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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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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鄂婆婆站在屋外,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直截了当地问。“一个药人,在外头生活,难道不战战兢兢吗?”

    秦长安失血过多的脸色依旧苍白,脸上波澜不兴,但眸里闪过一抹厉光。“您不必跟我兜圈。”

    “刚才我闻到你的血味,就知道你是药人……这世上的药人很稀少,一旦被人揭穿身份,几乎全被权贵藏起来了吧。你却能自由行走,可见你身份不低,我把夕交给你,你能让他顺利长大成人吗?”

    “鄂婆婆年纪虽大,脑却很清楚。”她一点头,泰然处之。“因为知道我同样异于常人,才会比一般人更理解夕的难处,不定,会多多照顾他,您的算盘打的没错。”

    “我虽然一辈都在深山老林里,但不见得不懂做人的道理,夕不是个乖巧懂事的孩,野性难驯,要一个外人包容他,并不容易。你有同情心最好,如果没有,不如我们谈一笔交易。”鄂婆婆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本手掌大的书册,递给她。

    “这是什么?”

    “巫族流传下来的医书,你是学医之人,应该知道它的价值。”

    秦长安垂下眼,随意翻看几页,虽然用的是很中原医道相差甚远的偏方,但不少都是针对世间疑难杂症,合上册,她的眸异常火亮。

    “我身边有一样东西,也是你正需要的。”鄂婆婆摊开手心,乍眼看上去,是一颗其貌不扬的松果,表壳棕色,在阳光下泛着紫光,通体散发出一种清凉的香气。

    她眯了眯眼,不假思索地。“长生果?我以为世上早已没有这种东西。”

    “是长生果,其实一旦误食,很容易气血逆行,留在我身边也没用,对你却大有用处。你应该清楚,药人都是短命鬼,能活过四十岁的少之又少。”鄂婆婆将这个果放入她的手心,眼底依旧幽暗无光。

    沉默了半响,她才渐渐握紧这颗果,笑意绽放出一抹苦涩。

    是,药人多短寿,她怎么会不知呢?

    “不管是能为你增寿五年还是十年,收下吧。”鄂婆婆动容地。

    “你要我把夕带走,恐怕不只因为他那双眼睛的缘故吧?”秦长安顿了顿,才决定把那个秘密全盘托出。“这里其实是个聚宝盆,对吗?”

    鄂婆婆并不惊讶,好似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巫族世世代代被山神保护,同样的,巫族的每一代孙,都在用尽全力捍卫这座大山……巫族人几百年都在这儿,生在这儿,死在这儿,巫族本来叫乌族,我们跟巫术毫不相关,传是后羿射日的金乌落在这里,才有了我们的祖先。”

    “所以,你们宁可过着贫困的生活,也要捍卫自己祖先选的风水宝地?”

    “你们知道了这个秘密,我理应不让你们活着踏出密林的。我们可以甘于贫困,可是外面的那些人——”鄂婆婆重重叹了口气,嘴角的纹路更深刻了。“他们必定会毁掉这里。但是,为了夕,我选择相信你。”

    她一脸坚毅。“鄂婆婆,我们绝不会觊觎地底下的东西,更不会泄露有关巫族的任何消息。”

    鄂婆婆的脸色凝重:“可是那个男人……你能做他的主吗?”

    “我完全有能力收留夕,他们两个不对盘,但看在我的面上,他绝不会难为夕,这一点,您大可放心。”

    “三日后,你们就要离开。”鄂婆婆丢下这句,径自往前走。

    “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龙厉被秦长安扶着回了单独的木屋,看到她将一颗松果般的玩意儿放在手心,一动不动地看了半天,实在受不了被她忽略的事实,才沉着脸开口。

    “长生果。”她头也不回,嗅闻着果独特的香气。

    “吃了长生果,就能长生不老?”他冷哼,一脸的不屑一顾,真不明白这世上总有人以讹传讹,费尽心机找一些名不副实的东西。

    “买了老婆饼,就能有老婆暖床?”她轻而易举地反驳,心翼翼地将长生果放入暗袋中,视若珍宝。

   

正文 064 我有你,就足矣

    ,!

    “老太婆已经服你了?”

    秦长安实在听不下去了,转头面对他,不悦地反问。“你就这么不待见夕?”

    他的眸光阴鹜,不悦尽显。“一个义还不够,又多一个混,秦长安,就算你这辈都不能生,也犯不着把这么多外人当成儿来养!”

    她被踩到了痛处,脸色瞬间刷白。“我能不能生跟你无关,我要收留多少人,更不关你的事。”

    那一瞬间,龙厉眉头紧锁,眼前的她,被黑色的发丝微微遮盖了她的脸颊,使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费力地从床上起身,他话向来狂狷刻薄,但此言一出,他从未那么慌过。心口已经被缝合了,却好似还是空落落的,一阵从未有过的慌乱和空虚,干扰着他。

    “长安,你给我过来!”龙厉胸口剧烈起伏,这一激动,牵动到他胸前的伤势,痛的他眉眼扭曲。

    她充耳不闻,神色凝重地往外走,直到走到林里,才随意爬上一棵秃树,仰头望着天边的皎洁的明月。

    虽然性情淡然,但身为女人,不能怀孕生的确是个无法忽略的遗憾。龙厉一开始就知道了,却从未在这上面挑过她的毛病,还口口声声要她做靖王妃——她也曾有过一时的念头,龙厉太傲太狂,太自以为是,才不至于跟世俗男人一样,但凡女无出,就把对方看得一文不值。

    但他刚才的一句话,把她的这一份庆幸,击的粉碎。

    原来,他也并非无所谓。

    在靖王府年少被喂药的时候,她就隐约有种感觉,这会毁损她的身,跟龙厉一起一年多,她还跟未嫁女一般,从不必担心突然哪一天,肚就大起来。

    果然,人生哪有什么圆满?

    秦长安在树上呆了多久,龙厉就在树下等了多久。

    没有打破她的沉思,只因他感受到她身上的情绪,沉默许久,他才开口。“我并不是嫌弃你无法生育,而是不喜欢你总是把心思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她没回答,只是双臂桓在胸前,依旧盯着那一轮明月,眉眼染上几不可察的落寞。

    “我在意的,从头到尾就只有秦长安你一人,而不是你那颗肚。”他的手心贴上粗糙不平的树干,冷厉黑眸浮现出一道柔光,用低不可闻的嗓音。

    按理,他绝不会让步,但时间久了,“秦长安”三个字就成了他心中的魔,衍生出一种诡异的执着,就连她无法怀孕,他也从不挑刺,只因他把所有的心力都放在她的身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向他的眼,“你知道我为什么厌恶皇族吗?皇室男总把女人当成繁衍嗣的工具,却又从不将一颗真心奉上,不知切割成多少份,那些女人也是傻,还能心甘情愿为这些男人生儿育女。”

    龙厉听到这里,只觉得心一冷。

    “以前我总是想,如果要嫁人,一定要嫁我爹那样的。满腹才学,家里一点不复杂,没有三妻四妾,只认准了一个妻。生下来的孩没有嫡庶之分,不像其他官宦之家,总是后院起火,鸡犬不宁。如今才知道,我爹对大娘而言,是个不折不扣的良人,但对我生母而言,他却是残忍的刽手——门户尚且藏着这么多龃龉,你却跟我靖王府蠬
   

正文 065 信不信我捏爆它

    ,!

    秦长安默默迎上他的目光:“有两件事,我迟迟没有忘记。第一件,你带我去天牢见我爹,第二件,你把二哥从董家带出来。”

    龙厉显然并不满意。

    他虽然带她去天牢,却让那么的孩亲眼目睹撞墙自尽的父亲咽了气,他把陆青铜从董家弄出来,但之后陆青铜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总是让她伤心——这两件,能算的上是他做的好事吗?又能算的上是他带给她没那么惨不忍睹的回忆吗?

    “就这些?”

    “就这些。”她直截了当,并不避讳。

    龙厉的脸色阴沉,遍布寒霜,脱了外袍坐在床沿,近乎危险的沉默着。

    “若是过去的靖王,我绝不会有半分留恋,分别两年,这也是我即便午夜梦回也很少想到你的原因。”她并未被他惊人的气势镇住,眉眼间一派浑然天成的冷静,徐徐道。“但若是如今的你——”

    他掀起眼皮,沉闷的心情居然好似被柳枝划过,漫开阵阵涟漪,好似有了一份期待。

    “下去。”

    “若是如今的你,半年之约,鹿死谁手,我也无法断定。”

    喜悦在心头翻滚,化为点点精光落入眼底,点亮了龙厉原本阴沉森然的眼眸。

    言下之意,她并没有因为过去的那些恩怨,而一笔否定他在这一年半里付出的所有心血和放低的身段。

    眼看着盛怒的男人,听了这一番话,表情情不自禁地柔软起来,秦长安没好气地嗤笑道。“这会儿可以安分了吧?”

    谁能想到这么个残暴没人性的男人,骨里却还有极端任性的一面?手段狠辣不留情,她却可以轻易安抚他的愤怒和不快,好似在哄骗一个孩。

    “你陪我躺会儿。”他充满期待地看向她。

    她摇头。“我在旁边守着,到时辰得喊你起来吃药。我一旦睡了,容易误了时辰。”

    龙厉靠在床头,没再强求,只是半眯着眼,神色慵懒。

    她坐在床沿,翻看着鄂婆婆给她的那本医书,眸清亮逼人,长发利落地扎了个马尾,发梢是淡淡的金色,身上只是一套不起眼的青色袄。她撑着下颚,低垂着眼,露出一截白皙脖颈,因为缠着束胸布的关系,瞧不出女凹凸有致的身材,看着纤瘦,只有他清楚她衣料下的皮肤细腻光洁,虽不丰满,却是跟他的身体极为契合,只要一沾上,他就不想草率结束,欲罢不能。

    即便,她在床上依旧不喜欢开口,听不到她的声音,但他却知道属于女的欢愉,他没少给。

    盖在被下的某一处,竟然只因为这些思绪,而真实地有了动静。

    秦长安无意间瞥了一眼,满脸都是错愕,瞠大眼瞪着他:“你在想什么龌龊的事?它居然……”

    “你大惊怪什么?男人时不时就会这样,还你医术高明,我看也就这样!”他虽是骂,但语气却不显怒气。

    她不吭声,但那质疑的眼神,分明是不信他,但却看到他洁白的耳廓微微泛红,显然是真的动了欲念。

    双方对峙许久,还是看着那东西屹立不动,迟迟不倒,她才提醒道。“你现在少想那事,至少得修养一个月,你得听我的。”

    他霸道地捉住她的手,钻入棉被之下,黑眸闪耀着动情的火光。

    “好,听你的,我不碰你。”

    秦长安的脸色都绿了。“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不能碰你,所以你该帮我解决。”龙厉笑得邪恶,清瘦俊美的面庞上情丝浮动,那一抹艳色点缀在眉峰眼尾,更显颠倒众生,魅惑人心。

    “你老实待着就行了!过会儿它自然就偃旗息鼓了——”她气急败坏,想要抽出手,却被他牢牢地按住,手心烫的好似要烧起来。

    “你知道怎么做的,不是吗?”

    那双黑眸越靠越近,薄唇溢出的气息喷薄在她耳畔,他吻上她巧的耳垂,感受到她身明显的僵硬,唇角的笑意更深。“我还病着呢,得不到抒发的话,只会让身更糟糕。”

    清晰地感受到手下的膨胀感,纵然她对龙厉那活儿毫不陌生,还是浑身不自在,更别提他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在她身上点起一簇簇的火苗。

    “信不信我捏爆它?”她咬紧牙关,从牙缝里逼出一句,这男人怎么敢差使她做这种事?!

    “我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他目露哀怨,那副指责的口吻,竟让她一时半会儿卸下了怒气,他贴近她的脸,啄吻着她的唇,似咬非咬,含糊不清地问。“一个男人对女人有源源不断的欲望,这是好事。”

    “用我的血救活了你,你反而变着法折磨我,你懂不懂知恩图报?!”她气结。

    “知恩图报,本王是不懂的,本王只知道,如何让我们两人同时得到快慰和愉悦。”他的嗓音陡然紧绷,听来带些沙哑的磁性,他的薄唇一路往下,在她的脖颈上烙下一个个的烙印。

    她几乎是被一丝丝地抽走了力气,只能依靠在他的胸前,龙厉让她知道,男女之间可以做的新奇事,实在太多太多了……

    一波激情褪去,龙厉从被下拉出她的手,给她仔仔细细地擦拭青葱玉指,两人四目相接,他姿态慵懒迷魅,看人的眼神依旧灼热烫人。

    “它也很中意你。”

    秦长安的脑袋几乎瞬间炸开。“你别得寸进尺!”

    龙厉没再调侃她,欲望得到发泄后,浑身舒爽惬意,眼神勾人地缠住她,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躺着,胸臆溢出一道满足的叹息。

    “养病的这些日,就只能尝点开胃菜,长安,你要对我好些。男人年纪轻轻就禁欲,很不容易的。”

    她连瞪他一眼都懒得,不知为何,右手居然有些发抖,指尖的滚烫温度,久久不曾降下,他的男性气息猛烈地包围住她,她放弃了挣扎。

    “我对你还不够好?”她无声收拢了不受控制的右手。

    他将脸贴上她的脖颈,喉咙溢出低不可闻的嗓音,她听来却是振聋发聩。“手抖吗?我揉揉。”

    她只觉得那张俊美宛若妖孽的脸太过碍眼,一把推开那张脸。“猫哭耗。”

    “下回改用嘴得了,免得你手酸。”他故意的暧昧火热。

    “滚!”她终于炸了。“哪里还有下回?我直接给你扎一针得了,保证你那兄弟软趴趴地给我低头,服服帖帖的!”

    这番威胁是听得人为之色变,但龙厉却不放心上,毕竟她嘴硬心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很享受这种调戏秦长安的乐趣。

    他连连低笑,不怀好意地。“我倒是很少看到你害羞的样,其实没什么好恼的,等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我再教你一些别的招数,保证有趣。”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黑心肠坏到彻头彻尾的混蛋?!

    她凉凉一笑。“这些招数你还是留着压箱底吧,我可没兴趣。”

    “秦长安,你可知你这幅冷淡模样,反而动人?”

    “病态。”

    龙厉的唇角阴冷地一勾,这女人明明如此不驯,可他就是对她上了心。

    搁在她腹的双手无声收紧,将俊脸搁在她的肩窝,享受着这一份激情后的平静,如今想想,他当初会对秦长安下手,本就是心里有了情愫,只是他没察觉而已。

    他傲慢寡情,比起风花雪月,他更爱玩弄权术,送上门的女人实在太多,却没人让他有过欲念。

    或许,在斗兽场的高台上看到她跟黑豹殊死一战的那日起,他们之间就有了一生一世的纠缠。

    “秦长安,本王的身体很金贵,不是真正在意的人,一滴血也不肯为她流的……。你自个儿算算,自从本王来了北漠,因你受了多少大大的伤?”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细语,流露出难得的亲近姿态,用温柔的眼神描画着她的眉眼。

    她半合着眼,看似心不在焉,但龙厉的每一个字都钻入了她的耳朵,轻易拔除不掉。

    两日后,秦长安和龙厉带着夕,离开了巫族的大本营,鄂婆婆领着族人出来目送,依旧寡言少语,就连对夕,也并无多余的交代。

    鄂婆婆面无表情地。“真是不巧,今日山里有瘴气,我们巫族人习惯了,也不会受到最大的伤害,你们要留心了。”

    秦长安一点头。“多谢鄂婆婆提醒,我们这就走了。”

    来的时候没遇到可怕的瘴气,走的时候还是赶上了,不过,还好早有准备,在卞州公孙家得到的两颗丸药,正好用来抵御瘴气。而夕在山里生长,不必担心,她把丸药给了龙厉,两人含在口中,带着轻便的包袱,即刻启程。

    夕在前面领路,这两天他虽然变得沉默,临走的时候对鄂婆婆磕了头,头也不回就走。

    秦长安看到了夕转过脸时,眼角挂着的泪水,同时,也看到巫族人有不少人卸下戒备的轻松神情,不详人夕的离开,果然是他们乐见的结果。

    夕虽然年纪,但想必心思敏感,正因为他抓住了这个机会,才能有可能改变自己的人生。

    当口中的丸药最终融化,只剩下满嘴的清香,他们也已经走出丛林深处,龙厉找了一个空旷之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火药点燃,这是主用来跟暗卫传递信号的东西。银光带着白烟直冲天际,在天上绽放一朵硕大的银花,看来跟烟火无异。

    不到半个时辰,暗卫就成功找到他们,密林外早已准备好马车和食物,他们连夜赶到最近的驿站。

    一路上,龙厉还未彻底痊愈,自然不能骑马,只能在马车内休养。

    这辆马车在外看似寻常,并不奢华贵气,车内却是布置的穷奢极侈,用最好的丝绸做成软垫和床褥,还有花梨木制成的矮桌,可以在车内用饭喝茶,甚至还摆放着两个巧的暖炉,一钻进去就觉得暖融融的,让秦长安心情大好。

    “论享受,这世上真没什么人能跟你比。”她瞥了一眼靠着软垫的男人,他神色慵懒,黑亮的长发懒得束发,而是随意垂下,眼若点漆,唇色虽白,却独添了一股阴郁的风情。

    “没良心的家伙。”龙厉眼波一闪,冷哼道。“回去这两个月正赶上冬天,要不是惦记着某人怕冷,这马车也用不着花我这么多心思。还真有人不念我的好,当我这是一个人在享受?”

    秦长安一噎,无言以对。“既然你也知道车内温暖,怎么让夕跟暗卫们一起上路?”

    他的眼底,尽是嗤之以鼻。“带了拖油瓶还不够——李闯给他添了衣物,不至于冻着他。他既然要跟你,一点点苦头都吃不得?他可不是什么纯真无害的白兔,熊孩就得管,这路上正好帮你收收他的骨头,免得日后不服管教。”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不是他看不惯夕,一个十岁的男孩,就算有再大的本事,龙厉也是不会放在眼里的。真正的理由是……马车内是他们两个的私密空间,他不容许任何人来添乱打搅,坏了他的好事。

    “瞧瞧桌上摆着什么,你会喜欢的。”

    她打开盖,先是一怔,一盘点心碟里,居然是她最喜欢的糖霜糕。

    龙厉仔细留意她脸上的风云变化,云淡风轻地。“光吃糕点太甜腻,记得泡一壶茶。”

    一看准备的是上等的碧螺春,她嗔怪地扫了他一眼。“用这么好的茶叶,就不怕我毁了?”

    “你泡的茶是很难喝没错,不过再好再贵的茶叶,毁在你手里,我也不会有半点心疼。”到底,他还是想喝她亲手泡制的茶水,即便她不擅于茶道,泡不出靖王府他喝惯的上等滋味,但他却能不嫌弃,实在是连他自己都想不通的怪事。

    她抿了抿唇,虽然过了几年贵族生活,但她不如龙厉这般刁钻挑剔,却又不得不承认,这厮实在太会过日,一句锦衣玉食都无法形容他奢华的毛病。

    在她泡茶的功夫,龙厉已在不知不觉中贴近她的后背,拈了一条糖霜糕,咬了一半,另一半则送到秦长安的嘴边。

    这一切,都自然的好似没有任何不良用心。

    她迟疑了下,咬了一口,糖霜糕的味道很正宗,也不知龙厉让手下从哪里送来的,香甜糯软的口感在嘴里蔓延,她的眉眼也为之柔和。

    “进密林之前,我就吩咐马超,找一个厨做出糖霜糕,我们一出来就能吃到。味道怎么样?”

    “好吃。”她微微一笑,点点头。

    他私底下做了这么多筹备,早已预见他们在密林中会受到诸多磨难,眼前这一车奢华的摆设,也不再让她那么反感。其实,龙厉的心思缜密,做事很细,若是他愿意放下架照顾人,绝不会让对方吃苦受累。

    龙厉的俊脸突然靠近,她笑的发自内心,没了往日的骄傲自持,眉眼弯弯,眼神也不再犀利,看上去就是个软乎乎的女人。

    他的薄唇贴上她嘴角沾上的白糖,温热舌尖轻轻扫过,勾勒着她的唇线,好似诱哄地让她张开唇儿,一找到空隙就长驱直入,越吻越深。

    “你放手,外面有人……”她拍着他的手挣扎,但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吞没,只剩下两人唇齿交缠的羞人声响。

    “就当他们都死了,没点眼力的人当不了暗卫。”龙厉短暂地从她口中抽离,捧起她的脸,看着她宛若桃花盛开般迷人,他也不出为什么,这般调戏她,总能教他心情格外舒爽。

    她睨了他一眼,她的复原能力本就强,没再什么,自顾自地泡茶。这两天龙厉还算知趣,既然要她照料他这个病人,就不能想什么男欢女爱的事,否则,她这一路上绝不会再给他哪怕一丝一毫的关心。

    只是要一个吻,她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他计较。

    “这茶可不是这么泡的——”龙厉的胸膛牢牢地贴着她的背,手绕过她的身,包覆在她握着茶壶的手上。

    她侧过脸,挑了挑眉:“不是随便我怎么糟蹋这些茶叶都不心疼吗?”

    他轻咳了声,面不改色,淡然自如地。“难得本王有兴致教你茶道,你还不知感激。”

    秦长安想了想,她十八年的人生路上,就没碰到龙厉这样凶狠如狼、狡猾如狐的男人,这不,着是教她茶道,实则整个人都恨不得跟她融为一体了。

    她不露声色,有时候龙厉要吃点她的嫩豆腐,她佯装不知,反正是一些开胃菜。

    倒出一杯茶水,她转向他:“怎么样?”

    龙厉姿态优雅地品茶:“若是用山泉水,茶水里会增加甘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水准。”

    “你就知足吧。我们还在赶路,这里连河水都难找,哪里还有山泉水?”她无奈摇头,他这一身王爷的品味,在常人看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他又抿了一口茶水,情绪转眼又转为高昂,墨玉般深不可测的眸对她充满了兴味。“我们是在赶路,但并非在逃难,一路上若有值得一看的风景,也没理由错过。”

    “你是金雁王朝的王爷,又是手握兵权的,在别人的地盘上看得这么仔细做什么?”她一眯眼,言辞犀利直接。

    “北漠一半领土都是苦寒之地,就算我想吞下,还怕难消化呢。”他冷嗤一声,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没答话,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段白玉般的手腕,几天过去,手腕上的伤慢慢开始结痂,原本划得也不深,却是终于看不到那条青线了。

    “你皇兄那里还没传来新的口谕?”她随口一问,虽是亲兄弟,但龙厉若是个闲王倒还好,出来游山玩水也不见得有什么,但一旦他手里有兵权,这事就不好了。更别提她在意的是,皇帝龙奕一道道的密旨催他,他却无动于衷,真是兄弟感情深,一切都无所谓?

    “怕是在路上了。”他扯唇一笑,无意多。“你不如关心一下皇城最近发生的大事。”

    “什么事?”

    “萧元晨私藏龙袍,被府里的侍妾告发,这算不算是大事?”

    秦长安的脸色大变,大皇年纪不轻,想当皇帝想疯了吗?私自做了龙袍也就算了,枕边人嘴巴这么不严实,原本皇上还在重新考察大皇,又闹出这种丑事,怎么可能不了了之?!

    大皇虽然不聪明,却也不至于那么蠢笨,都被皇帝禁足了,还穿着龙袍被侍妾看到……她的脑海有一念闪过,突然眉头紧蹙,死死地盯着他风轻云淡的脸。“又是你?”

    他但笑不语,悠闲地吃着糖霜糕,品着碧螺春。

    她面色凝重。“怪不得我们回来的路上能这么清净,宰相没再派杀手来,皇城肯定乱成一团,他自顾不暇,暂时不能再对我们动手,惹来更多嫌疑。”

    “上官德想保的人已经成了废棋,到时候再想削弱他的权力,就简单多了。”他不疾不徐地。

    “你别再插手北漠的国事了。”虽然清楚龙厉是因为她的关系而对萧元晨和上官德下套,但看到他在北漠都能游刃有余地玩弄权术,颠倒黑白,她的心情变得古怪。

    龙厉阴阳怪气地扫了她一眼:“以后若真是萧元夏当了储君,你可别忘了这其中还有我的功劳,是我推了他一把,让他能离那把龙椅更近些。他若是不识好歹,妄想他得不到的东西,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萧元晨的前车之鉴,哼,让他好好看看。”

    她的脸色更差。

    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他继续喝茶,看来好像恢复正常,不过平和中隐隐透着一股阴晦的气息。

    马车顶上,突然传出啄咬和碰撞的声响,秦长安顾不得穿上斗篷,掀开加厚不透风的帘,喜出望外地望向随着马车转圈的灵隼。

    “饭桶,定!”她伸出手臂,嗓音不自觉扬起,眸明灿灿的,好似在发光的宝石。

    灵隼斜着身俯冲下来,最终稳稳当当地立在她的手腕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她笑道。“你又饿了?”

    重新钻入车内,龙厉瞧了一眼,不冷不热地调侃。“你起的名字挺有意思,每次看到都又胖一圈的胖鸟,居然能飞这么远的路。”

    灵隼好似能听懂他的嘲笑,黑豆般的眼珠牢牢地盯着他,翅膀上的羽毛一根根竖起,表达自己的不满。

    “人不可貌相,鸟不论胖瘦。再了,成年的灵隼本来就很大,饭桶还得长呢。”她斜了他一眼,利落地在它的爪上解开信条。

    闻言,灵隼扭动着脖,得意洋洋地在秦长安的手背上蹭了蹭,好像在跟主人撒娇,果然,还是主人懂鸟。

    “信条上什么。”

    她一目十行地扫过,脸色淡淡,没什么喜怒。“大哥暗中调查下来,神仙膏的确是由怀化将军的亲信接手的,此前买进的量少,只有三箱。但这次——”

    “边疆的将士有多少人?至少一万人吧,我们上回烧掉的那些神仙膏,只是冰山一角。不管是曹家庄还是凌家堡,他们炼制出神仙膏这种毁人的东西,势必已经跟军队的高层”

    “我大哥很为难。”

    龙厉的嘴角浮现一贯的轻蔑。“陆青峰可是少年将军,传闻中在战场上以一敌百也不露怯,怎么,在北漠几年,就养出了这种优柔寡断当断不断的性?就因为对方曾经救了他一命,他就放不下了?”

    她不悦地反击:“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没人性,大哥会有顾虑,这是人之常情。”

    “我没人性?别人这话就算了,就你不行。我所有的人性,全都耗在你身上了!”他阴狠的表情,显然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收起凶狠残暴的目光,像是安抚喜爱的宠物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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