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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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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千金小姐,如果自己女儿也成了那副德行,她真要疯了。

    纤细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她满心不快:“我生下的可是两个孩子,你怎么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女儿身上?以后儿子们跟你的感情不深,可怨不得谁。”

    龙厉一把把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唇,薄唇勾起一道笑意。“辛苦你了,拖着两个孩子,这阵子实在不容易,儿子女儿朕都喜欢,不过,最喜欢的人是皇后。”

    “嘴巴这么甜?”她笑眯眯地说。

    “甜不甜,你试了才知道。”他封住她的红唇,舌尖钻入她的嘴里,跟她的丁香小舌肆意纠缠,吻的彼此气喘吁吁,分开的那一刹那,勾起一缕银丝,更显香艳无双。

    眼底的女人被吻的呼吸不畅,脸颊飞上两团红晕,气色好了些,任由他用指腹抹去她嘴角的濡湿,那双眼里有着明显的欲望。

    就在此刻,翡翠把午膳端来了,龙厉把她支开了,亲力亲为,先把秦长安喂饱了,他才就着剩下的饭菜稍稍吃了点。

    吃完了饭,乳娘把孩子抱了过来,蓝色襁褓里的是儿子,红色襁褓则是女儿,直到亲眼看到这两个小家伙,秦长安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里居然同时存在过两个孩子,怪不得这次怀孕,她越来越吃力。

    生下龙凤胎的惊喜,还未从心底褪下,她轻轻抚摸着儿子的小脸,他五官精致,眉清目秀,长相更偏向她,唯独有着龙厉标志性的薄唇。再看龙厉手里的女儿,比起儿子更加肖像她,灵动的眼,丰润的唇,的确是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长的很可爱,几乎完全看不出哪里跟龙厉相像。

    “原本还有半个月才出生,他们俩是故意要提前出世的吧,今日就是中秋节,正好一家子团圆。”她垂眸一笑,点了点儿子的面颊,看他一脸懵懂无邪的模样,心瞬间变得柔软。

    “哇——”话音未落,女儿却大声啼哭出来,秦长安急忙把儿子往龙厉手里一塞,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亲了,她当然知道孩子们饿了,这是想喝奶呢。

    解开身上的里衣,为了方便,里面连肚兜都未穿,女儿趴在她的胸前,贪婪地吮吸着奶汁,另一手还霸道地压在她的另一边胸脯上,很是霸道。

    在龙厉怀里的儿子嗅闻到奶水的气味,本能地哭闹起来,秦长安朝着龙厉使了个眼色,龙厉将儿子凑到她的胸前,动作稍显僵硬。

    儿子不甘人后,扒开妹妹的小手,大口大口吞咽着奶汁,她从未一次喂养两个孩子,眉眼之处不自觉流露出母性的柔光,还有一丝新奇。

    只是,渐渐的,她就发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好似一把火,越烧越旺。

    实在无法忍受,她一抬头,只见龙厉跟自己肩并肩靠着,因为她无法一次怀抱两个孩子,儿子在他的手里,两人几乎是咫尺之间的距离。

    上衣大开的她,胸前一派春光,全都落在他的眼里,只是这可恶的男人,眼神完全没有躲避,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观赏着,那双黑眸愈发深沉,隐约还有火光乍现。

    因为怀孕的关系,秦长安的身材愈发曼妙,丰盈愈发沉甸甸的,随着呼吸而微微起伏,的确是男人无法拒绝的美景,他眼底暗潮涌动,抿着薄唇,喉结无声地滑动了下。

    “先前你坚持亲自喂养龙羽也就算了,两个孩子对你而言,太勉强了,反正乳娘还是以前那位。”

    她轻轻点了下头,不曾婉拒龙厉的好意,喂饱了两个孩子之后,他起身把孩子放在小床里,刚才争抢着喝奶的兄妹脸贴着脸,亲密地睡到一起,呼呼大睡。

    解决了孩子们的口腹之欲,她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你上床来,陪我躺躺。”

    龙厉脱了靴子,坐在她的身旁,握住她的手。两人沉默着躺在一起,昨晚的情景依旧历历在目,如水一般,缓缓地浸透到他的情绪里。昨晚见到她生产的痛苦,他同样痛的透彻,一想到她会因此而有危险,更是阵脚大乱,如果有仇人趁他这个时候过来寻仇,他定是最脆弱的时刻,很容易被人得手。

    这个叫做秦长安的女人,勾勒起他最强烈深刻的占有欲,牵动他这辈子不愿放手的决心,渴求着哪怕是天堂地狱,她只能陪着他,甚至头一次幼稚地奢望下辈子两人还能当夫妻。

    “今天就是中秋节了,幸好昨天我做好了月饼,否则,以我现在这样子,怎么去厨房?只能再等一年了。”

    “给朕生了一对龙凤胎,已经让朕格外欢喜了。”

    她语气坚决:“那可不成,我来来回回做了好多次,总算做成口感最好的一次,你一定要给我吃光。”

    龙厉轻忽一笑。“答应你,今晚光吃你做的月饼。”

    她这才满意了,两人之间再无一颗大肚皮阻碍,她整个人都轻盈许多,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还给你酿了桂花酒,中秋节的晚上,习俗就是赏月赏桂花,吃月饼喝桂花酒,可惜不能陪你去赏花。”

    馨香的吐息撩拨他的耳鬓,他眼神一凛,力持镇定。“还要赏什么花?我的眼睛光看你就够了。你给我生了三个孩子,如今一家人这么热闹,还有什么可惜的?每次看到你生孩子那么痛苦,我就后悔让你怀孕,左右这次女儿也有了,我们就别生了,不想再让你涉险。”

    “昨天你也吓到了吧。”

    她酸楚地呢喃,眼眶也跟着红了,双手轻轻捧着他的脸,红唇温柔吻上他轻颤的眼皮。她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一直很担心她无法陪他走完一生,尤其是在赫连寻跟诺敏的故事被他们所知之后,她知道并非对他们毫无影响。

    那一刹那,他崩腾的情绪再度瓦解,他紧紧搂住她,两人紧密无间地贴合着,当她柔软的唇瓣吻上他的眼,他直觉有东西从干涸的眼里溢出,那种感觉实在陌生。

    秦长安满心愕然,她似乎从未看过他的眼泪!这么冷心无情的男人,竟然也有泪水!

    不知是否母性泛滥,她更觉专注地吻着他,吻他的眼,吻他的泪,吻他湿润的脸颊,吻他单薄冰凉的唇,泪水的咸味与他身上的气味融合在一起,成了令她心醉神迷的味道。

    他不愿承认自己方寸大乱,但那几个时辰,他确实是十分煎熬,而且流了一身冷汗,当然这些他绝不会告诉她。

    可是他的确成了一个缺爱的孩童,而秦长安可以帮他把心里的空洞补起来,无时不刻给予他源源不断的温暖,他的双臂勒的她有些痛。“无论遇到任何事,你都不能离开我。”

    “别担心,我是我,不是诺敏,赫连寻跟诺敏之间的遗憾也不会是我们的。”她徐徐说出这一句,啄了他的薄唇一下,眼底深处有着玩味。“要是我不在,你肯定会疯掉的。”

    “你知道就好。”为了她,他才愿意收敛易怒的脾气,压下骨子里的暴虐,若是真有一天秦长安不在了,再也无人可以压制他,他又会是何等模样?!

    他这样的语气,换来她的侧目,突然,一朵笑花在她细致的容颜上展开,璀璨而耀眼。“三郎,你就这么离不开我么?怎么办,我更心疼你了,还想给你多生几个孩子。”

    这个女人!

    每次都有这种出人意表的表现,算是突袭吗?

    他几乎完全捉不住她的心思,索性直接贴上她的脸,封住她的红唇,边吻心中边嘟囔着,却也没有放过她的甜蜜。

    至于生孩子的事,他心中早有决定,三个孩子足以霸占她大半时间,他无意让她太快怀孕,否则,他只能沦为跟孩子争抢妻子的地步了。

    秦长安满意地看向他,孩子睡醒了,他主动站起身来,把儿子送到她的身旁,自己则将女儿抱在怀里,颇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女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爱,虽然皮肤还有些皱巴巴的,但五官精致,睫毛又长又卷,长相肖似秦长安,还有一对深深的酒窝,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虽然还不太习惯抱小孩,可是一岁多的龙羽跟这种还在襁褓里嗷嗷待哺的肉团截然不同,他们不像龙羽已经开始有自己的小心思,有时候颇让人头疼。他们不一样,抱在怀里软软的,暖暖的,很乖巧,只要喝了奶,多半乖乖睡着,不会常常哭闹,虽然不会开口说话,不会跟龙羽一样“爹爹”叫个不停,可是他却不讨厌这种将小肉团靠在胸口的感觉,仿佛连整颗心都化开了。

    一年前,龙羽也是这么大的一个婴孩,但是这对双胞胎显然比龙羽好糊弄,眼看着孩子从一个小小的婴儿,渐渐长大,能说话能走能跑,还能跟自己犟嘴,闹脾气,然后长成跟他极为相似的模样,继承了他的血脉,当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啊。

    “女儿还在肚子里的时候,你就常常跟她说话,培养了几个月的感情,总算没白费,现在她果然喜欢粘着你。”秦长安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红唇弯弯,神色柔美。

    眼前的那一幕,的确挺让人暖心的,怀抱着女儿踱步的男人一袭明黄色龙袍,黑缎般的长发并未束起,披散在脑后。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再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阴沉和戾气,薄唇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怀里的公主甜甜笑着,露出一对深深酒窝,看向他的眼神足以融化他在昨天晚上所有的不安和纠结。

    “爹给你起了两个小名,要么叫除夕,要么叫宝宝怎么样?”当初是除夕那一日,他从秦长安那里知道她怀孕的消息,因此想叫孩子除夕,不过如今看着,他更想叫女儿宝宝,因为是他视若珍宝的存在,再者,龙宝宝听上去多讨人欢喜啊。

    龙宝宝?

    秦长安听着这个怪异的名字,可爱归可爱,却又觉得不太对劲。

    “你也喜欢宝宝这个名儿?好,爹也这么想,以后就叫你宝宝了。”龙厉自言自语,自得其乐,看着女儿咧着无牙的小嘴笑,俊脸也蒙上了淡淡的笑意。

    “三郎,你就欺负女儿太小,不会说话吧。”她没好气地说,打断某人一厢情愿的想法,嗓音清冷。“叫小名就算了,千万不能是大名,以后女儿大了,还被叫做宝宝,她也会不好意思的。”

    再者,女儿也会成长也会老,要是一把年纪了,还被人“宝宝宝宝”地喊着,怕是会被人笑吧。

    因此,作为一个神志清醒的娘亲,她一定要阻止这位心花怒放而满脑子不切实际想法的爹爹,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龙厉想想也有道理,只是眼前的女儿还是这么小小的一团肉,他还未从喜获女儿的欢喜中走出来,怎么可能已经想到女儿长大之后的事了呢?

    “唔。”他下颚一点,捏了捏女儿软嫩的下巴。“那就这么定了,小名就叫宝宝吧。”

    “光给女儿起了小名?儿子呢?”她颇有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男孩子要什么小名。”龙厉一笑置之,继续去逗女儿了。大儿子龙羽不也没有小名吗?

    秦长安无言以对,第一胎是个儿子,龙厉对龙羽从未像此刻这般热情,跟女儿相处了半天都不曾露出半点不耐烦,当真是天要下红雨了吗?

    黄昏时分,两个孩子又喂了一次奶,这才脸贴脸在小床里睡着了。

    “过来,我帮你涂药。”算好了时辰,一天要涂两次药,她忙完了孩子,亦不曾忘记他被自己咬伤的手臂。

    龙厉顺从地坐在床畔,伸出手去,眼前的女人虽然还有淡淡倦容,但却很耐看,很顺眼,就连她产后的憔悴,也成了他移不开视线的原因。

    他不信任何人,连主动靠近他的女人,他都必须小心谨慎应对,不想因为美色而误入别人的圈套,外头想要他性命的人不少,觊觎他权势的人也不在少数,就连曾经陪他出生入死的人,他都是满腹猜忌,生怕有人突然倒戈,成为别人的亲信,在背后捅他一刀。有时候操控一盘大局,棋差一着便是满盘皆输,这是他从小就深谙的道理,唯有这样,就算遭遇到背叛,他也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但因为秦长安,让他感受到了许多人生滋味,他本以为自己完全不需要这些,此刻却庆幸能够经历这么多不同的体验。换做其他女人,绝对无法做到。

    “好痛。秦长安,你以前可没这么粗鲁过。”药粉撒在龙厉的伤口上,竟然是火辣辣的疼,好似无数只蚂蚁往伤口的皮肉下钻,顿时把他的思绪全部击退,他倒抽一口冷气,痛的龇牙咧嘴。

    秦长安忍不住一笑。“你忘了你的皇后一直都是悍名在外的吗?”

    盯着这张脸,脑海里不禁浮现昨晚她临盆时奇差的气色,气若游丝,当真像是游走在鬼门关的边缘。他更喜欢此刻的她,虽然神色还是有些憔悴,但那双眼睛晶亮晶亮的,嘴角勾着得意的笑。整个人是鲜活的,灵动的,完全没有其他人的影子,她就是她,不是别人,这世上永远也只有一个秦长安!

    他一把抱住她的后脑,霸道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她蹙着眉头,明明刚刚还在喊疼,现在却吻的这么用力,她怀疑他根本就是装的,故意示弱,毕竟这男人狡猾的很。

    美目斜了他一眼:“以后你还要进来看我生孩子,就要做好被我多咬几口的准备,我凶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龙厉笑笑,至少这两年,他绝不会再让秦长安怀孕。三个孩子都很年幼,他们当爹娘的暂时没有更多的精力照顾更多的孩子。更何况,秦长安愿意给他生孩子,再过几年也成,而相夫教子本来就不是她全部的人生,若她留在他的身边,还能做她想做的事,还能永远愉悦,那才是他乐见的。

    “两个月前就酿了桂花酒,好香。”她嗅了嗅,鼻头上有着些许的褶皱,看上去有些俏皮。

    酒是她做的,想好了要跟他一道过中秋,幸好昨天把月饼做好了,桌上摆放着专门给龙厉的蛋黄馅儿的月饼,一壶刚开封的桂花酒,两盘清爽的小菜,看上去让这个节挺有几分氛围,有模有样的。

    “等你出了月子,我们再一起喝,今晚我先替你尝尝滋味。”他倒了一杯酒,扬起下巴,一饮而尽。

    秦长安眼巴巴地瞅着,心里有几分好奇。“怎么样?”

    “这果真是一般的桂花酒吗?怎么喝出中药味来了?”龙厉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又倒了一杯,晃动着里头的金黄色的酒水,他饶有兴味地说。“该不会你用泡药酒的法子做了桂花酒吧?”

    “嘴可真刁钻。”秦长安哼了一声,却没有真正的怒气。“不过是加了点枸杞什么的,这叫养生酒,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皇后做的酒,还能不捧场吗?”他扯唇一笑,连喝两杯。“一个人喝闷酒,终究没什么意思。”

    他起身,朝着床上的秦长安走去,二话不说,把人从大床上横抱起来,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双手牢牢地抱住他的脖子,直到他将她放在榻上,打开窗户,她才知道他要她看什么。

    月光顺着窗户,洒落在窗棂和榻上,细碎的银光温柔地闪耀着,而她窗户前不远处,正巧有一棵桂花树,而桂花树上的绿叶之中,金色的桂花已然绽放,桂花香扑鼻而来,她登时心情大好。

    “我在栖凤宫住了半年了,还不知道自己的窗前有一棵桂花树呢。”

    她趴在窗棂上,桂花树离她约莫只有十步左右的距离,头顶一轮明月,硕大的圆盘寓意着团团圆圆,周遭星光璀璨,再平凡常见的景致,在这一夜看来,还是有着不一般的美感。

    佯装听不出她的打趣,龙厉脸上浮现一抹狭促,的确,是他今天让人特意把后花园的桂花树移栽到她的窗前,就为了让正在坐月子不能出门的秦长安可以在中秋夜的晚上赏月赏桂花,不留任何遗憾。

    “你再看看,桂花树上有什么?”他循循善诱。

    秦长安眯起美目,哪怕外头已经一派漆黑,但她还是能够看清楚桂花树的花和叶,以及花团锦簇里的一个小小锦囊,随着夜风吹拂而左右摇摆。

    “是什么?”她回眸看他,大红色的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衬托着她如雪肌肤,披散在脑后的黑发显得她比实际年纪更年轻,光看这张脸,仿佛还是个未曾出嫁的少女。

    龙厉微微一怔,月色包围着她,细碎月色在她的长发上镀上一层银光,仿佛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那一头靓丽的黑发,依旧能在她眼前划过一个美丽的弧度。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将手掌抵在她的头顶,那一刹那,恍惚如梦,他禁不住满心澎湃,暗潮汹涌。

    三年了。

    他想方设法,想恢复她原本宛若墨色的长发,因为那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受不了好不容易想要一个人,最终却又无法跟她长相厮守,当一对神仙眷侣。

    何时开始,她的发色已经返黑?或许这两日他因为秦长安临盆而太过焦头烂额,甚至不清楚,这一切是在何时发生的。

    这真是个大好的征兆!

第五卷 傲视天下 057 愿意被你套牢

    

    他激动不已,却又按耐住,长腿跨过窗棂,折下一支桂花,那一细瘦的枝桠上除了米粒大小的金色花朵之外,还挂着一个红色锦囊。

    将桂花枝送到她的手里,她轻轻捧着,满手余香,嗅闻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眸,冲着龙厉粲然一笑。

    “桂花树从天而降也就算了,上头竟然还有礼物,这个中秋节真是惊喜重重。”

    跟她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等待她打开锦囊,她抚摸着里头的一条黄金脚链,上头缀着十来颗水滴型的红宝石,形状精巧又别致,金色配着红色,当真贵气十足。

    “那座红宝石矿山开采出来的第一批矿石,刚刚送到京城,我让宫廷的首饰匠连夜赶工,其他大件首饰需要更多时间,先做了这个,以后再给你配成一整套。”自从他去山里看到那座宝石矿之后,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赠予秦长安一套红宝石首饰,而且样式必须让他过目,唯独他认定适合她,才肯点头。

    他一心想要把最好的,最美的东西献给她,至于价值多少,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三郎,你帮我戴上。”她伸出秀气玉足,搁在他的膝盖上,脸上的笑容甜美娇俏,一直以来,她都认定他是个傲娇的男人,但他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就必定给她的记忆里留下深深的烙印。

    龙厉不曾拒绝,将红宝石脚链戴上她纤细的脚踝,指腹落在她肌肤上,轻轻划过一笔,果然,这样特别雅致的样式,很适合她,薄唇不由地拉开微笑的弧度。

    秦长安垂眸,静静地望着脚上的脚链,矿山开采出来的第一批宝石,他马上安排人做了这份礼物,可见心里时时刻刻都有她的。其实,他虽然很霸道很骄傲,只要他认定了一个人,他对这个人的好是无节制的,只是,在这世上,得到他付出的人是少之又少。

    而她,有幸成为那个让他甘愿付出的人。

    “想套牢我啊?”红宝石贴在自己的脚踝上,带着微微的凉意,她稍稍晃动一下,毫无杂质的宝石宛若红叶舞动,极为漂亮。她抬起眼,眼底闪过狡黠,仿佛带着某种试探。

    早在北漠的时候,他就说过,是她套牢了自己,而此刻,他们已经经历了许多,谁套牢谁,已经不再重要。

    他一手轻轻握住她的脚踝,深深地望入她的眼底深处,好似要看透她的内心,而他的眼里也毫无阴影,不再讳莫如深,不再深沉灰暗,正如他也渴望被她看懂。

    “你愿意吗?”他的嗓音有些哑。

    “被你套牢,我愿意。”她笑着抱住他,宛若安抚一个孩子般,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好啦,吃月饼了。”

    ……

    十天后。

    龙厉刚到栖凤宫探望了妻子孩子,走了出来,谨言已经在外面等候,十来年的主仆关系,早已让他清楚谨言有事禀告。

    那双黑眸结了一寸寸的冰霜,不久之前的面部柔色早已驱散,又恢复了往日高冷倨傲的表情。

    “西朗的事办的怎么样?”

    趁两国交战,狼王乌勒无法分心的时候,他派了一批暗卫直奔西朗国内,就为了找到巫女,斩草除根。

    “山上的巫女一共十八人,已经全都除掉,不过,大巫女祝湘等人则进了西朗王宫,或许是狼王早已猜到我们会找她们的下落,把人藏了起来,暗卫暂时还未找到她们的藏身之所。”

    龙厉的嘴角挂着一贯的嘲弄和不屑,冷冷一笑。“他派人到京城,怎么也找不到小狼崽子,自然急了,知道朕迟早要把那些巫女揪出来,以为把巫女藏起来,就能多一个要挟朕的筹码?人呀,总是喜欢自作聪明,与虎谋皮,不过,乌勒这样的伎俩朕岂会看在眼里?”

    “爷,下一步怎么做?”谨言问。

    “传个口信给乌勒,如果他把巫女交出来,朕可以归还他的儿子,不过,他必须当下做出决定。如果当天见不到那群巫女,或者察觉到他有意拖延时间,那就由不得他了,直接让他等着给小狼崽子收尸。”

    把乌金带到金雁王朝,已有一个多月,乌勒必定急得团团转,他借以惩戒乌勒派人掳走秦长安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至于其他的,就在战场上分个胜负,到时候西朗战败,乌勒屁股下的王位都会被他一手摧毁,他成竹在胸,势在必得。

    此次,长安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他心情不坏,眼下能尽早铲除巫女这个让他不安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大事。

    如今,他愿意给乌勒一个交换的机会,还乌勒一个四肢健全安然无恙的儿子,但一旦乌勒不懂得见好就收,心怀鬼胎的话,就别怪他连孩子都不放过了。

    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不让她被转生咒害死,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而乌勒若是自食恶果,沾惹了不该惹的人,贪了不属于他的东西,注定要失去了现在拥有的一切。

    “爷,还有一件事,您让属下一直留意裴九的动作,自从上回他中暑昏倒之后,如今跟着青天监的其他人一道做事,循规蹈矩,看不出任何异样。”

    “千万别小看他,继续盯着,如果他离开青天监见过别人,一定要把对方的底细查清楚了。”龙厉眯了眯眼,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清冷的气势。

    如果裴九按兵不动,他可以让裴九过一阵子安生日子,毕竟赫连寻的身份放在那里,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对付裴九。他只希望,裴九可以看清楚一点,他是绝对不会不可能纵容任何人伤害自己女人的,就算裴九骨子里是赫连寻,是龙家的长辈,他亦不会动摇。

    裴九在青天监里,同时有好几双眼睛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是此刻最好的办法,未雨绸缪,等裴九耗光了力气,打消了心中的想法,到时候他可以给裴九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只要裴九不再想什么把诺敏唤醒这种遭人反感的念头,既然人已经死了,何必逆天而行?!

    谨言离开已经有一阵子了,龙厉依旧站在栖凤宫的庭院里,宫里的桂花已经盛开第二次了,空气里全都是浓郁的香味。

    其实,他并不是不能理解裴九的做法,若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而身边又有一个巫人血统的景浩国师提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为了能在下一世跟念念不忘的女人再续前缘,或许他也会这么做。

    龙家男人骨子里的执念,不是只有赫连寻一个人有,他也有。只是,他比赫连寻更幸运,也比赫连寻更果断,在明白自己对秦长安有着不明的心思之后,他直接去了北漠,把媳妇娶了回来,抱得美人归。

    如今看来,优柔寡断才是最大的死穴。

    纵然赫连寻少年英雄,从草原上的王子成为王朝的天子,或许其他事他杀伐决断,唯独在感情上有些迟钝或迟疑,没有及时看清自己的内心,才会被别人杀了个措手不及,悔恨终身。

    那种痛苦……的确是难以承受之重,可是,他能够理解,却不代表他可以纵容裴九继续发疯,祸害到他的家庭。

    若是没遇到秦长安之前,龙厉不会有切身感受,可眼下他尝到了男女情爱,有了一个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的女人,还有三个年幼的孩子。他正在享受这样的生活,刚尝到甜头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心心念念破坏他的幸福?若不是裴九其实是赫连寻,换成不相干的人,没有这一层敏感的辈分,他早就把人暗中除掉,拉出去喂狗。

    说曹操,曹操就到。

    龙厉正在批阅奏折,门外传出慎行的声音。“皇上,裴大人求见。”

    他哼了一声,不过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裴九居然也不嫌弃,当真是对权势一点留恋都没了?当了四十多年的皇帝,割舍了对权力的欲望,反而感情上的遗憾却死抓着不放,为难自己,还为难别人,真不知道该说赫连寻聪明还是愚蠢。

    裴九走进来的时候,还不等他开口,已经听到一道气定神闲的清滑嗓音传来。

    “都过去一百多年了,每每踏进皇宫,你又是何等心情?是否恍如隔世?”

    听出其中的嘲弄意味,裴九在他的示意下坐了下来,环顾四周,神色淡淡。“外面的世界的确变了很多,但是这座皇宫却在风雨中屹立了百年之久,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一句带过,再也不愿说更多的内情,或许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感同身受,当他从裴大宝的身体里醒过来,在这个世上再无一个熟悉的故人或亲人,那种孤独的感受就像是汹涌的浪潮,一次次将他淹没。

    “最近闲来无事,我去了一趟皇家的家庙,看到了供奉着你的画像。”龙厉搁下手里的奏折,不疾不徐地开口,黑眸中闪过星星点点的笑意。

    裴九闷不吭声,跟龙厉交手过几次,他很清楚若他们一同成长,没有辈分的约束,龙厉的霸气绝不亚于自己,只不过,龙厉之所以成为龙家男人中的异类,是因为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性情暴虐,几乎没有半点的人情味。

    因此,这个黑心肠的男人,势必是在取笑自己,他不必接话,只需听着即可。

    龙厉一脸讳莫如深。“你跟她一点也不般配。”话里的她,指的是诺敏,既然跟秦长安有些相似,他在山洞的壁画里见过一次,又在裴九的丹青里见过一次,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来,那个女人英气勃勃的模样。

    而供奉在家庙里的赫连寻,四十出头的年纪,留了胡子,十分成熟,左耳上戴着一个银色耳饰,跟裴九耳朵上这个银饰十分相似。至于五官,有着帝王的威严,仅此而已,称不上有多英俊逼人。

    龙厉的口吻满是奚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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