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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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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沈括已经开始大面积种植种子含油量极高的芸薹,还给画了一大片芸薹花田的美景投稿到《国风》,并用越来越朴实的语言描述芸薹之美,花开烂漫,籽油香醇,着实是世间难得的好作物!
这文章就等同于一篇完美的结题报告,宣告着他的油料作物研究课题圆满结束。
事实上在沈括那边,菜籽油已经正式走上餐桌了。
小伙伴们都在自己的领域里发光发热,王雱感觉自己有点懈怠,想了想,跑去借用方洪的酒坊搞新酒。
太烈的酒不符合大部分宋人的口味,烧刀子在西夏、辽国很受欢迎,在大宋却只有少数好酒之人从走私途径弄来喝,因此蒸馏酒这东西王雱只预备用作医疗消毒用。
王雱叫方洪帮忙弄来不少蛇麻草,每天下衙后跑去酒坊里捣鼓捣鼓,过几天就不去了,只在酒坊那边搁下几缸子发酵中的酒。方洪对王雱捣腾的东西都很感兴趣,时不时去绕着缸子看几回,却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最后也只好等着王雱搞出结果再去看看!
临近中秋,王雱溜达去酒坊看自己的酿制成果,方洪也跟着一块过去。到了地方,王雱绕着看了一圈,挑了个看着顺眼的缸子打开密封的盖子,一瞬间,扑鼻的酒香撞入方洪鼻端。
方洪夸道:“这酒的气味很特别。”
王雱取出两个琉璃杯,取过酒勺往杯里勺了半杯酒。琉璃杯通明透亮,酒色澄黄可爱,瞧着就很相配!递了一杯给方洪,王雱道:“尝尝。”
方洪点头,接过琉璃杯喝了一口,顿觉眼前一亮。这酒带着股特殊的、清爽的味道,色泽也十分澄亮,不见丝毫浑浊!
方洪道:“极好!这是什么酒?”
王雱道:“麦子酿的,算麦酒吧。”这其实就是啤酒,只要原料准备齐全,酿起来并不难。
王雱曾去过著名的啤酒之乡做学术交流,顺便听了一耳朵酿制过程。啤酒酿制周期短,流程简单,上手非常快。
原料里头只有蛇麻草需要费些功夫收集。蛇麻草实际上是啤酒花,酿啤酒时得加点进去才能有啤酒的独特风味,它的主要产地在新疆、甘肃一带,不过时人把它当药材来用,想买还是能买到的。
王雱分别弄了几缸防止失败,这会儿一一看过去,全都成功了!
好兆头啊!
王雱愉快地托方洪帮忙把新酒分装一下,回头他分送到各家去当中秋贺礼。若是大家喝着都说好,明年可以多拿些酒引酿这酒!
中秋节这天,王雱拿出沈括送来的菜籽油、苏轼送来的凤翔鸡,干一件特别暴殄天物的事儿:做炸鸡。
主要是炸鸡腿,炸鸡翅,炸鸡排,炸鸡米花。
鸡肉腌好,裹上面粉,放入热油里炸得金黄喷香!
正是团圆佳节,王家人齐聚一堂,品尝起了这热量奇高的油炸食物和口味奇特的麦酒。苏轼不可能送一堆活鸡过来,炸鸡分量自然不多,刚巧能让每个人尝尝味道,剩下几块则全被眼巴巴看着的几个小孩瓜分掉了!
入夜之后,王雱又赶车去把司马光一家接过来一起赏月,顺便来点烤肉送啤酒。
司马琰出嫁后,司马光家里有些冷清,中秋节他大哥司马旦过来一起过节,带的还是司马琰的堂弟司马康。
王雱把司马旦父子俩也一块接了过来。
男人和小孩们喝酒聊天,张氏与司马琰没去凑这个热闹。张氏和司马琰说起司马光与司马旦在商量的事情:司马旦准备把司马康过继到他们家。
司马光已经将近四十五岁,膝下一直没有儿子,又不愿纳妾,司马旦便主动提出将司马康过继给他们。其实从司马光拒绝纳妾那会儿开始,司马旦就已有此打算,是以逢年过节总会把司马康带过来。
司马光可是司马家这一代里头最有出息的,肯定得有个儿子才成。
司马琰抓着张氏的手问:“娘你愿意吗?”她到底已经出嫁,不必和这个过继过来的弟弟朝夕相处,所以她反过来问张氏的想法。
过继这种事和后世的收养差不多,只要你情我愿的话没什么不好。
本质上来说,张氏其实还是个很传统的女人,张氏赞成她去做喜欢做的事,自己却不怎么爱抛头露面。司马光有正事可以忙碌,张氏却总一个人留在家里,难免有些寂寞,有个儿子可以烦恼烦恼还挺不错的。
见女儿并不介意,张氏才笑道:“我看康儿这孩子挺好。”
母女俩经过一番交流,过继的事便大致定了下来。王雱把岳父一家送回家,才晓得自己要多一个正儿八经的小舅子了!
王雱两眼一亮:“小舅子好啊,我们可以好好培养培养。先拿小舅子练练手,以后我们教孩子就有经验了!”
司马琰:“……”
敢情别人家的弟弟是拿来给你练手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小雱:下面介绍我的两个好朋友,养殖专家苏子瞻,种植专家沈存中!
*
更新辣!
甜甜春勤快如斯!
难道不值得浇……【消声
关于有妹纸说稻田不能养泥鳅,因为有论文说得有板有眼,所以我就信了!养是可以养的,就是过程比较繁琐,文中没有细写啦。
第一七八章 故友到京
过继有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形式; 王雱不晓得; 反正他岳父请了个假回老家去拜祭了先祖; 重新带着原侄子、现儿子司马康回京,让司马康成为了家中的一员。
这时候已经是九月末了; 王雱趁着秋末冬初,还有最后一段时间的暖和日子; 便约上岳父一家去庄子附近登高望远。上回被王雱坑了一次; 司马光很是警惕; 不过想着司马康刚过继过来; 两家应当正式见个面,便也应了王雱的邀。
王雱这回老乖了; 鞍前马后地问王安石和司马光饿了没渴了没,顺便从他自己背着的背囊上掏出皮水壶给他们喝水解渴。
王雱不搞事时; 还是天下第一好儿子; 王安石没起疑心,倒是司马光总觉得这小子又要出幺蛾子。
天可见怜; 王雱今天确实只是陪家人出来散散心!
开封的山与其说是山,不如说是小土丘,还是贼平坦的那种,王雱一行人沿着山林走到山顶; 也并没有登高望远的壮观景象可以看。王雱孝顺地陪着他爹和他岳父溜达到山顶; 马上又原形毕露拉着新晋小舅子一起去挖土烤叫花鸡。
小舅子今年司马康才十二三岁,举止和相貌都很有岳父的风范,是个谦谦君子苗子。王雱让他也帮忙背了个包; 里头有各种裹得很严实的生鲜食材。
司马康一开始有点放不开,但王雱给他说了一通歪理,什么“民以食为天,我们要时刻关心百姓们最在意的东西”,什么“长辈都在,旁的又都是女眷,我们堂堂男子汉要孝顺长辈,坐着等吃算什么好汉”。
总之,司马康被忽悠得感觉自己要是不动手就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老实孩子司马康乖乖地跟着姐夫干活,让挖泥就挖泥,让洗菜就洗菜。
王安石和司马光站在一边远眺了半晌,聊了一会儿家国大事,一转头,只见君子苗苗司马康学着王雱那样捋起袖子在干活。因着对洗菜挖坑做叫花鸡叫花鹌鹑的活儿不够熟练,司马康脸上还弄得脏兮兮的。
司马光:“……”
王雱这厮显然早有预谋,连干荷叶都带了,他把鸡和鹌鹑分别囫囵着裹上,糊了层黄泥,动作利索地开始生火。见司马光两人齐刷刷望了过来,王雱还给他们打包票:“爹你们继续聊,吃的事儿交给我们就好了。”
两小子埋头捣鼓,美味很快出炉,将外头的泥壳敲开,露出外酥里嫩的叫花鸡和叫花鹌鹑。
鹌鹑个头小,肉不多,不过连骨头都被隔着泥壳烤得酥酥的,肉也都入了味,美得不行!叫花鸡也全熟了,许是因为裹了几层荷叶,香味带着点淡淡的荷叶清香,肉质嫩而不腻,闻着叫人食指大动!
一行人吃了个饱,又去庄子里歇了歇脚,到傍晚才一起回城、各自回家。与王雱一行人分别之后,司马光看向司马康的眼神有点严厉,把司马康好好地教育了一番,别王雱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司马康把王雱的那通理论给司马光讲了,说自己觉得王雱的话很有道理。
司马光听得额角青筋直跳,偏又找不着可以反驳的地方,气得不轻。仁义忠孝都是好品质,可这和你带着小舅子烤叫花鸡有什么关系?!
张氏见司马康小心翼翼地看着司马光,一副害怕自己说错话的模样,顿时开口说话:“阿雱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两小孩想孝顺你,你还不乐意了!”
司马光住了口。
他总觉得王雱会教坏司马康。
事实证明司马光的预感还是很灵光的,自打司马光正式介绍过司马康这个小舅子之后,王雱时常在接了司马琰后绕小半圈去把司马康也捎带上,今天说要小舅子帮个忙明天说要给小舅子讲讲课,总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要接走司马康。
弄得司马光如今每次回到家,都得先问一句“康儿是不是又被那小子接走了”。
这天也是,王雱趁着司马光还没回家,溜达过去和岳母说了一声,把司马康给接走了。
王雱接司马康是不坐车的,顺便锻炼锻炼司马康的小身板儿。路上闲着无聊,王雱和司马康说起锻炼的好处:每天多走走,一来有益身心健康,二来被打的时候可以跑快点!
司马康听到这套理论时呆了一下,奇怪地说:“爹不打人啊。”不管是当叔的时候还是当爹的时候,司马光对他严厉归严厉,可也从来没有红过脸动过粗。
王雱一听,直摇头,对司马康说:“装的,肯定是装的。岳父一开始对我也可好啦,从来没脸红脖子粗过!可现在你看看,他特地备着跟老长老长的竹鞭子来打人,忒凶!”
听王雱肆无忌惮地黑自己爹,司马琰不乐意了,说道:“那是你自找的,别赖到我爹身上。”
王雱道:“才不是,你看看范爷爷,你看看官家,再看看韩相公,哪个备过鞭子?你也是,上回岳父追着我打,你也不出来救场,唉,这大概就是大伙说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吧,小舅子你看,人呐,都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刻还是得靠自己。”
司马琰也想打死他。
司马康没插嘴,毕竟根本插不上嘴。
他隐隐有点明白了,很多人想打王雱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
当然,作为一个谦谦君子好苗苗,司马康没有把这个想法说出口。
王雱给小舅子和几个年龄小点的侄子编成一个小班,每天下衙后悉心调教,为他们教授各种学问。经义之类的,自有人给他们开蒙,王雱负责的是考核和扩展教育,教他们一些算学、格物的道理以及学习方法,偶尔还拉他们去外面实践实践,给他们好好洗洗脑。
不知不觉到了十月中旬,王雱把年龄相近的赵仲针也给收编了,闲暇时身后总跟着一群年龄相近的小萝卜头,声势十分浩大,上课地点也从家里换成外面,时而去蹭国子监的教室,时而去蹭大相国寺的僧房,时而还跑去实验室动动手,所以锻炼得最充分的是一群小孩的脸皮!
休沐这日,王雱少有地没去拐带别人家孩子,而是早早去码头迎接他的朋友。
天气虽然逐渐转冷,但河面还没结冰,自东边来的客船还是如期而至。仿佛是约好了似的,这次到开封的不是一拨人,而是三拨人。
一拨是钱乙一家,王雱写信让他去开封陪曹老头搞研究。
一拨是沈括,这次回京准备接受改官,去洛阳忙新课题,王雱给他划了一个片区,直接往从山谷到丘陵到平原的区域圈了一块,一次性拥有多种地形,随便他怎么忙活。
还有一拨,是在鄞县的两个故友郑思和武兴,郑思是来参加明年春闱的,和王雱比是晚了些,但在鄞县之中已算是出挑的;而武兴,是来考武学的,他本来已经靠着他爹的县尉之职在县里谋了个差使,但听说朝廷马上要开武举,他便一直想来开封试试。这一次郑思要来开封,可算是让他找到机会了!
这三拨人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但中途偶然碰上,便在碰头的码头一起换了船,免得王雱来接人还得分几趟跑。
王雱候在码头不久,很快看到客船靠岸,头一个走下来的人是武兴,这小子当初就长得比同龄人高大些,这会儿更是高大威武,但模样没怎么变,只多了一脸胡渣子。
王雱上前与武兴互擂了一拳,久别重逢的陌生感立刻消散无踪,即便多年不见,儿时的情谊也不会被时光冲淡多少。
再往下船处看去,一连下来几个眼熟的人,都是自己的小伙伴。王雱欢喜不已,夸下海口要带他们去吃开封最好吃的东西,然后领着他们一块去国子监的食堂蹭饭。
沈括:“……”
这么久不见,这家伙还是这么不要脸!
最近王雱为了拿司马康那群小屁孩,借用国子监的次数非常多,蹭国子监饭吃的可耻行径也不是头一回,众人都习以为常了,还有不少师弟过来和他探讨问题。
这回王雱远远见到仿佛想在国子监养老的胡·教导主任·瑗,还特地跑上去和胡瑗走了个后门,想让郑思在国子监备战春闱。不管怎么说,国子监的资源都是全国最好的,好友来京,王雱自然得积极帮他争取。
胡瑗这人古板又严厉,很少有人会走后门走到他头上。对王雱这个学生,胡瑗是又爱又恨,爱自然是爱他的聪明出众,恨的是这小子总爱坏规矩。听王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要塞个人进来,胡瑗板着脸严声质问:“你当国子监是什么地方?!”
王雱眨巴一下眼睛:“……母校?”
胡瑗被王雱噎了一下。
王雱又拉着胡瑗说了一通,又是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国子监是培育大宋英才的大摇篮,不应该把人拒之门外”,又是说“如果要走什么手续我可以去找韩相公他们推荐,就是觉得这点小事不必惊动他们”。
胡瑗听得额头青筋直跳,想到自己今年就要致仕了,他深吸一口气,不要提前被这小子气死。想想那一串纵容着这小子瞎胡闹的朝中大佬,胡瑗也觉得还是直接同意算了,否则这小子真能搬出一堆人来举荐。
塞个人进来旁听而已,用不着那么麻烦!
胡瑗无奈道:“明日让他过来报到。”
王雱见胡瑗同意了,马上跑去拉郑思过来和胡瑗见礼。郑思没想到自己可以进国子监备考,激动得差点要哭出来,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应对着胡瑗的考校。
胡瑗见这小孩实诚又守礼,和王雱完全不一样,心塞的感觉少了点,缓下脸色让他继续吃饭去。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小雱:坚持能走后门就走后门的原则绝不动摇!
*
更新了!
二更……二更不一定活着……
今天我把一篇开了很久的文案预收改了改文名主角名,原来叫《但为君故》,现在叫《就算送我一个明媚的春天》,是不是进步了很多【说是!说是!说是!
原来的女主名我也改了,新名字测算可是100分的!牛逼!就是完全不会起书名,哇地哭了QAQ
文案是这样子的↓
陆幼梨兢兢业业做着本分工作,关爱鳏寡孤独,规划广场舞场地,偶尔帮治熊孩子,堪称街区一枝花。
这一天,她们街区搬来一个奇特的住户……
孤僻大侦探x街区管理员。
网页:
爪机:
实在不知道书名起什么好!讲的是一个街区(社区)发生的各种正常小日常和异常事件!有兴趣的可以在二更待产期间戳进作者专栏收一下!琢磨中的前三篇都收一下!【疯狂暗示(?)
第一七九章 收复燕云
郑思的去处有了; 王雱又走后门把武兴引荐给王韶; 让王韶安排武兴接受入学考核。武兴比王雱大六岁; 按年纪来看已经有点超龄了,不过既然王雱开了口; 王韶自然一口答应下来,毕竟王雱可算是半个武学外聘顾问; 时不时过来刺激刺激武学生员!
趁着还没入学; 王雱晚上拉着郑思和武兴秉烛夜谈; 回忆在鄞县的日子。
王雱那会儿也就四五岁; 离开时才六七岁,换了别人肯定没多少记忆; 但王雱记性好,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三个人聊着聊着便亲近起来; 想到一别就是十年,都很是感慨了一番。
王雱离开客院后; 郑思与武兴没立刻睡下,他们都有点睡不着。王雱他们离开鄞县后,他们陆陆续续有听到王雱和沈括的消息,郑思更是时常拜读《国风》上的文章; 知晓这个曾经的小伙伴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此番来京; 郑思一直很犹豫要不要找王雱,他怕王雱把他们忘了。有时候最伤人的不是反目成仇,而是你始终牢记着昔日情谊; 对方却问你一句“你是谁”。
眼下证明王雱还记得他们,郑思却又有了另一重担忧:他们现在和王雱的差距太大了,事事都沾王雱的光,感觉是在占王雱便宜。
武兴没郑思那么多想法,听了郑思的担忧后摇头说:“你别总瞻前顾后,阿雱才十八岁已经名扬朝野,日后肯定成就非凡。我们和阿雱比肯定是比不过的,但我相信我肯定也能拼出一番成就来。到那时阿雱有需要人相帮的话,我们才有资格当他的帮手。”
武兴就是不甘一直窝在鄞县,才会尽力说服他爹让他来京。当年王雱年纪最小,却已经是他们之中的领头人,武兴毫不怀疑王雱会在未来十几二十年内走上高位。
他们现在确实被王雱甩开很远,可也不能因为相差太远就不再努力,王雱愿意给他们争取机会,武兴自然会把握机会!
武兴道:“与其东想西想,不如好好拼一把,要不然将来你想帮也帮不上忙!”
郑思被武兴说服了,回自己的客房歇下,第二日一早便带着行囊去国子监报到。武兴也早早去了武学那边,摩拳擦掌地等着接受武学的入学考核。
安置完两个故友,王雱又与钱乙、沈括他们商议洛阳那边的事情。这一年多来,洛阳那边的河道工程一直没停,王雱也陆陆续续把洛阳城郊各个片区规划完毕,这地方是要成为政治中心和文化中心的,经济本身也挺不错,现在需要再搞几个大项目来引流,王雱这才写信让沈括和钱乙回来。
沈括也知道朝中的迁都之议,看完王雱的城市规划图,沈括对这西京充满了期待。他说道:“开封周围连座像样的高山都没有,黄河又频频改道,确实不太适合防御外敌。就是很多人早在开封扎了根,怕是不太愿意朝廷迁都。”
王雱道:“迁了都,开封也是东京。”
影响肯定是有的,要不然朝中也不是进行漫长的迁都扯皮。王雱要做的就是让这些顽固分子看到迁都的好处:首先是安全,生命财产能得到最大的保障;其次是有赚头,早去洛阳投资,升值空间非常大!
反正,要持之以恒地给所有人灌输“迁都好处多多,不同意迁都都是傻子”的概念。
沈括与王雱相识多年,完全是无条件支持王雱想做的事;钱乙能继续跟着曹老头深造也很开心,一口应下王雱提的一些要求,去太医局记了个名,准备等沈括的新任命下来后一道出发前往洛阳。
多了几个助力,王雱心情愉快得很,又跑官家面前聊起自己这几个好朋友,回忆他们当年的糗事,什么大家一起被狗追郑思手脚不协调爬不上树全靠武兴跳下去引开狗啦,什么沈括爱书如命看着书把炊饼蘸了墨吃得满嘴黑啦。
一旁的王珪听着都觉得当这小子的朋友真心累,干一件糗事怕是会被说上几十年!
官家听得很乐,对这几个小子也有了极大的期待。朝中英才自然是越多越好,一人不成众,独木不成林!
由于最近要带“小孩班”,王雱在宫里蹭饭的次数反而少了,忙活完本职工作就和王珪一起下衙。
王珪和王雱一同去牵马,免不了提点一句:“少在官家面前举荐相熟的人,往后你官位高了,这事说好听点是内举不避亲,说难听点就是任人唯亲、结党营私。”而且,若是举荐的人捅了篓子,举荐人是要受牵连的。当初晏殊举荐了范仲淹,结果范仲淹和吕夷简硬杠,可把晏殊气得不轻!
这些官场潜规则,王雱自然也是晓得的,不过他自有一套道理,也不否然自己明贬暗褒的举荐意图:“若不多接触、多了解,如何知道他们品行如何、能力如何?随便举荐一个并不熟悉的人,那才是不负责任。”
王珪行事谨慎,提点王雱一句已是觉得过了,听王雱这么一说便也不再多言。王雱这么说也有道理,不举荐相熟的,难道举荐面都没见过的那些?即便名声极佳,没好好了解过,谁知道是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王雱别过王珪,去接了媳妇和小舅子、赵仲针,今天王雱让沈括来给小屁孩们讲课,讲作物育种流程。
民以食为天,吃不饱饭填不饱肚子,必然有人要造反,所以农作物的选育工作是非常重要的。
自从广泛推广高产耐旱的占城稻,大宋的粮食问题基本已经解决,人口也迎来了空前的大爆炸,光是开封一城就养活了过百万人口。
可惜,由于西线、北线外地频繁侵扰,土地多荒弃,如今的“大宋粮仓”只在江南富饶之地。这也是王安石能在鄞县一带行借贷之法的原因,不管如何遭灾,江南之地都远比其他地方能承受,不会因为借贷利息弄得丢田失地、家破人亡,抗灾能力比北方诸州强多了。
王雱准备在江南以北的各州推广一些种植周期短、获利大的经济作物,增加这些地方的人口。最好是能在北方沿岸也开个市舶司,扩建属于北方的贸易港口,地方他也选好了:密州。
密州这地方,其实就是后世的青岛,气候宜人,风光美丽,还适合种植啤酒花,可以说是中国啤酒之乡。王雱准备让沈括研究一下蛇麻草的人工种植项目,到时让人往密州那边种,大力推进密州扩港项目。
到时南北海上皆通航,水路通畅,有海上贸易为北方诸州输血,也不至于败落。当然,王雱觉得要是能拿下天津就更方便了,经黄河主道直通洛阳,运输多么便捷!天津港多有搞头!
沈括给小屁孩们讲完课之后,王雱就挂起舆图和他们说起自己的构想,很是惋惜燕云十六州被人扒拉走了,成了辽人的南京道,要是可以把它收回来的话,运输线就好搞了!等你们长大了,一定得把燕云拿回来啊!
一溜小屁孩被王雱讲了天津港的好处,又被科普了太祖和太宗当年准备如何收复燕云,都心神激荡,立下宏愿表示一定会完成太祖遗愿,必定将燕云十六州给收回来!
沈括在一旁听得一阵无语,按年龄算,王雱自己也没满二十,就那么几岁的差距,你忽悠人去收复燕云能不能别把自己摘走?!不知道的人听了怕是会以为你这小子七老八十了,在和后辈交待遗志!
可听着王雱讲收复燕云的好处,沈括也觉着燕云自古以来就属于他们,那长城还是始皇帝时候修的,凭什么不要回来?有了这一块,他们既可以建港,又可以据天险防御外敌,多好,多棒!
王雱给我方有生力量进行一通无差别洗脑,愉快地结束了他们的课程,把小舅子囫囵着给送回了岳父那边,天气冷了,他还在岳父凶狠的目光中蹭了碗岳母熬的暖汤喝。
王雱走后,司马光把司马康拎去书房,问他今天都学了什么,主要是想知道王雱有没有教司马康什么邪门歪道。与谏院同僚相处多了,司马光也觉得王雱这小子邪乎得很,等闲不要听他说话,听他说完你就忘了原来的想法、原来的道理!
司马康把今天由沈括讲课的事和司马光讲了,还把课堂笔记拿出来给司马光检查,相当地乖巧。
司马光对沈括观感不错,主要是,有王雱这操蛋玩意作对比,他身边那一溜朋友看着都很棒,肯踏实做事,不会瞎闹腾!他看完沈括的讲课内容,再往下翻,却看到司马康绘制的一张舆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十六个红点。
司马光定定地看着那十六个红点。
司马康见司马光翻到了这一页,便把王雱讲的内容也复述了一遍。他年纪还小,不知道用兵艰难,不知道国库空虚,只想着王雱说的几个要点:第一,这地方是我们的,看到那长城没有,是我们的先祖用血汗堆起来的,这就是证据!第二,收复它好处可多了,什么天险可防御外敌啦,什么全面铺开北方贸易线啦……
看着一脸稚气的司马康如数家珍般报出“收复燕云十大好处”,司马光本来要教育他的一番道理慢慢消弭于胸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闷沉。可以收复燕云的话,谁不想收复?
只是,太难了啊。
战事一起,多少人得家破人亡?无端毁弃盟约,更是会招来非议,道义上站不住脚!西夏、吐蕃都在旁窥伺,一旦他们寻机发难,大宋的处境就危险了!
可面对这样稚嫩的一张面孔,司马光怎么好把朝廷的种种难处给他一一明说?这个年纪的孩子理当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想,不应当太早知晓那些避不开的艰难险阻。
若是没遇见过王雱那小子,司马光绝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见过那样一个小孩之后,别家小孩不是太无知,就是太愚钝,没哪个能比得过他。
司马光不求司马康也能有那样的大出息,但至少别差太远,免得王安石那厮天天在他面前得瑟。
由他们去吧。
司马光的坚持被悄无声息地蚕食了一小角。
另一边,赵仲针也兴致勃勃地和他爹赵宗实说起今天的课程。沈括讲的农事他不大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王雱所说的收复燕云,和他爹说起来就格外兴奋。
赵宗实素来谨慎守礼,听赵仲针说得手舞足蹈,只差没把王雱的话逐字逐句背出来,不由皱起眉头劝诫了赵仲针几句,让他谨言慎行,莫听了几句大话就到处嚷嚷。
赵仲针不敢反驳他爹,郁闷地抱着自己的课堂笔记走了,回到房间后取出王雱教他们用的炭笔在笔记上一笔一划地补了句:不管,反正就是要收复燕云,才不是大话!
作者有话要说:
王小雱:暗搓搓进行阶段性洗脑工作。
*
更新啦!
如此之早!(不
既然大家都说《就算给我一个明媚的春天》如此惊才绝艳,甜甜春就不改了!【不
它其实出自一句歌词,“就算给我一个明媚的春天,我也不会觉得拥有花朵”~起名废决定放弃治疗,捡一句来用用_(:з」∠)_
下一篇具体开哪个,还没有决定好哦,因为这一篇还没进入收尾阶段,闲唐排在三国前面,但不确定写了半年宋朝之后能不能马上进入唐朝状态继续搞事【。
反正,《春天》《重生》《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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