是六殿下醉酒调戏娴妃娘娘,推搡间两人双双落水,至今生死未卜!”
话落,犹如平地一声惊雷,震得人心头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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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醉酒调戏
听闻墨锦的话,慕青冉整个人都不禁惊呆了一般,眸中满是震惊!
夜倾昱醉酒调戏了娴妃?!
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
“如今情况是怎样?”夜倾辰的声音听起来较之往常要更为森冷,只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只知道二人虽是被救了上来,但是具体情况却是不知。”说着话,墨锦的眉头却是不禁紧紧的皱起,心中也是在不停的想着这件事情。
他方才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免不了震惊非常!
“继续派人盯着,有消息立刻传回来!”
“是!”
墨锦离开之后,慕青冉看着眸光清冷的夜倾辰,不禁微微蹙眉。
既是已经闹到了生死未卜的地步,想来定然已经是传遍了整个后宫!
眼下陛下恐怕也是得知了!
轻薄宫妃可是重罪!
姑且先不论娴妃是不是这后宫炙手可热的人,即便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秀女,可既是入了那后宫,便算是成为了陛下的女人,再与任何男子有何接触,那都是会失掉性命的大罪!
更何况如今,娴妃的腹中还怀有陛下的子嗣,这事情又是上升了一个高度。
与其说夜倾昱调戏了娴妃,慕青冉倒是更愿意相信,是他们二人暗合苟且!
虽然后一种情况绝无可能发生,但是相比之下,她更加怀疑现在发生的事情!
夜倾昱的性子,慕青冉虽说并不完全了解,但是他也并非是那般**熏心之人,又怎会无故调戏娴妃?
即便说是醉酒,可是那样一个言行谨慎的人,怎么会在后宫那种地宫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呢!
不管怎么说,慕青冉都觉得这其中疑点重重,非是如眼下看起来的这般简单。
忽然!
慕青冉的脑海中猛地闪过了什么,她的脸色便不禁一变!
“怎么了?”看她忽然神色微变,夜倾辰赶忙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只当她是身子有何不适。
“表忠心”慕青冉像是并没有听到夜倾辰的话一般,只眸光隐隐闪动着,口中呢喃道。
“青冉,你说什么?”
“我猜测,这是娴妃自己设计的一出戏!”似是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慕青冉的眼中,隐隐有些了然之意。
若是换作平常时候,或许事关夜倾昱的话,那么不管是任何人,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夜倾瑄!
但是这一次慕青冉却并不这般觉得。
或许,夜倾瑄对于此事也是并不知情,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娴妃自己弄出来的花样。
为的或许就是自己上次同她说起的,“表忠心”一事!
既是为了要进一步取得夜倾瑄的信任,想来娴妃定然是为此下了一番功夫的。
只不过慕青冉没有想到,她竟是会为自己选了这么一个庞大的目标,直接就将刀尖指向了夜倾昱!
一个宫妃想要陷害一个风头正盛的皇子,陛下会怎么决定呢?
“你说她刻意陷害夜倾昱?”听闻慕青冉的话,夜倾辰的眸光却是一点点的变得幽暗。
“如今看来是这样的,因为只有扳倒夜倾昱,才算是从真正意义上帮到了夜倾瑄。”唯有如此,娴妃才能算是真的在夜倾瑄面前有了功绩,日后的行动才能会有些自由。
“凭她?”夜倾辰的语气中,明显的充满了嘲讽和质疑。
倘或是凭着一个宫妃就能扳倒夜倾昱的话,那夜倾瑄这么多年来的行为岂非是太过可笑!
彻底击垮夜倾昱那个人,便是他出手也没有完全的把握一击即中,因为那个人的手段实在是隐藏的太深太深。
你永远无法轻易的探知,他手中最后的底牌是什么,不到最后关头,他都可以一直隐忍不发,像是蛰伏在草丛中的毒蛇,待到你放松了警惕,他才会猛地出现,给人致命的一击!
“凭她一人自然是没有那个分量,可是若再加上一个皇子的性命呢?”说这话的时候,慕青冉的眸光中忽然一闪,似是隐隐有些动容之色。
闻言,夜倾辰却是不禁望着她,像是要看到她的眼眸深处一般。
皇子的性命?!
“她腹中的孩子!”夜倾辰的声音,显得愈发的清冷,像是忽然置身于寒冬腊月,只静静的站在那,望着他的一双眼眸,便已经觉得遍体生寒。
“没错!”仅凭娴妃一人的分量,自然是不够让陛下动怒到将夜倾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可若是再加上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那就另当别论了!
陛下素来仁慈,不管对前朝亦或是后宫的人如何,对于自己的这些孩子来讲,他虽是未曾如待夜倾辰这般事事纵容,但是到底也算得上是宠爱有加。
是以即便对娴妃不复往日的恩泽,但是对于她腹中的孩子,想来陛下仍然是记挂的。
可一旦因为夜倾昱与娴妃双双落水的事情,而对她腹中的骨肉造成什么伤害的话,陛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她竟是舍得下这个孩子?”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即便夜倾辰是身为男子,但是自从为人父以来,便是想到陌儿被何人呵斥一声,他心中都有杀人的冲动,更何况是自己亲自动手将他如何。
娴妃身为一名女子,她自己怀胎数月的孩子,竟是说舍便舍!
“王爷忘了昭仁贵妃了吗?”有些时候,取舍之间又哪里是仅凭自己喜好便能决定的!
她倒是想留着这个孩子,可是将来的事情又有何人能说得准,夜倾瑄只怕不会放心她生下一个皇子吧!
再则,或许在娴妃的心中,有比她自己的性命、比她孩儿的性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想到这,慕青冉的目光不觉有些动容的望向夜倾辰,一时间也不确定自己心中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青冉怎知一定是位皇子?”即便宫中医术再是高明的御医,想来也无法在这孩子尚未出世的时候就料定男女吧!
“若然是我布局,便一定会对外声称这是一个皇子!”对于皇室而言,一个皇子的分量可是远比公主要来的重要的多。
像是猜到了夜倾辰心中的疑惑似的,慕青冉的声音依旧轻轻柔柔的响起,“依着娴妃在后宫的势力,自然是无法完全收买一名御医将事情做到天衣无缝,但是她做不到,不代表夜倾瑄也做不到!”
话落,夜倾辰方才是瞬间明白了慕青冉的意思。
既是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宫中的消息,那么夜倾瑄自然也可以!
娴妃既是已经将前面的路都铺好了,那想来夜倾瑄段或是没有理由不再加一把火的。
就是不知陛下会如何决断了!
宫中
庆丰帝看着一盆盆从内间被嬷嬷端出的血水,脸色顿时变得更加的阴沉!
凤藻宫内一时寂静的可怕,殿内跪了一群的宫人,均是纷纷低头状,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瞧着这般情况,蔡青只静静的站在庆丰帝的身后,平静的外表下却是心中震惊非常!
六殿下怎会犯下如此大错?!
方才他正陪着陛下在御书房批奏折,却是忽然见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说是娴妃娘娘和六殿下落水了!
听闻这般消息,陛下当即便往揽月亭赶过去,可是路上蔡青的心中便隐隐有些预感,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这六殿下怎地会与娴妃一同落水?!
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妃子,这两人怎地会于此黑夜同时出现在一处?
非是蔡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在这后宫之中,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皆是有可能会发生。
而当他们赶到揽月亭的时候,却是只见娴妃方才被宫女从水中救了上来,人已经是面色青白的晕厥了过去。
六皇子也被侍卫救起,一道被带回了凤藻宫给御医诊治。
旁的倒先暂且不论,只是娴妃腹中的这孩子怕是难保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庆丰帝的声音满含威压的响起,生生吓得一众宫人均是赶忙将头俯在地上。
半晌,竟是无人敢出来回话,皆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却是无人敢说起方才发生的事情。
“今日在娴妃身边伺候的人是谁?”
“启,启禀陛下,是奴婢。”夏兰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起,交叠在身前的手不觉的颤抖,掌心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方才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还不快说!”猛然响起的暴怒之声,生生将夏兰吓得一哆嗦。
“回回陛下的话,娘娘原本是在揽月亭赏月,可是碰巧遇到了六殿下”说着,夏兰下意识的抬眼看了一下庆丰帝,却是只见他面色阴沉的瞪着她,赶忙便吓得低下了头。
“不想六殿下饮了酒,意识有些不清楚,便便有意要轻薄娘娘,奴婢方才要去解救,却是不想二人推搡间便双双落入了水中!”说完,夏兰的声音中已经满是哭音,眼眶也是变得通红。
“求陛下为我家娘娘做主!此事错并不在娘娘啊!”夏兰的眼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她一下一下大力的磕着头,直到额头上红肿一片。
闻言,庆丰帝的眼中明显瞬间暗了下来!
“来人!将六皇子给朕押上来!”
话音方落,蔡青却是猛地抬眼看向庆丰帝的背影,心中不觉一惊!
押上来
陛下怕是动了大怒了,六皇子眼下尚且犹在昏迷中未曾醒过来,他却是让人直接将他押到此地,看来是当真是极为恼怒此事了。
不过,倒是也不能怪陛下心狠,轻薄宫妃这是多大的罪名!
只是在心中想想,蔡青便只觉得心头发寒!
看来自己方才的担忧也并非是杞人忧天,当真是出了大事,而且只怕还是会牵连甚广的一件事情。
但是蔡青的心中却仍然是有些不明白,六皇子一心放在夺嫡之事上,何时会这这般自毁前程起来!
此事若是换成七殿下的话,蔡青倒是觉得他容易接受的多,毕竟七皇子素来风流成性,由他做出这般匪夷所思、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似乎远比六皇子要合理的多。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当时娴妃身边的宫女一口咬定,就是六殿下有心轻薄娴妃,眼下倒是也只能看看他自己怎么解释了。
而当夜倾昱被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的看押着走进殿中的时候,殿内所有的人都是闻到了一阵浓烈的酒香之气。
也正是因此,庆丰帝的眼中瞬间迸发出了无限的怒意,仿若是要化为寸寸烈火,将所有人都焚烧殆尽。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夜倾昱是尚且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是他只是在故作镇静,他整个人都是与往常无异,依旧是神色清朗,步履沉稳的走进殿中。
只是那一身的衣物此刻正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头发因着浸湿了的缘故,正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滴着水,有几根墨色的发丝散落在额前,虽是有些狼狈之意,但却是更见魅惑之态。
示意蔡青将所有人都散退之后,庆丰帝的声音方才低沉的响起,“缘何会落入水中?”
“回父皇的话,儿臣是被娴妃娘娘推下水的!”夜倾昱的神色未见丝毫的慌乱,只庆丰帝问了什么,他便回答什么,好像没有一点的犹豫和恐惧,神智也是极为清明,倒是未见丝毫醉酒的样子。
闻言,莫要说是庆丰帝,便是连他身旁的蔡青都是不禁一愣!
娴妃将六皇子推下水?!
虽是知道任是何人摊上这样的事情都不会轻易承认,但是没想到这两方的话却是相差甚远。
“你饮了酒?”
“儿臣未曾饮酒!”几乎是想也未想,夜倾昱便直接开口回道。
“胡说!这满殿的酒气,皆是由你身上而来,竟是还在狡辩!”
听闻庆丰帝的怒斥,夜倾昱一直低着头,唇边却是忽然牵出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原来如此
方才在遇到娴妃的时候,那宫女不小心洒了他一身的酒,当时他便有所怀疑,娴妃既是尚在孕中,即便是要举杯邀月,也不该是这般烈性的酒才对。
如今他却是明白了,那酒本就不是准备为了让谁饮下,而是为了弄得他满身酒气罢了!
酒性越烈,酒香越大,气味越是不容易消散。
未曾想到,自己竟是将这一点给疏忽了!
“原是与娴妃娘娘说话的时候,被一名宫女奉酒的宫女撞到,方才洒了些酒水在身上。”也不知是夜倾昱当真不怕为被庆丰帝问罪还是如何,他竟是未见丝毫的慌乱之色,一问一答,皆是慢慢悠悠,好不沉稳。
然而事实上,即便夜倾昱对此情况是无计可施,他也万万慌张不得,因为一旦他有丝毫的情绪表现,倒是显得他做贼心虚了。
“那宫女何在?”
随着庆丰帝的话音落下,蔡青便赶忙着人去查问,殿内一时静寂无声。
正在此时,却是忽然听闻殿外响起的问安之声,随后便见到昭仁贵妃神色匆匆的赶了进来。
“臣妾参见陛下!”昭仁贵妃方才迈进大殿,便一眼见到了跪在殿中央的夜倾昱,心中顿时便是一惊!
她也是方才得知了情况,于是便赶忙匆匆赶了过来,不想陛下竟是真的在向昱儿问罪!
“你怎么来了?!”忽然见到昭仁贵妃,庆丰帝的眼中未有许久不见的眷恋之情,反倒满是在此见到她的不悦之意。
消息得到的倒是快,这边方才出了事,她便急急的赶到了!
“臣妾是听闻,娴妃妹妹不慎落水,是以才前来探望”明显听出了庆丰帝话中的不悦,昭仁贵妃只言辞谨慎的解释道。
闻言,夜倾昱的眸光却是忽然一暗,眸中一闪而逝的寒光仿若是忽然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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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无言以对
看着庆丰帝面色不虞的样子,昭仁贵妃一时间也是不敢再随意的搭话,只静静站在一旁,木管满是担忧的望着夜倾昱。
原本昱儿离开之后,她只觉得头痛的愈发厉害,便由着宫女伺候梳洗一番,便准备早些安歇了。
可是谁知竟是有宫女匆匆赶到月华宫,只言六殿下落水了!
乍一听闻这般消息,昭仁贵妃整个人都是一惊!
好好的,怎么会忽然落水了?
谁知还未等想清楚这件事情,就又接着听那宫女言说,却是当时娴妃也在场,两人是一同落水的。
这话一出,昭仁贵妃的心中顿时便是一紧!
一听到“娴妃”这两个字,昭仁贵妃便只觉得满身的不舒坦,再是听闻她与昱儿的事情有了牵扯,心中便顿时警钟大响!
先不说这两人怎地会碰到了一处,但是昱儿会落水这件事情,就已经足够令人感到惊讶了。
是以她也顾不得许多,赶忙带着人直奔凤藻宫,进来的时候便见到了眼前这番场面。
她看着昱儿神色冷静的跪在殿内,原本一颗慌乱的心也渐渐平稳下来。
眼下最要紧的是解释清楚昱儿的境地,只要证明娴妃落水与他无关,剩下的事情,便好处理的多。
“这么晚的时辰,你为何还在宫中?”不再理会还在一旁的昭仁贵妃,庆丰帝只再次将目光落到了夜倾昱的身上。
“回父皇的话,儿臣进宫看望母妃,早前方才从月华宫离开。”
“那又如何会遇到娴妃?”
“儿臣出宫之时路过揽月亭,见娴妃娘娘似是腹痛难忍,便上前探问了一番,而后便被其推入了桥下,还望父皇明察!”
闻言,庆丰帝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眼中满是怀疑之色。
娴妃她腹痛难忍?!
听闻夜倾昱的话,昭仁贵妃站在一旁心中也是免不了的震惊。
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竟是娴妃拉着昱儿一同落水,用苦肉计来引得陛下的同情,进而栽赃陷害昱儿吗?
但是她已经怀胎数月,竟然如此舍得出自己的孩子?!
而相比于昭仁贵妃心中的惊诧,夜倾昱的脑海中已经大概猜测出来了娴妃今日的目的。
故意以夜倾瑄为由引他入局,安排宫女将酒水洒在他的身上,而后再以己身拖自己下水,将事情闹到父皇的面前。
若是换了平时的话,她这般行为无异于玩火**!
可是如今,她并非是洁身一人,相反还有一个孩子在其腹中,事情便是会有些棘手。
正是因此,他方才在父皇的面前说是见她腹痛难忍,因为按照夜倾昱心中的猜测,想来娴妃如今腹中的这一胎,多半是要不保!
即便是勉强暂时保住了这个孩子,将来只怕是无法平安降生。
“你说是娴妃将你推下了水?”庆丰帝的声音听起来满是不悦之意,便是连一旁的昭仁贵妃也是身体僵直的站在那,整个人都仿若深陷泥沼中。
“正是!”
“那缘何她自己也落入了水中?”
“这儿臣就不知了!”他既是已经被其推入了水下,自然不清楚这岸上的事情。
事实上,当时的确是夜倾昱将娴妃扯下水的!
说是有心要害她倒也并非如此,不过就是见她要推自己下水,下意识的就拉了她一把,是以二人方才会双双落了水中。
不过夜倾昱倒是觉得,即便自己没有拉她那一下,稍后她怕是自己也要下水的。
毕竟做戏做全套,她不真的受些伤害,怕是也难以令父皇动了恻隐之心。
“哼!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宫女所言你轻薄娴妃又是怎么回事?”说起此事,庆丰帝的脸色便更加的阴沉。
而昭仁贵妃在一旁听着,身子却是不禁一晃,随后眸光惊惧的望着夜倾昱。
陛下说什么?!
昱儿轻薄娴妃?这怎么可能!
“启禀父皇,儿臣未行此事!”听闻庆丰帝说起了轻薄二字,夜倾昱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抹浓烈的杀意!
却是只一闪而逝,随后归于平静,无人知晓。
“陛下!昱儿的为人即便旁人不知,可您应当是知道的,他几时做过这般糊涂的事情!”昭仁贵妃向前走了几步,略有心酸的庆丰帝说道。
这话倒是不假,夜倾昱为人于此风月之事上,的确是人品端正,从不曾眠花宿柳。
是以昭仁贵妃这话一出,庆丰帝的面色便稍有缓和。
不管他是一位再如何英明的帝王,面对这般遭人背叛和侮辱的事情,都是难以十分冷静的看待这件事。
倘或娴妃只是一个寻常的小主,那想来不管夜倾昱是不是真的轻薄了她,只暗中将人处死,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便罢了。
可是偏偏如今的这位是位列四妃之人,不禁如此,她的腹中还已经怀了陛下的孩子,那情况自然又是不一样。
见庆丰帝的神色似是稍有缓和,昭仁贵妃的心也慢慢稳了下来,只脑中不停的想着这件事情,想要找出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
然而恰在此时,却是忽然听到外面的一声传报,竟是皇后娘娘也来了此处。
闻声,昭仁贵妃的脸色却是猛地一僵!
糟了!
皇后的消息倒是也来的极快,她方才到凤藻宫没多久,这人竟是也火急火燎的赶来了。
说是火急火燎倒也着实不为过,毕竟事关夜倾昱一党的事情,皇后和夜倾瑄向来都是喜欢冲在最前面的。
“臣妾参见陛下!”皇后的脸上似是隐隐带着担忧之色,倒是好像根本没有瞧见昭仁贵妃同夜倾昱的落魄一般。
“起吧!”庆丰帝的语气听起来极为不善,像是根本不愿见到皇后似的。
见状,皇后也未见丝毫的不悦,只依旧眸色担忧的庆丰帝说道,“娴妃怎么样了,后宫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臣妾竟然不知,还望陛下恕罪。”
话音方落,便见满面愁容的朝着庆丰帝拜道。
闻言,昭仁贵妃在一旁的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
她这话是在讽刺自己的同时,还连带的打击惠妃吗?
这宫中如今有谁不知道,后宫的大权都掌握在惠妃的手中,她这个中宫皇后不过就是摆设。
即便是如今日这般发生了什么事,可那也该先去禀明惠妃,哪里轮得到她!
可偏是皇后自己先凑上来说了这么许多的话,倒是以退为进,让人觉得惠妃统理后宫并不称职似的。
虽然说昭仁贵妃倒是也没有那份好心去偏帮惠妃解释,但是相较于让皇后掌权,她倒是宁愿这后宫依旧把持在惠妃的手中。
至少自己同她并无利益的牵扯,她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自己麻烦,倒是可以让自己在这后宫中生活的更加自如一些。
但倘或是换成眼前的皇后昭仁贵妃觉得,她只怕是恨不得自己一时死在她的面前吧!
“皇后娘娘人都已经到了,竟是还言不知,当真是谦虚!”不知是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昭仁贵妃的这句话可谓是丝毫不曾给皇后留情面,甚至是连一旁的庆丰帝都不觉转头看了她一眼。
可是她却好像丝毫未曾觉察一般,根本不像是方才在庆丰帝面前表现的那般柔弱和胆怯。
闻言,皇后的脸色忽然一沉,随后看向昭仁贵妃的目光变得极为怨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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