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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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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之一席话,本着想找这个儿媳茬儿的娴妃也不好意思再诸多为难了,一来人家不管事儿二来自己的命都不保哪里有那么多的闲心照顾别人啊。
是以,娴妃咳了咳之后扬声问道,“如今睿王府是哪个主子在管事儿。”
水弯弯呗。
步凉侧首仰头一瞧,水弯弯果然哆嗦起来,脸颤发白。只见她一咬牙,俩白眼一翻,晕倒了。
“假的”西荷快速下腰直身在耳旁解说。
步凉不耻一哼,谁还看不出来呀。
但,就算是这么假装晕倒仍是吓怕了屋里一众女人们,娴妃看出了这小伎俩却不能说破,总不能落下心狠手辣残害儿媳的名声来吧。
娴妃不耐烦地招招手,“抬回园子去。”果然作罢。
步凉眨眨眼,想这样也可以可转而仔细回忆,往常家里几个姨娘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势弱的就晕倒得了她爹不少的同情心呢。那时只当女人弱不禁风,如今瞧来才发现是了不得的手段。
高招
叶冰儿有孕要睡,步凉有病要躺,水弯弯有心要躲,剩下一个秦晴,娴妃摇摇头将东西留下说完该说的话就又打道回宫了。
但这一折腾也差不多有一天,也不知是不是萧临提前知道消息,楞死避着直到娴妃离了府才回来。
西荷翘腿坐在圆凳上啃鸡爪,说着萧临一回来就被水弯弯拉着不放,叶冰儿也请他去用膳,忙得那是不可开交。
西荷感叹,说男人非得娶那么多的女人干嘛
步凉自窗台上转过脸来,一脸的谄媚,“所以说,还是西荷你最有福气,夫君只有你一个,连个妾都没敢纳”
“西荷,原来你已经成亲啦”碎玉一听惊喜得不得了,哪里想得到长成这副尊荣的西荷居然也有人要,嫁为人妻。“你相公真只有你一个吗,没有小妾你是正妻”
步凉粲然一笑,替其答道,“当然是正妻。可不就是好福气吗。”
碎玉双手捧成拳一脸艳羡地看着西荷,当然也有嫉妒的成分。
哪知,西荷见状竟一口喷出嘴里的鸡骨头来,半咬着唇瓣举着半只爪子怒道,“福气你见过哪个好男人会说,若要他纳妾,要么比我丑,要么比他美。这叫福气吗,这是嫌弃”说完,还没好气地朝步凉瞪了一眼。
碎玉细细将话再咀嚼了遍,等明白意思了便和步凉一起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了起来。
“看来你们主仆情意果真是不错啊”
这声音耳熟,太熟了。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状的步凉,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撑着眼缝把来人看清。
“我的主子耶”
西荷大嚷一声甩掉鸡爪抓着碎玉立马跪了下来,“王爷。”再悄悄一回头,窗口哪里还有步凉的身影。
萧临紧抿唇瓣忍了良久才朝着窗口处问道,“本王来,王妃用不如此乐极生悲。”
顶着几缕枯草从窗外重新翻进来的步凉,堆起两颊的腮帮子,内心清楚地独白:悲你个大王八。


 050章 好酒好剑好梦

步凉摘下因惊吓而摔倒沾上的枯草,认真地琢磨着萧临这是第几次到奈何苑,可算来算去,指头掰了半天也只伸了一根食指出来。
至于他今晚来此的原因嘛。。她爹也常常被姨娘们逼得往她院子里钻。既然有这番觉悟,步凉只哼哼地朝萧临笑了笑算是回应,然后一扭头吩咐道,“碎玉去拿盆盛水灭烛火,西荷关门,咱睡觉!”
这是明摆着撵人吧,可正经主子都入屋了,碎玉跟西荷哪敢这么做啊,索性拍拍屁股一溜烟地出了主屋。
虽说早料到会被这么对待,但到底习惯前呼后拥的萧临,再看看窝在榻上撅着屁股对自己的步凉,一下子清风扫衣角冷清得略显尴尬。
但思来想去这府里估计只有这里能安静些,萧临也就忍了,看了看凌乱的贵妃榻旁散着几本颇为眼熟的书。
捡来一看,这不就是自己书房里的么,他可不记得步凉有跟他借过任何书啊。这么说。。萧临又往榻上看了一眼,嘴一撇转身依着贵妃榻躺了下来也随手翻起了那些书来打发时间。
说来步凉瞧上的书真是杂乱得可以,什么鬼神论又什么崆峒七十二拳,这都什么跟什么呢。
“王妃看得懂这些?”知道步凉没睡,萧临未免自己无聊得慌,干脆也不让她好梦。
但他好像忘了,步凉那是小气的很。
步凉侧躺着,枕着自己的手臂睁着眼看着床璧帐上的合欢花,红白交映喜庆,鸳鸯交颈和睦,可就是不称此刻的景。
“白日里,母妃来可有为难府里的人?”
步凉闷声向后翻了翻白眼,想这睿王府全都是他的眼线,娴妃来干了些什么事儿说了几句话,他岂有不知之理。
“古南园那儿你就别去管了,孙管家自会照料的。”
当她傻呢,她才不会去管呢。不过,等等。。不让她管,是不是萧临他。。自有打算,叶冰儿的孩子,莫非?
算了,她不管。
萧临继续翻着手里的书,目光平静神色淡然,想起什么了,又波澜不惊地说道,“不过,过几日你还是呈书去皇宗司给叶氏个侧妃的位份。”
步凉耐心着实不好,听着萧临絮絮叨叨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说着话,最终忍无可忍地鲤鱼打挺翻身坐起,堆着假意的狐笑,“王爷,要不咱俩干两坛子酒,好好睡一觉得了。。”
余音消失在嘴边,也不知烈风什么时候进了屋,还不声不响地在萧临边上备好了棋子棋盘。
听见终于开口说完的步凉,萧临微扬着头淡淡一笑,仿若春日里徐徐飘落的梨花,清雅温和,映得人心凉凉的却很舒服。
他只道笑,“酒伤身,不若对上一局如何?”
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一个片段,是寻欢被她诬陷偷了叶氏金钗时,萧临讽刺她,她也就随口回了句:切磋一下也无妨。
步凉掩去眼中的不快,迅速从榻上起身,毫不扭捏地坐在烈风备好的圆木凳上。
扫眼见她不施粉黛素衣黑发,简单的领口勾勒出她完美的脖颈,若隐若现的锁骨,只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步凉这种美得可令万物皆失色的佳人。萧临不是圣人,眼中逐渐升温的韵色毫不掩饰的表达着。
可,步凉压根儿不瞧他,伸手就拿过黑子,啪的一声落于棋盘。这才弯起嘴角,一笑倾城欢,冷对君子意。
“王爷,来吧!”
萧临怔然垂首看了一眼,眉头微蹙,再看挑着眉梢不以为然的步凉。哪有人一来就将黑子搁在正中间的。
不过,步凉就是这样的人,全程不按章法来,不吝杀死自己的黑子,只顾着将棋局搅得越加混乱不已。
本就怡情打发时间的一场棋局,两人楞是战了足足两个时辰。一算棋盘上的黑白子,竟是萧临输了半子。
这个结果萧临没能想到,步凉自知不过是萧临大意小瞧了自己,故而并没洋洋得意,趁着困意席卷而来的劲儿,她打着哈欠起身往着床榻走去。
萧临的目光仍留在棋盘上,看了良久忽而抬头问她,“你的棋法怪异,师从何人?”
耷着眼皮的步凉刚把脚放上榻,知萧临这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也就盘腿坐定,想了半晌回道,“上至棋社里的老师傅们,下至街头巷尾毛头孩儿,我都与他们对过。王爷的棋艺出自大家,谋的是局,只要对方捉摸不透王爷想什么,必输无疑。”
哦。萧临有了兴趣,拈起一粒白子贯神瞧着,嘴唇轻动,“这么说,王妃猜得出本王所想。”
“猜不透。”步凉面色无异,继续道,“我既猜不透王爷所想,索性也让王爷猜不透我所谋,一池春水搅了多次怎么都能稍稍乱了王爷的既定的局面。如此,妾身也能换得一线生机的不是吗。”
确实如此。。这一局就好似这个女人的出现。这样一个步凉,破坏了萧临原本谋划好的关系,限定的期限,还让寻欢变成了他的弃子,倒让她自己慢慢变成了自己手中的一把颇为不错的双刃刀。
他摇头失笑,丢开指尖的白子,“王妃的棋艺果真不错,下次本王定要再好生讨教。”
临近睡点的步凉混沌地想了想答道,“光下棋多没意思。附加赌约如何?”
这女人,总爱讲条件。
萧临心情不错,笑问,“赌什么?”
“好酒、好剑,好梦。。”
语末无声,萧临抬首定睛一看,步凉果然已经倒下了。这一日应付他母妃着实是累,何况还担着这样的身子。
想及此,萧临起身往床榻而去,轻轻拉过她的左手一看,红线已过整个中指,好在她呼吸平稳面色也不错,萧临吐了一口气,勾着身子牵过锦被给步凉盖上后才安静地离开了主屋。
一直守在门外的烈风显出身形来。
萧临负手遥看隐隐发白的天际,攥着拳头沉了许久才撇头吩咐道,“遣人尽快寻到神医翘楚。”
烈风一怔,“。。”默了片刻,颔首听令。
这一觉好眠,步凉睡至午时才昏头昏脑地爬了起来。结果一睁眼就对上了西荷那双黑熊眼。
她撇着嘴角冷笑,“你这是因着我嫌弃你的事儿,彻夜未眠吗?”
西荷不理,挪着肥硕的屁股压床,“主子您老实说,昨夜您与睿王干什么勾当了。”
意有所指,步凉岂会听不出来,她眯着一双迷离的眼睛,笑问,“你认为呢。”
“那要是没干什么,怎么孙二贵一到早就候在了奈何苑门口,说是王爷有东西送您。”
步凉眨眨眼,算是彻底清醒了。
居然有东西给她?


 051章 临危之时

孙二贵走后,奈何苑的主仆三人跟瞅稀奇似的盯着桌上精致的木盒,来回打量琢磨,就是没人去碰。
碎玉奈不住好奇心,咬着嘴巴小心问道,“主子,您不瞧瞧王爷送您的是什么吗?”
嗯。步凉捏着下巴点点头,她确实对这盒子里的东西很感兴趣,不过说实在的这个大周的睿王爷是不是太有钱了点,不就是陪下了一盘棋嘛,自己还一不小心赢了对方,他居然就送礼来“感谢”?
平日里连个表情都吝于给她的人,居然会这么大方,简直令她受宠若惊。
“主子,您就打算一直这么看着?”西荷问她,面积大肉厚实的一张脸上写满了嫌弃,仿佛嘲笑步凉花了一夜时间就换了这么个小盒子,也是掉价不少啊。
步凉眼一翻,收回手抱着双臂努着嘴对西荷道,“把盒子打开。”见西荷下意识地伸手向前,她又继续道,“睿王此人心思颇深,以防他在盒子动了手脚害我,还是你帮我打开比较合适。”
向前的手,陡然一滞。
西荷咬牙忍了忍,便以最快的速度将盒子掀翻在桌。
盒子里落出个更小的盒子来,步凉瞅着拿东西觉得很是眼熟;碎玉胆大的拾起拿在手里先看了看,一脸的惊喜,“主子,这是汴梁的水胭脂。”
哦,原来是胭脂啊。
步凉接过手来,不解问道,“他送我胭脂干嘛?”
西荷耸耸肩,碎玉却略显激动,“主子,这还瞧不出来嘛,王爷对您上心了。喏,这可是汴梁的胭脂,在咱们大周千金难买,多少官宦家的夫人小姐想要还抢不着呢。”见步凉仍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碎玉再接再厉的解释,“主子,别看现在古南园得了孩子,可谁又能比得上您的模样,只要王爷宠爱您,孩子那是迟早的事儿。”
又是宠又是爱,还拉扯上了孩子,西荷不经意地撞了撞碎玉的身子,示意她把嘴给闭上。
步凉没太注意两人的小动作,碎玉的揣测她也并不以为意,可萧临到底处于什么原因送她这么个,抹了像猴子屁股的东西。
倒也不知是不是她们将萧临想得太复杂,还是说人家不过是为接下来的几天行为模式给个充分的理由。
萧临成了步凉奈何苑的常客,时不时的拉着她一道下棋,又或者各做各的互不干涉。王爷与王妃共处,让睿王府里的其他女人们都得靠边站,这就让某人的耳根子消停了不少。所以奈何苑就跟杂货铺似的,各色玩意儿渐渐堆成了山。
这日,俩人选在院子里厮杀着,步凉依旧是不客气地选了黑子在棋盘上不断阻白子的路,相较初次对弈时,她的表情倒是认真了不少。
萧临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手握着折扇,一会儿喝茶一会儿吃点心的,全然胸有成竹。
“应该就是这两日,叶氏的碟子就会下来了。”
专注于棋面的步凉嗯了一下,又没了反应。
萧临似已习惯,“此事,是弯弯替你办的。”当时虽说呈书皇宗司是他让步凉去办,倒想说自己这个王妃得力,但上她心的却并不多,楞是几日没动静,最后还是孙二贵来说水弯弯已将此事办妥。
就在步凉搁下一子之际,她才抬头正眼瞧他,“睿王府里的事儿,我并不参与,这是王爷母妃知道的。若此事不是水煮鱼去做,只怕她以后就受不了娴妃的青睐,我这叫识时务。”
相处日子久了,这步凉说话是越发的没规矩了,不过她说得确实在理。
想她多时总是全身跟长刺儿似的,对任何事情都不热衷,可偏偏看得比谁都清楚,处理起事儿来。。也果绝。
脑海中闪过傅曲意的模样,再看看对面那人眉宇间的英气,无不感叹道,“王妃,若是更柔弱些或许会更招人怜惜。”
柔弱?
步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王爷是说像叶冰儿还是水煮鱼那样装晕?不会!”断然拒绝后,她低头毫不留情地捡走了萧临不少的白子。
“学学总是好的。”萧临这边落下一子,拿走了更多的黑子,附语道,“临危之时或许能用上的。”
步凉,“。。”
“启禀王爷,水主子求见。”
从碎玉身上转回视线,步凉对萧临笑道,“躲过初一逃不过十五,鱼儿在水里待久了是会憋死的。”
对于步凉的幸灾乐祸,他淡然以对,招了水弯弯进来后不待对方说话就如沐春风似地笑道,“弯弯是炖了什么滋补的汤吧。走!王妃与本王一道去尝尝弯弯的手艺。”
水弯弯愣了。
步凉呆了。
睿王爷损人不带这么坑的,哪里有让人拒绝的机会。
西荷入屋给步凉拿来外袍穿上,一行三人不情不愿地出了门,这又跟古南园的人撞了个正着。
叶冰儿见水弯弯都敢入奈何苑打扰了,自己也不能干坐着,于是遣人来说自己的肚子疼。
子嗣为大,萧临自然又领着步凉和水弯弯转到去了古南园。
肚子疼是假,明摆着的事儿。可叶冰儿却趁机一个劲儿地形容孩子在自己肚子里的感受,直说是儿子在翻跟头。
水弯弯不乐意,“不足两月的身孕,哪里来的胎动。”
于是,俩侍妾掐起了架来,两人都把自己心里的委屈撒在了对方的身上,听得步凉直瞌睡。也不知何时从两个女人中间抽身出来的萧临,忽然凑到她的耳边,轻笑着提醒,“此番就是临危之时。”
让她装晕?!
步凉翻翻眼珠子,这也太扯了,这小女人才干的事儿。。
“王爷。。妾身的头有点晕。。西荷,快扶我一把。。”
步凉晕了,萧临忍着笑意赶紧将欲倒不倒的她给揽在怀中一把抱起,临走前不忘给另外两个女人交待,“王妃毒发,又得静养些日子,你们若没事儿就别往奈何苑跑了。”
这话说得很明确,以步凉身体作为理由,彻底将奈何苑划为净土。
一踏出古南园,步凉就睁了眼,挣扎着从萧临怀里跳下来。
萧临按住她的腰枝不让,“此时就跳下来,不就穿帮了。”
但总不能就这么任他抱着吧,“那您要抱到什么时候,您这么抱着我像话吗。”
萧临扬眉,反口问道,“那要怎么抱才像话。”
“王爷您怎么都该抱个女。。”关系处得好,脑子里的弦就松了,眼瞅着一溜烟就要说漏了嘴,步凉又及时个刹住了。
吓得跟在身后的西荷直拍胸口压惊。
可话,萧临是听到了的,所以复问道,“抱个什么?”
“抱傅姑娘。”
听到傅曲意的名字,萧临也不怕被穿帮了,当即就将步凉放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就折道往临意斋走了。
手握睿王府各色小道消息的碎玉转着眼珠子犹豫着上前,说道,“主子。。奴婢听底下的人说,今日奉松寺那儿送来了贺礼。”
步凉笑笑。
以退为进,这个傅曲意下得也是一手好棋啊,只怕此番萧临是一肚子的胆汁儿。
苦啊。。
西荷不甚关心他睿王如何,只向步凉问道,“主子,还装吗?”
装什么?装病?
“装什么装,反正咱王爷之后几天是没心情对着我下棋的,奈何苑清净着呢。”嘴角冷冷一撇,步凉健健康康地大步回了自己的窝。
然而第二日,步凉刚合上眼午后小憩,西荷就疾步走来,附在她耳旁道,“平安侯被人邀约赛马,马场四面由官兵把守,昆仑一时安排不了人进去。”


 052章 王妃不好,王爷怎安

步凉带着西荷出了府,路过鲤鱼池时看到萧临单单站在边上的亭子里,手里拿着一碗鱼食,心不在焉地投掷着。
那一眼有丝繁华殆尽,空留满地伤的悲凉之感。
她只身顿住,前面的西荷回头看她。
步凉说,“你不觉得,他很像我爹吗。”
在上官府时,步凉也常见到这样的场景,儒雅的老人敛尽一身的锐气和狠厉,只身孤独的怀念着一个人。
西荷瞟了一眼后,低头对步凉道,“主子您信么,您要再这么看下去,您爹会提刀来找您的。”
翻翻白眼,收回目光提着裙摆跟着西荷继续赶路。
萧临回过神来一眼望去时,只瞥见她匆匆的背影。
“王妃这是去做什么?”
萧临既开口问了,不知躲在何处的烈风没一会儿就又转了回来,“门房说,王妃称今日天气不错,要去马场遛弯儿。”
遛弯儿,就她那身子?气血上涌,瞎折腾又毒发了怎么办。
他抬头看了看天,风和日丽,蓝天白云,确实是不错的天气。
平都城里几个侯府纨绔子弟也不知是怎样向萧正孝请到旨,让十二岁姜国质子平安侯一同到皇家马场赛马。
摆明是要戏弄苏桓。
幼小的苏桓巍巍颤颤的窝在杜栓身后不敢出来。
“平安侯,你要是赛马赢了我们哥儿几个,就让你回宫去。可好。”
世家子弟自小都是要学习骑术的,就算苏桓年纪不大到底也是马背上待过的,眼见有一线机会可以逃脱这群人的手掌,自然就动了心,半信半疑地伸出脖子来,问道,“当真。”
“真,比真金还真!”
又是一阵哄笑后,各自选了马给牵了出来。杜栓将缰绳交给苏桓时,脸上是抹不去的担忧,可看看身后恃强凌弱的大少爷们,只得叮嘱,“主子切要小心。奴才已暗中通知了六小姐。”
一听有她的云初姐姐,苏桓惊慌的脸上终露出一丝安定,他弯着月牙似的眼睛点点头接过缰绳翻身上了马。
抓平安侯苏桓到马场来,就是为了戏弄的。可一群十六七八的孩子没能想到姜国人竟是马背上的好手。更何况,苏桓为了逃脱虎口,自然是卯着一股子劲儿在御马,鞭子甩得富有节奏,四蹄儿跑得跟撒欢。
都是好马,比的便是技术了。原本齐头并进的一排马头里,苏桓的渐渐冒了出来,嫩芽新出的绿草,万物复苏的大地,闻着自由的芬芳,苏桓的心境豁然开朗。
不由自主的,他扬起马鞭掂着马镫直立着身子,兴奋地大吼一声。
“啊!啊。。”
前一个啊是舒畅的,后一声却充满了惊恐。
苏桓身下的马受忽然嘶鸣起来,前蹄悬空马身直立。到底是十二岁的孩子,苏桓立马哇哇大哭了起来,一个劲儿的叫着救命。可身后呢,全是放肆的嘲笑声。
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疾驰而来,上面的女子英姿飒爽。掠过其中一个手里耍着带血匕首笑得最为张扬的少年身旁时,步凉毫不犹豫的一脚将其踹翻倒地。再扬鞭向前,单手拉住苏桓的手,止住他快要落地的身子,奋力一甩拉到自己身后。
惊魂未定的苏桓坐定后却听步凉沉声低吼,“抱紧!”这才惊觉自己得救。
“云初姐姐。”
马驹往前冲了一段路后,又被调转马头飞奔折返。
被步凉踹下马的少年已经起身,丢了面子的他怒气气冲冲地挡在平稳停下的马前,“哪里来的刁妇,竟敢踢小。。”少年但将那张脸看清,忽然口齿不灵光满眼冒桃花。
步凉的模样确实很容易引起男人们的口水,尤其是这种情窦初开,不用吃鹿茸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热血少年。
媚眼微睁,笑意讪讪,一个翻身就从马上跳了下来,步凉道,“各位少爷这么热闹是在做什么呢?”
也有不为美色所动的华衣少年坐于马上,低眼俯视而来,扬着嘴角好不得意地威胁道,“小娘子既进得了这马场,应该识得我们的身份。所以,本少爷们做什么,小娘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哦,是吗!”步凉换上一张无辜的脸,诚然答道,“除了我马上的平安侯,我还真认不出各位姓谁名谁。。”
“你,大胆!”说着,华衣少年抽出身侧的长鞭,不由分说地朝步凉抽了过来。
一个身影忽然犹如神祗的出现在跟前,但见他手掌握着鞭稍,也就顿了让对方看清自己长相的功夫,然后重力一拽将马上的少年直接拖了下来。
少年顾不得呲牙咧嘴的大叫,忍着疼痛连滚带爬的起身跪在草地上,其余少年也纷纷下马朝着不速之客,叩首,“睿王爷,安好。”
“安好?”萧临朝后看了看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步凉,悻悻笑道,“本王的王妃不好,本王又岂会安好。”
呃。。
底下鸦雀无声之际,步凉生出了满身的鸡皮疙瘩,然在旁人面前她微微颔首笑得娇媚,“王爷可有伤着,刚才多危险啊。”
萧临轻轻扬眉,不置可否方才确实危险,若他不出手出面挡下步凉向前的步子,只怕从受惊的马上摔下来,这少年不死也残。
“让王妃担忧,是本王的不是。你们。。可知罪。”
“罪、罪,知罪,我们知错了,请王爷。。王妃饶了我们。。”
地上一片哭嚎时,步凉小心往后看了看自己的马,聪明的苏桓也立即跳了下来,尽可能镇定地向萧临拱手见礼,又朝旁瞟了瞟,“本侯,多谢睿王爷、王妃救命之恩。”
萧临受着轻轻点了点头,再看了看一众的开始红了眼眶的矛头孩子,挥挥手下令各自回府好好反省,“平安侯是来大周做客的姜国皇子,他若有任何损伤,我大周总不能将你们几个交给姜国予以交代。”
步凉眉梢微挑,萧临这是无形中保了苏桓一命吧,若无意外这群小屁孩儿以后是不敢再戏弄苏桓了。这么看来,她帮他也算有价值。
西荷和杜栓匆匆赶来,杜栓人还没站稳了就五体投地似的扑倒了在了地上,一个劲儿的谢步凉,三番四次后才像突然发现萧临的存在,这又赶紧给他请安。
杜栓说,“奴才一直担心我家主子,正好碰巧遇见了睿王妃来马场,上次在宫宴见过知王妃心善,这才斗胆请王妃在马场里多加照拂我家主子。”
这算是前后给步凉为什么会突然出手救苏桓给缕清了由头。萧临听完后也没说什么,也是让杜栓带着平安侯回锦轩宫,同时还派了烈风去护送。
苏桓只刚见了自己的云初姐姐没一会儿就要分别,不大愿意,杜栓上前不动声色地扶拉着,嘀咕着这个时候可不能出岔子。
眼见着两人走好几十步了,安于一旁的西荷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但一眨眼,小小的苏桓忽然挣脱开杜栓的手,转过身来。。


 053章 你呢

“苏桓再谢睿王妃救命之恩。”忽然转身的苏桓毫无预警地重重双膝跪了地。
纵然他在姜国是个不得势的皇子,在这大周也只是寄人篱下的质子,但到底是有身份的人。
像这么重的大礼,明面上是受不起的,所以步凉三两步跨了过去,单手扶起他孱弱的身子。并故意凑近想要再次警告苏桓不要再做这么无谓又引人起疑的举动时,跟着一道来扶人的杜栓却小声道。
“小姐要找得书五年前已被萧正孝当生辰礼物送给了萧胥。”
细看走在前方的烈风,又知立于原地的萧临,步凉这才明白苏桓这一跪的意图;收起脸上原有的愠色,习惯性地握起拳头迅速地往他的额头轻叩。
然后稍稍后退,福了个礼算是道别。
目送三人缓行远去,步凉闭了闭眼换上一张温和无害的笑脸转过身去,结果却撞上一堵厚实的肉墙。
笑意散去,步履不稳,看着就要直直倒下去时,萧临自然长手一伸揽住她的腰。
但,揽住却没将其扶起,反而慢慢地弯腰下去,细细欣赏着那张没有惊慌失措的娇容,将自己的一张俊颜在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点点放大。
笑问,“王妃竟会功夫?”
看来她马上踹人,单手救苏桓的过程果然被他瞧见了。如此也好,藏着掖着对她来说也不大方便。
步凉抬起右手,掌心贴向男子紧实的胸口,嘴角重新扬起,一边用着力一边矫正着两人的极为暧昧的站姿。
“王爷不觉得,以妾身这般花容月貌若无半点防身的技艺,岂不给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可趁之机。”
如果是另外的人在萧临面前自负容颜,只会得其嗤笑,但。。步凉确有如此资本。
“王爷到广旷无垠的马场来,可是同妾身一样为纾解这心中烦闷?”未免萧临继续将心思用在研究自己身上,步凉不得不当起了多管闲事解语花,引导着萧临和自己来一次心灵上的交流。
但,萧临却因为步凉这端着揣着的别扭姿态不禁宛然,挑了挑眉头一副不解地反问,“王妃有何烦闷?”
“王爷是睿王府的天,自然王爷心中的郁结便是妾身与众姐妹们的烦恼。”
步凉何等聪慧,相处的这些日子萧临岂有不知之理,他完全可以断定步凉了解他此时此刻所烦何事所忧何人。
虽说被人懂可说为一件幸事,毕竟茫茫人海,得一知己可谓难能可贵,尤其还是位红颜知己。
然而,这却并不让萧临高兴,甚至是抵触。
他大煞风景地放开佳人,转身朝着自己的马驹走了去,利落的上马帅气地拉过缰绳,挥起马鞭,一声“驾”策马而奔,逆风扬起衣角与马融为一体,像极了一道黑色的闪电。
西荷这厢是站得有点久了,撑着虎背熊腰背慢慢挪到步凉身旁来,埋怨道,“主子为何要去捋老虎头上的毛儿呢。”
步凉不以为意地冷冷一笑,“难不成你没听我爹说过吗,再厉害的猛兽,一旦有了情就是个秃子!”
闻言,西荷想或许上官贾士表达过这个意思,但用这种粗俗形容词转述的也就没谁了。
“主子不去追吗?”
步凉拔了一手的草走向自己的马,“追什么追,我们的睿王爷会自己回来的。”说完,步凉强迫吃地上草的马吃自己手上的。
其实萧临的不爽,步凉是理解的,聪明到足以自负的人喜欢掌控别人反之却不许,所以这样的人注定孤芳自赏。可或许是寂寞久了,偶尔遇见个能跟上自己脑子的,倒也愿意说上几句心里话。
萧临如此,步凉亦然。
所以疯跑了好几圈的萧临折返来找步凉时,就见着她始终站在原地,执拗地跟马较着劲儿。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萧临打马而来。
步凉迎着金色的阳光抬起头来,眯着眼笑意盈盈道,“王爷,您不觉得以妾身这病弱之躯,仰着脖子跟您说话,很累吗。”
萧临哼了一声,倏地弯下腰来将面前毫无准备的人一把捞起放在身前,“现在呢?”
步凉,“。。”
“本王病弱的王妃,可要好生抱紧了!驾!”
陡然被萧临的动作惊吓到,又斜侧坐在马上,就算步凉有多大的不满也得先保住小命儿再说。
随着耳旁呼啸而过的风声,步凉很自然地两手圈住了萧临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耳朵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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