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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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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天极乐世界,可是她就是撑着一口气,就算自己要死,也不能让这个内心歹毒的林宝琴祸害人间。

    “看清楚了吗”林宝琴坐在桌旁,正在喝茶,问的很是平淡,但眉眼之间的那一抹恨意,却是扭曲了她那张还剩下几分姿色的面孔,令人生厌。

    “看清楚了,姐。客房外的侍卫一共八人,四人为伍,两个时辰换一批,至于山门之外,还有十六人守着,但他们应该不会到庵内来。”桂花低眉顺眼,好似一个被操控的傀儡,眼神都是空洞的。

    林宝琴在心中算计了一下,顿时,那张脸上生出一抹愉悦的笑容。“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算让我等到了一个最佳的时机,起来,多亏了慧明那个死尼姑,若不是她闯出了点名气,这些后妃又怎么会想到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尼姑庵来!”

    听着林宝琴哈哈大笑的声音,桂花的心中却更是胆寒,自从林宝琴从郡主沦为一个在水月庵内面壁思过的俗家弟,她就见过林宝琴笑的这么痛快的模样,但她偷偷地抬了抬眼皮,心中悚然一惊。曾经一个众星拱月的美人,怎么就成了这幅鬼样按理来,林宝琴也就二十出头啊,竟然脸上有了深刻的纹路,在她笑的前仰后合的时候,全都暴露出来,那张红唇也好似血盆大口,仿佛能把人一口吞了。

    “姐,您还有什么吩咐”桂花继续问,把头低下去。

    “再过一个时辰,等人彻底睡熟了,就可以行动了。你在她的门前守着,一有风吹草动就学鸡叫,明白了吗”林宝琴颐指气使地交代。

    “明白了。”桂花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心中却更觉屈辱,她是一个丫鬟,当初在一堆八面玲珑的丫鬟堆里吸引林宝琴的注意,她只能扮丑扮怪,甚至还学过鸡叫狗叫,博得林宝琴一笑……可是,她也是人啊,何尝喜欢被人践踏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姐,此事真的妥当吗要不要再等等”桂花在看到林宝琴走向门口的时候,心中一念触发,终究还是幽幽地问了句。

    “迟疑不决,是做不成大事的。所以,你就注定只能当人下人。”林宝琴嗤之以鼻,翻了个白眼。

    等她可再也不想等了。如今,她要人脉没人脉,要银没银,一旦错失这个机会,就算想再见到那个女人都不可能,有怎么可能实行她的复仇大计!

    只是她没看到桂花的脸上一阵青白交加,随后,桂花朝着她的背影,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林宝琴跟桂花算好了侍卫交接的那个空档,两人趁夜潜入后妃们所住的厢房,找到西边第三间,她回过头来,问。“是这里吗”

    “是。”桂花用力点了点头。“奴婢亲眼看到她们进去的。”

    “好,我先进去,你去把后院的门打开,再过来这里守着。”林宝琴丢下一句,马上推门而入,随即把桂花关在门外。

    桂花并未马上回应,那双因为疲惫病痛而充血的双眼,迷惘地望向面前紧闭的双门,随即轻轻地了句。“是,我马上就去。”

    林宝琴掏出手里的一截蜡烛,以打火石点亮,照亮了屋一角,她随即警觉地张望,但屋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快步走入内室,心情既紧张又激动,甚至夹杂着一丝狂喜,待会儿看到陆青晚,对方会对她什么,又是否会痛哭流涕,对她跪地求饶!

    她真的真的好期待啊!

    床上的女,果然裹着被睡着,气息平稳,连有人偷偷潜入都察觉不到。

    怀揣着莫名的好奇和诡异的嫉妒心,林宝琴并未太快下手,而是仔细打量着秦长安的长相……果真跟几年前见到的女人极为相似,特别让人忘不了是为她容颜增色的眉间一点红,但不得不,秦长安比印象中的更漂亮,更让人眼前一亮了,甚至连周身的气质都不同以往,哪里像是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奴才!

    心中愈发不甘愤懑,她一把掀开秦长安身上的被,低喝一声:“给我醒来!”凭什么她睡的这么香甜,毫无压力,而自己却必须担忧每一个太阳升起的明日,在水月庵里的待遇甚至还不如那些尼姑!

    秦长安眉头微微一皱,看着眼前的女人,女二十一二岁,脸色白皙,但眼角已有细纹,容颜姣好,只是盛怒之下,表情实在不算好看。再看她的装束,留着长发,挽着发髻,却是未婚女的发式,身上却穿着跟其他尼姑一样的宽大灰袍,但若是看的再细心一些,会发现宽袍下却露出一角蓝色银丝的料,虽不是上等货,至少也是普通百姓穿不起的料。

    她绝不是寻常的尼姑。

    “你是——”

    她居然认不出自己了林宝琴大为受挫,面目狰狞,根本不愿承认,两人站在一起,已然高下立现。

    恨意充斥着她的身体,她性发狂,一把抓紧秦长安的里衣衣领,得意洋洋,势在必得地。“陆青晚,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你不记得我了是吗我却一辈记得你!要我提醒你吗你是如何当街在轿上跟本属于我的男人打情骂俏,甚至还让我当众出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从郡主沦为平民百姓,又怎么会被林家赶到这山上的尼姑庵过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日!”

    沉吟许久,秦长安才淡然地开了口。“你是林宝琴。”

    林宝琴冷冷一笑。“你果然是她,我就,这世上任何人都会被你这个狐媚蒙蔽了眼睛,但我不会,就算你烧成灰,我都能认出你来。”

    秦长安眼波一闪,推开林宝琴的手,看着那只瘦骨嶙峋白的血管爆出的手,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林宝琴,害你的人不是我,也不是靖王,而是你自作自受。你既然心仪表兄唐凤书,就不该还想着招惹靖王,这世上没有男人可以接受脚踏两只船的女人。”为什么林宝琴就这么执迷不悟,觉得自己的悲剧都是别人造成的,四年来从未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反思一下

    这一番话,好似在事过境迁的时候,还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暴,更是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她的旧疤,她心中刺痛,凶神恶煞地瞪着秦长安。

    “就是你!你这个灾星!贱人!狐媚!”

    回应她的狂怒的,却是一阵漫长的沉默,秦长安依旧镇定自如,淡然如水地。“我劝你声点,否则,隔壁的人就要被你吵醒了。”

    林宝琴愣了愣,为什么她才像是一个歇斯底里的疯,而在知道来了个仇人后,陆青晚居然还能泰然处之,不懂如山!真是自己不如她吗!为什么从头到尾,好似这就是一场无伤大雅的闹剧,不但没有痛哭流涕,更没有跪地求饶!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镇定,但是你难道没觉得自己四肢无力,头昏眼花,腹发热吗!”林宝琴笑的阴恻恻的,指了指桌上的蜡烛,挑起嘴角。

    “你在蜡烛里动了手脚”

    “听,你不是学医的,怎么,技艺不精蜡烛是空心的,里面是合欢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林宝琴幸灾乐祸地大笑。

    秦长安皱了皱眉。“是媚药。”

    林宝琴吊着一双媚眼,似笑非笑,她这才从鼻里取出两团棉絮,得意地道。“我偷偷换掉了你屋里的蜡烛,你至少闻了两个时辰的媚药了,也该发作了。”

    门外传来三声很的敲门声,林宝琴知道时机到了,眼神透露出古怪的暧昧和火热。“进来吧。”

    走进来的一个男人,却是个贼眉鼠目、黑瘦邋遢的中年人,身着短打,腰际挂着一条灰色的布巾,看上去就是个习惯干粗活的。

    秦长安已然知道林宝琴的狠毒心思,她依旧维持着靠在床头的动作,看上去浑身软绵绵的,一副娇软无力的模样,她的嗓音虽轻,却字字清晰。“在佛门净地你居然敢找个男人来,果然是不思悔改。”

    “错了,不是我的男人,他很快就是你的男人了……”林宝琴飞快地把门关上。

    瘦的男人痴迷地打量着眼前穿着尼姑袍的林宝琴,但很快将目光转移到床上帐幔后的女身影,那副若隐若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更令他血脉喷张,很快面红耳赤起来。

    “老光棍,还愣着干啥打了三十几年的光棍还嫌不够我给你找个美人,给你一夜新郎官的滋味……”她鄙夷地扫了两眼:“当然,如果你那家伙能用这么久的话。”

    男人还是有点不敢置信,紧张又兴奋地搓着又粗又黑的双手,笑的猥琐。“嘿嘿,尼姑,你还挺上道啊,不过,这么好的女人,真的只要五两银比逛窑还便宜啊。”

    “划算就行了,哪来这么多废话你要是拿得出更多,我也收的下。”林宝琴朝他摊开手,她在水月庵几年,但慧明师太极为严苛,除了这个常年挑菜到山上来的卖菜佬之外,就没再见过其他的男人。但银两已然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用五两银,给陆青晚一个致命的重击,可以把陆青晚的贞洁和尊严,一并击碎。

    爽,实在是爽快!

    “啧啧,怎么看你都不像个出家人,喏,五两银,快走吧,别耽误老享乐快活。要是被那个凶巴巴的慧明师太知道了,老可就连送菜的营生都做不了了。”男人在塞银的时候,还色迷迷地抠了下林宝琴的手心,前几天在厨房送菜的时候,这个尼姑把他喊了出去,他还以为尼姑春心萌动了,没想过还能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林宝琴啐了声:“还不快上!动静点,否则,搞砸了就等着收尸吧!”完,嫌恶地擦了擦自己的手,但若不是这个买菜的老光棍快四十岁了还娶不到老婆,又是色心大起,怎么可能答应到逆光偷人!

    她突然心情大好,脚步轻盈,莲步轻摇,解开外袍,凝望着里面的华丽衣料,飘飘然起来,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华贵的上等生活。

    靖王啊靖王,我倒要看看,被人玩过脏了的女人,你还是不是当成宝贝

    我失去了一切,但你只是失去一个女人,终究,你还是不会感受到我的痛苦。

    当她打开门,正欲大摇大摆地离开,却见门外站着一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动也不动,而那身上的红袍,宛若是被鲜血染红,而那人周身散发出来的阴森气势,好似直接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连呼吸都不能。

    那满身的红,妖异的色,竟令林宝琴迫于那黑压压的恐怖的气息,一步一步往后退。

    好似将隆冬的阴冷刺骨的寒风一瞬间捎入的房间,龙厉只是面目森然地走入,双手按住还想退到墙壁的林宝琴,用力往下一卸。

    龙厉根本连看都懒得看林宝琴一眼,秦长安却眼尖地发现林宝琴的双手,全都脱臼了。

    残狞的眼神攸地射向林宝琴,林宝琴如今是真觉得后怕了,恐惧地惊叫一声,不停地往后退,躲到门背后,试图挡住龙厉的视线,把自己的身影藏匿起来,就可以免于被继续迫害。

    “我没事。”秦长安低声,非但没有任何四肢无力的症状,反而神态自如,捞起搭在床沿的外袍披上单薄的身。

    他寒声道:“她是谁”

    林宝琴的瞳孔无声放大,脸色灰败,多么可笑啊,把她的人生践踏的支离破碎之后,龙厉跟秦长安在初次看到自己的时候,竟然全都不记得她!

    好像,她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龙厉大步走向她的面前,眼角余光瞥向跪在床脚的黑瘦男人,他呈现出诡异的姿态,而脖上正插着一根细银针,那是让人全身发麻的穴道,他此刻正是动弹不得。

    “林宝琴。”秦长安吐出三个字,生怕龙厉的记性还是不好,继续解释。“林皇后的亲侄女,曾经的宝琴郡主。”

    话音未落,龙厉斜长入鬓的浓眉再度紧锁,他猛地回头,暴怒道,“这些人都该死。”

    “龙厉,你害的我还不够惨吗你竟然要杀我!”

    龙厉下颚一点,林宝琴的穴道已经被暗卫封住,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听得龙厉冷冷一笑。

    “本王怎么忘了还有一条漏之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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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5 你可以忍受本王纳妾?

    ,

    林宝琴陡然间,脸上血色尽失,那一刹那,她的头脑空白,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气所深深震慑住,她内心深处的恐惧作祟,她不由地想要伸手抚摸肩膀,但脱臼的双臂好似悬空挂在身上一样,毫无知觉。

    当年他朝她挥下的一鞭,就是如此的毫不留情。

    伤已经好了,但一看到龙厉,整个肩膀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

    她怎么可能奢望被他抓个现行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绣着金色云纹的黑靴,一步步稳健地踩踏在地上,他每一步的逼近,就像是恶鬼妖魔发出的狞笑。

    他俯下俊长的身躯,微微挑了挑邪魅的眉,每一个字,都好似透着催命的冷窒。“林家死的差不多了,你是时候到地府去陪陪家人了——”

    林宝琴什么都不出来,只能拼命地摇头,脑突然炸裂,桂花呢为什么被逮住的人就只有她!为什么秦长安并没有吸入媚药,在那么猥琐的男人身下发浪!为什么一切都跟想象中的不一样!

    “王爷,且慢。”一道清冷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似乎有阻拦之意。

    “今晚的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龙厉霸道地,不许秦长安为林宝琴这个贱妇求情,他是一定要林宝琴的性命。林宝琴想让那种猥琐下贱的男人侮辱秦长安,便是死不足惜,更别提她还知道了秦长安的本来身份,就更不能留她苟延残喘。

    对女人手软那怎么行他的眼中没有妥协,反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敢对本王的女人下手,下场绝不只是偿命这么简单。”

    “我不是要为她求情,若她能安静地在水月庵度日,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林宝琴,她本可以活下去的。一切,全都是她咎由自取。”她的眸光冷淡至极:“只是在她死前,我有话要,好歹让她死个明白。”

    龙厉盛满怒火的眼睛,稍稍平息些许,双臂环胸,饶有兴味地看向她的一脸决然。配得上他的女人,的确不该有妇人之仁。

    “林宝琴,你以为你可以报复我,报复靖王,实际上,今晚不过是你一个人的垂死挣扎而已。”秦长安将桌上的蜡烛从烛台上拔下,往她脚边一丢,冷若冰霜地。“你看看,这才是我屋内用的蜡烛。”

    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住了一般,林宝琴望着在自己脚边断成两段的蜡烛,呆如木鸡——蜡烛居然是实心的,这是普通的蜡烛,而非她灌入合欢散的那支!

    她的眼底,尽是疑惑和挣扎,秦长安看着她,神色冷凝,语气生硬。“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此刻在怀疑什么,那就是真相。”

    此刻,门外才走来一个女,正是林宝琴身边的丫鬟桂花,她在惊惧之余,全身发抖,但那双充血的眼睛却不曾闪烁。

    面对着林宝琴几乎要杀人的眼神,桂花却反而勾了勾嘴角,略微发肿的脸上挂着一抹古怪的笑容。“是,姐,我出卖了你,今晚,我把你的阴谋全都告诉了靖王妃,刚才,只是陪你演一出戏而已……”

    行动开始的时候,她曾经喊住林宝琴,若林宝琴还有一丝动摇,就该回头是岸。

    但林宝琴没有。

    所以,桂花最后的一分主仆之情,在那一刹那彻底为之覆灭。

    林宝琴脸色惨白,神情恍惚,一言不发地透着那双愤懑的眼看着桂花。

    曾几何时,那个俗不可耐的丫鬟,居然能这么镇定地出一大段话!

    “姐,我虽是下人,是卖身为奴的奴婢,但这四年来,我受的足够多了……你从不想想,为何到头来只有我一个留在你身边,更不曾想过,其实,你我已经成了一样的人了,你用打骂来回报我的忠心和陪伴,你何曾把我当人看在你眼里,我跟牛马又有什么两样这回,你想死,我却想活着,我们注定不能同行了。”

    “把他们处理掉。”龙厉大手一挥,发号施令。

    门外,闪过两道黑影,利落地将林宝琴跟卖菜贩带了出去。

    桂花朝着龙厉跟秦长安跪了下来,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让她彻底放弃了挣扎。“桂花,不……桂花只是林宝琴给我起的名字,她一直只把我当成是个俗不可耐的乡下丫头,连起名字也是找最最俗气能衬托她的……跟林宝琴离心,我出卖了她,我知道自己同样有罪,不敢为自己求饶。若是生,我愿意留在水月庵,落发为尼,这里的清静日,林宝琴过不惯,我却是真心喜欢,就让我伴随青灯古佛,就此一生吧。若是你们要我死,我同样没有任何怨言,能摆脱林宝琴的话,死有何惧能给我一刀的痛快,便是我的福分了。”

    秦长安的心情极为复杂,一个看似粗俗的丫鬟,却比林宝琴这个堂堂贵女还要分得清是非,看得懂世情,但又不得不感受到从桂花身上溢出的浓烈的绝望和解脱。

    朝着龙厉对视一眼,率先道。“将功抵罪,我让你生,你既然愿意在水月庵清修,慧明师太是个有悟性的师父,或许能开解你,让你把前尘之事彻底忘怀。”

    桂花缓缓扬起脸来,干裂的嘴角轻轻扯出一道笑,那一抹笑容,苍白却又平和。

    等人一走,龙厉眉头舒展,问道。“你真相信她不会告密用告发你的身份,换取荣华富贵”

    “她还不至于坏到这个程度。再者,她常年被林宝琴打骂,前阵似乎又惨遭毒手,身上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已经是最坏的地步了。或许她曾经为虎作伥,但多半身不由己,林宝琴死后,就无人可以虐待她,我想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秦长安垂眸一笑,轻轻叹了口气。

    “一个活不了一年的人,就算有再多的金银,又能有什么用呢所以她刚才的,都是发自肺腑的话,她怕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只想在山上度过此生不再被胁迫、不再被践踏的最后一段平静日罢了。”

    龙厉没再话,她的判断自然没有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不过,他不是不能看穿人性,而是身居高位,往往让他不愿冒险,更习惯一打尽,不留后患的狠绝做法。

    “你怎么会来”她狐疑地问,其实发现桂花跟踪她们,被白银揪出来后,桂花全部坦诚的时间,距今只有两三个时辰,他会突然出现在半山腰的水月庵,的确是出人意料之外。更别提不管是马车还是骑马,都只能到山脚下,拾阶而上的山路,是需要人一步步走上来的。

    “也奇怪,今日回到王府,见到你的白虎跟往日很是两样,丢给它活鸡不吃,焦躁地来回转圈,还咬着本王的袍,似乎有话要对本王。后来,想起你的心有灵犀,就连夜赶到水月庵上来确保你安然无事,果然,这里出了事。”龙厉的双掌搁在秦长安的腰上,低头看着她娇美的脸,满盈一室的迫人寒气瞬间缓解许多。

    “我想,虎头跟我愈来愈亲近,是有原因的。”秦长安解开外袍的腰带,看的龙厉黑眸一热,森冷的薄唇弧度和缓许多。

    “不要多想,我是想让你瞧个东西。”她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怎么,他还满心期待她在佛门净地对他宽衣解带,主动求爱!

    龙厉的笑意敛去几分,见她从里衣的暗袋里取出一颗珠,跟深海明珠有些不同。

    “这是夕给我的,叫做驭灵珠,是他出生的时候含在嘴里的巫族宝物。我从离开北漠时就一直贴身带着,久而久之,有些事情很让人意外。比如虎头在众人看护的过程中咬断了牢笼的木栅,而赶赴到京城外的林来救我,今日又有你的那件事,好似我们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甚至它能感应到主人的危险——”

    听到此处,龙厉若有所思,下颚一点。“这驭灵珠真有这么大的神通”

    她微微一笑:“总不可能每次都是巧合吧,可惜虎头不会话,否则,我就能问问它了。”

    龙厉眯起森眸:“实在邪门,你确定你还要戴着巫族的东西,不定是一把双刃剑,那是宝物,就怕同样的,它也是魔物。”

    眼看着他要伸过手来,她猝然五指一收,将驭灵珠重新塞回内袋。“不能交给你,我自然要为他好好保管,等他长大后再还给他。”

    龙厉骄傲地扬起眉毛,好整以暇地凝视着她,自觉有些好笑,这女人,还信不过他怕他贪了这颗鬼珠不成!

    “你带着暗卫过来,没有惊动山门外的大内侍卫吧。旁边住的都是后妃,一旦把此事闹大,就不好收场了。”她压低嗓音,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这事,你不希望本王处理”

    “你们皇家的男人,向来是纵容女人们斗得你死我活也不会轻易插手的。要把今晚的事情抹去痕迹,一点也不难,不劳烦你脏了手,就让我来做。”她递给他一杯温热的茶水,看着他眼底隐约闪现的笑意,心中又暖了几分。“来水月庵的都是女人,你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一旦被她们看到了,我可怎么都不清了。”

    她才不想因为林宝琴闹出的这桩破事,而让自己的清誉也陷入危机,所以,当然要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本王来的这么匆忙,还未坐下歇会喘口气,你就要撵人了”他坐下,老大不爽地问。

    “不然呢你还想在尼姑庵里过夜”她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大手拉过她,双臂环住秦长安的腰际,龙厉将脸贴在她平坦的腹上,沉默不语。

    她垂下眼,看向他,一时之间竟有些心软,五指轻轻拂过他未曾束发的黑亮长发,以手为梳,爬过他柔顺的发梢。“你若是累了,想过夜也可,但一定要在天亮前离开。”

    龙厉幽幽地抬起俊脸,那双眼宛若黑夜,看不到底,秦长安的性虽然称不上温柔贤淑,但却唯有她才能安抚他易怒的性,每出一个字,他森冷的神色就转为和缓。

    完这话,为了证明她不会反悔,她快步走向床畔,整理稍显凌乱的床铺。

    身后那一道目光依旧火热,不过才一日没见,他又在看什么!秦长安不免在心中嘟囔一句,但身为女人,在危难之际能见到男人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即便这路数再老套,也不可能不觉动容。

    一回眸,无意间看到龙厉深邃的眼眸含情带笑,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真是见了鬼了。秦长安心微微一动,暗恼:“还不过来睡”

    龙厉朝她大步走来,突然从背后把她抱起,重重压在她的身后,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秦长安的脖颈后,她有点措手不及,瑟缩地抖了一下,感觉到他的力道似乎轻了一些,她才正色道。

    “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别胡来。”

    “什么叫胡来”长指划过她细嫩素净的脸颊,他贴着她的耳畔话,清滑嗓音极为蛊惑人心。

    “就是你此刻脑里想的那档事。”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急匆匆地扯开他的手,她刚被林宝琴恶心了一把,没有半点兴致跟他欢好,再了,一般人怎么可能在佛门净地卿卿我我的

    “待在这儿,还需几日”龙厉没有勉强她,脱下外袍,掀开被,跟她躺在一块儿,问了句。

    “第三天就回去了。”她随口一,缓缓合上了眼,她倒是没什么,可其他那些娇生惯养的后妃,恐怕一天下来,就已经在心里叫苦不迭了。

    “本王很想你,长安。”他的嗓音好似飘在空气里,异常的轻柔,顺耳。

    她没睁眼,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接下来,不会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老掉牙了呢,再,他也不是什么文人雅士,别装那副温文无害的样,她可不上当。

    “你走后,本王偶尔会想,怎么靖王府这么大,显得空荡荡的。”话音未落,他瞧出她的倦色,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她的嘴唇。

    她有些困了,却还是静静地听着,龙厉所的那种心情,便是……孤独吗一天见不到她,他就觉得孤单了

    她心中一震,心窝暖洋洋地荡漾成一片,红唇微启:“你看起来真像是个情场老手,知道什么话能让女人举手投降,臣服在你的脚下,还浑然不知。”

    “可却降服不了你这头母狮。”他的眉眼有笑,哀怨地叹了口气。“本王跟别人从不这些。”

    她不是毫无动容,却也只是笑了笑,轻声。“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若是了违心的话,就不怕老天收你”

    “秦长安,在这里,绝不能打诳语。”他气定神闲地笑,话锋一转,竟然是给她挖了个坑,那副含春脉脉的眼神,居然让闭着眼的秦长安都无法继续装睡了。

    “实话,刚才你就一点也不期待我能出现”

    她一噎,很想没有,但却不知为何迟疑了。

    一切都没有任何变数,桂花早就背叛了林宝琴,所以她不过是在请君入瓮而已,没想过自己还会陷入危险。

    就算桂花没有告诉她林宝琴的狠毒用心,她也不至于被林宝琴这种下三滥的伎俩算计到,她一走入屋,就留意到蜡烛的古怪,事实上,合欢散的味道很香,香的有些难以忽略,所以,她当时就怀疑了。

    再者,白银这个武艺高强的婢女,也不是摆着好看的,若不是她故意把白银支开,白银必当是睡在外屋的,别是林宝琴跟那个菜贩想入夜摸进来,就算是一只苍蝇,白银都不可能放进来的。

    纵然林宝琴想看到的那一幕根本不会出现,但当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看到门外的杀气腾腾的男人时,她的胸口像是有什么瞬间塌了,随之而起的是又热又暖的一阵激荡,犹如春水般肆意奔流,管都管不住。

    “你能来,很好。”睁开眼,看着他眉目带笑的模样,她悠悠地吐出一句。“到底,林宝琴也是当年你招惹出来的,理应你来收拾烂摊。”

    “怎么是本王招惹出来的”他轻捏秦长安的下巴,薄唇无声靠近,好似下一瞬,就要贴上去。

    “若不是林宝琴跟她表哥唐凤书有一腿,眉来眼去有段时日,她本该是你的靖王妃。”她直直地望入那双漆黑的眼瞳里去。

    “错了,当年本王绝不可能娶她,林皇后想塞给本王的女人,你认为本王会留着祸害自己若是本王要利用她,即便她跟唐凤书有一腿,本王也可视而不见,而不是让林家颜面尽失,再也抬不起头来。”他的眼神变得幽暗,隐隐透着灼热。

    这个男人,真是个狠角色,四年前的他,并非对感情和婚姻有任何的要求,只要能达成目的,一切都可牺牲,一切都可算计。

    她垂下眼,不再看那双熠熠如星的黑眸,不再是往日傲慢自负又睥睨天下的冷凝模样,而是涌动着丝丝情意,让那双形状美好的眼散发出无穷的魅力,他只是那么轻忽一笑,就能让满园春色都流动起来。

    “秦长安,你听好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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