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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夫君缺心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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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上,后脑勺的头发上凝固着大团的血迹。

    梓瑜出门褪下了验尸的罩衫,见王若知一直站在门口守着,就上前问道:“你怎么没去现场看看?”

    “皇帝哥哥说,不能让媳妇离开自己的视线,跟别的男人独处。”王若知往屋里看了看,瞥了一眼还在屋里的仵作。

    梓瑜看着仵作花白的头发和皱巴巴的脸,忽然觉得皇帝真是太不负责任了,明知道这个弟弟缺心眼,居然不把话说清楚。

    此时,卫三匆匆赶来:“启禀王爷,皇上口谕,令刑部、京兆府、县衙成立专案组,由您负责领办,尽快破案。”

    “什么叫领办?”第一次领到正经差事的王若知,显然在业务常识上十分生疏。

    “就是他们都得听你的。”梓瑜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王若知想象着自己跟戏文里一样,拍下惊堂木,底下的人都抖上一抖的场景,忽然觉得这个“领办”真是不错。但是想到皇帝哥哥对自己说的话,就凑近梓瑜说道:“虽然我事事都得听你的,但是拍惊堂木的活,能不能让给我来干?”

    “谁跟你说,你事事都得听我的呀?”梓瑜被这没由来的商量弄得一头雾水。

    “皇帝哥哥呀。”王若知边说边掏出了一叠纸,“昨天叫去说了十句,写在纸上让背下来,不背熟不许吃饭睡觉。”王若知说着掏出了一叠纸,又重新温习了一下。

    梓瑜瞥了一眼,就看到“追媳妇真言十句”几个大字,不禁觉得头上天雷滚滚,这皇帝为了这个傻弟弟,还真是操碎了心。

    “朱小姐,这是皇上给您的密旨。”卫三偷偷递了一个小条子给梓瑜,一看就是飞鸽传书过来的。

    梓瑜打开纸条,皇帝只写了“木偶戏”三个字。梓瑜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了皇帝怎么会如此放心地让那个缺心眼的来领办如此大案,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只是这皇帝对自己弟弟真是不留情面,当提线木偶真是有点凄凉。

    “那让家属来认领尸体,让他们入土为安吧。”梓瑜收了纸条,心安理得地对王若知开始发号施令。

    望着王若知乐颠颠去交办事情的背影,梓瑜挥手叫来了卫三:“派人盯着别庄的世子,现在他们是仅剩的目击证人了。另外,家属认领的时候,也要盯紧了,尤其是撞伤而死的李家婆婆,有任何异常,及时禀报王爷。”

    “属下遵命!”卫三匆匆下去安排。

    梓瑜趁这空挡,找到了捕快,问了一下村民的去处。

    “回姑娘,村子里的人拿了钱之后,大多去了县城,县城不大,具体住在什么地方,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捕快回道。

    “可是皇家别庄往南二十里的那个安县?”梓瑜问道。

    “正是安县,县衙也在那里。”捕快应道。

    梓瑜想了想,心下有了计较。见王若知回来了,就翻身上了马。

    卫三想着自家王爷作为大龄剩男,娶妻不易,就很有眼力劲地遁了,留梓瑜和王若知两人两马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梓瑜着急赶回别庄询问世子前一晚的情况,见卫三迟迟不现身,就打算自己先走,便低头对王若知说:“我先回别庄,王爷一会跟卫三一起回来吧。”

    可王若知竟死死抓住缰绳,楚楚可怜地看着她,说:“媳妇在哪我在哪。”

    梓瑜看着那张颜值满分的脸上居然出现了楚楚可怜地神情,感觉自己的底线又一次崩塌了,只得翻身下马,把王若知扶上马后,跟他共骑一匹,赶回别庄。

    为了照顾到王若知这个马术小白,梓瑜不敢骑太快,两人竟生出一种郊游的感觉。王若知因为害怕,死死抱着梓瑜的腰,梓瑜居然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生出了一种“被人需要真好”的情愫。

    过了正午,两人才到了别庄,卫三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了。王若知下了马,忽然回头对梓瑜说:“你是不是太胖了?抱你的时候觉得腰上好多肉。”

    梓瑜黑着脸看了一下自己腰,自己牵着马去马厩了,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跟王若知共骑一匹了。

    卫三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自家王爷的又一次缺心眼行为,想着一定得给皇上汇报一下。

    梓瑜栓好马,就直奔世子房间,老远就听见王若知和世子的争吵声。

    “那是你皇婶,不许叫梓瑜姑娘。”王若知气呼呼地说。

    “可圣上还未赐婚,你们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能叫梓瑜姑娘?”世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回去我就让皇帝哥哥赐婚,你先改口吧。”王若知略有些底气不足。

    “那等赐婚之后再改口吧,毕竟,我还没有娶世子妃,这次进京参加百花宴,就是想在京城贵女中看看,有合适的就求皇上赐婚,人家梓瑜姑娘没准看不上你呢。”世子略带挑衅地说道。

    梓瑜扶额摇了摇头,感觉皇家的缺心眼可能会传染。想到还要问世子案情,就敲了敲门。

    待世子开门,梓瑜福了福,开口问道:“民女想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形,不知世子是否方便透露?”

    “梓瑜姑娘,叫我怀安就可以了。”世子虽然胳膊受伤了,但丝毫不影响他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坐下慢慢说吧,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若知轻哼了一声,也坐下了。

    “小叔叔,您要不先去忙别的?”王怀安觉得这个小叔叔坐在这里,真是碍眼,毕竟自家皇叔在颜值上完胜自己的事实,他不想承认也不行啊。

    “皇帝哥哥说,不能让媳妇跟其他男子独处。这叫奉旨护花。”王若知认真地说着。

    梓瑜觉得自己的名节应该已经碎了一地了,但也知道自己对王若知是心有欢喜的,便对王怀安说道:“世子不要介意,皇上让睿王爷领办此案,他多了解点案情也是应该的。”

    “原来如此,倒是在下唐突了。”世子笑着坐下了。

    “请问世子,昨夜何时发生的凶案?当时情形如何?”梓瑜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

    “我们因为在进京路上遇到山体滑坡,故绕了一些路,以致于天黑的时候未能赶到京城。路过那个村子,发现空了好多房子,打听了一下,发现都是原屋主留下的,就挑了一间家具比较齐全的,暂住一晚。我记得那时候,丑时刚过,我在睡梦中听到一阵争执声,听声音应该是一男一女,正想叫侍卫去看看情况,忽然就没声音了。我听没声音了,就继续睡。谁知刚睡不久,守夜的侍卫就把我叫醒了,说有杀手到村子里杀人,我们本想藏匿行踪,但还是被发现了,于是只能且战且逃,一直到了别庄,我们几个也都挂了彩。”王怀安一边回忆前一天晚上的情形,一边说着。

    “守夜的侍卫可有看清是哪一家在争执?”梓瑜继续问道。

    “昨夜是谁守夜?”王怀安向身后的侍卫询问道。

    “回世子,正是属下。”

    “快将你看到的情形,告诉朱大小姐。”王怀安吩咐道。

    “属下遵命!”侍卫一抱拳,对梓瑜说道,“回朱大小姐,那日起争执时,小人确有看到是哪户起的争执,但后来一声闷响后,就安静了,小人猜想是一人将另一人打晕了,紧接着蜡烛就被吹灭了。小人想着是人家的家务事,就没有前去一探究竟。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一男性匆匆离去,因为夜色深重,未看清长相。又过了半个时辰,七、八个杀手进了村子开始杀人。他们应该是有备而来,径直去了住着人的那几家。我等本想藏起来的,奈何……”侍卫说着,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王怀安,就没继续说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梓瑜略带急切地看着王怀安。

    王怀安犹豫了一下,略带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事,就是本公子放了个屁,漏了行踪。”

    梓瑜忽然有点想笑,但又觉得不应该笑,于是面无表情地憋着。一旁的王若知倒是开口了:“连个屁都憋不住,还想跟我抢媳妇。”

    “皇叔此言差矣,人有三急,不可强人所难。”王怀安镇定地说着。

    梓瑜看着面上镇定,耳尖却红了的世子,赶紧岔开了话题:“多谢世子如实相告。不知可否让侍卫到现场指认一下是哪一户起了争执?”

    “但凭梓瑜小姐吩咐。”王怀安说完对侍卫做了个手势。

    “多谢世子,民女不打扰世子休息了,告辞。”梓瑜起身告辞,王怀安也并未挽留,起身相送。

    王若知迅速跟上,出门前还不忘送王怀安一个轻“哼”。

    刚一出门,卫三就匆匆赶来:“启禀王爷,尸首已全部认领完毕。除了李婆婆的儿子外,其他家属都痛哭不止,聚在县衙门口要求严惩凶手。”

    “李婆婆的儿子怎么了?”梓瑜问道。

    “他带着棺材前来认领尸首,现在应该正在挖坑,准备让李婆婆入土为安。”卫三如实禀报。

    “他没有去县衙要求严惩凶手?”梓瑜追问道。

    “没有。但据说,他的神情很是悲伤,未有异常。兴许只是悲伤过度,还未想到要去县衙要说法吧。”卫三回道。

    “知道了,你且带着世子的侍卫,到现场去看看,昨晚起争执的是哪一家吧。”梓瑜说完,大步往自己房间走去。想知道“追媳妇十大真言”是啥么?快加书架加了书架就告诉你木哈哈

正文 第七章夜审

    梓瑜匆匆用了个午膳,赶紧补了个觉,睡得正酣,却被王若知和王怀安的声音吵醒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的,我等着媳妇起床,一起去办案呢!”王若知嫌弃的声音响起。

    “我决定从现在起,寸步不离地跟着小皇叔,看看小皇叔能不能憋住屁。”王怀安吊着胳膊,一脸正经地说。

    “哼!那你可能要跟一辈子了!”王若知得意地说。

    梓瑜带着起床气打开了门,剜了两人一眼,不悦地说道:“你们皇家的人都这么无聊吗,为了个屁斤斤计较!”

    两人乖乖闭了嘴,一旁的琴儿十分有眼力劲儿地岔开话题道:“小姐,刚才卫三让我转告小姐,世子的侍卫指认的那一户,正是李婆婆家,李婆婆的儿子已经被带去县衙了。”

    “我知道了。”梓瑜扭头问王若知,“县衙远吗?”

    “卫一说不远,半个时辰可到,马车已经在门口等了。”王若知显然被梓瑜的起床气吓到了,说话略有唯唯诺诺。

    “赶紧出发吧。”梓瑜平复了一下起床气,带头往门口走去。

    “你去外面坐,马车太挤了。”王若知看着马车里的大侄子,感觉心里堵得慌。

    “我是伤员,应该坐在里面。倒是小皇叔,您身强力壮的,里面实在有点挤。”王怀安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这是我命人备下的马车,怎么能我去外面呢!”王若知略带生气地说道。

    “既是您备下的马车,您就是主人,主人让客人坐得宽敞点,不是应该的吗?”王怀安不紧不慢地反驳着。

    “再吵就都出去,让卫一进来坐。”梓瑜看着这对不靠谱的叔侄,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两个弟弟。

    两个人乖乖闭嘴,一路上用眼神各种对话,梓瑜靠在角落闭目养神,只当没有看见。

    进了县衙,就看见一个男子趴在公堂下,已经晕死过去。屁股上渗出了血迹,双手也鲜血淋漓,一看就是已经用过刑了。

    知县一看王爷到了,迅速过来行礼,让人给王爷和世子看座,换了男装的梓瑜假装是王爷的随从,站在了王若知的身后。

    “审得如何了?”王若知在梓瑜的授意下,开口问道。

    “回王爷,此刁民名叫李子杰,是聚义村的村民,也是死去的李婆婆的独子。世子爷的侍卫指认李婆婆家昨晚发生争执,下官怀疑就是李子杰。但他却绝不承认,说自己昨晚一直在县城的家里睡觉。因他至今没有娶妻,家中只他一人独居,故没有人证。已经用了刑,但他却一直不松口。”知县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

    “可惜,当晚知道情况的李婆婆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也奈何不了他了。”王怀安无奈地摇了摇头。

    “谁说死了就无可奈何了。”王若知轻蔑地看了一眼王怀安,“可以夜审鬼魂啊,这你都不知道,果然配不上梓瑜。”

    在场的人集体无语,心道这睿王爷果然如传说那般弱智,戏文里的事他居然当了真,可真是缺心眼啊。

    梓瑜听了,忽然心生一计,拱手对知县说道:“大人,我家王爷今晚要夜审鬼魂,还请大人帮忙准备一下。”

    知县听梓瑜这么说,瞪着眼睛愣在那里,敢情这缺心眼的不止王爷一个,王爷身边的人也都缺心眼,可王爷的身份摆在那里,只得应下。

    王怀安意味深长地看了梓瑜一眼,忽然对这个传说中才貌双全的丞相之女充满了兴趣。

    梓瑜叫来卫三,写了一张材料单,叫他前去准备。

    不一会,县衙门口就挂起了招魂幡,整个县城都传开了睿王爷要夜审鬼魂的事,但县衙表示夜审特殊,家属不许旁听,只能在县衙之外等候。这人就是这样,越是神秘,便越是好奇。于是,整个县城的人都蠢蠢欲动,等着晚上到县衙门口看夜审。

    这边厢,梓瑜也没闲着,埋头写了几十页“夜审鬼魂”的话本子,让卫一晚膳之后细细讲给王若知听,并嘱咐卫一,务必要让王若知把里面主审官的台词背下来。临近黄昏,卫三把需要买的东西都买了回来,梓瑜跟琴儿两人便忙着把卫二卫四化妆成黑白无常,卫三则带人去封锁公堂,对外宣称是为了夜审做准备,实则是方便梓瑜他们溜进去。

    “小姐,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要开始了么?”琴儿望着已经易容成李婆婆的梓瑜,习以为常地说着。

    “我跟卫二卫三去公堂里躲好,一炷香之后,你就可以开始了。”李婆婆的声音从梓瑜口中出来,若不是琴儿知道那是自家小姐,肯定认不出来。

    一盏茶后,琴儿穿着一身孝衣,来到县衙门口,边撒纸钱边喊:“李婆婆,你死得好冤啊!今日王爷夜审,命黑白无常带你到人间再走一遭,有冤诉冤,有仇报仇!”

    早早等在外面的家属和百姓听了一会,便也开始加入,一起喊着:“有冤诉冤,有仇报仇!”

    王若知此时穿着灰白色的亲王蟒袍,端坐在公堂之上,威严地看着堂下跪着的李子杰。

    “啪!”惊堂木一拍,王若知有模有样地说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李子杰,叩见王爷。”李子杰颤颤巍巍地磕了个头,十分艰难地跪直了身体。

    “杀害生母,你可认罪?”王若知照着晚上背的话本子上说着,感觉自己俨然成了若梨园的名角。

    “草民冤枉,还望王爷明察!”李子杰说着,又磕了个头。

    “来人,带人证!”王若知挥了挥手,卫三开门放了琴儿进来。

    那李子杰跪在地上,已然听见门外高喊着“有冤诉冤,有仇报仇”,正在心惊之时,就见琴儿跪在了自己身边,磕头说道:“启禀王爷,民女已将李婆婆的魂喊回,请王爷开审,还李婆婆一个公道!”

    王若知挥手让琴儿退下,随即一拍惊堂木,大声呵道:“黑白无常,带李婆婆!”

    话音刚落,门外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忽然吹开了县衙的大门。门外的百姓只见公堂之上阴风阵阵,黑白无常架着李婆婆无声地落到地上,李婆婆轻飘飘地跪在儿子的身边。

    虽然县衙的门马上又关上了,但围观百姓仍然被吓白了脸,一部分来看热闹的人匆匆往家赶,只留下家属和一些胆大的还在等结果。

    王若知第三次拍了惊堂木,十分有气势地说道:“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民妇李如莲,叩见大人。”梓瑜轻轻一磕头,旁边的李子杰已脸色惨白说不出话了。

    “你且把昨晚的情形如实道来!”王若知说道。

    只见“李婆婆”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子杰,犹豫了一下,略带颤抖地说:“回大人,昨晚是民妇自己不小心磕到了头,并未发生其他事情。”

    李子杰听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李婆婆”,未等他开口,身旁的黑无常就大声呵斥道:“李如莲,你可知在王爷面前说谎,会下拔舌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李婆婆”显然被吓到了,又看了一眼李子杰,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哽咽地说道:“确是民妇自己滑到,并未发生其他事情。”

    话音刚落,白无常手中的鞭子已打在了“李婆婆”身上。“李婆婆”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住手!”李子杰大喊一声,想过去护着母亲,可奈何身上用了刑,挪动艰难,只得趴在地上看着母亲,“是我杀的!我想让母亲跟我走,她不肯,推搡之间错手推了她一下,母亲撞在桌角,就这么走了。”李子杰一边说着,一边呜呜地哭着。

    “你且从实招来,为何要半夜去带李婆婆离开。”王若知照着话本子,一丝不苟地演着青天大老爷。

    “我本在村子里种地为生,因是家中独子,早年父母省吃俭用送我去读过几年书,故识得几个字。去年,有个富商忽然来到村子里,自称王员外,说我们村是风水宝地,他想把祖坟迁到这里,向我们买地。因我识字,便让我做了中间人,负责给村子里的人做工作。每说成一户,就给一笔钱。为了办事方便,王员外还在县城置了一处小宅子供我落脚。到了今年,村子里只剩下几家老人不肯卖地,王员外言语之中透出了焦急,还说要让老人们吃点苦。昨日我在街上看到王员外,想求他再宽限几日,便跟了上去。谁知王员外去了平安客栈,竟是让杀手子时进村把老人们都杀了。我听后来不及多想,就匆匆赶去村里,想让母亲带着村子里的人先逃了再说。谁知母亲竟不信我说的,还骂我为了钱居然连这种谎都说。眼看子时快到了,我便想拉着母亲先逃了再说,推搡之间,无意中推了母亲一把,母亲磕到桌角之后,就倒地不起。我见母亲没了呼吸,吓得六神无主,匆匆回了家。”

    李子杰说完磕了一个头,哭喊着:“小人自知罪孽深重,事到如今,但求一死,求王爷开恩,不要怪罪母亲说谎之罪。”

    说罢,对着“李婆婆”磕了一个头:“儿子不孝,竟失手杀死母亲,望母亲不要再护着我这个不孝子,早入轮回。母亲为人善良,下辈子定能投胎个好人家。儿子下辈子做牛做马以报母亲的养育之恩。”

    王若知挥了挥手,黑白无常带着“李婆婆”退出了公堂。李子杰也被押下去,等着第二天让知县继续审问。

正文 第八章硬闯

    熬了夜的众人当晚都歇在了县城的客栈里,睡梦中,梓瑜听到两叔侄又开始斗嘴了。

    “黑白无常都说了,在本王面前说谎,要下拔舌地狱,你刚才骗本王梓瑜已经回别庄了,可知罪?”王若知对于侄子先于自己守在梓瑜门口的事,显然十分生气。

    “小皇叔,我可没骗您。我说梓瑜小姐醒来后,马上回别庄。可她不是还没醒么?”王怀安一脸欠扁地说道。

    “你戏弄本王,不怕我去皇帝哥哥那里参你一本吗?”王若知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搬出杀手锏。

    “小皇叔,您知道怎么写奏折吗?”王怀安一付好心提醒的模样,噎得王若知说不出话来。

    床上的梓瑜完全被吵醒了,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想到那两个傻缺真的在自己门口斗嘴。梓瑜唤了琴儿进来伺候洗漱换衣,出门就看到两人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

    “用完早膳没事干吗,在这斗嘴,自己睡不着还不让别人睡觉么!”朱大小姐的起床气永远都是这么大。

    两个适婚男青年显然被骂得有点懵,有点愣神,倒是卫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低低地汇报着:“禀朱大小姐,画师已经根据李子杰的描述画出了画像,刑部来办案的大人说跟户部尚书家的王管家很相像,是否要带李子杰进京辨认?”

    “你让专案组先行押解人犯回京,我们稍后就到。”梓瑜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吃完饭再出发。

    “属下遵命。”卫三正准备领命退下,余光瞥见自家王爷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真是替他捉急,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道,“启禀王爷,您刚才吩咐小二准备的状元糕已经蒸好了。”

    “快让小二呈上来给梓瑜尝尝。”王若知这才想起自己用早膳的时候,吃到了惊艳的状元糕,就想着一定要让梓瑜也尝尝。

    这种有好吃的就想让你也尝尝的心情,大概就是一个吃货对另一个吃货最淳朴的爱吧。

    不一会,状元糕就呈了上来,两个厚脸皮的适婚青年也一起进屋准备再吃一块,梓瑜吃着甜而不腻、香气扑鼻的状元糕,起床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王若知看着梓瑜满足的表情,自己也不自觉地笑了,只觉得心被轻轻地揉着,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的美食都捧到梓瑜面前。

    王怀安第一次见到梓瑜笑,忽然觉得这朱大小姐的美貌还真是当得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再看一旁的王若知,静态的王若知真是帅得无懈可击。两人一个满足地吃着,一个含情脉脉地看着,真是“情至无须明言语,心有灵犀化缠绵”。

    看着眼前两个人,王怀安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多余,只得垂下眼默默地吃着状元糕。

    吃饱喝足,梓瑜换了身男装,一行人便匆匆往京城赶,才到半路,卫三就匆匆来报:“启禀王爷,今早在护城河发现一具男尸,经过确认,正是户部尚书骆大人家的管家王海,李子杰也去了衙门辨认,确认就是收购村子的王员外。”

    “什么!王员外死了?”对于线索的突然中断,梓瑜有点懊恼。

    “那就晚上审审王员外的鬼魂好了。”王若知不紧不慢地说着。

    梓瑜看着这个缺心眼的,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忍心告诉他之前那次是骗人的,只好说:“黑白无常一月只能现身一次,这个月已经现身过了,最快也要下个月了。”

    王若知听了,也皱起了眉,这不能审鬼魂,确实有点难办。

    “那王海的家人,可有找到?”梓瑜接着问道。

    “王海的妻儿打算回老家,正在尚书大人府中收拾细软。”卫三禀报道。

    “妻儿还活着的话,这王海必是自杀而亡。用自己一条命换妻儿平安,唉,也是可怜之人啊。”梓瑜喃喃地说着,忽然灵光一现,“糟了,收拾细软,也是毁灭证据,这王海万一留下只字片语,这一收拾,恐怕都留不下来了!”

    思及此,梓瑜连忙吩咐道:“卫三,快让专案组的人前去封锁王海的屋子,所有东西都当作证据保留下来!”

    “属下遵命!”卫三领命,忽而又想到什么,说道,“只是专案组的大人们品级不如骆尚书高,如此闯进去,恐怕会有不妥,是否需要先去刑部申请搜查令?”

    等申请完搜查令,黄花菜都凉了。梓瑜看了眼不会骑马的王若知,凑近了说道:“把办案的圣旨和你的令牌给我,我先骑马过去,你坐马车稍后来。”

    王若知本着“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原则,乖乖递了令牌和圣旨过去,梓瑜翻身上马,带着卫三匆匆而去。

    “快进宫面圣吧。”见梓瑜和卫三跑远了,一直未开口的王怀安忽然说道。

    王若知疑惑地看着王怀安,不知为何要进宫面圣。

    王怀安叹了口气,解释道:“固然你有圣上的圣旨在手,但那户部尚书官居一品,没有搜查令在手,府邸岂是说搜就搜的。再说,这一旦被查出蛛丝马迹,轻则革除官职,重则人头落地,你觉得他会乖乖就范吗?”

    “可我是王爷,王爷难道不比户部尚书大吗?”王若知对官阶不是很了解,只记得王爷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你确实是王爷,但王爷只是一个身份,无品无阶。饶是我父亲,除了苏南王的封号之外,也是给了镇国大将军衔,才敢说官拜一品。你现在除了睿王的封号,其他什么都没有,平日里那些做官的见了你行个礼,那是对皇家的尊重,但这生死攸关的时候,自然不会理会你这闲散王爷。”王怀安耐心地解释着。

    王若知听这一番话,忽然觉得自己媳妇此去十分危险,急忙命卫一加快了赶马车的速度,想要追赶。

    “追上了也没用,你一样是个闲散王爷。只有进宫面圣,求皇上给你册封个一官半职,才有可能护住梓瑜小姐。”王怀安好心地指了条明路。

    王若知一想,觉得十分有理,不管怎么说,皇帝哥哥总是有办法的,先进宫再说。于是吩咐卫一赶紧进宫。

    且说梓瑜快马加鞭地赶到了户部尚书府,就见小偏门外停了一辆马车,正有下人在往车上装行李。等在此处的卫二见梓瑜来到,上前禀报道:“朱大小姐,刑部范大人和京兆府尹包大人已经带人进府了,可下人装行李的速度却丝毫未见减慢。”

    梓瑜略一思付,说道:“你且等在此处,万不可让王海妻儿和行李离开,我去前面看看情况。”

    说罢,梓瑜骑马到了正门,报了名号:“睿王特使朱梓瑜,奉旨办案,求见骆尚书。”

    门口侍卫并未为难,快速通报之后,将梓瑜引到了正厅。

    梓瑜到了正厅,就见范大人和包大人都在心神不宁地坐在那里,倒是骆尚书非常镇定地喝着茶。

    “睿王特使朱梓瑜拜见骆大人。”梓瑜规规矩矩见了礼。

    骆尚书一抬手,示意梓瑜入座,随即有人给奉了茶。

    “骆大人,此番叨扰,实在是贵府管家王海牵涉到聚义村的灭村案,故睿王派属下前来,将王海生前所用之物,悉数封存,作为案件的物证,还请大人给个方便。”梓瑜简单说明了来意,便等骆尚书答应。

    谁知骆尚书并未接话,而是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朱特使可带了刑部文书?”

    梓瑜愣了一下,说道:“并未携带。不过我这里有奉旨办案的圣旨,还有睿王令牌。”

    “朱特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敢问圣旨上可有写,要封存我尚书府的物件?”骆尚书放下茶杯,正色问道。

    “并未写。”梓瑜如实答道。

    “敢问睿王令牌可能逾越国法?”骆尚书追问道。

    “不能。”梓瑜面上还算镇定,但心里却忽然有点慌起来。

    “既无圣旨明示,又无刑部文书,敢问朱特使,凭何封存?我尚书府虽不算高门贵府,可也不是任谁都能为所欲为的!”骆尚书冷着脸,气势汹汹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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