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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芳华:嫡女不吃素-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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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说的是如果,但寡人现在就是要你给个答案出来。如果寡人一无所有了,你,身为寡人的妃子,你该如何选择。”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身为独孤翼的妃子,秦流素没得选择。
但是如果秦流素有的选择,她又该如何选择。
“我……皇上,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可不可以也问你个问题。”
“你问。”
“皇上,我的父亲,安阳侯,我爹安文勋的死,和皇上您,有没有关系。”犹豫了多次,秦流素还是问出这个问题来了。
这个问题,安文勋的死。秦流素怀疑过,纠结过,也多次猜测过。但是,她还是决定要亲自问一下独孤翼,向他问个明白。
而秦流素等来的答案,也似乎是她预料之中的。
“安阳侯的死,与寡人无关。”与独孤翼无关,这是个好消息,可是,这也意味着秦流素找不到凶手是谁了。
这将成为一个谜吗。
“如果你不信的话,安秦流素,寡人可以拿寡人的项上人头作担保。并且。”这是秦流素听过的最令她惊讶的承诺。认识独孤翼到现在,秦流素相信他并不会骗自己。
但是,身为一个皇帝,他竟然也会说出“拿项上人头做担保”这样的话。并且,独孤翼还说,安文勋的死,他一定会查清。
还该还的人一个公道。
“为什么?”
正文 第562章 两难境地
“因为,他也曾是朝廷命官。”秦流素才知道,原来父亲曾是朝廷命官。她一直以为,父亲安文勋只是个为善一方的安阳侯。
原来,他安阳侯的名头,是来自于朝廷,父亲也曾是朝廷的大臣。
秦流素不知道的,原来还有这么多。现在她该相信,父亲被害之事,也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了。
独孤翼答应帮自己查清这个案子,秦流素自然更是欣喜不过。好事来得太突然,原来独孤翼真的不是她之前所想象的那样坏。
“安秦流素,你该回答寡人的问题了。”独孤翼再一次提醒了她,这个问题,她该做出怎样的选择。
如果有一天,独孤翼的皇室都垮了,他的皇位被夺了,他将成为阶下囚,或者甚至直接面临着死亡。
作为独孤翼妃子的她,她安秦流素该如何选择。
即使,秦流素曾经并不情愿来到这宫里,来到独孤翼的身边,成为他的妃子。即使,她安秦流素心里爱着的,始终只有安文昭一个。
即使她也曾深深地恨过独孤翼,恨他是他造成了自己的这一切,是因为他,将自己扣在了宫中,安文昭才会进宫,才会导致后来秦流素眼睁睁的看着安文昭被人害死。
在秦流素一直以来的潜意识中,独孤翼就是促就了她一切不幸的元凶。
即使只这样,是这一切,那她安秦流素面对独孤翼这样一个问题,又该如何选择。
“皇上,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你即将面对的是死亡的话,而我,我若是没有选择,我会和你一起死。如果……如果我有选择的话,我会选择保你不死。”
“为何。”独孤翼的面上沉着得没有任何表情,用他那冷静的语气,再一次问了秦流素道。
“因为……因为我是你的妃子,命该如此,我愿随命。”这是秦流素回答,即使换做是陈燕雪或者杨子期,她们也都会这么说。
但独孤翼现在最在乎的,是秦流素的答案。秦流素有这样的答案,他也满足了。
即使,即使发生过那么多事情,即使秦流素忘不了安文昭,她还是会选择这样做。因为,秦流素知道,好几次,她的命,都是独孤翼给她的。
到现在为止,她对独孤翼,已经不能再用之前那样单一的眼光了。
独孤翼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也不是个恶人,他公正地判了后宫之中的疑案,也还给了她安秦流素该有的清白。
独孤翼也没有害死她的父亲。
并且,独孤翼是个好皇帝,比任何人都适合当这个皇帝。
站在一个百姓的角度,秦流素看得明明白白,独孤翼,他是个很称职的一国之君。
惩奸除恶,惠泽苍生。天下太平,都少不了他这个皇帝在背后所做的那一切。
身为他的子民,秦流素一定很爱戴这样的皇帝。
可是,命运错乱,偏偏安排她成了独孤翼的妃子。两次成为独孤翼的妃子,两次进入这皇宫,秦流素再也出不去了。
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也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可偏偏,她还是要面对着一切在这后宫活下去。
夹在独孤翼与她的好姐妹之间,秦流素进退两难。可是,独孤翼偏偏不时地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她和独孤翼偏偏又是这样的关系。
独孤翼问秦流素那个问题的时候,她曾真正的幻想过那样的场景。幻想独孤翼从一个皇帝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刽子手的刀就架在他脖子上的情景,秦流素竟然不由地感到了心疼,她根本不忍心去面对那样的场景。
一个不可一世的皇帝,一下子沦落到那样的地步,叫秦流素如何忍心看得下去。更何况,他还是个好皇帝。
秦流素也幻想过刀从独孤翼的脖子上方落下来的场景,那一刻,秦流素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追随。
毕竟,身为独孤翼的妃子,她也只愿意做出那一个选择。
今日这样的事,独孤翼的问题,以及秦流素的回答,又让独孤翼陷入了两难,也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安文昭的亡灵还未得到慰藉,杀害安文昭的凶手还未被秦流素揪出来,直到死,他都只能葬身宫内,安文昭有错吗。
父亲安文勋有有错吗。
她安秦流素有错吗。
独孤翼有有错吗。
命运都错怪了谁。
这是秦流素一直都不曾想明白的问题。
一番又一番的事情过去,转眼间,这个冬天也越加地寒冷了。站在外面,在那阴沉沉的空地里,本来郁郁葱葱的御花园,在秀女们刚进宫之时还美得不可方物的御花园,越发显得光秃秃的了。
若是没有那些交错的残枝和几颗笔挺的针叶松坚守着,那这冬日里的御花园,也将和光秃秃的平地没有什么两样了。
尤其是没有一个好太阳的时候,御花园比哪儿都要冷。哪怕只是在此简单地寒暄两句,吐出来的热气也能瞬间凝结成冰冷的白雾。
秦流素收回了自己杂乱的心,也该开始忙她的正事了。自从上次被谣言的事情一干扰,她想要调查安文昭死因的事情也就被搁置了许久。
如此一来,她该继续忠于调查这件事情了。
这还是秦流素第一次来到御膳房。真不愧是宫里的御膳房,这样的规模,都快有宫外一户普通人家的府宅大了。
御膳房里忙碌着的人,大多是这里固定的下人,因此大多也不认识秦流素,见着秦流素这样一个人举止奇怪地跑来了这里,都不由地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哎哟,这不是云妃娘娘吗。”一个刺耳的声音突然在秦流素耳边响起,秦流素还没看清楚是何人,那婆子已经摇摇摆摆的晃来了秦流素身边了。
“我说云妃娘娘啊,这厨房这样的地方,你怎么亲自来了呢,有什么事情让宫女下人们来吩咐一声就好了嘛。”
“我……我只是随便来看看,不碍事的。”秦流素支支吾吾,面对吗这个不认识的婆子,突然不知该回她什么话才好。
“那云妃娘娘您是想吃些什么还是……”
“都不用,我……”秦流素思索了一番,转而又问了那婆子道:“我想问一下,您是这儿管事的吗?”
“呃……算是吧。”那婆子有些勉强地回罢了秦流素的话,转而又对她说了道“不过云妃娘娘,您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就好了。我都可以帮您做到的。”
“是吗?”秦流素眼睛一亮,“那您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御膳房的酒,都是放在哪里的?”
“酒……”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想秦流素这般奇怪地跑来御膳房,还问酒放在哪儿的。
那痞子思索了一番,转而便带着秦流素去了御膳房的酒窖。
宫里的酒窖就是酒窖该有的样子,除了酒味,什么味也闻不到。而且,隔着远远的距离就可以闻到那浓浓的酒香。
“云妃娘娘,这里就是酒窖了,您有什么想看的,在外边看着就好,御膳房有规定,没有取酒的需要,寻常人等都是不能进去的。”
秦流素应了那婆子的话,便也就站在了这酒窖的外面,没有进去。
御膳房的酒窖都是派专人看守的,想要在源头上下毒,绝对没有可能。而且,源头的看守如此严肃,也没有必要在酒窖里下毒。
秦流素能想到的下毒方法,便是在取酒的过程中。
根据秦流素从那婆子那儿所了解到的,各宫需要用酒之时,只需派人来御膳房通报一声,若是御膳房处在不忙的时间,随即就可以取酒。
取酒的过程也很简单,由专门负责看守和取酒的人同时验过要拿的酒之后,酒才会被取出酒窖。
然后再由御膳房的负责任派专人将酒传到各宫前来取酒的宫女手中。
如此简单的过程,秦流素只需要将嫌疑定在两个人身上就好了,一个是她钟粹宫派来的那个宫女,还有一个就是御膳房负责将酒送到宫女手中的那个人。
但是,如此的话,问题也就随之而来了。是御膳房的人下的毒还是她钟粹宫的宫女下的毒。
她安秦流素该如何询问,如何调查,要是两个人都否认,秦流素又该如何,是信还是不信。
秦流素也不知道,她一下子便走进了死胡同。
凡是都讲个证据,若是没有证据,那就算真的是其中哪个谁下的毒,秦流素也是无可奈何的。
原来,想要查清一件案子,并不是她安秦流素行动了就能有用的。跑前跑后忙活了这一番,秦流素没得到个什么结果,与此同时还无意中忽略掉了那御膳房婆子试图对自己的巴结。
落得了一阵白眼。
不管如何,就算秦流素不愿意理会那婆子的巴结,但她好歹都不曾找到个什么好一些的方法来回应一下那个婆子。
下次再去御膳房的时候,那婆子肯定不愿搭理自己了。
经过这一回挫折,秦流素感觉自己都快要气馁了。说白了,想要查清楚她这一件事情,就是很难。
难到秦流素前后忙活了一大堆却没有摸索出一点眉目来。如此下去的话,她何时才能告慰哥哥的在天之灵。
反正,这个冬天是不可能了。
但这个冬天也似乎过去的很快。尤其是经过了那寒冷到极致的那一段时间,所有的人都沉默着躲在屋里取暖的那一段时间。
就这样沉默了几个月,安静了几个月,洋溢着温暖气息的春天,悄然地就来了。
伴随着冰冷的河里湖里最后一块冻渐渐化开的时候,燕子也渐渐飞来了。
熬过那寒冷的夜,伴随着暖阳渐渐往正空升起。抹去回忆里的那一场场大雪,伴随着春雨如蜜般地往整个大地上滋润。
春天来了。
又熬过了早春的寒凉,等到枝头渐渐抽出了绿芽,麻雀已经开始叽叽喳喳的时候,这温暖无比的春天也就完全来了。
最暖和的天是晚春。三月过去,四月逐渐到来,夹在这特殊的时节里,晚春的天,舒适得恰到好处。
也同样伴随着这个时节的到来,来自凤鸾宫的一声惊人的啼哭,似乎响彻了整个后宫。
杨子期的孩子出生了,是个早产儿。但对杨子期来说,她却像是已经守了无数个春夏秋冬了。
这个孩子的到来,是杨子期的解脱,却也应证了当时后宫中的那些谣言。散布谣言的人已经得到了惩戒,但是谣言里所说的话却是事实,杨子期的孩子并没有小产。
现在杨子期的孩子生下来了,孩子就是最真实的答案。
正文 第563章 诞生
但是,大家私下里再次提起那些旧事的时候,也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较真儿了。毕竟,前车之鉴在那里。
而且,皇后娘娘诞下孩子本是件福事,大家也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
时间依然过去了那么久,大家现在更关心的,无疑便是杨子期诞下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儿。
如果是男孩儿,作为这后宫之中第一个出生的孩子,加上杨子期现在皇后的身份,无疑,这个孩子就是未来的太子了。
但杨子期生下的,是个女儿。
出乎众人的意料,却在杨子期的希望之中。在杨子期看来,是女儿最好。因为这个孩子的特殊而身份,他若是男孩儿,定也是成不了太子的。
反而,对它来说,以后或许会走上更多的艰难之路。
并不是杨子期不相信独孤翼什么。只是作为一个皇后,坐在这样的位置上,这些问题都是她应该考虑到的。
如果这是个男孩儿,以后难免会陷入储位之争的争议中。皇家的位置就是皇家的,不可能会落到非皇家血统之人的手中。
幸好这是个女孩儿。名义上作为独孤翼第一个出生的女儿,杨子期相信独孤翼也会将她视如己出的。
而且,给她一个长公主的位置,也算是对得起这个孩子了。
就算,一生都瞒着她的身世,一生都不让她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也可以让她快乐无忧地度过这一生。
生完孩子的杨子期很是虚弱,却也很是放心地睡着了。或许别人不懂她这么长时间以来心里所承受的苦,别人不知道她因为这个孩子里里外外受过多少的煎熬。
但是独孤翼一定知道。
也不理会宫里那些杂七杂八的规矩,从杨子期昏睡过去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陪在她的身旁。
紧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熟睡的模样,怀想着与杨子期认识这么久以来所有的记忆,感念她这么久以来为他所付出的一切。
“子期,你和孩子,寡人都不会亏待的。”杨子期双眼紧闭,睡得正沉,也不知她是否感觉到独孤翼正陪在她的身旁,也不知她是否听到了独孤翼与她说的话。
若是能听到,也算是对她这么些日子以来苦心的慰藉了。
不一会儿的工夫,独孤翼便说想要见见自己的孩子,让阿秀带他前去看看自己的女儿。
阿秀说孩子有奶娘照看着,便直接让奶娘将孩子抱了过来。
第一次接触到如此小的婴儿,独孤翼不觉生疏得很。在奶娘的指导下,他才抱起了自己的孩子。
这就是他独孤翼的孩子,不管它是如何来的,独孤翼都把它当做是自己的女儿。
“皇上,小公主与皇后娘娘不怎么相像,这眉眼之间倒和皇上像得很。”奶娘这一句玩笑之话,说得独孤翼不觉间沉默。
小公主长得像谁,他全没有一点概念。但是说与他长得像,在他心里无疑就是个笑话。
如此小的一个婴儿,抱在独孤翼的怀里,是杨子期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独孤翼的“第一个”孩子,为了护着这个孩子直到它出生,杨子期也已经付出了太多。
看一眼这孩子,再看一看杨子期那熟睡的模样。独孤翼但是觉得,这女儿倒是与杨子期长得更像一些。眉眼之间带着与杨子期一样的秀气,皮肤也像她一样白嫩。
大概是母女之间特有的心灵感应,孩子才刚被抱来不一会儿的工夫,杨子期便渐渐醒过来了。细心的阿秀随即唤了一声“娘娘”,转而独孤翼便将小公主抱到了杨子期的床边。
杨子期还是虚弱得很,苍白的脸上全无一点血色。但是见独孤翼在这儿,她还是强忍着困倦之意,看着独孤翼抱着自己孩子的模样,一抹浅浅的笑骤然从她的嘴角升起。
她那苍白无力的面色,转而也嵌进了几丝红润之色。
“皇上……”
“你不要乱动。”杨子期正试图要坐起身来,却又被独孤翼拦住:“你不要乱动,寡人知道你想说什么。”转而一个眼神示意下去,阿秀便与那奶娘先退下了。
独孤翼将小公主放在杨子期的枕边,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轻声细语地与她说了道:“子期,你尽管放心,寡人承诺过你的事,绝不会忘记,这个孩子,寡人也定不会亏待了她的,她就是寡人的女儿,是寡人的公主。”
“皇上。”杨子期明白独孤翼的意思,在她的最心底,她是丝毫不会怀疑独孤翼对这个孩子的这份心的。
但她想说的不是这些。
“皇上,您说的这些,臣妾都相信您。所以,我……”杨子期将手伸进枕下,随即便掏出了一只正红色的锦囊,上缀以同心结,下坠以白玉,锦囊上绣了几支兰花。
一只很独特的荷包,递到了独孤翼的手中。
“这是……这是你自己做的?”独孤翼有些不可思议,杨子期点了点头。
这是杨子期亲手做的,从上到下,同心结是她亲手编织的,荷包是她一针一线绣的,流苏是她亲手扎的。
杨子期说,到今天为止,自己都不曾送过独孤翼什么像样的东西。即使是在独孤翼生辰之时,也不像那些有家世背景的嫔妃一般,敬献给独孤翼的都是些稀世珍宝。
这只荷包是她在闭门不出的这些日子里做的。用的是和为小公主做衣裳同样的锦缎。而那玉佩,也是她的父亲在世时留给她的。虽不是什么传家宝,对她来说,一直带着,却也如护身符一样。
直到杨子期生产的前两日,她才将这物件做完。
这样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荷包,独孤翼毫无犹豫地收下了。紧紧地握在手中,也将杨子期的手紧握着。
在这宁静地氛围里,也无需用更多的言语来表达。
熟睡的小公主也渐渐睁开了眼睛,用它那懵懂的目光瞅着身边的这一切,这宁静而又安详的开始,大概也是独孤翼能给她的最好的了。
但在此时,有一个人的心里却又荡起了涟漪。
与她起伏不平的内心形成照应的,是她面上难以言说的神情。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屋里他们二人如此的情景,一切似乎总是出乎她的预料。
与杨子期情同姐妹的陈燕雪,本该在这样的时候尽职尽责地陪在杨子期的身旁。可是每次独孤翼一出现,陈燕雪都显得格外多余。
于杨子期来说是如此,与独孤翼来说更是如此。
陈燕雪没有想到,独孤翼独爱杨子期,独宠安秦流素。却也并没有因为安秦流素的出现,而减少一份对杨子期的爱。
但是偏偏就她陈燕雪,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陈燕雪一直以为,因为安秦流素的出现,就能证明独孤翼也不过是个喜新厌旧之人。可是事态的变化却总是与她的期望相悖。
她也不曾觉得自己不如杨子期,更不曾觉得自己不如安秦流素。即使她是陈平的女儿,独孤翼也从未区别对待过她。
可她就是从未真正走进过独孤翼的心里。即使她把独孤翼看得那样重要,重要过她自己的一切。
独孤翼也几乎很少去往她的凤仪宫。如果不是因为她和杨子期的关系,陈燕雪也很少会见到独孤翼。和后宫那些普通的嫔妃一比,她与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也唯独在想到这一点时,陈燕雪还有一点自知之明。除此之外,她从来都不会认为自己就该输于杨子期,输于安秦流素。
因此,她也定将会拼命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皇贵妃娘娘……”碰巧被阿秀瞧见站在这门外,阿秀突然一说话,吓得陈燕雪不自觉地惊了一下,生怕被里面的二人给听到了。
“皇贵妃娘娘,您是来看皇后娘娘的吗?怎么在外面站着呢?”
“我……我看皇上正陪在子期姐姐身边,所以也就没去打扰他们。”
“是这样啊,那皇……”
“那本宫就先回去了。”陈燕雪二话不说便要先走:“我晚些再来看子期姐姐。”说罢,陈燕雪便也先离开了。
“鸢儿,好了没有?”
“还没有呢,娘娘。”
“还没好呀……这都多久了,你到底给我梳了个怎样的妆啊……”
“云妃娘娘莫要急,鸢儿马上就好了。”
秦流素紧闭着眼睛,坐在梳妆台前,不一会儿的工夫,只听鸢儿说了一句“好了”,她便睁开了双眼。
“娘娘,您看如何?”
瞅了瞅镜子里的自己,秦流素瞬间就瞪大了眼睛,这还是她自己吗,头一回有这样的打扮,看着还真是新鲜。
“鸢儿,你好厉害呀,这都是谁教你的?”难得觉得自己看着如此好看,秦流素的眼睛半刻都不曾离开镜子,还特地坐得离镜子更近了些,照来照去的。
“娘娘,没有人教过奴婢。是奴婢之前在学这些的时候突发奇想就想到的。”
“是吗?”
“是啊,娘娘。”鸢儿笑了笑,又回了秦流素道:
“奴婢虽然进宫年数不长,但是奴婢发现,在这后宫里,娘娘们平时的穿着打扮多接近于一种样式。虽然都很规矩,但是少了些新奇之处。所以奴婢就……”刚说到这儿,那鸢儿却又禁不住止了口。
听得秦流素一阵疑问,不由地又问了鸢儿道:
“所以就什么?”
“娘娘,奴婢说了,您……您骂不要怪奴婢……”边回着秦流素的话,鸢儿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来。
骂她,秦流素心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事情,会让秦流素骂鸢儿。
“没事的鸢儿,你说吧,我不会骂你的。”
“娘娘,奴婢……奴婢其实是……”
鸢儿那一解释,原来她为秦流素梳妆打扮的这一身,是来源于民间青楼女子的装扮。只不过,鸢儿结合了自己所想,将其大大改动了一番,便才有了她为秦流素穿戴好的这一身。
原来是因为青楼女子,怕秦流素会因为鸢儿拿青楼女子跟自己作比较而迁怒于鸢儿。所以她才会在说话说到一半之时噎住了口。
但是秦流素并没有因此而责备鸢儿什么。反倒是夸奖了她。
“这很好啊,鸢儿,你能借着外面青楼女子的打扮方式,从而给我梳了个这么漂亮的头来,我怎么会怪你呢?”
可鸢儿听了似乎却很惊讶。在这宫中,甚至不止是在宫中,在任何地方,提到这青楼女子,人们大多所表现出的,无非是对这些娼妓的反感与厌恶。除了这些,便是看不起。
“娘娘,您真的一点也不责怪奴婢吗,可是您为何不生奴婢的气呢?奴婢……”
正文 第564章 推陈出新
当然不会。秦流素当然不会责怪鸢儿什么,秦流素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若是放在以前,秦流素或许还会对青楼女子有很大的偏见。可是直到遇到她的师父水仙之后,秦流素就再也不会如此了。
师父给过秦流素的教导,她是终身都不会忘记的。
看着鸢儿这一脸不解的神情,秦流素也未多解释什么,只满是神秘地,笑着问了那鸢儿说了道:“鸢儿,你看我现在,像是生气的样子吗?”
“不像……”鸢儿摇了摇头,眼神里却还有些迟疑。
“不像就对了。所以呀,鸢儿,我是当然不会生你的气的,你以后也可以多多帮我尝试一些梳妆打扮的方式。这要是打扮得好看了,心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鸢儿一听,便也喜了,方才还是一副愁眉不解的神情,瞬间就露出了笑:“娘娘要是喜欢,奴婢以后就多为娘娘梳几个不一样的发髻。”
秦流素一听,鸢儿的心意她当然也明白,只是以后……
以后恐怕就不需要了。
秦流素今日的装扮,着实好看。更确切地说,是好看之中带了些新奇,也十分地惹眼。与平时不同,与这后宫任何人的打扮也不相同。
带着这一身连自己都很满意的造型,秦流素随后就出了钟粹宫。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和清宫,秦流素平日里从不会主动跑来的地方,现在的她却鬼鬼祟祟,满是神秘地在外张望着。
看看独孤翼会不会出来。
秦流素听赵容容说过,宫里的娘娘与嫁了人的姑娘相似,也是可以有回门这一说法的。只是在宫里叫做“省亲”。
宫里的嫔妃想要回家省亲也不是不可以,但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的。除了较高的头衔,最重要的一点无疑是皇上的恩准。
秦流素在宫里的头衔,不用想也知道,着实是低得很。光是那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王晓君就高高地压在她的头上。而她安秦流素,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连三夫人都不是。
就凭这些,她根本就没有回家省亲的资格。
所以,唯一能让她回家看母亲的办法,便是去求独孤翼了。
冬去春来,秦流素已经又好久没有回过家了。更是又好久没有见到家里的人了。家里只剩下了母亲安夫人一个人。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安夫人不曾见到过秦流素,也不曾见到过安文昭。甚至……甚至连安文昭现在究竟是死是活,安夫人恐怕还不一定知道。
如果安文勋现在还在就好了。有 父亲陪着,母亲也不会那样孤单。可是现在无忧的家中就剩下了母亲一人,她过得如何,是不是很想念自己的儿女,她的身体怎样了,有没有再生病,旧病会不会复发……
这些,都是秦流素担心的。
对安夫人的牵挂,对家的想念,这样的情绪,总是会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地爬上秦流素的心头。
然后接着到来的,便又是她被触起的各种各样的情绪。
所以,几经思考,秦流素还是想回家看一下母亲。真心只是想回去看看,关键的一关还是由独孤翼决定着。
秦流素想了很多种自己向独孤翼请求这件事的场面。虽然,虽然她很不愿低下这个头来。但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她愿意做任何事。
哪怕是去求独孤翼。真心诚意地去求独孤翼,只要他能给秦流素这次回家的机会,秦流素保证,她此次绝不会再无视律法,绝不会再伺机逃跑。
是真的绝不会逃跑吗?秦流素摸着良心说:如果哥哥安文昭还在的话,如果她有机会逃走的话,她一定会想法子逃走。
和安文昭一起,逃往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不管是世外桃源,还是浪迹天涯。只要能和安文昭在一起,秦流素去哪儿都可以。
去哪儿,总比一辈子闷在这宫里强。
可是,安文昭已经不在了,他的骨灰还葬在宫里。就算秦流素有机会逃走,她一个人,能去哪里。
就算她能逃走,可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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