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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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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揣摩着皇帝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答。“好像直接就近埋在春猎周围的山里了,皇上,您也知道,靖王做事向来干脆利落,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费心。”/
闻言,龙奕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若陆青晚当真曾经跟弟弟有关系,人都死了四年了,而他弟弟也不像是一个对旧情念念不忘的专一男人。/
楚白霜虽然不在他身边,但她的那些话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当真只是两个相似的女人吗?/
四年前,陆青晚在春猎中丧生。/
四年前,秦长安随着难民进入北漠皇城。/
难道正如楚白霜所怀疑的,这两件事,未免也太凑巧了?!/
官奴。/
不是一般的奴婢,而是朝廷的罪臣之女,进了官奴市场的官奴啊……要证明秦长安的身份,彻底打消楚白霜的困惑,有一个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
只要搜身,搜一下秦长安的身子,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皇上,七月初七,皇家会举办宫宴,届时只需要……。”常辉细声细语地说着,他之所以能这么快就成为皇帝眼前的红人,他一个阉人必当有自己的长处,他将主子心中所想的,适当地说出来,看似简单,实则需要讨巧的力道拿捏。“皇上,您觉得这个方法可好?”/
龙奕沉默了许久,才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常辉喜滋滋地说。“奴才一定把此事办好。”/
皇帝没再说话了,翻阅着手下的奏折,但却没看进去一个字。若秦长安身上没有官奴的刺青,她就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北漠女人,而他,之前也答应了皇后,只要秦长安没有杀人放火,他会对秦长安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若秦长安身上果然还留有那个“奴”字,那么,毋庸置疑,她就是陆青晚,而且,她百口莫辩。/
想到此处,他捧着茶杯的手指青筋浮起,英俊的脸上,眼神发冷。/
……/
闹别扭的小夫妻在宫门外彻底分道扬镳,一个上了轿子,一个坐进马车,谁也不看对方一眼,好似累世冤家,将貌合神离发挥的淋漓尽致。/
只是半个时辰后。/
秦长安快步走入屋内,将贴身婢女支开了,刚关上房门,就被人从背后抱了个满怀。/
龙厉清滑的嗓音从她耳后传来,里头有几分紧绷。“等本王走了,若是他再召见你,随便找个理由,反正别去。”/
她弯唇一笑,“怎么了?难道堂堂一国天子,会跟一个女人作对?”/
他低声应了一声,但很快,却又不屑至极地哼了声。“人面兽心,谁知道呢。”/
听的出来,龙厉语带嘲弄,但秦长安只觉得这话奇怪,若是以前,她也还是觉得他们兄弟俩的感情没有外人看的那么好,可是,龙厉这么口不择言,还是头一次。/
“莫非你知道什么内幕?”/
龙厉反而不说话了,拉长了脸。周遭的空气冷如冰霜,只听得他的声音好似浸入冷水的棉花,听在她的耳里俨然沉重几分。/
“皇兄开始怀疑你了。”/
她转过脸,抬眸,神色再认真不过。“他终究还是相信楚白霜的话了?”/
“当年知道你存在的人,基本上已经不在人世,不管是谁,想要找到人证,并不容易。除非——”在他看到北漠的秦长安,顺利成为她的后院人后,他就让自己的手下把那些人全都处理干净了。/
他可以为陆家翻案,但却不想再让她顶着陆青晚的身份活下去,如今这个身份,就挺好的。/
“除非,我身上还有官奴的刺青?”她直直地睇着他。/
龙厉咬了咬牙,几乎听到自己磨碎牙齿的声音,可他的脸上还带着阴邪的笑容,默默搂住她的脖子,余音缭绕。/
“好在本王有先见之明。”她身上的奴字刺青,早已被凤凰图案覆盖,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她看出他的一分不安,朝他粲然一笑,笑靥明媚灿烂,说的头头是道。“皇上就算怀疑我,我现在身上不但没有刺青,更是他弟妹,难道他真的会趁你不在对付我?理由根本不充分,就凭长相相似,根本不能定罪。更何况,他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昏君。”/
“听我的,别让我记挂。”龙厉很坚持。/
“好。”她点点头,继而环抱住他的窄腰,对于一个马上要出远门的男人,她理应对他百依百顺。/
龙厉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她的容貌本就不俗,眉心一点红,冰肌玉骨,让人见而难忘,这一笑,简直夺人心魂。/
秦长安长得不差,那是他很早就明白的,但绝对称不上是绝色,可如今,眉眼弯弯,一双秋水美目,顾盼之间尽是风流,动静处皆有神采。因为最近两个月注重滋补,清瘦的身子倒是养出来几两肉,更显得娇美。/
他轻轻捏了捏秦长安的脸颊,指腹下传来的光滑触感,让他心痒难耐,他下颚紧绷,猛地把她整个人压入自己怀里。/
“今天你来的正是时候,否则,皇上肯定把我骂的狗血喷头。”她仰起脸,感受着这情人一般的亲昵,俏皮地眨了眨眼。“这算什么?英雄救美吗?”/
龙厉垂着眼,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映了一小片阴影,一手扯着她宫装胸襟盘扣上的一缕金色流苏,手工精巧的流苏已经被扯的稀稀落落。/
秦长安一看就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两天后他就要出发,这一去就是数月,果然他是舍不得她吗?/
“长安,最久三个月,三个月我无论如何都会回来。”/
“嗯。”/
“三个月不见我,你不会想我吗?”他低沉的嗓音仿佛从地下传来,听起来掺杂几分难以捉摸的孤独感。“三个月你忍得住?”/
她强忍住笑,什么叫她忍得住?女人可不比男人,没有那么强烈的情欲。/
她一本正经,无比认真地说。“能。”/
龙厉缓缓地坐在她的床榻上,一双墨玉般的眼眸,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幽静、深远。他再度问了一遍:“你真的忍得住?”/
秦长安差点沉溺在他深邃的眼底,她迅速地转过头,扯唇一笑。“是。”她想不通她有什么忍不住的,三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等龙厉一走,想来后宅那两个女人肯定又要作怪,她想要清闲度日都难。一旦忙碌的话,时间是过得很快的。/
龙厉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她。“我忍不住。”/
美目圆睁,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此刻抱着她的龙厉,根本就不像传闻中的狠辣无情,她的心肠瞬间柔软如一江春水。/
“怎么到了这时候,反而像个孩子了?”那个杀伐决断、狠戾残暴的男人哪里去了?最后的这几天,他真打算什么都不做了,一直跟她腻歪在床上?还说什么舍不得,真是缠人啊。/
黑眸眯起,他的眼神直直地穿透她的身体,花瓣色的薄唇无声扬起,一抹奸佞之色在好看的眉眼之间生动勾勒起来。/
“你说本王像个孩子?”他问的很危险,话音未落,已然把她扑倒在床,直接用强悍的力道,以及那一处的勇猛,证明他。/
秦长安乐不可支,却又只能解释道。“你别想歪,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哪里敢质疑他那方面的能力啊?自然不像孩子,或许,比一般年轻力壮的男人还要厉害,龙厉本来就是个重欲的男人,不过幸好,他所有的欲望全都因为她。/
“本王想的哪样?”他笑得颇有蹊跷。/
秦长安被他压在身下,其实被压了这么多回,如果到现在还不知道龙厉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事,那她便是蠢了。/
一抹邪笑隐约地出现在他的嘴角,他的眼犹如夏日烈阳般炽热,修长手指又开始把玩她宫装上的珍珠盘扣。宫装毕竟是剪裁精美,最能凸显一个女人的身材,她每回穿着宫装,玲珑有致的身材总能让他看得眼睛发直。/
更何况,周奉严耳提面命最小心的怀胎头三个月已经过去,昨晚又尝到了压抑多日的肉味,对于男人而言,当真是一点也不想要错过之后的每一个美妙夜晚。/
“本王若不把你吃个够本,怎么能在三个月里安心地当和尚?”/
她只觉得此人无理取闹的本事见长,笑着反驳。“你又不是一头牛,还需要反刍吗?”/
牛便是如此,一把草咀嚼了大半天,不停翻来覆去地品尝,这就是反刍。正因为要走三月,所以把该做的做了,该吃的吃了,才能让他在以后的寂寞深夜里反复回想?!/
这男人,什么歪理,都能说得理直气壮!/
“喔?王爷这样的人,什么时候能变得清心寡欲,只是不知道是当真和尚,还是花和尚?”她握住他在自己身上不断游离的大手,却没有把那只大手拉下,而是轻轻放在自己的胸脯上。/
龙厉因为她的这一个小小动作,不禁沉下了眼,捂热了心。/
“对于其他女人而言,本王就是不动欲念的真和尚,对于你来说嘛……。那自然是要吃肉的花和尚了。”/
她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容镶嵌在她的嘴角,她柔声道。“午膳马上就要送来了。”/
“先吃你,再吃午饭。”他的嗓音藏着低哑和紧绷,以及那一抹她并不陌生的火热。/
一番缠绵之后,竟就这么错过了午膳的时间,外面翡翠问及,秦长安却说天热没了胃口,要她晚些再送来。/
红色的帐幔随风徐徐飘动,她静静地躺在龙厉的身旁,他此刻支起了赤裸的上身,玉器般的手把玩着她一头柔软青丝,脸上的情潮还未彻底褪去,更显得蛊惑人心。/
他细细看着还未彻底平复的秦长安,她白皙的小脸有着桃花般的光泽,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绸缎床单,美目半合着,气息略微不稳,浑身上下有着一种惊人的魅力。/
他在皇宫出生,见过的女子有千百种面貌,但是总是脱离不了精美华饰和娇艳衣裳。/
但他却发现秦长安最美的时刻,不是锦衣华服,不是满头珠翠,而是跟他相处时每一个自然流露的细枝末节。/
她轻轻呢喃一声,眉目舒展开来,犹如一幅缓缓打开的画卷,自然写意,一抹柔软便从他冷硬的心里溢出来,他情不自禁地再度压上去。/
“三郎……。”她的嗓音含糊不清,但每次她这么唤他,他的情动总是来得又快又猛。/
他误以为她是想制止他,可惜他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刻,诱哄着浑身乏力的秦长安,再度将薄唇贴上她的脸:“本王还能等吗?”/
他的话里,是不容错辩的欲念。/
又是一轮激战,秦长安无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若不是她比一般女子还要强健,否则,根本不能应付龙厉这么大的胃口。/
他笑着,有一种打了胜仗的得意,越看怀里的女人越是娇媚,不由地垂下眼,在她滚烫的脸颊上不停地啄吻着。/
“本王还像不像孩子?”他吻着她的耳垂,两人毫无间隙地贴合着,故意蹭了蹭她敏感的身子。/
秦长安无言以对,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替他解开头上的金冠,放在枕边,他一头黑亮的头发恣意散在肩上,更显俊美无俦。/
“像不像?嗯?”他又抚上她光洁细腻的腰际,对她依旧纤细的身段感到神奇,原来怀胎三月,她却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身孕的,这样的抚摸,自然带着某一种暧昧的暗示。/
对于他这种特别的“逼供”方式,秦长安只能投降,笑道。“王爷是男人,别总是这么孩子气,都快是当爹的人了。”/
本来“孩子气”这三个字,多多少少让龙厉听得不顺心,但后面那句“都快是当爹的人了”,反而产生了异常安抚人心的效果,顿时心情就有大好了。/
“起来吃点东西?”他低声询问,揉了揉她光洁的肩膀,每次欢爱,他都有个特别的癖好,就是喜欢在她身上各处留下烙印。看着她浑身的吻痕和红印,他才能感觉到她是真正属于他的,能够极大地满足他的自尊心。/
“三郎,我累了。”她被他折腾的反而不饿了,刚才回复翡翠说她没有胃口,也不是矫情的借口,她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睡一觉。/
龙厉的眼底划过一抹罕见的温柔,抱着她靠在他的胸前说。“累了就睡会儿。”/
她刚想闭上眼睛,却又想到他们所剩的时间不足两日,更别提他们不可能明目张胆无时无刻关在房门腻在一起,惊觉留给他们的时间太少了,若是她呼呼大睡,岂不是浪费彼此的共处时光?/
这么想,困意消失了几分,她清醒了不少。/
摇摇头,她睁开清亮的眸子,转过脸看向身后的男人。“不睡了,你同我说说话吧。”/
“我走了之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女儿,否则,我回来了,一定饶不了你。”他明明脸上是和悦的,可是说出来的话,总是能激怒别人。/
幸好,秦长安早已习惯了他暴戾的说话方式和行事作风,更能在言辞之下挖出他的怜惜和关心。/
“我会的,你也是。”/
“当然。”龙厉将下颚抵在她的肩窝,闷不吭声地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他的身体何其金贵,他向来不会苛待自己,只有他虐待别人的份。唯独在北漠,倒是对秦长安使了几回苦肉计,效果不错。/
但是,别人,怎么可能让高高在上的他放下身段?/
他这条命是多么不容易才延续到现在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感同身受,不知多少次踏入了鬼门关,不知多少次九死一生,经历了十多年的病痛折磨,才有了现在的他。/
他当然是很惜命的,更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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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金玉良缘 060 她手里有春药
“我一走,康伯府就会有动作,康如月想找什么东西,你随她去,不必打草惊蛇。”他将薄唇压在她光洁的肩膀上,在凤凰刺青上反复摩擦,惹得她再度愉悦地眯起美目。/
“好。”/
“至于温如意嘛……”他顿了顿,虽然心中清楚秦长安爱的人是自己,但无奈他的气量就是不大。/
不过,能早日把这个昔日情敌送回南阳,他才能高枕无忧。只能任由秦长安用自己的方式去唤醒温如意丢失的记忆了。只是,一想到这段时间他不在京城,两人独处的时间会多上许多,即便是医者跟患者的关系,他的心里还是不太畅快。/
“他一旦恢复记忆,记得马上就让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京城,我已经让幕僚祁俊布置好一切,到时候,你直接找孙武,他会负责找人把温如意安全护送回去。”/
她听得嘴角弯起,笑容灿烂。“知道了。”/
所有事情都嘱咐好了,龙厉才起身,替彼此都擦洗了一下,才为秦长安穿好轻薄柔软的丝绸衣裳。/
能让倨傲孤僻的靖王服侍,秦长安乐在其中,当成一种享受,特别是她如今有了身子,在生活方面倒是贪懒起来。犹如一个娃娃般,穿好了宽松的常服,她靠在床头,笑眯眯地望向给他系腰带的男人。/
“皇上今日气的不轻。”/
龙厉抬了抬眉,见她有话要说,只能幽幽地锁住她的视线。“你都猜到了。”/
“容太妃身边的姑姑跟叶枫走得近,而皇上是从小被容太妃教养大的,而我也发现这个叶枫其实有着自己的心思,并不跟康如月是一路人。顺藤摸瓜,解决这个谜题,倒也不算太难。”/
龙厉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叶枫被秦长安打了个半死不活,这两三个月只能卧床不起,而他也不在靖王府内,叶枫就算满肚子小九九,也不可能在使坏了。/
“我想不通的是,叶枫明明喜欢的是皇上,可是为何甘愿留在靖王府里面?而皇上又希望叶枫做什么?当真只是为你添一个暖床的美人这么简单?”/
“长安,看起来越简单的事情,就越不简单。”/
她默不作声地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幸好你揭穿了叶枫试图毒杀白虎的行径,不客气地整治了她一番,若是此事没被戳破,她下一步要做的事,便是在本王的饭菜里下药。”/
“什么药?”秦长安一听到“药”,瞬间来了精神,眸光大亮。/
他朝她靠近了些许,又说。“无色无味的药。”/
秦长安颈背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竖起来了。/
她抿着红唇,瞪着那张云淡风轻的笑脸,许久才问。“你说的是……春药?”/
龙厉但笑不语,直到这时候,秦长安才赫然发现,他此刻俊美无害的笑容,跟平日里判若两人,眼底多了一分诡诈,眼前的他,根本就是笑里藏刀。/
“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叶枫在靖王府浪费了一年多的时间,上回本王虽说去了清心苑,但却没碰她,那个人……他快要等不及了。”/
“为什么?”秦长安显然震愕极了。正如蒋皇后所说,她可以理解皇帝给自己亲弟弟塞女人的行为,免得他好男风的臭名远扬,只是一般把女人送过来就不会再管,为何非要叶枫使出全身解数来蛊惑龙厉?/
“这世上,很多事都说不清楚的,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他扯唇一笑,笑容带着一贯的轻蔑和散漫,只是落入秦长安的眼底,却又成了另一番滋味。/
在这件事上面,龙厉不想多谈,秦长安看出来了,所以,她也不再多问。/
按理来说,在外人看来,龙厉已经娶了正妃和侧妃,左拥右抱,不缺女人,多一个叶枫不多,少一个叶枫不少,叶枫能不能爬上龙厉的床,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甚至,还怂恿叶枫若是无法接近龙厉,就用春药这种下作的方式?!/
她沉着脸。“什么时候的事?”/
“叶枫最后一次见到荭良姑姑的时候。”/
她眉头紧蹙,原来那次她在宫里得到消息,荭良姑姑身后带了一个穿着斗篷看不清面目的宫女去了皇帝的寝宫,而这个宫女,便是叶枫。/
那么,能让叶枫拿到春药,等待伺机而动的幕后主使者,便是当今皇帝没错了。/
难道,叶枫不只是皇帝随便从落选秀女里挑出来的一个女人,而是皇帝精心挑选出来的一个天生尤物,而送到靖王府也不只是为了捍卫皇家的脸面,更是细心谋划的一出美人计?!/
难道,皇帝的目的是要龙厉碰过叶枫之后,便再也离不开这个温柔乡了?/
见秦长安满脸困惑,眉心微蹙的模样,龙厉反而轻轻一笑,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宫里有教导人事的姑姑。”/
她不敢置信地瞪着龙厉。但据她所知,秀女的最后一关便是能入了皇帝的眼,之后选上的秀女才能在宫里各位管教嬷嬷的训导之下,尽快学习宫廷礼仪,以及如何服侍天子……当然,这里面就少不了房事的学习。/
毕竟身为后宫妃嫔,这些秀女虽然是黄花闺女,但是尽快熟稔床上本事,将皇帝伺候的舒舒服服,留下一个好印象,对于她们能够在后宫迅速站稳脚跟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
可是,落选的秀女就没有这些学习的资格了,可是龙厉却暗示她,叶枫虽然落选了,但还是在宫里被那些有经验的嬷嬷调教了一番,所以,叶枫的那一身风情万种、仪态万千,也不只是她天生如此?/
可是一个没有被皇帝看上的秀女,早就失去了进一步调教的资格,叶枫为何要学这些伺候男人的功课?经过特别调教的叶枫,利用她与生俱来的美艳姿色和丰腴身段,已经长成了一朵淬了毒药的毒花,一旦男人碰了,自然就会上瘾。/
秦长安的心猛地沉下,她没想到,那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皇帝居然想让龙厉沉溺在女色之中,无法自拔?!/
龙厉一眼就看穿秦长安心中的念头,他的双手压在她的肩膀上,清滑的嗓音听不出任何起伏。“所以,任何人送来的女人,都不可小觑。”/
她沉默着抬起脸,目光里有很多东西,微微闪烁,看得龙厉心头一惊。/
“他想要害你?”/
“没你想得这么严重——”龙厉扯唇一笑,却是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只是眸色深沉了几分。“与其说是害,不如说是想要控制我。”/
不过就是塞个女人,他还不至于大惊小怪到这种程度,毕竟,把美人当成是礼物,送来送去,礼尚往来,他也不是没做过。/
“你们不是兄弟吗?你不是在辅佐他登基的时候,为他杀了许多人,为他脏了手……”可是为什么,还要对亲弟弟用美人计呢?/
“本王手握三十万兵权,又是亲王,身为天子,不得不防。”龙厉凉凉一笑,“哪怕是亲兄弟。”/
正因为他早就看透了人性,反而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若他当了皇帝,会使出的手段只怕比龙奕更可怕。/
她无言地紧紧握住他的手,将怀疑的种子深埋心底,但手里的力道暗中加大,五指深深陷入他的肌肤,留下了红色的掐痕。她的确能够理解,人心隔肚皮,哪怕兄弟之间也是如此。若是在以前,她听了只会波澜不兴,不以为然,但如今她怀了身孕,反而比之前更加敏感。/
龙厉垂眸一看,也不喊疼,却是感受到她内心深处源源不断的担忧,反而眼底迸射出狂喜和亢奋。/
“区区美人计,我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既然叶枫是皇上手里的暗棋,我就暂时按兵不动,不过,这张牌我是必须捏在手里的。”/
龙厉下颚一点,并未多说什么,叶枫跟康如月都是两个没脑子的蠢女人,能拿得出台面的也就那些个矫揉造作的心机,却没有智慧,秦长安只是小试牛刀,就成功挑拨了两人的是非,怕是叶枫早就在心里恨死了落井下石、袖手旁观的康如月,又怎么可能如康家所愿,心甘情愿地帮康如月做事?/
“还有一件事,你前阵子让金钊彻查陈三在这几十年里的买卖孩童的案子,可还记得?”/
她点点头,随口问道。“这案子不是结了吗?证据确凿,陈三几十年里贩卖了近百个孤儿,已经成了死囚犯。”当时,也只是因为一时兴起才管了这一桩闲事,毕竟民间这些人贩子极为可恶,但杀了一个陈三,还会有陈四、陈五……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但因为生母庄福逃离滁州大宅院之后,便是被人贩子骗着卖到了人牙子手里,秦长安当初只是想在陈三身上泄恨,才会专程走了官府一趟。而父母官金钊见她对人贩子格外厌恶,着实不敢怠慢,三五日的时间,就把陈三的案子解决了。/
此事完了后,她却是没多想,但龙厉在这会儿突然问起,可见背后还有秘密。/
“陈三是个人贩子,但在道上拐走孩童,只有一人之力,往往是不够的。他们一伙,有四个人,有的负责放风,有的负责哄骗孩子,还有人则把孩子带离老家,卖去外地——”/
“你想说什么?”/
“你生母或许并不是一个孤儿。”/
秦长安瞬间坐起身来,身子做的笔直,宛若傲松,她眼神清明,甚至还带着一股子的冷意。/
“此事过去太久,要查清楚,需要一段时间。你先留意着,看看老夫人身上有没有什么标记,若是什么都没有,要帮她找回家人就很难了。”龙厉思绪分明,脸上虽然还挂着一如既往的散漫笑意,但那双冷锐阴毒的眼瞳里,却汇入几分柔情。/
“我娘她说记事起,她就已经在滁州那个大宅院里了,并没有说她是被人从小抱走的啊……”/
“陈三等人在几十年前就做这个勾当,他并非京城人士,祖籍便是在滁州,而当初把各地拐来的年幼孩童送入滁州康伯府别苑的人,正是他们那些混账东西。里面不乏刚出生不久的弃婴、以及才一两岁的幼童,老夫人当时太过年幼,不记得事情,也是正常。罗同在这些孩子里面挑选了一些身强体壮的,养在大宅院,只是为了实现他可以炼出一个药人的想法,而他的邪门歪道跟想要长生不老的康达一拍即合,就有了后来的事。而这些不知道自己家在何处,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家人的孩子,便成了他们手里的牺牲品。”/
秦长安不由地紧握双拳,横了他一眼,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你早就知道了?”/
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幽暗。“听说你去了官府,我就顺便让人查了一下陈三这些年的劣迹,也是无意之间发现这个巧合。”但他说的没错,这些被拐到别处的孩子,这辈子能重新找回家人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若有,可以称之为奇迹了。/
毕竟,连秦长安生母都已经四十岁了,庄福的双亲若是活着,至少也有六十多岁……一般人能不能活到这个年纪,都是个问题,一切都不好说了,所以他一开始没有告诉秦长安,不想给她希望之后,又让她失望。/
“不管我娘的身世如何,她是个好人。”她咬了咬唇,幽幽地开口。/
“是,她很好。”龙厉拉过她的小手,目光如炬,不容置疑。“但我想,活了大半辈子,她兴许也想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不再活的这么糊里糊涂的。”/
庄福人过中年,却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甚至这个名字也不过是大宅院里随便起的。龙厉并不嫌弃这个岳母又聋又哑,毕竟对方心思纯净,与世无争,很好相处,比起那些整日无事生非的贵夫人不知道强上多少。/
他知道她无欲无求,但人都会有落叶归根的心思,所以再三思忖之后,才在临行前,跟秦长安提了这个酝酿许久的话题。/
秦长安无言以对,沉吟许久,才重新依偎在他的怀里,静静地说。“那便查下去吧,也算是帮我娘了了一桩心愿。”/
至于生母的家世如何,贫穷还是富裕,并不在秦长安考虑的范围内。反正,她并不是想把生母推给原本的家庭,她是庄福的女儿,有能力让生母安享晚年,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若那一家是好的,她便让生母跟他们相认,若是不好的,她便把此事彻底隐瞒下去,免得给生母心里添堵。/
生母的内心世界比一般人还要简单,既然这样,她反而要替生母避开不该有的伤害,不再那么凄惨地活着……/
思及此,她若有所思地将手搁在平坦小腹上,或许当真是当了母亲,很多想法才有如此大的转变,如今,她对生母的最后一丝怨怼,也已经烟消云散了。/
……。/
一看窗外又是烈日炎炎的大晴天,秦长安就浑身犯懒,斜斜地靠在榻上,长发并未挽成发髻,只用发带系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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