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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媳有毒-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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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畹畹撇撇嘴:“据你所知?你知道的可真多。”
蓟允秀被花畹畹一奚落,好生没趣。
“好像也有人在叫我。”蓟允樗这才听到安念熙的呼唤。
“我也听见了,是安大小姐和安大少爷。”花畹畹已经听出了安念熙和安沉林的声音。
“他们怎么来了?”蓟允秀惊诧不已。
蓟允樗却一把拉了花畹畹和蓟允秀躲到了坟堆后面。
眼睁睁看着安家姐弟在山上盲目地找人,蓟允秀道:“人家千里迢迢都追到五台山上来了,你们为何要躲人家,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我们现在是钦犯,自己都自顾不暇,难道还要连累他们?”蓟允樗冷冷的声音。
花畹畹被蓟允樗如此一说,也打消了和安沉林相认的念头。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花畹畹甫一问完,三人身后便闪过一个人影。
“谁?”蓟允秀和蓟允樗敏锐,腾地站起了身,将花畹畹护在了身后。
花畹畹的目光越过二人肩落在前方来人身上。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有清晰的刀疤,使原本清俊的面孔变得沧桑衰老,但是一双锐目仍旧炯炯有神。他穿着粗布衣裳,看起来就像一个隐居山林的农夫。
那男子举起手里的斧头,令蓟允秀和蓟允樗本能举起了拳头,男子举起斧头却是做了一个拱手的动作,道:“三位不必惊慌,我只是护林人。”
“护林人?”蓟允秀警惕瞅着男子手里的斧头,“斧头不是伐木用的吗?护林人岂会伐木?”
花畹畹却道:“他的确是护林人,斧头拿在护林人手中,砍的是伐木的人。”
那男子对着花畹畹投来欣赏的目光,笑道:“三位风尘仆仆,若不嫌弃,可到寒舍歇息。”
蓟允秀自是不肯去的,因为来人底细完全不清,而蓟允樗看了花畹畹一眼,却见她回给他一个肯定的笑容。
于是蓟允樗同护林人道:“好,那就打搅了。”
(未完待续。)
☆、第524章 护林人家
那男子对着花畹畹投来欣赏的目光,笑道:“三位风尘仆仆,若不嫌弃,可到寒舍歇息。”
蓟允秀自是不肯去的,因为来人底细完全不清,而蓟允樗看了花畹畹一眼,却见她回给他一个肯定的笑容。
于是蓟允樗同护林人道:“好,那就打搅了。”
蓟允秀待要说些什么,蓟允樗和花畹畹已经并肩向护林人走去,护林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人便离开了坟堆。
“喂!”蓟允秀没法只好跟了上去。
想如今,自己已经逃出皇宫,落得个钦犯罪名,也只好和蓟允樗、花畹畹同进同退了。
安念熙和安沉林喊得嗓子都冒烟了,也不见蓟允樗等人踪影,难免气馁。
云生劝道:“少爷,小姐,天色晚了,不如先回寺院,明日天亮再来寻找吧。”
安念熙和安沉林哪里肯听?
安念熙道:“不行,等到明日,只怕他们已经离开五台山了。”
安沉林也犯愁:“大姐,那小和尚的确和你说畹畹等人刚走不久,一定是在这五台山上吗?”
安念熙果断点头:“和我们不过前后脚的功夫,一定还在这五台山上的。”
“那我们就继续找。”
于是安沉林和安念熙又扯着嗓子喊了半日,云生无奈,背着行囊跟在二人身边,一起呼唤花畹畹和方联樗的名字。
护林人听着山坡上回荡的喊声,看了看蓟允樗等人道:“是找你们其中的二位吧?”
“不是。”抗不跌撇清的是蓟允秀。
如今自己是逃犯,他可不想身份败露,惹来杀身之祸。
他对这护林人还是充满了担忧。
这护林人看起来太怪异了,可是花畹畹和蓟允樗却没心没肺同那护林人攀谈了一路,直至山林中出现了一座竹屋。
竹屋有两层,每一层都有许多个房间,隐在青山绿水间十分别致。
护林人指了指竹屋,同三人道:“舍下到了。”
蓟允樗和花畹畹向护林人点头致意,随着护林人入了竹屋。
蓟允秀皱眉,老大不情愿,但还是跟了上去。
竹屋内琴棋书画一应摆设俱全,考究又雅致,完全不是个粗鲁的农家。
只是,什么家具都有,却独缺女主人。
护林人收了斧头,坐到茶几旁烹茶,动作行云流水,抬眼冲三人笑道:“三位应该疲累得很,喝杯茶解解乏吧。”
三人入了座,护林人给三人都倒了茶,装茶的杯子是青花瓷的,清新而又隽雅。
那茶叶在杯中淡绿淡黄,飘着淡淡的茶香。
蓟允秀还在担心茶水中是否有毒时,花畹畹已经带头抿了一口茶,赞道:“好茶,这是闽地出产的绿雪芽吧?”
护林人微笑:“这位姑娘果真识货。”
“绿雪芽可是贡品。”花畹畹想起前世,闽地将绿雪芽进贡到宫中,蓟允秀从来都是将绿雪芽赏赐给她,可是后来安念熙入宫了,那绿雪芽就再没送到她面前过。
花畹畹看向对过坐着的蓟允秀,眸子里掩藏不住那份恨意。
“姑娘连贡品都知道?”护林人语气惊奇,面上却并无惊奇神色。
花畹畹解释:“略有耳闻罢了,曾经有亲戚是闽地之人。”
“哦。”护林人微微颔首,“敢问三位从何处来?”
蓟允秀忙不迭扯谎:“我们就是闽地人呀!我们是三兄妹,我们姓纪,我是兄长,这位是我弟弟,那位是我妹妹。”
护林人不置可否,笑而不语。
“我们并非闽地人,这位大叔想必已经听出来我们没有闽地口音,我们来自北方,到五台山投亲,可惜盘缠遗失,且迷了路……”花畹畹半坦诚半遮掩,公然拆了蓟允秀的台,令蓟允秀很是难堪。
护林人笑道:“每个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所以我并不愿刨根究底。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三位若不嫌弃,可在舍下过上一夜,明日要去要留再作打算,如何?”
这护林人始终春风和煦,蓟允樗盯着他看,总觉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气质,像在哪里见过,却又说不分明。
“过夜?”蓟允秀本能拒绝,可是花畹畹却已经欣然答允。
“如此打搅大叔了。”花畹畹彬彬有礼。
护林人摆手:“相逢何必曾相识,都是缘分,不必拘束。”
这一夜,三人在护林人的竹屋住下,一人选了一间屋子。
而护林人似乎早就料到有客来访似的,每间屋子里都准备了被褥,洗得香喷喷的。
三人洗漱完毕便早早上床,当然是各揣心事无法入眠。
安念熙和安沉林在五台山上如无头苍蝇转悠了半天,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云生将安沉林拉到一旁,焦急道:“少爷,你是男子,自然不怕在山野挨冻,可是大小姐不一样,大小姐毕竟是女孩儿家,万一冻出病来……”
安沉林想想也是,便劝安念熙道:“大姐姐,不如我们今夜就去寺院里投宿,等养好了精神明日再寻找他们如何?他们既然真的到了五台山,一定不会这么快离开的。”
安念熙也确实找累了,便半推半就,随了安沉林去寺院投宿。
花畹畹躺在床上和衣而卧,悬心着安沉林的去向。
隔壁蓟允秀的床板咯吱咯吱作响,花畹畹知道他生性多疑,今夜肯定是辗转反侧,无法安眠的。
而另一边蓟允樗的房间却是屋门咯吱一声响,蓟允樗走了出去。
竹屋的走廊上站着护林人,蓟允樗走到他跟前去,恭敬地作了个揖:“大叔,今夜承蒙大叔收留款待,还未请教大叔高姓大名。”
“我姓童。”护林人淡淡道。
“童大叔在这五台山上住了多久?”
“五年了。”
蓟允樗一颤,心下那个疑惑更加明朗起来:“童大叔,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护林人微微一笑:“七少爷大概认错人了,你们来自北方,我却从未去过北方。”
是啊,他的言语间没有丝毫北方口音。
蓟允樗不由有些失落,大概是自己的感觉错了吧。
这个童大叔不是那个人。
那个夜晚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黑衣人挡在他前面,身中数刀,然后抱着刺客滚下山崖……
蓟允樗抬头看天,今夜的天空万里无云。
(未完待续。)
☆、第525章 夜色溪流
花畹畹推门而出,但见月色下,童大叔已经离去,蓟允樗一人遗世独立。
他的眉目娟秀,脸部线条柔和,好像是从月光里走出来的神仙。可是这样的可人儿却有那样凄凉的身世,真令人唏嘘。
而蓟允樗回头,看见了花畹畹,鸭蛋秀脸,俊眼修眉,黑发如瀑,也是美不可言。
二人就那么四目相对,久久凝望。
蓟允樗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到了花畹畹身上却是独有的温柔,不尽的悲悯。
花畹畹幽黑深邃的双瞳如同柔媚的黑夜,令蓟允樗心底里有一股不可遏止的热流乱窜。
他上前一把握住了花畹畹的手,温润如玉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风:“跟我去个地方。”
蓟允樗在五台山流浪多年,对这里自然再熟悉不过了。
花畹畹也不问他要带她去哪里,只是温顺地跟着他健步如飞。
遇到小溪,蓟允樗拦腰抱起花畹畹,施展轻功,纵身一跃,就到了小溪对过。
小溪对过是一片草地,草地上花正盛开,红艳欲流;黄色的雄蕊历历的,闪闪的。衬托在丛绿之间,格外觉着妖娆了。枝欹斜而腾挪,如少女的一只臂膊。
哪怕夜色,那些花儿的芬芳也毫不怯弱似的尽情流淌。
“好看吗?”蓟允樗柔柔地问。
花畹畹只是沉醉于花香间,“好闻。”
答非所问,可是蓟允樗却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
他拉着她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听那小溪流水潺潺。
二人长久的沉默,只是听那不知名的鸟儿在夜色里鸣叫。
“我连累了你,对不起。”蓟允樗突然道。
花畹畹心下一动,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如果说离开皇宫,对我而言犹如小鸟出笼,那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呢?”
的确,前世皇宫带给她太多伤心的回忆,若不是为了复仇,她这辈子早就离那座牢笼远远的了。
“可惜我们现在是逃犯,如果不是逃犯,这五台山的确也是一片世外桃源。就是不知道阿卓怎么样了。”蓟允樗对蓟允卓很是担忧。
花畹畹劝慰道:“八皇子有梅妃娘娘护着,谁能伤他?说不定这会子他已经当上太子了呢。”
蓟允樗微微点头:“还有我娘……”
“你娘有八皇子照顾,你就不要太担心了,这些年你离开皇宫你娘不也一个人好好生活着吗?”
蓟允樗担心蓝美人的伤担心她的病担心她的身子,可是皇宫离他太遥远,他现在是逃犯,自顾不暇,也只能把那颗担忧的心放在肚子里,无能为力。
他那刀削斧砍似的脸上涂满了憔悴的疲倦和深深的忧伤,白皙、清瘦的脸色露出愁苦惆怅的神色。
“既来之则安之。”花畹畹勾唇深意一笑。
蓟允樗为之一振。
他看着花畹畹,心绪纷飞。
如果今生我们有缘,让我们自由的爱着,轻轻地看着,紧紧地抱着,慢慢地到老,那该多好。
如果今生我们有缘,让我们不再祈求来世相遇,不再顾虑距离的远近,不再顾忌身份的悬殊,不再长夜漫漫孤独一人,不再深深的相爱依然俩俩相望,那该多好。
在不知不觉中,蓟允樗突然有一种这样的感觉,不是不爱,是不能爱。
是的,他不能爱花畹畹。
自己是一个逃命的苦命人,拿什么爱她?更何况她有她的护花使者,白日里他看见了千里情奔的安沉林。
“你真的不打算见安大少爷了吗?”蓟允樗弱弱问。
“我改变主意了。”
蓟允樗暗暗瞧去,却见花畹畹嘴角噙了丝笑,但那笑细看却寒凛冷冽。
他不知道花畹畹为何改变了主意,只听她道:“我明天就要接他过来。”
这是花畹畹的自由,她接她的未婚夫过来,他能有什么资格持反对意见呢?
蓟允樗只是敛着眉落寞“哦”了一声。
安沉林一大早就被小沙弥叫到了寺院前院,小沙弥指了指远处的木槿树。木槿树上面,枝枝叶叶,不多的空隙里,生着各种的草花,都是毒辣的黄色、紫色、深粉红。木槿树下站着一个少女和一个中年大叔。
那中年的大叔身材挺拔硬挺的胸膛,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可是却是护林人打扮。而大叔身旁的少女竟然是花畹畹。
安沉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少爷!”熟悉的声音传来,刻骨铭心的温柔语气使安沉林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如石,以至于迈开步子跑向花畹畹全身骨骼都发出“咯咯”的声响。
两双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畹畹真的是你!”安沉林喜极而泣,欢快的嗓音如黄莺出谷。
“不是我,还是谁呢?”花畹畹笑靥如花般娇艳。
“畹畹,你从哪里来,你怎么知道我在寺院?”安沉林有太多问题要问。
花畹畹却回道:“就像大少爷怎么知道我在五台山一样,我们之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安沉林最爱听花畹畹这样的话,两边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小幸福写满眼角眉梢。
“大少爷,太好了,既然大少奶奶找到了,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你会在五台山出家做和尚了。”云生一旁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畹畹,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花畹畹指了指一旁的童大叔,道:“我现在住在童大叔的竹屋,不知道大少爷愿不愿意和我一同去?童大叔很乐意收留我们。”
安沉林将目光投向童大叔,童大叔微微颔首,给了他一个友善笑容,道:“欢迎安大少爷。”
“如此多谢童大叔了,畹畹,那你们少待,我这就收拾行李去。”安沉林兴奋,拉了云生便走。
回到厢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命令云生去叫安念熙,安念熙不请自来,奇道:“弟弟这是要去哪里?”
“大姐姐,畹畹来找我了。”
一听到花畹畹,安念熙本能皱眉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
“她来找你做什么?”
安沉林素来知道安念熙与花畹畹不睦,他道:“大姐姐,你该高兴才是,畹畹来找我,说明方联樗也有下落了。”
安念熙心下一动。(未完待续。)
☆、第526章 害人害己
许久没有见到安念熙了,但见她烟霞底梅花对襟棉绫交领中衣,外面披着一层烟霞色绣鲜桃拱寿薄烟纱,宽大的衣摆上锈着澹澹底花纹,乌云般的青丝撩了些许简单的挽了一下,其余垂在颈边,额前垂着一枚小小的澹澹底宝石,点缀的恰到好处。
头上插着赤金丁香花的步摇,随着走动,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
安念熙许是太心急了,步子再不是过往的莲步轻移,而是粗鲁的。
她疾步走到花畹畹跟前来,斜睨了花畹畹一眼,花畹畹倒是没有打扮成尼姑模样,不过也没有穿什么公主该穿的绫罗绸缎,而是普通农家女子穿的粗布衣裳。
不过那张脸蛋却是越发俊俏了。
红扑扑的鹅蛋脸,眼若流星的眼眸,乌黑亮泽的黑发,姿形秀丽明艳端庄。看得安念熙心下又是妒忌又是嫉恨,不由痒了牙。
“阿樗呢?”安念熙左顾右盼。
花畹畹腰背挺直,笑得磊落,道:“在童大叔的竹屋恭候大小姐。”
“他就是童大叔?”安念熙傲慢地瞥一眼一旁的童大叔。
童大叔向她微笑着点头示意。
安念熙见童大叔也是粗布衣裳的打扮,越发轻蔑地扬了下巴。
她同童大叔道:“这位大叔,麻烦你避一下嫌,我有话同这位姑娘说。”
童大叔一怔,但还是礼貌地向花畹畹点了下头,道:“我到寺院外等你们。”
花畹畹点点头:“有劳大叔。”
童大叔一走,安念熙更加肆无忌惮了。
她道:“花畹畹,我警告你,你不要以为沉林千里迢迢是为了你来的,他是为了陪我来找方联樗的。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如今你和沉林之间已经没有婚约了,你如果再对他胡搅蛮缠就是恬不知耻。”
花畹畹不由戏谑地看着安念熙,“论胡搅蛮缠恬不知耻,我和大小姐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花畹畹指的是安念熙纠缠蓟允樗一事。
安念熙听出花畹畹在取笑她,不由愤恨:“你……”
安念熙还要同花畹畹争辩几句,可是安沉林和云生已经来了,她也只好作罢。
一路上安念熙都没给花畹畹好脸色,可是花畹畹也懒怠瞧她,只是和安沉林有说有笑,对着五台山的风景二人对了几句诗词,很有些夫唱妇随的意味。
什么“青未了、柳回白眼”,什么“红欲断、杏开素面”,什么“旧游忆著山阴,厚盟遂妨上苑。寒炉重暖,便放慢春衫针线。恐凤靴,挑菜归来,万一灞桥……”
二人金句频出,好不默契,安念熙心里对花畹畹更加忌惮。
临到了竹屋,再一次抓住花畹畹警告:“你离沉林远一点,否则我会叫你好看。”
“那大小姐就要问问大少爷肯不肯。”
花畹畹挑着眉,嘴角笑的妖艳勾人。笑容里全是讥讽,把个安念熙气了个半死,心里的怒火不由又上升了一大截。
直到蓟允樗出现在她跟前,她方才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来。
“阿樗!”安念熙欢喜地迎向蓟允樗。
竹屋外,蓟允樗一袭黑色彩晕锦劲装,腰间绑着一根靓蓝色蟒纹带,一双蔚蓝色的俊目,身躯挺秀高颀,当真是气宇轩昂文质彬彬。
安念熙一颗心又陷落痴妄,整个人都沉沦情网。
她恨不能投入他怀抱,好好哭诉这一路的心惊肉跳与牵肠挂肚,可是蓟允樗冷若冰霜的面孔令她不敢造次。
她只能噙着泪道:“阿樗,你还好吗?”
“你看到了,我很好,所以大小姐该安心回去了。”
安念熙嘴角一撇,眼泪就簌簌落下来:“为什么总是赶我走?我从京都追到五台山,我容易吗?”
“大小姐,我是……”蓟允樗想想还是作罢,安念熙的执拗岂是他能轻易劝导的?
“大少爷要在此,大小姐是大少爷亲姐姐,自然是放心不下大少爷的。”
于是安念熙便在竹屋也住了下来。
她每日忍受蓟允樗的冷漠,却要看着花畹畹和安沉林和和睦睦你侬我侬,心下有若油煎。终是忍不住,心里生了奸邪之念。
花畹畹是去山坡平地上帮着童大叔晒地瓜干,蓟允秀跟着来献殷勤,花畹畹奚落他道:“你的真命天女来了,为什么四少爷不去讨好她,反来碍我的眼?”
“妹妹真会说笑,她何时是我的真命天女来着?”
自从知道了安念熙暗恋蓟允樗的秘密,蓟允秀对安念熙是彻底的意兴阑珊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这样啊?我原本还以为我接来了安大小姐是拍了四少爷的马屁呢。”
蓟允秀道:“若妹妹的确是此心,倒是我害了妹妹你了。”
蓟允秀神色黯然,令花畹畹心生奇怪。
只听蓟允秀道:“我来是要告诉妹妹,我看见安大小姐鬼鬼祟祟在竹屋前面的小路上刨了个坑,又用枝叶掩盖了,是想要捉弄什么人吧?而那条小路是妹妹回竹屋的必经之路啊。”
蓟允秀一提醒,花畹畹便长了个心眼。
此刻要利用一下蓟允秀,便不方便赶他走,道:“多谢四少爷提醒,不如四少爷带我去瞧瞧。”
安念熙躲在陷阱旁边的草丛后头许久,终于见到花畹畹拿着晒地瓜干的竹篾回来,只是没想到她身边跟着蓟允秀。
支走了安沉林和蓟允樗,这个蓟允秀是什么时候和花畹畹在一起的?
安念熙心下嘀咕,不过转念一想,这个蓟允秀也讨厌得很,不如连他和花畹畹一起惩罚好了。
安念熙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谁知蓟允秀和花畹畹并不上当。
蓟允秀朝花畹畹努努嘴,花畹畹便瞧见路上枝叶干草铺了严严实实一块地,她明白安念熙果真挖了个陷阱要害她,但是她绕过那个陷阱,轻轻松松走了过去。
安念熙傻眼了,花畹畹怎么不直直朝前走,而要绕过那些干草枝叶呢?难道她发现陷阱了?
蓟允秀也顺着花畹畹的路线绕过了那个陷阱,二人正相视一笑。忽见安沉林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欢天喜地朝着花畹畹走来:“畹畹……”
花畹畹还来不及提醒他呢,他就一脚踩上了那个草堆,然后就听他啊的一声掉进了陷阱……
安念熙箭一样冲了过去,那个陷阱里她还放了老鼠夹子。(未完待续。)
☆、第527章 畹畹怼怼
安沉林受了伤,摔下陷阱摔得浑身擦破了皮,流出了血,脚还被老鼠夹子夹伤,肿得跟馒头似的。
虽然童大叔已经给安沉林上了药,他躺在那里还是哀哀呻吟,好不痛苦。
“到底是谁恶作剧黑良心挖了个陷阱害我家少爷啊!”云生骂骂咧咧,安念熙可不敢吭声。
看着安沉林的凄惨模样,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把一腔怨怼都撒在了花畹畹身上。
若不是她,沉林怎么会受伤?
安念熙躲在门后恨恨地看着屋子里,花畹畹坐在床前喂安沉林喝粥。
花畹畹道:“大少爷还疼吗?”
那温柔的声音简直魅惑人。
安沉林却笑眯眯道:“不疼。”然后喝下了花畹畹喂来的粥,他的眼睛始终笑眯眯落在花畹畹脸上。
安念熙气急了,方才花畹畹没来时还听得叫疼呢。
又听安沉林心有余悸道:“畹畹,幸好不是你掉入那个陷阱,如果摔伤的是你,那可就糟糕了。也不知哪个该天煞的挖了这么个缺德的坑害我!”
安沉林骂骂咧咧,安念熙心里不是滋味。
等花畹畹出了安沉林房间,安念熙一把将她拉到了僻静处。
花畹畹推开安念熙,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
“安念熙,挖个坑想陷害我,陷害不成,反害了大少爷,你现在还想干嘛?”
安念熙一凛:“原来你知道那个坑是我挖的,你是故意要让沉林掉下去是不是?沉林对你那么好,你这个女人心思也太歹毒了!”
真是贼喊捉贼,花畹畹有些无语。
她轻蔑地看着安念熙:“安念熙,你可真够自欺欺人的,大少爷的伤谁是罪魁祸首?如果你不挖那坑……”
“够了!”安念熙恼羞成怒,“花畹畹,我再警告你一次,离沉林远一点,你和他之间已经没有婚约了,他也已经娶了晴云为妻,你这么缠着一个有夫之妇是不是要给他做小?不过我告诉你就算你要给他做小你也不配,你现在就是个逃犯,随时都会被皇帝逮着杀掉,如果你再对沉林纠缠不放,我一定……”
花畹畹呵呵冷笑:“大小姐,你不喜欢我缠着大少爷,那我就去缠着七少爷,好不好?”
安念熙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花畹畹寒澈的双眸带着讥诮的笑意,不再理会安念熙径自离去。
蓟允樗正在琴房练琴,童大叔新近教了他一首曲子,他正专注地练着。
“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蓟允樗一边弹着,一边吟诵着诗词,那情景就像一幅画。
“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花畹畹走进去,微笑着附和她。
蓟允樗一颤,停了琴抬头看她,不由发了呆。
但见她身穿一袭茜素青素面妆花宫装,外披红色绒的灰鼠蝉翼纱,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长发被挽成一个简单的朝天髻,将一支清雅的团凤坠珠簪戴上。
衣着出奇的平常,姿色却出奇的娇美。
“童大叔的曲子七少爷弹得真好。”花畹畹夸赞。
“妹妹可会?”
花畹畹摇头:“弹琴没有雅兴,我倒是想和七少爷对弈。”
“好啊。”
蓟允樗说着起身坐到棋盘前,花畹畹也坐下,二人落子下棋。
花畹畹下得不好时故意悔棋,抓住蓟允樗的手撒娇,惺惺作态着。
蓟允樗有些意外,今日的花畹畹和平常有些不一样,哪里知道花畹畹这样小儿女姿态是为了刺激暗处那一双眼睛。
安念熙那一双躲在暗处的眼睛早就妒火中烧。
好,花畹畹,算你狠,你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安念熙一怒之下,离开竹屋,去了寺院。
她要让住持替她修书寄往京城,她要揭发花畹畹的藏身之处,她要让皇帝将花畹畹捉拿回京,她要她被皇帝处以死刑,届时看她还能勾引她的阿樗吗?还能与阿樗眉来眼去吗?
安念熙一路愤愤不平,走到寺院门前又犹豫了。
如果自己揭发花畹畹,不是连蓟允樗也一起揭发了吗?
蓟允樗也是逃犯,花畹畹要死,蓟允樗不是一样也要死吗?
正犹豫着,一个小沙弥从寺院里出来,见了安念熙,急忙走了上来。
左顾右盼,甚是小心翼翼。
安念熙认得他,从前她在五台山吃斋时,他还是个小布丁点,如今长高了不少。
那小沙弥同安念熙道:“安大小姐,住持方丈已经修书去京城了,不日国公府就应该来人将安大小姐和安大少爷一起接回去了。”
“什么?”安念熙傻眼了。
住持方丈怎么可以自作主张?
那小沙弥道:“你们这回是离家出走吧?主持方丈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从寺院回来,安念熙惴惴不安,又愤愤不平。
花畹畹,凭什么能让你与阿樗形影不离的?
我不会叫你得逞的!
安念熙正走着,忽然在路旁发现了一种毒草:问荆草。
安念熙记得数年前自己的马就是误食了这种草步行踉跄、站立困难、后肢麻痹,急性中毒不到几个时辰便倒毙。
都能毒死一匹马,毒死一个人也绰绰有余了吧。
安念熙如此想着,便兴奋起来,弯身摘了许多问荆草用裙子包了带回竹屋。
众人问她熬什么时,她正好推辞是给安沉林熬药,也引不起别人怀疑。
趁着花畹畹、蓟允樗等人陪着童大叔去林子里劳作,她偷偷潜进花畹畹房间,将熬好的问荆草汤汁倒入了茶壶。
一想到花畹畹一会儿劳作回来,端起茶壶就喝,然后就能像她的马儿一样中毒而亡,安念熙就兴奋无比。
正想得天花乱坠天马行空的,外头传来花畹畹和童大叔的声音。
安念熙急了,此时不方便走出去,只能躲到床底下去。
花畹畹和童大叔道了别,走进竹屋,提起茶壶倒了碗茶就要喝,安沉林却由云生搀扶着走到门口。
花畹畹放下茶壶去迎他:“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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