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下巴一点,神色从容。“也好,如果皇上答应让你去军营,明云就回我身边来吧。”她也好悄悄试探明云,看看是两厢情愿,还是流水有情,落花无情,免得撮合一对怨偶,大户家族盲婚哑嫁的例子太多,她不希望二哥勉强娶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黄昏时分,龙厉走向栖凤宫,远远地就看到秦长安抱着儿子,在门口等待他,他心中一暖,脚下的步伐更快。
“爹爹……。抱抱。”龙羽睁着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主动朝着龙厉伸出手,一个月没看到自己爹娘,他一回来就缠着秦长安,昨晚秦长安实在不忍心,于是让龙羽睡在两人中间,胖小子高兴的不得了。
龙厉的薄唇勾起满意的笑,胖小子总算说话说得明白,口齿清楚许多,如果一个月之后回来,他还是咿咿呀呀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到时候,自己可真要打他的小屁股了。
“臭小子,这么大了还要人抱?”
虽然从秦长安怀里接手了,但龙羽的刻薄爹爹还是不客气地质问,顺便捏了龙羽胖乎乎的脸颊,以此泄恨。
谁让胖小子昨晚偏要赖在他们中间,害的他无法抱着长安入睡,清晨醒来,胖小子的脚丫子甚至贴在他的脸上,自顾自睡得正香,当下把龙厉气的不轻。
“别把他捏疼了。”秦长安神色一柔,笑着劝说。
“今晚让他回自己房间去睡。”龙厉俊脸稍霁,抱着龙羽跨入门槛,不冷不热地说道。“睡得横七竖八,睡相比你还差。”
宫中的皇子很小就跟生母分开住,这是规矩,但显然龙厉把儿子跟他们夫妻俩区分开来,是有着自己的私心。
秦长安故作不快地瞥了他一眼。“儿子是你的种,怎么让我背锅?他喜欢捉弄人、脾气坏,难道不是跟你学的?”
这下子,傲慢的男人不吭声了,往榻上一坐,随手端起矮桌上的一碟枣泥饼,逗弄着胖小子,胖小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张牙舞爪,但就是够不到,气呼呼的。
只是没良心的爹爹却觉得这一幕很有趣,薄唇勾起细微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拈住一块枣泥饼,故意放在自己嘴边,龙羽一看,顿时极了,一把扑过去,抱住龙厉的窄腰,放声大喊。“好爹爹,好爹爹,要,要……。”
“乖。”不过是一块枣泥饼,就勾引儿子从爹爹喊到好爹爹,龙厉听得心花怒放。
目的达成,自然屈尊降贵地将枣泥饼送到儿子手里,儿子抓过来,嘻嘻笑着,顿时吃了起来。
秦长安看得在心中叹气,这对父子相处的方式实在是太怪异,总觉得龙厉是在用训狗的方法训练自己儿子。
再者,龙厉自己根本不爱吃枣泥饼!还非要演出一副枣泥饼好好吃,儿子不乖就会全部进爹爹肚子里的假象!哪里是什么好爹爹,分明是个黑心肠的怀爹爹!真担心儿子识人不清,以后被龙厉卖了,还给他数钱呢!
“龙脉一事,朕不曾昭告天下,不过那座山发现了红宝石矿,即日起就要准备人手开采。你推荐的洪雁山得到了封赏,而且朕打算让洪家继续负责朝廷采矿的相关事宜。”龙厉欣赏着胖小子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轻描淡写地说道。“至于返程路上,西朗派来刺客,你二哥护驾有功,朕在考虑,要不要赏赐你二哥——”
秦长安内心一片平静,正在胖小子试图从龙厉手里的碟子上抓第二块枣泥饼的时候,制止了他,不让他吃太多的糕点,免得积食。
“二哥考上武状元之后,就被提拔为禁卫军统领,已经是格外幸运了。刚当了几个月的三品官,又因为护驾有功就升官,太招人记恨了。他身为禁卫军统领,保护一国天子本是职责所在,不能动不动就邀功请赏,再者,树大招风。”她低头,一边给龙羽擦拭嘴角的碎屑,一边不疾不徐地说道。“皇上若真想给二哥一些赏赐的话,不如让二哥带兵去西朗吧。”
龙厉挑了挑眉,他当然及时地得到了陆青铜来过栖凤宫的消息,陆青铜不是一个喜欢进宫跟自家妹子闲话家常的男人,他没曾想这个无趣的男人也会通过秦长安来传话,而且要求的是上战场。
“朕已经定下了主将为蔡敢。”他若无其事地说。
“二哥虽然武艺高强,但毕竟在军中的时日不多,在北漠军营里磨炼过一阵子,但就算你要他当主将,恐怕他的经验还不够丰富,无法胜任。”秦长安双眸清凉如水,泰然处之。“让二哥跟着蔡将军学学如何领兵打仗,军中职务并不重要,就当是圆梦了。”
龙厉并未太快回应,朝着龙羽招招手,他便在秦长安身边扭动着身子,滑下她的双腿,屁颠屁颠地朝他跑过去。
现在的龙羽已然能走能跑,好似一个行走的肉包子,别提有多可爱。
秦长安抿了抿唇,抬了抬睫毛,突然有点看不透眼下龙厉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他不喜欢她为自己的娘家人说话?
也对,后妃不得干涉朝政,更别提龙厉想必在宣布对西朗发兵的那一刻,心中就已经有了所有部署,包括派多少将士,派谁领兵,完全无需她发表自己的意见,更别提那人还是她的亲兄长。
“陆青铜真是个愣头青,上战场有什么好的?再者,西朗虽然小,但阴兵可是西朗历史里最绚烂的一支军队,被传的极为邪乎。一旦他去了军中,刀剑无眼,不管这一仗是谁赢谁输,都会有人死,有人伤……”龙厉深深地看向她,沉默了半响,才幽幽地开口。“朕让他接下禁卫军统领的职务,而并非直接把他送入军营磨炼,这样的良苦用心,本以为你懂。”
秦长安感受到那殷切眼神实在烫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走到他的身旁,靠着他而坐,小手覆上他的手背,说的再认真不过。
“我当然懂。一旦上了战场,任何人都不能保证安然无恙毫无损伤地回来,二哥在禁卫军干的不错,而且,比起其他驻扎边关的武将,这个职务的危险性远远没有征战东西来的大。直到今日二哥来找我,我才意识到,是我忘记了他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或许不是我忘了,而是我刻意忽略,当年大哥的尸体被运回陆家的时候,我年纪太小,只知道悲伤落泪,但我永远忘不了二哥的表情,那个在我面前爱笑爱闹的二哥,抡着拳头,像是要滴出血来。自始至终他没说话,紧咬牙关,红着眼却不让自己落泪的模样……那是他的悲伤,是他的痛楚,是他的愤恨,是他的不甘。”她深吸一口气,眉眼染上几分静静的哀恸,将那只大手握的更紧。
“他跟大哥性子截然不同,但他一直都想跟随大哥,精忠报国,建功立业,既然如此,我作为他的妹妹,他的家人,怎么可能拒绝他?正如你所言,刀剑无眼,血雨腥风,或许残忍,但那就是军人必须面对的,若连这点风暴和危险都无法承受,国家也不需要这种贪生怕死、患得患失的武将。”
话音刚落,大手已经轻轻翻转,将她微凉的小手紧握,五指蛮横地穿梭在她的指缝内,然后,两手十指紧扣。
男人清滑又笃定的嗓音缓缓传来:“你们陆家人都是死脑筋。”
她轻轻一笑,松了一口气,垂眸看着两人紧紧握着的手,这世上的夫妻,多半感情单薄又内敛,哪怕关上门来可以如火缠绵,但在外要让一个大男人去牵女人的手,更是少之又少,更别提还是这种十指紧扣的姿势。
但他不知道吧,她很喜欢这种姿势,十指连心,他的手掌有着温热的温度,无论在遭遇了什么困境之后,手心相贴的刹那,能迅速安抚她的不安和忐忑,悲伤和凄楚。
“他想去,就随他去,最好他能活着回来。”龙厉俊脸阴沉,并没有好脸色,警告过了,不过陆家兄妹全都一意孤行,既然如此,他还啰嗦什么?
“二哥会活着回来的,我相信。”秦长安笑着说,迎上他讳莫如深的眼神,脸上的明媚笑容,化解了他内心的坚冰。
龙厉没再说什么,陆青铜无论是当禁卫军统领,还是奋战在前线的将领,都是金雁王朝的人才,虽然出征的主帅副将已经有了新鲜出炉的名单,但要再加一人也不是多大的难事。他生性不爱跟人商量,说他独裁也好,专制也罢,唯独秦长安的话,他是有耐心细细倾听的,而且永远不觉得厌烦。
他喜欢从她的决定里,感受她过去的种种,更喜欢看到她从一个少女到女人的蜕变,她的想法越来越周到,而不像他看过太多太多的贵族女人,眼光肤浅,只懂得穿金戴银,整治后宅。
他要的女人,是能跟他平起平坐,一道睥睨天下的。
两人目光交汇,气氛一片祥和暖融的时候,却被一个稚嫩孩童的嗓音打破,龙羽有样学样,将粉嘟嘟的小手搭上他们紧握的双手,咯咯笑着。
“手手……”
秦长安跟龙厉相视一笑,只见那张偏冷偏邪的俊脸稍稍软化几分,黑玉般的眼瞳涌上一层柔情,少了往日精于算计的阴沉气质,更像是一个有妻有子有家庭的男人。
一家三口的手搭在一起,儿子的手最小,约莫只有他的拳头一半大小,长安的手也很小,手指却很纤长,而龙厉的手掌则是成年男人的尺寸,犹如玉器般漂亮修长,从小到大叠在一起,犹如一层层宝塔般。
他定定地看着这一幕,明明是很寻常的画面,却让他心中情绪纷飞,但就在下一刻,裴九的那一番言论再度占据了他温情满满的脑海,他不悦,眯了眯黑眸,眼底冷光迸射。
他绝不能纵容任何人毁掉他眼下的美满生活!
吃过晚膳,将儿子安置好了,秦长安想起他们从西朗带回来的乌勒儿子,也就是西朗的王子乌金。自从进了皇宫,她就再也没看到乌金,乌勒的强盗行径令人不齿,因此对于龙厉这一招“礼尚往来”,她也的确不曾阻拦。
“三郎,你把乌金藏在哪里了?”
“怕爷杀了他?在爷把乌勒那个王八蛋踩在脚底之前,没想要那只小狼崽子的命。”龙厉冷哼一声,俊美的面孔上满是自负,他要杀人实在是轻而易举,更别提是一个三岁大的小鬼头。
不过,他正是想看看,乌勒会不会在意这个儿子的性命,反正也是一个没有表情不会说话的有残缺的孩子,别说不能成为西朗的继承人,甚至称不上是一个正常的孩子。
“乌勒是自寻死路,爷可以成全他。等西朗战败,金雁王朝手下的属国再多它一个西朗,把小狼崽子丢入质子府,当西朗的质子,你觉得如何?”他沾沾自喜地说,语气轻松调笑,嘴角噙着一抹嗜血和残忍,却令人不寒而栗。
从他的言辞之中,秦长安隐隐看得出金雁王朝的未来,是足以吞并周围所有的国家,龙厉从来就不是没有野心,而是没有突发事件激发出他骨子里的野心勃勃。他做事全屏自己的喜好和兴致,一旦有人踩上他的底线,那就别再奢望可以息事宁人。
西朗的乌勒,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乌勒做事很强盗,但是把人家儿子掳走,还一口一个“小狼崽子”的龙厉,却比强盗更强盗。
秦长安无声叹气,脱下身上的外袍,并不打算说服对西朗势在必得的男人,眉眼处的一丝疲态,却被龙厉捕捉到了。
“不舒服?”拉下她的手,龙厉亲自替她宽衣解带,看得出她很是困倦。
她作势依靠在他的怀里,任由自己跟还未长大的孩子般,享受着一国之君给自己脱衣的优待,闭着眼睛,懒洋洋地说。“离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自然就没什么精神。”
“今日爷到栖凤宫的路上,撞见了程笙姑姑,知道她跟爷说了什么?”他替她拆下发上的金步摇,柔软发丝顺着肩膀垂下,在他眼底荡漾着一片黑亮光彩,十分炫目。
“你们说了什么?”她慢悠悠地睁开眼,龙厉那双带笑的眼瞳随即占据了她的视线,那双眼形状美好。
这世上的美男子或许不少,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摄人的双眼,微微上扬的眼尾像是会勾人似的,揪着她的心,深邃如海的瞳孔更是盯得她无法动弹,不想挣扎,只想沉溺其中。
“她说,这一胎让你常常精神不济,肚子又尖,多半怀的是男孩。”
秦长安笑了笑。“你怎么回的?”
龙厉漫不经心地开口。“爷问她,她一辈子在宫里,没嫁人生子,怎么说的如此笃定?”
这下子,秦长安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使劲拍打他的手臂,这男人实在是太刻薄,嘴巴比毒蛇还要毒辣。
水灵的眼珠子转动一圈,她仰着下巴看他,盈盈地凝视着,许久之后,才问道。“三郎,如果这一胎还是个儿子,恐怕又要让你再等两年了。”
关于某人对于女儿的执着,她早已领教过,但事实上,她是龙厉唯一的女人,如果她不给龙厉生儿育女,他这辈子想要抱女儿的心愿只能落空了。
“要是一直都生不出女儿怎么办?”他挑了挑斜长入鬓的眉,好整以暇地说。
“那就一直生,一直生,直到生不动为止。”秦长安一本正经地回。
闻言,龙厉当真被取悦到了,放声大笑,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那你可要做好准备,爷的精力惊人,就算是六十岁都能让你怀上……”
秦长安一时之间,看得痴了,比起时常在他脸上浮现的阴沉冷笑,或者是皮笑肉不笑,她更喜欢看他发自真心哈哈大笑的模样,正如此刻,他嘴角轻扬,那双黑眸闪亮如星子。
当初认识龙厉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少年,即便长相赏心悦目,但当真是个披着俊美皮囊的恶棍,他常常笑,也给人一种爱笑的错觉,后来才知道,那种笑容跟他内心的欢喜无关,不过是他在算计人时,惯有的笑里藏刀。
体弱的像是吊着一口气的病秧子,他最常做的就是动脑子,谈笑之间使敌人灰飞烟灭,杀人于无形,若这就是他的独门武功,那么,他便是这门功夫里的绝顶高手。
“儿子也没什么不好,不过,别跟龙羽那臭小子那么磨人就成。”龙厉做出了退让,但事实上,就算他不退让,秦长安的肚子马上就满八个月了,难道还能因为一念之间而改变孩子的性别?
第五卷 傲视天下 048 吃的死死的
“这我可做不了主。”秦长安微微一笑,轻声抱怨。“这世上有许多女人因为生不出儿子而被当成是众矢之的,其实生儿生女,多半在于男人,而非女人。”
龙厉的眸色深沉几许,玩味地勾起薄唇,俊脸缓慢压下。“喔?可是因为爷的精元勇猛强壮,才能让你生下儿子?”
呼吸一窒,美目瞪着他,但着实已经习惯他的大言不惭和自负过头,反正他那张嘴,没有什么话不敢说,权当成是闺房乐趣。
“也可以这么说。”
她刚说完,就感受到一阵暖热的气息吹拂过来,美目不自觉撑大,眼睁睁瞧着龙厉低头吻她,这一次,他吻的极尽缠绵,温柔地勾勒着她的唇线,等她红唇微张,才缓缓地探入其中,攻城略地。
薄唇从她的唇上略过,最终落在她白玉般的脖颈上,温暖的唇映在她的肌肤上,甚至能够感受到雪肤之下脉搏的跳动,雪亮银牙轻轻一咬,好似狼一般,在她脖子上留下印记。
“长安,无论我们此生会有多少个孩子,唯有你,才是真正让爷割舍不下的,你明白吗?”他突然松开她,这一句话问的有些突兀。
秦长安心里攸地一柔,居然生出一股莞尔,可另一瞬间又很快有如被什么用力拧了一下,疼痛袭来。
他整个人伏在她的身上,她无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唯独可以听到龙厉在她耳边低幽叹道——
“原来喜爱一个人,爱她胜过性命,实在是一件太糟糕的事。”
那一声幽幽叹息夹杂着苦恼、大彻大悟、无可奈何等情绪,听起来可怜兮兮,听得秦长安心里一阵笑,不禁侧过脸去亲他的唇。
摩挲着他的唇瓣,她故意用激将法,低柔说道。“你可以收回你的喜爱啊。”
“打死老子也不收回。”他语气很冲,一副恶霸口吻,一把攫住她的脸,恶狠狠地盯着她。“你也要答应爷,不管遇着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收回对爷的爱意!”
“既然我把心给了你,当然不可能收回,给你的,就是你一个人的。”她顿了顿,气定神闲地说,眉梢眼角处尽是柔情脉脉。“我不求别的,只要你珍惜我的感情。”
她是个认死理的女子,只要龙厉没有染上世间男人的毛病,朝秦暮楚,三心两意,左拥右抱,她必然不离不弃,因为他们付出的感情和信任,是等价的。
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俊脸,心中却传来一声叹息,这个男人啊,到底心里装了多少事,为何还迟迟不愿跟她坦诚?
如今,他是皇帝,她是皇后,高高在上,眼前还有什么事,可以把他们拆散吗?!
龙厉将脸埋在她的胸口,嗅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药香味,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在她怀孕的这几个月,原本若有若无十分清淡的药香味,却变得浓郁许多。
他当然珍惜秦长安,将她视若珍宝,搁在心尖,否则,知道她下落不明的时候,他也不至于疯了般地赶去西朗,那路上他感觉不到饥饿和困倦,简直是不要命。
只是,他依旧不清楚的是,上苍当真极为厚待他,还是一如曾祖父赫连寻的命运,在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之后,坐在那个离天最近的位子上,却被毫无预兆地收走那个女人!
这般想着,一股血气翻涌,龙厉猛地揽住她的腰,低头狠狠一吻。
猛烈地力道让她的心颤动了下,两手抵住他的胸膛,却犹如螳臂当车,根本阻挡不了他强悍的索吻,他迫切地吻着她的唇,那双眼亮的惊人,愤怒和欲火交织,当真是上好男色。
彼此望入对方的眼底,心照不宣,这个吻,只是拉开漫漫长夜的序幕而已。
虽然肚子大了,但比起刚怀上的那段时日,反而可以维持正常的房事,这一点,秦长安比任何人都更明白,因此她从不拒绝求欢的他,夫妻之间的欢爱,本就是水到渠成,随性而至。
这一晚,龙厉在她身上总算满足,从背后抱着她,就这么享受着两人亲密无间的美妙。
“过去从未想过会有一个女人把我吃的死死的,秦长安,你办到了。”他心情莫名愉悦,再也不必顾虑所谓的不可预知的将来,他喜欢这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怀孕的女人很热情,而他的需求同样旺盛,这种势均力敌的较量,能够激发男人体内的兽性。
弯起嘴角,她是真的累了,转过身跟他交颈而眠,宛若一对鸳鸯,她抚摸着他有些湿润后背,无言却又安然。
……
西朗王宫。
龙厉对西朗宣战的消息,今日已经在西朗朝堂上传的沸沸扬扬,乌勒阴着脸,深邃的眼窝让他看起来表情森然,当下就部署迎战的武将。
“主爷,确认过艳阳关的消息,的确有人看到乌金王子被塞入马车,跟他们一道上路。”有人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朝着乌勒弯腰行礼,一手压在心口,这是西朗的礼节。
“还没有到京城找到王子的下落?”乌勒浓眉紧锁,黑着脸问。
“所有兄弟还在找……”也就是暂时没有任何线索。
乌勒知道此事的难度,西朗人长相跟中原人不一样,他们要寻人,只能偷偷摸摸地找,否则,以两国如今剑拔弩张的局势,说不定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被人报官抓起来。
再者,哪怕只是见过一面,他已经清楚龙厉此人的性格,有仇必报,龙厉一回到京城,必然会把乌金藏起来,密不透风,想看看他急的团团转,自乱阵脚,一旦分心,这场战役胜负已分。
他或许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没有太强烈的感情,但只有乌金一个儿子,乌金即便不太像普通的孩子,但终究是他跟王后的血脉。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亦是如此。
他为了让西朗尽快强大,屡次冒犯金雁王朝的边境,掠夺别国的财富,无视外人对他强盗行径的不认同。金雁王朝上任君主是龙奕,龙厉的亲兄长,那人显然不如龙厉做事强硬,此次交手,乌勒却很清楚,龙厉来势汹汹,势必是要让西朗付出很大的代价,才会收手。
“主爷,这次可要派遣阴兵?不知要用哪位将军?还是主爷您要亲自出征?”
乌勒绷着脸,面无表情,从七年前,他就开始接手重新将阴兵培养出来,阴兵出神入化,是西朗人念念不忘的灿烂历史。可惜,阴兵的将领来自徐家子女,而一百多年前败在金雁王朝的诺敏将军手里的,同样是徐家的某一代子嗣徐凌。
没有人知道阴兵为什么因为输了一次,就那么一次而已,就在西朗一蹶不振这么多年,真正的原因,只有西朗王族才清楚。
输给一个女人,的确不太好看,但阴兵的衰败,则源于阴兵将军的消沉。
乌勒挥挥手,并没有给出一个决定,而是径自转身走入寝宫。
徐家虽然被责罚,但毕竟对西朗建功立业多年,没有因为一次战败而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徐家的家道中落,始于一次家族的丑闻。
徐凌作为阴兵将军,多年在外,很少回到徐家,战败之后,官职被降了两级,战事结束,无事可做,每天晚上都在外喝酒,甚至常常醉倒在外面的酒楼。
有一天,徐凌不曾喝醉酒,早早地回了家,却发现自己的父亲跟自己的妻子在床上搂搂抱抱,衣服都脱光了,撞见了这一幕的徐凌,不由分说,拔起腰际的剑,先砍了自己的妻子,又杀了自己的父亲。
当下人听到里面的尖叫声,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徐凌浑身浴血,定定地坐在屋子的空地上,而床上的两人已经是血肉模糊。
当徐凌弑父杀妻的消息传遍整个西朗朝廷,众人心中不胜唏嘘。
这自古以来,高门大户的哪家没有几个肮脏事,公媳通奸,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徐凌年纪轻轻就是阴兵将军,自然为徐家带来无上荣耀,可惜,三十来岁的他动辄一两年才回家,家里的妻子二十多岁,夫妻俩一年也见不到几面,成亲多年却比陌生人也亲近不来多少。再加上徐凌的父亲是文人出身,年纪一把却还是保养得宜,风度翩翩,比身为武将寡言少语不懂风情的徐凌更懂女人心,跟儿媳妇一来二往,眉来眼去,竟有了三年多的奸情。
纵然众人再同情徐凌,但他毕竟一下子杀了两个人,背负了两条人命,更别提其中一人还是他的亲生父亲,这可是大大的不孝。
当年的国君,毕竟把徐凌的功劳看在眼里,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在外征战沙场,回家想得不过是有个知冷知热的妻子体贴关心自己,谁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耐不住寂寞,更别提那个奸夫还是自己的父亲。
最终国君不曾将其判处死刑,而是让徐凌蹲了十年大牢,威风凛凛的徐家因此也黯然失色,好似蒙尘明珠。
十年之后,徐凌出狱,当年意气风发的阴兵将军已经四十多岁,他没有像所有人期待的振作起来,咸鱼翻身,甚至不曾回到徐家,而是在乡野之地,做起了屠夫的营生。后来娶了一个农妇,生了两个女子,虽然后来这两个孩子还是回到了徐家,但徐凌跟农妇却彻底成了外人。
这个故事,从一个丑闻开了头,最终里面的主角却被人称为是疯了,毕竟,一代阴兵将军沦为屠夫杀猪,还娶了个最卑贱的农妇,一辈子没再回到徐家,可不就是悲剧收场吗?
直到乌勒得到了一件东西,他才清楚,徐凌没有疯,只是魔障了。
他缓缓摊开书桌上的画像,画卷非常陈旧,但除了纸张泛黄之外,保存的完好无损,里面的女子,英姿飒爽,一袭红袍软甲,骑一匹枣红色战马,气势凌冽。而她的手里,紧紧握着的兵器,则是金光闪闪的金刚锥。
泛白的画卷空白处,龙飞凤舞地草书写着两个字:诺敏,正是画中女人的名字。
男人的心思,自然不难窥探。
多可笑啊,堂堂率领阴兵的将军徐凌,输在一个女人手下,竟然不是自惭形秽,自我了断,从战场上下来之后,却是犯了相思病。他借酒浇愁,夜不归宿的理由也并非战败,而是发现自己对别国的女将军,本该是自己的敌人动了心!没出事之前,他甚至还找了画师把对方的画像留了下来!
在牢中度过了漫长的十年后,他被徐家人接回去,什么都没拿,只是拿了这一卷画像,净身出户,当了屠夫。
等他的儿子最终认祖归宗,回了徐家,总算徐凌的子孙都很争气,而徐凌手中的这一幅画,却让徐家子孙后代一代代传了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传家宝呢!
这些故事太过久远,徐凌也早已化为一堆白骨,徐家依旧出了几个武将,只是不再出过阴兵将军,唯独这一副画卷,完好无损地流传到一百多年后的今日。
乌勒的眼波一闪,那双蓝灰色的眼瞳异常深邃,他看向画卷旁搁着的一柄金刚锥,画中的女人可以依靠徐凌的回忆画出个神韵。但只因为在战场上交战数月,而把诺敏手里的兵器画的精确,却是强人所难。因此,画卷中的金刚锥,跟眼前的金刚锥,有着不小的差别。
金刚锥的表层似乎重新镀金过,金箔让这一柄兵器哪怕经历过百年的岁月,不曾光芒暗淡,金光熠熠,而且,上头有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主爷,大巫女到了。”门外传来通报声。
“进来。”
一个个头异常娇小,看上去像是个少女,缓缓从外头走来,身姿并不挺拔,背脊略显佝偻。
她一袭黑色外袍,白色长裙,长发披散在脑后,浑身除了黑白两色之外,再无其他色彩。
“你就是大巫女祝湘?”乌勒抬了抬眼皮。
“拜见陛下。”女人点了点头,双膝微弯,就算是行礼了。
在西朗,巫女的地位很高,就算面对王族,也不必下跪,当然,一旦王族要求巫女做事,她们也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必当呕心沥血,死而后已。
当祝湘走近,乌勒才看清她脸上,佩戴着一张彩绘的鬼面具,上头是青面獠牙的恶鬼形象,再加上祝湘这一身黑衣白裙的装束,在黑夜行走,真不知道要吓哭多少孩童。就连乌勒看了,也总觉得祝湘身上一股阴森冷意,让人想要敬而远之。
“我要大巫女下山,是想让你看看这上头的符文是什么意思。”乌勒直截了当地说,就算大巫女面具后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