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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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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龙厉波澜不惊,并无更剧烈的反应,龙纯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靖王,你一点也不像你父皇。”/

    龙厉轻轻一扯薄唇,那双利眸仿佛深不见底的湖水,时而沉郁,时而带着几分蛊惑,凝望着人的时候,好似能够看穿对方的内心深处。/

    “皇叔,你若只是唯恐天下不乱,何必蹚这一趟浑水?依照本王来看,你在干城过的日子,可不比神仙差多少。”/

    龙纯的眸色深沉几许,他惊讶于自己的内心想法居然被这么年轻的龙厉轻而易举看穿,与其说是野心勃勃,还不如说他想在有生之年看一场好戏,让皇兄的几个儿子窝里斗,手足相残,那才过瘾。/

    感觉到龙纯动了怒,龙厉温温一笑。“不如,本王跟皇叔做一笔交易。”/

    龙纯从玉盘里扯下一颗水晶葡萄,这回却不想着塞入口中,而是单手轻轻一握,那颗圆滚滚的葡萄就被捏烂了,他的目光带着三分审视,似乎在怀疑龙厉话里的虚实。/

    “靖王何时成了一介商人?开口闭口便是做交易。”/

    “这要看皇叔还把不把自己当成是龙家人。”龙厉轻描淡写地说。“如果皇叔不把本王当成自家人,那么,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靖王可真是青年才俊,人中龙凤啊……”龙纯的脸色瞬间沉下,冷冷地说。“年纪轻轻,好大的口气,就连你父皇,在你这样的年纪,也不可能如此张狂放肆。”/

    龙厉深沉地笑了:“这一点,似乎本王跟皇叔更为相似,狂一些有何不妥?只要最后不变成丧家之犬,本王再狂再疯,众人也只能受着。”/

    丧家之犬?!/

    龙纯听得心中震怒,这个侄子行事乖张,做事往往不择手段,而跟人相处起来,也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仿佛任何人都不在他的眼里。哪怕他是长辈,是龙厉的皇叔,龙厉也不曾让他感受到一丝尊重和敬意。/

    如此目中无人,性格乖僻,倒是让他在不爽之余,反而觉得有种脾气相投的感觉。/

    一时之间,两人径自沉默不语。/

    窗边的微风拂过,树影摇摇,桌上摆放着几碟小菜和水果,还有一壶酒,屋内华丽的装饰跟酒菜相比,更显得酒菜清淡极了。坐在一旁的龙纯若有所思,天青色的华服袖子上的金丝纹路,透出一种诡异的儒雅,他虽然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老人,但身姿依旧挺拔,更显尊贵。/

    龙厉则眉如墨画,眼似深井,鬓若刀裁,墨黑头发上一顶流苏金冠,金冠与红袍上的图腾相得益彰。他端着酒樽小口饮用,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风流。/

    当看到龙厉眉眼之间的一丝神态,龙纯眼底闪过一道讳莫如深,心里竟然是从未有过的激动,他这才哑着嗓子开口。/

    “你说的没错,不管是龙锦还是龙奕当皇帝,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你父皇让我无比落魄地离开京城,更用巫魇之术害我,你可知他让我失去了什么?”/

    龙厉搁下了手里的黄金酒樽:“本王听说,纯皇叔在江南曾经对一个女子一见倾心,此事可当真?”/

    龙纯面色骤变,仿佛那双眼里,点燃了一簇火光,哪怕转瞬即逝,也被龙厉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

    一抹残忍的笑意,在他的薄唇边勾起,寒意宛若冰霜,一寸寸地爬上他的黑眸深处。“那位女子的闺名,可是叫苏蕙?”/

    龙纯用杀意崩裂的眼神死死瞪着龙厉,但龙厉则视而不见,白玉般的脸庞依旧神色浅淡。/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的母妃!”/

    龙厉耸肩一笑,不以为然。“本王说的是皇叔的一厢情愿,可没说我母妃对皇叔也抱有同样的想法,何来对我母妃的不尊不敬?!”/

    眉眼染上薄怒,龙纯握了握拳,这会儿看清楚了,这个侄子是有备而来。/

    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龙厉轻轻哼笑了声,那双眼愈发幽深。“皇叔年轻时候风流倜傥,想来对女子格外温柔,如今都五十多岁了,还能御女无数,老当益壮,让身为晚辈的我极为羡慕。”/

    龙纯被人刺中痛处,心中一紧,恨不能当场就杀了这个口无遮拦、刻薄无情的家伙,但一想到记忆深处那个杨柳般的温柔女子,竟然生出这种怪胎,他还是不无震动。/

    他皮笑肉不笑。“靖王年轻力壮,何必羡慕?难道是在床笫之间,已经极为勉强了?”要论恶,他可是天下有名的恶人,难道还怕一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

    “本王自然游刃有余,不劳皇叔费心。王妃研制了一种大力金刚丸,据说能帮助男人持久生猛,本王这回带了一些过来,不如赠与皇叔。皇叔若是用得好,本王为你无限量供应,直到皇叔驾鹤西去。”/

    龙纯听得额头青筋暴突,这死小子,是想让他****,死在床上?是咒他死吗?!/

    他铁青着脸骂道:“少废话,说吧,你想要什么?至少把条件列出来,让我看看是否满意。”站在龙锦那边,还是站在龙奕兄弟这边,他不认为没有转圜余地。/

    “皇叔刚才问本王,可否知晓当年先帝的驱逐,让你失去了什么东西——”龙厉顿了顿,“该不会皇叔最认真的一段感情,便是被这么毁掉的吧。”/

    龙纯不自在地转过脸去,他的一辈子,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也许最多不过还有十年,就能走完全程,走到那个终止的尽头。但他永远都会记得,当年跟随皇兄一道下江南,就在一个烟雨蒙蒙的春日,见到了那个女子,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权势虽然不算惊人,却也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想要的女人,年轻貌美的举不胜举,他不在乎生活多么糜烂风流,对于女人只在乎她的顺从,以及床上的欢畅淋漓……其他的,早已不再多想。/

    而那个女人,成为了他的皇嫂,成为了德妃。/

    半响之后,龙纯才瞥了龙厉一眼,没头没尾地丢下一句。“我们龙家的男人,谁都不是情种。”/

    就算被皇兄捷足先登,掳来了她的芳心,但皇兄却还是看穿了他当年的眼神,那时年轻气盛,不知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最容易出卖自己的内心。/

    就因为这件事,皇兄不能容忍他的觊觎,哪怕他只是默默倾慕着德妃,皇兄还是想让他生不如死。/

    求而不得,其实并没有世人所说的那么痛苦。他或许心里只有过那个女人,但却还是选择了独自远走,去了偏远的封地,除了知道皇兄对皇位势在必得之外,还有一个不可否认的原因,便是他不想让她为难。/

    而这一走,却是再也没见到她最后一面。/

    他一直以为,她会在皇兄的万千宠爱里,福禄绵绵,子孙满堂。/

    却没料到,她的结局是红颜薄命,香消玉殒。/

    于是,他再也没有离开干城,回到京城,哪怕皇族有大事发生,他也总是缺席,年复一年,皇族内真正记得他的人,也渐渐老去或是死去了。/

    龙厉感受到在谈及母妃的时候,龙纯的心情有了不小的起伏,此事是他不久之前才调查清楚的,为了顺利将这个臭名昭著的皇叔拿下,让皇叔临阵反戈,他花了不少心思,就为了揪出龙纯的弱点。/

    当初皇权之战还未闹得风雨大作之前,几位皇子曾经一同携手同游,便是烟花三月下江南,正如一切话本子里会描述的故事一样,必定会邂逅佳人,促成良缘。/

    但是更多的,只是猜测罢了,虽然这个皇叔以荒唐著称,但对他母妃却不曾做出什么难以原谅的坏事,如今亲眼所见,反而发现龙纯对母妃的心思,并不只是简单的一见钟情罢了。/

    这一点,让向来冷漠无情的龙厉,也稍稍震惊了。/

    龙厉冷冷地一笑:“龙锦已经输了,在四年前就输的一败涂地,哪怕皇叔把干城的将士都借给他,也只是杯水车薪。一个败者,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就算皇叔想要看戏,这种废物又能让你看到什么精彩的好戏?更别提那个只知道做白日梦的康伯府,本是外戚,不得过多干涉朝政,但这些年未免把手伸的太长……。但康达已经垂垂老矣,而纯皇叔却依旧健朗,若是此事不成,你可有把握不被康伯府的烂摊子连累,让你连晚年都不得安生?”/

    “你说的没错,若是想看你们手足相残,龙锦的确不是你们的敌手。输了就是输了,弱就是弱,一个人的地位,本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人说拼死吃河豚,皇叔不该这么目光短浅才对。”/

    “若是真正精彩的大戏,也该是你们兄弟相爱相杀才对。”龙纯把玩着手里的黄金酒樽,上面雕刻着一棵河岸垂柳,那是他在江南看到的风景,而干城长不出柳树,所以,他让匠人把柳树刻在随身所用的许多物件上。/

    但不会再有人知道,他怀念的并不只是江南的小桥流水人家,而是当初第一次见面,站在岸边柳树下的那个美丽女子。/

    龙厉森眸一眯,语气凛冽。“皇叔什么意思?”/

    龙纯的脸上露出诡异多端的笑意,破裂的嗓音好似石头划过地面,极为难听。“皇子之间,资质平庸的龙锦当然不是你们兄弟的对手,不过是投胎投的及时,才当了太子。但是,如果把你们两个拆开来,拼个你死我活,那副场面一定很好看吧。”/

    那一刹那,龙厉眼神骤冷。“皇叔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

    “你们兄弟若真是毫无龃龉,自然能不被挑拨。其实,看到靖王的第一眼,我就有种想法,若是那张皇位换你来坐,金雁王朝又该是一番何等光景?”/

    “皇叔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神来一笔。”/

    龙纯嗤之以鼻:“深知靖王势力之广,但往往这时候,那位就该对你起疑心了。所谓帝王之术,无非如此,过河拆桥而已。”/

    冷笑出声,龙厉的眼神宛若刀子一样凌厉。“皇叔敢说这些话,实在找死了。”/

    “干城是我的封地,在这里,我又有什么不敢说……”龙纯站起身来,嚣张地大笑,那张阴柔的面孔,生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光彩。“又有什么不敢做的?就算是杀个人,也跟杀条狗没什么区别。”/

    “皇叔就不怕我能要你的命?”龙厉不冷不热地说,这一句话,冻结了龙纯喝了酒后而摇摇晃晃的步伐。/

    龙纯死死地盯着龙厉的那双眼,几杯酒不可能灌醉他,可是那一刻,他却仿佛真的醉了。龙厉的眼,形状美好,几乎跟德妃如出一辙,那个已经被岁月消磨了五官轮廓的女子,再度在自己面前清晰起来,那褪色的身影,也瞬间描绘了斑斓色彩,整个人鲜活起来。/

    他如鲠在喉,打死也不愿承认,正因为得不到,才一辈子无法放下。他不认为自己多么专情,就算当初德妃选择了自己,而不是皇兄,或许在得到之后,他也不可能对她一辈子矢志不渝,也许这段感情也会无疾而终,这是皇家人的通病。/

    但心里,却多了一颗朱砂痣,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在他尝遍无数女人的销魂滋味,王府里儿女成群之后,能让他沉浸在思念里面的,终究还是只有那一个死人而已。/

    “你不像皇兄,但是很像她。”/

    龙厉不满他的态度,更不愿看到他过分沉迷的神态,他对先帝虽然没有过多的感情,但先帝对他百依百顺,这一点毋庸置疑。/

    见龙厉下颚紧绷,龙纯笑得更夸张放浪,懒洋洋地挥挥手。“如果我答应了你,日后去地下见她,是否也不必心存愧疚?”/

    他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但龙厉很清楚,那个“她”,指的正是三十岁不满就红颜早逝的母妃。龙纯前言不搭后语,看似清醒,实则真有点神志不清,该不会此人已经半疯了吧。/

    “都是她的儿子,她若看到你们自相残杀,会难过吗?”他的脚步一个踉跄,却跌在软塌上,闷声笑了出来。/

    龙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男人,看他笑得不能自已,剥除了那一身华贵皮囊,灵魂早已只是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人而已,原来所谓恶名在外的龙纯,也有这么可怜的一面。/

    但是,龙纯的挑拨离间,是因为想要报复先帝,那些话猖狂到了极点,一旦追究下去,就是大逆不道。/

    龙厉转过俊脸,烛光把他的脸照亮了一半,另一半则隐秘在暗处,没再理会眼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疯癫皇叔,管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但是一想到龙奕跟自己的关系,他只是凉凉一笑。/

    他对皇兄,并无外人误会的那么忠心耿耿。/

    任何愚忠,都是他最为不屑的情感,所谓的忠心可靠,不过是利益一致,同道中人罢了。可是谁也无法预料,曾经一起携手同行的同伴,是否会在某一个岔路口把对方丢下。/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相信身为帝王的龙奕不会放过他,而他,也不会再把龙奕当成是自己的二哥。/

    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仿佛生来就是为了在无情帝王家存活一样,他对自己的父兄,全无拖泥带水的感情,在他们愿意以真心待他的时候,他适当地辅佐他们,替他们办事。/

    在他看来,这就是各取所需,没什么大不了。/

    他的眼神,有着几分鄙夷不屑,却又带着几分同情可怜,复杂的难以看穿,就这么不近不远地凝望着龙纯的背影。/

    龙纯趴在软塌上,一动不动,看起来真是酒醉失态,而他所说的话,又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龙家的男人,当真没有一个是情种吗?/

    /

    /

第三卷 金玉良缘 073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他眉心微蹙,离开京城已有一个月,明明对秦长安满腹思念,但是每次提笔的时候,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那种矛盾纠结的情绪,让他愈发烦躁。/

    是因为,他这辈子从未对任何人写过信,更别提是家书吧,总觉得任何言语辞藻,都无法表达他独身在外的孤独和寂寥。/

    第一封家书,他写了十几份,最终才定下,所谓的家书,却成了满腹牢骚的宣泄口,他跟那个远在京城的女人抱怨,抱怨外面的一切,吃的不满意,住的不满意,事事不满意……只是想让她明白,哪里都不及家里的好。/

    事情才办了一半,他竟然已经是归心似箭……担心她一个人在靖王府,是否可以招架康如月和叶枫的居心叵测,又是否可以匹敌皇宫的复杂人事。/

    即便理智一遍遍告诉自己,秦长安是他看上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光有美貌却没有脑子的庸脂俗粉,她机智聪慧,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更何况他给她留了充足的人手调遣,理应没有任何麻烦上门。/

    “在干城多待几日,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酒醉的人晃动了一下脑袋,扶着额头撑起自己的身体,他摇摇欲坠的身影在龙厉的眼底闪过,但龙厉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

    “心可真硬啊……兴许,你比龙奕更适合当帝王,帝王本是无情人,呵呵……”龙纯幽幽转过脸来,目光里有了醉意,但更有一层深意。/

    “所以皇叔才不适合当天子,你并不算是一个无情人。”龙厉不冷不热地戳破。/

    龙纯怔住,视线紧紧锁住这样俊邪高傲的男人,似乎觉得可笑之极,大笑道。“小子,你懂什么?我这辈子睡过的女人,比你吃的盐还多,在我面前说什么有情无情?日子逍遥过,天皇老子都不怕!”/

    龙厉面无表情地目送着他离开,却不知为何,龙纯高瘦的背影此刻看来,有些踉跄,散发出一种苍凉的味道。/

    哪怕面容还像是个壮年的男子,但这背影却沧桑潦倒,无论龙纯愿不愿意承认,他都已经是个老人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伸向袖口,掏出一个墨蓝色的锦囊,至于鼻尖,深深嗅闻一口。药草和香料混合的清香,驱散了他眼底的漠然,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近乎温柔的光芒,他俊脸软化了几分,薄唇不自觉上扬。/

    曾经为了一个香囊,他求之不得,但他比纯皇叔幸运,他最终得到了心爱的女人。/

    哪怕这世上还有一个活着的温如意,他已经明白了秦长安的心,知晓她不会再为任何人缝制香囊,除了他……/

    慎行从门外走入,这屋内浓郁的熏香气味,实在让他很不舒服,仿佛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香艳的场景。/

    “爷,王妃把叶枫送进了大卿寺。”/

    “什么理由?”/

    慎行有点难以启齿。“好像是……偷人。”/

    龙厉抬了抬墨色的眉,表情透露出一点兴味盎然,他的确没有太在意内宅的事情,当初佯装一怒之下而赏赐了叶枫贵妾的名分,坐实他已经宠幸过叶枫一夜的假象,说穿了就是顺水推舟,要叶枫早日露出狐狸尾巴。/

    不得不说当真有点好奇,到底皇兄派了叶枫来,意欲为何?/

    如果只是希望自己被叶枫迷得团团转,那么之后呢?是想让叶枫在两人缠绵悱恻的时候对她下毒,亦或是杀了他?!/

    但是,他的确没算计到,叶枫甘愿成为皇兄手下美人计的女主角,成为一颗乖顺听话、哪怕困难重重也要死皮赖脸赖在靖王府的棋子,背后的原因……竟然是叶枫心里有人?/

    若不是皇兄拿着叶枫心上人的性命威胁他,自愿走入靖王府,为他卖命,这是一种可能,但叶枫只是个出身一般的女子,而皇兄对于女人向来网开一面,温柔豁达,不屑做这么下三滥的勾当,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那么,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那便是叶枫喜欢的人,正是皇兄,所以,对于一心想着攀龙附凤的叶枫,皇兄甚至不用给与多少承诺,就能让叶枫乖乖做事。这便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纯皇叔看似荒唐,却一语中的,帝王之家的兄弟们,又有几个能做的到毫无龃龉?/

    他扬起下巴,望向远处的满月,幽幽地道出一句。“我本疑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

    看来,他若是不留一手,皇兄还真把他当成是软柿子来捏了。/

    “宫里头最近安分吗?”/

    “惜贵妃似乎是彻底失宠了,因为皇后有孕,皇上大半心思全都花在皇后身上,未央宫最近还算太平。”/

    龙厉转过头,朝着一脸笃定的慎行轻蔑地瞥过一眼,不冷不热地说。“慎行,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别小看了女人。尤其是这些在后宫里闲的发慌,无所事事,就指着天子那一丁点雨露恩泽而活的女人,无中生有、算计陷害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好。”/

    慎行转念一想,不免有些心急,想问的话还未好好考虑,便已经涌出喉咙。“爷的意思是,惜贵妃还会继续针对陆丫头?”/

    一道冷光,从龙厉的眼底迸射出来,仿佛要把慎行凌迟处死,直到看的慎行额头都冒汗了,龙厉才开口,“秦长安是本王的王妃,别忘了。”/

    龙厉的语气平平无奇,可是,慎行听出了冷冽的警告,他忍住擦汗的冲动,认真地回道。/

    慎行面色凝重,一板一眼地回应。“是,当然是爷的王妃,属下该死。”不然,陆丫头难道是他的老婆吗?!只是习惯性地冒出来一个“陆丫头”的称谓,那也是情急之下的口误,应该罪不至死吧。/

    鉴于慎行态度端正,及时认错,转身的瞬间,龙厉“啧”了一声,似乎心情依旧不快。/

    即便慎行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人,他还是忍受不了,其他男人流露出任何亲昵的距离,这让他很不爽。/

    秦长安既然是他的女人,最亲近的人应该也是他,就算其他人参与过她的过去,也只是无关紧要的阿猫阿狗,张三李四,哪里比得上他?/

    慎行快步跟了上去,心中暗暗叫苦,当年到底是谁左右看陆青晚不顺眼?如今倒是把她当成是眼珠子一样疼着,恨不得别人看上一眼都不行。/

    他的主子,果然是极为护短啊。/

    “肚子里的牢骚这么多,还要不要做事?”龙厉没回头,却冷冷地丢下一句。/

    慎行的心抖了一下,无奈地暗搓搓叹了口气,不由地想起两人头一回见面的场景。/

    当初认识爷的时候,早就听闻这个皇子是最年幼的一位,只有七八岁,屁大的小孩,有什么难伺候的?/

    面对这位未来的主子,慎行当年却已经年满十六岁,习武之人,身强力壮,人高马大,哪怕是从几十人中脱颖而出,被选为当龙厉的近身侍卫,表面恭敬,但实际上却没把这个主子当一回事。/

    心里想着,无非是陪小主子吃喝玩乐,但这位皇子身体又弱的出奇,慎行可不比亲哥哥谨言那么规矩守礼,沉默寡言,他是个多动活泼的少年,稀奇古怪的念头也不少。/

    走几步就要歇一歇,一病起来就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内,脸色白的胜过涂脂抹粉的女儿家,唇色嫣红,仿佛是涂着上好的胭脂,这样的小家伙,可不就是弱不禁风,比女人还不如吗?/

    因此,从小练武强壮如牛甚至一场大病都没生过的慎行,完全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弱成这样不堪一击?他甚至暗中给龙厉起了个绰号,叫做——“弱鸡”。/

    只是时间,渐渐改变了他的想法,主子虽然病弱,但行事作风却一点也不弱,相反,他有着同龄孩子没有的早熟和超脱,以及……心狠手辣。/

    当慎行因为一次大意而在任务中出错,那个红衣少年好不心软地甩了他一耳光,冷冷地丢下一句。/

    “本皇子身边不收废物,如果这就是你战胜其余七十九个护卫的实力,那么趁早滚蛋,免得再有下回,本皇子要你的狗命。”/

    火辣辣的耳光,带给慎行的感觉不再只是疼,更多的是受辱,但正是被一个小上自己许多的少年这么辱骂教训,才让年纪轻轻就拥有很高武学造诣的慎行从现实中清醒。/

    但古怪的是,心里竟然还有一丝诡异的感动,他一直认为龙厉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但没料到自己当初是打败了多少对手才能被选拔出来,这个主子居然也熟记于心。/

    他气了很久,但最终还是留了下来,留在这个看起来和实际上都极为难伺候的主子身边,只为了证明自己没那么无能。/

    古怪的小主人,渐渐成长为一个男人,然而,脾气却愈发古怪,完完全全就是性格脾气扭曲到了极致的怪人。/

    不知从何时起,他觉得这个主子浑身上下有数不清的毛病,但那双眼睛却像是某一种精怪的眼瞳,仿佛连他肚子里的腹诽,都能瞧的一清二楚。/

    他本该惧怕龙厉,并且敬而远之,但久而久之,反而在龙厉极为严苛挑剔的一道又一道命令下,从年轻气盛的年纪,熬到了过了而立之年,总算有了沉稳慎重。/

    龙厉从未对他们说过要忠心不二,他太熟谙人心,最不屑的便是愚忠,所以他不怕任何人背叛,因为有信心不会踩入任何人的圈套,即便是自己的亲信。若有人背叛,他势必会让对方挫骨扬灰,因此没必要对身边护卫再三耳提面命,若他们不蠢,便不会选择跟他为敌。/

    这样的一人……无心无情,铁石心肠,竟然也能娶到那么好的陆姑娘?不过慎行想了想,陆丫头到了靖王府后,曾经生过一场大病,怎么都醒不来,差点就悬了。/

    该不会,陆姑娘就是那时候脑子烧坏了的?/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否则,寻常姑娘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这样的男人朝夕相处,甚至不是唯唯诺诺,曲意奉承,有时候,慎行甚至觉得,王妃已经要爬到爷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这么一想,最可怕的人不是爷,反而是王妃吧。/

    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物降一物。/

    “把你的想法说出来。”一道清滑的嗓音传来。/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慎行摸了摸鼻子,当发现话一出口的时候,顿时后悔了,不由地重重拍了一下自己那张管不住的嘴。/

    但奇怪的是,龙厉这回却只是沉默着,但眼神不再那么漠然,沉吟许久,才从薄唇挤出来一个字。/

    “嗯。”/

    慎行险些掉了下巴。/

    该不会,他们家王妃脑子坏掉了也就算了,他们爷的脑子也不好了?!/

    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没几天心情好脾气好不发火的主子,竟然对女人死心塌地,而且看上去完全沉迷其中,甘之如饴?/

    这算不算一种自甘堕落,自暴自弃?还有没有尊严啊?/

    而那一刻,龙厉则想的是,当初他不曾善待陆青晚,往后,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对她好,当然,这样温柔宠溺到了极致的想法,他是绝不会开口跟任何人说的。他自己知道就好。/

    “爷,老王爷请您住在他的府上,不过刚才老王爷的亲随说,老王爷喝醉了,不过提前让管家为您准备好了下榻的客房。”谨言早已对自己那个表情太鲜明的弟弟习以为常,慎行武功一流,但常常没个正形,还得他还要为这个三十出头的弟弟求情,只是看看主子的神情,那张脸总算不太难看,这才迎了上来,说起正事。/

    “等入了夜,按照计划行事。”龙厉言简意赅地丢下一句,随即上了马车,离开了千媚阁。/

    翌日清晨。/

    雪白的帐幔半虚掩着,龙厉只着白色寝衣,慵懒地倚靠在床头,隐约能够看清美男初醒的轮廓,犹抱琵琶半遮面,更显魅惑人心。/

    只是这一幅画面,再美再动人,但对于一般人而言,无福消受。/

    谨言慎行两兄弟止步于五步的距离之外,两人双眼半垂,知道主子刚起床的情绪最不稳定,当然不可能挑战主子的底限。/

    谨言直言不讳。“爷,您想的没错,干城的守城军,果然不止五万。”/

    龙厉一开口,嗓音还藏着刚睡醒的惺忪,光是听着都极为蛊惑人心。/

    “有多少?”/

    谨言面色凝重,有所顾虑。“以属下的观察,守城军的数量,至少有七八万。干城的汉子粗犷勇猛,生来便有一种蛮力,是天生的勇士。而且,干城以优良马匹闻名,金雁王朝的战马,有一半是出自干城,身矮体健,能够应付远程奔波。”/

    “一座城池的守城军,五万已经是极限,若是再多,难免落下个拥兵自重的罪名……”龙厉的嗓音略沉,还带着些许的沙哑磁性,不像是往日那种清滑调侃,总是杀人如麻的音色。/

    谨言点头。“爷,就算干城有十万守城兵,他们一路南下,到京城至多能跟禁卫军打个平手,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老王爷就敢撸起袖子跟着康伯府和寿王胡来?”/

    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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