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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之十里红妆-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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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听闻严倩雪的话之后,却是不禁一愣,随后眉头紧紧的皱起,显得颇为不悦。
如果不是因为大皇子此前同他说起严家的事情,此刻他定然是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但是如今这般情况的话,未免显得有些不将大殿下放在眼中了。
是以无可奈何之下,既是不能随意离开,便只能拉上楚鸾了!
见是自己忽然成为了两人之间“斗法”的工具,楚鸾却是忽然扬唇一笑,略微扬起下颚同他们说道,“既是如此,那便请吧!”
说完,便直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梨园,方才到门口的位置,还未进到里面,便只见门口的小厮赶忙上前相迎。
“小的参见郡主!您可有日子没过来了!”
“嗯,近来不得闲,可添了什么新戏不成?”楚鸾一脸的自在随意,明显就不是第一次前来了。
而且那小厮也不曾问过她,便直接引着她径自向里面走,很明显就是她此前惯去的地方,如今已成了不成文的规定了。见此,宋祁却是不觉微微眯眼,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女子一身红衣,总觉得她华丽的比任何人都要光彩夺目。
“回郡主的话,倒是的确添了一出新戏,班主还特意吩咐了,让您来时给赏评一番。”
“哈哈好啊!”
严倩雪在后面小步的跟着,听着楚鸾和那名小厮之间的对话,眼中却是不觉闪过一抹怨毒。
明明她的行为这般无礼,满口说的话也是没有一点女儿家该有的样子,可就因为她是郡主,所以便无人敢轻易的指责她,所有人都在恭维着她!
越是这般想,严倩雪的脸上便越是充满了恨意!
直到三人走到了一处偏院之后,楚鸾抬脚便走了进去,宋祁私下看了看并未见有何异常,便直接跟了进去。
至于严倩雪,她见前面两人都已经走了进去,心中再是有些忐忑不安,也只能赶忙跟着一同进到了里面。
楚鸾余光见此,却是使劲的憋着笑,方才勉强压下了满腔的笑意。
哼!
让他们都跟着她,既是这般喜欢缠着她,那便让他们都开开眼,看看她这位传说中的“荒淫郡主”,到底是因何得名!
三人落座之后,便只闻戏台上鼓乐齐鸣,随后见到有一花旦先行上场,身段袅娜,以墨点破其面者,缓步而来。
他们三人落座的,是一个包间隔断,中间是一方戏台,四周均是散落的各个隔间,互不相扰。他们三人之中除了楚鸾时常混迹这种地方,严倩雪和宋祁却是基本上从未出入过这样的地方,虽是也听过戏,但是戏院却是极少来的。
此刻四下看看,倒是也觉得极为新奇。
唱腔方起,便见到一名青衣而上,也是随声而唱,“月色洗空,花荫遮院,形只影单,芳心自怜。”
后一名小生接道,“月色溶溶夜,花荫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
“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
这一番吟唱之后,宋祁听得不明所以,却是见楚鸾聚精会神的听得极为专注,手指也一下下的跟着敲着拍子。
可是严倩雪听到这戏子对吟的这几句诗时,却是不禁俏脸一红,微微低下了头。
楚鸾眸光微微瞥见,却是不禁噗嗤一笑,随后又继续若无其事的听着戏。
这时,戏台上曲调一转,剧情加快!
莫非怕嫦娥凡心动,
因此上你围住了广寒宫。
这月阑似深闺锁我身影,
难禁我情动于衷更念张生。
明日刮起无情风,
刮起俺愁思千缕离恨万重
此时鼓乐暂停,只见那小生独坐台上,素手抚琴,只余琴声缥缈与戏台之上。
有美人兮,
思之若狂。
无奈佳人兮,
不得相望。
凤飞翩翩兮,
四海求凰。
张琴代语兮,
诉我衷肠。
何时见许兮,
慰我彷徨?
不得于非戏,
使我沦亡。
这一曲凤求凰被那名小生演绎的淋漓尽致,尽给人悲戚伤感之意,让人们也不免深陷其中。
似是还担心严倩雪听不明白一般,楚鸾只微微靠近她说道,“严姑娘怕是不曾听过这般戏文,本郡主为你解释一番。”
可是严倩雪听到她这样一说,却是不禁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郡主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似是带着一丝笑意呢!
“这却是太过劳烦郡主了”
“他那琴音里皆是在诉苦衷,一声声一字字都是断肠情。他怨那鸾凤不能相对鸣,也恨那伯劳飞燕各西东。”
而楚鸾的话音方落,便听到台上的那名青衣唱道,“昨夜晚听琴音令人感叹,回房来添愁思通夜难眠。情情肠寸断难咽茶饭,
菱镜内不似那旧时容颜,面憔悴云鬓乱且把青丝挽”
这一方戏将要唱罢的时候,梨园的班主亲自来了这一处,只神色恭敬的朝着楚鸾说道,“这是小人近来新作的戏文,不知郡主觉得如何?”
闻言,楚鸾却是不禁点了点头,她便说这戏她此前从未听过,甚至是曲调都没有一点的印象。
“这曲子不错,就是这故事嘛俗了点!”旁的倒也罢了,只是这故事的情节有些落了俗套,不过就是才子佳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事罢了。
“郡主说的是!”听闻楚鸾的话之后,那班主也是点头哈腰的连连应是。
这可是他们梨园的“活财神”!
倒不是说她整日的会在此花上多少银钱,而是有她在,便极少有人敢在此闹事,让他们省了不少的开销。
而且不得不说的是,这位主子对于戏文的赏鉴,的确是别有见解,听她之言,倒是会有些好处。
“拿笔来,本郡主帮那青衣续诗一首!”
话落,便见到有下人赶忙呈上了纸笔,随后同那班主一起恭候在侧。
相思恨转添,
漫把瑶琴弹。
我心苦相思,
芳心亦应脸。
此情不可违,
何须俸母言。
莫负月华明,
且待花影前。
宋祁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楚鸾挥毫之间,一首诗便出现在了纸上,倘或不是亲眼所见,想来他倒是有些难以相信。
他本以为楚鸾不过就是喜欢听些戏文而已,未曾想她竟是真的懂其中之道。
这出戏他虽是从未听过,不过只方才听了一段,也大概猜到了这其中的故事。
或者说从那青衣一上台,他便隐约猜到了这是一段风月戏文!
虽是觉得有些惊讶,可是看着楚鸾在一旁听得专心致志,他却是又觉得这本就是在情理之中。
她素日便是有些言行无忌,如今听这样的风月戏文,倒也实在没什么可值得奇怪的。而且宋祁觉得,只怕楚鸾今日也是故意来听这样一出戏的,眸光瞥了瞥一旁严倩雪微红的脸色,宋祁越发觉得自己猜对了。
而事实上,严倩雪此刻也当真是羞得有些不好意思抬起脸来,虽然从前家中也请过戏班前来唱戏,自然也有这样的风月故事。但是却不过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如今日看到的这一出,用词极为旖旎和绚丽。
看了看旁边脸不红心不跳的楚鸾,严倩雪忽然觉得,或许丰鄰城中有关这位郡主的传言是真的!
否则的话,她一个女儿家,怎地听了这样的故事,一点羞涩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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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某位王姓老人家比我污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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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一同进宫
对于楚鸾这般丝毫不将习俗的眼光放在心上的作为,严倩雪只除了满心的艳羡之外,再是剩下的也便只有妒忌了。
她也曾经听说过一些这位郡主的事迹,不过就是一个妾室所出的庶女,也不知是几世修的好福气,竟然会入了老王爷的法眼,生生混了个郡主当当!
虽说她只是靖安王府的义女,可是老王爷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看待,那旁人又岂敢轻看了她去!
从前在晋安之地的时候,严家也算是富甲一方的大户,严倩雪自小也算是高高在上。可是自从到了这天子脚下之后,她竟是忽然发现,她的身份竟是成了最卑微的商女!
即便是连寻常官吏家的一些宴会都不会邀请她前去,虽说她平日也结识了几个闺中密友,可是严倩雪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在为大皇子办事,她们想来是不屑与自己结交的。
可是夜倾鸾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为人轻视的庶女,甚至她的娘亲连尚书府都没进得去,连个名分都不曾有,却是如今也有这般高高在上的身份了。
也正是因着这个身份,如今便是她做出再出格的事情来,只要靖安王府在她的背后撑腰,任何人都不敢说她的不是!
看着楚鸾随手便甩出了一沓子的银票交到那班主的手中,严倩雪眼中的震惊之意却是愈加的明显。
这么多的银票她竟是随随便便的都赏了一群戏子?!
这一方的包间有人出了赏银之后,下面的小厮便会立刻高声禀明,而其他的房中便也会纷纷效仿。
眼见严倩雪的脸上还有着未退的红晕,楚鸾的心下不禁觉得好笑。
都已经是这副模样了,竟然还有时间注意她给别人赏了多少钱,这女子也当真是不简单啊!
“两位觉得这戏如何?”说话间,楚鸾的目光不禁在宋祁和严倩雪当中游移,满脸笑意的问道。
既说同她来赏评戏文,那总也要说出些什么来才好,否则的话岂非是辜负了人家名角儿的演绎。
话落,却是只见严倩雪的脸上满是为难之意,一时间不知道究竟该如何作答。余光瞥见一旁的宋祁,她却是不禁微微抬头,满眼期待的望着他,希望他能够先开口解了这局面。
毕竟楚鸾是身为郡主,她既是问话,严倩雪自然没有避而不答的道理,可若是回答的话,这般风月戏文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如何说得出口。
见两人一时间均是没有说话,楚鸾却是显得好像有些失望一般,“哎想是所好不同!”
“民女,民女觉得这戏极好!”实在是耗不过宋祁,严倩雪唯恐楚鸾会因此不悦,便赶忙开口说道。
但是她不知,倘或她不说什么,依照着楚鸾的性格也不会将她如何,可偏是她一开口,倒是引得楚鸾来了兴致。
“哦?那不知严姑娘觉得哪里好啊?”楚鸾自来这般随意惯了,她从不以此严格要求自己,但是她也心知如严倩雪这般女子,定然是极为在意在外人面前的形象,特别是在自己心仪的面前!
听闻楚鸾继续追问,却是果然见到严倩雪的脸色一僵,恨不得收回自己方才说的话。
而宋祁依旧是好像没事人一般,只静静的坐在那一处,目不斜视,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
“倩雪觉得这曲子极妙”有关唱词是绝对不能提的,否则的话,定然会被人误以为是说了什么淫词艳曲。
可楚鸾既是已经这般追问,倘或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的话,倒是说明自己方才是刻意在迎合她,未免让人觉得自己虚伪。
“这曲子是由梨园的羽徵先生所作,曲风多为旖旎春色,意境颇为缠绵悱恻,严姑娘当真是懂曲之人!”
楚鸾的这一番话说出来,严倩雪却是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深深的低下了头。
交叠在身前的双手也不禁紧紧的攥住了衣裙,心下羞愤欲死!
她不知道楚鸾到底是不是有意害她,可是当着外人的面,自己亲口说出了这些话,却是实在抵赖不得。她如今连看向宋祁的勇气都没有,只一味的低着头,脸上的热气只怕都要将冰块烤化了。
再也不敢随意的接话说什么,严倩雪只觉得在这一处如坐针毡,可是宋祁一直不曾张罗着离开,她便不想独自先行。
直到听闻楚鸾对那班主只言,再点一番“游园惊梦”来听,严倩雪却是忽然起身,只言想起还有些事情,要急着回府去办,便不相陪了。
说完,楚鸾便见她再次带着丫鬟匆匆而去,她觉得这人这一次应当是不会再回来了。
将手中的戏单子随意丢给班主之后,楚鸾便只掸了掸身上若有似无的灰尘,径自起身离开。
见状,宋祁便也起身跟上,本以为楚鸾会直接出了梨园,谁知她竟是一路去了另外一园,又是进了一个包间准备听戏。
即便宋祁再是沉得住气,此刻也是不免有些惊讶,她竟是还未听够!
瞧着班主再次屁颠儿屁颠儿的捧着戏单而来,宋祁不禁有些疑惑的坐在了一旁,只因为那戏单中竟是夹着一沓厚厚的银票,分明就是方才楚鸾赏给那些戏子的。
而楚鸾见此,好像也并不十分奇怪,只神色坦然的伸手接过之后,将其揣进了自己的袖管中。事已至此,宋祁的脑中却是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她是在为这戏院作托儿不成?!
见身边的人一时没了动静,楚鸾微微转头扫了宋祁一眼,看他眸中似有了然之色,她也不解释什么,只自顾自的吩咐班主道,“这一出儿!”
“是!小的这就去安排!”话落,便见那班主缓步而去。
而宋祁顺着楚鸾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不禁一愣!
山门?!
她一个女儿家怎地爱听这样的戏?
可是随即想到楚鸾方才听的戏,宋祁觉得还是莫要将她同寻常女子相提并论的好!
“你素日便是爱这些热闹戏?”他素日极少听戏,便是偶有宴会听上几段,也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就自身而言,宋祁却是不喜这些的。
“你懂什么!这出戏排场好、词藻妙!”说话的时候,楚鸾不禁略有鄙夷的瞥了宋祁一眼,似是在嘲讽他方才说的话,“说是热闹戏,这就是你不懂令了!”
“哦?愿闻其详!”见楚鸾这般自信满满的样子,宋祁倒是一时也有些好奇,不知她会说出什么花来。
“这一出戏是一套《北点绛唇》,铿锵顿挫,音律之妙自是不必说了,那词藻中有只《寄生草》,你可知道?”
“还望郡主赐教!”这若倘或是换了别的,宋祁或许不会这般说,但是对于戏文这些他自认自己便是仔细学个三五十载,也未必有楚鸾这般的见识见解!
闻言,楚鸾却是不禁睨了他一眼,随后方才清了清嗓子吟道,“漫问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话落,楚鸾便眼神略有挑衅的望向宋祁,似是在等着他的认同。
“不想郡主的才学,竟是都用在这些戏文上了!”他原还奇怪,靖安王妃那般一个才名惯震丰延的人,怎会与靖敏郡主这般的人交好,先下倒是能理解一二了。
可是楚鸾听闻宋祁的话,却是不禁美目一瞪,“你什么意思?!”
当她听不出来吗?不就是在讽刺她不学无术嘛!
“随口一说,郡主不必往心里去!”见楚鸾似是隐隐有发怒的迹象,宋祁却是不慌不忙的起身说道。
偏一听宋祁这话,楚鸾却是更加的不悦,他都说完了,还说什么让她不必往心里去!
“宋大人这过河拆桥拆的未免太快了些!”方才可是他一直满眼祈求的望着她,想让她帮忙解决掉严倩雪,眼下佳人一走,他便准备翻脸不认人了嘛!
既然如此,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情况,那她定然是直接撮合他们二人的这段“好姻缘”了!
“说笑而已,还望郡主莫怪”说着,宋祁竟是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才楚鸾这一招的确是令严倩雪有些措手不及,虽说表面上看起来严倩雪更像是大家闺秀,可是在他的眼中,倒是更欣赏这般率真随性的楚鸾,而非扭捏做作的严倩雪。
更何况不管方才她是出于任何原因,都算是帮了自己,这会子段或是不好再说她什么了。
否则的话只怕真的就将眼前的人给惹炸毛了!
闻言,楚鸾却是只冷冷的扫了宋祁一眼,便也不再同他逞口舌之快,只继续安静的听着戏,可是心思却是不知飞到了哪一处
原本一开始她是不准备掺和进宋祁同严倩雪之间的事情,可是见他神色为难的望着自己,楚鸾便觉得自己有些心软。但是这样的情绪,她原是最不该有的才对,此刻回想起却是有些后悔帮了他。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事,这几次偶遇宋祁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心里忽然喜悦了一分。
喜悦!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楚鸾生生将自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倘或她只是一个端庄的闺阁小姐,或许还不敢确定自己的心思,可她素日惯常听那些风月戏文,如何不明白这其中的缘故。
该不会自己是看上这个书呆子了吧?!
如此一想,楚鸾却是瞬间僵在了那里,目光近乎呆滞的坐在了那里。
宋祁在一旁看着,却是不禁心下疑惑,他不过就是随口说了一句玩笑话,她竟是真的不高兴了?
可是还未等他的话问出口,却是只见楚鸾猛地起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园中,留下宋祁独自坐在那,一脸的莫名其妙。
靖安王府
接到宫中娴妃娘娘的邀请之后,第二日慕青冉便和夜倾辰一同进了宫,虽是不知道她有何目的,但是去见见,总归是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的。
若是只就夜倾辰而言,他原是想直接回绝的,毕竟同她也不甚相熟,着实没有赴约的必要。
但是慕青冉却觉得,左右眼下也不确定娴妃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莫不如有机会就去宫中瞧瞧。
而且她对娴妃身边伺候的人有些兴趣,若是能借着进宫的机会多多了解一番的话,倒是极好。
马车一路向宫中而去,慕青冉看着闭目眼神的某人,唇边不觉挂着一抹淡笑。
今日明明不是他该休沐的时候,却偏不去早朝,陛下不曾怪罪便罢了,可是难免百官会议论纷纷。不过慕青冉总觉得,夜倾辰似是故意这般而为,时不时的便会做出一些惊人的举动,刻意引起旁人的注意和不赞成。
原本她还不确定,但是近段时日他行事愈发的明显,是以她方才有了察觉。
眼下夜倾瑄方才被解了禁足,但是夜倾漓仍旧是未得自由,想来他们兄弟之间也不会一直这般被夜倾昱压制。
过不了多久丰鄰城中的平静就再次被打破,而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就是再也难以平复的霍乱!
直到马车停在了宫门口,夜倾辰方才带着慕青冉直奔凤藻宫而去,当两人相携出现在娴妃面前的时候,后者却是掩饰不住的满脸震惊。
她不过就是请靖安王妃一人进宫,可是怎地连靖安王也亲自过来了?!
看着娴妃满脸的震惊之色,慕青冉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方才若无其事的抬脚进了殿中。
至于夜倾辰,则是从头到尾都目不斜视,只一直拉着慕青冉的手,不多说一句话。
“娘娘近来觉得身子如何?”落座之后,慕青冉的目光温软的看着娴妃微微隆起的腹部,不觉笑意盈盈的问道。
听闻娴妃这一胎做的很是安稳,一直未曾传出有何不好的消息,倒是前几日说是无意间动了胎气,好在最后是有惊无险。但是据闻当时陛下只是派了多名御医前来安胎,本人却是并未亲自到场,一时间满宫都在传言,这位曾经宠极一时的娴妃娘娘,怕是要失宠了!
毕竟娴妃这一胎怀的可是龙嗣,只是瞧着陛下的态度,好像并不如何在意似的,倒是令众人觉得奇怪不已。
“还好胎相倒是安稳,只是成日的心中憋闷,是以方才想要请王妃进宫一叙。”说话的时候,娴妃的手不觉轻轻的抚摸上自己的小腹,可是余光瞥见夜倾辰还坐在一旁,正轻抚着的手却是不禁一顿。
闻言,慕青冉却是只淡淡笑着应声,心中却是不禁微叹。
娴妃在宫中也算是孤立无援,与其交好的人并没有几个,她倒是有心与惠妃娘娘相交,只是一直不得其法。
至于她身边的人想到这,慕青冉的目光慢慢地扫过娴妃身后站着的夏莲和夏兰,眸中似有一抹水光闪过。
“龙嗣要紧,娘娘还需宽心才是。”慕青冉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隐隐带着一丝笑意,令人觉得如沐春风。
话虽是这般说,但是慕青冉瞧着娴妃的脸色,却是真的觉得她起色有些不佳,眼底隐隐带着一点青色。
照理说,她如今怀着龙嗣,不管是因着什么关系,陛下原该是对她极为重视才是。可是照着眼下这态势,她倒是并未觉得陛下对娴妃有何不同,甚至是连对当初昭仁贵妃有孕之时都比不上!
如此看来,难道竟真的是她当初的那副绣作起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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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之魔妃倾城
浮梦公子
人人皆道将军府嫡女苏溶玥是京都第一贵女,天生好命。
苏溶玥:这是好命?
难道不是在玩命嘛!
她帮他扰乱后宫局势,打贵妃,斗太后,除奸佞,搅得风起云涌。
本以为终于可以过上没羞没臊的后宫生活,谁知风云突变。
乾景尧:看来为了尽快造人,我们只能先一统天下了
苏溶玥:
片段
苏溶玥:乾景尧,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乾景尧:恩,你说吧!
苏溶玥:你是不是真如传言一般不行?
乾景尧:苏溶玥,你若是再说,我就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苏溶玥想了想:乾景尧,你是不是不行?
乾景尧怒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苏溶玥小声说道:就是听懂了,我才又问的啊!
于是,某殿的床开始了剧烈的长时间晃动
某床:呜呜,我招谁惹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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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艳羡不已
方才与夜倾辰一路来到凤藻宫的时候,慕青冉便隐隐感觉这里不比往常热闹,想来是因着陛下最近都不常来此处的缘故。
原本初时陛下也是对娴妃和她腹中的孩子极为重视,可是慢慢的,众人便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以前陛下几乎是日日都来凤藻宫,可貌似是自从他的生辰宴过去之后,便极少再来此了,甚至有时候连后宫都很进了!
正常情况下,娴妃这般情况,分明就是失宠的征兆,但是却并不见她有丝毫焦急的样子。
仍旧是每日悠悠闲闲的待在宫中,偶尔带着宫女去御花园中散散心,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失宠一般。
不过倒是也有心思通透的人,只道是娴妃如今有皇嗣傍身,其实之于陛下的宠爱,倒是并不那么重要了。
想到这,慕青冉看向娴妃的眸光不禁一暗,盈盈含水的明眸中,似是有波光闪过。
照理来讲,不管娴妃的身后之人是谁,目的都应当是让她迷惑住陛下,以此取代之前昭仁贵妃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更甚者,只怕还有打算夺下惠妃手中权柄的打算,倘或不是因着她忽然有孕的话,想来这宫中定然是不会如眼下这般安宁的。
现在便只看娴妃这一胎到底是会生下位皇子还是公主了!
又或者这一胎根本就生不下来!
看着慕青冉望着自己的肚子微微有些失神,娴妃一时间倒是有些不解,方才想要开口说什么,余光瞥见坐在对面的夜倾辰,她却是一时没有开口。
只见夜倾辰神色清冷的抬手,拿过桌上的紫砂壶后,竟然先为慕青冉续了一杯,又伸手探了探杯沿的温度,方才端起后放进了慕青冉的手中。
整个过程中,他好像都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儿,仿佛一切都再正常不过,自然的令所有人都觉得惊讶不已。
手中被人放进了一盏热茶,慕青冉方才回神,看到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茶盏,还在飘着袅袅的茶香,她不禁转头朝着身边的人盈盈一笑。
众人见此,不禁心下更是诧异,瞧着靖安王妃这样子,倒像是也极为自然,并不觉得有何异常一般。
倘或不是王爷素日便经常行事的话,他们两人之间的神色又岂会这般自然!
娴妃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却是不禁满眼的羡慕之色,还是身后的夏兰轻咳了一声,方才勾回了她的思绪。赶忙收敛心神之后,娴妃深深的低下了头,掩饰住自己眸中的艳羡之意。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当一名男子深爱他身边的人时,便会从眼角眉梢都是浓浓情意。
从前只是听说靖安王为人如何狠辣,手段如何残忍,却是哪里能够想到,他竟是也会有这般时候,将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一名女子的身上,从此喜怒哀乐皆系于她一身!
“王爷待王妃当真是极好!”忽然,娴妃的声音轻轻的响起,似呢喃又似感叹,令对面的两人都同时转头望向了她。
闻言,慕青冉的眸光却是忽然一闪!
随后她看向娴妃淡淡的笑着,却并没有说什么,偶尔看到娴妃瞥向一旁的目光,她便只略微低下了头。
今日进宫这一趟,若按娴妃自己所言,不过就是因着她素来在宫中无事可做,方才想要自己进宫同她说说话罢了。
眼下看,她倒果真是没有旁的意思,竟是真的只为了同她叙话而已。
从凤藻宫离开的时候,娴妃特意将慕青冉和夜倾辰送到了宫门外,尽管宫人们都在劝阻,但却是仍然没有止住她的打算。
旁人只会以为她不过就是为了巴结靖安王府,是以才会这般刻意奉承,但是有的人却知道,事实绝非如此!
看着慕青冉和夜倾辰越走越远的身影,娴妃却是仍然没有回宫的打算,目光仍然是焦灼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沿路的宫人与他们迎面而走,均是纷纷跪在了地上,将头深深的埋下,不敢贸然抬头轻见。
借着轻拢长发的动作,慕青冉仿若不经意间微微侧头,却是只见到远远的凤藻宫门前,仍是静立着一名粉衣女子。
见此,慕青冉的秀眉却是不禁微微蹙起,她总觉得娴妃今日有些不对劲儿,原本以为她召自己进宫应当是有何事,可是说了半天也不过就是一些闲话家常,半分重点都无。
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打算呢?
两人一路出了宫之后,本是打算直接回王府的,却是不曾想在路过品香楼的时候,夜倾辰命人去买了些慕青冉素日喜食的糕点来。
而正当慕青冉坐在马车中撩起窗帘向外看去时,却是不想竟然会见到楚鸾和宋祁!
但却是不知,他们两人几时会走的这般近了?!
夜倾辰一直坐在慕青冉的旁边,见她目光出神的望着某一处,便也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是只见到宋祁与楚鸾正站在一处说话。
瞧着慕青冉略显惊讶的神色,夜倾辰却是只声音清冷的说道,“他们俩倒是般配!”
话落,却是见慕青冉的眼中更加的震惊。
鸾儿同宋祁般配?!
“青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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