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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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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地笑了,拉拉如意的小手,举止亲昵。“要是你弟弟有你一半的懂事,我就能少操很多心了。”
“弟弟比我聪明,以后弟弟读书认字,师傅肯定会夸他的。”如意说的头头是道,双目清亮,口吻极为诚恳。
如意跟龙羽常常在一起玩耍,不过现在如意开智过后有了功课,两人碰头的时间才渐渐少了。
兄弟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无论龙羽多调皮多淘气,如意从不生气,年纪虽小,却很有哥哥的担当。
因此龙羽看到如意总是一张笑脸,更是有恃无恐,好几次都要爬到如意的头上去,连秦长安都看不过去,开口训斥过他。
但如意当真是好脾气,从不记仇,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弟弟龙羽,久而久之,秦长安都快忘记,如意的真实身份是山贼之子了。
如意长的眉清目秀,虽然个子稍微瘦小一些,即便养在她的身边,身上没有半点贵族的跋扈刁钻,如今就已经如此贴心懂事,善于为别人着想,再过几年,必定长成知书达理、温文有礼的斯文模样。
想到此处,她觉得再过几年,便可以告诉如意他的身世,至少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
把如意搂在怀里,虽然如意并不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却是她亲自剖开红叶的肚子取出来的一团血肉,更是她亲自为孩子慢慢调养在娘胎里就中毒的病弱身躯,几年过去了,如意的身体已经跟正常孩子没有两样,除了个头偏小之外,一切都很好。
她对如意是有感情的,他是自己的义子,他把自己当成娘亲,不管她此生能有多少个子女,如意都会是他们的大哥。
“娘,我跟弟弟不是同一个姓氏,对吗?”如意迟疑了很久,待在秦长安的怀抱里,他觉得温暖,一时不察,将压在心中困惑说出来。
其实,一年前他就觉得奇怪,但有短时日爹娘去了江南,他被留在靖王府,就算再好奇,也没人给他答案。
察觉到如意的敏感,不是一两天了,秦长安捧起如意的小脸蛋,温柔一笑。“如意跟娘姓,你叫秦如意,好听吗?”
原来,他姓秦啊,秦如意三个字,便是他的名字……他不觉得难以接受,但他知道弟弟的名字叫龙羽,有时候爹生气起来,就会对弟弟直呼其名。
“龙羽,你再敢哭试试看。”
“龙羽,不许随手抓到东西就往嘴巴里塞,你是猪吗?”
……
爹对弟弟也常常没有好脸色,但他却觉得与其被爹如此冷淡的对待,还不如跟弟弟一样,能被爹责骂上两句,至少能说明爹对他们兄弟俩是一视同仁的。可惜,爹很少夸他,却也不曾对他打骂,仿佛他是可有可无的,因此他内心深处总是对爹有些惧怕。
如意将脸贴在秦长安的肚子上,弱弱地问了一句。“娘,是不是爹不喜欢我,所以不肯让我姓爹的姓?”
刚满四岁的孩子,还不太清楚爹娘的身份,只知道原来的家是靖王府,已经很大很漂亮,如今搬到了一个大的宛若迷宫的地方,墙很高、人很多、一间间的房子数不胜数,而身边的人见到爹娘会称呼他们为“皇上”“皇后”。
“如意的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是娘非要你跟着我姓秦,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你爹,你难道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是娘亲自取得呢。”秦长安故作失落,轻轻叹了口气,那副哀怨的表情,大人尚且无法招架,更别提一个小小孩童。
“娘别生气,如意不是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只是不懂……”不懂自己跟弟弟有什么两样,爹的态度为何又有不小的差别。
“如意,你长大后就会明白的。”她抚上如意的眉眼,嘴角噙着平和的笑容。“你永远都是娘的孩子,这一点不会改变。”
如意似懂非懂地点头,果然,从这一次之后,他再也不曾问过自己名字上的奇怪之处,弟弟跟爹姓,他跟娘姓,爹虽然对他很冷淡,但只要他更加上进,成为一个又聪明又乖巧的孩子,爹一定会喜欢他的。
栖凤宫。
秦长安坐在榻上,背后靠着丝绸靠垫,低头翻看医书,神态一片恬静,烛光落在她的身上,昏黄的光圈将她包围,整个人看起来温柔美好。
龙羽“登登登登”地在满屋子乱跑,只为了抓住前面的火狐狸,奔跑的速度比起一般孩子快了许多,好几次都像是一阵风刮过她的眼前,当她抬起眼皮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到另一头去了。
这次她被掳走,儿子龙羽半个月没见到自己,也是多亏了身边人无微不至的照料,当然,她知道火狐狸常常偷偷来陪伴龙羽。
龙羽最近只字不提火狐狸,但她心知肚明,那是某人明白火狐狸对儿子没有半点恶意,相反,更像是儿子的守护神,保护了儿子不止一回,因此,他也不再反对火狐狸的出现,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火狐狸天性多疑狡猾,又或许是不喜欢跟它作对的龙厉,但凡嗅到龙厉的气味,它铁定藏得好好的,等到他离开了,它才会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跟龙羽打成一片。
多亏了从小就跟火狐狸玩闹,她发现儿子的五感比一般人更加强烈,虽然看着是个胖小子,但动作极为敏锐迅速,她不得不怀疑这是否是火狐狸有意为之,毕竟,还在襁褓里的时候,火狐狸就已经用自己的大尾巴来训练龙羽的眼力和手力……
“红红……”一个飞扑,胖小子将火狐狸压在身下,抓住火狐狸的蓬松大尾巴,嘿嘿直乐,接着又是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谁也听不懂的话,跟火狐狸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
一孩一狐玩的正开心,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火狐狸跟龙羽对视一眼,龙羽当机立断,把它轻轻一抛。“红红快走,坏爹爹来了。”
火狐狸用力一跳,稳稳当当落在窗棂上,马上从半开的窗户溜走了,屋子瞬间恢复了平静。
龙厉走近内室,隐约听到儿子的声音,但见到秦长安身子斜靠在墙上,双目紧闭,想必是坐着坐着就睡着了,手里的医书也落在了榻上。
而龙羽则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利落地起身,朝着龙厉跑过来,一脸欣喜,张开双臂。“爹爹抱抱。”
秦长安依旧没醒。
龙厉眉头微蹙,看上去她已经睡着有一会儿了,既然不是母子俩在说话,这小家伙难道是在自言自语吗?
更何况,他的耳力很好,分明是听到臭小子说什么“坏爹爹”,如今又吵着要他抱了?一副谄媚嘴脸,也不知跟谁学的,龙厉坏心地想。
犀利的眼神落在儿子爬起来的地上,眼尖地看到几根红色的茸毛,他哼了一声,很快明白了火狐狸常常是这里的访客,可惜狐狸再狡猾多端,还是留下了到此一游的蛛丝马迹。
他不客气地捏了捏胖小子的脸颊肉,冷着脸说道。“才多大就学坏了?刚才不是喊坏爹爹的吗?”
龙羽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包子般白嫩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懵懂和被冤枉的表情,扁了扁嘴,轻声说。“是好爹爹,不是坏爹爹。”
龙厉又重重哼了一声,这小子当他傻吗?连老子都敢耍?果然跟狐狸待在一起久了,品行也不端正,以后长大了必然是一只狡诈的狐狸,哼哼。
“你娘睡着呢,就算把你的小屁股打的开花,她也不会知道的,说错话就要受教训,明白吗?”他故意装出恶狠狠的表情,黑眸一眯,实在是很有吓哭小孩子的潜质,大手刻意地拍打了龙羽的小屁股。
既然儿子叫他坏爹爹,那么,他就坏给儿子看,免得这小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敢当着他老子的面表里不一,他的道行还未免太嫩了点。
自从娶了秦长安之后,他血液里的恶劣性子已经被压制大半,许久不曾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眼下小兔崽子自己撞到他的枪口上来,他感觉到浑身的血液亢奋起来,很想好好捉弄一番。
再看看榻上的女人,依旧睡得很沉,连眼皮下的眼珠子都不曾转动一下。
回过脸,他朝着一脸惊恐的龙羽阴森一笑,把胖小子抓了过来,按在自己的膝盖上,作势就要再打两下。
关于孩子,皇族人的想法一向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开枝散叶,就算秦长安一口气给他每年生一个,宫里也不是养不起这么多皇子公主。
不过,对他而言,孩子这种东西,实在太麻烦,怀胎十月才能生下,生下来之后,麻烦还在继续,秦长安总是花太多时间在孩子身上……他不喜欢。
这不,生出一个龙羽这样狡猾又恶劣的小家伙,一点也不乖巧,他这才想到要讨个女儿。
大手还未再度拍打上小屁股,龙羽已然眼眶发红,深吸一口气,暗中积蓄力量。
“哇……娘,娘……疼……”下一刻,龙羽瞬间嚎嚎大哭,哭得肩膀耸动,小脸涨红,这般撕心裂肺的哭法,自然把睡着了的秦长安生生吵醒了。
她不明就里,睁开眼的第一幕,却是龙厉把儿子当成沙袋一样丢在自己腿上,裤子脱了一半,露出白嫩的屁股,而龙厉的大手则落在半空,显然一副要打屁股的准备。
“娘……爹爹坏……呜呜呜……”龙羽见秦长安醒了,顿时哭声大震,几乎把整个屋顶都掀了,当秦长安把他从龙厉腿上抢过来的时候,他更是满脸的眼泪鼻涕,哭得好不伤心。
一逃开坏爹爹的禁锢,小胖手就牢牢地抱住秦长安的脖子,两只眼睛哭得宛若兔子眼,眼皮发肿,看起来实在可怜兮兮。
秦长安抱着龙羽在房中来回走动,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一手把他的小裤子提上来,嗔怒地瞪了龙厉一眼。
“别哭了,爹爹不过是跟羽儿开玩笑。”柔声安抚儿子,眼睛却是直接瞥向一旁气定神闲的男人,两人在眼神中较劲。
龙厉的眼神阴测测的,心中很不爽快,他从不喜欢开玩笑,他都是直接动真格的。
“呜呜呜,屁屁疼……”龙羽哭得一抽一抽,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却把秦长安整个肩膀都哭湿了,语气极为委屈。
“男子汉怎么能有这么多眼泪,跟黄河泛滥一样。”她笑着叹气,把龙羽搁在榻上,刚才她看过一眼,其实屁股上没有留下指印,想来龙厉没有下狠手,不过儿子的哭戏倒是精彩的很,以假乱真。
“疼——”主动拉过秦长安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上,龙羽的大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鼻子通红,已然在撒娇。
“娘揉揉就不疼了。”她揉了几下,动作很轻,低垂的眼睛里满是柔光溢出,那是许多人都无缘得见的温柔一面。
揉了许久,儿子总算不再哭哭啼啼,只是他依赖地抱着秦长安的手,眼神始终不往龙厉那边瞟,一副担惊受怕的小模样。
龙厉的薄唇抿成一线,脸色难看至极:“演的如此逼真,以后送你去当戏子得了!”
“别对孩子大吼大叫。”秦长安的嗓音很平和,但却很认真。“刚才到底怎么了?”
“不想说。”某个男人的脾气比孩子更坏,俊脸上的五官微微一扭,整个人犹如被黑暗阴鹜的气势围绕,已然是到了气头上。
他这辈子最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做幺蛾子,不过,当幺蛾子变成了自己的儿子,往往受气的人成了自己。
“不说就不说。”秦长安怀着身孕,脾气也见长,懒得哄男人,没好气地丢下一句,朝着儿子发问。“刚才爹爹为什么打你?”
一道冷冰冰的目光朝着龙羽射了过来,他不由地脖子一缩,好似受惊的小兔子,紧紧抓住秦长安的衣袖,闷不吭声。
龙厉冷笑一声,他倒是要看看,龙羽有没有胆子在他面前装傻充愣,满口谎话!
看儿子不再抱怨,自然是意识到自己也有错,秦长安没再逼问,只是正色道。“以后再把眼睛哭肿了,娘都不会理你,男子汉不能说谎,明白吗?”
龙羽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忌惮,温柔如风的娘亲板着脸的时候,也挺可怕的。
“不能再跟爹爹闹脾气,好吗?”她又问。
“嗯。”龙羽躲在她的身后,挡住一半的小脸,怯生生地看向脸色依旧不善的男人。
“屁屁还疼吗?”
龙羽迟疑了一会儿,总算不再夸大其词,缓慢地摇了摇头,爹爹只是打了他一下,早就不疼了。
可是刚才爹爹的架势,他当真认为自己会被打的很惨,这才哭闹出声,让娘出面解救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
“让翡翠姑姑带你去睡觉。”
“跟娘一起睡……”龙羽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只因坏爹爹的眼光太可怕了,简直要杀人!
“你娘要跟爹一起睡。”龙厉不冷不热地丢出一句,果不其然,龙羽嘴巴一扁,满脸的失望,好似被抢了最爱的玩具一般。
“好了。”秦长安没心情再看父子俩斗嘴,喊来翡翠,赶紧把龙羽带走,今天她跟儿子待了整整半天,时间够久了。
很快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秦长安的表情很淡,看不出喜怒,自顾自地吃菜,懒得再给男人夹菜,反正他一个大男人,还能饿着自己吗?
龙厉看着满桌的菜肴,有两道菜是酸辣口味的,他不太喜欢,但秦长安却吃的正欢,剩下几道全是他偏爱的,不过,今晚他食不知味,没什么胃口。
吃完饭,他实在受不了两人之间诡异的安静,直言不讳。“臭小子喊爷坏爹爹,再不教训他,以后还指望他孝敬爷吗?”
“如果不是我醒来,你还会继续打他吗?”秦长安一针见血地问。
龙厉的眸色一黯,吃了瘪,虽然他没花什么力道,不过当下的确是想再把儿子揍一顿。
秦长安一副了然的模样,悠悠地开口。“当爹爹的要有爹爹的样子,你若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眼下他年纪小,当然无力反抗,但不见得不会记仇,到你老了,你也别指望他孝顺你。”
他闻言一噎,耳根发红,他哪里没有当爹的样子?!
身为龙厉的妻子,虽然还不至于能够揣摩他所有的心思,但如今她却很有把握地说道。“你别总是耍着孩子玩,往后他会有样学样。”
什么叫做有样学样?
龙厉的眼角几不可察地一抽,俊美面庞上的镇定自如再也端不住了,眼看着秦长安从净房出来,自顾自地坐上大床,也不曾再跟他说一句话。
这算是冷战?
他顾不上洗浴,直接往床上一坐,生性骄傲的他,最受不了的就是秦长安的视若无睹,从小他就习惯众星拱月的生活,也就秦长安胆子这么大,敢晾着他,还晾了那么久!
“怎么不问爷疼不疼?”
“你哪里疼?”语气稍显冷淡,甚至很敷衍。
“心口疼。”
秦长安哑然失笑,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让他很不爽。
“怎么,不过是打了小兔崽子一记屁股而已,就能揉个半天,爷说心口疼,也没见你给爷揉两下。”
才有一个孩子,他身为丈夫的地位就这么低了吗?要有了一屋子小鬼头,那还得了!恐怕到时候,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存在了吧!
胸口的怒火不消反炽,抓起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牢牢地按住他的胸膛,那双黑玉般的眼,亮的惊人。
若是往日,她自然会说些好话,不过这两天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再加上今天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又闹了这一出,本不打算再跟他深究,偏偏某人非要缠着她要一个公道。
“心口疼是吗?躺着,我看看。”她冲他一笑。
龙厉不曾多想,只是惊诧于女人变脸的速度就像是六月天,但一旦谈到身体,哪怕只是小小风寒,她的确比任何人还要更紧张,这般想着,心里暖了不少。
就在他躺在她身边的下一刻,秦长安扯开他的衣襟,俯下小脸,一把火正找不到地方可以发泄,朝着他的心口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这下还疼吗?”柳眉倒竖,她怒容鲜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话音未落,便翻身,睡觉。
秦长安的蛮横举动,却让成亲之后感受到妻子特有温柔的龙厉怔住了许久,她刚才的一口可是咬下去,力道不轻,现在,他是货真价实的“心口疼”了!
除了胸前留下女人的牙印之外,肌肤上的疼痛倒是不曾持续许久,只是,小女人一定不曾留意到,她咬的不是地方,离男人的红果太近了,甚至柔软的唇还擦过那里的边缘,此刻本该被激怒的男人,却居然不争气地心猿意马起来。
这下可糟了,他的身体古怪地发热,竟然被这种方式撩拨起来,但秦长安则早已背对着他睡了,他纵然再蠢蠢欲动,也不可能在这时候拉着她欢爱一番,毕竟,她是真生气了。
“怀着这一胎,你的脾气可比上回更差。”压抑下心中的波动,龙厉似笑非笑地打趣。
“知道了还惹我?”秦长安闭着眼,不客气地反击。事实上,她也察觉到,最近她的情绪起伏很大,怀着龙羽的时候尚且不这么觉得,怎么这次却反应如此剧烈?
第五卷 傲视天下 051 皇陵同葬的秘密
“刚才不是才睡了一觉,怎么又犯困了?”龙厉从背后贴上她,见她动怒了,他反而气。网
“累。”她丢出一个字,语气硬邦邦的。“你别靠过来,热。”
龙厉的俊脸垮下来,确定自己是被妻子嫌弃了,或许,这世上敢嫌弃他的人,只有这么一个,但偏偏她又是自己的罩门,这个难题终生无解。
不许他靠过去,凭什么?她是他的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难不成还不能靠着她吗?
天生反骨的男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她,手掌贴在她愈发壮观的肚皮上,坚实的胸膛毫无间隙地贴上她只穿着单衣的背脊,炽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别动不动就生气,免得以后女儿也跟你一样脾气火爆,嫁不出去。”
她不是听不出某人刻意地调侃,但她却很难被取悦,龙厉贴过来的那一瞬间,后背仿佛被一团火包围,她登时面色大变,不耐烦地扭动了下身子。
“别动。”他的嗓音低哑了几分。
龙厉一把扼住她的手腕,逼得她无法远离他,就在她挣扎的时候,却感觉到臀上碰到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她身为人妇,还能不清楚那是什么吗?可是非但没有半点旖旎娇羞的情绪,体内的火星子顿时燃烧成炽热火焰,要不是挺着个大肚子,她恨不能直接把他踹下床。
气呼呼地回眸瞪了他一眼,他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拥抱稍显僵硬。“今晚你不舒服,爷没打算要折腾你,只是你这几日睡的时间太长了,就不能陪爷说会儿话?”
“天天都能照面,没什么好说的。”秦长安一动不动地待着,龙厉难得愿意压抑自己的欲火,在床笫之间的需求上,他向来十分旺盛,因此,她自然不会火上浇油。
“最近还做梦吗?”龙厉扣住她的手,知道她是真的满心烦躁,没再贴上去。
一股火窜到他的头顶上,但他不想对孕妇发火,而且,心烦气躁的情绪,不见得只是影响到他,她自己也不见得好受。
明知道她此刻情绪烦乱,他真打算跟自己闲聊,她冷着脸,没好气地丢下一句。“没有,我只是困而已。”
身后的男人没再说话,他的沉默,却反而让秦长安多了个心眼,他所谓的闲聊,就只是好奇她有没有做梦?亦或是,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她有没有梦到……诺敏?!
下一瞬,秦长安整个人好似被冷水浇透了,她突然毫无预兆地坐起身,淡淡睇着身后的男人。
“到底要多久,你才告诉我真相?为什么我会梦到那个女人?她是诺敏女将军对吗?我跟她素未谋面,更别提她早已作古,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这下子,龙厉也不得不坐了起来,他定定地望着那双被怒火染得愈发明艳的美目,薄唇边的笑意敛去,看不出多余的喜怒,显得有些冷漠。
“你知道多少?”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多少?”她不满反问。“你还想瞒我多久?”
黑眸半眯着,里头隐藏着无穷的危险,秦长安的防备心很强烈,他无法找到蛛丝马迹,不知她知道的是全部,还是冰山一角,因此,反而很难应对。
秦长安知道他依旧想要遮掩真相,因此在心中揣摩她,她不由地怒火中烧,再无半点耐心,直接摊牌。
“我已经知道裴九的真正身份了……你还有话要对我说吗?”
自从他跟裴九出去一趟之后,龙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即便他自认为无人发现,而裴九同样心存阴郁,这两个男人谁也不说,当真以为就能瞒住她了吗?
“如此诡谲之事,你信吗?”龙厉沉默了一会儿,秦长安很聪明,但凡有一点细枝末节,就能顺藤摸瓜,他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去的。
“裴九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能不信吗?”她的语气有些冲。
“长安,你知道我有多不安吗?”长臂一伸,他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多日来压抑的情绪,犹如猛虎下山,来势汹汹,无法阻挡。
即便有一颗圆滚滚的肚子顶着他,他还是把自己抱得很紧,仿佛恨不能揉入他的体内一样,传入耳畔的声音竟然有着一丝罕见的紧绷和脆弱,她不由地怔住,胸口的火气瞬间被熄灭。
他不安吗?为什么?如果只因为赫连移魂到裴九身上,按理来说,他也算是龙厉的老祖宗,他理应把裴九当菩萨一样供着,不是吗?
“那家伙的出现,不是意外,而是他死前的精心谋划,有备而来,只为了找到诺敏。”
“诺敏早就死了——”且不说诺敏是英年早逝,就算她活的很长寿,也不可能跨越一百多年的时光,看到如今的金雁王朝。
“之前,你不是梦到诺敏了吗?如果没猜错的话,她的神魂被封存在某一个地方,这么久不曾陨灭,我担心的是,裴九说她会在你体内被唤醒,但是,他死也不肯说,那种唤醒的办法是什么。”
秦长安惊愕地说不出话来,的确,梦中的诺敏在那一片空无一人的草原上已经等了一百多年了,等的够久了,而且,诺敏身上浓重的孤独感,她竟然能够感同身受。
若不是裴九的例子,她很难相信这世上还有移魂一事,但如今,她发现自己太过大惊小怪,可是诺敏的魂魄不散,又在等什么?是等待进入她的身体,死而复生吗?
“你的意思是……诺敏会吞噬我的神魂,作为我而活着吗?”
话音未落,感受到那双有力的手臂用尽了力道,抱得她好痛,只听得他咬牙切齿地说。“不可能,她想都别想。”对诺敏有执念的人是赫连寻,而不是他龙厉,他从头到尾要的人就只是秦长安,哪怕这张脸没变,骨子里的东西不再是她,他也不要。
她猛地捂住胸口,突然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荡漾在她的心窝,紧紧抿着红唇,揪住他胸口的衣裳,她忍不住地落泪。
一滴微凉的液体落入他的脖颈,他大惊失色,猛地松开紧抱着她的双手,只见她的脸上有一道泪痕,看得他揪心。
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湿漉,龙厉神色一柔,低声说。“怀个孩子真是不容易,脾气不好,情绪混乱,动不动流眼泪,还有什么大招没放吗?”
本来陷入一片混乱的心绪,心中沉闷,被他眼底的宠溺之情软化,她的脸上重现浅淡笑容。“我不想哭。”她从来都不是喜欢用眼泪来解决问题的女人,只是怀孕期间,一切不由自主。
“那就别哭。”他按住她在身侧的小手,身子往前倾着,直接吻上她眼角的泪水,将那些晶莹透亮的泪珠一颗颗吻干净。
安抚了秦长安之后,龙厉跟她四目相对,语气带些无可奈何。“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原本不想太早告诉你,想等你安然无恙地生下孩子,我们再从长计议。”
那双蒙着水汽的盈盈大眼,相顾无言,看得龙厉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从来不觉得秦长安会有这般楚楚可人的一面,但此刻她的眼神何其无辜!
心早已融化为一滩春水,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语气再怎么也强硬不起来。
“以后别再跟裴九见面,只有你我两人才是统一战线,他是怀揣着自己的目的而来,即便不会对你不利,恐怕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来这一世的目的。”
同是龙家人,龙厉对裴九的感情极为复杂,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感人肺腑的亲情,毕竟隔了好几代,裴九对他而言,除了那一层辈分无法忽略之外,根本就是陌生人。他兴许不想违背伦常,杀死裴九,却也不愿因为裴九的一己私心而连累了自己的女人,因此把裴九丢在青天监,不管不问,自己则派人寻找一切能毁掉裴九希望的方法。
秦长安依旧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只是在梦里见过诺敏一次,诺敏的一缕幽魂如何能抵御时光的流逝和岁月的变迁始终不曾消散?
人死之后,气息断绝,身体变冷,*僵硬腐化,化成一堆白骨,必然是不留痕迹的。
别说龙厉怀疑,她也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名堂,是他们还未知晓的玄机。
两人全都再无睡意,龙厉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他握着秦长安的手,感受到她的手心一阵冰凉,不由地皱起眉头。
“裴九的嘴巴很严,他为了见到诺敏,已经是半个疯子了……纵然看到你我感情深厚,即便他会动摇,却也不会放弃心里的企图。更何况,他是赫连寻,他经历过的物是人非远远胜于你我两人,他必定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能走到这一步,这样的人心中执念太深,光是靠说服或者威吓,是无法让他吐露实情的。”
这个故事,令她心生撼动,秦长安苦苦一笑。“其实,他虽然贵为一国天子,却也挺可怜的。诺敏跟他示爱的时候,他碍于种种原因,不曾接受,等他发现自己心中有她,人已经香消玉殒了,人死不能复生,他没有挽回的余地,哪怕是到死的那一天,也在后悔。”
龙厉的态度却截然相反,嗤之以鼻。“这世上哪里有后悔药买?想要就要追,容不得半点优柔寡断,其实其中内情,多半还有他难以启齿的龃龉。你想,当年他从戕族首领的儿子,一个部落王子一跃成为堂堂金雁王朝的天子,年轻气盛,权势地位来的太快,身边更不乏女人,乱花迷人眼,又怎么会看得到身边人?男人的劣性,永远都在追逐更美更嫩的鲜花,诺敏跟他固然一起在草原长大,但长他整整十岁,他必定从未想过两个人在一起。既然如此,就应该效仿诺敏,头也不回,一走了之,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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