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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媳有毒-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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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大嫂怕你吃不了苦,在汤药里加了许多糖。”蒋氏说着,流了更多泪,眼睁睁看着刘香秀抽搐了几下,从嘴角渗出红黑的血来。
  刘香秀睁着大大的眼睛,只是再也没有发出声音,一动不动地躺在蒋氏怀里。
  蒋氏伸手阖上刘香秀的眼睛,将刘香秀轻轻放在地上,苍蝇蚊子在刘香秀身上飞来飞去,蒋氏想脱下衣服给刘香秀盖,但手刚解了一粒衣扣便停住了。
  不可,她得赶紧离开这里,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来过才是。
  蒋氏低低对刘香秀说了一句:“不要恨大嫂,大嫂知道你吃不了苦,最终会将大少奶奶供出来的,大嫂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少吃苦,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还是早点去吧。来世投生要给富贵人家当小姐,不要给这豪门富户当丫头了,当奴才太苦了。”
  蒋氏说着,收拾了药碗,悄悄出了柴房。
  大太太安顿好了安念熙,正率着仆妇们要找刘香秀问话,到了柴房,却发现刘香秀已经死了。
  “这个死丫头竟受不得这点皮肉之苦就死了吗?”大太太不忿,“将我的念熙害得那么凄惨,她以为她死了便能独善其身吗?将她的尸体拉出去喂狗!”
  刘香秀死前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所以此刻也看不出她是中毒而亡。
  仆妇们奉了大太太的命令,将刘香秀的尸体拖了出去,扔到街边,引来一堆流浪狗啃咬。
  那些狗竟是聪敏的,只是在刘香秀的尸体旁转了转,似乎闻出了什么不对劲的味道便不肯下嘴。
  后来还是安念攘派人通知了刘清的儿子,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将刘香秀的尸体运回乡下去葬了。
  刘清的儿子得了银子,哪里肯替妹妹好好找个棺木下葬?不过是寻张草席将妹妹的尸体一裹,草草埋了,白得了安念攘的银子,还想着等蒋氏也死在国公府里头,他是不是还能白得一笔银子。
  这样也算死得其所,不像他的老娘被野猪咬死没得赔钱,而他的老爹更狠,杀了人被斩首示众,不但没有钱赔,还连累他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所以刘清的儿子得了安念攘的银子,也等不及蒋氏死在国公府里,便给蒋氏寄了封休书,自己带着家里全部积蓄远走高飞去了。
  蒋氏见了休书,不悲不痛,反倒如释重负。那原就不是什么可依托终身的男人,如今不过是放自己一条生路了。
  大太太越想越不对劲,刘香秀从国公府逃走为何会躲在普济寺里,且是在惠泽的禅房内?
  那惠泽可是原来花畹畹的贴身丫头香草啊!
  大太太疑心,这一切都是花畹畹搞得鬼,奈何刘香秀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大太太越想越蹊跷,忽而想起国公府里还有刘香秀的大嫂蒋氏。(未完待续。)

  ☆、第220章 陷害未遂

  花园内,蒋氏跪在花畹畹跟前,花畹畹抿唇不语。
  真没想到老实巴交的蒋氏竟替她动手果决了香秀。
  蒋氏此刻泪眼汪汪的,毕竟是老实人,没干过杀人害命的事,而她亲手毒死的又是她的小姑子。
  蒋氏道:“奴婢这么做不是为了大少奶奶,只是为了帮助香秀早点解脱痛苦,她作出了那样的事,大太太是不会放过她的,横竖是一死,就莫让她给大少奶奶惹出什么麻烦来。大少奶奶让她逃出国公府,躲到普济寺去,原是为了她好,谁知道她竟然对大小姐……也是这孩子命中该绝吧。”
  蒋氏做的原本是花畹畹心里想的,只是她先了她一步。
  “刘大嫂,不管你出于什么动机,你总是帮了我的,香秀死了也好,省得受苦。”
  蒋氏抹泪道:“是的,大少奶奶没瞧见香秀的样子,被打得太惨了。”
  “所以,刘大嫂,你以后就不要再有心理负担了,你这么做也是为了香秀,我想香秀在另一个世界只会感激你,断然不会怨恨你的。”
  “她要恨就让她恨我一个人好了,这件事横竖是我做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罪业都让我受,所以,大少奶奶,你心里也不要有负担。”
  花畹畹点头,继而道:“只是这国公府你断然不能再呆下去了,香秀死了,大太太一定会迁怒你,虽然香秀的哥哥已经休了你,可是在大太太眼中,你还是香秀的大嫂,如今大小姐伤势严重。大太太必须找个人撒气,否则难平心头之怨。”
  “一切听凭大少奶奶安排。”蒋氏说着给花畹畹磕头。
  自从在老家邂逅花畹畹伊始,蒋氏便能感觉到花畹畹对自己的善意。
  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蒋氏对花畹畹很是怀了一颗投桃报李的心。
  花畹畹让蒋氏那也别去就呆在百花园里,自己则更衣去了嘉禾苑求见老太太。
  花畹畹向老太太道明来意:“畹畹想请求祖母放蒋氏回家。”
  老太太蹙眉道:“为何?她在国公府做厨娘有段日子了,差事当得不错,为何要让她离开?”
  花畹畹道:“她曾是刘清的儿媳。村老命案一事。刘清是杀人犯,却牵累了大小姐,而如今刘香秀又将大小姐伤得那么严重。蒋氏再留在国公府内不合适。”
  “你是担心祖母会恩怨不分,赏罚不明,迁怒蒋氏?祖母岂是这样的人?”
  “畹畹自然知道祖母的胸怀,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可是畹畹不敢保证蒋氏的心。蒋氏虽然被刘清的儿子休弃,可他们曾经是一家人。感情深浅我们外人无法揆度,若蒋氏因为刘清和刘香秀之死心存怨恨,报复我们国公府那该如何是好?她乃是厨房掌勺,若要在阖府上下的饭菜中动手脚。岂不酿成大祸,不如在大祸发生之前,祖母就放她一条生路。将她撵出国公府去吧。”
  花畹畹的话震惊了老太太,老太太欣赏地看着花畹畹道:“畹畹如此心细。倒是祖母疏忽了,也好,就放她去吧,既显得我们国公府量大,也让她不必要犯错。”
  “祖母深明大义,畹畹在此谢过祖母了。”
  花畹畹离了嘉禾苑,又去风雅园找茹风雅。
  茹风雅已有好几个月身孕,行动很有些不便。
  见到花畹畹,她惊喜道:“畹畹你怎么来了?”
  花畹畹歉然道:“四婶怀着身子,畹畹竟没有多来看你,是畹畹对不住四婶了。”
  茹风雅淡然道:“我这几个月吃不下睡不香,很是坐立难安,你若常来看我,倒是叨扰我休息了。这年岁大的人怀着身孕实属不易呢。”
  花畹畹让灵芝拿了一整合燕窝上来送给茹风雅,道:“四婶每日吃这燕窝,养身保胎皆有疗效。”
  茹风雅欣然受了那燕窝,道:“无功不受禄,你今日找我断然有什么事情吧。”
  花畹畹更加有些难为情:“畹畹确有事求助于四婶。”
  茹风雅笑道:“我在风雅园内养胎,两耳不闻窗外事,倒也怡然自得,只是我虽不出门,也知道这段日子,这府里头不太平吧?”
  先是村老命案,大小姐被京尹传讯,如今刘香秀又刺伤了大小姐,的确不太平。
  见花畹畹面色郁郁,茹风雅道:“你为我姑姑家找了那么出众一个人才接续香火,我还未曾报答你呢,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花畹畹知道茹风雅的性子,光明磊落,古道热肠,绝不同于二太太三太太之流,便大胆说道:“畹畹想帮助一个人找一个容身之所,四婶能不能代为安排?”
  次日,国公府便有一辆马车载着蒋氏出了府门,迤逦向宋家而去。
  那宋家正是方联樗现今的家,茹家姑姑家。
  蒋氏离开的当晚,大太太到嘉禾苑陪老太太用晚膳。
  老太太道:“你不去香荷苑照顾念熙,到嘉禾苑来陪我这老婆子做什么?”
  老太太的话说得很是凄恻伤感,她一看见大太太就想起自己最宠爱的孙女儿安念熙的遭遇,心里就悲恸不已。
  大太太道:“儿媳陪老太太用过晚膳后便去香荷苑陪念熙。”
  于是,老太太让人上菜,大太太陪着吃了一会儿,就叫肚子疼,并一口咬定自己中毒了。
  老太太随即命人去请了郎中过来给大太太看视,果道大太太误食加了巴豆的饭菜,才导致腹痛腹泻。
  老太太奇道:“为何一样饭菜我吃了没事,你吃了就中毒了?”
  大太太刚拉了肚子回来,咬牙切齿对老太太道:“一定有人针对我,要害死我!”
  老太太更加奇怪:“这府里头的人与你无冤无仇……”
  大太太道:“那厨房掌勺的蒋氏是刘清的儿媳,刘香秀的大嫂,定是她对我怀恨在心,在饭菜中动手脚想要害死我,请老太太为我做主。”
  大太太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蒋氏,才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她哪里知道蒋氏清早便离开了国公府,这一天的晚膳压根不是出自蒋氏之手,所以难为她咬牙吃了那么多巴豆,竟是白白苦了自己的身子。
  老太太哑然失笑道:“佩玉,这你可就误会了,蒋氏已经被我遣走,不在国公府里头了,你误食巴豆定和蒋氏无关。”
  大太太不由傻眼了。(未完待续。)

  ☆、第221章 书少爷到

  书少爷听说府里来了个新的厨娘,厨艺高超,且是从国公府里出来的,不由有些紧张。
  用膳时,茹家姑姑特地将这名厨娘带到书少爷跟前,书少爷才稍稍安了心,这厨娘面生得很,而她对自己也丝毫不认识,根本不会知道如今的宋家二少爷就是昔日国公府的小厮方联樗。
  书少爷问厨娘名姓,茹家姑姑笑眯眯介绍说:“你叫她蒋氏即可。”
  书少爷见蒋氏看起来厚道老实,又尝了她的菜,的确手艺不错,便问茹家姑姑道:“听说蒋氏原在国公府里掌勺,怎么突然来咱们宋家了?”
  茹家姑姑摇头:“你风雅表姐介绍来的,我也不好推托,说这蒋氏是安家大少奶奶,就是那个替皇太后治国病的安和公主的什么远房亲戚,不知为何不在国公府里当差了,让我们宋家给她谋个差使。你知道娘能得到你这么个好儿子,都托了那安和公主的福,所以如今也算是还她一个人情吧。”
  原来是花畹畹介绍来的。
  书少爷看蒋氏的目光不由亲切了几分。
  陪茹家姑姑用了饭,书少爷特地到厨房寻了蒋氏问话。
  “听说你是安和公主的远方亲戚,那为何不在国公府里当差?若在国公府,安和公主不是更能照拂你吗?”
  蒋氏按先前花畹畹教她的说辞,应对道:“奴婢被丈夫休弃,国公府人多眼杂,又是旧识,恐嚼舌根的人多,所以安和公主便给奴婢换了个当差的地方。安和公主说。宋家的书少爷心地善良,与她有些交情,定也能照拂奴婢的。”
  书少爷听了,微微点了头:“既如此,蒋大嫂日后在宋家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来找我就是了。”
  “多谢书少爷。”蒋氏向书少爷微微欠了欠身子。
  一纸休书,她成了弃妇,却也不再受丈夫的拳头。离了国公府。她便远离了是非,还能遇到什么事呢?
  蒋氏心想,她只想在宋家安安静静平平淡淡地老死即可。
  书少爷转身欲走。终还是忍不住回头问蒋氏:“大少奶奶还好吧?”
  蒋氏微微愣了愣,书少爷问起大少奶奶很是关切的神色,知他并无恶意,便道:“大少奶奶一切安好。”
  安好便好。书少爷唇角不自觉便有了笑容。
  书少爷不知为何自己要问起安念熙。或许因为询问了花畹畹的境况,不问一下安念熙。自己便是忘恩负义之人,毕竟安念熙对他屡次三番有过救命之恩,而自己对安念熙确乎有些太过冷血了。
  “那大小姐呢?”书少爷还没在心里想好如何开口,却已经开口了。
  蒋氏愣住。这书少爷怎么打听了大少奶奶,又打听大小姐?难道他也是大小姐旧识?
  蒋氏原就老实,不善撒谎。此刻亦觉没有撒谎的必要,安念熙摊上村老命案只怕在京城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了。自己若撒谎倒显得不实诚了。
  于是,蒋氏道:“大小姐倒是不太好。”
  书少爷蜗居宋家,一心操持宋家的生意,竟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会子,听蒋氏起了个话头,不由紧张道:“大小姐怎么了?”
  “书少爷一定听过前阵子村老命案的事吧?我们大小姐被当作嫌疑犯被京尹传了话,后来虽然有惊无险,可又……”
  蒋氏隐了刘香秀如何伤安念熙的过程,只是说:“我们大小姐在去普济寺做法事时受了很重的伤,如今在府里头养着呢。”
  “大小姐受伤了?”书少爷一惊,“且是在普济寺受的伤?”
  蒋氏点头。
  书少爷本能想到香草就在普济寺出家,安念熙在普济寺受了伤,会不会和香草有关?
  “谁伤了大小姐?为何伤大小姐?”书少爷着急询问。
  蒋氏含糊答道:“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为何伤她,奴婢不知。”
  香草可不就是十来岁的女孩子么?
  书少爷已经本能将此事和香草联系起来,心下便很是不安。国公府他轻易去不得,总是可以去普济寺问问香草的。
  或许,大小姐受了伤,香草也受了伤呢。
  书少爷向茹家姑姑谎称去铺子查账,却是出城径往普济寺的方向去。
  到了普济寺,也不能径直就去找香草,先在佛殿上烧了香,捐了香油钱,继而向小尼姑打听道:“惠泽师傅可在寺内?”
  那小尼姑愁眉不展:“惠泽师傅这几日被住持罚在半山坡菜园子里干活,不在寺里。”
  书少爷闻言大喜,香草在寺外,自己要见她可就方便多了。
  于是从普济寺出来,便携了跟班往普济寺后半山坡的菜园子寻去。
  远远的,便见一个年轻的小尼姑挑水走在菜园子里,书少爷已经认出是香草,便弃了跟班,加快脚步朝菜园子走去。
  正欲开口叫香草,便见两个老尼姑拿着鞭子上前抽打香草,嘴里骂道:“让你挑水,你竟然偷懒,水只挑了半桶。”
  香草原就是个性情泼辣的,哪里肯受这样的委屈,将肩上的水桶一撂,道:“嫌半桶水少是吧?那好,现在连半桶都没有了,你们要水自己挑!”
  那两个老尼姑怒了,捋起袖子扬起鞭子,嘴里骂道:“你这个猖蹄子,住持将你罚在菜园子里就得听我们使唤,你不听使唤还耍横,看我们怎么收拾你!”
  说着便对香草挥舞了鞭子。
  香草哪里会吃眼前亏,自然是躲闪的,边跑边道:“你们也知道住持让我来菜园子干活,不是来菜园子挨你们打的,你们打我,被住持知道,她不会饶过你的!”
  “你这猖蹄子,还以为你身后有国公府给你撑腰吗?安家大小姐在你的禅房里受了伤,国公府现在不是你的靠山,是你的仇敌,我们不打你,国公府也会想法子弄死你的。”
  书少爷凝眉,招来跟班吩咐了几句,跟班便携了一锭银子找那两个老尼姑去。
  老尼姑得了银子,只朝书少爷的方向觑了一眼,便笑眯眯地推了香草一下,道:“惠泽,那边有人找你,你好好同他谈着,不可得罪贵客。”
  老尼姑乐呵呵地去了,惠泽奇怪地看了跟班一眼,又朝书少爷的方向看来,心下猛然漏跳一拍:方联樗!(未完待续。)

  ☆、第222章 转移惠泽

  书少爷和惠泽坐在菜畦边上,看着菜园子里长得正旺的各种蔬菜。
  两人都有些唏嘘,人还是过往的人,可是身份却已经不复往兮。
  一个不再是小厮,一个不再是丫头,一个是富家少爷,一个却已看破红尘,成了尼姑。
  “没想到,你竟然成了宋家二少爷。”惠泽歪头看着书少爷一身绫罗绸缎的打扮,莞尔一笑,“从前你做小厮的时候就觉得你器宇非凡,如今穿上这富贵人家的衣裳,倒是有模有样,看来,你的确非池中之物。”
  惠泽笑着说,书少爷却是怅惘的表情。
  一个商贾之家的少爷在香草眼中便是大富大贵了吗?她若知道他曾经贵为皇子……
  书少爷甩甩头,那仿佛已是前世的事情。
  “惠泽师傅真会开玩笑。”书少爷讪讪地答。
  “书少爷,你怎么突然来找我?有事吗?”惠泽看书少爷的目光更加怅惘。
  她对他动过少女春心,她不过一个豆蔻芳华的女孩子家,岂会因为遁入佛门就将那春水般的心思清理干净?只不过是压抑着自己而已。
  他和她从前不可能,如今就更不可能了。
  “我听说你出了点事,所以来看看你。”书少爷平静无波地答。
  惠泽明媚一笑:“谁如此多嘴,隔着这么远还能将我的事情传到书少爷耳朵里?”
  书少爷却直面惠泽道:“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你是说安大小姐的伤?”
  书少爷点头。
  惠泽不以为意道:“又不是我伤得她,所以你问我问谁去?”
  书少爷不解,皱紧眉头:“不是说她是在你的禅房里受的伤吗?”
  “可是伤她的人不是我呀!你在国公府里当过那么久的差使,难道不知道安大小姐的为人吗?阴险狠毒之辈自然是结了仇家的,她虽然伤势严重,可也是她咎由自取。相比她对我做下的……”惠泽想起自己的遭遇难免还是一腔激动,“她如今那点子伤算什么?我一辈子都毁了。”
  书少爷不知该如何安抚惠泽,只是道:“虽不是你伤的。可适才那两个老尼姑说大小姐是在你的禅房里出的事,你总也脱不了干系吧?”
  “所以啊。我做了冤大头,”惠泽站起身,指着眼前的菜园子,“我被罚到这里来做苦力了,伤她的人不是我,我却受到了惩罚。”
  书少爷依旧觉得不妥,也站起身,问道:“那伤她之人是什么来路。你知道吗?”
  惠泽点点头,编了谎言道:“我与那女孩子素不相识,她是如何到的普济寺我全然不知,只是大小姐在普济寺做法事的当会儿却来找我奚落我,那女孩子就凭空出现伤了她。也是这大小姐该有一劫,她若不找我耀武扬威,焉能被那女孩子钻空子?她若本本分分同大老爷大太太他们在一起,这一场劫数便能躲过去了,可是她却盛气凌人,这就叫恶有恶报……”
  书少爷能想见安念熙的样子。她是千金小姐,是有不少娇小姐的坏毛病。
  “那女孩子将大小姐伤得怎么样了?”书少爷心下担心安念熙。
  惠泽道:“太惨了,我也是这几日方才听其他师傅们提起。原来之前大小姐被牵连了一桩命案,后来那命案真凶被抓捕归案,并斩首示众,而那天来刺伤大小姐的女孩子正是那凶犯的女儿。”
  书少爷一惊。
  惠泽夸张道:“怪不得当时那女孩子一边拿着剪子狠戳大小姐的身子,一边叫嚷着‘我爹是被冤枉的,我要替我爹报仇’,原来其间竟有这样的瓜葛。”
  既然是来寻仇,想必做好了拼命的准备,书少爷心里十七个吊桶七上八下:“大小姐伤得很重吗?”
  “自然。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书少爷整张脸都变了颜色。惴惴不安道:“大小姐如今怎么样了?”
  惠泽翻了翻白眼:“书少爷也真是奇怪,你巴巴跑到普济寺来探望我。竟是为了询问大小姐的伤势,大小姐住在国公府里头,我在这荒郊野外,她如今伤养得如何,我怎么会知道?”
  惠泽见书少爷担忧安念熙,心里不免有了醋意。
  书少爷如何能告诉她,自己是去不得国公府,方舍近求远跑到普济寺来的吗?
  惠泽继续奚落道:“从前在国公府里头的时候,只知道我们大少奶奶给了书少爷不小的恩惠,怎么如今书少爷竟只关心大小姐?书少爷如今飞上枝头变凤凰,做了少爷了,交友品位也变了吗?”
  书少爷不理会惠泽的冷嘲热讽,只是叫跟班再去贿赂老尼姑些银子,让她们好生看待惠泽,不要为难她,自己便向惠泽辞行。
  老尼姑刚送走书少爷,又迎来了花畹畹。
  小小打赏自然是少不得的,老尼姑领着惠泽去山下见花畹畹时,不免喜滋滋念叨道:“真没想到你是会下蛋的金鸡,从今往后你就在菜园子里坐着就好,啥也不用干……”
  老尼姑能这么说,无非是看在银钱的份上。
  惠泽没好气瞪了那两个老尼姑一眼,心里骂着为老不尊,自去见花畹畹。
  上了花畹畹的马车,惠泽有些激动:“大少奶奶,你来了?”
  花畹畹蹙眉颔首:“普济寺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虽是方外之人,可也难免捧高踩低。”惠泽嘟哝。
  花畹畹当然明白:“我倒不担心寺院的人为难你,我担心大太太不会放过你。”
  香秀死了,蒋氏走了,大太太自然要找个人为安念熙的事情负责,这件事还有谁能让大太太撒气呢?当然是惠泽。
  刘香秀是惠泽的禅房里将安念熙刺伤的。
  惠泽一凛,“她们一向蛮横不讲理,如今大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料想她们也不可能放过我。”
  “所以要在大太太来之前,让你离开普济寺。”花畹畹微微一笑,“我已求了皇太后懿旨,让你入宫为她抄写经书,所以我们不怕她。”
  惠泽悬着的心立时放松下来,忽而想起一事,同花畹畹道:“大少奶奶,你猜你来之前还有谁来找我?”
  “谁?”
  “方联樗!不过人家现在已经是书少爷了,且还是为了探听大小姐伤势来的,那么关心大小姐为何不去国公府里头探望去。”
  惠泽愤愤不平。(未完待续。)

  ☆、第223章 病势加剧

  听了惠泽的抱怨,花畹畹倒没什么。
  书少爷承过安念熙那么大的情,救命之恩哪,如今安念熙受伤,书少爷如果不闻不问,岂不是太无情了?
  只是,他不去国公府探望安念熙,而到普济寺来找惠泽探听,实在是舍近求远了。
  “抑或者,书少爷只是专程来看你,顺道问起大小姐的伤势而已。”花畹畹含而不露笑起来。
  都剃光青丝出家为尼了,还是忘不了前情往事,或许有朝一日,她该劝她还俗才是。
  可是如今,方联樗已经成了宋家二少爷,再不是昔日国公府卑微的小厮,茹家姑姑怎么可能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当过尼姑的丫鬟为妻呢?
  宋青山和绿水的悲剧不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吗?
  对自己的亲儿子尚且如此狠绝,不肯妥协,更何况是养子?
  花畹畹又自嘲笑笑,自己想太多了,莫说惠泽不会还俗,因为不能拿佛门圣地开玩笑,就说书少爷吧,他对香草,与宋青山对绿水总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书少爷兴师动众到普济寺向惠泽打听安念熙的伤情,难道书少爷对安念熙有男女之情?
  花畹畹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带了惠泽先去普济寺见过圆通住持,禀明情况,便送惠泽入宫去。
  那圆通住持原是心肠厚道善良之辈,慈悲为怀,也知道惠泽留在普济寺只怕难以独善其身,所以花畹畹为她安排入宫,她也十分欢喜赞同,特特准备了一套自己亲自誊抄的经书,寄惠泽进宫献给皇太后。
  这边厢,国公府里。大太太心下纳闷,刘香秀不明不白死了,就算遭了毒打。可是自己没有下打死的命令,下人们的棍子也该是有分寸的。可是刘香秀竟死了。
  而蒋氏竟然先她一步,离开了国公府,让她有气无处撒,憋得快屈死了。
  丫鬟来报说,安念熙身子发烫,情况很不好,让她去看看,大太太急急忙忙便往香荷苑而去。
  到了香荷苑。直听见安念熙的哭嚷呻吟声。
  大太太坐到床前,握住安念熙的手,泪眼汪汪的。
  安念熙烧得整张脸通红通红,被剪子刺伤的伤口一个个圆圆的,印在脸上,手上,令原本娇艳如花的美人儿此刻看起来就像得了麻风病一般。
  “母亲,我好难受,我好难受……”安念熙向大太太求助,可是大太太不是郎中。只能陪着落泪。
  “母亲知道,母亲知道,你忍一忍。母亲这就让人去找大夫来!”
  一旁的丫鬟立即上前道:“回大太太,郎中刚才来看过大小姐了,也开了药方,奴婢正让人去抓药呢!”
  “还不抓紧时间熬,杵在这里做什么?”大太太一声吼,一屋子丫鬟连滚带爬地退出去。
  大太太抱住安念熙发烫的身子,哭道:“念熙不怕,念熙乖,忍一忍。忍一忍,等丫鬟们熬了药来。你喝了就好了。”
  安念熙的身子滚烫,就连呼出的气息也是烫人的。
  她道:“母亲。我身上的伤是不是会留疤?”
  “不会的,大夫不是一直在替你治理吗?你现在只需要静静休养,过一段时间又能向从前一样美丽了。”
  安念熙对大太太的话将信将疑,“母亲没有骗我?”
  “母亲骗你做什么?你的伤不要紧,真的,相信母亲,母亲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为你配最好的药方,你的伤一定不会留疤的。”
  大太太发誓,安念熙这才不闹腾了,躺在大太太怀里,恨然道:“母亲,等我身子养好了,我要刘香秀那个贱丫头碎尸万段,我也要用剪子在她身上戳一千个一万个洞,到时候,母亲你要拦着二妹妹,不能让她阻止我!”
  大太太叹气道:“那个贱丫头已经死了,到了阴间自有阎罗王处置她,让她下油锅上刀山把舌头,你就不要管那个丫头了。”
  “已经死了?”安念熙郁闷不平,“母亲怎么可以这么早让她死?我还没有找她报仇呢,这么快让她死,太便宜她了。”
  安念熙身子里有许多火在烧,不报复刘香秀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那个贱丫头死得蹊跷,就连她的大嫂蒋氏也从国公府里逃走了……”大太太郁闷,“我怀疑这件事和花畹畹脱不了干系,是那个贱人的阴谋,一定是的。”
  安念熙有气无力道:“我是在香草的禅房里出事的,那个刘香秀就躲在香草禅房的衣柜里,是我太傻了,中了花畹畹的埋伏,这一切不是她的安排还是谁的?她将我害得如此惨,如此惨,我要报仇,母亲!”
  大太太道:“我原派人去普济寺要把那个香草抓回来,这件事总要有个人和你一起受活罪,可是那个香草竟然被皇太后宣进宫去了,皇太后怎么会认识一个普济寺的小小女尼,不是花畹畹的安排又是什么?是我们太大意了,母亲着急你的伤情,所以忽略了花畹畹,她先了我们一步,将该转移的人都转移了,现在我们找不到出气筒,又动不得她!”
  大太太眼里喷火。
  安念熙气得几乎不能呼吸,“母亲,不能就这么算了,母亲一定要替我报仇!香秀死了,香草和蒋氏都溜了,不是还有樱雪吗?樱雪是见证人,她能替我作证,只要我向老太太陈情,老太太联系前因后果一定会知道是花畹畹陷害我,我就能请求老太太替我做主了。”
  大太太正要说什么,又有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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