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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媳有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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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攘委屈地点了点头。
安念熙想起那日在百花园,香草那丫头捧出相思子手串时手上还戴了手套,当时自己不以为意,如今细细想来,安念攘说的没错,花畹畹的确设了一个局让自己钻。
看来这个村姑留在护国公府就是个祸害!
☆、第020章 诱敌深入
安念熙的中毒症状经过调理竟在半月后渐渐康愈了,花畹畹不禁有些惋惜,在心里慨叹,这个冤家还真是命大,想前世后宫之斗中,许贵人也是用相思子轻而易举就毒死了曹贵人,或许毕竟许贵人是让曹贵人服食了相思子,而安念熙只是用手触摸了相思子,才有这么大的差别吧。
抑或者,那大夫受制于大太太的淫威,不敢不尽心救治安念熙。
总之,安念熙化险为夷躲过了这一劫。
安家母女亦知道了花畹畹的厉害,而不敢再轻举妄动对付她。尤其安念攘,被老太太罚在佛堂抄了佛经一百卷,心里对花畹畹又是忌惮,又是憎恨,一出了禁足,就在心里发痒,但不敢明面上刁难花畹畹,只能暗地里搞小动作。
时令已经入冬,一日,花畹畹刚要吩咐人准备沐浴,便听见院子里有人在哭,她皱起眉头,道:“外面谁在哭?”
灵芝去看了,回说是去打水的小丫头。
花畹畹让她把人带进来。
灵芝领了一个小丫头进来,哭哭啼啼的,脸上满是红巴掌印子。那小丫头一见了花畹畹便哭诉道:“二小姐的丫头欺负人……”
“究竟怎么回事?”花畹畹皱起了眉头。
“少奶奶沐浴的时辰快到了,奴婢过去打水,刚刚打好了热水,就被人推了一把,把水壶里的热水都洒了。奴婢看到是二小姐房里的丫头,就忍住气,重新打了水,谁知道她一把抢过去,还给了奴婢两巴掌,奴婢气不过,和她分辩了两句,她就将奴婢按在地上打,还说少奶奶算什么东西,一个童养媳而已,二小姐要沐浴,谁敢和她争抢!”
花畹畹看了一眼小丫头身上的伤痕,的确不像是作假。
小丫头继续哭道:“二小姐根本是用牛乳沐浴的,从来不用热水,其实她们就是明摆着欺负人——”
花畹畹看着她,叹了口气,对灵芝道:“拿些糕点和铜钱给她吧。”
灵芝立刻遵照着做了,小丫头得了安慰,擦了眼泪呜呜咽咽地离去,走的时候肩膀还一抖一抖的。
花畹畹轻轻摇了摇头,道:“从今日起,我沐浴的热水就在百花园里支个锅烧吧。”
“少奶奶,我们不能什么都忍让!”香草郁闷不平。
花畹畹暗自叹一口气,不忍让还能怎么样呢?安念攘的丫头说得没错,她算什么,童养媳,安家的一条寄生虫罢了。就算老太太老太爷罩着她,也只是罩她一时,不能罩她一世。她在这府里,什么地位都没有,每个月那点生活费百花园里的开销都不够,哪里还能去收买那些下人,让自己的日子好过呢?
花畹畹坐在窗前,右手支腮,正想得出神。遥遥地,传来别院的萧鼓和戏子若有若无的唱腔,安念熙爱听戏,原本大太太还拘束着她,可是现在病了这一场却是什么都依着她了。
花畹畹黑白分明的眼睛蓦地蒙上了一层明暗不定的光影,语气轻快地道:“香草,咱们慢慢看吧。”
接下来宫里出了一件大事,对花畹畹而言,是她的机遇到了。
先是宫中传出风声,说太后病了,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然后便是张贴皇榜,广招天下医者,能治好太后病症者男的封官加爵,女的封为族姬,另外赏赐黄金财帛不一而足。
皇帝之女为公主,亲王之女为郡主,郡王之女为县主。而族姬的品阶相当于县主,为二品女官。
一时之间,整个京都乃至全国上下都在讨论太后的病症,但因一个贪财不怕死的揭了皇榜却未能治好太后的病症,而让太后头痛之症加剧被皇帝治了死罪之后,举国上下再无人敢揭榜。
皇帝孝顺,太后久病不愈,皇宫里人人急得团团转,护国公府亦是人人谈论此事,不知道哪个再世华佗能解皇上燃眉之急。
花畹畹在嘉禾苑听老太爷同老太太谈起太后的病症,心里暗喜,太后所犯病症从护国公的描述听来果与前世一模一样。
前世人人都以为太后是犯了头痛顽疾,实际上太后是中了蛊毒。
从嘉禾苑出来,花畹畹一路思忖着太后病症所要用到的药方,因为胸有成竹,唇边便不自觉有了笑意。
香草和灵芝不解,香草道:“少奶奶在笑什么?”
“人逢喜事,精神爽朗。”花畹畹答。
灵芝机敏:“少奶奶从前说过自己略懂医术,不仅治好了大少爷的病,难道就连皇太后的病你也有法子治好不成?”
花畹畹道:“如若皇太后的病的确如老太爷所说,那我还真的有法子治好她的病。”
灵芝和香草一时喜得张大了口。
香草道:“真的吗?少奶奶,皇榜上可是说了,无论是谁治好皇太后的病,男的封官加爵,女的封为族姬,另有黄金财帛无数赏赐呢!”
灵芝担忧道:“只是,如若治不好,恐怕小命不保。”
花畹畹笃定道:“放心,我是真的有法子。”
香草对灵芝道:“看大少爷就知道少奶奶医术了得了,所有大夫都说大少爷没治了,老爷还让准备后事,可是大少奶奶竟然神奇地让大少爷起死回生了。所以我们要相信大少奶奶,她说有法子治好太后的病就一定有法子治好太后的病。”
不远处,二小姐安念攘正携着丫头走过,猛听见花畹畹和香草灵芝的对话,不由驻了足。心里本来是不相信花畹畹能治好太后的病的,可是听了香草的分析,不由觉得花畹畹的确有些神奇,再看花畹畹的表现,气定神闲,果有成竹在胸,不由竖起耳朵想听花畹畹的药方到底是什么。
灵芝问了花畹畹:“少奶奶,那你说说看,你能治好太后病症的药方具体是什么?”
香草眼尖已经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安念攘主仆,便向灵芝使了个眼色,继而道:“这药方关乎少奶奶前程,怎么能随便说出呢?万一被哪个居心不良的偷听去了,到皇上皇太后跟前邀功去,那我们少奶奶不是白白替他人作嫁衣裳?”
灵芝点头:“说得有道理。”
花畹畹已经注意到了安念攘,微微一笑,道:“你们两个想知道药方啊,我也不瞒你们,我们这就回百花园,我将药方写出一份来,与你们细细看,好不好?”
香草和灵芝大喜:“好!”
主仆三人遂说说笑笑向百花园而去,安念攘不由心里痒痒,对一旁的丫头道:“去百花园盯着,一旦看见花畹畹写了什么药方,就想法子偷出来!”
丫头诚惶诚恐道:“奴婢……”
安念攘不忿:“你这头笨猪,原指望不上的,还是我自己去吧!”
百花园内,香草和灵芝研磨,花畹畹挥毫蘸墨写了治疗太后病症的药方:用未钻红豆十四枚,杵碎为末。温水半盏,和服。欲吐抑之勿吐,少顷当大吐。轻者但服七枚。非常神效。
香草和灵芝看着那药方,直觉是看天书,连连摇头道:“不懂不懂……”
花畹畹却盯着药方上的“红豆”二字,神秘一笑。
就在这时,外头守门的丫头来报说:“启禀少奶奶,二小姐来了!”
香草和灵芝如临大敌,香草急忙就要去收案上的药方:“赶紧将这个收了,不能被二小姐看到了,否则她要是知道这是能治好太后病症的药方,一定会拿了这药方去邀功的。”
花畹畹道:“不妨,就放在这里吧!她若真要就送给她呗。”
香草和灵芝互看一眼,不解。
花畹畹已向小丫头道:“去把二小姐请进来吧。”
小丫头去了一会儿,安念攘便进了花畹畹的屋子,人未至,笑声先至,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安念攘让丫鬟备了好些果品送给花畹畹,嘴里笑道:“大嫂,我来看你,你不会不欢迎吧?”
香草冷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花畹畹不动声色向安念攘道:“来者是客,怎么会呢?二小姐肯来我这里,我这百花园真要蓬荜生辉才是。”
安念攘的眼睛在屋子里滴溜溜转了一圈,注意到桌上墨迹未干的药方,眼睛不由一亮,灵芝和香草不由紧张。
安念攘已经走到书案前,猛盯着书案上的药方道:“大嫂在练字吗?”
香草和灵芝急得很,想上去藏了那药方,却没有花畹畹的指示而不能行动。花畹畹笑吟吟道:“是呢,的确在练字。”
安念攘将药方上的字在心里狠狠默背,可是竟一时背不下来,她一向都不是读书的料子。
花畹畹心里发笑,面上道:“二小姐,你请稍坐,我出去为你准备点点心进来,咱们边吃边聊。香草,灵芝,你们随我来。”
安念攘一听,喜出望外:“大嫂你快去吧,多准备点点心,我肚子整好饿了,我不着急,就在这里等你。”
香草和灵芝满腹郁闷随着花畹畹走出屋子。
香草道:“少奶奶,那药方肯定会被二小姐偷走的!”
花畹畹道:“她要就送她呗,横竖我们再写一张便是了。”
灵芝也道:“可是那是少奶奶你的心血,怎么能让二小姐去邀功呢?”
邀功?花畹畹在心里冷笑,只怕是领罪吧!
☆、第021章 姐妹闯祸
待花畹畹主仆重新回到屋子时,安念攘早已离去,而书案上那张药方也已经不知所踪。
香草急得嚷起来:“少奶奶,你看二小姐,她果真……”
灵芝叹道:“二小姐也太不是人了。”
只有花畹畹抿唇而笑,不为所动。
不久,宫里便传出消息,要召见安家大小姐和二小姐,安府上下都不知出了什么事,唯有安念攘早就对这个召见望眼欲穿,一听到宫里来人要带她进宫早已喜出望外。
大老爷和大太太向宫里派来传信的太监打听,皇上召见安家两位小姐到底所为何事,那太监面无表情,只是尖细着嗓门说道:“进了宫不就知道了?”
安家人全都一头雾水,安念熙也觉莫名其妙,唯有安念攘欢天喜地地让丫头找出她最漂亮的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都觉不满意,不由嗔怪大太太道:“都怪母亲平时偏心,做给大姐的衣服都是最好的面料和做工,做给我的却是差强人意的,现在得了宫里召见,我竟连一件上得了台面的衣服都没有。”
大太太心里七上八下:“这一次进宫,我总觉心里怪怪的,你还有心思梳妆打扮?”
安念熙早已衣着停当,妆容得体,只是神色也有些不安:“母亲说的是,不知道宫里突然召见我们姐妹所为何事。”
“是福不是祸!”安念攘搂着安念熙,笑容可掬道。
大太太问:“难道念攘你知道此次进宫的目的?”
安念攘下巴一扬得意道:“我当然知道。”
“那为什么你大姐不知情?”大太太费解。
安念攘上前搂住大太太撒娇:“母亲就在家里等好了,你的女儿是给你扬眉吐气去的。”
“到底什么事?你知道内情就告诉我们呀!”安念熙催促。
安念攘向着她大姐卖了关子:“等进了宫,大姐你会感激我的,要不是因为一母同胞亲姐妹,我才不会将这样的功劳分给你呢!”
安念攘终于找着一件她觉得甚是满意的花团锦簇的衣服,和安念熙一起随太监入了宫。
进了宫,直接去了皇太后居住的慈宁宫。
慈宁宫内,太后躺在床上不停呻吟,伺候的宫人跪了一地,每人都面色惨淡,有人嘤嘤哭泣。太医们一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也是面色凝重,每个人睃了安家姐妹一眼都流露嫌恶之色。
安念熙和安念攘一见眼前情景都傻了眼。
安念攘心里琢磨:怎么回事?难道太后没有服用她的药方吗?
这时,外头太监通传:“皇上驾到——”齐刷刷宫里所有人都向外跪拜,皇帝没有穿黄色的上朝服,而是着了绣着龙纹的紫色家常府,一脸山雨欲来,龙行虎步走了进来。
安念熙和安念攘立刻感觉室内气氛紧张起来,随着众人山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径自走到太后床前坐了,握住太后的手,轻声细语询问道:“母后感觉如何了?”
皇太后哪里有力气说话,呻吟了一声就发不出声音了。
一旁为首的翁太医急忙上前回话:“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服用了那药方,不但病情没有好转,适才还拉了肚子……”
太医还没说完,太后突然整个人不好了,张着嘴巴似要呕吐,宫女急忙递上痰盂,太后哇哇吐了一场,宫女又拿水给太后漱口,用帕子给她擦了嘴,她倒在床上是彻底虚脱,只剩一口气一抽一抽的。
皇上怒不可遏,问道:“安家姐妹带来了吗?”
太监道:“启禀皇上,人已带到。”
安念熙和安念攘急忙膝行上前,重新叩拜:“安念熙/安念攘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都快被你们两姐妹气死了,还万什么岁?”
龙颜盛怒,安念熙和安念攘吓得瑟瑟发抖。
安念熙壮着胆子问道:“请问皇上,不知臣女什么地方触怒了龙颜,还请皇上明示,让臣女死也死个瞑目。”
“竟然还敢装糊涂!”皇帝更加生气,“你们二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利欲熏心?竟然用一张假药方给太后娘娘治病,如今太后的病症没有好转,反而加剧,你说朕是要将你二人凌迟处死,还是诛你们安家九族?”
安念攘吓得几乎岔过气去,安念熙拿眼偷瞧安念攘,见她早已面如土色,心里一时惊疑这到底怎么回事,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同皇帝道:“皇上所说之事,臣女不知,太后娘娘的病症举国都没有良方,臣女一届女流,驻足于深闺之中,又怎么会贸然献药方?臣女不懂医术,又如何敢拿太后娘娘和护国公府一百多口人命开玩笑?其间一定有什么误会,还请皇上明察。”
皇帝冷静了一下,命人将药方递给安念熙查看:“这药方的确是从护国公府送进来的,署名是安家二位小姐,若不是太后病症急剧,朕也不会病急乱投医,让你们二人趁机陷害太后娘娘的身体。”
安念熙跪伏于地:“臣女冤枉,这个药方臣女丝毫不知情。”
皇帝把目光投向一旁筛糠般抖着的安念攘,冷声道:“安二小姐,难道这药方你也不知情?如若你敢说你也不知情,朕立刻就让你们两姐妹给太后娘娘陪葬!”
安念攘抖着声惶急道:“臣女之罪,药方的确是臣女让人送进宫的,可是臣女是一片好心,想治好太后娘娘的病,臣女不想害太后娘娘啊!”
安念熙责怪道:“二妹妹,你怎么能……”
“没有金刚钻也想攘瓷器活,到底谁给你的胆子?”皇帝呵斥。
安念熙深吸一口气,心想横竖已经如此,自己绝不能和安念攘一起死,必须想法子脱身,于是道:“皇上冤枉!”
皇帝不悦:“害人还喊冤,你有何冤情?”
“皇上,臣女妹妹不过一个孩子,与臣女一样丝毫不懂医术,如何能开出方子治疗太后娘娘的病症,一定是有人利用臣女妹妹对太后娘娘的关心,而故意用假药方蒙骗臣女妹妹,所谓关心则乱,臣女妹妹一时失察,确实有罪,可是为今之计,皇上必须揪出那幕后居心歹毒之人,他竟然处心积虑想谋害太后,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必须把罪魁祸首找出来将他治罪!”
安念攘立即附和安念熙道:“臣女的确是受人蛊惑,这药方不是出自臣女和姐姐之手,写此药方之人另有其人。是她……是她想害皇太后!”
安念攘一想到自己被花畹畹陷害,心里便呕得吐血,此刻只想抓花畹畹一起死。
“此人是谁?”皇帝问。
“花畹畹!”
安念熙震惊地看着安念攘,这药方竟然出自花畹畹之手,而安念攘竟然还拿着花畹畹的药方进献给皇太后,简直疯了,这两人都疯了!
“二妹妹,你……”安念熙实在是郁闷。
整个护国公府乱成了一锅粥。
宫里传来消息,安家姐妹献假药方,导致皇太后病情加重,已被囚在宫内,等候发落,现急宣花畹畹入宫。
花畹畹特意选了一套朴素静雅的衣裳穿上,不慌不忙到嘉禾苑见过老太爷老太太。
嘉禾苑里齐聚了所有人,大老爷大太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大太太道:“念熙和念攘是怎么进献了药方的,为什么我完全不知情?”
大老爷没好气道:“身为母亲没有管好自己的女儿,让她们做出这等危害家族之事,你难辞其咎!”
“养不教父之过,你这个做父亲的,也有责任。”大太太不甘示弱。
老太爷呵斥道:“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皇上处罚的圣旨未下,一切就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老太爷见花畹畹盈盈然立于地面,不谙世事,楚楚可怜,心生不忍,便和老太太商量道:“也不知道皇上传畹畹入宫,所为何事,我心里不放心,你还是陪同畹畹一同进宫一趟吧。”
老太太点头:“念熙念攘两姐妹若真的连累家族,畹畹到底不姓安,不该让她也受到牵连,我会向皇上皇太后陈情,横竖保了畹畹无事,让她回花家去吧。”
大太太见二老如此宽宥花畹畹,不由心里气愤。
花畹畹向老太太老太爷磕了头,道:“畹畹已入安府,便是安家的人,畹畹与安家共进退,安家若有事,畹畹绝不独善其身。”
老太爷和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老太爷道:“难得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心性。”
安沉林已经走到花畹畹身边,扶起她,担心道:“畹畹,大姐二姐闯的祸,和你没有关系,皇上到底为什么要召见你啊?”
花畹畹给了安沉林一个安抚的笑容:“大少爷,你在家等我,畹畹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安家也不会有事的。”
大太太见安沉林丝毫不关心自己两个姐妹,一心只悬挂在花畹畹身上,不由心里不悦,但是碍于众人在场,也不好说什么。心里又担心念熙念攘两姐妹的情形,向老太太求道:“老太太,念熙念攘可是你的亲孙女,你不能只保畹畹,不保她们两姐妹啊!”
老太太不悦地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现在只求她们两姐妹不要拖累整个安府。”
大太太只好噤声。
于是,老太太携了花畹畹入宫觐见。
☆、第022章 真假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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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畹畹陪了老太太于当天下午便入了宫。
一时,安沉林在护国公府内如坐针毡,翘首以待,其他人也是坐立不安,想着安念熙和安念攘闯下的祸事很可能延祸满门,一个个都是提心吊胆,仿佛那脖子上的脑袋即刻就会搬家似的。
入冬以来一直未曾下雪,这个午后竟然纷纷扬扬下起了雪,更让整个安府都期期艾艾,人人自危。
花畹畹和老太太入了慈宁宫。
慈宁宫内放置了七八个大暖炉,但仍旧抵不住寒意深深。
老太太穿着大红织金云霞外衫,胸前是陈绣狮子补子,领间有一道极窄的牙子花边的领子系着金银扣,加在身上的霞帔熠熠闪光。
花畹畹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地上块块三尺见方的大白玉砖,随着老太太跪拜如仪。
老太太心里不由安慰,这个孩子虽然出身乡野,竟然在这巍峨的皇宫内亦没有失仪,真是难得。
此刻,满堂寂静,甚至连衣角裙边发出轻微的窸窸窣窣摩擦的声音都能听见。
“哪个是花畹畹?”皇帝不怒自威道。
花畹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行了大礼,口中道:“皇上龙体康健,福泽万年。”
皇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蹙眉道:“抬起头来朕瞧瞧。”
花畹畹依言抬头,目光恭顺,举止得仪。
没想到那祸害的药方竟出自一个孩子之手,皇帝在心里憋屈,当日自己实在是因为太后的病而急昏了头,竟然不加试验就让人按方抓药熬了给太后服下,如今太后凤体奄奄一息,不知还能拖得了几时。
皇帝的身形很高大,年轻的时候俨然是一位美男子,只是常年的帝王生活让他的身上多了一种慑人的气质,令人不由自主产生畏惧。
老太太一旁偷偷打量皇帝,觉得皇帝的眼神似乎要把花畹畹千刀万剐,心中升起重重不安,可是旁边的花畹畹却没受到一点影响。
老太太一边担忧,一边暗暗在心里惊诧。她哪里会想到,前世的花畹畹,这样的场面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你是安家的童养媳?”皇帝问。
“是。”花畹畹不急不徐答。
“听安家姐妹说,那张给太后治病的药方出自你的手?”
皇帝的话叫老太太一头雾水,她困惑地看向花畹畹,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花畹畹道:“臣女的确在家里听祖父提起过太后的病情,依照祖父之描述,为太后的病症拟了一个方子,只是那个方子在臣女居住的百花园遗失了。”
皇帝冷声道:“朕不管那药方你是遗失了,还是赠与他人,总之太后的病体因你的药方而加剧,朕就要一并治你的罪!”
花畹畹不慌不忙道:“若让太后病体转沉的的确是臣女的药方,臣女甘愿领罪,只是不知皇上所指之药方与臣女所拟之药方是否一样,还请皇上将那药方拿来让臣女看一下。”
皇帝不耐地让太医呈过了那药方,花畹畹瞥了一眼,心里暗笑安念攘那个蠢/猪果真中计了。
“花畹畹,这可是你亲手所拟之药方?”皇帝问。
“不是。”
“花畹畹,敢做要敢当,你以为你矢口否认,朕便不能治你的罪了吗?朕有人证!”皇帝让人带了安念熙和安念攘上来。
安念熙倒是安静跪了,安念攘一见花畹畹,恨不打一处来,向着皇帝嚷道:“皇上,就是这个贱/人将那假药方糊弄臣女,臣女因为关心太后病症,才会上了她的当,皇上,她存心想害死太后,她才是罪魁祸首,臣女是无辜的,请皇上将这个贱/人处以极刑!”
老太太大抵已在心里猜到七八分事情真相,看着安念攘不由失望地摇了摇头,这个孙女实在是蠢笨至极。
“花畹畹,你为什么要陷害皇太后?皇太后慈祥仁厚,与你无冤无仇,你是何居心?”安念熙气愤地质问花畹畹。
花畹畹不理会姐妹二人,只是向皇上磕了头,陈情道:“皇上容禀。”
皇帝道:“讲!”
“臣女所拟药方与这张药方上的用药有一味药不同,而这味药正是治好太后病症的关键。”
皇帝来了精神:“什么药?”
“这张药方上写着用未钻赤小豆十四枚,杵碎为末。温水半盏,和服。可是臣女的药方上原本写着用未钻相思子十四枚,杵碎为末。温水半盏,和服。”
安念攘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喊起来:“不对不对,花畹畹,你当日所写分明是用未钻红豆十四枚,杵碎为末。温水半盏,和服……”
花畹畹好笑道:“相思子又名红豆,古人作诗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颗,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红豆素有相思子之称,难道二小姐不知道吗?”
安念攘的心往下一沉,当日她拿到花畹畹的药方,正是对药方上的红豆二字有些费解,红豆可以是相思子,也可以是赤小豆,而大姐安念熙刚刚中了相思子的毒,这相思子是毒不是药,所以怎么可以用来治疗皇太后的病呢?
所以她理所当然把红豆换成了赤小豆,想就算日后她得了封赏花畹畹要怪责她剽窃,她也好有个说辞,自己的药方与她的药方并不一样。
安念攘自以为天衣无缝,谁料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那相思子是毒药,大姐中了相思子的毒差点死掉,它怎么可以用来治疗皇太后的病?”
花畹畹向皇帝道:“皇上,臣女这个药方的确能治疗皇太后的病,臣女愿以项上人头担保。”
“花畹畹,如若你当真有把握治好皇太后的病,那么朕就免了护国公府所有罪责,封你为安和族姬,赏黄金万两,如若不然,整个护国公府都要受到牵连!”
皇帝金口玉言,安念熙着急道:“花畹畹,你不可鲁莽行事,你难道要整个安府替你陪葬吗?”
花畹畹向着安念熙,不卑不亢道:“大小姐,连累整个安府的可是你和二小姐,畹畹现在做的一切是在替你们二人拯救整个安府!”
老太太发话了:“事到如今,只能让畹畹一试了。”
花畹畹看向慈祥的老太太,微笑道:“祖母可愿相信我?”
老太太看着花畹畹笃定清澈的眸子,只能点了点头。
花畹畹深吸一口气,走进寝殿,走向皇太后的病榻,内心里竟一时忐忑伤感起来。
前世,皇太后缠绵病榻,是自己阅尽平王府内所有医书才研究出那么一个方子,一月来夜以继日,不眠不休,直熬到双眼出血,几近失明。
而自己这么做的目的都是为了帮助蓟允秀。
蓟允秀为了登上皇位,几乎榨干妻子所有能够利用的价值,却在目的达成之后将她弃之敝屣。
花畹畹来到皇太后病床前,见可怜的皇太后已经吐泻到虚脱,她让太医依照药方先去熬药,又让宫人端来白粥,细细喂了皇太后,皇太后勉强吞食了几口。
花畹畹对满腹担忧的皇帝道:“臣女让皇太后吃些稀粥,是为了待会儿服药之后能有东西可吐,而不至于连胆汁胃液都吐出来。”
皇帝皱眉:“什么,你是说皇太后服了你的药会大吐特吐?”
花畹畹点头:“药方上已经写明了,欲吐抑之勿吐,少顷当大吐。轻者但服七枚。非常神效。太后的病症属于重症,势必大吐,还请皇上不要过分担心。”
皇上怎么能不担心呢?可是如今没有别的法子啊。这个少女神色笃定,似乎胜券在握,也只能相信她了。
皇太后服了花畹畹的药方,果真大吐特吐。
听着寝殿内传出皇太后呕吐和宫人们着急哭泣的声音,跪在外头的安念攘嘟哝道:“就凭她能治得好皇太后的病才怪!”
老太太横了安念攘一眼:“难道你想看着整个护国公府出事?”
“可是药方是出自花畹畹之手,祖母,是她陷害我!”
“是你鬼迷心窍,还牵累你姐姐和整个安府!”
“人家是想姐妹一场,让皇上也封赏姐姐。”安念攘不服气。
安念熙道:“你倒是姐妹情深,可是还请妹妹以后不要将这样的好事带上姐姐了,姐姐真是受宠若惊,眼下能不能度过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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