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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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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人类难以察觉的气味,才需要出动灵隼,会不会也只是秦长安的一个幌而已?

    康如月见王莹和孙诗琦也不约而同地望向秦长安,心中甚是得意,不自觉眼神也张扬了三分,不要怪她挑拨,那是她们太迟钝了。

    “当然,若是大家信不过我,大可交给大卿寺来处理。”秦长安的脸上满是漫不经心,对于康如月的连番追问质疑,她很清楚康如月为何这么不依不饶。

    如果康如月太过沉默,就会在众人眼前沦为一个没有主见的应声虫……而康如月进门半个月,最想要的就是快速建立起她侧妃的威严,让其他人对她马首是瞻。

    一听到“大卿寺”三个字,所有人都马上想起前阵宫里的那件事,不由地都打了个寒颤。惜贵妃手下一个姑姑派人来污蔑靖王妃,被靖王妃要求大卿寺彻查此事。结果那个年轻的姑姑被绞死,惜贵妃也回了娘家楚家,可见那个地方的官员是铁面无私,断案如神的。

    怎么想,还是此事在王府里面解决,比闹大到大卿寺要平和许多。毕竟她们都是大家闺秀,谁也不想进大卿寺这种地方,坏了自己的名声。

    秦长安垂下眼,悠闲地转动着手上的黄金手环,嫣然一笑。“我呢,也是为了家丑不可外扬,才想到这个法。如果你们坚持要去大卿寺,我并不介意。”

    众人不再话了,已然默认。但秦长安留意到,其中表情有些古怪的,当属叶枫那对主仆,特别是丫鬟米,自始至终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开始吧。”秦长安伸手**着灵隼的羽毛,眼波一闪,朝着一旁的翡翠点了点头,翡翠将沾了白虎口边白沫的丝帕放在灵隼眼下,等了一会儿,灵隼便张开双翅,猛地朝着其中一人飞去。

    当所有人看清楚的时候,见灵隼攻击的人正是叶枫旁边的丫鬟米,灵隼的双爪锋利,跟苍鹰比起来毫不逊色,不断用爪抓着米的衣裳,尖锐的爪深深划过她的脖和脸颊,米圆滚滚的身不停地闪躲着,大声尖叫着,但不管她躲到哪里,灵隼就追到哪里,直到须臾之后,米身上的衣裳破裂褴褛,脸上脖鲜血淋漓。

    米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双手紧紧捂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大喊:“不要啄我的眼睛,不要!”

    秦长安面无表情地打量一旁的女人们,王莹已经扑到孙诗绮的怀里寻求躲避,而孙诗绮则轻轻抱着她,像极了一个照顾妹妹的姐姐般冷静宽容,至于康如月则是不动声色地望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米的主叶枫,身紧绷的宛若石像木雕,眼神游离,始终不敢去看米狼狈疯狂的模样。

    灵隼突然停下对米的攻击,头一转,身宛若行云流水,朝着一旁安然若素的叶枫冲过去,叶枫没料到自己也会受到灵隼的扑打,不敢置信地睁大那双眼睛,却早已没了往日的风情万种,只剩下满满当当的惊恐惶然。

    “我这灵隼看起来温顺,但实则不然,世间存活的灵隼不逾百只,只因它们的父母将窝搭建在悬崖上,还不等雏鸟长大,就将它们一只只地丢出窝里,逼迫它们用最快的速度学会飞翔……”她笑着,眼底生出深意。“当然,更多的雏鸟是被活活摔死在悬崖下面的,一窝幼鸟能活下来的只有那么一两只,所以,它们骨里的凶残可不是的。”

    话音未落,已然传出叶枫的尖叫求救:“王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是米,是米这个该死的丫头!”

    康如月的背脊上爬上一阵阵的凉意,她侧过身,即便感受到叶枫眼角余光里饱含求救的信号,听了秦长安的这一番话后,她最终选择自保。

    正想扑上去替主挡住被灵隼攻击的米愣住了,她没料到主会把她推出去当挡箭牌,而她却只想着让主少受点苦。

    她心中半分委屈,却又不能在此刻把主供出来,否则,她的下场会更加凄惨,眼泪情不自禁夺眶而出。

    她用手去擦拭,擦了一手血一手泪,那张圆乎乎的脸庞上满是悲怆血污。

    叶枫围着满院乱跑,再也顾不得什么仪态,甚至还跑掉了一只绣鞋,可惜灵隼却不吃这一套,不管叶枫跑到哪里,它就固执地追到哪里。几下就抓乱了叶枫最宝贝的头发,痛的她龇牙咧嘴,脸色惨白,不多久,她便披头散发,衣裳凌乱,俨然一个疯婆,哪里还看得出半点的媚骨天成,勾人气质?!

    秦长安看着此情此景,忍不住想笑,但她没笑出来,倒是耳畔传出一声笑声。她转头一看,正是王莹,她被秦长安这么一瞥,急忙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想笑就笑吧,反正也是她咎由自取,她若是直接认罪,至少不会落得如此狼狈。”秦长安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

    康如月的心中好似被针尖扎了一下,她等到身后没有任何动静,才心有余悸地扭头去看,灵隼虽然凶猛,但毕竟不会要人命。叶枫除了满身狼狈,脸上手上全是被啄咬出来的红色痕迹之外,并未伤及要害。但光是被这么一吓,就足够吓出个好歹来了,这事她深有体会。

    到了这会儿,她不再敢帮着叶枫求情了,只求这件事告一段落,叶枫别再生出枝节就行了。

    叶枫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满面泪痕,“王妃,妾身冤枉啊……是米她自作主张,妾身怎么敢毒害您的爱宠?”

    秦长安缓缓弯下身,看似体贴地给叶枫整理了一下因为奔跑逃命而松开的衣襟,故意忽略她因为喘气儿愈发汹涌澎湃的胸脯,嗓音愈发冰冷决绝。

    “若没有你的授意,米她敢把三日醉下到鸡食里去?知道为什么灵隼会第二个攻击你吗?你虽然没有亲手触碰毒药,但身上也有三日醉的气味,想必是米近身服侍你的时候沾上的。你以为你一定能逃脱嫌疑,笃定米为你脏了手,而你则不被所累,却没料到再细微的气味,也逃不过灵隼的鼻。”

    叶枫咬着唇,事已至此,仿佛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胸口下的心脏砰砰乱跳,已然不受控制。她以为自己算计的很好,毕竟不管到外面店铺去买药,还是去厨房鸡笼里下药,全都是米一人所为。哪怕到时候事情败露,白虎一死,不过是折损她身边一个卑贱的丫鬟罢了,纵使秦长安怀疑,没有证据,这把火也不能烧到她的头上来。至于米的下场,如能逃过一劫就是米的幸运,就算不能,最多发卖了出去,叶枫原本就嫌弃米的笨嘴拙舌,若被秦长安撵走,她是没有半分不舍的。

    谁曾想,米头一回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心情慌张,没把手洗干净,反而在替她更衣的时候,将三日醉的气味抹到了她的身上!

    这下,她可是被这个愚蠢的丫鬟害死了!

    秦长安双臂环胸,漠然地扫过跪在地上的主仆两人,居高临下地。“叶枫,你当真以为王爷去过你屋里一回,你就可以在靖王府任性妄为?还是你认定你是皇上送来的美人,我就拿你一点办法都没了?”

    “妾身不敢。”叶枫最终只能丢出这么四个字。但事实上,她的确是这么想的,皇帝送来的三人,唯有她能让靖王多看一眼,即便并未真正受到临幸,但好歹她是三个女人里面唯一一个得到货真价实名分的一位,因此,她笃定秦长安再难以容忍,也着实不可能把她怎么样。

    “来人!把叶贵妾送回清心苑,没有我的首肯,谁也不能见她!”

    康如月故作怜悯地劝道:“王妃,可是她们脸上身上全都被抓伤了,就算要禁足,也得给他们请个大夫吧。”

    秦长安清冷地哼了一声:“凭什么我的虎头要因为她们的心狠手辣而忍受痛苦,她们下了毒手却还能安心养病?这三天内,若我的虎头能挺过来,我们再好好算算这一笔账,若不能……。三天后,我便把你们移交大卿寺,到时候我也想看看,有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保你,那个人,会不会是皇上。”

    叶枫气的面红耳赤,东窗事发已经足够气恼的了,再加上这个康如月,她不兴许秦长安还不至于把她往死里逼,可不就是火上浇油吗!这下好了,不但被禁足,她的脸都被灵隼抓破了,甚至不能拿药来涂抹,可不就要破相留下疤痕吗?!

    但秦长安的话的确震慑住满心愤懑的叶枫,她不想被抓到大卿寺去,更清楚眼下并不会有任何人出来为她一句话,只能被迫接受了这样的处置。

    两个侍卫面无表情地驾着叶枫离开了,甚至没有给她穿好那只绣鞋的机会,就这么拖着去了清心苑。

    “康侧妃,叶贵妾虽然是你的亲戚,不过,对付包藏祸心的人,你可不能太过松懈,否则,心被反咬一口。”秦长安似笑非笑地,眼底饱含深意。

    康如月讪讪一笑,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个远房亲戚,叶贵妾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妾身也还在了解,没想到她会对白虎起了杀心,简直是吞了豹胆……”

    所谓落井下石,也无非如此。

    秦长安满意地点了点头,留着三个女人喝茶吃点心,一个时辰后才散了众人。

    “王妃,叶贵妾敢这么做,难保康侧妃不知情。”白银低声。

    “其实这两人颇为不对盘,康如月是世家大族正室所出的嫡女,向来心高气傲,目空一切。叶枫的身世是官家女,但她父亲远在山东当巡抚,而她是庶女,对康伯府而言,又是八竿才打的着的亲戚关系,并不亲近。而在康如月的眼底,叶枫只是个仰仗着康伯府的推荐才能进皇宫选秀的女人罢了,身份背景皆不如她,她怎么可能把叶枫放在心上?”

    “您这么,是她们各怀鬼胎罢了?”

    秦长安慢悠悠地拈了一块桂花糕,一口口地咀嚼着。“没错。”让康如月和叶枫两个斗得死去活来,第一步,就是让两个女人离心。

    “叶枫以为康如月是她在靖王府可以依靠的靠山,今天我已经让她看到了,康如月不是个靠谱的靠山,而且此人自私自利,随时都可能把她丢下。”

    白银沉默了一会儿,见秦长安的茶杯空了,再度倒满,她不像翡翠那么多话,习武之人多半沉默寡言,她很适合倾听,在成为秦长安贴身婢女的这几年,她更学会了适时地开口,表达自己的想法。

    那是一种,比她之前十多年更像是作为一个人活着的感觉,被信任、被尊重。

    秦长安品了一口花茶,眼底清凉如水,掷地有声。“至于康如月,她认为叶枫身份矮她一等,就理应被她差遣,事事对她言听计从,不得反抗,更不能做出半点不利于她的事情。今天她就已经看到了,叶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康如月心里有底,自然是会失望,而她一旦有了不满的情绪,就不可能对叶枫推心置腹。以后,两人表面上再怎么亲密无间,也不敢是虚情假意,少不了防备和猜忌。”

    “您的意思是,暂时先不管她们?”

    她的眼底划过一抹轻蔑和不屑:“何必要管呢?两个女人一台戏,就算我不出面,她们也能给自己加戏。眼下最重要的是,让虎头早日恢复健康。”

    “要不要我出去打听一下,京城是否有经验丰富的兽医?”

    “我已经帮虎头催吐过了,它喝了很多水,大部分毒性已经从尿液里排出来了,加上虎头本来身体就特别强健,一天下来就能彻底排完体内的余毒。”

    “那刚才——”白银察觉到了什么,没再问下去。

    她挑了挑眉,朝着白银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那一抹笑意带些恶意的捉弄。“我不把情况得严重一些,让她们吓得缩成一团,人人自危,又怎么能这么顺利地整治叶枫?”

    开玩笑,她对自己的医术是很有自信的,而她对解毒制毒又有造诣,那些寻常世面上买得到的毒药,不管是三日醉还是五日昏或者七天死翘翘,她都没放在眼里。

    只是,虽然能够为虎头解毒,但虎头吃的那么多苦头,她不可能视而不见,更不会因为虎头能够很快痊愈,但不见得她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一样赦免存心不良的人。

    翡翠端着燕窝粥从外面进来,嘴巴里嘟囔着什么,秦长安笑着横了她一眼。“又怎么了?”

    “王爷回来了。”翡翠闷闷地回。

    “靖王府本就是王爷的府邸,他回家本就是理所应当。”秦长安舀了一勺燕窝粥,慢条斯理地喝着。

    靖王府的吃穿用度比起她在北漠当郡主更胜一筹,一碗的燕窝是一般百姓一年都买不起的好东西,对于女自然最为滋补。

    所以相比较起来,虽然康如月有着一张美丽的脸庞,但因为那个王爷替身夜夜恩宠,在床笫之间毫无节制,康如月身边年长有经验的许妈妈又因为中风没跟着她出嫁,身边的都是一些年轻丫鬟,她们对于女补身方面一知半解,所以短短半个月下来,康如月脸上的一抹憔悴,就怎么都遮挡不了。而反观“备受冷落”的秦长安,却是肌肤白皙如雪,脸颊白里透红,宛若成熟的蜜桃,容光焕发,那种浑身自然流露的风华和气质,反而把康如月压了下去。

    兴许康如月此刻还是极为得意的,毕竟她认为自己才是那个抓住了靖王的身心的胜者,但殊不知女人一旦被掏空,也是很危险的,时间一久,就算她还想花费千金来调养,也是难于上青天。

    翡翠扁扁嘴,看秦长安胃口不错,没再话,心想着只要主看不到那一幕就算了,眼不见为净。

    “陪我去花园走走吧,消消食。”自从怀胎之后,秦长安更加注重身体的保养,她十九岁怀胎,又是头一胎,豪门贵妇们一旦怀上孩,便只知道一味地进补,却不知要适当地运动,生怕一不心就滑了胎,这个观念在秦长安看来,其实是很荒谬的。所以她每日打一套拳,一日三餐之后不管多忙,必当要去院里走个几圈,将来临盆的时候,就能轻松许多。

    “花园?”翡翠的眼珠都快掉出来了,退而求其次地劝道。“王妃,您要不就在芙蓉园里走走吧。”

    秦长安一听,便明白了。“怎么?你看到王爷跟康侧妃在花园里?”

    翡翠被那双清澈如水的清冷眼眸盯着,反而无法否认,只能默默点了点头,眼神有些闪烁。

    “那我更要去花园走走了。”秦长安话音未落,已然朝着门外走去。

    翡翠无奈地跺脚,白银则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她有一点比翡翠看的通透,那边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主绝不会吃亏,让别人占了便宜。

    花园里的凉亭,伫立着两人,男俊长身躯上一袭红衣艳丽,身旁紫衣女鸟依人。不远处,秦长安眯了眯美目,好整以暇地遥遥相望着。

    虽然知道龙厉心里膈应,不想让她看到他多年来培养出来的替身是何等模样,但既然是偶遇,就不能怪她了吧。

    

    5

正文 051 不像王爷张口就咬人

    像……。实在是太像了。

    她再度在心里头感叹一声。

    如今隔着这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哪怕她跟正主夜夜同床共枕,但光是看这一个身影,也被会混淆。

    秦长安不知道这世上还能有如此相像之人,而且,体内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翡翠不知秦长安怀揣的心思,看着主直勾勾地望着前方的模样,于心不忍,咕哝一声。“这康侧妃什么废话呢,这花园又不是她一人的,看够了还不回去待着。”

    白银则无言地转过头,读着秦长安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嫉妒,甚至没有一丝不爽,那双眼里晶亮有光,仿佛觉得此事很有趣。

    康如月适才不心瞥到花园里假山旁站着的主仆三人,很快认出那是秦长安,心下一喜,双手滑腻如蛇般地环住红衣男人,两张几可齐美的容貌并排一起,好似一对璧人。

    而红袍男不语,美目微微闪烁,貌似正字琢磨些什么,又似乎在掂量,但最后,他不曾推开康如月的投怀送抱,反而将手掌抚上她的后颈。

    这下,翡翠彻底不淡定了。

    “王妃,我们回去吧,免得再看下去长了针眼……”

    秦长安置若罔闻,反而往前走了几步,换了个角度细细打量这个红袍男人,原本以为只是身影和气质相似,但没料到这人的五官跟龙厉可是一模一样。斜长入鬓的眉,淡漠却又美丽的眼,高挺微勾的鼻梁,还有那花瓣色的薄唇……若还真的差了一点什么,那就是龙厉与生俱来骨里时不时冒出来的那一丝邪佞之气,毕竟气质神韵这东西,不是多年练习模仿就可以以假乱真的,但总的来,这个替身已经足够担当龙厉的影了。

    翡翠没好气地拉了一把白银:“你也不劝劝王妃,康侧妃摆明了是在炫耀示威,这有什么好看的?”

    白银却淡淡道。“王妃不会放在心上的。”

    翡翠无言以对,她虽然没有嫁过人,但光是想想就知道看到丈夫搂着别的女人,主怎么可能好受?

    康如月的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快意,包着纱布的双手将红袍男人抱得更紧,歪着脑袋靠在男人的胸前,笑吟吟地望向秦长安,虽然无法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但她觉得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好不爽快。

    上回她因为秦长安突然的刁难,要她当场绣出一件孩的衣裳,她为了不被戳穿,只能下狠心绊了丫鬟寒怜一脚,连累自己烫伤了双手,这才作罢。

    一想到以后这双手可能会留下丑陋的伤疤,她就难以平复心情,可是此刻能让秦长安看到靖王跟自己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的场面,她就不信秦长安还能笑得出来!过不了多久,靖王肯定会忘记靖王府还有一个正妃,不定她再吹吹枕边风,靖王就能把整个王府的大权交给她,甚至连那麒麟玉,都可以从秦长安手里抢过来呢!

    谁料再一眨眼的功夫,秦长安便已经转身离开了,不曾过来跟自己开战,也没有流露任何不自在,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走了?!

    康如月满脑里想到的唇枪舌战、冷言冷语,绞尽脑汁想要挤兑秦长安的画面,顿时烟消云散,胎死腹中。

    秦长安居然就这么走了?!就在她花了两天功夫想出了这个计划,难得也将靖王带到花园里来,只因她知道秦长安一向在饭后有走路散步的习惯,在凉亭里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等到秦长安,让对方看到这一场好戏吗?

    这种感觉,好似是明明积蓄了九牛二虎之力,打了上去,却被人轻描淡写地躲开了……康如月咬了咬下唇,恨恨地瞪着秦长安渐行渐远的身影。

    “在看什么?”红袍男人的嗓音低沉清滑,眼神似乎要循着她看着的方向也一同望过去。

    康如月却娇笑着,摇摇头:“没看什么,王爷,这天阴下去了,不如我们回去吧。”她可不想靖王看到秦长安的背影,想起这个王府还有这么一个女人的存在,她有把握可以很快取代秦长安,毕竟一个带着孩嫁过来的女人,再有本事,又能比得上她这个黄花闺女吗?!

    “本王还有应酬,晚上再回来。”男人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有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康如月不敢违逆,只能笑着应了声,虽然在白天很难看到靖王,多半是入了夜他才进她的房间,来了之后两人话也不上几句,吹熄了烛火,便是做那档事。

    一开始,她的确心生欢喜,毕竟康夫人在出嫁前就反复强调,只要能把王爷留在她的床上,便是她的本事了。

    可是到了后来,这事情天天做,就没什么乐趣可言。碍于他王爷的身份,她只能装作极为享受的模样,事实上她累到了极点,晚上睡不好,早上还要比他起的更早,服侍他洗漱更衣上早朝,年纪轻轻的身体却愈发疲累沉重,最近的胃口也差了很多。若不是精心地扑了脂粉,那张血气不足的苍白面孔简直不能见人。

    至于那个被冷落的王妃,却是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每天都精神奕奕,容光焕发。虽然比康如月年长两岁,其实看起来好似同龄人,当然这个想法,高傲的她深藏在内心,绝不肯承认的。

    一路跟着秦长安,白银和翡翠都没有只字片语,但两人的心思却截然不同,白银不以为然,认定靖王跟康如月不过是逢场作戏,而主也不至于因此而耿耿于怀。但翡翠则满心为主委屈,腮帮气的鼓出来。

    中途,秦长安低声呢喃了一句:“秀恩爱,死得快。”

    白银身为习武之人,自然听清楚了,只是她不太懂,这一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那秦长安的脚步停在芙蓉园的洞门外,视线落在某一处,淡淡地发话。“我想睡个午觉,你们忙你们的去,别来吵我。”

    “是。”两人一道离开。

    谁也没发现院里多了一人,若不是秦长安走在最前头,眼尖看到了,还不知道演了这么多天的戏,岂不是要毁于一旦!当然,翡翠白银都是她的人,就算见了也不会多嘴出去,但毕竟靖王有个替身,这事可大可,她还是不想此事泄露出去。

    龙厉孑然一身地站在树下,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清,可她的心却莫名的一疼,疾步走过去,看着平静的毫无波动的龙厉,她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他没回答,垂在身侧的手好一会儿才抬起,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看到了?”

    顿了片刻,阴狠的眼中升起名为暴怒的暗色,出的话语依旧让人觉得,这是一次很平和的对话。

    秦长安就知道这人按耐不住,全是因为她刚才在花园里看到了他的替身,这下也不安于只出现在她的内室,迫不及待地在院里等她……哎,这个男人,心眼就这么吗?

    她点了点头,故作沉默。

    “怎么样?”龙厉的薄唇边,慢慢吐出一句让人不明所以的话。

    “我在想,你到底是从哪里找到这么相似的男人?”

    她的话令他的黑眸里闪烁着一抹阴暗,薄唇上扬,却不见半点笑意,的话更是尖锐如刀。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对他很感兴趣?”

    秦长安笑着瞪了他一眼,不由分地拉住他的手,把他拖到了房间内。

    他坐在榻上,一双黑眸看似平静地望着她脸上的表情,一身的显贵气势能够震慑到人,秦长安敏感地亦能感觉到他心中的不快。

    “一个跟本王一模一样的男人,但性情却温和多了,是否你也想着,有朝一日,本王能改成这样的人?”他森眸一眯,里头藏着深沉的情绪,教人看不透,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手腕,她感受到一阵凉意。“那样的丈夫,会比本王更好吗?”

    对于他的皮相,他向来是自负的,但至于他的性脾气,龙厉也知道自己称不上什么良人。但以前他无所谓,反正他脾气再恶劣,众人也只能生生受着,他没想改,更不愿改。

    此刻,他却迫切想要知道一个答案,如果一个性犹如温如意一般的和煦的龙厉,是不是就更能让秦长安满意?

    “嗯?”她一愣,疑惑地看他,在四目相接时,她的身体猛地被他抱住,她能察觉到自己撞上他胸膛时内心的狂跳。

    他的手臂紧紧地勒着她的后背,勒的她都疼了,然后,她的唇被他以同样的力道深深地封住。

    他吻着她,却又不只是吻着她,甚至在秦长安险些认为自己要快窒息而死的那一瞬,他放开了她。

    那双眸深沉几许,指腹在她嘴角擦拭一丝两人亲吻勾出的艳情银丝,秦长安目不转睛地望着,心下突然漏了一拍。

    她恍恍惚惚,看到他笑了一下,满脑还是他刚才过的话,突然明白了什么,心思百转。“怎么,你的那个替身这么宝贝?就许给康如月看,我连瞧一眼都不成?”

    龙厉艰难又负气地。“他接近康如月,也只是一次任务而已,若他不可信,本王不可能留他这么多年。”

    “不过,你问到点上了。我的确没想过你这张脸,再配上平和的性情是什么样的……”她知道他在介意什么,故意撑着下颚,那双美目闪闪发亮,若有所思道。

    她话还没完,自己的胸怀已经被扑上来的他占有,还好榻上铺着柔软的垫,否则,她迟早要被他压扁。

    “有什么好多想的?在我第一眼看到你认识你的时候,你的脾气性情就是这样了,我印象中的靖王是一贯的不近人情。若是有朝一日你洗心革面,换了一副性,兴许我反而不习惯了吧。”她撑起自己的身体,试图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无奈推了几次都推不动,只能作罢。

    她好奇的,只是那个替身是否有着靖王如出一辙的面目,至于其他的,她可不曾浮想联翩,多心的另有其人。

    他听得脸色沉下,龙厉的脸好像一块雕刻过的白玉,温润清透却毫无血色,此刻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变得竟然跟罗刹一般。

    洗心革面?这女人还真敢。

    不过是个替身罢了,他曾经这么告诉自己,但事实上,一听到手下报备,康如月那个女人故意拉着替身王爷去了花园,而秦长安也正巧撞了上去的时候,龙厉的心情还是糟糕透了。

    明知道不该吃醋的,却还是吃醋了。

    “别压着我的肚,快起来。”她不客气地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

    龙厉却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双手置于她的腰际,把她轻轻一提,就这么坐在他的腿上。

    秦长安发现腰臀处的不对劲,她猛地撑大眼,按住他的大手。“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他低低地笑了,伸手将她的发丝撩到她的耳后,温柔地道。“不要睡午觉吗?本王陪你睡觉。”

    她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触及到龙厉那双饱含情欲的眼,就知道他脑里在想什么不该想的东西,而他言语之中的“睡觉”,自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

    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他这个人一旦想要什么就不会管别人如何,他想要得到的一定会得到,他要在哪里与她欢爱便在哪里,可是这么蛮横霸道的男人,真若是换成替身那样的温柔多情,她想想就受不了。

    “秦长安,若你的出身变了,没有抄家,也不曾被贬为官奴,你可曾想过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的?”

    他一颗颗地解开她丝绸华服上的精致盘扣,她没好气地拍了几下,也无法阻止他,腹中胎儿转眼就快满三个月了,其实倒不是她不想给他,只要心些,原本就没有严禁房事的法。

    但是她总觉得龙厉的心里还有别的事,毕竟这大半个月来,他都忍得很好,他突如其来的情欲背后,似乎还大有文章。

    他俯下颀长身段,密密麻麻地吻着她的唇角,沿着她的脸颊到耳畔,温热的呼吸从她的耳边一路滑下。

    “没怎么想过。”她老实,心里还在后面暗暗加了一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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