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也可正因为见到这个小女人私底下的每一面,她的存在才变得更鲜活,更生动。/
“一般的曲子,本王听上三遍就能弹了,而且,那还是在十岁的时候。”他一边纠正她手上的动作,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还未被封王建府之前,他生活在皇宫,因为皇帝对他的宠爱,他哪怕足不出户,也会有负责教授各门功课的老师来教他学习,只是那时他的脾气就已经是出了名的坏,不知道赶走了多少夫子。/
但即便如此,还是不妨碍他学到了不少东西,一切得来太容易,反而让他摸清窍门之后,很少再继续精进。譬如这抚琴,若不是在北漠一时情急为了打消秦长安的怀疑,他此生都不见得有兴致为任何一人挑拨琴弦,弹奏一曲。/
秦长安的脸都快绿了。这家伙虽然一肚子坏水,但的确在很多事上面都是天赋异禀,不可否认。但是,这种被人看扁的滋味,实在不是她习惯的。/
“以后女儿长大了,本王亲自教她抚琴,你大可放心。”龙厉不轻不重地补上一刀。/
她瞪着他,她放心什么?担心生下一个跟她一样不通音律的女孩子?/
翡翠的声音正巧在门外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王爷,王妃,晚膳准备好了。”/
龙厉“噌”一声就站了起来,把古琴从秦长安手里夺了过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归为原位,转过身对她一笑,但秦长安却没有忽略他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微妙表情。/
“走吧,吃饭。”/
她嗔怪地回以一笑,没再追究下去,缠着他一下午让他教她抚琴,倒不是因为她对抚琴有着多么浓厚的兴趣,而是因为她自有深意。/
明天他就要走了,但他们的离别,她不想要用眼泪和悲伤,让他走的不放心,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多晦气。/
她要让龙厉带着希望走,走的踏实,走的毫无牵绊。/
两人一前一后走入隔壁梅花厅的时候,早已恢复了眉目冷淡的模样,并不显得过分亲密,直到酒菜上了桌,龙厉把所有服侍的下人都支开了,冷淡地丢下一句。/
“今晚,就让王妃服侍本王,你们都下去吧。”/
婢女们应了声,听话地离开了梅花厅。/
秦长安打开了一小坛子的明月酒,酒香四溢,光是闻着,她就有些醉了。/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给龙厉倒了一杯酒,但是在给自己倒了一杯的时候,龙厉却伸出手来阻挡。/
“孕期不宜喝酒。”/
秦长安笑着点头:“今晚,我只喝一杯。”/
明明一切都嘱咐下去了,相信就算他不在京城,她也不会遭遇任何苦难,但离别就在眼前,龙厉的心潮澎湃,暗潮汹涌。他定定地看着她,然后反握着她的手,将白玉杯送到自己的薄唇边,扬起下巴,一饮而尽。/
她握住自己的酒杯,同样一口喝完,明月酒酿造的时间太短,所以还不是最醇香的时候,好酒越久越烈,越陈越香。/
但明月酒入口回甘,一股淡淡的酒气侵袭而来,从两人的呼吸中溢出,却是增添了不少暧昧的气息。/
“长安。”他低哑的声音勾着她的心,一双深邃的黑眸仿佛要将她溺毙,让她有快要喘不过气的感觉。/
在他的目光之中,她隐约感受到他的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但她却没有迫不及待地打破沙锅问到底,而是镇定自如地给他布菜。/
“三郎,尽管做你想做的事,夫妻一体,你能成为我的倚靠,我也可以成为你的后盾。”/
他眯了眯森眸,一道凌厉的冷光很快被压下,等到下一刻,他的俊脸上已有和悦笑容。/
酒足饭饱之后,俩个人携手回了内室。/
今晚龙厉用了酒,脸上没有显露出来,可他的眼睛明显掺杂了酒意,看起来更加多了一丝丝危险。/
他看上的人,哪里会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他突然将秦长安横抱起来,大步朝着床畔走去,手臂用力一扯,金钩挽起的红色帐幔无声垂下。/
“明日我一早就走,你就不用出来送我了。”已经做了两个月的好戏,当然不能功亏一篑,他们夫妻关系越是扑朔迷离,就越能保护秦长安。/
被他压在身下,秦长安扬起娇艳的笑容,突然反手挣脱了他的手,猛地抱住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颈上,没来由的,弄得他一身燥热。/
她直直地盯着那双情欲涌动的眼:“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给你送行,不过是出一趟远门,那么煽情做什么?”明日,就让康如月暂时当一回主角,康如月什么不多,眼泪最多。/
他扯唇一笑,扯出三分邪气。“说的没错,今晚,王妃用自己的方式给本王送行就成了,不需要那些虚头巴脑的礼节。”/
“唔……”还不等她开口,已然被他封住了双唇,她同样渴求着他,双臂环住他结实的窄腰,猛地翻了个身,把他推倒了,也不曾中断这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她揪住他敞开的衣襟,女上男下的姿态,一股清雅的药香味围绕在他的周身,引得他呼吸重了几分,耳畔听到她俏皮的声音。/
“我一个孕妇,不能操心,别忘了让暗卫及时送信过来。”/
“这是自然。”他掌心一紧,五指收拢,克制了心中的欲望。/
他向来不会迁就别人,只会迁怒,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从他出生那一刻起,他注定可以为所欲为,他连婉转的话都不屑说。/
说他自私,对,他生来就是自私,而在他眼里,那便是人性,他从来不用顾及任何人。但此刻,他明白什么叫做牵绊,因为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有了一个真正的家庭,他的心境才有了细微的波动。/
所以,这几日他才会连番讨好秦长安,那种面对分别而暗中滋生在内心深处的陌生情绪,左右着他,他想要疏解,却又难以抗拒。/
一轮激情褪去,床褥上一片凌乱泥泞,但他没有趁胜追击,反而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彼此的身体契合着,他的双臂不禁用了点力道,恨不能把她揉入自己体内。/
“睡吧。”垂眸一笑,怀里的人儿已然困的不成样子,如今她虽然度过了头三个月最危险的时间,但他还是不敢纵容自己,以免一时贪欢,害了秦长安肚子里的那块肉。/
“嗯。”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一闭上眼,就昏昏沉沉睡过去见周公了。/
这个夜晚,依旧跟往日一样温存,抹杀了他心中最后一点不安,不需要任何难分难舍,毕竟他不是一去不回……/
他的指腹描画着她的眉眼,抿成一线的薄唇若有若无地勾起一抹浅浅笑意,将她沉睡的容颜深深烙印在自己的眼底,原本空空荡荡的心,已经被填充的异常完整。/
“我去去就回。”龙厉的五指穿过她的柔软发丝,神色一柔,每一个字从唇边溢出来的时候,浸透了无人看到的宠溺。/
当秦长安醒来的时候,身畔的位置上还残留着他睡过的痕迹和体温,她若有所思地拂过鸳鸯戏水的大红色枕套,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喊人进来伺候洗漱。/
翡翠手握白玉梳子,替她梳着头发,不确定地问了句。“主子,您当真不打算去送送王爷吗?”/
“嗯,时辰不早了,再过去反而不合时宜,索性不送了。”秦长安平静地望向铜镜中的自己,慵懒的姿态下,那双眼睛里却多了备受滋润过的春情,愈发能看出少妇的娇柔。/
嫁作人妇、成为人母,也不过是这三四个月的事,但她跟龙厉一样,都在改变。/
一个乖张残狞的男人,却渐渐习惯了在清晨早起的时候,轻手轻脚鲜少吵醒熟睡的她,而他本可以用妻子的名义让她同时醒来伺候他更衣洗漱,但他没有。/
细节之处,可见他的心思细腻,比起那些动听的甜言蜜语,他却有着常人难以窥探的务实一面。/
靖王府正门外。/
龙厉一袭红袍,稳稳当当坐在马背上,背着金灿灿的日光,加上他惊心动魄的美貌,几乎让围观的路人看傻了眼。/
康如月的双目红肿,显然是刚哭过一回,她正欲开口,依依不舍地交代龙厉一些话,但一触及到他眼底的冷意,她就自然而然地闭上了嘴。/
心里着实有些恨意,本来她跟王爷如胶似漆,新婚燕尔,谁知道自己昏倒了,旁边两个丫鬟没有沉住气,误以为她有了入门喜,而跟王爷提前报了喜,可是大夫来了才说,她根本没有怀孕——/
正因为此事,打了王爷的脸面,让王爷极为不快,这才被秦长安逮住一个机会,把王爷留在芙蓉园过了一夜。/
康如月的确有些担心两人重归于好,但一看秦长安根本无意来送行,她心中狂喜,疑虑也打消了大半。正妃不出现,反而让她捡了个便宜,正大光明地出现在龙厉的身畔,依依不舍,柔情缱绻,仿佛她才是靖王府的当家女主人。/
“王爷,路上事事小心,妾身在崇明寺为您求了一个平安符,可以保平安,您随身带着吧。”她掏出一个金色锦囊,泪眼涟涟。/
而眼前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俊美男人,任何人见了,都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堪称完美无瑕,若是他脸上的戾气能够消减几分,必定是每个女人心目中最上乘的良人人选。/
“本王向来不信这些。”龙厉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但嘴角的嘲弄,却早已泄漏看不起出身康伯府的康如月如此的无知迷信。/
康如月脸色一红,见他完全没有收下的意思,只能顺着台阶下,温凉恭谨地回应。“王爷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会逢凶化吉,是妾身愚钝,多此一举了。”/
龙厉嗤之以鼻地哼了声,康如月在他眼里岂止是愚钝,简直是愚不可及,哪里能跟他那个有着一颗七巧玲珑心的王妃相比?即便是给秦长安提鞋都不配。/
他毫无耐心跟康如月说话,话不投机半句多,抓住缰绳,掉转马头,果断地朝着城门奔驰。/
康如月弯着腰恭送,直到龙厉的背影已经彻底看不见了,她才直起了腰杆,但手里的平安符却被她捏的皱成一团。/
王爷还在生气吗?竟然连一个好脸色都不给她?她起了个大早,特意想让京城众人看看伉俪情深的一幕,可是他最终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她一转身,便瞧见秦长安以及身后两个丫鬟,白银和翡翠,三人缓步走向正门,她原本不甘的心顿时活络起来,嘴角一勾,心中窃喜。/
“王妃,这可怎么是好?王爷他没等您来送行,这就走了呢……”她咬了咬下唇,说的十分惋惜,用那双刚刚流过泪的眼睛,控诉着秦长安的薄情,却又婉转地提醒了秦长安,王爷也没把她这个正妃看的太重要,这不,早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长安淡淡睇着她,沉默了许久,才轻忽一笑。“王爷又不是去前线打仗,这是去赈灾,是公事,代表朝廷安抚民心,康侧妃怎么哭成一个泪人了?王爷身为亲王,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康侧妃迟早应该学着习惯。被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王爷要去什么九死一生的地方,你才哭成这样……罢了,头一回总是让人看了靖王府的笑话了。”/
这一番话完全没有一个尖锐刻薄的字眼,却又凝成一把薄刃,轻轻划过,便可以杀人于无形。/
言下之意,是说康如月哭的这么惨烈,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是接了什么危险的差事去送死一般。/
康如月只想着体现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比之秦长安更胜一筹,却完全没料到,秦长安换了一个角度,指责她完全没有大家风范,而送别时刻过多的眼泪,也会成为男人心情不快的禁忌。/
此刻,秦长安眼底的嘲讽和轻蔑,仿佛把她牢牢地踩在脚底,无论她的出身多么高贵,但在这个平民郡主的面前,康如月总是无法抑制这种油然而生的无力感和自卑感。/
明明王爷的所有宠爱都给了自己,为何还是有种低她一等的挫败感?/
康如月拳头里的平安符捏的更紧,那双红肿的兔子眼此刻,在秦长安的眼底反而是极为矫情的可笑画面,秦长安悠悠地问了句。/
“我要去巡视商铺,康侧妃也要出门吗?”/
康如月转念一想,秦长安替靖王管理名下的铺子,每次出去巡查,往往要到天黑了才回来,如今王府两个主子都不在,她才更方便行事。/
前几日,她偷偷在王府外见了自己父亲康建,康建说,靖王府有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是一方金色丝绢,一定是藏在靖王常常去的地方。父亲三令五申,这对于她娘家而言,可以再在王朝屹立百年之久。但对于靖王而言,并无太大价值。/
虽然康家已经是世家大族,但平步青云、飞黄腾达,没有人会拒绝这么大的诱惑。/
康如月也是,她从来都是相信康家的,若不是大伯父和父亲的鼎力相助,她的婚事不可能这么快就成了,她本着要报答娘家的想法,痛快乖巧地答应了康建的要求。/
她娘家势力的壮大,对她而言,当然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她等不及帮康家做事,能再让自己的身份抬高一些,才能早日让秦长安对她卑躬屈膝。/
她以丝帕擦拭眼角泪痕,唇边绽放浅浅笑容,端庄的脸上掩不住地憔悴。“妾身身子不适,无力出去走动,王妃慢走。”/
秦长安了然一笑,目光短暂落在康如月的小腹上,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是啊,趁着王爷不在,康侧妃可得快快把身体养好才是,否则,总是昏倒,又怎么为王爷繁衍后代?”/
康如月的心被再度狠狠扎了一刀,大夫的话还在耳畔回响,说的是要她注意房事不能太频繁,否则,再娇美的花儿也会提早凋谢……哪怕说的极为含蓄,却也是给她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冷透了。/
她低垂的眼底闪过一丝怨怼和恨意,靖王离开至少数月才能回京,而她还不曾怀有身孕,最好的机会,她已经错失了。甚至因为下人搞不清状况就去给王爷报喜一事,沦落到了秦长安奚落、王爷冷漠对待的下场,她如何能够甘心?/
但此时此刻,她只能佯装无事发生。“多谢王妃的关心,妾身一定仔细调理身体。”/
秦长安带笑的眼神轻轻拂过康如月的脸颊,并未跟她继续寒暄,带着两个贴身婢女直接坐上了绣着靖王府标识的马车,扬长而去。/
耳畔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康如月许久才抬起眼来,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股无名火再度油然而生。/
不由地,她想到了跟父亲康建的对话,那双宝气流转的眼瞳,蒙上了一层灰暗。/
“如月,只要你能帮康家找到那样东西,你想要什么,康家都能给你。”/
“父亲,就算把秦长安从正妃的位置上拉下来,也可以吗?”/
康建的眼波一闪,微微一愣,但很快爽朗笑出声来。“当然。”/
想到父亲笃定的答案,才稍稍安抚了她的心乱如麻,康如月没再看那一辆渐行渐远的马车,转过脸,面无表情地说道。“回去了。”/
不等康如月转身,身后的丫鬟寒怜眼疾手快地撑开伞,她在康如月身边服侍好些年,最清楚这个娇滴滴的四小姐养的极为矜贵,最不能晒日头。/
刚才康如月在门外送别依依,站在阳光下许久,若是平日,康如月早就翻脸了,可惜为了给王爷送别,康如月忍耐到此刻,已经到了极限。/
/
第三卷 金玉良缘 063 撞墙自尽
一回到院子,康如月就沉下脸来,对着屋内的几个丫鬟,冷冷扫过一眼。/
其中一个丫鬟,年纪还很小,约莫十五岁的样子,五官清秀,但眼神畏畏缩缩,看到康如月就好似耗子见到了猫。/
康如月一拍桌案:“桃花,若不是你这个贱婢自作主张去给王爷报喜,王爷怎么会对我如此冷淡?”/
寒怜站在一旁,心中一颤,她跟了康如月最久,太明白这些表面端庄大气的名门淑女,几乎个个都拿下人当成出气筒。康如月虽然不会对她们动手,却也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子,尤其是她那一身与生俱来的优越感,实在压抑人心。/
可怜这个桃花,一时好心办坏事,看到康如月昏倒,又联想到她最近胃口变差,便想着把王爷请来,分享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而王爷还在王府的这两日,康如月不好亲自对这些下人出手,但刚才被秦长安刺激了一下,她如今看桃花怎么看都不顺眼,恨不得桃花瞬间消失。/
靖王不在,康如月也懒得再伪装成一副知书达理温柔似水的模样,眼下就要把这个蠢笨的丫鬟“就地正法”。/
“寒怜,今日就把桃花给我送回康伯府去,再跟我母亲说一声,这贱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母亲若还想留着,还得费心调教一番。”/
“小姐,求求您……奴婢错了,请您再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一定会好好服侍您,您千万别把奴婢赶回去啊……”桃花毕竟年纪小,慌乱的眼神无法藏匿,脸色白的像纸,顿时哭出声来。/
康如月冷冷一笑:“机会?你要我给你机会,那谁来给我机会?我嫁入靖王府一个多月,王爷待我向来宠爱有加,我身子不适,王爷听到消息自然会前来关心,偏偏你嘴巴太快,兜不住话,跟王爷说了一声恭喜……这下子,喜从何来?”/
她本来是不用太心急,龙厉专宠她一人,这怀孕的事是迟早的事,但因为一个不带脑子的笨丫头一句脱口而出的“恭喜王爷”,龙厉对她的态度急转而下,宛若寒冰,刚才她触及到他的眼神,那里面难以掩饰对她的厌烦和不耐。/
她不禁打了个机灵,一旦触怒了龙厉,那才是她最为担心的。/
毕竟,即便每一夜都跟王爷同床共枕,但她却依旧无法看透那个男人的心中想法,也正因如此,她才更加小心翼翼,带着温顺乖巧的面具,处处迎合他,只为了让这一份宠爱延续更久。/
她不断提醒自己,决不可恃宠而骄,否则,秦长安就是最好的例子,前车之鉴,她时时刻刻不敢忘。/
康如月一个阴冷的眼神扫过,两个丫鬟早已捂住了桃花的嘴,不让她嚎嚎大哭,把人带了下去。/
桃花惊恐地看向康如月,她当时只是想为主子出头,毕竟王爷每晚都睡在主子这儿,康如月又是干呕又是精神不济,她一个小丫头哪里想得到那么多?误以为康如月有了身子,这才兴高采烈地去松香院请王爷过来。/
她或许是无知蠢笨,但一颗心是忠心不二的,康如月却一句话就把她赶回康伯府,回去的下场她可以预见。/
她是康夫人挑了给康如月当陪嫁丫鬟的,康如月容不下她,让她哪里来回哪里去,听着好听,但满腹心酸,只有桃花知道。/
回了康伯府,康夫人知道了她因说错一句话而让王爷心中不喜,成了自己女儿的眼中钉,康夫人怎么可能给她好果子吃?她的卖身契捏在康夫人的手里,康夫人就是把她打死了,也只要随便找个由头。/
桃花用尽全力挣扎着,愤懑地瞪着通红的眼睛,眼珠子几乎暴突出来,但嘴巴被人紧紧捂住,只有含糊不清的声音破碎传来,根本听不清楚她被拖着离开说了些什么。/
人被拖出了屋子,寒怜见康如月依旧抑郁不快的面容,替她送来一杯凉茶,轻声说道。“小姐,桃花年纪小,但绝无二心,若是再教教,还是能派的上用场的。”/
康如月眉头一皱。“她年纪小,你年纪总不小了吧,泡茶端来的是滚烫的开水,这一笔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倒是为别人求情了?”要不是自己婚前做给靖王的衣服鞋子全都是出自寒怜之手,寒怜对她还有点用处,康如月连寒怜都想撵出去。/
即便这些责骂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但寒怜还是不禁黯然神伤,当初若不是康如月执意要让自己做了孩子的衣裳鞋子去讨好王妃,也不会被王妃刁难要她当场缝制衣裳,康如月生怕自己露出马脚,情急之下拌了自己一脚,这才让一茶壶的热水泼到康如月的双手上去……明明是康如月想出来的苦肉计,却责怪自己端来的是滚烫开水,一谈到这个话题,寒怜本来的那些愧疚,早已消磨光了。/
寒怜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把已经快要溢出喉咙的话吞了下去,谁让她摊上的是康如月这样的主子?只要自己犯上一点小错,她就可以捏着你的把柄,不厌其烦地在你的痛处上撒盐巴。/
“奴婢知错,小姐,奴婢给您涂药吧。”/
康如月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伸出手去,但看到白嫩手背上的丑陋烫伤,心情再度坏到极点。幸好晚上行房的时候,王爷习惯了熄灭烛火,否则,看到她这些伤疤,恐怕连碰她的欲望都没了。/
“这药怎么没什么用?你顺便去康伯府我母亲那里把上回她说的药膏取来。”/
寒怜犹如一具行尸走肉,笑吟吟地回应,但眼底没有半分温度。“奴婢遵命。”/
“侧妃,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丫鬟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没注意到门槛,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
康如月眼神一凛,“什么事一惊一乍的?”/
“桃花她……”丫鬟仓皇地抬起脸,回头指着门外的方向,但手指已经颤抖的不行。/
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康如月的心头,寒怜连忙扶起她,走到门口远远一望,下一瞬,她脸上血色尽失,紧紧咬着牙关。/
桃花的身体倒在墙边,那双眼瞪得很大,额头一片血污,一旁还有一个丫鬟瘫软在地,仿佛吓傻了。/
白墙上血花四溅,殷红色的血液还在不停地滑落,空气里散发着血腥的死亡气味,这一幕情景镇住了在场所有人,包括一向养尊处优的康如月。/
桃花的一口气没撑太久。/
最终还是寒怜把摇摇欲坠的康如月扶着回了屋子,一阵漫长的死寂充斥在两人之中,桃花一个小丫头因为害怕回了康伯府被人虐待,竟然在路上就挣脱开来,撞墙而死。/
虽然的确是桃花性子莽撞,犯错在先,但人都死了,一旦传出去,康如月的名声可就毁了。/
寒怜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小姐,幸好知道此事的人不多,对外您就说少了一套珍贵首饰,没想到是自家丫鬟手脚不干净,从她的房里搜出了赃物。您原本打算把人送去官府,但小丫头年轻气盛,经不得激,一时想不开,才会撞墙自尽。”/
康如月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的力气被抽走,身边没了经验丰富常常给她出主意的许妈妈,她顿时没了主见。/
听寒怜提了一句,她没有迟疑太久,苍白的脸色残留几分憔悴,牙关打颤。“快点处理干净,把人埋了。”/
“若是您放心,就由奴婢买一副棺木,亲自找人把桃花葬了吧,总不能让她去乱葬岗,成了孤魂野鬼,奴婢担心她怨气太重而冲撞了您。”/
康如月依旧昏昏沉沉的,四肢冰冷,有气无力地说了句。“去吧。”/
……/
秦长安一回到芙蓉园,就见管家在门口等候,她心中清楚管家为何而来,但还是佯装不知,淡淡开口。/
“管家有什么事吗?”/
“王妃,奴才有一事要跟您禀明。康侧妃身边有个丫鬟偷了主子的一副头面,侧妃正要把人扭送官府,谁知道小丫头害怕坐牢,半路就撞墙自尽了。”/
秦长安眼波一闪,云淡风轻地说。“知道了,怎么说也是跟着康侧妃嫁过来的丫鬟,康侧妃怎么处理,我不想管。”/
管家愁容满面地应了声,便退了下去,王爷今天早上才走,康侧妃那边就死了一条人命,饶是他见多了市面,还是觉得此事棘手。/
虽说是个下人,但他刚才看过尸体,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不过十五岁,说没了就没了。/
翡翠等管家走远了,才低声嘟囔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康伯府出来的丫鬟,居然敢偷主子的财物?”/
秦长安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她们说什么,听听就行了,你还真信。”/
康如月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恐怕活了十七年,头一回在她眼皮底下出了人命,一定吓得魂飞魄散,哪怕中伤自己手下人盗窃的罪名,也急不可耐想把此事压下去。/
不管其中有多少波澜起伏,这小丫鬟的死,跟康如月脱不了干系。/
翡翠的眼底闪过一抹精明,这事的确有些牵强,但王妃都懒得管了,她也不再多嘴。/
唇边的笑容敛去,她若有所思,直到李闯走进来,她才抬起脸来。/
“李闯,王爷既然走了,松香院外的侍卫就撤掉吧,当然,暗卫还是要留一两人,若有异常,及时来报告。”/
“是。”/
“我让你留意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伯爷对外称是风湿病犯了,推掉了所有的应酬,但小的亲眼看到,他好几天都卧床不起,他身边的大丫鬟鸳鸯买的药粉比往日多了一倍。”/
她点了点头,静默无语,老伯爷康达现在用的粉末,是被李闯掉包过的,用了这么些天,药效也该渐渐发作了。/
“继续盯着康伯府的一举一动,当然,你自己也要万分小心。”/
“属下领命。”/
“事成之后,说不定我高兴了,就把玛瑙送给你当媳妇儿。”/
李闯听的面红耳赤,但眼神骤然放光,喜滋滋地接了一句。“属下先谢过王妃成全。”/
她拂了拂手,眼神愈发清明,短时间之内,叶枫跟康如月都不会再闹出大事来,她唯一觉得不安的来源,是源自惜贵妃楚白霜。/
得到宫里的消息,楚白霜昨日便回了皇宫,她在楚家待了一个月,对外宣称是想对年迈的父亲尽孝,最近太过安静,甚至连回宫也是极为低调。/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对于这个惜贵妃,秦长安也是花了点时间来研究此人,正如龙厉提过的一样,楚白霜是小家碧玉,少女时代因为自己兄长的关系才结识了当时是宁王的龙奕,她柔弱细腻,纯洁典雅的气质,很快就吸引了龙奕,两人的感情一向很好,哪怕龙奕娶了蒋思荷为正妃,也不曾分走属于楚白霜的半点宠爱。/
而楚家,楚白霜的父亲这几年一直病着,好好坏坏,应该是来日无多,楚家唯一的一个有些实权的人,是禁军统领楚阳,楚白霜的大哥。/
据她所知,楚阳允文允武,不只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将,年少时候在京城最好的书院求学,所以朝廷一些正当年的官员都曾经是他的同窗。楚阳是个性子沉稳严肃的男人,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