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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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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长林仿佛是听了一个玩笑,爽朗地拍手大笑。“你这丫头,有点意思!我是说,你六,苏家得四。”

    她的脸上微微发烫,但还是自如地笑道。“您给的太多了。”

    苏长林直言不讳。“是多了。不过,你来我并没有给你见面礼,索性等孩子生了,这笔红利就算是给孩子的红包吧。你是它娘,理应帮孩子管好这些钱,还有,不许给你家那口子,他有的是钱,也不差我这点。”

    给她这笔钱就算了,话里话外还是跟龙厉闹脾气呢,难道昨晚祖孙两个的争执,能让老爷子记仇记到现在?这哪里是个活了七十多岁的老人,分明是个老小孩,老顽童嘛。

    秦长安听的无言以对,苏家让她讨厌不起来,舅舅舅母都是一些和气的,唯独老爷子脾气有点古怪火爆,但她不以为然。原来老爷子很久之前就想要用这样的合作,给她和孩子一个丰厚的大红包,还口口声声不许她告诉龙厉,显然是怂恿她私吞啊。

    本以为老爷子只是性子火爆,现在看来,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果然是个人精,老爷子这也太奸诈了点吧。

    看老爷子这么坚决,也不是一时冲动的想法,她只能再度道谢,不再拒绝。

    苏长林觉得药茶喝下去,整个人都热起来,不由地又喝了一杯,话锋一转。“听说宫里的皇后也怀孕了?”

    “是,应该快六个月了。”

    苏长林的表情似乎僵硬了一下,慢悠悠地开口继续问。“比你还的月份还迟了三个多月?”

    “是啊。”秦长安一时没有领会。

    等到走出了苏长林的院子,她回屋整理了一些药酒的方子,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整个人僵坐在椅子上。

    老爷子问起皇后怀孕几个月,本来是很正常的话题,毕竟皇帝也是他苏家的外孙,但当时老爷子的脸色有点怪异,此刻她有了大胆的想法。

    皇帝的后宫虽然有几十人,但是至今只有几个公主,毕竟后妃明争暗斗,谁都想拔得头筹,生个皇子,但也不知为何,子嗣在龙奕身上,就是这么难。

    皇后是有孕了,但若生下来的还是个公主,后宫又该闹起来了。

    皇帝已经是而立之年了,在这个年纪还没有一个皇子,已经是个例外,但即便他每年都会再纳一两个后妃,也没有人给他送来一个好消息。

    但问题是两个兄弟的媳妇都有了身孕,她比皇后怀上的更早,她这一胎若是个女儿,龙厉当然如愿以偿,肯定很高兴,但按照她怀孕时候喜欢的口味来看,多半是个儿子。

    该不会……若是再过几年,皇帝还是没有一个皇子,不会看上她的儿子吧?前朝有个皇帝,皇子早夭,他的确是把一个兄弟的孩子过继过来,封为皇子,这在皇家是有过先例,在宫外的大户人家,也不算是什么新鲜事。

    她不禁隐隐担心起来,哪怕她跟蒋皇后的关系不错,但不见得她愿意把儿子拱手于人,让儿子喊别人为母亲……哪怕他是过去当皇子,这也不行。

    但是想了一通,秦长安却笑着摇摇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自己是多心了,就算她肯,龙厉那坏脾气,他能肯吗?

    希望蒋皇后能为皇帝生个皇子,这样,大家皆大欢喜。

    这么想着,还是龙厉这个王爷身份好些,至少他一个人说了算,就算她一开始很难受孕,他也毫不理会,只要她这个人。后来,又吵着只要女儿就好,最近还说什么都不要她再生,龙厉这边完全没有生儿育女的压力。幸好她不是后妃,否则,光是愁什么时候能安安稳稳生个皇子,都该愁白了头发。

    这些天龙厉每日都有事处理,在书房一待就是半天,她并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难道还在考虑跟承平侯开盐井的生意?

    “珍珠,你不是研究了着南方的糕点,做了什么?”说来苏家人的热情好客,她已经体会到了,那些夫人小姐买了不少江南特产送到她面前,她尝了几次觉得喜欢,就让珍珠学着做,以后到了京城也能吃到原汁原味的江南点心。

    “回王妃,奴婢今日做了一点芙蓉糕和枣泥山药糕。”

    秦长安笑眯眯地站起来:“好,你陪我去书房,给王爷送一些。”

    书房内的氛围很差,谨言站在龙厉面前,巨细无遗地说。

    “王爷,您真是英明,贺坤将军打死的那个文官,是翰林院的徐巧斌,身体上的确有淤青,脸上腰上比较严重,看上去伤的不轻,伤及脾胃,但只要好好调理,不该是一命呜呼。后来孙武发现,尸体喉管有淤血,耳朵里也有血污,看上去不像是被打死的,而是……”

    龙厉翻阅着手下的文书,头也不抬,黑发上的金冠熠熠发光,眉眼之处泄漏一丝彻骨的寒意。“是被毒死的,对吗?”

    谨言一点头:“徐巧斌的指甲发黑,很显然,这里面藏有玄机。”

    “徐巧斌平时接触的都是什么人?”

    “并无异常,主要也是跟一些曾经是同窗一起读过书的文官喝喝酒,吃吃饭。不过此人性子有些高傲,目空一切。不太看得起那些舞刀弄枪的武将,背地里也几次针对过几位朝廷武将,但这次的争执却是最大的。”

    龙厉听明白了,像这样的文官多的是,文官嫌弃五官大字不识一个,俗不可耐,武官看不上文官纸上谈兵,认为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样的明争暗斗,互相看不上,倒是历朝历代有之,并不稀奇。但是像徐巧斌这种,只敢动动嘴皮子,活到现在也算是他命大,就算没有贺坤,惹到其他武将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种种迹象表面,此事都像极了一场无妄之灾,像是一场意外,并没有人精心安排。

    或许,原本那人并没有想到这个计谋,正巧徐巧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贺坤打得半死,消息传到那人的耳朵里,他这才将计就计,把原本不至于见阎王爷的徐巧斌弄死了,这才有了定下贺坤杀人罪名的铁证。

    “徐家没了老爷,就没有可疑之处?”

    “贺坤将军府拿出了一笔赔偿金,但是徐家遗孀怎么也不肯收,贺家派人来了好几次,都被人赶走了,甚至有一回还被徐家遗孀泼了狗血,此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家喻户晓。徐家说了,多少赔偿金都不要,人死不能复生,只要贺坤一命赔一命,就算全家饿死也不会拿贺家一个铜板。”在金雁王朝,朝着人泼狗血,就是把人当成恶鬼一般恨之入骨。

    “继续监视徐家,本王就不信徐家没了顶梁柱,靠几个孤儿寡母,还能撑的下去。”他面无表情,“他们暗地里收了谁的资助,拿了谁的好处,很快就会浮出水面。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查清楚贺坤背负杀了同仁罪名的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这才是整件事的重中之重,他不见得要帮贺坤沉冤得雪,但一定要知道是什么人跟他玩阴的。他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玩弄别人于股掌之间,想在他眼皮底下给他泼脏水,他就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谨言还未退了出去,门外就传来慎行的声音。“爷,人带来了。”

    “谨言,你先出去。”他拂了拂手,身子懒懒地倚靠在椅背上,慎行带入三个官员。

    秦长安带着提着食盒的珍珠来到龙厉的书房门口,正巧看着慎行领着三人从书房走出来,三人约莫都是三十多岁,身着常服,面色凝重,风尘仆仆,行色匆匆。

第三卷 金玉良缘 014 如果我不再是王爷

    

    守在门外的依旧是谨言,见到来人是秦长安,直接开门放行,这是许久之后龙厉就交代过的。

    进去的时候,龙厉双臂环胸,靠在椅背上,双目紧闭,似乎在小憩片刻。

    秦长安朝着珍珠使了个眼色,珍珠便将食盒放在桌上,悄无声息地离开,留下秦长安一人。

    她打量了一眼,桌上堆着一些文书,匆匆瞥了一本,无非是政事,那么,刚才那三人也是地方官员吗?龙厉此次下江南,他们一路上没有招摇过市,毕竟他对这些官员烦不胜烦,苏家放话了,没有王爷的同意,谁都不能打着送礼恭喜的名号前来拜见王爷。

    但今日,龙厉怎么在突然之间召见官员了?

    当她试图翻开下一页的时候,龙厉却幽然睁开了深沉莫测的眼,一把按住秦长安的手,顺势不动声色地把文书合上了。

    “怎么来了?”

    “我让珍珠做了点江南有名的糕点,送来给你尝尝。”她没有马上询问,反而打开食盒,端出来两小碟子的糕点。

    一盘是粉色的芙蓉糕,每一块都做成绽放的芙蓉花的姿态,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全都像极了芙蓉花,实在精巧;另一盘是枣泥山药糕,将山药和枣泥糅合跟糯米一道制成的糕点,不单入口即化,还滋补身体。

    龙厉揉了揉眉心,看到她细心地给他夹了几块糕点过来,冷淡的眼神渐渐被几分暖意包围。

    他正欲夹起一块芙蓉糕,却没有马上咬下去,而是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

    今日秦长安穿了一件金黄坎肩,脖子里围了一条灰色貂毛围脖,宝蓝色的裙子上绣着一朵朵银色的雪花,随着她摇曳走动,闪烁着银色的光芒,而且给人一种错觉,仿佛雪花不停地从她的裙子上飘舞坠落,让他忍不住觉得惊艳而特别。

    察觉到龙厉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裙子上,她弯唇一笑,提着裙裾大大方方在他面前转了两圈,仿佛天际不停地落下雪花,而她就在雪地里旋转欢笑。

    “上回看到我在雪地里堆雪人,我娘一时来了灵感,在我这条裙子上绣上了雪花,好看吗?”

    “老夫人果然心灵手巧,这等手艺就算是宫廷里的师傅,也比不上。”龙厉觉得满意,怀孕九个多月的女人,在江南养的越来越丰润,白皙的皮肤宛若上等玉石,双颊绯红,有着一般孕妇没有的好气色。更别提身着华服的她,越来越有贵族女子的风范和贵气,混合着少妇的韵味,越看越耐看。

    “小心些。”右掌贴在她的腰际,他笑着稳住她的身子,“今天收到飞鸽传书,有关南阳国的消息,想不想听?”

    秦长安微微一愣,温如意一走好几个月,她不是不能利用自己的人去搜罗一点消息,只是温如意想要在皇权战斗中占得一席之地,那必定是一段很难走的路。

    不过,当初她跟龙厉坦白心迹,把温如意安全送回南阳,是为了回报他,但是鉴于他的身份敏感,在温如意回到自己的故国之后,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信里说,南阳的国君驾崩了。”面对沉默的秦长安,龙厉这回却没有继续试探,直截了当地说。

    “南阳国君是温如意的兄长吧?”她皱了下眉。“南阳国君膝下没有皇子吗?”

    “南阳天子贪色风流,养了近百位美人,怎么可能没有皇子?不过纵情声色,身体早就被掏空了,一把年纪还整日想着夜御数女,身边的奸臣不断地给他服用金枪不倒的丹药,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虽然南阳天子身边留下好几个皇子,但皇子年幼,而南阳国君骨子里的癫狂腐朽,也让文武百官对他的子嗣失去了希望……”他顿了顿,直直地望入秦长安的眼底,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对于温如意而言,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可是即便如此,温如意若是想坐上皇位,也并不容易吧?”

    “温如意有点头脑,并未急于一时。皇帝死了,他大难不死,卷土重来,正是南阳国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的时候。如今,他是那些年幼皇子的皇叔,他已经是摄政王,处理政事,批阅奏折,其他几个王爷都是蠢货,就算要跟温如意斗,想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徐徐图之才是正道,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必斩尽杀绝。”

    温如意跟自己最大的不同,是没有他骨子里的无情冷血,若他站在温如意的位置,一定会拿捏那些年幼皇子,让他们活在惶惶不可终日中,只是他不认为温如意是冲着皇位去的,温如意有谋略,有智慧,想的也是让南阳迎来一个不同的时代,但不见得会把南阳的江山纳入囊中。

    秦长安闻言,垂眸一笑,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无比的踏实。“我知道他会成功的。”

    龙厉的心情并无更多变化,南阳不过是个弹丸之地,就算有朝一日温如意当真顺应天命成了南阳国君,他们的距离也不会因此而缩短。若无意外,他们余生再无可能见到温如意,而他这回拿出先帝赏赐的令牌,帮助温如意顺利回了南阳,助他一臂之力,就是要让温如意心里明白,别再跟秦长安不清不楚的,他们之间的陈年旧账早就算清了。

    他帮温如意,是出自私心,男人的直觉告诉自己,其实温如意四年前大业未成,或许把这份感情藏的很深,而秦长安当时被自己压制着,也没心思深挖那一丝悸动。但是四年后,温如意虽然失忆了,但对秦长安的感觉不曾消失,那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所以龙厉再不想帮他,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一狠心一咬牙,送佛送到西。

    他要的很简单,便是温如意不再出现在他们的人生里,他要秦长安的眼睛里只有他一个男人,而温如意早已失去了先机,便只是一个路人而已。

    “方才我看着三个官员,你怎么突然想见他们?”

    “本王低调下江南,但这些地方官不会这么想,他们当然认定了本王来江南是别有用意,是有任务的。毕竟年关到了,朝廷对地方官的考察政绩正是这个时候,你说他们为什么想见本王?嗯?”

    秦长安面色一变,语气不悦。“这是走后门来了?”

    她不苟同的口吻,满是嗤之以鼻,让龙厉觉得好笑,他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一双墨玉般的眼眸对上了她,眼光亮了一下,仿佛流星般璀璨。

    “本王在他们眼里不是个好人,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迫不及待挤破头,想要给本王留下一个好印象。”他拉过秦长安的手,在手背下落下一吻。

    她却很快把手抽了出来,在他的胸膛上摸索了几下,没搜到物证,这才满意地笑了笑。“他们想贿赂你,谁给他们的胆子?”

    龙厉知道秦长安对官场上的事,虽然有点了解,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再者陆家都是一根筋的性子,陆青峰陆青铜原本更加愚忠,秦长安虽然比他们圆融一些,但追根究底还是较为正直。

    但他则将所有的乱象看的极为透彻,想到她是要陪伴自己终生的女人,很有耐心地跟她解释。

    “京城的官场,江南的官场,哪里都是一样的。”他的尾音轻柔中带着阴戾,令她的背脊窜起一股子凉意,但是心里却又有一种感觉,言语笔墨都难以形容。

    她默然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再清廉也禁不起上下一起贪,你不贪就没法做事,也无法跟一堆官员打成一片。你自以为的清廉,在别人眼中却成了清高,没事还好,一旦出事,容易被人当成替罪羔羊推出去。所以,最后只能沦为同流合污。”

    他把里面的道理说的太过透彻,但太透彻的话,听上去并不悦耳,相反,正因为他把人心剖析的那么仔细,反而让她有些不喜。

    但他却并未点到为止,反而继续说。“你不贪,一开始能赢得一些民心,但其他官员当你是异类,自然有隔阂,若你是管人的,到时候喊下属为你做事都叫不动,只因下面的人早就各成一派。”

    他轻微地叹息,宛若从遥远天边传来的声音,似近似远,秦长安听的不太真切,眼神一点一滴地冷却下来。

    “贪了,看上去一定是做不成好官,那么多人都想要分一杯羹,上有上司要孝敬,下有下属要安抚,你分,我分,大家分,还剩下多少能为老百姓做事,最后受累受罪的人是谁?这不就一目了然了?你是这么想的吧。”

    秦长安被他看破了心中所想,心忽然跳得飞快,她的确在包容他,但情感却凌驾在理智上,不想龙厉在这条路上越走越偏,不想他在拥有更大权力的同时,彻底成为一个毫无良知的魔王。

    “凡事都有例外,难道金雁王朝这么多当官的,还找不出一个两个清官?”她蹙着眉头说,就是不信邪。

    “既然多多少少都在贪,这个乱象一时半会儿就难以消除。但要说出淤泥而不染的,也不是没有,只是这些人在仕途中走的格外艰难,毕竟要当一个官,只有才学能力是远远不够的,还要能疏通人际,否则,很难往上爬。无法拥有更高的官位,就无法掌控更大的权力,那么即便你当初满心抱负,想着要为百姓如何如何,最终也许自己都没办法在官场上无法善终,又如何实现自己的理想?”

    再者,贪这个字,在官场上便是一门学问,贪的太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被人告发,那就是要掉人头的,贪的不多不少,这才是中庸之道,还能保住自己的官位,继续为百姓做事。

    秦长安隐约听出了门道,她将双手缠绕上他的脖子,粲然一笑。“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

    他兴味地勾了勾薄唇,看向她眼底的笑意,摸了摸她光洁的面颊,眸色更深几许。“本王的女人,必定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不谙人事,单纯无害。官场上的光明背后,便是黑暗,这些都是你迟早要看清楚的。”

    她的心情颇为沉重,但是龙厉自从踏入朝堂上之后的每一日,都是面临这样的官场生活,即便他不喜欢,却也必须将里头的人性和利益算计的清清楚楚,否则,他无法站在制高点,操控一切。

    眼神骤然变得坚决不移。她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红唇微启。“我不要躲在你的身后,我要站在你的身边。”

    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她能感觉到孩子点点滴滴,每日每夜的变化,那是母子同心融于血缘的刻骨铭心,自然想的就更加长远。王爷王妃的地位听上去尊贵,但高处不胜寒,任何时候都不得掉以轻心,他们要保护的不只是自己的身份,还要保护孩子。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若是太软弱可欺,就会成为别人用来拿捏龙厉的软肋,只要攻破了她,就等于给龙厉一个致命重击。

    她不想看到那一天,为母则强,她不能成为龙厉的包袱。

    “刚才来的三人,都是能派的上用场的,他们的把柄被本王捏在手里,本王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至于他们是不是清官,不是本王用人的第一原则。”他扯唇一笑,笑意带着一贯的冷绝和嘲讽。

    沉默了许久,她才收回了落在他脸上的视线,他真的长得非常好看,可是隐藏在下面的是完全的不择手段。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不觉得他有错,相反,她越来越赞同他的做法,或许夫妻之间相处的久了,彼此的想法、心思全都会被对方影响,风雨同舟,相濡以沫。

    夹了一块芙蓉糕,继续送到他嘴边,秦长安无声地点头。若以前龙厉只是个孤家寡人,他可以继续嚣张放肆地过一生,但如今他有妻有子,一旦放开手里的权利,那么,就成了一个在战场上手无寸铁的士兵,无疑是更危险的。

    再者,皇帝虽然是他的亲哥哥,但历朝历代父子相残、手足相残的例子太多太多,他们现在感情不错,但若是再过五年,再过十年呢?皇帝想要高枕无忧,势必是不喜欢有人专权,即便那人是他的亲弟弟……

    “三郎,不管你将来做什么,只要是为了我们这个家,我一定跟随你。”靠在他的肩膀上,心刹那间变得柔软,犹如一腔春水潺潺而动。

    龙厉清楚秦长安的心思细腻,自从她怀孕之后,就更加敏感了,很多事他生怕她想的太多,因此压着没告诉她。

    “长安,若是本王有朝一日当不成这王爷,你在乎吗?”他似笑非笑地问,仿佛是在开玩笑,眉目之间挂着一抹邪佞和森然。

    “我不在乎。”她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胸膛上,说的极为认真。“我在乎的是,你有没有记得我的逆鳞,那是我的底线,无论过什么样的生活,我秦长安绝不会跟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他短暂地沉默着,心里已有几分计较,他之所以会这么问,其实是想让秦长安在以后某一日,当真发现他的身份有所改变的时候,不至于太过惊讶。而他,绝不安于当一个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的卑微男人,更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着一起吃苦,只是这些,都是后话了。

    龙厉挑了挑眉:“本王好像是忘了跟你提一件事,冬至晚上你走的太早,有个小丫鬟想要勾引本王。”

    秦长安心中咯噔一声,这事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说?狠狠地捏了他胸口一把,当真心里有点难受,却又佯装镇定地追问。“什么样的小丫鬟?”

    “本王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丫鬟?”他哼了一声,颇为不屑。

    她又狠狠地捏了他一把:“我以前也是你的丫鬟!”

    他突然轻忽一笑,笑的眼波流荡,将薄唇贴在她的耳畔,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小巧耳垂。“你当然不一样,你从来没想过要勾引本王,就冲你这心气高,也不知甩了她们几十条街。”

    秦长安忍不住笑了,这张刻薄的嘴巴,说起情话来,却也挺顺耳的。

第三卷 金玉良缘 015 包子的诞生

    

    秦长安忍不住笑了,这张刻薄的嘴巴,说起情话来,却也挺顺耳的。

    但是女人善变,很快又沉下脸。“哪家都有这种心怀鬼胎的下人!我还以为苏家能让我享受几天清静日子——”趁着女主人怀孕服侍不了男人,前仆后继往男主人的床上爬,这便是她最反感的,想想都恶心。

    龙厉的手掌撑着下颚,长睫微颤,在烛光下扑朔迷离,看起来格外的魅惑人心,气定神闲地说了句。

    “长安,你的脾气变差了。”

    他的口吻却让人有些可气,她气鼓鼓地说,很用心地讽刺他。“王爷,你脾气好,哪儿都不缺主动送上门给你尝鲜的,是该得意忘形了。”

    刚才还义愤填膺地对付那个找死的丫鬟,怎么一眨眼的功夫,怒气就冲着他来了?

    龙厉优雅一笑。“是啊,若趁着你给本王怀胎十月的功夫,却拉别的女人上床,本王在你心目中岂不是猪狗不如的禽兽了?”

    她无言以对,若是想要女人,龙厉的机会实在太多,大户人家中的男主人一旦在女主人怀孕期间,可以正大光明地去其他小妾那里,完全不必禁欲,甚至还有女主人主动为丫鬟开脸,充作通房的。

    多数男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正因为他们觉得理所应当,女人娶过来便是开枝散叶,生孩子的机器,很少有人当真能体会孕妇的辛苦和孤独。

    但龙厉这么肆意妄为的男人,却不曾犯下其他男人都会犯下的错误,九个多月来,他自始自终都只是守着她一个女人。

    她心中动容,但却不想看他洋洋得意的模样,嘴上斗不过他,只能随口说道。“那个丫鬟如今在哪里?”

    “交给苏家的管家了,是生是死本王还真是一无所知。”他又朝她笑了,笑的春暖花开,语气是明显的邀功。

    秦长安不满地哼了声。“还是靖王府安生。”

    龙厉闻言,感受到她毫不遮掩对靖王府的感情,在她嫁过来之前,靖王府的年轻丫鬟不少,但她嫁过来之后,他暗中让管家把一些特别貌美的都换成了年纪很大的婆子,而且靖王府的规矩一向很严,丫鬟们就算少女怀春,也不敢真的有任何动作。

    抬眸望向秦长安,漂亮的眼睛里有浓的化不开的情感,线条分明的薄唇徐徐往上勾,一个一个字地慢慢询问。

    “王妃这是在嫉妒吗?”

    “你跟那个丫鬟睡了吗?既然没睡,我嫉妒她做什么?”秦长安推了他一把,离开他的身体,没好气地说,虽然那个丫鬟的下场绝不会太好看,但她还是有些火气,噌噌地往外冒。

    “本王喜欢你的嫉妒,你越是嫉妒,就证明越是在意本王。”他得意地拉住她的小手,指腹暗示性地划过她温软的手心。

    “你这人……毛病真多。”随着他的手指一次次地划过她手心,仿佛心里的怒火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点点的痒,在四肢百骸不安增生。她只觉得脸有些发热,避开他的视线,不去看他。

    “像本王这么坐怀不乱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王妃的运气实在是好。”

    龙厉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手指不再在她的手心里轻轻挠着,反而跟她纤细白嫩的五指勾勾缠,两人靠的很近,这么亲昵的说话方式,仿佛是在说着悄悄话。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你比王婆还要厚脸皮。”什么坐怀不乱,什么打着灯笼也难找?这男人是要上天吗?

    秦长安被逗笑了,乐不可支。

    “本王说的是事实。”龙厉一手转过她的脸来,看着那张笑靥明媚的小脸,心微微一动,明白这个女人嘴硬心软的性子,嘴上不肯承认,但内心一定早已有了共鸣。

    “王爷拒绝了那个不怀好意的丫鬟,该不会又是想要讨赏吧。”秦长安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套路。

    “就看王妃愿意赏什么了。”某人的嘴角无声勾起。

    她佯装神色淡淡,差点被口水呛到,赏什么?他想要她赏什么?

    龙厉凝视着她的目光愈发炽热,里头隐约浮动着一丝势在必得的情绪,让她喉咙干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放置在烤架上烘烤着的小乳猪,四肢被束缚着,不断地哀鸣着。

    这样的场景,在她脑海里一闪即逝,龙厉补充了一句,指尖划过她脖子上的灰色貂毛围脖,钻进去解开衣领的盘扣,嗓音清滑中掺杂几分低沉,变本加厉。“要不在书房里休息会儿?”

    他故意这么说,秦长安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过于可爱了,他一手搁在她的腰上,把人拖到榻上坐着,下颚支在她的肩膀上,闷闷地笑着。“看来王妃跟本王想到一块儿去了。”

    秦长安横了他一眼,匆匆在他面颊上落下一个吻,就这么打发他了,她预料中临盆就在冬至前后,但离冬至已经有过去三无日了,比想的还晚了点,两人的确不太适合做一些太激动的事。

    感受到面颊上柔软的的唇瓣碰了下,就算是亲吻了,龙厉很不满意,直接把她搂在怀里,牢牢地封住她的唇,狂热又强硬地扫过她温软口中的每一寸,贪婪又放肆地纠缠着她的舌尖,来不及吞咽的口津漫过下颚,牵引出丝丝银线。

    龙厉放纵的攻势,让秦长安手足无措,只能双手护住圆滚滚的肚子,微微撑大的水眸盯着他脸上的狂放,颤抖的睫毛掩饰不住眼底的迷乱,此刻,不知到底该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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