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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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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送了一些不算上等的首饰,就能拉拢秦长安身边的一等大丫鬟,怎么算都是值得的。/

    过了会儿,小米就回来了,她笑逐颜开地说。“小姐,实在是巧,刚才翡翠姐正好从门外经过。奴婢急忙把她拉到一边请她帮忙,又塞给她一支金钗,她就点头了。”/

    叶枫成竹在胸地靠在椅背上,得意地笑道。“小米,这个世道,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两支金钗都请不动隔壁那两个美人,但用一支金钗照样能把事情办成,这就叫柳暗花明又一村。”/

    小米点头如捣蒜,连连称是。/

    另一边的芙蓉园。/

    秦长安正在整理手边的东西,珍珠刚从西厢过来,她再三跟生母强调不要做那么多绣件,可是庄福就是闲不住,为如意做的衣裳,已经从夏装到秋衣全部准备好了。/

    桌上摆放着的是一双绣鞋,宝蓝色的绸缎,上面绣着绽放的海棠花,花心还用米粒大的珍珠点缀,美妙绝伦。另外,还有两幅枕头套,一副是鸳鸯戏水,一副是彩蝶恋花,极为精美,连四个丫鬟里女红做得最好的珍珠都忍不住地赞叹。/

    “老夫人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简直是巧夺天工啊。”/

    她们在口头上称呼庄福为“老夫人”,至于这位老夫人跟靖王有什么关系,谁也说不清楚,有人猜庄福是靖王的乳娘,才能在靖王府养老,但事实上,只要细心点推算,想要当靖王的奶娘,庄福的年纪还该再大一些。/

    “什么时候得了空,我也跟她学一下女红可好?”秦长安笑眯眯地问。/

    珍珠呆住,表情瞬间有些不太自然,傻呵呵地干笑两声。主子什么都好,但是女红嘛……她觉得其实主子就是主子,那些活儿大可交给她或者王府的绣娘来做,让秦长安做女红,不但是大材小用,而且,还挺浪费那些上等布料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得了,别假惺惺的了,我知道我不是做女红的料。”秦长安哼了声:“把新枕套换上吧。”/

    珍珠笑着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把鸳鸯戏水的枕头换上,又看了看床上的一对枕头,心中有些奇怪,靖王已经一个多月没到芙蓉园来过夜了,但王妃的床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跟新婚一样,摆放着两个枕头。/

    反正晚上也是王妃一个人霸占这张花梨木大床,每次早上起来都看王妃睡得横七竖八,看似极为惬意,为何还留着另外一个枕头?当真是跟翡翠所想的一样,表面上王妃根本不在乎靖王在哪里过夜,也不在乎康侧妃得到了王爷的宠爱,但事实上内心还是期望王爷回心转意,到芙蓉园来的吧。/

    “王妃,叶贵妾那里又开始作妖了!”翡翠气呼呼地走进来。/

    “什么事?”/

    翡翠把金钗跟信全都放在桌上,脸色发臭。“她让小米给奴婢塞了一根金钗,托奴婢把一封信转交给康侧妃,也不知道她们私底下联络,商量些什么事。”/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收了她的金钗,就替她跑腿去吧。”秦长安完全不想碰那封信,懒洋洋地拂了拂手。/

    翡翠一瞬间不知道主子在想些什么,纵然她精明玲珑,有时候也无法揣摩秦长安的心思。/

    “金钗收下吧,就当是给你的零花钱,我以前就说过,不用当一回事。”她挑了挑眉,俏脸上满是漫不经心。/

    “您不看看信里面的内容吗?”/

    “不用看,我也知道叶枫为了何事而找上康如月,去吧。”只要叶巡抚的罪名定下,轻则丢了官帽,重则发配边疆,连家里的家眷也要受累。当然,这要看叶巡抚这个贪污渎职,到底贪了多少,到底渎职的厉害与否。/

    可是,世间的官员,多半都是没那么清廉的,多多少少都会贪一点,毕竟光靠朝廷俸禄生活的话,是无法维持官场上的人脉关系的。/

    叶枫,你尽管去求救,但康家不见得会掺和进去,毕竟,这是一潭浑水。/

    叶启田不是一般的贪污,而是贪了朝廷往年拨下来的旱灾的赈灾,看似忠厚老实的官员,实际上却连朝廷的银子都敢吞下去,中饱私囊,这罪名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就是欺君之罪。/

    秦长安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去了眼底的光芒,她抚摸着手下的那双精巧绣鞋,眼底再无任何波澜,弯下腰,换上这双全新的绣鞋,左右看了两眼,很是满意。/

    ……/

    “你说是谁送来的信?”康如月正依靠在榻上,摊开双手,一个丫鬟弯着腰,轻手轻脚地替康如月的双手上药。/

    可惜好些天过去了,因为烫伤的太严重,伤疤迟迟不见好,一双手上包裹着厚重的纱布,让她很不方便。/

    更何况,在晚上欢爱的时候,因为熄灭了烛火,靖王常常在黑暗中不小心压到她的手,让她痛的眼泪都快冒出来。但她时刻都记得母亲康夫人的交代,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紧紧抓住靖王的心,毕竟男人都是贪新鲜的,所以她只能全部忍耐,任由靖王在床上任意摆弄。/

    当初的确想要嫁给靖王,成为人人羡慕的对象,但成亲一个月,就发现这个男人是真正的贵族,也有着皇族高高在上的特质。哪怕在床上宠爱她,激情是有的,但她却感受不到哪怕一丝的宠爱……/

    可是在她遇到靖王的时候,他是如何看重王妃秦长安的,甚至在康伯府寿宴朝着秦长安伸出手,把秦长安拉着走的那一瞬,就已经吸引了康如月。/

    她承认,她不只是看中靖王的身份地位,才想要嫁给他的,而是,她也想要靖王用那种眼神看着她,更想从靖王那里得到更多的情意。身为女人,哪一个不想要男人的心呢?/

    但是,除了晚上的欢爱之外,她不觉得自己得到出嫁前想要得到的东西。/

    可是,母亲康夫人说过,只要能让男人一直爬上女人的床,就已经入驻了男人的心,可是,为何她却觉得有些事情,并不如她跟母亲所想的那么简单纯粹?/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明明一切都很顺。/

    “主子,是翡翠送来的,不过她支支吾吾,说是清心苑的信。”/

    “翡翠?她不是王妃身边的丫鬟吗?怎么会为清心苑跑腿?”不过很快,康如月就想通了,想必,是被禁足的叶枫不能亲自派人来送信,只能兜兜转转请了别人来。/

    只是翡翠那个精明伶俐的丫头,居然瞒着秦长安,给秦长安的眼中钉肉中刺叶枫跑腿,必定是收了叶枫的好处,可见,秦长安养的是一头白眼狼,吃着两家饭。/

    这么看来,秦长安在管教下人这方面,似乎也没太大的本事嘛。/

    康如月的脸上绽放一抹得意,她深吸一口气,愉悦地接受丫鬟轻轻地抹药。/

    寒怜看着主子的脸色,低声问道。“您想看信吗?”/

    “打开吧。”她头一点,寒怜这才打开了信纸,放在康如月的眼下,叶枫写了满满当当一张纸,她看到一半就不耐烦了,但还是忍着看完了。/

    叶枫无非就是请她去康家搬救兵,因为她那个当山东巡抚的父亲闯了大祸。/

    但叶枫名义上说是康家的亲戚,但毕竟不是走得很近的兄弟姐妹,康如月一点也不想管这些闲事。再者,她觉得叶枫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光是看她竟然敢对白虎下药,反而惹得一身腥的下场,就有点后悔拉拢了这样的同伙,有点看不起叶枫的拙劣手段。/

    更何况,她何必帮叶枫呢?就算叶家出事了,叶枫已经是上了玉碟的靖王贵妾,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叶枫不至于会被叶启田连累。而没了娘家的叶枫,只能对自己更加低声下气,委曲求全,毕竟她失去了最后的靠山,更能让她拿捏。/

    对于康如月而言,这反而是好事,她不需要一个头脑一般的同伙自作主张,惹祸上身,只要叶枫乖乖地听命于她就行了,当一颗听话的棋子就成了。/

    不过,康夫人在她回门那天提过一句,要她跟叶枫走近一些,说是对她有好处。/

    好处?能有什么好处?/

    当时她还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之中,懒得多问,此刻还觉得好像叶枫跟大房大伯父那边还有些关联,估计叶枫能进宫选秀,也是让大伯父那边疏通了宫里的关系吧。否则,就算叶家的女儿可以写入选秀名单,至少也是嫡女,而不是叶枫这个庶女。/

    更何况,她派人打听了一下,好像叶枫的生母是个姨娘,以前还是个歌姬,怪不得叶枫那一身风情万种。不过十岁之后,养在嫡母身边,说上去是叶家的嫡女罢了,其实就是个出身低微的庶女。/

    想到此处,康如月又转变了念头。“寒怜,你去康伯府一趟,传个口信,把我母亲约在杏花楼。”/

    “好,奴婢这就去。”/

    约了母亲康夫人之后,康家母女一起吃了顿饭,席间康如月把叶枫的信给了康夫人,康夫人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女人,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说。/

    “女儿,你先别回复叶枫,我回去跟你父亲商量之后,给你答复。”/

    康如月面对自己的母亲,十分坦诚,拉着康夫人的手,撒娇道。“母亲,我非要跟叶枫一起吗?我虽然看不惯靖王妃,但也不太喜欢叶枫。母亲,你是没看到,那女人一看就是狐媚子,那双眼无时不刻在勾人。王爷虽然只去了清心苑一回,但就那么一夜之后,便提了叶枫的名分,纳她为贵妾,可见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康夫人听宝贝女儿这么说,彻底成了墙头草,瞬间对叶枫也心生不喜,脸色大变,嘟囔道。“她那么有本事,还不是落选了?可怜她当不上后妃,就来祸害我女儿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拿到大伯父和你爹想要的东西后,母亲一定跟你爹说,要他把叶枫赶出去,反正不过是个贵妾,到时候找个名头就行了。”/

    康如月听得连连点头。/

    “不过,你虽然跟叶枫走得近,但有一点一定要记住,决不能让叶枫怀上身孕。她是个歌姬的女儿,保不准一肚子的坏念头,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也是保不准的,或许她的野心比谁都大,这都是表面看不出来的。”/

    “这一点母亲大可放心,王爷只不过去过叶枫那里一次而已,是我还未嫁过去的时候,听说靖王妃一气之下就让人灌下了一碗避子汤——”/

    康夫人顿时眼神一沉,脸上没了笑容。“这个靖王妃年纪轻轻,却是个厉害的角色啊,不是说是平民出身吗?怎么对付这些莺莺燕燕,手段这么狠?”/

    “若不是性子太过凶悍,靖王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腻了?”康如月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

    康夫人语重心长地说:“是啊,如月,靖王妃越是凶悍,对你越是有利。你更要在王爷面前表现出温柔如水的一面,千万别违逆他,两相比较下,男人自然更喜欢温顺的女子。”/

    康如月觉得很有道理,就拿康夫人而言,她这个正室在打压姨娘们的时候,不遗余力,但是在父亲康建面前,却是个丈夫说东,她不敢说西的妻子。/

    “只是……”康如月羞红了脸,跟康夫人悄声耳语,说的便是靖王跟她的房事。/

    康夫人笑着拍手。“这可是大好事啊,你若是进门不久就有了,那可是进门喜。而你是侧妃,就算比王妃先怀上,按照皇家规矩,也是可以留下来的,当然,最好是个儿子——”/

    康如月被康夫人这么一哄,当下那些不快全都一扫而空,反而变得喜滋滋的,虽然每天都有房事,让她苦不堪言,几乎掏空了身体。但转念一想,靖王的时间都花在她身上,王妃连一天都看不到王爷,这靖王府的嫡子可不铁定从她的肚子里出来了吗?/

    她娇笑着,靠在康夫人的怀里,娇滴滴地撒娇:“母亲,只要我怀上了,王妃就不能再给我脸色看了吧。”/

    康夫人喜笑颜开,粗枝大叶地回道:“那是当然,等你生下嫡子,就换成她看你的脸色了。她有的,不过就是一个虚名,靖王和儿子都是你的,你还怕作甚?”/

    母女俩瞬间都换成了笑脸,两人拉着手又闲话家常了一会儿,这才兵分两路,各自回家。/

    只是康如月怎么可能知道,跟她夜夜欢爱的男人并非是靖王本人,而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另外,早在龙厉授意替身进了康如月的新房那一晚,替身每日都必须喝下避子汤,至于康如月,她更是不知道她每天喝的燕窝里面,加了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便是用来避孕的。/

    当然,这些全都是龙厉的吩咐,一切都做的了无痕迹,至今无人发现。/

    这就是他们两人几乎夜夜圆房,但龙厉却毫不担心这个侧妃有朝一日肚子大起来,绝不可能留下任何后患。/

    这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男女双方全都服下了避孕的药物,唯独康如月一人被蒙在鼓里,不知内情。/

    康如月想要怀上,恐怕比登天还难。/

    ……/

    三日后。/

    康家最终还是没有出手拉叶启田一把,只因叶启田的事见光的速度太快,一纸奏折直接送到了皇帝手里。/

    而皇帝登上皇位这几年,正在用心巩固皇权,整治朝纲,最反感这些贪污腐败的官员。/

    这个叶启田不但贪污,贪的还是朝廷国库历年发下来赈灾的银两,皇帝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叶启田?他急需这个时机,来好好整顿那些仗着天高皇帝远而在各地贪赃枉法的地方官员,树立皇帝的威严。/

    因此,康家看清楚其中的内幕,他们不是傻子,当然不可能在这个风口浪尖处站出来,为一个远亲说上几句话。/

    山东本就是旱灾频发的地段,连续三年旱灾,朝廷拨下几十万白银,光是叶启田就贪污了十万两白银。/

    兴许在皇家眼中,这并不算是一笔大数目,但叶启田并非是收了别人的进贡,而是拿着朝廷俸禄还挖着朝廷的墙角,这一点是皇帝怎么都容忍不了的。/

    毫无悬念,叶启田被判秋后问斩,而叶家一夕之间彻底倒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靖王府,清心苑内。/

    总算被解了禁足惩罚的叶枫一出门,就打听到了这个消息,她脸色惨白,仿佛好好的走在路上,却被雷电击中,整个人的脑海一片空白。/

    “小姐,你别吓奴婢啊,你怎么了?”小米使劲摇晃着叶枫,叶枫直勾勾的眼神,看起来实在骇人。/

    “我爹他……真的被押入死牢了?”叶枫双唇打颤,明明是六月天,她却好似跌入了冰窖,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

    完了,一旦叶家完了,她不就成为一个没了靠山、没了娘家孑然一身的孤家寡人了?到时候,还不是任人拿捏?/

    小米结结巴巴,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通顺。“老爷……老爷进的地方,据说不让家人探望,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叶枫狠狠地掐着手掌心,那张脸好似一张白纸。“信果真给了康侧妃吗?”/

    “翡翠姐亲自送去,这没错的……”/

    叶枫闻言,脸瞬间垮下,牙根发酸。“好啊,她也是个明哲保身的女人,要我鞍前马后,却眼睁睁看着我落难。”/

    她沉默了一会儿,很快就朝着小米说道。“你到天桥下找一下那人,让他传个口信,明天我在老地方,让荭良姑姑来见我。”/

    “小姐——”/

    “还不快去!”火烧眉毛,叶枫什么都顾不得了,扬声吼道。/

    既然康家都不愿伸出援手,她只能靠那个人了。/

    /

    /

第三卷 金玉良缘 055 王爷定下的家规

    皇宫。/

    蒋思荷摩挲着手里的白子,望着对面的秦长安,笑着说道。“靖王妃,你这下棋的棋艺实在是……本宫险些怀疑你是在神游天外呢。”/

    秦长安头也不抬,继续望着眼下的棋局:“娘娘,我从未说过自己精通对弈。”/

    蒋思荷不动声色地问:“说吧,你在想些什么?”/

    她这才抬起那双寒星般的清冷眸子,弯唇一笑,好似随口一问。“有官员在早朝上参了山东巡抚叶启田一本,或许是娘娘的授命?”/

    “本宫早就答应你的,自然不会食言。”/

    秦长安但笑不语,蒋思荷看着清高,不好亲近,但是个直率的女人,讲话也不兴半虚半实那一套,对于她而言,反而觉得好相处,不必防着蒋皇后背后捅一刀。/

    “你很少说起靖王府的那三个女人,是当真不觉得她们是你的对手,还是另有打算?”/

    “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不知皇后娘娘是否能帮我答疑解惑。”/

    “说说看。”/

    “皇上为何会给王爷送了这三个女人呢?”/

    蒋思荷下了一颗白子,淡淡地说。“靖王的性子是古怪了点,但他是皇上的亲弟弟,二十来岁还不成亲,甚至身边没一个有名分的侍妾,连通房丫头都没有……你在北漠,可是不知道当年,坊间对靖王的传闻有多么不堪入耳。”/

    秦长安脱口而出:“难道是怀疑靖王不能人道?亦或是他有断袖之癖,喜好男色?”/

    蒋思荷拿着丝帕掩嘴一笑,更是觉得秦长安此人极为有趣,脸上浮现些许狭促。“靖王妃,你说话也太直了点。”/

    看来,是真的了。/

    其实早在四年前,关于龙厉的癖好,就已经有很多人怀疑了。/

    “皇上给靖王府送几个美人,这三个想必你也见过了,必定是容貌性情截然不同,各有千秋。不管靖王喜不喜欢,宠不宠幸,至少可以断了外面那些长舌之人的无故揣测——”/

    她不太苟同,正因为连皇帝都给龙厉送了美人,底下的那些官员纷纷效仿,所以民间才说靖王的府内也有一个后宫,里面的美人至少有三五十人。/

    秦长安似笑非笑,嗤之以鼻:“难道哪怕传出靖王好色的名声,也胜过他不爱女人的丑闻?”/

    蒋思荷轻轻咳嗽了一声,眼下她早已把多余的下人支开了,可以说一些私底下才能说的话了。/

    那双略微细长的眼睇着她,不疾不徐地问道。“靖王府里的美人不少,不过在跟你成亲后,不是都打发出去了吗?至于他爱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靖王妃不是最该清楚的了?”/

    秦长安的心一热,其实她在十几岁的时候,亲眼看到他对那些官员送来的美人或少年下手,但并非是贪色,而是各种五花八门的手法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满足他异于常人的残忍兴趣。/

    “除了叶枫,其他两个都是好姑娘,本宫有所耳闻,家世清白,教养也不错,最关键是一年多都不曾生过不该有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待在靖王府。本宫说的对吗?”/

    “王美人和孙美人既然还是清白之身,留在靖王府也不过是蹉跎岁月,若不是皇上送来的女人,我早就打发出去了。”秦长安极为冷淡地说,将手里的黑子往前一推,把皇后的路彻底堵死了。/

    蒋思荷不露痕迹地笑了,她看秦长安下棋下的慢,误以为对方棋艺一般,没想过,真人不露相啊。/

    “皇上这边,本宫来说说,以前是担心靖王一辈子不成亲,对皇家的名声也总是不好。既然他已经娶了你,康侧妃也刚过门,若是那两个美人也没有争宠的心思,不如本宫来替她们牵线搭桥,另寻一段姻缘。”/

    秦长安诧异地望向她。/

    蒋思荷低头,又下了一子。“一年多的时间还不算太久,但若是继续留下去,迟早会出事。还不如早些还她们自由。”/

    对于这个意外之喜,秦长安眼眸大亮,整张脸上光彩照人。“娘娘若是愿意当这个月老,那是再好不过。若她们答应另行出嫁,靖王府可以为她们添妆,作为她们这一年多时间的补偿。”/

    孙诗琦和王莹在靖王府老实本分,白白耗去一年多的时间,但时间对于女人来说最为重要,她心知肚明龙厉不可能再给她们名分,还不如趁着她们在适嫁年纪离开靖王府,免得耽误她们的终身幸福。/

    但她在外人眼里就是个悍妇妒妇,如果她说要把两个美人嫁人,别人只会当成是她的一己私欲,不想让她们有朝一日在靖王面前晃荡,才会出此下策。但如果是皇后出面,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不单王孙两家不会不服气,而且对于王孙两个美人而言,也能放下戒备,省的担心是秦长安用婚事的方式给她们穿小鞋。/

    蒋思荷闻言,对秦长安更多几分激赏,在后宫见惯了虚与委蛇、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反而不胜其烦,秦长安直率又慷慨,反而显得难能可贵。/

    “这样也好。”/

    “多谢皇后为妾身着想。”/

    蒋思荷收回目光,顺理成章地说道。“本宫能帮你的也不多,那本手札你既然给了本宫,本宫就不会欠你人情。”/

    “北漠民风开放,手札里写的养身方法,并不含蓄内敛,皇后可看完了?”秦长安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

    蒋思荷的笑,掺杂了无奈,但转眼之间,就化为释然。“本宫不懂药理,但北漠人的热情和直爽,从手札里的字里行间就能窥出一二。本宫一开始是有些不适应,但还是硬着头皮看完了。”/

    这话居然是出自端庄高冷的蒋皇后之口?!/

    秦长安忍不住笑了,不自觉触及到蒋思荷的眼神,两人又是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笑。直到此刻,才生出一片除了勾心斗角之外,异常轻松平和的心境。/

    不多久,蒋思荷观望着棋盘,她的白子只剩死路一条,不由地轻叹一声。/

    “靖王妃,本宫输了。”/

    秦长安不卑不亢,反应自如。“下了好几盘棋了,我也不过是赢了一回。”/

    蒋思荷欣赏地望向她,薄唇勾起浅淡的微笑:“输赢不重要。”/

    重要的是,活了二十五年,她第一次有了一个朋友。/

    蒋家的教育,自小就渗透她的内心,让她样样都出色,成为人人口中赞不绝口的蒋家嫡长女,即便称不上美丽娇艳,但她的德行和能力,从来没有任何人怀疑。/

    只是……嫡长女的教育里,没有告诉人也是需要有朋友的,面对那么多虚情假意挂着笑脸的妃嫔,她从未把她们当成是自己的姐妹,正如她们也是如此。/

    如今,一个不需要用姐妹相称的女人,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从一开始的试探,再到如今的默契,没有太多的客套热络,她可以在秦长安面前袒露真正的自己,想笑就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顾忌是否言语之中有所不妥,毕竟,秦长安的话锋更加犀利,她过犹不及。/

    秦长安抿唇一笑,眼底笑花无声绽放,幽然附和。“是,输赢不重要。”/

    那一刹那,蒋思荷默然不语,宫里美丽的女人层出不穷,但此刻,她却只觉得秦长安的风华笑靥,无能能敌,是一种……很特别的无可取代的美。/

    ……/

    秦长安刚走出皇后的宫殿,白银便迎了上来,在她耳边低语一句。/

    “主子,我刚才见到了那个私底下跟叶枫见面的姑姑。”/

    “容太妃身边的荭良姑姑?”/

    “正是。”白银顿了顿,又说。“她身后还跟了一个女人,身着宫女服饰,但外面披着斗篷,两人行色匆匆——”/

    秦长安眉心微蹙,句句紧逼。“她们往哪里去了?”在皇宫,任何一个宫女都不可能遮挡容貌,除非,那个人并不是宫女。/

    这么一想,跟着荭良姑姑身后的那个女人,身份就很可疑了。/

    “我没看错的话,是去了正和宫的方向……”正和宫,是皇帝龙奕的寝宫。/

    下一瞬,秦长安突然想通了其中的联系,无声地笑了。“狐狸尾巴果然露出来了。”/

    不久之前,她就看出叶枫身上的破绽,清心苑里面种着的让人不易怀孕的六星花,摆明了是叶枫背后的主事者不想看到叶枫在得到龙厉宠爱后怀孕,当时,她就开始怀疑叶枫了。/

    以及,叶枫眼底一闪即逝的孺慕之情,被秦长安捕捉到了。/

    可能吗?被送到靖王府,甚至已经成为贵妾的叶枫,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并非是靖王?/

    但是,回眸一眼,目光锁住皇后寝宫,她却有些迟疑了。/

    此刻,她有些同情蒋皇后。/

    “白银,我们先回去。”她没选择趁热打铁。/

    回了靖王府,秦长安直接到了清心苑,原本她每日进宫,皇后都会留她吃了午饭再走,但今天她还要跟师父一起去见一个温如意,索性早些出宫。/

    “小米,王妃来了,还不快出来!”翡翠扬声大喊。/

    小米听到动静,慌慌张张地从屋子里出来,一脸的惊慌失措,无法遮掩。/

    秦长安不动声色,徐徐笑道,问的轻描淡写。“叶贵妾呢?我想听听她这几天到底反省了什么。”/

    小米闻言,瞳孔一缩,心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王妃,贵妾身子不适,浑身无力,恐怕今天……”/

    翡翠生生打断了小米的狡辩,哼了一声。“小米,你听得懂人话吗?搞得清楚状况吗?叶贵妾对白虎下毒,王妃让你们禁足了几天,但不是就这么算了。眼下王妃都来了,你还不快去请她出来,诚心诚意给王妃道歉?”/

    小米愣愣地望着牙尖嘴利的翡翠,为什么明明收了她们的东西,但翡翠姐还是这么不留情面,不肯为她们说一句好话?难道因为不想被王妃看出破绽,故意如此严厉,想要拉开彼此的关系,以示清白?/

    可惜,不管小米怎么使眼色,眼睛都眨的要抽搐了,翡翠还是视而不见,挺直了腰杆站在秦长安身后。/

    秦长安冷冷淡淡地点头。“就算是生了病,怎么还不能见人了?”/

    被她冷漠的眼神刮过,小米顿时吓得一个机灵,不敢再说话了。/

    把玩着手腕上的凤凰黄金手环,秦长安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过心中已然瑟瑟发抖的胖丫鬟小米,那双清冷如水的眸子让人所有的小心思都无所遁形,她的嗓音听起来柔软,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还有,叶贵妾在靖王府怎么常常生病不舒服?这么柔弱的身体,我能放心让她来照顾王爷吗?是她来照顾王爷,还是王爷要费心照顾她?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叶贵妾是个病西施的人物?在叶家的时候身体好好的,来了靖王府身体就这么差了?难道说靖王府的风水不好,她水土不服吗?要不要我直接跟王爷说一声,把她送去别院休养一阵再说?”/

    小米彻底懵了,王妃的连连追问,仿佛一个锥子一次次地击打在她的心坎上,她一个丫鬟根本无力招架,甚至连开口回应,嘴巴都好似被胶水粘住,一个字都说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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