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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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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太妃点了点头,却没再说什么,楚白霜敏锐地察觉到了,顺便把琳琅也支开了。“这儿不需要你了,先退下吧。”

    等到屋内再无多余的人,淑太妃才不缓不慢地开了口,入木三分地说。“后宫女子,想要在宫里站住脚跟,最重要的便是为皇家开枝散叶,多生几个儿子。这一点,我有切肤之痛,虽然你看我如今是太妃,却也是一步一步熬出来的,而早逝的德妃虽然体弱,却连着生了两个儿子,便是皇上跟靖王,所以哪怕她早早就不在了,皇上依旧对她思念极深。你呀,怎么看都是个好的,切不可年纪轻轻就自暴自弃了。”

    听得出淑太妃这是用自身经验指示自己,弦外之音高深莫测,楚白霜却还是鬼迷心窍地陷了进去,幽幽地轻声问。“可惜妾身的肚子不争气,太妃,你纵然百般怜惜,妾身又能如何改变如今的被动情势?”

    “错了,不是你的肚子不争气,而是你还没遇到你人生的贵人。”淑太妃抬起尖锐的下巴,那张岁月似乎格外优待的艳丽面容上,却浮现出一种极其高傲却又难以亲近的表情,一时之间,让楚白霜觉得淑太妃跟平日里有很大的不同。

    见楚白霜沉默不语,淑太妃又下了一记猛料。“如今,你想要找的那个药人,就在康伯府内。”

    楚白霜撑大柔美的眼眸,一脸不敢置信,不由地捏紧手里的丝帕。“此话当真?”

    “老伯爷年轻时候就落下了病根,那病很难治,机缘巧合之下听说这世上还有药人,可惜万中无一,于是便派能人异士在各地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找了几十年,终于在最近被他找到一人。”

    心脏跳得飞快,楚白霜始终不敢想象,几日前她刚让大哥楚阳派人去找,如今就有一个活生生的药人藏匿在康伯府内。只是她又隐约觉得,淑太妃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找上门来,必然是对自己有所求,以物易物,公平交易,便是这宫里女人们相处的惯用手段。

    淑太妃微微一笑,心平气和地说。“惜贵妃,你还年轻,这药人可不像千年人参,只要你出得起价格,多少都能给你找到。你若是错过这一回,恐怕等皇后产子之后,一切就更难以挽回了。”

    她把话说得云淡风轻,十足的轻描淡写,可是却又故意强调了“产子”两个字,毕竟是同样在后宫生存的女人,姜还是老的辣,怎么可能猜不透如今楚白霜内心最大的痛处呢?

    果然,此话一出,始终在动摇犹豫不决的楚白霜下了决定,一脸严肃。“太妃的意思,康伯府愿意把药人借给我?”

    淑太妃神色一柔,笑得极为美艳,完全不像是五十岁的女人,仿佛才三十来岁,风韵犹存。“错了,是康伯府与惜贵妃共用,我兄长老伯爷想要祛病强身,而惜贵妃可以早已怀上龙子,各不冲突,不是吗?”

    为了缓和心中的紧张和兴奋,仿佛走入一个美梦中的楚白霜端着手里的茶盏,却又激动地难以喝下一口热茶。

    一切都是真实的吗?五日前,她得知自己一生无子的命运,犹如坠入无底深渊,绝望痛苦却又无人可以倾诉,五日后,她便得知这世上果然还有珍贵无价的药人存在,一时之间,悲喜交加,仿佛身处云端,被云雾包围,那种巨大的欢喜,竟然比当初被封为贵妃还要庞大,还要炽热。

    淑太妃看时机成熟,才适时地点明来意。“只要你怀上了龙子,凭着你以往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以后要扳回一局的机会有的是,因为共享一个药人,说起来我们也是同坐一条船的缘分。若是惜贵妃不嫌弃,康伯府可以帮你坐上最高的位置,彻底取代蒋皇后。”

    虽然被封为高贵的贵妃娘娘,但楚家在朝廷的权势的确很一般,除了一个当禁卫军统领的大哥之外,楚家出的尽是一些四品之下的小官。

    别说自己的身份总是让楚白霜十分介意,纵然皇帝给了她无限宠爱,还是无法冲淡她对身份的自卑。相比之下,蒋思荷世家大族的身份总是给她一种无形压力,而说穿了,除了蒋思荷的高度她难以匹敌,如今有几个年轻后妃的身价完全不输于她。她不敢想象以后若还有后起之秀,皇帝还要为了笼络权力而再纳后妃,自己到时候还有什么傍身?

    趁着皇帝还愿意念着旧情,不曾收走所有的宠爱之前,她必须尽快调理好身子,再度怀孕,刻不容缓。

    但不管心里多么焦急,她眼眸一转,淡淡反问。“太妃,妾身不过是一个深居简出的后妃,过的是什么日子,有何等的作息,能接触到哪些人,您身为过来人,是最清楚不过的。”

    “不错,惜贵妃的身家背景的确远远不如蒋皇后,但是,就目前而言,得到皇上最多的关心呵护的人,不是蒋皇后,而是你。至于我,也有一些私心,毕竟蒋皇后难以亲近,对人颇为冷淡,整个后宫里,我更喜欢惜贵妃,因此才帮你在康伯府说了好话。”

    “我有什么能帮得到康伯府?”药人虽然找到了,但不在自己身边,此事就还有变数,楚白霜很清楚,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帮忙。只是,康伯府有心拜托你大哥,大房出了个打算今年考武举的孩子,想在考试前请你大哥提点一下拳脚功夫,训练那么十来天,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毕竟,康伯府好面子,哪怕他考不上,也不希望他的功夫太差,被人笑话不是。”淑太妃笑着摇头,眉眼之间尽是烦恼。“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你大哥向来不喜欢跟人应酬,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我呢,才特意来走这么一趟。毕竟,你们兄妹两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好,你说的话,也许楚大人会听。”

    楚白霜戒备地若有所思,大哥楚阳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所以他不喜欢跟朝臣过从甚密,以免惹来闲话。但身为后妃,难免会有复杂的人缘关系,若是太洁身自好,完全跟皇亲贵胄没有往来,实在是有自命不凡的嫌疑。

    至于淑太妃提到的武举,若是大哥是武举有关的官员,那么,当然不能答应,以免有泄题或者其他的传闻传出去,那就得不偿失了。可是楚阳是禁卫军统领,并不参与武举的决定权,只是私底下帮康伯府要参加武举的孩子看看招数,应该没问题吧。

    “好,妾身先问过大哥,再给太妃答复。”

    淑太妃则比楚白霜老道多了。“无妨,这都是小事。不知惜贵妃可知道这珍贵的药人,对你来说,是怎么用的?”

    如鲠在喉,干涩的喉咙十分难受,这听上去仿佛是说着一个普通的药材,是用花还是叶还是根茎,而一想到对方也是个人,跟自己长的并无差别的人,胃里又是一阵翻腾蹈海。

    “据说是服用对方的血液,每日一碗,连服九九八十一日。”

    淑太妃定定地望向她,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看得她突然浑身不自在。

    “惜贵妃,何时你大哥答应了帮康伯府这个小忙,我就让人带你去康伯府见一下那位药人,免得你不知对方是何等粗鄙不堪的人,心里有个疙瘩。”

    “太妃想得周到。”楚白霜虽然不想去,但无法拒绝,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康伯府找错了人,她岂不是白喝那么多无用的血液?她必须亲自验证,那人身上是否有自然散发出来的药香,她可没那么容易被骗。

    一场交易,谈的很是顺利,淑太妃这才满意地离开了未央宫。

    ……

    康伯府。

    “靖王府的人,还在满大街地找人吗?”康建坐在书桌旁,不苟言笑的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质问着手下护卫。

    “老爷,他们还在找,而且已经找到近郊了。但是即便如此心急,还是没有寻求官府的帮助。”

    康建搁下手里的毛笔,露出了然的笑,语气带着些许轻蔑之意。“她是知道这个老夫人的身份有鬼,才不敢惊动官府,生怕官府帮倒忙。可是就这么跟没头苍蝇似的团团转,又能有什么用?”

    手下附和了一句。

    他啐了一声,很是不屑。“女人终究是女人,只适合待在内院,靖王府群龙无首,果然不行了。”

    康建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因此灌输的理念也是男尊女卑,即便那个靖王妃的名气很响,都说是个医术高超的奇女子,胆识过人。这次的试探,更笃定了秦长安名不副实,是众人太高看她了。

    这样一来,康伯府也不用再忌惮这个女人了,靖王又被困在黄河下游灾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而龙锦和龙纯的大军直下,势如破竹,已经过了几道关卡,马上逼近京城。

    “大房那里开始用新的药方了吗?”

    “是,太妃娘娘宫里派人来说,明日惜贵妃也会暗中前来过目。”

    “可是楚阳答应了教授康梓潼功夫?”

    “应该是错不了。”

    康建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谁也无法说服楚阳,除了他的亲妹妹惜贵妃楚白霜,若是换做平日,楚白霜自然不会这么轻易上钩。只是她太想怀上龙子,不让蒋皇后的风头更劲,所以,她无从选择。

    但是,楚家兄妹毕竟年轻,哪里能比得上康伯府老谋深算?康伯府的目的自然不可能如此单纯,只要楚阳来了康伯府,趁他不备送去下了药的茶水,几日之后,就能让他精神恍惚,而那时大军逼近,他意识不明,自然无法当机立断做出决策。自然只能靠二把手副统领付宇翎,那人是康伯府的亲信,里应外合,就算是神勇的禁卫军,也不足为惧。

    两国边境线附近。

    温如意骑在马上,眼底略过辽阔的大片平原,这一路穿山越岭,跋山涉水,终于靠近两国边境。

    如今,已经是八月底了,酷暑马上就要过去,秋高气爽的秋日就在眼前。

    随从十余人,领头的人叫孙武,是秦长安信任的侍卫头领,周围的所有人全都是靖王府的手下,但意外的是,他对这些陌生人极为信任。

    他们萍水相逢,但对他极为照顾,仿佛把他当成是自己的主子,而他也相信,若是危难之时,他们会挺身而出,挡在毫无武艺的他面前。

    熟悉的地点,但此刻的心情却跟四年前截然不同了。

    就在不远处,他曾经遭遇了埋伏,身边跟着的所有人都没能活下来。当然,有些是从南阳跟过来的亲随,还有的是金雁王朝派来一路护送的侍卫。

    失去记忆对他而言,是因为太过震惊,太过痛苦,身上背负着那么多条人命,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是对的吗?还要牺牲多少人才能换来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但是,正如秦长安所说的,如果他半途而废,那么腐朽的南阳几十年内都是没救了。

    如果真的对他们的死而感到内疚,感到负担,他更该继续做你的事,他们才不是白白陨灭,至少换来了一些东西,不是吗?

    内心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耳畔重复着,他的眼神愈发清明,这才朝着前面的孙武微笑。

    “我们去关卡。”

    ……

    这一场恶战,还是开始了。

    寿王龙锦带着自己的六万人马,与从干城来的九万兵马在削云关门口汇集,冲进城门,在宫门前跟问询而来的禁卫军正面交战。

    只是奇怪的是,神乎其神的禁卫军统领楚阳却不曾出面,出面的是副统领付宇翎,更古怪的是,也不知道是部署上面出了什么问题,龙锦跟手下几个武将,竟然不算困难地骑马进了宫门之内。

    宫内一片混乱,到处可见厮杀的场景,龙锦一身铠甲,洋洋得意地指挥着武将,朝着前方宫殿一指。

    “把龙奕那家伙给我带过来!”

    “好大的口气啊,当今天子的名字,也是你这只落水狗可以喊的吗?”一道清滑的嗓音从昏暗的天色中传来,依旧带着一贯的轻蔑和嘲讽,就在此刻,殿门大开。

    那一个男人,身着红色华袍,头戴金冠,宫殿里没有点烛火,一片黑暗,但是那一刻,却将此人的身形轮廓映衬的更加鲜明,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视觉效果,仿佛是从地下冒出来的恶魔般,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戾气。

    此人,正是靖王龙厉,龙锦的三弟,也是他这辈子的死对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皮相还算过得去的龙锦,此刻哪怕一身铠甲,但过度的惊吓让他无法保持攻破城门进宫这一路上的得意和亢奋,脸色煞白,好似见了鬼一样。

第三卷 金玉良缘 080 本王不是情不自禁吗

    A ,

    龙厉依旧伫立在暗处之中,虽然那张俊中带邪的脸上看不分明表情,但那殷红的薄唇上扬,勾起一抹诡谲至极的笑意,却是极为明显。

    “本王在这里,当然是迎接远道而来的寿王,只是不知,你没有皇兄的命令离开封地,还带着十几万的人马兴冲冲地赶到宫里来,所为何事?”

    听出其中满满当当的讽刺和戏谑,龙锦恼羞成怒,怒睁着双目,从马背上跳下,多年来一直被龙厉压过一头的火气攀升,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龙厉你这个混账!少给我在这儿故弄玄虚,明摆着告诉你,禁卫军已经被我们控制了,指望其他援军到这里,也要看他们身上能不能长翅膀,连夜飞回来,否则,明天天一亮,这龙椅上坐的可就要换人了!”

    龙厉气定神闲地垂下眼,懒得正眼看那个嚣张的龙锦,轻忽一笑:“喔?换谁?”

    龙锦气得不行:“还能是谁?难不成你以为是你吗?当然是我了!”

    “本王明白了。”龙厉缓缓抬起眼,敛去嘴角的笑意,正色道。“原来是逼宫来了。”

    “什么逼宫!这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我才是太子,是龙奕跟你两兄弟不知在先帝耳朵旁说了什么谗言,他才对我日渐疏远——”

    龙厉抬了抬手,拨过耳畔的金冠流苏,那一举一动非但并不阴柔,更显得此人邪魅丛生,他冷哼一声,不屑至极。“四年前的春猎,大肆安排杀手想要追杀本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先帝本是因为此事震怒,才短短四年,寿王的记性就这么差了啊。”

    龙锦可不管龙厉怎么会在这里,他想着自己跟康伯府还有龙纯皇叔一切都已经办妥,再无任何意外,眼里闪烁着激动之情,低喝一声。“事到如今,龙厉,少废话!兵临城下,我先对付龙奕,你别心急,你们兄弟是怎么狼狈为奸,伪造遗诏的事,都会在明天大白天下!到时候,你们兄弟两个就是乱臣贼子,一起下黄泉,也算有个伴了!”

    沉默了许久,龙厉才缓缓侧过身子,仿佛朝着空气说话,神色透露出一抹无奈。“皇兄,我早说龙锦留不得。”

    一种乌云罩顶的感觉,突然袭击了龙锦,他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却发现从龙厉身后的暗处走出另一人,正是一身明黄色龙袍的龙奕。

    龙奕面无表情地看向龙锦:“四年前,朕劝父皇再给你一次机会,至少是皇族血脉,没道理赶尽杀绝。不过今日一看,当年朕是做错了。”

    此言一出,龙锦再也不敢多想什么,朝着身旁的武将扬声命令。“快,快给我抓住他们,等我当了皇帝,让你们当异性王!”

    武将们倾巢而出,只是还没冲到宫殿里,已经被从四面八方涌出来的禁卫军逮住了,留下干瞪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龙锦一人,木然地站在空地中央。

    “来人,把寿王请上来。”龙奕径自转身,下一瞬,宫殿里瞬间亮起灯火,仿佛是一团火,烫着龙锦干涩的眼,他还未来得及挣扎,便被人擒拿住了双臂,押着进了宫殿。

    宫里有人放了蓝色的信号烟火,证明龙锦已经成功进了宫门,听到好消息的康达和康建带着遗诏,在众人保护下兴师动众地进了宫殿,没想到却是看到龙锦和几个武将已经被制服跪在地上的场景,而坐着的两人,却是皇帝龙奕还有靖王龙厉。

    康达和康建满心震愕,龙奕在宫里那是当然,可是靖王不是被困在灾区了吗?那座石桥不是才修了一半,他又是怎么突然没有任何预兆,跟鬼神一样从宫里哪个角落冒出来的?

    “老伯爷,康大人,你们两个肯定很好奇,为何本王明明应该在黄河下游,至少大半个月才能赶回京城,却在此刻站在你们面前吧。”龙厉笑得极为和悦,欣赏着康家兄弟脸上难看的表情,哼笑道。“直接告诉你们,你们还得感谢本王一声,毕竟带领九万干城将士过来的人,是本王。”

    康达以为大事成了,拖着腐朽的身体来到皇宫,正是想要目睹龙锦逼宫成功,进而把他封为辅佐大臣,却没料到所有心血彻底白费。他眼下一黑,险些昏倒,若不是康建扶着他,他才不至于倒地昏厥。

    “你们这几个月来往的书信,全在本王手里,要看看么?”龙厉将书信一封封地摔在他们脸上,仿佛把此事当成是游戏,嘴角挂着残狞的笑意。

    康家兄弟已经没心情再问龙厉是怎么得到他们来往的书信,康建已经大概明白,此次功败垂成,源于干城龙纯老王爷的临阵倒戈。

    “皇上,微臣冤枉啊……这些书信必当有人模仿了微臣的字迹,想要仿造还不简单?微臣为官三十年,对朝廷向来忠心耿耿……”康建毕竟精于世故,脑子转的很快,一口否认这些书信的真实性。

    “冤枉?两位为何在这个时辰出现在宫里?”沉默许久的皇帝龙奕总算开口了。

    一看还有机会,毕竟龙奕不如靖王龙厉诡计多端,哑着嗓子的康建抬起脸,佯装神色自如地说道。“我们是因为看到了宫里升腾出蓝色的烟火,想着是否出了什么事,才会特意赶来,没想到宫门外乱成一团,生怕宫内有异动,才会匆匆赶赴。”

    话说完了,还辛苦地咳嗽了一阵子,那张灰败的脸上更显得苍老病态。

    “皇上圣明!”康建深深一俯首,眼眶泛红,大有忠臣的样子。

    皇帝的神色轻松:“这么说来,你们风风火火地进宫,是因为想要护驾?”

    “就凭你们两个不中用的,一把年纪了,也想护驾?好歹多带几个康伯府的护卫吧。”龙厉“啧”了一声,俊美无俦的脸上浮现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嘴巴愈发的毒了。“本王以为你们两个还算值得一斗,怎料到这扯谎的功夫都如此可笑。”

    “皇上,寿王怎么回来的我们不清楚……”康建不忘垂死挣扎。

    龙锦看康建死不承认,也顾不上太多,彻底跟康伯府撕破脸了。“你们不仁,也休怪我不义!若不是你们给我牵线搭桥,里应外合,就算再给我十年功夫,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京城来夺取皇位!”

    此言一出,康家两兄弟肝火直冒,恨不得当场掐死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纠缠一番,一直默不吭声的康达终于冷笑着开口:“宁王,靖王,你们擅自篡改先帝遗诏,遗诏我已经交给手下,今日我们一旦被擒,明日世人就当知道你们的大逆不道的真面目!到时候,你们不想让位,也得让位!”

    “那份遗诏,不过是本王引你们上钩的鱼饵,你们怎么这么蠢,竟然当真了?”

    观赏着这难得的好戏,龙厉依靠在红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光滑的下巴,眼神讳莫如深,里面仿佛藏着无尽深渊般危险不可及。

    皇帝龙奕不动声色,冷着脸说。“朕早就收到你们结党营私的证据,这才跟靖王合力计划了这一出,没想到你们连远在西北的纯皇叔都勾结一气,可惜啊,靖王专程去了一趟西北干城,你们拉来的九万将士,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康伯府气数已尽,来人,把他们押入天牢!”

    “皇兄,这戏看得差不多了,我可以走了吧。”

    反正干城的九万守城军听命于大将乔勇,而乔勇早就被龙纯带来给龙厉引荐过了,所以只要乔勇让守城军收手,这一场仗就打不起来,光凭龙锦的六万兵马,实在是太草率了。

    龙奕依靠在椅背上,脸上隐约可见疲累,淡淡笑道。“你舟车劳顿,必然是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挑了挑眉,不太满意。“皇兄也不给我几日休假?”

    龙奕要笑不笑:“你这话说的,以往你一个不高兴不上早朝,朕何曾说过你什么!算了,你这一次建了大功,就让你休息个半个月。”

    这一场谋划了大半年的逼宫阴谋,却只是持续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胎死腹中,彻底沦为闹剧。

    ……

    二更天。

    “主子,您还不睡吗?”今夜服侍的婢女是白银,她见秦长安心神不宁,虽说是在看书,但看了很久,也只是看了两页罢了。

    秦长安知道就在这两天了,但却不晓得大事会发生在到底哪一天,哪一个时辰,昨晚也等了很久,却是相安无事。

    她的确有些累了,以前尚且不觉得,自从怀上孩子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慵懒了。

    “好,准备热水,我这就歇了。”

    等白银伺候秦长安洗漱完毕之后,端着铜盆走出去,秦长安回到内室更衣,刚换上白色寝衣,就听到外面房门轻轻地传来“吱呀”一声,像是被什么推了一把。

    她随手抓起一件外袍,披上身子,刚走过去想看看什么情况,谁知就在屏风前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种熟悉的气味,让秦长安彻底怔住,她僵硬地抬起素净的小脸,当看清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龙厉面带笑容地把她抱了个满怀,戏谑说道。“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在等本王吗?既然还没睡,就不用穿上衣衫了,反正待会儿还要脱掉。”

    “你这就回来了?”她真没想到他会在此刻回来,满脸惊讶,但怀里的坚实胸膛,却异常真实。

    看她衣襟盘扣还未系好,龙厉黑眸一黯,将手指探入其中摆弄。“宫里的戏看得差不多了,确保他们成了瓮中之鳖,这不,马不停蹄就回府了。”

    她按住他的手,在他的眼里看到并不陌生的情欲,却是认真地问道。“在外面整整两个半月,你一回来就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倒是不累?”

    “是有点累。”龙厉俯下俊长的身子,将脸贴上她白嫩细致的面颊上,亲昵地感受着她身上的淡淡药香味,满足地嗅闻了几口,闭上双眼,甚是享受。

    只是,当那双墨玉般的眼瞳再度睁开,里头的深沉艳色,早已变得火热。“再累,也想要你。”

    幸好,她还知道他在外面两个半月,那就是当了两个半月的和尚!若不是想着府里某人身上的甜头,他何必赶路赶得半死不活?!

    “一路上总是骑马,那里真是快不行了……你看还能不治治?”他拉过她的小手,一路往下,说话更是露骨直接。

    秦长安气的瞪了他一眼,可是听到他说一路都是骑马,果然有些担心他的身子,毕竟他身娇肉贵,这副身体可是好不容易才变得跟正常男人一样强壮,只能任由他抓着他的手,肆意妄为。

    半响之后,她猛地收回了手,嗔怒道。“哪里不行了?分明还是好得很。”

    他恶劣地扯唇一笑,这才把她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两遍,跟他离开的时候并未有什么变化,只是那颗肚子似乎有了些许起伏,小腹不再平坦的让他总是怀疑她是否真的怀了自己骨肉。但确实也称不上大腹便便,过阵子天凉了,穿几件宽松的外衣,想必还能瞒着众人一阵子。

    “孩子还好吗?五个多月了还不显怀?”

    “因人而异,你别大惊小怪。”她轻轻拍了他手臂一下,话音未落,龙厉却是猛地把她整个人抱起来,让她坐在碎玉圆桌上。

    两人四目相接,他虽然没说话,但眼底的炽烈欲望比刚才更加明显,不加修饰,更何况他的双手带着感情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自然而然地解开了她的衣襟。

    只是没等他有下一个动作,秦长安却主动靠了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薄唇,他因为从夜色里而来,唇也有些凉,但是她并未瑟缩后退,相反,等他一张开双唇,就如他一贯喜爱对她的那样,唇齿交缠。

    但龙厉显然不是一个吻就可以喂饱的。

    他本想享受秦长安难得的主动出击,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捧着她的脸,吻的更深更重,直到两人粗重的呼吸再也不分彼此,他近乎粗暴地撕裂自己身上的红色袍子,直接压了上去。

    这场疯狂的情事持续了很久,在书桌上还不尽兴,最终又去了床上,久到秦长安到最后什么都顾不得,他的动作越来越凶,简直没有半点怜惜。像是一头冬眠了一整个冬天的野兽,要把她整个人啃下去,到最后她已经嗓子干哑,浑身散架了一次又一次,甚至她累的眯了会儿,一醒来,龙厉却还是兴致盎然地在她身上。

    清晨,龙厉一睁开眼,就被秦长安在腰际狠狠捏了一把,他整个人迅速地清醒,却是有些脾气,一翻身,再度将她压在身下,没好气地说。

    “怎么?昨晚没吃饱?又等着本王喂?”

    秦长安实在气不过,在他的肩头上咬了一口,咬的他倒抽一口气,他这才感受到秦长安可不是醒着要他再临幸一遍的意思,眯了眯危险的黑眸,重新看向她你怒气冲冲的小脸。

    “你昨晚是疯了吗?是想弄死我还是想弄死我们的孩子?”

    她的语气可不轻,听得龙厉微微一愣,饶是目空一切傲慢无人的他,还真是被她激发了几分紧张。

    “孩子怎么了?周奉严不是说三个月后就可以……”他咬牙切齿,怒色鲜明。“该死的周奉严,他敢骗本王?!”

    “骗你个头!”秦长安推了他胸膛一把,本想着两人几个月不见,是该好好相处,龙厉有欲望,她身为妻子也理当成全,只是事态发展的太过匆忙,她根本无力阻拦,到后来…。他真是想把两个多月的份额都一并做完了吧。

    龙厉的手掌才落在她有了弧线的小腹上头,就被秦长安“啪”一声拍走,她淡淡睇了他一眼,说道。“是可以,但不能毫无节制。”

    龙厉轻轻咳嗽了一声,俊脸上有些不太自在,但偏偏他这么骄傲的人,当然不能低三下气来道歉,难得耳根发红,把气呼呼的小女人拥入怀里。见她总算不再推拒,这才温言软语地跟她咬耳朵。

    “本王这不是情难自禁吗?”

    秦长安哼了一声,似乎不打算相信他,毕竟龙厉此人的话,朝令夕改,她深有体会。他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谁能比得上?

    “本王答应你,今日不再碰你了,明天再说。”话才说完,他就感受到清晨苏醒的欲望,俊脸发青,身躯紧绷起来。

    她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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