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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媳有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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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屏退了冰琥和雪珀,让云生在安沉林床前安了一张榻,连云生也一并屏退了,躺上榻去闭目养神。
她一定是太累了,她能想起那个方子是如何开的,一定能想起来。
前世,她看过《温病条辨》的医书,上头上救治烂喉痧的逆症要用炙甘草、干地黄、白芍……然后是什么呢?
花畹畹就这么苦思冥想,想得头都痛了。
忽而,一双滚热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然后她听见安沉林沙哑的声音:“畹畹,我是不是要死了?”(未完待续。)
☆、第045章 患难与共
花畹畹一颤,不敢睁开眼睛,她竟有些害怕看见他孱弱憔悴的模样。
那只滚烫的手握紧了她的手,沙哑的声音继续响起,带着一些害怕和绝望:“畹畹,我是不是要死了?你救不活我?”
花畹畹使劲闭了闭眼睛,将那两排睫毛上的潮湿挤掉,然后睁开眼睛,侧过身子,给了安沉林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容:“你不相信我的医术?”
“不是……”
“那你不相信我是个奇女子?”
花畹畹的笑容有些慧黠,把安沉林逗笑了。他的面孔火一样潮红热辣,嘴唇干燥得起了皮屑,一笑就扯破了紧绷的唇,渗出鲜血来。
花畹畹忙起身用帕子拭去他唇上血渍,又用棉絮沾了水滋润在他的唇上。
安沉林扶着自己的脖子剧烈咳嗽了一阵,直咳得眼泪汪汪的。
花畹畹难过道:“你的喉咙是不是很痛?”
安沉林点头:“像火烧,像刀割……”
花畹畹的心像是被谁硬生生揪了一把,疼得浑身一激灵。
她握着他的手,问道:“大少爷,你相信我吗?”
安沉林有些颓然:“我不相信自己。”
“大少爷,你记得我是怎么来到安府的吗?你危在旦夕,我被老太爷买来为你冲喜的,大家都以为你没救的时候我把你治好了。所以你该相信你自己命不该绝,因为我出现了……”
“我相信你,畹畹。”泪从安沉林眼角滑落。这个少年是如此依赖眼前的女孩子。
不错,她是上苍送给他的礼物,在阎罗王要他性命的时候。她来到他的身边,从阎罗王手里抢回了他的性命,所以有她在,只要有她在,他就会平安无事,化险为夷的。
“你既然相信我,那现在就听我的。我们两个什么都不要想。就好好睡一觉,睡一觉,病魔就走了。天就亮了,一切就都好了……”
畹畹替安沉林盖好被子。
安沉林的手却从被窝里伸出来,紧紧握住她的手,带着无限的歉然说道:“畹畹。等我病好了,我要向你道歉……”
安念熙的事情。他是该向她道歉的。
他宁可相信迷信,也不愿站在她一边。
他同她说:为了大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畹畹,一定伤心透了。才决定离开安府的吧。
她说过了,离开了,就再也不要回来。
“我不要你道歉。因为,我理解你的心情。她是你大姐。”花畹畹微笑。
安沉林却更加自责:“对不起。”
花畹畹将他的手放回被窝里,安抚道:“别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畹畹,你还离开安府吗?大姐姐已经醒了,你不要离开安家了。”
花畹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叉开话题道:“快睡吧,我也好累了,这些日子照顾你,我很累很累,现在我想和你一起好好躺下,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想。”
花畹畹说着,径自躺到床前的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她真的太累了,所以她一合眼就睡着了。
安沉林却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花畹畹的睡容。
畹畹好美,他的准新娘好美。
安沉林虚弱地笑着,渐渐合上了眼睛……
睡一觉,一切就都好了,这磨人的病痛就消散了。
畹畹,我不相信自己,但我相信你,相信你是上苍送给我天使。
安沉林陷入了昏迷,但唇角始终带着一抹笑意。
冰琥和雪珀走进来,见少爷少奶奶竟并排躺着睡着了。
冰琥摸了摸安沉林的身子,皱眉道:“雪珀,怎么办?真的不要去禀告老爷太太他们吗?大少爷的身子还是很烫……”
冰琥满腹担忧,雪珀却摇摇头:“没有大少奶奶的吩咐,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大少爷万一……”
“烂喉痧会传染,像瘟疫一样,你现在就算要去禀告老爷太太,也出不了锦绣园的门呀。”
的确,没有大少奶奶确诊大少爷的病彻底好了,锦绣园里任何一个人也出不去。
外头的人会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们。人都是很现实的。
冰琥看着熟睡的花畹畹,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在极力思考些什么,眉头虬得紧紧的。
冰琥道:“雪珀,你说大少奶奶她会不会也感染了大少爷的病,大少爷的病是会传染的。”
雪珀连忙“呸呸呸”啐了冰琥几口:“你就不要乌鸦嘴了,大少奶奶连皇太后的病都能治,大少爷的病,她也一定治好。”
雪珀笃定。冰琥却不乐观,对着空中双掌合十拜起了菩萨:“菩萨保佑我家大少爷一定要平安无事。”
花畹畹的梦里的确出现了一个菩萨,菩萨庄严肃穆,笑容和蔼,她道:“要治烂喉痧的逆症需加入人参汤,还有麦冬、阿胶、生龙骨、生牡蛎、红参可酌加丹参、桃仁、赤芍等……”
花畹畹猛地从榻上坐起,吓了冰琥和雪珀一大跳。
“少奶奶,你怎么了?”两个丫头忧虑重重。
花畹畹却是眉飞色舞:“赶紧笔墨伺候,我要写药方。”
自己之前忆起的炙甘草、干地黄、白芍三味药之外,还要加入麦冬、阿胶、生龙骨、生牡蛎、红参可酌加丹参、桃仁、赤芍等,以人参汤吊服。
沉林,你有救了!
花畹畹近乎喜极而泣。
这一副药下去,主仆几人衣不解带伺候在安沉林床前,次日安沉林便苏醒了,身上也不烫了,脸色也不血红了,喉头的痧粒都消散了。
云生、冰琥和雪珀忙到院子里去拜菩萨。
谢天谢地,他们的大少爷又躲过了一劫。
少奶奶,真是上天送给大少爷的福星。
床上,安沉林喝下了一大碗稀粥,砸吧着嘴对花畹畹道:“畹畹,我饿坏了,这粥太稀太清淡,我吃不饱,我现在想吃大鱼大肉,想吃海鲜……”
花畹畹想起安沉林大病初愈之时在田庄胃口大开变成吃货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的身子还需将养一段时日,忌食鱼腥海鲜及辛辣刺激之品,多喝开水,食清淡之物,并注意休息,还要注意口腔卫生,要以温盐水漱口。”
有什么办法呢?安沉林只能听花畹畹的呀。
病人不听医嘱,岂不是自寻死路?(未完待续。)
☆、第046章 四儿祥艺
这个除夕夜,护国公府的大房没有像二房、三房那样热热闹闹其乐融融的,二小姐安念攘在宫中禁足,是死是活,什么情形全都无法探查。
老太太的手伸不到宫里。
而长孙安沉林又在锦绣园,还没有出隔离,好在花畹畹已经递出消息安沉林的烂喉痧治好了,只是还需静养一段日子。
还以为今年能过个开心年呢!
往常安沉林是个病痨子,年也是没法开心过的,只是今年安沉林的病好了,谁料想年关前又患上了该死的烂喉痧症,害大太太一家团圆的美梦落空。
幸而这该死的烂喉痧终于是有惊无险,虚惊一场。
大太太、大老爷身边所幸还有安念熙。
他们那可爱的美若天仙的端庄得体的大女儿,大太太心里总算有了些许安慰。
今年除夕、二老爷、三老爷荣调,过年恰好可以回来省亲,只等着春节后便奔赴新的任区。四老爷也回来了。
看着几房都热热闹闹,团团圆圆,大太太和大老爷都有些失落。
老太太安抚道:“沉林没事就好。”
大太太点头,旋即又担心:“不知道沉林在锦绣园里一个人会不会孤单。”
“怎么是一个人?不是还有畹畹陪着他吗?”老太太道。
大太太叹息:“正是因为有畹畹在,不让吃山珍海味,只允许吃得清淡,真怕沉林熬坏了。”
老太太道:“畹畹是大夫,沉林必须遵医嘱。”
大太太只好不再说话。
二老爷、三老爷、四老爷对这个安府的童养媳充满了好奇。
二老爷道:“还以为这回过年终于能见到生龙活虎的大少爷,和那安和公主。我这一路回京,听到不少他们二人的传奇说闻,可是回来了竟不得相见。”
三老爷也道:“我也正盼着见一见他们二人呢!听说大侄子的病好了,真是谢天谢地,可喜可贺的事情。”
“来日方长,二哥,三哥。”四老爷笑着劝慰。
大老爷见一家子难得团圆。吃个除夕宴一直围绕着安沉林的话题难免扫兴。便岔开话题道:“四弟说得对,来日方长,只要有命在。还怕日后见不着面吗?说不定过几日就出来拜见几位叔叔了。”
“那我们过年的压岁钱就延后补上。”四老爷朗声笑。
众人也笑了起来。
毕竟是团圆饭,没有了安沉林,安家还有二少爷安沉意、三少爷安沉鑫、四少爷安沉焙,还有几个孙女们。倒也不寂寞,一会儿就哜哜嘈嘈热闹起来。
老太爷看着儿孙满堂。很是开心。
老太太见宴席上四儿子和四儿媳始终没什么交流,不似二儿子二儿媳、三儿子三儿媳那般亲昵,心里还是存了个心结。
宴席结束后,儿孙们散去。便差人将四老爷祥艺请了回来。
祥艺回到嘉禾苑,老太太正在暖阁里等他。
祥艺走进暖阁,躬身给老太太行了个大礼。老太太怜惜道:“快起来吧!”
四老爷安祥艺不过才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很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这样好看的儿子若是能替她多生几个孙儿孙女出来,一定个个珠圆玉润,人中龙凤吧,可惜偏偏成亲十余载仍旧无所出。
老太太不由有些惋惜,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儿媳的责任,还是儿子的责任。
若是儿媳的责任,那四儿子大可以纳几房妾完成开枝散叶的任务,只是到现在也是妾不见一个,孙子孙女不见一个。
不知道是不是儿子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太太毕竟是母亲,哪个母亲能在儿子跟前问出那样隐私的话来?
多不好意思?
“祥艺,你这回回京多住些时日再走吧。”老太太慈蔼的笑容,温柔的话语。
祥艺回道:“母亲,儿子是要住到春节后再去灵波的。”
灵波是祥艺做父母官的地方,一个不大不小的郡县。
“住到春节才住了几日?你与风雅聚少离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如让你父亲替你去筹谋筹谋,把你调回京如何?”
茹风雅是四太太的闺名,老太太平常极少唤她的名字,都是疼惜地唤她“小四”。
“多谢母亲费心了,只是调回京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儿子不想让父母牵累。”
“你是父母的儿子,什么牵累不牵累的?你若真想回京,不用你父亲出面,我拼了我这张老脸,也可以去向皇太后求个恩典来,你和风雅夫妻十余载,到如今仍旧无所出,再不让你们夫妻团聚,难道要眼看着我护国公府四房绝后吗?”
老太太情急之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祥艺的表情依旧波澜不兴,他道:“母亲,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
“命里无时要强求!”老太太没好气,“好吧,就算你不喜欢京城的奢靡热闹,你喜欢灵波的安静山水,那好,春节之后你将风雅带去赴任总可以了吧?”
老太太退了一步,祥艺一时想不出反驳她的话来,只是那么杵着犹疑着欲言又止。
老太太没好气道:“你别告诉我,你不想回京就是为了避开风雅!”
祥艺立即跪在地上,惶恐道:“母亲,儿子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老太太动怒了,“十几年了,你让风雅守了十几年活寡,你还要躲她躲到什么时候?即便是每年过年合家团聚的日子,你好不容易回到家来,也是和风雅分房而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母亲还没老到两眼昏花,耳朵听不见的地步!”
“祥艺,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老太太说到动情处抹起了眼泪,祥艺立即从地上起身,上前轻拍母亲的背,拿了老太太的帕子替她揩拭眼泪,像安抚小孩儿那样,劝慰道:“母亲,你误会了……”
“既然是误会,那你就把误会解开。”老太太顽固。
祥艺有些无奈。
如何解开?一个死结,如何解开?
老太太仿佛洞悉了他的心事,替他说道:“替我生一个孙子出来,母亲就相信你。”
祥艺刚要张口,老太太又道:“没有孙子,孙女也是可以的,你给母亲生一个孙子或者孙女,母亲就相信你和风雅之间并没有母亲担心的隐患!”
安祥艺不语了。(未完待续。)
☆、第047章 四房秘密
安祥艺回到风雅园不由悻悻然的。
能说老太太多管闲事吗?她是他母亲,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关心他,都是为他好。若是今夜老太爷也在场,只怕会说出更加恨铁不成钢的话来。
恨铁不成钢……
安祥艺一颤,的确,他是一块成不了钢的铁,而且是一块已经锈蚀的铁。
“四老爷,今夜您要在哪里睡?”贴身的小厮阿福试探着问道。
“回家有几日了,我每夜在哪里睡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阿福自然知道,只是……”只是今夜老太太都那样训斥了,四老爷不应该醍醐灌顶,如梦初醒吗?阿福在心里想。
“老地方睡。”安祥艺说着,先在前头走了。
阿福看着安祥艺的背影欲言又止。
因为安祥艺常年在外,风雅园的的正房一直是由四太太居住着,安祥艺回来也从不踏入正房一步,都让丫鬟直接收拾了东厢房,也不让铺张布置,只交代说对付几日就走了。
今夜,哪怕老太太撕破脸,把子嗣问题摆到了台面上,四老爷还是不肯进四太太的房吗?
阿福看一眼风雅园,暗暗叹了口气,跟上了安祥艺的脚步。
想当初,这风雅园,还是用了四太太的名字命名的呢!
分园子的时候,四老爷说了让大哥二哥三哥先挑,剩下的才轮到他,无论分到哪一处园子,园名必须叫“风雅园”就对了。
那时,四老爷和四太太才刚定亲,四老爷也就见了四太太一面。相亲的时候偷窥的,尾随着媒人和安家长辈到了茹府,惊鸿一瞥。
但是阿福知道四老爷对四太太是极为满意的,说是一个风雅卓越的闺秀。
四老爷害怕被人知道自己潜进茹府偷看未来的老婆,于是匆匆逃离,却在园子里捡到了一方绣帕,那上面写着娟秀的字迹:青山不老情无尽。
四老爷依稀觉得四太太瞧见了他。于是认定那帕子是四太太给他的定情信物。直到成亲后,四老爷突然得知,四太太有个表哥叫青山……
青山。
青山不老。
青山不老情无尽……
不知为何。四老爷对四太太的热情就减弱了,四老爷自己也像一朵萎靡不振的花,开了一半就被雨打残了。
后来,四老爷就去了灵波。一去十余年。
四太太和她的青山表哥真的有私情吗?
阿福不敢往下想,又忍不住要想。正埋头想着,前头的安祥艺猛地顿住脚步,阿福一头撞在了他的背上。
阿福的额头被撞得好疼,但是不敢叫。因为他撞上去的地方正是安祥艺的脊梁骨,安祥艺一定更疼吧?
“四老爷,奴才把您撞疼了吧?”阿福一手举着灯笼。一手替安祥艺揉搓脊背,一抬头愣住了。
眼前竟然站着四太太茹风雅。
她一个人孤零零站着。只穿了单薄的衣裳,身边没个丫头,也没人点灯。
四目相对,好不尴尬。
阿福手里的灯笼将二人脸上的尴尬照得一清二楚的。
很快的,安祥艺就越过茹风雅,径直朝东厢房去了。
没有点头,没有寒暄,就像视若无睹。
阿福向四太太点了点头,慌乱道:“四……太太,您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这盏灯给你。”
不用,灯笼给了我,四老爷怎么照路?
茹风雅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阿福已经将灯笼塞到她手里,快速追安祥艺而去。
因为夜路黑,他还绊了一跤。
跌到前头,头又撞在了安祥艺的脊梁骨上,安祥艺回身恼怒地看着阿福,夜色里,他的眸子幽绿幽绿的。
阿福假装没看见。
“灯笼呢?”
“给了四太太了。”阿福慌乱地答。
对于一个不被老爷喜欢的夫人,他身为老爷身边最亲近的跟班是没必要去讨好的。
可是阿福还是说道:“这外头太冷了,奴才看四太太衣裳单薄。”
“明知道外头冷,还出来瞎逛悠什么?”安祥艺嫌恶地嘟哝了一句,伴随这句嘟哝的动作竟然是解了自己身上的斗篷,往阿福手里一塞。
“老爷,您这是……”
安祥艺不回答,径自去了。
阿福唇边的笑意慢慢漾出来。四老爷心里还是很关心四太太的,不然也不可能在灵波十余年,一个小妾都不纳。
阿福立即捧着那斗篷屁颠屁颠地去找茹风雅,如果他让四老爷和四太太破镜重圆,老太爷老太太不知道会赏赐他些什么。
嘻嘻……
可是阿福跑到茹风雅站立的地方,却不见了茹风雅的身影,只见前头,丫鬟已经接了四太太走向正房,四太太身上业已披上丫鬟送来的袍子。
阿福只好捧着安祥艺的斗篷回到东厢房。
一入东厢房,安祥艺见阿福手里仍旧捧了他的斗篷,心里不由来气:那个女人竟然不肯接受她的示好吗?
嘴里却嘴硬道:“那斗篷脏了,让你拿去给丫头洗,你怎么又捧回来了?”
说着,径自进里间去,给了阿福一个傲慢冷酷的背影。
阿福捧着手里的斗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这斗篷不是向四太太献殷勤的?是他会错意了?这斗篷脏了吗?
阿福翻来覆去检查手里的斗篷,哪里脏了?明明是晚上赴宴时,丫头刚找出来的,干净的,而且是全新的。
※
锦绣园内,分外安静,但并不冷清。
云生、冰琥和雪珀被花畹畹早早打发下去睡了,余下的两人却了无睡意。
“听说二叔、三叔和四叔他们全都回来了……”安沉林看着窗外无比想往。
“再过几日,你便能出去看他们了。”
“再过几日是多久?”安沉林到底小孩子气,哪怕过了个年,长了一岁。也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对玩有着极高的兴趣。
凑热闹,哪个小孩子不喜欢呢?
“再过几日,二叔三叔四叔他们可又到任上去做官了,往年他们回来时我都病怏怏的,不能给他们请安,今年我真想好好给他们请安。不枉他们这么些年给了我不少压岁钱。”
“切。”花畹畹冷嗤,“你堂堂护国公府的长房嫡孙,竟然还是个财迷吗?”
安沉林惶急辩解:“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他们看看我不再病恹恹的样子。”
“他们这几日要是见到你,你可还是病怏怏的样子。”
“成天就喝些稀粥,吃些清淡的菜,我的肠子都要化掉了。哪里还有力气?”
“明天,明天就可以给你加餐了。”
“真的吗?”安沉林来了精神。
次日。花畹畹果真依言,传话出去,大少爷可以开荤了。
于是送进来的长寿面上加了不少浇头,把个安沉林喜得乐不思蜀。
又过了几日。花畹畹让撤去锦绣园的禁足,大太太立即派人将锦绣园彻底清理了一遍,真是窗明几净。内外一新。
亲朋好友们争相到锦绣园探望安沉林,不在话下。花畹畹回到百花园却是无人问津。
香草和灵芝忐忑的心终于安了安,抱着花畹畹又哭又跳:“大少奶奶,终于见到你了。”
“没有死,总有一天要见面的。”花畹畹戏谑。
香草立即呸呸呸:“大少奶奶不可说这不吉利的话。”
“大少爷大难不死,大少奶奶必有后福。”灵芝笑嘻嘻说着吉利话。
可是花畹畹当夜却发寒病倒了,香草急忙去嘉禾苑禀报老太太,却在半道上遇到了大太太和安念熙母女。
“什么,弟妹她生病了?”安念熙一惊,会不会是传染了安沉林的烂喉痧?之前说过那烂喉痧会传染,想到这,安念熙不由头皮一阵发麻。
大太太也想到了这点,没想到整死花畹畹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大太太不由窃喜。
安念熙道:“母亲,需将百花园马上隔离!”
香草一惊:“为什么要隔离百花园?”
“大少奶奶照顾了大少爷那么久,一定是传染了大少爷的烂喉痧,那烂喉痧可是要死人会传染的!”安念熙厉声呵斥。
“还没有请大夫来确诊,怎么能断定我们少奶奶就是得了烂喉痧呢?”香草据理力争。
安念熙道:“你一个丫头就能确诊了?到时候,大少奶奶得的是烂喉痧,传染全府的人,闹出人命,你担责任吗?”
大太太道:“与一个不懂事的丫鬟争论什么?”
说着,向其他仆妇:“还愣着干什么?他是从百花园跑出来的,肯定也有染上烂喉痧的嫌疑,还不将她绑了,扔到柴房去,难道要等着被传染吗?”
仆妇们立即上来将香草绑了下,香草挣扎叫嚷:“你们不能这样对大少奶奶,你们太过分了,恩将仇报,我要见老太太!”
“还不堵了她的嘴!”安念熙呵斥。
仆妇立即拿布巾堵了香草的嘴,将香草拉了下去。
安念熙看向大太太:“母亲准备如何处置花畹畹?”
大太太唇角一挑,露出一抹奸邪的笑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滚进来,花畹畹,是你自寻死路!
“母亲,要去禀告祖母吗?”安念熙再次问道。
大太太冷笑道:“禀告了老太太,让大夫治好她,然后让她继续待在护国公府里头兴风作浪吗?”
“若是祖母知道了,会不会怪罪我们?毕竟她现在是安和公主,是皇后的义女。”
“那又怎样?病死的,又不是我们害死的。”
安念熙点头:“那要彻底封锁百花园的消息才是。”
“对,让人封锁百花园,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不对,是里面一只蚊子都出不来!尤其是你沉林弟弟,一定不能叫他知道这件事!”
大太太发狠的眼神,看得安念熙激灵灵一凛。(未完待续。)
☆、第048章 病起萧墙
花畹畹迷迷糊糊昏睡,浑身高热不止。
灵芝左等右等不见香草请了郎中回来,也不见安府的人来一个探看少奶奶病情,情急之下自己出去查看。
走到百花园门口,才发觉不对劲。
园门口守着几个护院,拦住了她的去路。
“几位大哥,我要去嘉禾苑禀告老太太,少奶奶病得不清。”灵芝乞求道。
一个护院开口:“老太太那里已经有人去禀告了。”
灵芝想他们所指应该是香草,又道:“香草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只怕少奶奶的病情等不得了。”
“老太太自有主张。”护院答道。
灵芝观察护院们面色,一个个冷冰冰凉薄得很,心想百花园的门横竖是出不去了,于是又问道:“几位大哥,可知香草去哪里了吗?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香草姑娘回不来了。”
灵芝暗暗一惊:“她出了什么事?”
“香草姑娘传染了烂喉痧,已经被关进柴房。”
灵芝如五雷轰顶,怎么可能得了烂喉痧呢?离开百花园的时候还生龙活虎的。
一个护院道:“灵芝姑娘,你也得担心,只怕下一个被传染烂喉痧的说不定是你呢?”
另一个护院提醒那个护院:“你同她讲这么多做什么?万一你也被她传染……”
百花园的门砰一声锁死了。
门外传来护院的议论声:“真晦气,怎么派了这样的差使给咱们呢?听说这烂喉痧是会死人的。”
“咱们不怕,咱们身强体壮。”
“谁知道呢,万一运气不好,阎王叫咱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阎王叫咱五更死,绝不三更来提人……”
灵芝走回屋子,越想越不对劲。
香草到底见到老太太没有?她真的得了烂喉痧被关起来了吗?那么少奶奶也是被当作患上烂喉痧而被隔绝了吗?
即便真的患上烂喉痧,也该请个大夫来给少奶奶看治啊!想当初少爷得烂喉痧的时候,少奶奶可是将自己关在锦绣园陪了他十来日,方才将少爷的病看好,轮到少奶奶。怎么就无人问津了呢?
床上。花畹畹迷迷糊糊说胡话:“水,水……”
灵芝忙给花畹畹倒了水,扶起花畹畹的身子。伺候她喝了水。
花畹畹悠悠醒转,见到灵芝眼圈泛红,似乎哭了,虚弱道:“灵芝。你怎么哭了?香草呢?”
灵芝抹了泪道:“外头的人说香草患了烂喉痧被关起来了。”
花畹畹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咱们府里头没有人会传染烂喉痧的。大少爷的烂喉痧已经好了。”
“要是香草是传染了大少奶奶的烂喉痧呢?”
花畹畹一怔,旋即道:“你拿镜子来。”
灵芝依言搬了一面镜子过来。花畹畹对着镜子细细检查了自己的身子,安抚灵芝道:“不用怕,我是生病了,但不是烂喉痧。我只是着了凉,替我找个郎中过来,开几服药吃一下。就无碍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灵芝一边点头,一边继续抹泪。杵着不动。
“你再哭下去,我真的要病死了,快去替我请郎中吧。”花畹畹催促。
灵芝哭道:“外头已经被封死了,压根出不去。外头的护院说老太太已经知道少奶奶的病情,老太太自有主张,让我们等着,就是不让我们出去。”
“不是老太太,是大太太不让我们出去。”
灵芝愣住。
花畹畹笃定道:“这一切一定是大太太的安排,不可能是老太太,老太太不会这样对我,走,扶我去园门口,我看看他们谁敢拦我!”
畹畹刚走了一步,便昏倒了。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灵芝哭着喊她,她却瘫在她怀里,什么也听不到了。
“来人哪!来人哪!大少奶奶昏倒了!”
可是任灵芝喊破了喉咙,也是没有人来的。
※
安沉林正在二房和叔叔婶婶、堂弟妹们欢聚一堂。
今儿是二老爷做东,明儿晚上轮到三老爷做东。
大人们开了一席,小辈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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