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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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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已经有了呢。”龙厉轻忽一笑,笑得春暖花开,自从他回到京城,两人几乎夜夜缠绵,而他也不再碰避子汤,秦长安怀上第二胎,是早晚的事。

    萧元夏看着这一幕,乐声宏亮,他根本无法听清楚对面的靖王夫妻在交谈什么,但他看得清楚秦长安面对龙厉的时候,微微含笑,眼底犹带被泪水洗过的清亮之色,就算是娇嗔之色,也透着一抹亲近,让他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他们的亲事是两国联姻,是一场和亲,萧元夏在秦长安远离自己世界的时候,一直告诉自己,在千里之外的金雁王朝,秦长安跟他一样,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他娶了不爱的薛雪,正如秦长安嫁了不爱的靖王……

    他们,本该是一样的啊。

    夫妻不和的痛苦,他认为秦长安也懂,谁知道,他来到金雁王朝,没见到她的委曲求全、闷闷不乐、消沉抑郁,反而,她看上去仿佛是真的爱上了自己的丈夫。

    那个阴沉狠毒的家伙,怎么配得上秦长安?怎么配得到秦长安的心?

    “萧皇,怎么不喝酒?难道朕宫里的珍藏,不合胃口?”龙奕完全没有错过一场好戏,事实上,早在萧元夏来之前,他就特意让人调查清楚萧元夏跟秦长安的关系……想到此处,他不善的眼神转为深沉,原来是老情人啊,这个女人当真有点本事,既能吸引萧元夏,还能让龙厉把她花了一番功夫从北漠娶过来。

    不过,正因为三人的关系如此复杂,反而能让人利用。

    本在追忆的萧元夏后知后觉地清醒,正逢酒杯空了,一旁的宫女要给他倒酒,酒杯刚斟满,他的衣袖拂过,一不小心,酒水洒上袍子下摆。

    “金雁王朝的美酒,醇香绵密,只怕我不胜酒力……”萧元夏在龙奕面前,故意不自称“朕”,除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之外,也有放低姿态的意思,毕竟一个金雁王朝的版图,就能抵上四五个北漠的国土,而他比龙奕年轻十岁,张狂不羁素来不是他的性情。他对龙奕示好,两国交好,边境再无硝烟,才能让他稳坐皇位。

    “萧皇自谦了……”龙奕爽朗大笑:“来人,先带萧皇下去更换衣裳。”

    萧元夏笑着离开。

    秦长安不经意看了一眼,殿外守着一人,跟在萧元夏身后,那人背影实在太过熟悉,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崩落。

    那是她二哥,秦铜。

    她本来怀疑萧元夏会带大哥前往,毕竟大哥是长公主的驸马,还是大将军,护送萧元夏进京,只要萧元夏金口移开,那是理所应当。但两人书信往来的时候,不曾听大哥说起此事,再者,长公主又怀上了第二胎,难道因此,萧元夏才临时换了人选,让表面上也是她义兄的秦铜前往?如今秦铜官职三品,在朝中算是平步青云,以二哥踏实肯干的个性,必能成为天子的左膀右臂,只是……萧元夏之所以选上秦铜,理由当真如此单纯吗?

    搁在膝盖上的左手被人轻微地握了握,她马上收回视线,在宫里,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很可能让人露出破绽,被人抓住马脚。

    龙厉自然也看到了秦铜,哪怕只是匆匆一瞥,身边的护卫加暗卫有近两百人,他给暗卫用号码当成名字,是为了方便他不用记忆张三李四冗长的一连串名字,但不见得他对这些用性命来保护他的下属没有任何印象。更何况,当初秦长安坠江之后,陆青铜还在他身边当了两年的贴身侍卫,那人的宽肩厚背,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蒋思荷神色淡淡地望向殿下坐着的这对夫妻,心中虽然依旧平静,但却又多多少少有些艳羡,在她看来,靖王的性情暴戾无情,本不是良人之选,但眼前看到的,却又推翻了她的一贯想法。至少,龙厉跟秦长安在一道,气场竟然无比和谐地融合,他们仿佛有着如出一辙的骄傲和坚定,眼底只有彼此,那种相濡以沫,那种内心的契合,是在无数场磨难和困境中培养出来的一样,好似他们在许多年前就已经相识,而并非只有短暂的一年多的婚后生活。

    她被这样的想法震住了,此刻,换好了衣服的萧元夏重新回到殿上,众人举杯,宫廷乐师再度开始奏曲,直到舞姬跳了三场舞,皇帝才命人退下。

    “萧皇,自从两国和亲之后,边境无战事,两国百姓安居乐业,也不枉费老萧皇的一片苦心啊。”龙奕说的冠冕堂皇。

    萧元夏笑着点头,但眼神却望向对面的秦长安,正色道。“长安郡主是北漠之光,哪怕她远嫁了,北漠的民间还有她的传说。”

    面对这一番恭维话,秦长安的内心却没有半点波澜,只是不知为何,萧元夏的眼睛里藏着一抹细微的火光,她微微一怔,该不会是他醉了?

    “看来,朕的弟弟靖王的眼光和运气都很好。”

    正在此时,龙厉漫不经心地说道。“本王的要求的确很高,这一点,跟萧皇多少不太一样。”

    闻言,萧元夏的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下去,龙厉不是在拐着弯骂他收在身边的都是一些庸脂俗粉吗?!

    可他却又无法反驳,如今伺候他的女人,或许也有不俗的容貌,温柔的举止,但跟他得不到的秦长安相比,就是无法超越!更别提,一年多不能见面,此刻重遇,秦长安依旧一如他记忆中的那么美好,仿佛是一颗高高悬空而挂的星辰,星光璀璨,却又遥不可及。

    龙奕察觉到宴席上轻微的硝烟味,却不曾点破,话锋一转,笑呵呵地问道。“朕记得没错的话,当初靖王妃跟萧皇也是相识一场的关系吧?”

    那一瞬间,除了觉得皇帝的虚伪有到达了新的高度之外,秦长安的内心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皇帝又在不知不觉中,挖了一个坑。

    他想把她推下去吗?

    萧元夏呢?他又会是何等反应?落井下石?

    就在她思绪纷乱的时候,萧元夏温润平和的嗓音传来:“我跟靖王妃,应该称得上是朋友吧。”

    秦长安五指一收,这才发现自己手心依旧隔着某人的手掌,她这般细微的动作,却是感染到了一旁的龙厉,她红唇紧紧抿着,相顾无言。

    朋友?若没有发生掉包新娘那件事,或许,她依旧会把萧元夏当成是自己的朋友。

    龙奕笑了,那种笑容却带着不明就里的复杂,他从不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有单纯的朋友关系,至少,总有一方是怀揣着更多的心意。但是,他并不操之过急,放慢语调,幽幽地问了句。“不过,朕瞧着靖王妃对萧皇这位朋友,倒是生疏了不少……”

    秦长安回以一笑,泰然处之,仿佛听不出皇帝的弦外之音。“皇上说的是,妾身已经嫁人生子,不管对任何男子,都该保持一段距离。既然已有靖王这位夫婿,凡事就更该为王爷考虑,不能任性而为。”

    闻言,龙厉的嘴角几不可察地上扬,私底下,秦长安不算是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她不喜欢女德里面那一套压死人的教条,什么尊夫为天,统统都是狗屁。她是个有见解有想法有头脑的女人,因此在朝夕相处之中,他们的分歧不少,除非谁能把对方说服,当然,这样的生活对于别的男人而言,不见得有多美好,但对于龙厉而言,他却十分享受。他们之间,没有谁输输赢,偶尔她占了上风,偶尔他驯服了她,这些都是小小的乐趣。

    再者,在外人面前,秦长安对他这个丈夫可是维护的很呢。

    男性尊严被满足,他的心情大好,洋洋得意地看向脸色稍显冷淡的萧元夏和一脸不以为然的皇帝,若不是很好奇因为萧元夏的到来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他也不会在酒宴上收敛锋芒。

    好戏,似乎才刚刚开始。

    酒宴之上,一派祥和,并无发生任何闹剧。

    由于时辰不早,宫门已经大关,帝后便邀请靖王夫妻在宫内留宿一晚。

    一路上,他们跟萧元夏那方走的是同一条路,但似乎两方都刻意避开,萧元夏仿佛当真是喝多了酒,在酒宴的最后,他几乎是用不把自己灌醉誓不罢休的方式在喝酒,此刻,由两个随从一左一右扶着,脚步稍显踉跄。

    若是在北漠的皇宫里,萧元夏喝成这幅醉态,尚且可以说得过去,但如今是在别的国家,就算心中的不满再多,又何必让人看笑话呢?

    秦长安跟在后面,看得实在不解,连连摇头,只听得身旁传来一道风凉话。

    “他呀,是想用借酒消愁的把戏来吸引你的注意吧……对旧爱矢志不渝,念念不忘,恨不得把整个宫廷的烈酒都灌下肚子,想换来你的同情不舍,啧,殊不知,你却不吃这一套。”龙厉故意凑近她,那双形状美好却又阴鹜的眼瞳里,散发着近乎亢奋的光芒:“没心没肺的女人。”

    “怎么?你也喝醉了不成?说什么胡话——唔……”她正欲调笑,殊不知话只说了一半,面前的阴影就压了下来,也不顾旁边还有几个下人,龙厉就这么扣住她的腰际,跟她索吻,完全不在乎众人目光。

    当然……那些下人胆子很小,早就把头低下,盯着自己的脚尖,哪里敢光明正大地偷看王爷王妃秀恩爱?

    唯独秦长安不知道的是,前面的萧元夏已经转过头,而他看到的正是龙厉搂着她激吻的这一幕,脸上霎时变得苍白,一双眼瞳也是漆黑的可怕。

    萧元夏想要收回视线,无奈身体却不由自主,依旧死死地看向他们,他试图在秦长安身上发现一丝半点的不情愿和推拒,至少可以证明,刚才他在酒宴上见到的,也不过是一场精心准备的戏码罢了,而绝非真相。

    可是,在黑暗中他无法看清楚秦长安的脸,但宫女手中持着的灯笼却散发出来微弱的光芒,隐约瞧着她小脸微仰着,双手搁在龙厉的胸前,任由龙厉霸道地夺吻,直到许久之后,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分开,那一刹那,她那张双颊浮现绯色的脸庞,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那是她被人疼爱过的模样,犹如雨后的玫瑰,受到了滋润,整个人的气质都截然不同起来。

第四卷 情比金坚 075 一起蹲大牢

    

    萧元夏的心被狠狠地刺了一道,他落魄至极地收回视线,根本无力去质疑堂堂亲王如何能行事如此张狂不羁,在众目睽睽下亲吻女人,实在不成体统,可是,龙厉那个男人本就无法无天,狂的过分,在一年半前他就已经领教过了。再者,秦长安已经是龙厉的妻子了,别说是亲吻,就算更加亲密的事也早已发生过无数回,否则,靖王世子难不成是从天而降不成?!

    不知何处而来的愤怒和挫败,他重重一挥衣袖,加快步伐,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本王可没有他那么不中用,这点酒就醉了?”龙厉看也不看萧元夏离去的身影,俊邪的脸上一派餍足,他浑身酒气是真的,但脑子却异常清醒,突然吻她,除了他的确有些心神摇晃之外,当然更想刺激一下萧元夏。

    他向来看不起输家。

    在权势上如此,在感情上亦是如此。

    萧元夏对秦长安有情,但没什么用,既然当初萧元夏没能把秦长安从他身边抢夺过去,那么,如今何必演一场情深似海的戏?

    他只是用最快最狠的方式,让那个男人看清楚,秦长安已经不再是待字闺中的未嫁女子,她的身心,全都属于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萧元夏休想觊觎她……不如,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长安本来没喝酒,但因为他刚才的一个火热的亲吻,她满嘴都是他的味道,再看他的眉眼之间一派得逞的狂妄,她忍不住气笑了。

    直到被领进休息的屋内,龙厉一进去就扯开腰带,把人扑倒,秦长安瞪大美眸,两人窸窸窣窣发出不小的动静,直到她被剥光了,缩回被窝之内,龙厉才徐徐地说。

    “今晚,本王让人去探探萧元夏,顺便会会你二哥。”

    话音未落,不等她做出任何回应,某人已经滑溜溜地滚入被窝里,把她整个人拉到自己身下,再度耳鬓厮磨起来。

    她推了一下,却没能推开他,反而两人的身躯贴得更近,一下子就感受到从他肌肤上传来的温暖,她只能将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低不可闻的嗓音,跟他说着悄悄话。“外头的人走了吧,何必继续演戏?”

    她没那么天真,认为在宫里过夜,皇帝就不会在他们外面派人监视,因此,龙奕一进门就闹出今晚要大战三百回合的动静,想必那些外人也没有偷听活春宫的癖好,就算不至于离开,至少也要退避三舍才对。

    “谁说本王要演戏来着?”龙厉摸了一下光洁如玉的玉臂,一时之间,酒气上涌,他虽然没有喝醉,但美酒总是令人多些情绪起伏和醺然气氛,他的嗓音听上去带了令人沉迷的磁性,好似一片羽毛,毫无征兆地骚动她的内心。“今晚,左右是睡不着了,不如做些让我们都愉悦的事……”

    对于皇宫的抵触,在前些日子被皇帝幽禁之后,就渐渐在心中扎下了根。今晚因为时辰太晚了,她才不得不留下过夜,但只是打算就这么睡一晚,谁知他却激情汹涌,势不可挡。

    当一片光明离开了她的视线,光线被他霸占,她猛地抬头,对上的就是龙厉那双漆黑的眼瞳。

    她一惊,发现他的玩笑不是玩笑,红唇微张,正想开口,他已经俯下头,巨大的阴影笼罩住她,就像是下雨前布满天空的乌云,撒下天罗地网,将她牢牢地困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

    虽然这是皇宫,虽然还有昔日情敌萧元夏,但龙厉却不愿被她拒绝,正因为见到哪怕当了北漠天子依旧感情不顺遂的萧元夏,他的心就更加沸腾,无不叫嚣,今晚一定要把她扑倒,把她吃掉,吃的一干二净,直到放在自己肚子里,才算安全!

    龙厉瞧着秦长安眼底一闪即逝的无措,之前萧元夏那副眼红的德行令他怒火中烧,此刻怒气稍稍退去,薄唇尝到了甜美味道,趁她不备钻入她的口内,犹如闯入无人之境,盛气凌人地将她尝了遍。

    这个吻,比在萧元夏在场,他恶劣地故意刺激那个男人时更加忘情,许久才结束,久到秦长安仿佛初次被人疼爱般的飘飘然中,于是乎,那股沉沉的酒气再度灌入她的口中,连同他热烈强悍的吻,她很快回应起他霸道的索求。

    三更天。

    两人刚刚陷入沉睡,就听到外头一阵纷乱,隐约之中,她听到有人撕心裂肺地大喊。

    “走水了!”

    走水?

    现在是八月中,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本是再寻常不过的道理,但即便如此,夏季还是一年中最容易失火的季节。

    “我们出去看看。”秦长安迅速穿好衣裳,一转头,却见龙厉慢条斯理的动作,实在没忍住,直接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替他一番收拾,稍显粗鲁地拉着他走出了屋子。

    “急什么?”他漫不经心地扯唇,自己不爱有人贴身服侍,但秦长安的动作却令他心中隐约。

    她懒得理会他,无论何事发生,他总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态度,但她当下只想知道是否一切都如她所怀疑的,一打开门,开门见山就问。

    “哪里走水了?”

    谨言快步走来,头一低。“王爷,王妃,据说是北漠萧皇住下的涤水宫。”

    秦长安闻言,面色一沉,涤水宫是她前阵子被皇帝“好意挽留”而住了一夜的地方,而且还在那里遭遇了一场至今不曾查明原因的刺杀,但短短一个月内,皇帝再度安排萧元夏住在那个宫里,要说皇帝心里没鬼,谁信呢?!

    循着方向望过去,果不其然,涤水宫的方向已然有白烟冒出,虽然在夜色之中,不太明显,但却难不倒在黑暗中同样能视物的秦长安。

    手心,猛地变得湿热起来。

    她想的,并非是在火势下的萧元夏,而是匆匆一瞥却至今不曾忘记的二哥秦铜,萧元夏身为天子,身边自有不少人保护,怎么都不可能让他身陷险境。但二哥不同,他是随从的武将,此次的职责便是保护天子的安危,一旦火势蔓延,他没有任何理由推三阻四。

    而她更了解二哥的性子,好不容易他在北漠能够一展所长,他绝对会第一个冲入火海之中,不是想着要护驾建功,而是想着不辱使命。

    因为了解,所以不能不担心。

    不安忐忑之中,有人走到她的身后,无声地搂住她的肩膀,只是异常平静地丢下一句话。“我说过,今晚有人会故意让我们不好睡。”

    秦长安没好气地回。“他做事越来越冲动了……反而不见当初还是宁王时的沉得住气。”皇宫起火,为什么不是昨日,为什么不是明日,非要是今晚?!再者,北漠萧皇住到宫里来,迎接他的就是一场火灾,是不是太巧了一点?

    龙厉冷冷一笑,当初他在苏家跟老爷子交谈的那一幕,多少还有些印象,或许,皇兄越来越急躁,正是因为越来越害怕他这个亲兄弟,因此布局的时候,才会难以避免漏洞,一心只想着快些绊倒对方。

    “可是,我二哥……”她的眼神一闪,明知道不能大张旗鼓地亲自前去观望,正如明知道森林里有无数的捕兽夹,还要离开安全的巢穴出去觅食,这是冲动,更是犯傻。

    “你二哥,也是本王的妻舅,本王可以跟你保证,今晚他不会出事。”龙厉顿了顿,眼神阴恻恻的。“但皇兄想玩的把戏,你二哥是最重要的一环,缺他不可。而今晚,还不是我们需要出场的时机。”

    她握了下拳头,红唇抿成一线,看似冷若冰霜,此刻的自己,毫无睡意。沉思片刻,她转身朝着白银说道。

    “白银,你去涤水宫看一下,问问可有人员伤亡。”

    “是。”

    同住在皇宫,派个手下去问候一下灾情,毕竟萧元夏是北漠天子,而她也曾经是北漠郡主,理应还有君臣的一层关系,若她毫无动作,反而显得可疑。

    但若她亲自前往,顶着一个人妇的身份,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更是不合适,就算彼此是清清白白的,也容易被有心之人当成是不忘旧情。

    龙厉揽住她的腰,两人一道往回走,只是这回,枕着他的手臂,她再也无法入睡,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的夜色,不发一语。

    哪怕此刻很安静,但龙厉还是感受到身边女子的情绪,他即便闭着眼,也无法不顾她而一个人安睡。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萧元夏的礼节点到为止就好,再多……就容易引人怀疑了。”龙厉坏心地想,若今晚这些不是一场戏,他会毫不犹豫地火上浇油,希望这个觊觎自己女人的男人在火海中吃点苦头,若是萧元夏在火里烧死了,他会拍手称快。

    秦长安轻声应了一声,龙厉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也能招架,只是在无人的深夜,难免会怀疑龙厉在旁边的时候,他会用不屑又冷静的口吻,替她分析面前的局势……他会,用温暖的双臂拥住她,用激烈霸道的方式让她记住她并非一个人在战斗。

    扭动了一下身子,最终窝在他的胸膛里,姗姗来迟的困意把她包围,她知道不管今夜有多难耐,明日的太阳还会准时升起,到时候……恐怕才是一场真正的恶战。

    翌日。

    秦长安一踏入门槛之内,就觉得气氛不对劲,她的目光第一个落在跪着的男人背影身上,心头骤然一紧,继续环顾四周,皇帝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而另一方坐着的萧元夏,脸上却是一片讳莫如深的神态。

    这架势,透着不对劲。

    仿佛是她走入了他们故意安排的一场阴谋之中。

    “你们来了。昨晚涤水宫那边不慎走水,幸好的是萧皇安然无事,不过,也正因为在慌乱之中,有人现了原形。”皇帝无声冷笑,眼底迸射出一丝凌厉,话中有话。

    萧元夏一身明媚锦袍,依旧是翩翩风度,可见昨晚的火势,并未伤着他一根毫毛,只是他看向跪着的男人的那种眼神,却让秦长安内心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怎么可以,跟龙奕串通一气,狼狈为奸!

    皇帝似笑非笑地问。“靖王妃,还有什么话要说?”

    话音未落,秦长安却毫不闪避,反而主动朝前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望向这个男人,正是二哥秦铜,只是……黑色劲装上还有几处被烟熏火势烧着的残破角落,再者,她的目光最终被秦铜的脸所吸引。

    他鬓角的头发仿佛被火舌舔过,烧掉一些,看来有些狼狈,因此,脸上一半人皮面具,另一半……露出来他本来的脸庞,而那一半的脸庞上,因为常年晒不到日光而显得比人皮面具更苍白许多,最惹人注目的,是眼角下颧骨上刻着的一个“奴”字。

    秦长安来不及去想,当人皮面具猛地被撕下,二哥的心情有多复杂,正如她此刻,心如止水,眼神却冷的像冰。

    皇帝是等着在这儿放大招呢。

    “原来,秦铜你并非北漠人,而是金雁王朝的官奴。”萧元夏语气凉凉,没有半点起伏,他突然想到什么,又说。“当初是你义兄秦峰保荐你进仕途,说你是孤儿出身,毫无背景,或许这些也是谎言?”

    龙奕挥挥手,似乎要萧元夏晚点怪罪,他慢条斯理地解释。“萧皇,此人叫做陆青铜,本是陆家二子,十八岁就在金雁王朝的武举中脱颖而出,成为武探花,当年陆家被抄家,他的确成为了官奴。不过,他上头还有一个兄长,名叫秦铜,本是少年将军出身,却在跟北漠的桥河一战中葬身沙场。而他下面还有一位妹妹,名叫陆青晚,是太医令之女,因此从小就耳濡目染,拥有学医的不俗天分。”

    闻言,萧元夏不着痕迹地瞥了秦长安一眼,当年他不曾在意过她的身份,但他的确无法反驳,秦长安的身上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比大家闺秀多了随性纯粹,但也不会让人觉得她粗鲁浅薄……而她的身份则是随着一批难民进入北漠城门,试问一般的百姓人家,如何养的出一个不但认字而且还有着不凡医术的女子?

    细细推敲下去,她的身份果然是经不起推敲的。

    只可惜,在那张明艳动人的面容上,有的只是犹如冰山之巅的冷漠,却没有他想看到的一丝惊慌失措。

    秦长安这个名字……是假的,而她真正的名字叫做陆青晚?是一名罪臣之女?那么,驸马爷秦峰是当初本该在战场上牺牲的陆青峰?驸马不是北漠人,在皇室之中,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但萧元夏并不知道有关他的真正身世,只知道是父皇看上了秦峰的领兵才能,才破格让他留在北漠,一开始的几年,其实是对秦峰暗中监视的,直到几年前,秦峰最终得到了父皇的信任,父皇才一视同仁地对待他,而之后,更是把长公主萧圆圆嫁给他,事实上,秦峰的确没有异心,而且已经要跟皇姐拥有第二个孩子,对北漠也是忠心耿耿……

    只是,萧元夏如今是天子,他的想法跟太上皇不见得如出一辙,除了年轻气盛之外,更少不了疑心。武将的忠心,本该是对自己的国家,但秦峰的身份实在复杂,他日金雁王朝对秦峰示好,难道秦峰也能继续岿然不动?再者,他们两国暂时处在和平的局势,但天下局势瞬息万变,如若两国以后再有战争,他能够毫不迟疑地把秦峰派出去抵挡金雁王朝的进犯吗?!难道就不怕秦峰最终倒戈相向,最终成为金雁王朝的暗棋,出卖北漠的机密军情?

    皇帝面色凝重地逼问。“陆青晚,朕从不怀疑你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你身上的奴字,恐怕早就除掉了吧。可是,按照惯例,男官奴的刺青却刻在脸上,除非割掉那块肉,否则,是要跟着人一辈子的。你以为,一张人皮面具就能遮掩一切,遮掩一辈子?”

    一时之间,气氛降到冰点,龙奕看向秦长安冷淡,以及龙厉的淡定,不得已,再度说了狠话。“萧皇你看看,这便是你们北漠器重的人才?”

    怀疑,便是最大的证据,根本无需他凭空捏造所谓的证据,光看萧元夏这幅年纪轻轻沉不住气的样子,就知萧元夏内心已经对陆家兄妹有了芥蒂。

    萧元夏径自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秦峰和秦铜两人,虽然是隐瞒了他们过去的身份,但除此之外,并无任何出格的举动。不过,无论是北漠还是金雁王朝,一旦犯下欺君之罪,就不能轻饶,否则,天子的威仪何在?”

    此言一出,他感受到龙厉投过来的目光,那一眼,寒气森森,但黑眸之中,却没有任何怒气,反而更多的是不屑和嘲弄。

    萧元夏一时无法看透龙厉的心中所想,但接收到龙奕暗藏深意的眼神,他正襟危坐,故意放慢语速,不疾不徐地说道。“不过,靖王妃已经嫁到金雁王朝,就算北漠想要问她的罪,也该跟金雁王朝商量一下。”

    龙奕皮笑肉不笑。“萧皇,你有所不知,陆家当初被抄家,但一年前已被洗清罪名,证明他们全家都是清白的。他们两兄弟虽然犯下欺君之罪,但毕竟事出有因,有自己的苦衷,既然他们已经决定在北漠生活,永不回金雁王朝,那么,金雁王朝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至于北漠如何处置,朕不会插手。”

    没有人发现皇帝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一切看似合理,但龙厉却在暗中捉住秦长安的手,眼底幽深如古井,深不可测。

    “不过,唯独靖王妃,她在金雁王朝的目的不纯——”龙奕故意把话说的不清不楚,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萧元夏,对于这个刚坐上皇位的年轻天子,他有碾压对方的把握,也知道在他面前,萧元夏不敢跟他对着干。

    萧元夏脑子转的不慢,眼下,龙奕给他两个选择,若他大方地把秦长安交出去,不管她的死活,至少能证明北漠皇族毫不知情,立场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他并不是主使者,北漠不会因此惹祸上身;又或是,他站出来为秦长安说话,被龙奕怀疑他们是一伙的,沆瀣一气,无疑是给自己找不自在,更别说他刚登基,专程来金雁王朝,最大的目的就是得到龙奕的支持。

    龙奕很精明,是把烫手山芋丢给他,而他是国君,要想的不该只是自己逞一时之快,而是整个北漠的利益,再者,他还未把龙椅坐热,不想引发一场战乱,更不想北漠成为下一个南阳或小周国,沦为金雁王朝的属国。

    因此,他专程来金雁王朝,以礼相待,正是想自己能够安安稳稳上位,而无其他外界的影响。

    他再度深深凝视着秦长安,她分明就在自己十步之内的距离,并不遥远,只是她眉眼之处的表情极为冷淡,跟印象中那个在军营中相识的姑娘有些不同,那是的秦长安,脸上鲜少有如此漠然的神色,她明媚如花,璀璨如星,从未让他有过这种感觉,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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