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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媳有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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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大太太两只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之前一定哭得厉害。
  刘清皱眉道:“大太太,你半夜唤奴才来,为了什么事?”
  “我有话问你,”大太太单刀直入,“那死掉的接骨村老在你那个村子里可结过什么仇家没有?”
  刘清立即道:“那村老一向谨守本分,与村人都相处得友善,并无结过什么仇家。”
  “你长年在国公府内当差,对村里的事情或许不了解,你仔细再想想,那村老可结过什么仇家?”大太太急得很。
  刘清想了想,还是道:“没有,这个奴才可以肯定,不知道大太太打听这个是要做什么?”
  大太太心灰意冷,挥挥手,让刘清出去。
  刘清有些悻悻然,大半夜扰人清梦,结果是问了这么两句不痛不痒的话,但是能回去睡觉,刘清倒也如闻大赦,欢天喜地去了。
  大太太盯着刘清的背影,忽然目光一闪:那村老没有仇家,自己为何不能制造一个仇家出来呢?
  这刘清何尝不是一个很好的替死鬼?
  大太太想起大老爷暴跳如雷的样子,心里堵得慌。
  刘清手里还掌握着巧姐儿的秘密呢,随时随地都可能威胁自己,若让刘清做了这替死鬼,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既救出了安念熙,又除了自己心头大患。
  大太太的目光越加阴鸷深不可测起来。(未完待续。)

  ☆、第207章 巧言令色

  百花园内,安念攘携着刘香秀到访。
  花畹畹安静地听安念攘说四老爷求了蓟允秀,蓟允秀向京尹求情,才免了安念熙被刑讯逼供的皮肉之苦。
  花畹畹在心里冷嗤:蓟允秀可真是长情。
  安念攘愤愤不平道:“四叔也真是的,大姐姐这样丢脸的事情,他还好意思去求四皇子,那四皇子欠了大姐姐的吗?凭什么大姐姐的烂摊子都要四皇子替她收拾?”
  四皇子可不就欠了安念熙的吗?从上辈子就开始欠了。
  面上,花畹畹却温柔笑道:“毕竟是你亲大姐,你也不希望她有事,对不对?四叔如此做,是出于亲情,二妹妹与大小姐是一母同胞,更要顾念手足之情了。”
  安念攘才不以为然呢:“她威逼香秀对我做那些丧尽天良事情的时候,可顾念手足之情了?”
  刘香秀看了花畹畹一眼,不语。
  花畹畹自像妙言菩萨一般,面上断不会露出半分破绽来。
  安念攘小孩子脾气道:“她对我没有手足之情,我为何要对她存手足之情?我才没那么虚伪,我希望她不要再回国公府,就在京尹衙门里待一辈子才好呢!”
  安念攘话音未落,灵芝就走了进来,附在花畹畹耳边嘀咕了几句,花畹畹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
  安念攘好奇道:“大嫂,出了什么事吗?”
  花畹畹很快换了一脸笑容,道:“是好事,大小姐从京尹衙门平安回来了。”
  安念攘却是脸色一垮:“这么快?难道又是四皇子出的力?”
  花畹畹和颜悦色道:“不管谁出的力,总之大小姐平安回来就好,二妹妹你刚好借这个机会去看看你大姐姐。她是在衙门里蹲过牢的人了,你对她关心一毫,她便能对你感激十分,你们两姐妹也好借这个机会化干戈为玉帛。”
  “我才不要。”安念攘执拗地噘嘴。
  花畹畹心下满意,朝刘香秀使了个眼色,刘香秀道:“二小姐不愿意是情有可原,换做任何人遭遇了二小姐的经历。都会对大小姐恨之入骨的。我们二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已是难能可贵,化干戈为玉帛就免了吧。”
  说着,去扶安念攘:“二小姐。我们还是回望月小筑去吧,省得一会儿大少爷来找大少奶奶去看望大小姐,你避不过也得同去。莫说二小姐你,奴婢也是断不想再见到大小姐的。一见大小姐,奴婢就想起当初是如何被威逼的。大小姐美则美矣,奈何良心已黑。”
  “香秀,咱们回吧。”安念攘向花畹畹道别,花畹畹也不挽留。目送着她和刘香秀离去。
  花畹畹回头看灵芝道:“刘清被官府带走的事情先不要叫香秀那丫头知道。”
  灵芝点头:“香秀若知道,她爹被官府逮去当作村老命案的嫌疑人,指定要来烦着大少奶奶为她爹想法子的。”
  花畹畹心里还有更深一层意思。那刘清被当作替死鬼定然是大太太的主意,也正中她的下怀。一定要让刘清屈打成招死在衙门里才好,届时才向刘香秀说明是大太太害了她爹枉死,那么刘香秀对她便更加死心塌地,对大太太她们便更加忌惮,做起坏事来也会更加决绝。
  毕竟到时刘香秀不只是听命于她了,还有了个更冠冕堂皇的理由:为父报仇!
  花畹畹唇边不自觉流露出得意阴森的笑容来。
  安沉林诚如先前刘香秀说的那样不一会儿就到了百花园。
  “畹畹!畹畹!”安沉林兴冲冲的,整张脸仿佛发着光。
  花畹畹假意疑惑道:“大少爷是捡到宝了吗?这样兴奋。”
  “比捡到宝还高兴的事情,大姐姐回来了。”安沉林接过灵芝端上来的香茶呷了一口。
  花畹畹假意也流露出欣喜的神色:“是吗?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只是大小姐回来了,大少爷为何不去看她,却往我百花园跑?”
  安沉林上前拉住花畹畹的手,道:“畹畹,我是特地来邀你一起去看大姐姐的,她是在衙门里蹲过牢的人了,你对她关心一毫,她便能对你感激十分,你们两人也好借这个机会化干戈为玉帛。”
  竟是先前自己虚情假意游说安念攘的说辞,花畹畹哑然失笑。
  “大少爷说得诚然有理,然而畹畹不去。”
  “为什么?”安沉林为难,“畹畹,你不愿意与大姐姐冰释前嫌吗?”
  花畹畹好脾气道:“一直以来,畹畹不觉得与大小姐之间存在什么嫌隙,一直是大姐姐对我心存误会,所以在畹畹这里没有化干戈为玉帛之说。她是大少爷的亲大姐,对大少爷疼爱有加,大少爷与她手足情深,畹畹既然是大少爷未来的妻子,自然要和大少爷一心,尊重她敬爱她才是……”
  安沉林见花畹畹如此深明大义,深感安慰,宽心道:“畹畹,那我们赶紧一起去看大姐姐吧。”
  花畹畹却摇头:“大少爷去得,畹畹却断然去不得。”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对大姐姐心无芥蒂吗?”安沉林犯糊涂了。
  “大少爷,大少奶奶对大小姐没有芥蒂,大小姐对大少奶奶却有啊!”连灵芝都听出了花畹畹弦外之音,安沉林却驽钝。
  花畹畹道:“大少爷也说过大小姐如今是蹲过牢的人来,她一直以来都忌惮畹畹,这会儿她平安回府,畹畹自然替她高兴,可是畹畹若随大少爷去香荷苑看她,只怕她要误会畹畹是去看她笑话的,大少爷独自一人去看她,她还能开心些,大少爷既然有意去探望,就不要给大小姐心里添堵了。大少爷,我说的做的都是为了替大小姐考虑,你可能理解我?”
  安沉林心里叹气,花畹畹已经说服了他。他拉了畹畹的手,悻悻然道:“畹畹,委屈你了,那我自己一人去看大姐姐吧?”
  “嗯嗯,大少爷多安抚安抚她,也好叫她宽心。”
  花畹畹将安沉林送到百花园门口,目送着安沉林的背影离开,等安沉林的背影远得看不见了,她的神色一冷:让她去看安念熙?想得美!她和安念攘一样巴不得安念熙死在京尹的牢房里呢!(未完待续。)

  ☆、第208章 婚不作数

  安沉林抵达香荷苑时,老太太等女眷已经来看过了安念熙,说了一会子关切的闲话,此刻都散了去,独留下大太太陪着安念熙。
  安念熙躺在床上,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眼睛犹湿着。
  大太太道:“回来就好,切莫想不开,就当作是被狗咬了一遭,如今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安念熙道:“我这回能回来,都仗了谁的帮助啊!”
  她刚被抓去京尹衙门时也不是立马就被善待的,官差们对她的态度前后有了改善,一定是有人从中斡旋的缘故。
  大太太道:“你祖父你父亲都替你奔波了,你外祖父也去京尹那边亲自走动了,就连你四叔也去拜求了四皇子,听闻四皇子倒是有良心,像京尹求了情……”
  安念熙点头,心下对四皇子存了感激。
  大太太愤然道:“四皇子比起三皇子有良心得多,三皇子竟是个见风使舵的,日后断不再叫他上国公府的门了。”
  “只怕从今往后人家躲咱还来不及,哪里还会主动上门?母亲实在是多虑了。”
  安念熙心下揆度,蓟允秀比起三皇子长情,不过是因为这件事到底是因他的豹子烈闯祸引起的,所以也算不得什么长情。
  他长不长情,且看日后他是否还能到国公府走动再说吧。
  “皇家的子孙焉有重情的?”安念熙讪讪。
  大太太正要说什么,安沉林便来了。
  “大姐姐,你回来可就太好了。”安沉林喜上眉梢,直走到安念熙床榻前来。
  姐弟二人难免抱头痛哭一番,大太太一旁道:“好了。你大姐姐受了苦方才回来,你可别勾她眼泪了。”
  安沉林一边替安念熙拭泪,一边道:“畹畹让我代她向大姐姐问好。”
  安念熙的笑容顿时冷了冷:“弟弟往后还是莫再我跟前提这个人的名字吧。”
  她安念熙种种遭遇还不是皆拜安和公主所赐。
  “你大姐姐说得对,说起来你大姐姐经此一役都是花畹畹害的,她还假惺惺要你代她问什么好呢!若此刻她来了,我非赏她几个耳掴子不可。”大太太一脸怒容。
  安沉林不禁在心里庆幸,花畹畹真有先见之明。不来探望大姐姐实在是明智之举。看起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己要化解母亲、大姐姐与花畹畹之间的矛盾实在是难如登天。
  所以此刻,安沉林便自觉闭嘴不替花畹畹辩解。省得大太太又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大太太向安沉林道:“沉林,母亲有一句话今日趁着无人,这屋子里只有我们母子三个,便趁早与你掏心窝子交代了。”
  “母亲想说什么?”安沉林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大太太道:“当初老太爷收花畹畹入府做童养媳情非得已。为的是你的病,老太爷病急乱投医。才让这么个粗鄙的村姑与你拜堂,可是如今你的病好了,那么当初的拜堂便是小孩过家家不算数。”
  安沉林皱了眉:“母亲,怎么能不算数呢?畹畹是咱们安府的童养媳。更何况她的确治好了我的病,等她长大,我和她肯定是要圆房成亲的呀!”
  大太太竟然要过河拆桥。上屋抽梯,这让安沉林感到不满。
  “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不错。母亲也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如今她以一届村姑的身份摇身一变变成了皇后娘娘的义女,还被封为安和公主,有封地,有赏金,一辈子吃穿不愁,这不全是仰仗我们国公府给她搭建的平台吗?若论起救命之恩,我们对她的报答也够了吧?”
  “母亲,畹畹有今天的荣耀全凭她自己的本事,如果不是她医术高超,治好太后娘娘的病,她就不会有如今的殊荣。原先母亲不喜欢她做你的儿媳妇,是觉得她的身份太过卑微,沉林理解,如今她已经是安和公主,母亲为何对她还不满意?”
  安沉林简直不能再郁闷了。
  大太太道:“母亲不喜欢她是因为她的心思阴险歹毒,不是善类,我不能让我的儿子毁在这样一个恶毒女人的手里!”
  安沉林还要辩解些什么,大太太冷声道:“你若还是我的儿子,还认我这个母亲,我今天说的话你就给我记住了,不管老太爷老太太他们是什么心思,花畹畹和你成亲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也趁早断了这个心思。”
  “母亲……”
  大太太不让安沉林说话道:“你晴云表姐是个好姑娘,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只有她陪在母亲身边,如亲生的一般,你若有空该和她多走动走动,不要一味受花畹畹的挑拨蒙蔽双眼。”
  大太太的话再明显不过,晴云才是她相中的理想儿媳,可是安沉林此刻却一脑子浆糊没有会意,只是道:“晴云表姐与母亲投缘,儿子会与她好好相处的。”
  安沉林也不愿意与大太太在花畹畹的问题上过多纠缠,便叉开话题向安念熙道:“大姐姐,你这回是如何平安回来的?”
  “你大姐姐是被冤枉的,那村老之死本与她无关,她是清白的,所以自然不怕,自然要被无罪释放。”大太太忙着替安念熙开脱。
  安沉林却道:“之前京尹来抓人,如今又突然放了大姐姐回来,定然是有了真凶的眉目才肯还大姐姐清白。”
  安念熙也道:“我离开官府的时候,却也听说真凶抓到了,不知道是谁杀了那村老。”
  “还能有谁,此人竟是咱们国公府里头的,与村老一个村子,结了宿仇,此番杀人灭口还连累了咱们念熙,要我说这种人千刀万剐死有余辜。”大太太说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只巴望着刘清能快点被判斩首,好让安念熙彻底摆脱此事。
  “咱们国公府里头的?”安念熙和安沉林异口同声。
  “不错,正是刘清!”大太太从牙缝里挤出刘清两个字,安沉林和安念熙互视一眼都愣住。
  “怎么会是他?”安沉林问道。
  “怎么不能是他?”大太太负气,“在咱们府里隐藏这么多年,还以为他老实厚道,竟是个包藏祸心的。”
  安沉林还是不解:“他与那村老是何时结了仇?又为何到现在突然下此狠手?”
  大太太生气了:“沉林,你难道希望自己的大姐被人冤枉,而不愿意真凶伏法吗?”
  安沉林便悻悻然不语了。(未完待续。)

  ☆、第209章 屈打成招

  监牢里,刘清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屁股已被打烂,可是他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屁股上已经模糊的血肉和冰凉阴臭的地板连在一起。
  血凝固时就像树胶一样将他的肉和地板粘在一起。
  苍蝇蚊子飞过来吸食他的肉血,臭虫飞过来在他身上放屁。
  刘清虽是国公府的下人,比不得主子们养尊处优,可他好歹是个掌事,饮食起居并未曾受苦,更别提酷刑加身,生不如死了。
  此刻刘清躺在地上,听着隔壁牢房传来阵阵鬼哭狼嚎,心里叫苦不迭,自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会吃牢饭。
  可是村老之死与他何干?
  自己与那村老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呀?
  官府的人不问青红皂白,一天中逼供几次,他真怕自己要么死在酷刑下,要么就屈打成招了。
  刘清正在犯愁,牢房的门哐啷一声又开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提审犯人刘清!”
  刘清胆颤心惊,已经被人从地板上拉了起来,他几乎听见自己屁股血肉被地板撕走一层的声音,立即有鲜血从屁股上涌出来,整条裤子被血腥凝固僵硬,此刻又湿了。
  大堂上又是一翻惨绝人寰的毒打,刘清嚎叫得嗓子都嘶哑了。
  京尹坐在大堂上厉声喝问:“刘清你招也不招?”
  “小人没有杀人,小人是冤枉的。”
  刘清的声音比蚊子还要细。
  他的力气在酷刑下哭光了,可是心里还是清楚的,咬紧牙关不过是挨一顿打,一旦认只有死路一条了。
  京尹向一旁的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便走到刘清身边,奸笑道:“刘清,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又何必垂死挣扎?”
  刘清被官差架着,俨然一个血人,汗水和泪水在他脸上交织滚淌:“大老爷。小人与那接骨村老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小人无罪难认!”
  师爷道:“刘清,进了京尹衙门,那接骨村老就是你杀的!你认了。也省了皮肉之苦,你不认,若被打死岂不更冤?”
  刘清道:“难道大老爷是准备屈打成招吗?”
  “看起来你是个聪明人,既然心里已经完全明白。又何苦负隅顽抗?”
  师爷说着递过一份供状,上面写着因结仇而杀人报复的字样。道:“画押吧!画押了就不用挨打还有好饭好菜吃了。”
  刘清哪里肯?
  “不不不,我是冤枉的,我画了押便是死路一条……”
  “好像你不画押就能活一样。”师爷冷笑着,“继续打!”
  刘清的身子被无情推倒在地。棍子又噼里啪啦落在他身上,每一下都是催命符。
  刘清不知什么时候被打昏的,醒来时已经回到监牢。依旧躺在冰凉散发阴臭的地板上。
  全身已经疼得发怵,脸上有蚊子在叮咬。刘清伸手拍死了那蚊子,牢房里响起清晰的一声“啪”。
  刘清突然觉得不对劲,他闻到了奇怪的味道,是印泥的香气。
  刘清将手伸到自己的眼前,借着牢房昏暗的光,他看到自己的大拇指有鲜红的印记,不是血,绝对不是血。
  刘清将手放到鼻前反复闻着,然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依稀仿佛,他啊大堂上被打得近乎昏厥,迷迷糊糊中有人拉他的手摁了印尼然后往供状上一按……
  刘清激灵灵一凛,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屈打成招了。
  牢房的门又哐啷一声开了,牢房外传来狱差冷冰冰的声音:“刘清,有人来看你。”
  继而听到狱差谄媚的声音:“安和公主,里边请。”
  有人走进了牢房,刘清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见花畹畹提着一个大食盒走了进来,食物的香气自食盒内飘散出来,刘清听见自己饥肠辘辘的叫声。
  “大……大少奶奶……”刘清趴在地上仰着头咽了咽口水。
  花畹畹将食盒放到刘清身边去,从里面一盘一盘拿出食物,香喷喷的烤鸭,香喷喷的酒……
  “吃吧。”花畹畹道。
  刘清拿起烤鸭就啃,吃相狼狈,吃得太急,没吃两口就呛着了,重重咳嗽。
  花畹畹将酒壶递给刘清,刘清接过仰头喝了一口,方才将卡在喉咙口的一口鸭肉咽了下去。
  刘清缓过一口气来,道:“大少奶奶,你怎么来了?”
  花畹畹道:“替香秀来的,再不来就见不到你了。”
  刘清心下生疑:“大少奶奶这话什么意思啊?”
  “刘掌事难道还不知道吗?你在京尹的大堂上已经画押认罪,你杀了接骨村老,不日就要被斩首示众了。”
  刘清手里的酒壶哐当掉到地上,酒从壶口汩汩往外流。
  花畹畹捡起那酒壶,重新递到刘清跟前来,道:“倒了多可惜,到了那一边,还不知能不能喝上这样好的酒。”
  刘清只睁着大大的眼睛呆愣地看着花畹畹,形象惨怖。
  花畹畹放下酒壶,假意困惑道:“刘掌事,你怎么了?是不是听到即将斩首的消息太震惊了?你既然画押认罪就该料到是这样的结局。”
  刘清一把握住花畹畹的手臂,激动道:“这不可能,大少奶奶,你一定是听错了,大堂上虽然大刑毒辣,可是小人并不曾招认,因为小人知道一旦认罪就是死路一条,小人不想死,所以小人咬紧了牙关不曾认罪……”
  “那为何供状上有你的拇指印?”
  刘清的心一沉,原来依稀仿佛的那个错觉不是梦是真的。
  刘清看着自己还留着鲜红印尼的大拇指,一口就咬了下去,嘴里愤恨地叫起来。
  花畹畹道:“你拿自己泄气,又有谁会心疼你?他们原本就是想要你死的呀!”
  “我没有杀人,也不曾得罪京尹,为何要害我?”刘清屈辱。
  花畹畹道:“他们只是需要一个替死鬼,刘掌事还不明白吗?”
  刘清一愣:“替死鬼?”
  “你是不曾得罪京尹,可是你得罪了大太太……”花畹畹的目光灼灼地看向刘清,像是两颗最明亮的星子。
  “刘掌事,这一切都是大太太的意思……”(未完待续。)

  ☆、第210章 冤死遗书

  “刘掌事,你当真不明白你为何会遭此横祸吗?”花畹畹善意提醒刘清。
  刘清心机一向深重,就算之前没想到这一层,此刻也该联想到了。
  他恨恨道:“那一天深夜,大太太突然派人将我叫到了芙蓉苑,问我接骨村老可曾在村里与人结仇的事,我当时心里就怀疑她是否为了替大小姐脱罪而要寻找替死鬼,没想到她找的替死鬼竟然是我!”
  “刘掌事是否心里特别不平衡?十年之前她就利用了你一次,没想到十年之后她依旧利用你,一点旧情都不念绝情绝义至极!”
  刘清的双手握成了拳头,胸腔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好歹毒的妇人!”刘清咬牙切齿。
  花畹畹煽风点火道:“十年之前她利用你除去大老爷的心头所爱巧姐儿,这十年来她一定视你如眼中钉肉中刺,不出不快吧?”
  “这十年,我一直保守这个秘密,何曾透露过半分?”
  “可是大太太不这么想啊,你活着一日,都让她如芒在背,她一定每一天都害怕你会用此事要挟她,从中渔利捞好处……”
  “可是我并没有。”
  “所以你安然度过了十年,然而前些日子你竟然为了香秀的事用此事要挟了大太太,你觉得大太太还能让你活在国公府里头吗?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最保险最牢靠最不会背叛的!”
  刘清狠狠闭了闭眼睛:“大少奶奶,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香秀求我来救你,父女连心,香秀为你急哭了三天三夜,可是如今你竟然已经在大堂上画押认罪。我又如何救你?刘掌事,不是我不救你,而是实在已经是太迟了……”
  “我没有认罪,这一切是设计好的局,京尹的人被收买了,我在大堂上被打到昏迷的情况下被强行画了押!”
  “你我都知道事情真相如此,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能够逆转乾坤呢?你不日就要被处决。这是定局。无可改变!可怜香秀没有了娘,现在又要没有爹了,而刘掌事你只能白白屈死。大太太和大小姐她们逍遥法外,只手遮天,从今往后安枕无忧,你刘掌事的死很快就没有人会再记起的……不对。你那个村子的人永远都会记住你刘掌事杀了人,杀了接骨村老。被斩首示众,你们刘家原是村里人人仰视的家庭,从今往后却是丢人现眼的一家,你的儿子女儿儿媳再也不能在那个村子里立足了。永远地低人一等,因为他们的父亲是个杀人犯……”
  花畹畹的话叫刘清浑身战栗起来:“不……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那你还想怎样?”花畹畹鄙视地看着刘清,“谁让你画押认罪的?”
  “画押认罪不是我的本意。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大太太陷害的,大少奶奶,就算我必须死,也不能让大太太好过,不能让他白白将我害死,自己活得逍遥快活,不能这样!”
  刘清的眼睛血红着,牙关都咬碎了。
  “我明白刘掌事的心情,可是你如今是将死之人,又困在这大牢里,你能有什么法子让大太太不好过呢?”
  刘清抓着花畹畹的裙角,道:“大少奶奶,我知道你与大太太不睦,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也不想看着大太太好过,所以大少奶奶你一定会帮我的,一定会帮我的!”
  “我能有什么法子帮你?刘掌事,你说得不错,我是与大太太不睦,我也和你一样不想让她好过,可是我黔驴技穷,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能够对付她,替你报仇的呀。”
  刘清道:“小人有办法,小人有办法,大少奶奶可带了纸和笔墨来?”
  花畹畹道:“纸和笔墨有何难的?”
  遂让狱差送了笔墨纸砚进来,刘清挣扎了几次,也没能爬将起来,遂趴在地上,提笔沾墨。
  花畹畹帮他把纸铺平了,只见他写道:“大老爷敬启……小人刘清于狱中拜上。”
  一气呵成,如泣似诉,满纸怨气。
  花畹畹从刘清手中接过那张陈情信,对着上面为干涸的墨迹轻轻吹着。
  刘清趴在地上道:“只要大少奶奶能替小人将这封信呈给大老爷,大太太在国公府里断不能再有安生日子了……”
  花畹畹心想,她才不会那么傻,亲自去送这信呢。她会叫刘香秀送的。
  可是花畹畹面上却应承道:“刘掌事且放心。”
  ※
  刘清被斩首示众后,刘香秀才知道父亲被当作替死鬼斩首示众的消息,刘香秀再心术不正,父女情谊还是有的,在望月小筑哭了个昏天黑地。
  安念攘见她哭得可怜,便让人将蒋氏请来陪她。
  彼时,蒋氏正和花畹畹一处,花畹畹特特将刘清的死讯告诉了蒋氏。
  蒋氏心肠厚道,可到底是公公儿媳隔了一层肚皮,所以哭了一会子,倒也不是十分悲切。
  望月小筑来人请她去宽慰刘香秀,花畹畹便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于是,花畹畹携着蒋氏到了望月小筑。
  刘香秀正在自己的耳房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嚷着要去替刘清收尸,安念攘道:“等你大嫂来了,让她和你一块儿去吧。”
  蒋氏来了,去耳房姑嫂少不得抱头痛哭。
  安念攘便陪着花畹畹到前厅去说话。
  蒋氏抱出一个包袱来给刘香秀,道:“大少奶奶体谅你我身份不便,所以已经命了小厮去给咱爹收尸了。咱爹是摊上命案被斩首示众的,官府不同意让家属带回尸首,依例将咱们爹葬到了乱坟岗上去,这个包袱是大少奶奶让人带回的爹的遗物,你是爹的亲女儿,就交给你留着做个念想吧。”
  刘香秀睹物思人,抱着那个包袱又哭了起来,喃喃道:“咱们在村里生活了几代人了,何曾听说咱家与那接骨村老有什么仇怨来着,爹为何就被当作杀人犯被处决了?香秀实在不明白……”
  “爹肯定是被冤枉的。”蒋氏抹泪道。
  刘香秀打开蒋氏带来的包袱,见是刘清生前所穿的旧衣,屡屡寸寸都被血迹浸透,不由更加难受,悲从中来道:“爹生前是遭了多大的罪啊,这么多的血……”
  血衣中一封书信滚了出来,刘香秀拿起那信笺,只见信封上写着“大老爷敬启”几个字,一怔道:“爹的笔迹,是爹的遗书吗?”
  说着,便急忙拆开了那信,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将刘香秀气了个半死。(未完待续。)

  ☆、第211章 指使告密

  见刘香秀面色铁青,蒋氏问道:“香秀,你怎么了?这是爹留下的遗书吗?”
  刘香秀拳头握得紧紧的,恨声道:“爹死得太冤了!”
  蒋氏不识字,看不懂遗书,着急问香秀:“爹遗书写了什么?”
  刘香秀道:“原来爹真是被人陷害的,爹被人当作了替死鬼,大太太和大小姐太狠了!”
  刘香秀牙关咬得咯咯笑,恨不能现在就叫大太太和大小姐给刘清陪葬。
  蒋氏是个逆来顺受的,听刘香秀如此说,只是委屈道:“大小姐千金贵体,自然不能吃牢饭,可是府里这么多下人,大太太和大小姐为何只叫咱爹做替死鬼?别的奴才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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