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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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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凉侧目,这句话她是赞同西荷的。从上官贾士离开时说的那番话。还有交给她的玉坠子,他确实是在向她表达愧疚之情。可是,若真没了上官遥君,上官家该怎么办呢
让云初来替代自己吗那肯定是不行的,单不说别人会不会识破,就是云初对女扮男装这事情绝对是抗拒的。
“那云初和遥君要怎么办”
“什么”西荷皱着眉头把耳朵凑了凑,显然是没明白步凉的意思。
步凉偏头看向她,“姜国和大周国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那么上官遥君是女人这件事就再不是秘密,姜国那些跟随我父亲、曾经在我面前折腰的的人,你认为他们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西荷,“”她倒真是把这事儿给忘了。
是啊。如果同意步凉留在大周,那么上官贾士要怎么处理上官云初呢
沉思良久之后,步凉握着拳头的手明显的颤抖了起来,宋西荷赶紧上前双手捂住,“主子,您是不是猜到了”
步凉连连摇头否认。
可是宋西荷却看得明白,她否认的不过是心里已经得到的答案,显然那是步凉不愿意见到的。
但是。
西荷劝道,“主子,现在您什么都做不了,别瞎猜。一切都要等到您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到那时说不定姜国与大周的局势就不是现在这样子的了。上官家有老爷在,一定不会有事的,主子您要相信老爷”
是啊,就算再怎么担心以她现在的身子什么都做不了,而且姜国是上官氏的天下,再乱也翻不出她父亲的手掌心。
定下心神之后。步凉反手握住宋西荷粗糙的大掌,自嘲的笑了笑,“倒是我的目光越来越狭窄,现在反而要你来安慰我,劝解我了。”
宋西荷翻着白眼嫌弃道,“以前那群娘们儿老说怀孕的女人脑子不好使,多愁善感还感怀春秋,当时奴婢只道是她们是故意来气奴婢,嘲讽奴婢生不出孩子来。可如今一瞧,那群娘们儿嘴虽碎,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假。”
步凉失笑着甩开她的手,也不予争辩径自转了身子朝贵妃榻躺了去,只是怎么看都还是带着些伤感的。
于是,宋西荷叉着脚一屁股坐到了步凉方才的那根凳子上,故作镇定的昂着一张绯红的脸道,“主子,奴婢跟您说个事儿。”她沉了片刻,脸蛋更红了些和着那略黑的肤色很是油亮泛光,“奴婢觉着神棍这人不错。”
步凉一听有些楞,痴痴地复问道,“然后呢”
“奴婢想如果您打算留在这大周,那我就打算让他做奴婢的相公。您觉着如何”
“相”步凉眨了眨眼似乎没回过神来,“宋西荷,你是我上官家的媳妇儿,怎么能”
这人
宋西荷继续翻白眼嫌弃道,“主子,您咋还真傻呢。奴婢从头到尾就是守活寡,到现在也是黄花大闺女呢,再说了”她瞟了步凉一眼,“相公都没了,媳妇儿留着有什么用。”
步凉咬唇,忽而发现在她父亲这场旷世持久的密谋之中,最为无辜的人就是宋西荷,只是因为受了一饭之恩就搭上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只是,宋西荷跟翘楚站在一块,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一个比娘们儿还婆妈的男人,怎么看都不搭啊。
“西荷,你虽然是个好女人,但我觉着你和昆仑更配一点吧。”步凉说得较为委婉,答得也是小心翼翼。
但朝夕相处多年的宋西荷,怎么会不明白她话里的真正意思,瘪嘴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应道,“主子,您这话要是让昆仑那小子听见了,奴婢保准他立马就会去死都不用再向神棍讨要金创药了。”
西荷说得一本正经满脸无笑却把步凉给逗乐了,捂着肚子笑了半晌才又抬起头来,悠悠道,“西荷我知道你说这些话的意思,多谢。”役史阵划。
呃。
被看穿的宋西荷眼里闪过局促,她确实是想逗笑步凉的。方才她虽答应不再去想姜国的事儿,但刻在她骨子里的东西怎么会说不管就不管呢,是以宋西荷才说了自己和翘楚的事情。
“你确实喜欢我这师兄吗”
闻言,宋西荷打着哈哈,“奴婢怎么会看上他,就像主子您说的,再怎么找也要找个能把奴婢抱着进被窝的吧,就他那小胳膊小腿儿的一看就是短命鬼,到时候就不是活寡妇而是真寡妇了,哈哈哈”
“要想当寡妇,那也得让在下先娶了你这个泼妇才是。”端着药的翘楚也不知是何时就站在了屋门外,估计是听进了不少这主仆俩的对话,是以才会这么不阴不阳的挤兑着背地里骂他弱的宋西荷。
乍一听是翘楚的声音,宋西荷本还绯红的脸瞬时煞白,身子也有些不稳的晃动,两片厚厚的嘴唇更是干涸的抿了又抿,楞是没敢回头看。
步凉扫了扫西荷的异样,心下已了然,转而看向翘楚问道,“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翘楚被问,却朝后看了去。
显然,才刚刚踏进奈何苑的萧临对这屋子里发生了的事情全然不知,但却灵敏的嗅到空气里颇为尴尬的气息。步凉面色平静,瞧不出所以然来,倒是她身前那魁梧的背影好像有些躲闪。
翘楚将药碗交到萧临手里,朝宋西荷的背影冷冷一哼扭头就走;须臾之后,西荷也从凳子上倏地站了起来扯了扯上衣的衣摆,堆起两颊的腮帮子笑盈盈道,“王爷和主子早些休息,奴婢回屋了。若有吩咐,大声吼就是了”又嘿了两声后迅速的低头出了屋带上了门。
萧临莫然,朝着步凉蹙了蹙眉头。
步凉淡淡的弯起嘴角,略有苦涩的笑了笑。
“今日,你在城楼见了些风,我便让翘大夫熬了点药。”他不甚在意的上前将药交到她手里,见步凉又是张口就咽半点没嫌苦。说不出是佩服还是心疼,拿回空空的药碗,他道,“下次还是合着蜜饯一起块服下吧,别硬撑。”
她缓缓抬头来看着萧临好看的侧脸,在昏色的烛火下散发着绒绒的柔光。步凉捻着覆在小腹上的薄被,顿了半晌才应道,“可能是习惯了,以后我会试着叫叫苦。”
刹那间,搁好药碗的大手置在半空中,他似乎不相信耳朵听见的,慢慢转回头去,在步凉那张淡然的脸上寻找着蛛丝马迹,证明她刚才试着朝他走近的第一步。
只是萧临脸上似笑似哭的表情弄得步凉也是哭笑不得,她盯着自己的左手看了看,又一点点的往前攀,最后覆在那只大掌上,笑问,“不知,三日后你有空为我煮一碗面吗”
“煮面”萧临没能跟上步凉的思维,但也只是片刻就记起了某一日生辰时他送的礼物。
原来三日之后才是她真正的生日。
两手合十包裹着纤纤玉手,他万分欣喜的答道,“好。”不单单是三日后,明年的三日后,后年的三日后,年年岁岁都会为你亲做一碗面。
这是萧临在心里对步凉许下的诺言。
所以说,宋西荷想要告诉步凉的话是对的,无论以后如何,应当好好的过完每一个今日。
萧正孝的寿辰在大惊大喜中度过,萧玦的谋划不仅没成功,还损兵折将,没多久更有被贬流放的官员写了血书递到了萧正孝的手里,指认萧玦在游历期间多次收受各地官员的贿赂,但凡不从者便极尽陷害诬蔑。这样的指控,萧正孝自然是会私下压下来的,但很长一段时间里对萧玦的态度明显有别,甚至在朝堂上也没给个好脸色。
萧玦后来查探过做这些人是谁,顺藤摸瓜查找真相的过程极为顺利;他原以为是萧临,结果无论是府中的贼,还是派去的杀手亦或上呈的血书,最终的指使者都是上官贾士。上官贾士正是用这种方式在告诉他,老虎的屁股可是摸不得的。
一时间,萧玦只能安分守己既不敢再来逼迫步凉,也不得再在明面上与萧临争斗,暂时养精蓄锐。
这便让萧临这一方的人很是轻松解气,其中最为高兴的就莫过萧彧。依照之前所言,萧彧在寿宴之后宫外立府被封祁王,并求得谕旨与羽扇郡主择日完婚。
原是值得普天同庆的事儿,但下朝之后萧彧却跟尾巴似的追在萧临身后来了奈何苑。
“嫂嫂帮我瞧瞧笙儿吧,也不知怎么了,这些日子她老不高兴,就前些天进宫领旨以外都不出府了,我看她那张脸都瘦得见了骨头了。”
萧彧这话肯定是说得比较夸张的,但是他是知道步凉怀有身孕的,若不是真着急萧临也是不会让他来叨扰步凉的。
这么想一想,霍笙还真有些天没来睿王府了。
萧临见她肯定是打算去的,不等步凉吩咐他便径自道,“马车已经在府外候着了,我让惊雷护着你去。”说完又朝蹲在门口嗑瓜子儿的西荷,稍稍提了音量道,“西荷,带件披风别凉着了。”
吐了吐瓜子壳的宋西荷仰头看了看这硕大的太阳,火辣辣的地面,心想这都入夏了,别捂出一身痱子才好。可回头瞧萧临对着自家主子那副情意绵绵,左右忧心永远抚不平的眉头时,也是感叹谁让自己是孤家寡人,从没个男人关心呢。就在这么想时,一身洁白的褂衫的翘楚信步走来,阔大的衣袖鼓揣着夏日里的风,从她身旁掠过时还甩了她宋西荷一脸的热气。
“要出去”自打知道步凉的真正身份,翘楚说起话来也越发的没个客气了,也不待其他人说话就拿出一个瓷瓶来,“上次的药该用完了。”
说起上次的药来,步凉忽然记起被霍笙设计那次自己的异样,因着后来的事儿也都忘了,这么说起来还没来得及问一问翘楚。
倒是萧彧急得很,一把接过瓷瓶塞进步凉手里,“嫂嫂就顺道带上,我们赶紧去笙儿那儿吧。”
萧临拉了拉他,“你我就别去了,她们女人家的事儿就由她们自己说,你去了,郡主反而可能什么都不会说。”
翘楚一瞧也没自己什么事儿,多看了步凉几眼后也没打招呼就转身走了,路过门口时也不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袖子是狠狠的从宋西荷的头上刮了过去,令她简单的发髻瞬间毛糙不少。
“翘楚”
“有何贵干”
甚少对翘楚直呼其名的西荷突然叫住他,他也是坦然,昂着头扬着眉梢若无其事的扭了扭头。
于是乎,无数颗瓜子儿朝他脸上砸了去,这还没反应了,屁股上一个吃痛闪腰的同时直直朝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扑了去。
宋西荷撩了撩袖口,又顺了顺额前凌乱的头发,扯着嗓子嚷嚷道,“你爷爷的,给你三分颜色就给老娘开染坊,屁股痒了是吧欠揍吧,看老娘今天怎么收拾你”说着,也是不顾众目睽睽下,坐上翘楚刚刚撅起的屁股,两手曲成爪猛然朝他梳的光生顺直的发髻上扒了去。
这阵仗萧彧明显是没瞧过的,一个劲儿的咽着唾沫往后退;步凉摆首,朝萧临道,“我还是先出门吧,否则”翘楚脑袋上的头发估计会被西荷给扒光的。
萧临闷笑着点了点头。
也是因着步凉,翘楚死里逃生。
然而,当她带着愤愤不平的西荷到了霍府,亲眼瞧见缩在秋千上失魂落魄的霍笙时才知萧彧所言不假。
“怎么了”
霍笙扬起一张忧伤的小脸来,“云初,苏桓瞧见我了,怎么办”


 128 怎么会

”也就是寿宴那天,我为了躲你爹,却没想到被苏桓给碰上了。他先是以为见到鬼,后来觉着是我又特别的高兴,但是当听到别人叫我羽扇郡主的时候,他就很生气的不理我了。”
苏桓的孩子气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越是这样越容易坏事儿。尤其是作为质子的他现在是十分痛恨大周的,而作为他亲人的霍笙却改名换姓成了大周国的郡主不说。不日还会嫁给大周的皇子。苏桓接受不了,所以这也是步凉没有带霍笙与苏桓相认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不过,是福是祸,都是躲不过的。未免夜长梦多,步凉当即就转去了平安侯府,只是让她意外的是,苏桓不愿意见她。
杜栓半佝着身子十分为难的站在屋门前,一个劲儿的跟步凉赔着不是。
步凉拢起手来,转身往院子中间的石桌走了去,择了边上的石凳翘腿坐定,侧首瞟了瞟紧闭的房门,冷着声调道,”苏桓,你若还念着是我把你从锦轩宫救出来的恩情的话,就走出来,站在我面前跟说话。”
这语调里的恼意杜栓可听得明白。他便回头轻轻的敲了敲门小声唤了唤苏桓。然而,良久之后房门那儿仍是半分反应都有。
这个孩子,脾气也果真是倔,对着步凉居然也有这么好的忍耐力。
”主子,要不让奴婢”西荷低着头向步凉请示道。
步凉不言,又抬头扫了一眼难做杜栓,轻轻的摆了摆首,叹了叹气才隔空对着那道门说道,”苏桓你要牢牢记住,你的长姐姜国的长公主早已死在了汴梁,死了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复活的,你必须记住这一点”
屋子里过了许久仍然没有任何的回应。而这件事显然不能强逼,所以步凉起身朝杜栓郑重地看一眼,希望他能好生劝一劝苏桓,细细想了想苏桓的性子也只有这杜栓应付得了。
她也不多留,抬步离开之际忽闻苏桓在屋子里无没头没脑地吼了一句,”你呢”
步凉不解,复问,”说清楚”
门嘣的一声拉开了,一身糟糕毫无形象的苏桓站在门口朝步凉吼道,”你是不是也要留在这里我听你的话,不问死人,那你呢笙姐姐说你有了睿王的孩子。说你也会留在这里,你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怔了半晌才恍然大悟霍笙真正担忧的是什么,估计是在面对苏桓质问的时候,霍笙为了减少自己被责备时的罪恶感也就把她也拉下了水,连她怀孕一事也一并说了。
”这婆娘嘴碎的”倒是西荷先开口暗骂了起来。
不过让步凉感到意外的是,比起霍笙。苏桓似乎更加气恼她如今立场的改变。
所以,她反问他,”我留下与否与你何干”
苏桓,””
他似乎很努力的想了想,可想来想去的结果竟是不争气的眼泪,是以这才会说姜国苏氏无能呢。
”我来大周是为了护你,难不成你以为回了姜国我仍然也得帮着你吗。”一双凤目就那么冷冰冰的把个年仅十来岁的孩子定定的看着,轻而易举的就让人感觉到了她的不耐烦和嫌弃。
苏桓倏地浑身一抖快步躲在了杜栓身后,拉着他的衣襟尽可能的把自己的眼睛挡了起来。
步凉轻抿嘴唇,”我早跟你说过,若不靠自己,谁都救不了你。谁还能时时都陪在你身边呢。”
”姐姐当苏桓的娘子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啊,大周的贤王不能娶姐姐,桓儿却可以”这冷不丁冒出的话着实吓了在场者一跳,看来寿宴上上官贾士的话,苏桓当真还听进去了,只是步凉怎么可能会下嫁他呢
西荷皱着眉头摇头道,”侯爷,有些话不能乱说。”
步凉倒没责备苏桓,而是将视线静静地转到了另一个人的脸上。
杜栓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大力的磕着头道,”小姐恕罪、恕罪是奴才没管好自己的嘴,胡说八道教坏了主子,小姐千万别怪主子年小不懂事儿,要罚就罚奴才”
步凉别过脸去,冷声道,”该怎么做,就不用我说了吧。”
她自是不会要杜栓的命,杜栓这个人还得留下来把苏桓给看住把紧他的嘴,故而步凉也用不着跟杜栓废话,带着西荷就回了睿王府。
西荷很是感叹现在的步凉真是仁慈得很,”若换做以前,主子您即便留下他杜栓的命,也不会只是几个板子这么简单。”
”哦”步凉抬眉,”还会怎样”
”割舌头啊”西荷比了比动作,补充道,”让人再也不会乱嚼舌根子。”不过,步凉的改变倒是让她觉着高兴,伸手摸向步凉已经开始有些凸显的肚子,感叹道,”就该这样的,做娘的就该时时为孩子积福啊,可不能再像以前那么缺德了。以后,奴婢也会把自己吃的分一大半给他的,然后握着他的小手,拉着他学走路,教他十八般武艺,还要告诉他怎么折腾他娘诶,主子您怎么走了啊,主子您倒是等等我啊”
也就在如此吵吵闹闹却对未来有着无限憧憬的时光里,霍笙和萧彧的婚期定了下来在在三个月之后这一年里最好的日子。
然而在三个月漫长的等待中,姜国传来了皇帝驾崩,新帝苏复继位的消息。霍笙抱着步凉哭了整整一晚,醉了三日。平安侯府也办了守丧的礼,步凉就把霍笙带了去,让这姐弟俩尽这辈子最后的儿孝道。
乘着盛夏的暑风回静静走回睿王府时,抬眸便能见到萧临一身月白的常服在府门的灯笼下静静地仰着脑袋欣赏着黑夜里明亮的月色。
明明这两宅之间只有数步的距离,明明他可以到平安侯府来接她,但为着自己那句”不要问”,他就很好的做着一个旁观者,任她肆意在前冲,他跟在身后安静的替她收拾好残局。
萧临走近揽过顿足的她,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想,我母亲。”上官贾士的夫人是天下人都知道的,早逝多年他却始终没有续弦。步凉对于这个母亲其实也没有任何记忆,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最近却总会想起那人来,虽然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听人说,她也是个烈性子,可是我父亲违背承诺不断纳妾生子,她虽心伤却至死都没有离开他以前我不明白,可是方才看到你就好像懂了。”
萧临显然很感兴趣,笑着问道,”那是为什么”
”舍不得。”
他脚下一顿,一把将她拉住,不甚相信的复问道,”你说什么”
步凉也笑,”舍不得。相濡以沫的生活,彼此成为了对方生命里不可缺席的存在,哪怕伤了心、恨着却依然让这个人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因为,离开后就再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不知他何时会有悔意,不知他是否也跟自己一样日日都想着她情之一字拿起容易,放下太难。”
说的虽然是步凉的爹娘,可萧临觉着这是此生听到最好的情话,至少让他知道如今的她已经舍不得了,舍不得离开自己。
故而似乎为了调剂这沉重的气氛,萧临问道,”如果,以后我也有不得已的原因必须纳妾,该怎么办你也会伤心吗”
这还真是蹬鼻子上眼了,步凉一扫之前的感伤,咬唇睨眼道,”我可不是我母亲,若我伤了心一定会带着孩子离开的。”
萧临,””转而,眼梢轻扬眼中染上少有的玩味儿道,”一个孩子确实容易被你带走,若是两个呢三个、四个”他附身凑上脸来鼻尖相抵,意味深长的问道,”你还带得走吗”
不等步凉回答,萧临拉过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弯腰一揽轻松的把步凉抱在怀中,又附在她耳畔咬字道,”你别想离开本王,生死都不可。不过,翘楚说了三个月后,你身子就无碍了,今晚”暧昧余音尽数入了步凉的耳朵,惹得脸颊绯红,却眉眼幸福喜不自禁。
西荷抱手看着越来越远的两人,踢了踢边上一样没有跟去的烈风道,”看着真是艳羡得紧,要不咱俩凑合凑合”
烈风难得的侧首打量了西荷一番,然后默默的走了
霍笙的大婚如期举行,毕竟她已不是姜国的公主,没有人也没有立场去守孝。作为她在这异国他乡的亲人,步凉自是一大早就往霍府赶了去。
一进门大红喜服的霍笙便把看的人给惊着了,西荷啧啧上前大嚷着,”霍郡主你这是想让全天下的男人都拜倒在你这石榴裙下是吧。”
其实不怪西荷这么夸张,霍笙平日里穿的都是些方便的齐膝短襦,这广袖长裙明媚皓齿的美艳自是难得一见。
步凉三年前倒是见过一次的,可去往汴梁的一路霍笙都是满身的戾气一身喜红却总让人看着像是淋淋鲜血,哪里像如今这个笑意都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
被西荷赞美的霍笙也意外的娇羞不好意思起来,掩着嘴朝步凉瞧了瞧,”你主子穿上喜服指不定比我美上好几十倍呢。”这刚一说完,她立马抱歉的捂上了嘴。
””
步凉不甚在意的笑了笑,算来萧临当真是没有八抬大轿的迎娶过她,两人之间本就是阴差阳错的误会,即便那时也穿着红装,不过那惨淡的妆容和仓促怎么都比不来霍笙此刻的惊艳。
霍笙起身拉过步凉的手,撒娇似地摇了摇,”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步凉淡淡的回应。
西荷瞅了瞅天色,”主子,时辰到了,您该送郡主出府上轿了。”
霍家早就没人了,萧正孝觉着霍笙出嫁太过凄凉,本是让宫里的嫔妃来送嫁的。但霍笙认为那群人还不抵步凉一个,便向其提议让步凉送自己出府。念霍笙曾暂居睿王府的情谊,萧正孝也就准了。
于是,步凉闻言点点头,接过喜娘递上的红盖头帮霍笙给掩上。
喜娘道,”新娘子由孕妇送嫁肯定会立马替夫家开枝散叶的,这可是好兆头。”
盖头下的霍笙很是不好意思的笑出了声,步凉无言的把放在肚子上的手伸向霍笙
”等等”
嘿,这个时辰怎么会有男子出现在后院呢,这不是坏规矩吗
西荷不善的一步挡在了门口,只是定睛一看竟是傅景渊。”侯爷,今日是郡主大婚,您是否走错了地儿啊”
傅景渊没理会西荷,径自看向步凉,带着不屑扬声问道,”步主子这是要送郡主上轿吗。”
”他大爷的”不等步凉搭话呢,急脾气的霍笙就一把拉下盖头朝门外吼道,”难不成还是你送啊哪个孙子放人进后院的,触姑奶奶霉头是吧。”
被人喝骂的傅景渊并没有多少反应,那脸上的表情倒是越来越得意。
步凉半阖下眼帘,冷声道,”有话就说,你我无须在今日纠缠不休。”
闻言,他只轻笑了几声,也是干脆地答道,”堂堂羽扇郡主出嫁总归轮不上步主子来送吧。”
”嘿,皇上都许了步姐姐送本郡主出嫁,怎么就由得你来反对了,你算老几啊”
西荷也疲倦的扬扬眉头,”侯爷,今日是祁王爷与郡主大婚,您总不归要在这个场合耍酒疯吧”
傅景渊横眼瞪了去,咬牙道,”皇上许步主子送嫁不过是因为郡主曾在睿王府住过,可一个侍妾怎能有身份站在这种大的正式场合里呢。”
”你”
步凉一手拦住想要冲上去揍人的霍笙。
霍笙不甘,侧首吼道,”你干嘛,这种人就欠揍”但顿了顿,她不解的看向已经平静地闭上双眼的步凉,又小心问道,”怎么了”役投见才。
傅景渊勾嘴一笑,转身引着一个人重新回到门口,朗声道,”羽扇郡主自当由睿王府的睿王妃亲自送嫁才不**份。”
”傅、傅曲意怎么会”


 129 黄莲

当西荷探知傅曲意的尸身因浸水被泡辨识不清时,步凉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傅曲意还活着。
然而,从鸠尾山那么高的半腰摔下去,就算她福大命大没死成,但也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就开始设计自己诈死。如果傅曲意活着的话必是有人帮她完成了这出戏;不过。步凉没想到这人会是傅景渊。
想当初他可是拿着长枪笃定她是害死傅曲意的罪魁祸首,扬言要她偿命呢。如今却领着活生生的傅曲意到她跟前来耀武扬威。可不就是讽刺吗
”傅景渊,你凭什么就说她是傅曲意,把傅曲意的尸首扛回镇国侯府的人、给傅曲意下葬立碑的可都是你啊”步凉稍稍上前,故意亮出凸起的大肚来,很快的捕捉到傅曲意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不错,确实是傅曲意无疑。
傅景渊没有对步凉别有居心的质疑感到恼怒,”她是不是我妹妹傅曲意,让睿王爷看一下不就一目了然了吗,他们可是有十多年的感情,与步主子这般匆匆相识的人是不一样的。”
瞧他这般应对自如,应当是有备而来,是以傅景渊破天荒地收起自己那暴脾气转身对着略显迟钝的傅曲意道,”曲意,你过去牵着郡主的手出门。”
傅曲意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问了一句,”我送这位郡主出去。就能见到临哥哥了吗”
不单单是步凉,就说霍笙也愕然。虽然说傅曲意是在霍笙被封为郡主以前掉下鸠尾山的,但霍笙住在睿王府时她们也是时有碰面的,但瞧傅曲意的样子显然是不认识霍笙。
这种反应西荷曾在一个人身上见过,上官云初。
当年步凉从翘楚那儿拿回一颗药给上官云初服下以后,醒来就跟这傅曲意是差不多的茫然。可她还是摸不准,便凑到步凉身边小心的问了问。
步凉没答,冷眼看着傅曲意跟天真孩子一样迎了上来,宛着灿烂如花的笑对霍笙道,”我们一道去见临哥哥吧。”
”我”霍笙左右看了看,一把摔了盖头,”姑奶奶不嫁了。都给我滚出去”役讽余才。
大喜的日子新娘子耍起了脾气,这可不得了,吓坏了屋里一干人等,连傅曲意都委屈的哭了起来。傅景渊冲了上来将她护在怀里悉心安慰,倒还真是紧张。
”西荷,把盖头给郡主捡起来,郡主也千万别误了吉时,谁送不都是送嘛。”
”可是”霍笙还想倔呢,可一旦对上步凉那慑人的眼神,也只能遵从。
但,她把盖头一遮上,半仰着头就往外面走。愣是不让傅曲意碰她分毫,傅曲意左右也不该如何做,提着裙就一路追了出去。刚刚还热闹的屋子一下子就剩了三个人,步凉撇过头看向缓步走来的傅景渊,弯着嘴角道,”侯爷真正想让我看的戏。怕是门外的那一出吧。”
对上步凉的聪慧,还有那副了然于心却又无动于衷的表情,傅景渊直觉很憋气,他就是不明白了为什么就是不能激起这个女人往日在自己面前毫无掩饰的一面,防着他算计着他,让他磨着牙的恨。
他微微抬了下下颚不落气势,也嘴角带笑不以为然的答道,”那就得问步主子,敢不敢看了”
步凉,””
迎亲队伍候在霍府大门前,萧彧高头大马一脸的喜气,时不时还冲着身边的萧临傻笑,别提多高兴了。可许是霍笙就是个天生来给他泼凉水的,他这笑着笑着就见新娘子一身怒气甩着大手冲了出来,后面追着一众的喜娘。
”笙儿,怎么了”这下萧彧哪里顾得什么礼节,跳下马背就迎了上去。
还没容霍笙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呢,同样从马上下来的萧临却陡然一愣,直直的看向此时跟在这群喜娘之后的一个人。
”曲意”
他似乎不确定的叫了叫名字。然而,傅曲意闻声寻来脸上立马绽放出大大的笑来,更顾不得场合一眨眼就朝他奔了过来,双手缠上萧临的脖子,犹如劫后重生般的紧紧抱住。
”临哥哥,曲意终于见着您了”
”你真的是曲意”
傅曲意一个劲儿地点头肯定的答道,”我是曲意,我是您的曲意,临哥哥也不记得我了吗”
萧临是太过震惊以致于忽略掉傅曲意话里的那个”也”字,虽然不可置信抑或里面可能的阴谋,但傅曲意在他心里所占据的位置,那份弥久未消的愧疚令萧临宁愿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伸出双手回抱着傅曲意,紧了又紧。
霍笙气得直跺脚,赶紧转头却发现为时已晚,傅景渊正陪着步凉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出感人至深的生死重聚,而他们都被活生生的沦为了旁观者。
”看到了吗任何事情都该有先来后到。”傅景渊很满意今日的效果,不枉他蛰伏了这么几个月悉心照料傅曲意康复。
步凉笑了笑,弯起月牙似的眼睛转看向他,问道,”侯爷这话,说的可是你自己可怎么办呢,我向来就不大按规矩行事,再则令妹既然活着,那她欠我的就该老老实实的还回来。”
傅景渊一震,犹疑的问道,”曲意欠你什么”
瞅着这丝急切,步凉就觉着自己还是卖卖关子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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