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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媳有毒-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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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2章 亭外偷听

  经了大皇子的提醒,三皇子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安和公主。
  不知道她找自己所为何事,想也想不出来自己和安和公主能有什么瓜葛。
  花畹畹已对大皇子说道:“大哥,谢谢你把三皇子请来,至于放风就不必了,大哥还是去前头找公子少爷们斗蛐蛐去吧。”
  “斗蛐蛐?”大皇子眉飞色舞,“好啊好啊!我这就去!这就去!”
  大皇子一边拍手一边欢天喜地地去了。
  花畹畹一直看着大皇子离去,才将目光收回落在三皇子蓟允哲身上。
  “不知公主妹妹找我何事?”三皇子堆起一脸笑容。
  这个安和公主是皇太后的救命恩人,皇后娘娘义女,所以三分好颜色还是要待承她的。
  “听说三皇子上回去了我们国公府作客,可惜我没有遇到……”
  三皇子道:“宴席时我开溜了,所以……”
  “怪不得呢,那天祖母精心安排的宴席却不欢而散,不对,是压根没有开始,原来是因为主宾溜走了。”花畹畹笑。
  三皇子愣住:“那天的晚宴没有开始吗?”
  花畹畹点头,现出惋惜的神色:“三皇子不知道,那天的宴席颇费了我祖母一番心思,我家大小姐还专门为三皇子做了可口的荷花酥,可是三皇子竟然走了,宴席就不了了之了。”
  “走了我一个,不是还有……”
  “主宾都走了,其他人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三皇子心里揆度,原来那天他走后,蓟允秀他们也没有留下来赴宴。也难怪,安念熙出了那样的丑闻,自己当面羞辱了蓟允秀,他还有什么心情留下来赴宴?难道他还真如自己奉承他的那般海量不成?
  三皇子神色轻松愉悦,笑道:“四弟八弟他们也真是的,完全没必要因为我离开也一起离开嘛,难道缺了一个我。天还塌下来不成?”
  “对于我家大小姐来说。三皇子走了,天的确是塌下来了。”
  如今提到安念熙,蓟允哲再没有之前的心悦诚服趋之若鹜。而是讪讪道:“安大小姐有四皇子就够了。”
  花畹畹摇头:“三哥这可误会我家大小姐了,三皇子走后,大小姐伤心不已,后来才知道三皇子离开。原来是对她产生了误会。”
  蓟允哲皱眉,审视着花畹畹:“安和公主与我约见凉亭。到底想向我说什么?”
  “想同你说说我家大小姐被人脱衣接骨一事。”
  蓟允哲不屑道:“难道安和公主是想向我解释,安大小姐并未被人脱衣接骨?她的伤不治而愈?四弟的豹子烈有多暴躁,我可是见识过的,他那一蹄子下去。大小姐没有丢掉性命已是万幸,要是说肋骨一根未断,鬼才会相信。”
  她才不是向他解释这个的。她有病吗?帮安念熙开脱!
  可是蓟允哲的这些话却叫凉亭外的蓟允秀听见了,蓟允秀一路寻来。见蓟允哲竟和花畹畹在凉亭里说话,细听原来是说安念熙脱衣接骨一事,又听蓟允哲抢在花畹畹前头说了这一番自以为是的话,蓟允秀心里理所当然就将蓟允哲的误解当成了花畹畹要说的话。
  花畹畹竟然帮着安念熙来找蓟允哲解释。
  蓟允秀心里对花畹畹不由充满了感激,这个安和公主竟然比他想得周到。
  要知道现如今安念熙清誉是小,他的颜面是大啊!
  维护安念熙清誉就是维护他蓟允秀的颜面。
  这些日子以来,大家多少将他和安念熙捆绑在了一起,众所周知,四皇子看上了国公府安家的大小姐,如果安念熙清誉受损,他蓟允秀在众人眼中自然也是颜面扫地。
  花畹畹正要同三皇子说,安念熙脱衣接骨一事确有其事,可是目光一抬便瞥见凉亭外树影下站着一个人。
  前世十几年耳鬓厮磨形影不离,就这么一瞥,她已认出了蓟允秀。
  蓟允秀在亭外偷听,那她就不能据实以告了。
  于是花畹畹只好道:“这么说来,就算我专程找三皇子解释,三皇子也是不肯相信我家大小姐是清白的咯?”
  三皇子讪讪道:“我信与不信,有何关系?”
  “关系可大了!”花畹畹道,“三皇子听信传讹,认定我家大小姐清白被毁,万一以讹传讹,那我家大小姐日后还怎么做人?”
  “所以,安和公主就为了你的大姑子找本王解释?不惜撒谎也要欲盖弥彰?”三皇子冷笑。
  三皇子越不信,花畹畹心里才越高兴。
  “瞧三皇子说的,没有的事情,三皇子为何一定要信以为真呢?”花畹畹好脾气说道。
  “你家二小姐说的话能有假?她和安大小姐是亲姐妹为何要编造谎言陷害自己的亲姐姐?”蓟允哲反问。
  花畹畹闭了嘴。
  凉亭外,蓟允秀见花畹畹辛苦和蓟允哲辩解,一边在心里感激,一边暗骂安念攘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自己又上前不得,只怕进了凉亭,徒遭蓟允哲奚落罢了,更加没面子。
  末了,只听花畹畹同三皇子道:“我家二小姐说话颠三倒四,不过是个小孩子家,三皇子如何能信得她的话?我家倒是有个从乡下村里来的丫头,她可以作证她的村子里压根儿没有什么接骨村老,这件事情就是子虚乌有。”
  三皇子冷笑:“你家丫头的证词可信吗?我若相信她的话,我还不如亲自去那村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接骨村老,若有,我便信了安二小姐的话,若没有,我便信你安和公主的话。”
  三皇子竟然较了真,正中花畹畹下怀。
  如若蓟允哲真个去村里求证有无接骨村老一事,那安念熙被接骨村老脱衣接骨一事便板上钉钉,届时京城彻底传扬开来,那安念熙的清誉还如何保住?
  花畹畹心里暗暗高兴,却面上不得不无奈道:“虽然我不能捆住三皇子你的脚,可是三皇子你又何必如此与我家大小姐过不去,她还是个闺中少女,尚没有许配婆家,三皇子你这样会影响我家大小姐前程的。”
  “那村里要是真如安和公主所言没有什么接骨村老,你家大小姐清者自清,又怕什么?”
  三皇子说着扬长而去。
  凉亭外,蓟允秀于树丛中露出一个奸邪的笑容,蓟允哲提醒了他:那村里要是真如安和公主所言没有什么接骨村老……(未完待续。)

  ☆、第183章 十里春风

  小谢氏虽是一般生辰,并未像大寿辰那么铺张,一年一度,例行惯例而已,可是东正侯府还是被踏破门槛。
  来贺生辰的不止京城官员,全国上下大小官员没有亲自来,也送来了贺礼。
  一时之间,黄白之物又充盈了东正侯府的仓库。
  东正侯府的正屋里站着一个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的中年男子,姿容盖世,眼里似有十里春风。
  他正听取账房的汇报,只听账房问道:“侯爷,那些账本……”
  “都背妥了?背妥了就烧了。”
  留着那些账本日后让人抓自己尾巴将自己扳倒?
  他东正侯冯莘岂是如此蠢笨之辈?
  账房先生应声是,便退下去了。
  大毕氏上来给冯莘整理衣裳:“侯爷,该来的宾客都到齐了,宴席已经备好,可以开席了。”
  东正侯点头,大步流星出了屋门,大毕氏紧随其后。
  ※
  灵芝疾步走向凉亭,对花畹畹道:“大少奶奶,通知开席了。”
  花畹畹点头,虚扶着灵芝的手,出了凉亭。
  远处通廊上,账房领着一对小厮模样的少年走过,那些少年各个眉清目秀,温文儒雅,一看便是读书识字之人,不是干粗活的下人。
  花畹畹心里微微触动了一下,便收回视线,和灵芝一起向宴席走去。
  那边厢,东正侯和大毕氏正也向宴席而去。
  小毕氏远远看见大毕氏便笑吟吟迎了过去:“姐姐……”
  大毕氏见小毕氏身边只簇拥着姜姨娘等几个女眷,没见到冯琳,便道:“小叔呢?”
  小毕氏回道:“二老爷去请老夫人了,侯爷和姐姐是一并过去请。还是直接去前头宴席上?”
  大毕氏看了小毕氏身后的姜姨娘一眼,脸色蓦地不好看起来,道:“妹妹是要去前头宴席,还是要去请老夫人去?”
  小毕氏道:“翠玉母子们回来,姜姨娘央我带他们一起到老夫人跟前贺寿去,我正巧带他们过去……”
  大毕氏冷冷道:“既如此,我和侯爷就不到老夫人那里了。前头还有好多宾客要招呼呢。”
  冯莘侯爷哑然失笑。争风吃醋是女子的本性啊,大毕氏如此无非是不想与姜姨娘同行,如果小毕氏此刻说要带姜姨娘他们到前头宴席上去。她又该拉着他去接老夫人了。
  此刻众多眼睛盯着,姜姨娘与冯莘侯爷都互不看对方,而小毕氏更加无所谓,姐姐忌讳姜姨娘。自己又不必。如今,姜姨娘是侯爷的人。二老爷自然同她疏远,只是将她供在二房而已。
  她还要感谢姜姨娘识相地纠缠侯爷,却不纠缠二老爷呢。
  “那好,妹妹就带着大家去老夫人那里先了。”
  众女眷向冯莘和大毕氏行礼后。便随小毕氏离开。
  才走没一会儿,三太太冯翠玉便折了回来,笑嘻嘻向冯莘行了礼。甜甜唤道:“大伯。”
  冯莘看冯翠玉的目光带着许多温柔,这个侄女儿谁知是不是自己的亲女儿呢?从小到大看她的言行举止。仪容外表都像极了自己,而与弟弟冯琳并无多少想象。
  冯家大房只有几个男丁,并无女儿,物以稀为贵,冯莘对冯翠玉便格外疼爱,拿来当亲生女儿一般的疼爱。
  其实关于冯翠玉的生父,姜姨娘自己也搞不清楚呢。
  冯莘和冯琳都有可能,但冯翠玉自觉将冯莘侯爷认作自己的生父,这样她才有更好地依仗嘛。
  见了冯翠玉,大毕氏脸色更加难看:“三小姐不同你母亲和姜姨娘她们去向老夫人贺寿,怎么又去而复返了?可有什么事?”
  有事也不能当你面说啊。
  三太太在心里冷嗤一句,继而笑吟吟向冯莘道:“翠玉只是想念大伯……和大伯母了,所以特来问候一声。”
  大毕氏一点儿都不想见到冯翠玉,见到冯翠玉,姜姨娘的脸就老在跟前晃,侯爷与弟弟家妾侍的乱/伦情分实在是这东正侯府里头的笑话,时常让她如坐针毡。
  可是侯爷的权势如日中天,她一个闺中妇人如何敢多加龃龉?
  “见也见过了,你可以走了。”大毕氏冷声。
  冯翠玉却一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她还想好好同冯莘说说掌事钥匙的事情呢!
  上回大伯父替她给安老太太去了一封说情的信,没想到安老太太竟然不给面子,眼看着二太太拿了掌事钥匙一月又一月,安老太太同她说的过一阵将掌事钥匙给她三房的说法落空,冯翠玉不由着急起来,想找冯莘想想办法。
  生母是个妾侍,自己是个庶女,冯翠玉对掌管一个宅府的后宅中馈充满了欲/望和野心。
  她太想尝一尝一跃成为人上人的滋味了。
  冯莘知道冯翠玉有话对自己说,可是碍于大毕氏在场,便安抚冯翠玉道:“听你大伯母的,先去给你祖母贺寿先,你今儿会留宿家里吧……”
  冯莘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有话晚上宴席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再说。
  冯翠玉却是个不识相的,大毕氏越发想让她即刻走人,她越发想磨蹭一会儿。
  正巧,花畹畹携着灵芝走了过来,冯翠玉便指着花畹畹同冯莘介绍道:“大伯父,那个就是我们安家的童养媳,不过人家现在是皇后娘娘义女了,算起来,也该叫咱们祖母一声外祖母,与我同辈,可是她将来与我家大少爷圆房成亲,我又是她三婶,看看这关系可够凌乱的。”
  冯翠玉快嘴,大毕氏嫌恶地皱起眉头,冯莘却玩味地看着静静走来的花畹畹。
  “这个安和公主是随你来给老夫人贺寿的?”冯莘问。
  冯翠玉点头:“大伯父要和她说话吗?要不,我把她喊过来?”
  “喊她来做什么?你们安家和我们冯家从来就不亲近……”大毕氏拒绝。
  冯莘却道:“安家这回算是识礼数的……”
  “既然识礼数,就该安老太太亲自来贺寿,可是这么多年,何曾见安老太太亲自登过咱东正侯府的门?”大毕氏不悦。
  冯翠玉道:“那还不是因为咱们东正侯府门槛高,岂是人人都能登得的?”
  大毕氏忽而笑道:“也是,咱们的庶女却能给他们家的爷当正室,咱们的门槛的确是比他们不知高出多少。”
  冯翠玉被大毕氏一奚落,不悦地翻起了白眼。
  冯莘不愿意听女人们没有见识的话,只是道:“这个安和公主还真是冲喜治好了你家大少爷的病?”
  冯翠玉立即点头:“这孩子竟是个有造化的,原就是个村姑,可是生辰八字倒是吉祥,说是元月初一日生的,起初还以为牙婆为了骗钱胡诌的,可是后来大少爷的病竟然真个好了,她又阴差阳错治好了太后娘娘的病,这不,都成为咱们家皇后姑姑的义女了。”
  “元月初一日生的?”冯莘凝起了眉头。
  “咱们皇后娘娘不就是元月初一日生的吗?可是咱们皇后娘娘的造化是母仪天下,她却只是一个小小护国公府的少奶奶而已,有什么造化可言?”大毕氏冷嗤。
  冯莘却只是凝眉不发一言。(未完待续。)

  ☆、第184章 背后捅刀

  小谢氏的宴席诚如三太太冯翠玉所言,不是任何人都能登得了东正侯府的大门,来的宾客都是经过精挑细选。
  皇子们对冯莘极尽巴结奉承,皇室子孙对一个大臣如此低眉顺眼,从古至今还是少见,皆因为东正侯和皇太后一样,他的意见能够左右皇帝的决策。
  大皇子痴傻,难当大任,否则任这些皇子机关算尽,东正侯亦不会看他们一眼,他自然要帮衬自家皇后妹妹的嫡出儿子,可是偏偏大皇子是个傻子……
  在一众皇子中,东正侯对四皇子蓟允秀还是颇为待见的。
  宴席上,花畹畹瞧见冯莘对蓟允秀很是有几分笑脸,不由哑然失笑,你可知蓟允秀是一只喂不饱的狼,前世你助他登上皇位,他却转眼便要了你的狗命,真正应了那句狡兔死,走狗烹……
  皇子们同东正侯说话时,东正侯都只是微微颔首,唯有蓟允秀说话时,东正侯便会哈哈大笑。
  捧场也好,真心的也好,总之,东正侯对蓟允秀是刮目相看的。
  有东正侯的鼎力相助,蓟允秀登上皇位是如虎添翼。
  难道自己这一世还要看着这个负心汉一边坐拥美人,一边坐拥江山吗?
  花畹畹在心里道:不。
  她不要重走那一世的老路,她自然也不能看着蓟允秀继续那一世的春风得意。
  宴席散后,宾客们陆续离去,皇子们也纷纷告辞,东正侯送完客,正欲回正屋歇息。
  喝了一日酒。虽然官员们敬酒都是大饮,而他只是小咪一口,经不起敬酒的人太多,他左咪一口,右咪一口,也已经微醺。
  早就不是需要靠酒量往上爬的岁月,他如今是收成的时候。所以对饮酒一事也是十分忌讳。不到万不得已不肯大醉。
  此刻正携着跟班回正屋,只见前头小路上盈盈走出一个绿衣少女,施施然向他行了一礼。甜甜唤道:“大舅舅。”
  东正侯一愣,自己何时多了这么一个外甥女儿出来?
  花畹畹微微笑道:“大舅不认得外甥女儿,是外甥女儿的过错。”
  “你是……”
  “皇后娘娘是我的义母,我是安和公主。”花畹畹介绍自己。
  东正侯恍然大悟。此前冯翠玉向他介绍过她,只不过离得不近。没瞧见真容罢了,此刻见花畹畹是个清丽而又伶俐的女孩子,便笑道:“安和公主今日登门贺寿,真是十分荣幸。还请安和公主在侯爷府多住些日子。让本侯尽尽地主之谊。”
  “大舅舅太客气了,今日外甥女儿见过了侯爷舅舅,日后定当常来拜见。”
  东正侯微微颔首。便有了离开的意思。
  以他东正侯如今的地位,有的是巴结套近乎的人。多一个外甥女儿少一个外甥女儿于他又有何利益,又有何损失?
  看出东正侯对自己的怠慢,花畹畹面不改色,依旧笑吟吟道:“大舅舅,承蒙母后错爱,认我做义女,那大舅舅与畹畹便是亲人了。”
  东正侯口齿不清“嗯”了一声,心想这个村姑到底想说什么,他此刻乏得很,可没功夫听她说奉承巴结的话。
  花畹畹抓紧时间道:“既是亲人,畹畹就不能不替大舅舅顾虑着。”
  东正侯眉头一皱:“你一个小孩子家能替我顾虑什么?”
  这个村姑说的话简直是笑话。
  “今儿宴席开始前,那个账房先生带了一队小厮模样的少年从府里出去,畹畹看见了……”
  东正侯心里一颤,吃惊地看向花畹畹,忽见这女孩子的笑容深不可测起来。
  “大舅舅可否单独同畹畹说几句话?”
  东正侯旋即一挥手,跟班便识相退下,站得远远的。
  “安和公主想说什么?”东正侯严肃看着花畹畹。
  花畹畹道:“大舅舅就不想知道我为何知道那个领头的是账房先生?”
  是啊,一个乡村姑娘如何一眼看出来的?
  “我不但知道为首的那个是账房先生,我还知道他身后带着那一队少年也不是真正的小厮……”
  东正侯眉头拧得更紧:“哦?那我倒是要听听看,他们不是小厮是谁?”
  “他们是大舅舅专门养来背诵账本的。”
  东正侯心里一咯噔。
  花畹畹胸有成竹道:“这东正侯府里那么多黄白之物,稀世珍宝,来自全国各地官员巨贾的孝顺,不入账自然不好,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大舅舅是个来清去明的人,可是一旦入账,那么多账本无疑是自己给自己脚下放的一块快绊脚石,大舅舅也断不是如此粗心大意之人?如今,皇上是默许大舅舅的行径,将来呢?大舅舅不能不防着这一招。”
  “人脑多好啊,比白纸黑字可强多了,可以博闻强记,又让外行人看不懂,就算是剖了那天灵盖也看不懂脑子里到底记了些什么呀!”
  东正侯一把握住花畹畹的手,质问道:“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你一个女孩子家胡言乱语,就不怕我将你的舌头拔下来吗?”
  眼前的女孩子毫无畏惧之色,依旧春风和煦笑道:“大舅舅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是皇后娘娘的义女,我喊您一声大舅舅,我说过我们是亲人,我若有心在外头胡言乱语,又怎么会今日特地巴巴地走到大舅舅跟前来提醒大舅舅这些话呢?”
  东正侯转念一想,也是,便松了花畹畹的手。
  花畹畹一边揉手腕,一边对东正侯道:“大舅舅别忙着生气,为今之计不是想着如何封畹畹的嘴,而该想想是谁对畹畹胡言乱语,说了这些不该说的话。”
  东正侯一颤:“此人是谁?”
  “大舅舅若从今往后将畹畹视如亲外甥女儿,畹畹便告诉大舅舅此人是谁,如若大舅舅不愿意将畹畹当作心腹,那畹畹又何必多此一举?因为出了这侯爷府,只怕大舅舅就要对畹畹下手,杀人灭口了吧?”
  东正侯暗暗吃惊,这个女孩子既有胆色,又有智慧,自己在没有摸清楚她底细之前怎么可能对她轻易下手呢?
  “你放心,你既然将我当作亲舅舅,我自然也将你当作亲外甥女儿,我的皇后妹妹膝下只有大皇子一个,你虽是义女,亦和亲生的没有什么分别了……”
  “那大舅舅是愿意相信畹畹对大舅舅的忠心?”
  东正侯点头:“我们是亲人。”
  花畹畹在心里冷笑:虚伪阴险狡诈的东正侯怎么可能把我这个卑微的村姑当亲人?
  但面上却是佯装欢喜,伸出小指头对东正侯道:“那大舅舅我们拉钩!”
  “拉钩?”
  “对,拉钩,金钩银钩,一百年不骗人,骗人是小狗。”花畹畹拉着东正侯的小指头,表现出十一岁女孩子才有的天真单纯来。
  东正侯不由缓和了神色道:“好外甥女儿,现在你可以说那个人是谁了吧?”(未完待续。)

  ☆、第185章 接风洗尘

  花畹畹啧啧摇头,做出无比惋惜的样子来。
  “今日宴席上,畹畹独见大舅舅对他青睐有加,就算是大皇子,大舅舅也未必待之如此好颜色,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竟背地里调查大舅舅,对大舅舅留了一手……”
  东正侯吃惊道:“你说的是四皇子?”
  “大舅舅难道不肯相信吗?最亲近信赖之人竟是背地使刀之人,的确不能不让人寒心。”
  “是谁教你说的这些话?本侯岂能相信你一面之词?”东正侯岂是那样好糊弄的?
  畹畹不慌不忙道:“怪不得大舅舅不愿相信,只是四皇子会将如此机密之事告诉我是有原因的,四皇子喜欢我们安府的大小姐,可是我们大小姐最近遇到了一桩丑闻,事关大少姐清誉,而畹畹是唯一可以证明大小姐清白之人,四皇子为了能让畹畹做证,才将此秘密交换,可见四皇子对大小姐用情之深。”
  东正侯道:“他将此秘密告诉你就不怕你到我跟前来告发他?”
  “四皇子是个自负之人,他应允了我,等他利用大舅舅助他登上皇位后便封我为后,可是他也不想想我是安家童养媳,有道是好女不侍二夫……”
  东正侯沉默不语了。
  这个女孩子言之凿凿,不由他不信。如此机密的事情,除了蓟允秀,旁人的确很难调查出来,只有蓟允秀常常出入侯爷府……
  花畹畹见东正侯似乎信了他的话,继续道:“大舅,你可以不信畹畹的话,可是畹畹不能不来提醒大舅舅,畹畹只是一介村姑。蒙皇后娘娘不弃收为义女,畹畹对皇后娘娘感激不尽,无以为报,而舅舅是皇后娘娘的兄长,畹畹必须投桃报李。舅舅,你且想一想,四皇子暗地里调查侯爷府人脑帐本一事实际上并无可厚非。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势必机关算尽。可是他为了我家大小姐竟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大舅舅,如此好色之徒成得了英雄。却真也能成为那执掌乾坤之人吗?大舅舅押宝是不是押错了?”
  东正侯面上不动声色,心底里却早已翻江倒海。
  这个女孩子的话不能不让他好好深省啊。
  “大舅且放心,今天畹畹对大舅说的话绝不会对第三个人提起,大舅如果不放心畹畹。畹畹就在国公府里,大舅随时来取畹畹性命便是。”
  花畹畹已欠了欠身子。先行离去。
  待东正侯回过神来,花畹畹已经走远。
  东正侯眯着眼看花畹畹小得不能再小的背影,猛然想起冯翠玉的介绍来:“她是元月初一日生的,竟是个有造化的。”
  这个村姑不可小觑。
  ※
  花畹畹安沉林先行回国公府。三太太、安沉焙、安念雨母子留宿侯爷府。
  马车上,安沉林手舞足蹈讲述自己与九皇子一起同侯爷府少爷们斗蛐蛐的过程,花畹畹却兴致不高。
  “畹畹。你不喜欢斗蛐蛐吗?”安沉林问。
  花畹畹正在思索三皇子是否会去刘清老家取证,东正侯是否会相信她说的蓟允秀的事情。一时没有听见安沉林的问话。
  安沉林连叫了几声“畹畹”,花畹畹方才回过神来。
  安沉林重复问道:“你不喜欢斗蛐蛐吗?”
  那是小孩子家的玩艺儿,她一个三十好几的大妈……
  畹畹想起来就一头黑线,摇头道:“你是男孩子,才时兴玩那玩艺儿,我是女孩儿家,谁女孩儿家喜欢斗蛐蛐呀?”
  “三妹妹呀!”安沉林天真无邪道。
  “三妹妹虽是女孩子,骨子里却和你们男孩一个德性。”
  安沉林点头道:“对,三妹妹的确像个假小子、男人婆。”
  “哦,你竟然说三妹妹是假小子、男人婆,看我回去告诉了三妹妹,她如何收拾你。”
  安沉林慌了:“畹畹,你不能这样对我,三妹妹若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你有救星了,又怕三妹妹做什么?”
  安沉林不解道:“什么救星?”
  “你都从宰相府请来那么大的救星了,怎么会怕三妹妹呢?”
  安沉林这才想起,今天他和花畹畹出府给东正侯母亲小谢氏贺寿,却是他的晴云表姐搬到国公府住的日子。
  安沉林不由欢喜道:“今天白天咱们在侯爷府吃酒,晚上回府可该为晴云表姐摆酒了。”
  见安沉林眉飞色舞,花畹畹难免讪讪。
  只怕晴云住进国公府,大太太母女们兴风作浪又多了一双帮手。
  横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晚间,国公府女眷们的确摆了酒席欢迎晴云到来,老太太做东,众女眷都聚集到嘉禾院,就算茹风雅有孕在身也出了席,独缺了三太太和四小姐母女。
  老太太颇有些不悦问花畹畹:“你三婶和四妹妹没有同回吗?”
  花畹畹道:“三婶和四妹妹今夜留宿侯爷府了。”
  “是娘家与婆家间距离太远还是怎么的?竟还要留宿。”
  老太太嘟哝。
  众人皆知老太太是担心三太太留在娘家嚼舌概的缘故,恐她将国公府芝麻绿豆的小事拿去当天大的新闻讲,有辱国公府门楣。
  让三儿娶冯翠玉做三太太,老太太是后悔的。一个庶女到底教养上有缺陷,当初就不该听老太爷的,碍于东正侯亲自提亲而应承这门婚事。
  见老太太闷闷不乐,大太太不好开腔,四太太原是老好人,二太太便打圆场道:“我至今日才知道老太太心中最疼的原来是老三,才一日不见的功夫就让老太太如此牵肠挂肚。”
  老太太“扑哧”一笑,指着二太太道:“拿了掌事钥匙,胆儿就肥了,竟敢取笑我老婆子了。”
  老太太一笑,气氛立时活络起来,安念菽道:“祖母,三婶和四妹妹不在,不是还有我们吗?”
  “如今又多了晴云表姐。”
  安沉林从外头走了进来,众人眼睛一亮,好个皎洁如月的惨绿少年。
  安府的女眷聚餐因着安沉林的加入立时热闹起来。
  在东正侯府,三太太冯翠玉正在书房拜见东正侯冯莘。(未完待续。)
  ps:在被窝里用手机软件戳了一章,我有一双勤劳的手啊,2333333~~~~~分享个小段子:一个杀手杀了男子手中的狗,男子吃惊:你为什么杀我的狗?杀手说:有人花钱让我取你的狗命!男子大喜遇到一个傻子,便和杀手畅聊起来。杀手问:你有女朋友了吗?男子答:没有。杀手又把男子杀了,临死前男子问:为什么杀我?杀手说:单身狗也是狗!

  ☆、第186章 真假父女

  冯翠玉端了托盘的莲子羹轻悄悄走到冯莘的书案旁,将托盘轻轻放置于桌上,再从一旁拿起扇子,轻轻替冯莘打着。
  扇子打得不紧不慢,不轻不重,扇风徐徐而来。
  冯莘放下手头的书,宠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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