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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之十里红妆-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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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条路明明是他的归家之路,可如今却俨然成了他与城儿之间的缘尽之路!
  似乎每走一步,他与她之间的联系便会少了一分,直到缘灭!
  他该如何告诉她呢她曾经的苦,多年的难,都是因为他的一己之私才会造成的。他又该如何同她讲,他心中当真是爱她甚深,是以才会宁可犯下弥天大错,也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温逸然至今仍记得当年初见,她安安静静的站在御花园的花团锦簇当中,一旁的宫女放着纸鸢,她只静静的看着,脸颊含笑,却是眸中带泪。
  阳光投射下的四公主,那一刻在温逸然的眼中,当真是倾国倾城!
  那时的夜倾城是丰延皇室的第一位公主,陛下很是宠爱她,只是那时的她却是刚刚失去自己的母妃!
  只一眼,温逸然便觉得那女子眸中的万千思绪好像都投射到了他的心中,知她所感,痛她所痛。
  似乎是从那一次之后,他便开始不经意的打探着有关这位公主的事情,倒也并非是想要如何,不过就是遵从自己的心愿罢了。
  没有人知道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四公主,便是连夜倾城自己,也是不得而知的。
  可是后来因为陛下的一道赐婚圣旨,一切都变了!
  初时温逸然也不觉得如何,毕竟是皇室的公主,有陛下为她赐婚也是正常,他并非不懂君臣之礼,在那之后便不再打听有关她的消息。
  同是入朝为官,温逸然自然知道新晋的驸马爷是何许人也,礼部尚书之子——离墨亭!
  那位本也是丰鄰城中赫赫有名的一位才子,温逸然此前也对他诸多耳闻,听说他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八岁精通诗词歌赋,当真是天纵奇才。
  原本温逸然对此人的印象说不上好,但也绝对说不上坏!
  后来因着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曾经与离墨亭同桌而席,那次之后,他方才知道“闻名不如见面”。
  或者说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那次之后,他便对离墨亭的事情上了心,想要看看到底这位世人眼中的谦谦君子是何模样!
  最后当他派出去的人将查到的消息禀告他的时候,温逸然不知道自己那一刻的心情到底是震惊多一点,还是了然多一点,可是后来想了许久,他才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是心疼多一点!
  心疼那女子守在深宫之中,尚且不知她的未婚夫婿是怎样的人面兽心;心疼她年幼尚母寄人篱下,如今方到出阁年纪,却是遇人不淑。
  也是从那时开始,温逸然方才察觉到自己对夜倾城不一样的感情,那是一种想要将她占为己有,从此许她一世长乐无忧的执念。
  他也并非是一开始就想要把离墨亭杀了,可是想了很多的办法,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当时也不是没有想过要将离墨亭的行为禀报给陛下,可是一旦那样做了,就意味着要拿出所有的证据,真凭实据的呈到陛下的面前。
  而一旦闹到那个地步,温府上下势必要与礼部尚书结成仇怨!
  更加让温逸然不敢贸然行动的还是,陛下的赐婚圣旨以下,离墨亭不过就是品行不端,倘或是被礼部尚书拉进宫去一番认错,保不齐这婚事根本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那种结果并不是他要的,他必须将离墨亭从夜倾城的生活中完全驱逐,唯有如此,才会有他出手的机会。
  而当他一次无意间进宫,见到夜倾城满脸羞臊的听宫女们讲着离墨亭的时候,那一刻他的恨意甚至要将他全部的理智吞噬。
  正是因此,他才会在后来设计了离墨亭,在他素日的饮食中下了慢性的毒药,一点一点的吞噬了他的生命。
  至于后来丰鄰城中对夜倾城的流言蜚语,也是一早便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却是并不能再加以阻止什么。否则的话,离家的人也不都是傻子,定然会有所怀疑,他们只能等,他等着风头过去,而城儿则等着他去迎娶她!
  可是后来,便是聪明如温逸然也没有想到,众人的流言蜚语会将夜倾城害的那般苦,甚至让她不敢再贸然的议亲。只终日的待在华清宫中,不太与人往来,更是特意禀明了陛下,暂且不再议亲。
  是到了那个时候,温逸然方才觉得事情隐隐有些不可控制,他在想要保护她的同时,也深深的伤害了她。
  在那之后,他便一直在等,等着她从那段故事中抽身而退,他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赢得她的放心。在那期间,对于温家二老想要为他议亲的事情,他均是寻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掉了,最后实在是摆脱不了,他便只私下将自己所做之事尽数告知了父亲,从那之后,便有他去对付温夫人那一头了。
  而至于温逸然,便可以专心致志的守着他的秘密,守着他的公主倾城!
  方至如今,他好不容易才得以同她厮守,如何舍得放弃这样的机会,又如何忍心将当年的事情说与她知晓,让她再添心伤。
  没有知道他在得到那一道赐婚圣旨的时候,内心有多么喜悦,也不会有人知道,他大婚之日掀起盖头的那一刻,心中有多么的激动。
  他对她有那么那么浓的情,却也对她造成了那么那么深的伤!
  恨一个人恨得太久,心会碎,而爱一个人太深,人会醉
  这虚浮人世,不知有多少镌入骨血的爱意,在终日相对之后,却被磨灭成灰烬。他与城儿之间的相遇,似是绚烂的犹如流星一般,而他宁可陨灭,至少可以免去颠沛流离,生死相随。
  一步步的徒步走回温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温逸然不知自己的神色如何,总之门口的小厮见到他的时候,似乎是有些惊讶和诧异。
  他只一路走回了他和城儿的院子,远远的便瞧见了院门口的地方站着一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向他这边望着。
  距离尚且有些远,温逸然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可是他想,她应当是面带微笑的,就像她以往每一次等他回来一样。
  他想许她一场佛桑花期,从此与她不弃亦不离,直到年迈归去,依然是相携而依。
  他想许她一生长乐安宁,往后让她无忧亦无惧,纵使风刀霜剑,仍旧梦一世欢喜。
  可是最终这些都成了妄念,命运终究被年华锁住,这一刹光阴在他的眼中,已经成为了为她而静的永恒。
  “今日回来的晚了些,可是有什么着忙的事情”夜倾城的声音温柔的响起,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话音还未落下,却是被温逸然一把搂进了怀中。
  她身后的菊香和菊韵两人见此,赶忙低下头躬身向后退了几步,心中一时满是震惊之意。
  公主与驸马成亲也是有段时日,但却是一直未曾见过他这般行事,明明平日那般温润的一个人,可是方才的神色竟是隐隐带着一丝疯狂的执拗。
  连菊香和菊韵尚且发现了温逸然的不对劲儿,更何况是与他同床共枕的夜倾城!
  “逸然”他今日可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忽然听到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温逸然才好像是猛然间回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他慢慢的松开了夜倾城,只眸光近乎执拗的望着她,像是要确定自己眼前的人还是不是真的一般。
  没有多言什么,他只拉起夜倾城的手,直接回了房中,待到身边没有了旁人,温逸然忽然觉得周遭静的好像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一般,等待着她的救赎,或原谅,或怨恨!
  温逸然只觉得,他与夜倾城在一起的这一段时光,就像是一直游走在美梦的边缘,他小心翼翼的守着护着,唯恐一朝梦醒,发现什么都不在了。
  似乎只有到了如今,他方才最终发现,或悲或喜他都系于了城儿一身,今生执着也不过就是须臾泯灭之间。
  其实到头来,最难取舍不过就在他的一念之间,就像是月常圆,可梦却难全
  “城儿”方才唤了一声,可是接下来的话,却好像是生生被人堵住了喉咙一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倘或是注定瞒她不住,那与其让别人来告诉她曾经的事情,倒不如由他亲自来说。
  至少他可以选择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
  明显感觉到了温逸然的欲言又止,夜倾城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和奇怪,总感觉他今日有些不对劲儿,眼下见他这般,便不由得很是担心。
  “逸然你”
  “若是我告诉你,我有负于你,你会如何?”温逸然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传出,却是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好像说了什么,他自己都已经不甚清楚。
  人言“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如今看来,这其中滋味,当真是极为难过。
  而温逸然的话,却是好像一记晴天霹雳,直接将夜倾城骇得僵在了原地。
  有负于她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她明亮的双眸中满是疑惑和震惊,温逸然猛地闭上了双眼,咬牙问道,“离墨亭是我害死的!”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题外话------
  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
  浮梦公子
  人人皆道将军府嫡女苏溶玥是京都第一贵女,天生好命。
  苏溶玥:这是好命?
  难道不是在玩命嘛!
  她帮他扰乱后宫局势,打贵妃,斗太后,除奸佞,搅得风起云涌。
  本以为终于可以过上没羞没臊的后宫生活,谁知风云突变。
  乾景尧:看来为了尽快造人,我们只能先一统天下了
  苏溶玥:
  片段
  苏溶玥:乾景尧,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乾景尧:恩,你说吧!
  苏溶玥:你是不是真如传言一般不行?
  乾景尧:苏溶玥,你若是再说,我就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苏溶玥想了想:乾景尧,你是不是不行?
  乾景尧怒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苏溶玥小声说道:就是听懂了,我才又问的啊!
  于是,某殿的床开始了剧烈的长时间晃动
  某床:呜呜,我招谁惹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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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第三百一十章 坦白

  原本白日的天气还是晴空万里,可是到了傍晚时分,却是忽然变的阴云密布,不多时,便是一场狂风暴雨。
  天色擦黑,时有破空而出的惊雷,将原本阴暗的天色照亮了一瞬,随后又归于平静。
  夜倾城眸光震惊的望着温逸然,看着窗外的闪电发着银白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她却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这张脸似的。
  明明他说的话,夜倾城都听到了,每一个字的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不知为何连在一起的时候,她却是觉得根本无法明白他的意思。
  他方才说离墨亭!
  那个人她自然知道,是最开始的时候,父皇为她选定的驸马,原本连婚期都已经定下,可是后来他忽然染病身亡,那场混事便也就不了了之。
  也是从那之后,她沦为了整个丰鄰城的笑柄!
  虽然父皇一直都尽力将她保护的极好,便是惠母妃也在尽她最大的能力,将那些闲言碎语隔绝在外,不想让她因此受到一丝的伤害。
  事实上,她也的确是不曾听闻过任何有关自己的流言,可是听不到难道就可以当作不存在吗?!
  她心中很清楚别人在背后怎样说她,会将她当成天煞孤星,还未过门,便克死了自己的驸马。
  后来父皇再是准备为她指婚的时候,却是直接被她拒绝了,倘或这一次再是出现什么意外的话,她要如何面对呢!只这一次,她尚且可以安慰自己,或许那是意外也说不定,只要没有人当着她的面指责她,她便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安慰自己,也好不让父皇和惠母妃担心。
  再则,不管有没有行结婚大礼,她与离墨亭之间到底是曾经议婚,即便今生无缘作为夫妻,可也算是有缘无分。何况世人都在传言是她克死了他,那不管于情于理,她都该是为他守一段丧期,算是尽了她的心意。
  就算那段日子她过得太苦,心中再是难以平复,可她只以为是自己命中如此,她甘愿认下。
  可是现在逸然告诉她,是他害死了离墨亭,这样的话让她怎么承受!
  原本她都已经做好了终身不嫁人的准备,即便是饱受世人的冷眼和嘲笑,她也认命。
  但是后来父皇心中怜惜她,不忍心她一直为此与自己为难,便擅自做主将温逸然与她指婚。她知道之后再想阻拦也是来不及,便也只能听天由命的想着走一步算一步,或许她嫁了人,对于父皇也是好的。
  夜倾城从来没有怀疑过庆丰帝对她的好,甚至这么多的公主当中,她自认是受了父皇宠爱最多的女儿。因着她的事情,父皇没有少操心,可她若当真是一直不嫁人的话,难免会令丰延皇室蒙羞。
  即便父皇不会强求于她,可是那么多的宗亲大臣,又岂会都如父皇一般体谅她!
  倘或是她应了这门亲事,可以让父皇不再左右为难,也可以令惠母妃心下安然的话,那嫁便嫁了。
  她原是抱着万念俱灰的打算与温逸然成亲的,可是后来,她时常听宫中的宫人们说起他,都言当朝的内阁大学士温大人是如何的人如其名,温润如玉,怡然自得。
  初时她还未曾在意,渐渐地,她的心中便也开始对这位温大人有些好奇,不知这是一位怎样的人。
  后来偶然的一次机会,她得以远远的见到了他一面,只觉得君子琢琢,美若冠玉。当时她便想,倒是果真如传言一般,看起来像是一位正人君子,甚至还有些三皇兄的品格!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不管是因为温逸然身为准驸马的身份,还是因为宫中之人对他的赞扬,夜倾城都不可否认的开始去关注他,偶尔也会提笔练字的时候,悄悄写下他的名字,似是见到了那人温淡文雅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情起无所知,待有所感,已是情根深种
  夜倾城一直以为,温逸然会娶她,不过就是因为庆丰帝的一道圣旨!
  可是真的待到两人成婚之后,她却是忽然发现,这人私下里待她的样子,却是根本不像外人看到的那般。开始她以为温逸然是顾忌自己公主的身份,可是时日愈久,她才越是发现,那种不经意间望向她的神情眸光,却是万万做不得假的。
  尽管那时她心中会有些疑惑,但是到底都抵不过心中的幸福之感,很快就会被她忘到脑后,唯一记得的便是他看向她的眸光有多深情和眷恋。
  那个时候她觉得,或许上天让她此前遇到种种不堪,皆是为了在此时同他一起,可是
  “为何?”夜倾城的声音已经带了一丝颤抖之意,语气中夹杂的哭音令温逸然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我不会让你嫁给任何人,除了我!”不知是心中做了何种样的决定,还是说出了最难启齿的话,剩下的便也就无所畏惧了。
  他最怕的就是她得知当年的真相,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闻言,夜勤诚的身子却是忽然晃了一下,而一直低着头的温逸然并没有看到。
  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可是外面却依旧是电闪雷鸣,生生震的人头痛欲裂。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夜倾城的眼中直直的望着温逸然,有那么一瞬间忽然很想知道,他到底还隐瞒了她多少事情!
  所以这才是他为何在新婚之夜就对她与众不同的原因,这才是他为何私下和人前不一样的原因!
  “城儿,我并非是有意伤你”我原本是想要保护你!
  可是这样的话,他究竟要如何说出口呢,说他是因为在意她,想要同她一起,才会杀害了她原本的驸马,害的她为此困苦多年。
  听着温逸然的话,夜倾城的眼中却是渐渐聚集了一团水汽,随后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明明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但却是生生令人心痛不已。
  她只静静的流着泪,可眼中却是一片茫然之色。
  温逸然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他对她如何情深,她心里也是明白的。可正是因为她清楚这些,如今再次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愈加的觉得满心茫然。
  一方面,是他曾经害了离墨亭,所以才会间接让她也受到了伤害,可另一方面,如今也是他身为她的夫君,疼爱她、怜惜她
  “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要害死离墨亭,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闻言,温逸然的神色却是顿时一僵!
  他该告诉她吗?
  告诉她她曾经议亲的驸马是那般不堪的一个人,倘或她知道自己的出发点是为了她才会杀死离墨亭的话,她会不会因此将事情怪罪到她自己的身上?
  两人成为夫妻已久,温逸然自认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太过了解城儿,她不是一个善于自我开解的人,她的善良会让她宽恕所有人,唯独不会放过她自己!
  可是他已经欺骗了她一次,难道还要来第二次嘛!
  “离墨亭并非如传言那般谦谦君子”
  窗外“哗哗”地下着雨,晚风扑打着窗棱,声音一下一下的传来,和着温逸然略显颓丧的声音,于此夜中,一点点击碎夜倾城对未来所有的美梦!
  曾经的种种过往,温逸然都一五一十的通通说与她知道,她什么都不再问,只静静的听着他说,看着那一张一合的薄唇说出的话,却是从原本的温情蜜意变成了冰寒的霜刀,生生刺进她的心中。
  夜倾城觉得,即便听温逸然说了这么多,可是她心里仍旧是没有怪他的。
  她有何立场去责怪他呢明明,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但是离墨亭因此丧命也是事实,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想来大抵是如此。
  方至如今,她却是依旧若无其事的生活着,可是离墨亭因为她而死,逸然也是为了她才会去设计陷害他,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
  看着夜倾城脸上的两行清泪,温逸然想要伸手将她拥进怀中,可是方才伸出双手的那一刻,他却是忽然顿住。
  他那么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挣扎和自责,而这一切却都是他带给她的!
  “逸然”只轻轻的唤了一声,夜倾城的声音中却已经满是哽咽之意。
  温逸然忽然大力的抱住她,眉间似有无尽的愁绪,却偏又无处消解,只能更加用力的抱着她,好像唯有如此,才能确定她还在他的身边,不曾离开。
  而对于夜倾城而言,似乎是已经强撑了许久的精神,此刻被温逸然拥进怀中,让她只觉得像是终于有了依靠,想窝在他的怀中放声哭泣,将所有的委屈和茫然都哭给他听。
  “城儿我不会答应和离的!”若是她当真起了离开他的念头,那还莫不如直接一状告到陛下那里,取了他的性命才好!
  除了和她分开这一点之外,其余的不管她想要怎么做,他都会依着她。
  就算如今城儿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可是倘或是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的话,温逸然觉得他仍旧是会选择将离墨亭杀了,再次将她护在自己的身边,方才会安心。
  即便他如今心中再是惶惶难安,可是温逸然就是温逸然,他既然选择了同夜倾城坦白这一切,就意味着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别的倒也罢了,但是唯独彼此分开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城儿的心中有他,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若是因为早已过了那么久的事情,她还为此神伤,他有太多太多的时间去陪着她痊愈。可若是连自己都离开了她,那才是对她最深的伤害,是以不管最后结果是怎样,他绝对不会同意和离!
  而夜倾城听闻温逸然的话,却是整个人都不禁一愣!
  尚有未曾滑落的泪水挂在她的眼睫上,晶莹又剔透,显得分外惹人怜爱。
  和离!
  这两个字一出来,夜倾城尚且没有说出口,可只是听在耳中,便也只觉得心中抽痛。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同他和离,即便是方才伤心欲绝,可她仍旧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
  纵使她没有青冉那般聪明,可是夫妻一场,她如何不懂逸然对她的心意,他只是爱的太深!
  离墨亭已经死了,她与逸然已经成亲,若是在此时离开他,岂非是辜负了他一番深情。
  “我不会”
  “城儿!”夜倾城的话尚未说完,整个人便是摇摇欲坠,幸而温逸然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眸中满是惊惧!
  看着脸上一丝血色也无的夜倾城,温逸然第一次觉得他后悔了!
  靖安王府
  今日天气不佳,似乎连带着连人的心绪都变得有些不好,便是连夜安陌都蔫蔫的提不起兴致,昏昏沉沉的竟是一直断断续续的睡着。
  方才吃过了奶之后,便又睡着了,是以方才慕青冉便直接让奶娘将他抱回去了。
  听着窗外滂沱的雨声,慕青冉的心中竟难得有些不安,总觉得如今日这般样子,似是注定要发生什么似的。
  下朝之后夜倾辰原本已经回了府上,可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又带着墨刈匆匆而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但愿不要真的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参见王爷!”
  忽然,门外传来的声音唤回了慕青冉的思绪,她转身朝着门边走去,却是果然见到夜倾辰冒雨而归。
  “紫鸢,去命人准备汤浴来!”这般淋了雨,若是不赶快换了湿衣服的话,怕是要着凉的。
  “是!”
  因着身上满是水汽是以夜倾辰也不敢同慕青冉亲近,只径自去了屏风之后准备沐浴,而慕青冉也赶忙吩咐丫鬟去准备些姜汤来。
  即便他有武功傍身,可是淋了雨还是要去去寒气的好,否则万一受了风寒也不是闹着玩的。
  夜倾辰净身的时候,素来都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着,一则是性格使然,二则是他自小生长在军中,倒是没有这城中的公子哥这般金贵,很多事情多是亲力亲为。
  但是自从与慕青冉成婚之后,他倒是渐渐添了些小毛病,比如沐浴的时候喜欢她陪在他身边。
  倒也并非是要她伺候他什么,便是慕青冉不觉得有什么,他自己尚且不舍得呢!
  便是慕青冉只不发一语的坐在他身边陪着,他心下也是欢喜的,是以每每他沐浴的时候,若是慕青冉偶尔会主动帮他捏捏肩什么的,夜倾辰便只觉得心下惬意不已。
  是以他方才转进屏风之后,见慕青冉并没有跟进来,只略等了一会儿,他便清冷的唤道,“青冉!”
  闻声,慕青冉却是略带疑惑的转到了屏风之后,不知他唤自己何事。
  “无事,只唤一唤你”说着话,夜倾辰却是忽然从水中伸出手来拉着慕青冉走近了一些,随后方才微微向后依靠着桶沿,只眸光温柔的望着她。
  能得相守之人,方可此生共白头
  听他这样说,慕青冉也只眸光温软的朝着他微笑,将手轻轻的搭在他的额角,一下一下轻轻的帮他按压着。
  早前他回来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今日见到了温逸然和夜倾睿,不过他在中间横插了一脚,眼下倒是不知道情况究竟如何?
  隔了这么一段时间,夜倾睿终于是再次出手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温逸然定然是走到了两难的境地。
  若是自己所料不错的话,夜倾辰今日拦住了夜倾睿要说的话,那么势必给了温逸然多一些的时间去思考究竟如何抉择。倘或她之前预想的没有什么差错,或者做的准备足够凑巧的话,或许能够缓解一些当下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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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景尧:恩,你说吧!
  苏溶玥:你是不是真如传言一般不行?
  乾景尧:苏溶玥,你若是再说,我就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苏溶玥想了想:乾景尧,你是不是不行?
  乾景尧怒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苏溶玥小声说道:就是听懂了,我才又问的啊!
  于是,某床:呜呜,我招谁惹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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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一十一章 惠远寺

  待到夜倾辰沐浴之后从屏风后出来的时候,慕青冉早已经先一步出去了,原是夜安陌睡梦中醒来,此刻正是哭闹不止,奶娘无计可施,方才将他送来了这里。
  慕青冉正抱着他轻声的哄着,好不容易才让他停止了哭声,此刻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倒是极为乖巧的样子。
  再过一段时日,夜安陌便要满一周岁了,他如今的模样倒是愈发的周正,所有见过他的人无一不是称赞他的容貌惊人。
  看着黏在慕青冉身上静静趴着的夜安陌,夜倾辰的眼中不禁满是温柔之意,可是回身间见到床上已经铺开的两床被子,脸色却是瞬间一变!
  几步走到床榻边上,夜倾辰却是忽然扯落了其中的一条锦被,直接就扬手丢在了地上。
  房中伺候的小丫鬟见此,却是瞬间吓得跪在了地上,浑身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方才紫鸢姐姐去了偏房看望小世子,流鸢在外间守着,是以便是由她们进到里间来伺候的。可也不知是哪里做的不对,竟会一时惹得王爷发怒,今日只怕是性命不保了!
  见状,慕青冉也是不禁微微有些疑惑的看着夜倾辰,方才并不曾有人惹到他,怎地竟是忽然发起了脾气?
  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被丢弃在地上的锦被,再扫了一眼床榻的方向,慕青冉的心中却是忽然明了。
  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慕青冉不觉柔声说道,“这被子有些脏了,拿下去浆洗一下,你们便也退下吧,这边无需伺候了!”
  话落,却是只见那几名婢女均是如获新生一般,瞬间松了一口气,只赶忙应声退下。
  倘或是换了最开始的时候,若是没有得到王爷亲口的命令,她们段或是不敢轻易妄动的。但是眼下王府中谁人不知,王妃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王爷连个眉头都不会朝着她皱一下,此刻听到王妃这般说,她们自然是赶快谢恩离开。
  待到房中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慕青冉方才淡笑着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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