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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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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家业,两全其美”
果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经西荷这么一说,步凉的心也放宽了些。
不过既然如此决定了,“我这身子不过一月而已,你去给翘楚带个话,计划得提前,同时,让昆仑去大宛那边寻一处安全的地方,我们得在那儿待些时候。”役住见血。
步凉如此吩咐,自然就得加紧的照做。
第二日,翘楚就亲自送来了安胎药,不置一词。
第三日,步凉问他,为什么那时候会想到让她作出选择,翘楚答,“因为我只救你。”
第四日,萧临抱着傅曲意的尸首回到了睿王府。萧临上请,追封侧妃傅氏为睿王妃,即准
孙二贵给每个院子送去了素服,安排了人在府内各处挂白,连奈何苑也不例外。结果,刚一挂上就被人高马大的西荷给扯了个干净,孙二贵苦恼转头去问了问萧临的意思,然后转回头又重新着人添上,西荷照扯不误,来来回回数次,萧临也不出现孙二贵任务也没完成,只能好言去求步凉。
步凉懒在院子里,躺在了特地铺了毛毡的凉椅上,披着稍厚些的斗篷优雅的看著书。
孙二贵还未开口,她便悠悠说道,“我又不是傅曲意她什么人,为何得给她守孝戴丧,若睿王爷下令但凡府里的人都得遵守规矩的话,还请孙管家去替我说一声:步凉等一纸休书出这睿王府。哦”好似想到什么,她自书中抬起头来,冲孙二贵和善的笑了笑,“我倒忘了,如今我是妾可用不着休书的。那就只要王爷一句话便好。”
这都把休书抬出了,甚至不惜离府孙二贵可是心下冒冷汗,点头哈腰的苦笑了半晌转头就带人走了。
一大帮子的人走出院子,步凉也就淡淡的瞟了瞟,继续手里的书。正巧又遇碎玉从外走了进来,穿着那碍眼的素服,看了看步凉谨慎的福了福礼便朝侧厢房去了。
步凉停下翻书的手,细想了自这步文儆出事儿以后自己倒还真没多见碎玉几次,萧临既能察觉自己的身份,口子多半也有碎玉一处。
既然也是答应过步文儆的,步凉招来西荷,“你去管翘楚要点药,走之前我们得把东西清理一下。”
西荷偏头看了看碎玉屋子的方向,当即点了点头就往草庐居而去。
想着萧临那日在鸠尾山时的眼神,今日自己又这么作对,如果他能果断一点的话最好立即就两清,否则少不了又是一番各自算计。
当目光重新投到书面上时,忽而迎面而来一股杀气,步凉本能朝地面上翻滚而去,定住身形抬头一看凉椅上果然扎着一根长枪。
上面的红缨落还跟傅曲意的挺相像的,正就想着傅曲意的枪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时候,傅景渊就已经气势汹汹的跃身而来,抓住枪杆又朝着步凉身上猛刺了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无心,又或者是火烧脑子有些糊涂了,傅景渊的手法并不如平日里的神勇精准,不过步凉拖着一只受伤的胳膊又得护着肚子那块肉,仍是躲得甚为狼狈。
傅景渊忽然停下手中的长枪,站在一丈外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
“你还我妹妹的命来”
“还”步凉不禁笑道,“我没推她,没动她,自己掉下去了关我什么事儿”
这可是大实话,但傅景渊和萧临一样,从旁人口中听说了当时的情形,步凉的袖手旁观在他们眼中就是比那刺客还歹毒的刽子手
步凉连着扯动嘴角的心思都没有,扬着眼角挑起的冷意,答复他们这些人心中所想,“我有什么立场必须得救她我若救她,得得了一声谢,我不救,就得赔条命吗这笔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再说了你妹妹临死前叫的可是她临哥哥并非是我啊。”
巧舌如簧,傅景渊自然是辩不过步凉的。
但是,他现在却甚为悔恨,当初被她陷害掉下吊桥时为何要心软救她,如果不救她他的妹妹也不会有今日的结局;又或者在宫宴上,若不是他想气抛弃他而转投萧临怀抱的她,他就不会帮助他的妹妹大出风头以致有了嫁入睿王府的机会。
终究是他,是他爱着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才害得自己的妹妹命丧黄泉
“舞儿,今日就让你我同归于尽吧”傅景渊拾起长枪咬紧牙关,瞪着一双吞噬所有的眼睛,收紧一握奋力向前一刺
步凉没躲,迎着袭来的长枪就冲了过去,只是这身子刚刚闪了一半就被一股力量给甩到了一边。再一回眸,一身白衣的萧临已经站在了她方才站着的地方只手握着枪头,锋利的枪头割着血肉浸出鲜红的血来。
“睿王爷,您到今天还要护着这个女人吗”
萧临眸色微动,露出一丝苦笑来,“她是本王娶进府留在身边的,是本王没能护好曲意,责任都在本王一人身上,你若要怪就怪找本王就是了”说着,他握着枪头直直朝自己胸口扎了去。
纵然傅景渊最后分了力道,但仍是血染了素白的衣袍,看着那胸口冒出的血就像是绽放的花儿一样,叫人移不开视线,挪动不了脚。
傅景渊上前一把扶住萧临的肩头,又气又恼,大声唤着烈风。
他转过头看着仍是冷眼瞧着的步凉,大声问道,“你真是冷血,他是为你受这一枪的”
步凉攥紧拳头,淡淡道,“是我让他做的吗何况,你自己不是听到了吗,睿王爷说令妹之死他一力承担,所以侯爷以后莫要以此纠缠于我。”说完,步凉冷冷的瞥下一眼转身朝着主屋走了去,当真没回头。
萧临看着那道背影,扫见她右臂袖管上的腥红,似乎能够预见这是他们怎么都越不过的鸿沟,痛苦的闭着眼别过了头去。


 115 生死不离

萧临被烈风背会了临意阁,但傅景渊并没有就此罢休,又吵又闹的说是要把傅曲意带回镇国侯府。
没得萧临的命令,惊雷自是带着人拦着与他僵持不下,于是包扎好伤口的萧临又拖着沉重的去了才布置好的灵堂。
虽说对萧临有气,可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王爷忽然就那么虚弱的站在跟前。傅景渊到底还是没能适应得了的。
也是这么多年的情分。他狠狠甩过头去,咬牙说道,“烦请王爷高抬贵手。让本侯带曲意回家。”役尤农划。
萧临捂着伤口忍不住咳了一下。烈风忧心上前却被他抬手阻止,他走到灵柩前缓慢的抬起手来,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傅曲意的灵位,想着她隐忍着他对她情淡的现实,却还一起坐在他母亲娴妃的身边全力配合着他。努力乖顺的模样;只是哪里想到下一刻,她就从世外桃源般的景致中忽然消失了。
萧临痛苦的皱起眉头,重重的握住灵位,带着一丝恳切的说道,“曲意哪儿都不用去,这里就是她的家。”
“家”傅景渊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惨淡的大笑了三声,“睿王爷您扪心自问,这儿真的是曲意的家吗。她在这睿王府里过的日子您真当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点都不知道吗您以为我妹妹流了多少泪,我真的不在乎了吗就当您说的,我以为这是她的家,离开了镇国侯府以后唯一的家,但是您真的有当曲意是您的妻子吗有吗”
一再的追问,萧临哑口无言。
傅景渊上前摸了摸黑色的灵柩,沉了半晌,泪水就从眼眶里默默的流了出来,这连连失去亲人的打击,他也确实是难过,“其实我也没有资格在这儿责怪您我自小就嘲笑钦慕您的她,说她是痴心妄想,我知道您的野心更知道以后她可能要面对的金丝笼,所以我没少挤兑她。可是,我好不容易放手,把我唯一的妹妹交到您手里,可您为什么就不珍惜呢”
“对不起、对不起”像是喃喃的呓语,萧临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可是,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法阻挡同样满心愧疚的傅景渊,执意要把傅曲意带回镇国侯府。
萧临自知理亏,便遂了他的意,只是在他们离开时,萧临最后再看了看她一眼。因为被水浸泡,面目全非,下游找到时只能从衣服和身上的饰品才辨认身份,可是他仍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轻轻的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然后取出匕首截取了傅曲意头上的一小段青丝。
“走吧。”
好似用尽全身力气,萧临颓然垮下双手搭在身侧,然后一个人站在灵堂,直至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个人,就算胸口的伤又裂开了,也不让人靠近。
府里上下着实拿他没法子,惊雷这才无奈到了奈何苑里双膝跪求。
“求步主子劝劝王爷”
可是任他的忠心换来的却是西荷将屋门紧闭,里面自始至尾没有发出过任何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不过,惊雷知道步凉一直坐在里面的,就像她往日那样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可能是因着常常在暗处监视的缘故,惊雷对这个假步凉好像比旁人要观察得多一些,也比旁人要了解她一些。虽然,她总是分外安静的看著书,跟任何人说话都带着三分疏离的神色,像是在身体之外覆上了厚厚的一层冰,用满身的凉意阻止任何人靠近亲近。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偶尔在别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会抬起头来幽幽的盯着某一点,眼色迷离恍惚与平日尖锐刻薄的她大相径庭。
所以,惊雷觉着步凉应是个口硬心软的女人,在那颗冰冷躯壳下会有一颗柔善的心。
其实惊雷这个赌注下的有点大,但不知为什么没多久烈风也来,睿王府好些护卫和奴才们都跪在了奈何苑,本就不大的院子全都是人,里里外外的似乎还有哭声。
西荷开了个缝苦大仇深的看了看,转回头悄声问步凉,“主子,您说他们要是知道您怀了他们主子的孩子,还会这么打扰您吗”她这是在说笑呢,但明显没能逗乐某人。
步凉定定的盯着门口看了看,忽然将手里的书一扔就裹着斗篷起了身。
“主子”西荷挑挑眉,犹疑的问道,“您真去呢”
“若不真去,你信吗,他们可以跪上一辈子”
依言,西荷替她开了门,门外的人见着步凉出来了,一张张连都亮了连带着把这黑夜都照得亮堂了些。
惊雷和烈风赶紧起身给她领路,步凉侧首看了西荷一眼,西荷也会意便移步朝草庐居而去。
灵堂外,孙二贵一直守着的呢,知道烈风和惊雷去求步凉,其余的奴才也都是他怂恿着去的,所以见着步凉慢悠悠的来也知自己这法子是行得通的。
他赶紧迎了上去,跟求祖宗似的对步凉道,“步主子,您就快去安慰安慰王爷吧。”
安慰
步凉泛起冷笑,一个为另一个女人伤心的男人她为何要好言安抚。
是以,站在门口的她冷眸睨向长身玉立的萧临,讽刺道,“王爷这副样子,到底是做给谁看呢傅曲意吗她死了,只怕这回儿该到鬼门关了,可是瞧不见的;还是给我这个冷眼旁观的帮凶看那可就对不住了,我今儿个没到这灵堂来鞭尸就已经是很给睿王爷您面子了。”
听着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到底是劝呢还是气呢,孙二贵和烈风刚想往前就被惊雷摇着头拦了下来。
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背影,步凉抬着脚跨过高高的门槛朝里走了进去,慢慢转到萧临的跟前,看到他手里拿着个他平日挂在腰间的香囊,香囊口还未封呢,露出点被编织在一起的头发。她心下一凉,再一抬头看了看萧临肩头有些不那么齐整的发丝,一笑了然。
“睿王爷,我到这睿王府的第一日便听王爷对王妃许了一个承诺,生死不离。如今王妃死了,您是不是也该跟着去了啊”


 116 予你予我

步凉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回到上官遥君的样子,薄唇轻启面色冷漠眼神略带迷离,微扬着眼梢勾勒出不尽的妖媚,她没讥笑,却反而让看的人满满是刺痛。浑身不痛快。
这样的她对萧临来说是陌生的。却也是熟悉的,因为在悬崖上她转身那一瞬间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此。
“即便,你不喜欢她。也不该见死不救。人心。不应歹毒至此”萧临可以容忍一个女人狠、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不介意她同男人一样懂得算计人心,搅弄风云,可是对于一个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始终没办法忘记步凉眼中泛起的冷意。
步凉低眉看了看自己的右臂。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我身上的伤,王爷自当是知道的吧。那睿王爷可否知道它是怎么来的吗我曾说过,宁我负天下,休得一人来负我,傅曲意既敢挥剑动我。那就别怪我要她的命”
这话绝不假,瞥见她眼中的阴狠,不知是不是站得有些久了,他竟不稳的颤了颤。
“如果,她知错了呢。”
步凉勾起嘴角,“给个巴掌,赏个枣。谁不会啊”所以,她忽然转过身去对着那块孤零零的灵位笑了笑,“没能救得了你,实在抱歉”说完,她转看向萧临,问道,“睿王爷,这样做可对。”
“你”一口血气用来,萧临咽下到嘴边的话,揪着眉头痛苦的弯下了身子。
一直守着外面的人也是憋不住了,惊雷烈风急急赶着将他们主子的身子扶稳,孙二贵转身让人找大夫来,叫完以后回头看步凉的眼神不大和善,笑眯眯的眼睛不弯了透着幽怨的光。
刚才步凉说的话,任谁都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孙二贵咬了咬牙,“步主子,奴才看您的身子也不大好,就先回奈何苑去吧。王爷这儿就由奴才们伺候便可。”
步凉笑笑,请她来的是他们,要让她走的还是他们她上官遥君是任别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孙管家,我虽被降成了妾,到底也是这睿王府的半个主子,王爷都没发话呢,你着什么急呢。”
孙二贵倒不缩,睁着小眼弯下半个身子,恭恭敬敬的答道,“步主子恕罪,方才是奴才莽撞了。奴才不该着急的,着急的当是步主子您,王爷身子若是有什么闪失,只怕这睿王府别说半个,就丁点主子都没了。”
萧临手里的果然没一个孬的,有这么精的孙二贵看守着偌大的府宅,难怪萧临能放心大胆的在外面斗,没贤妻倒是有良将,着实不错
只可惜这奴才不是自己的,而且刚才那话步凉听着怎么都觉得刺耳得很。眸色兀自暗了下来,缓过劲儿来的萧临却在这时开了口,“他说得没错。你之所以执意留在这里,不就是因为要依靠我的身份吗,你之所以在荆嬷嬷、商贾的事上出力不也是为了稳固这我这睿王的地位吗你之所以委身于我不也是另有所图吗”
闻言,步凉不以为然的扬了扬头,“是吗。”
“难道不是吗。”萧临也笑,“这些日子以来,对你,我或许做得并不够好、不够多,以致于始终无法让你信赖,但我依然在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让你放心接纳这个地方,接纳我、接纳我的曾经与现在我与曲意之间的情意,就如你自己所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你应当明白,如今是我因私心背弃了她,对她是真心的愧疚,所以我只能尽我所能的弥补她心里的伤。可你知道吗,我恼的不是你的袖手旁观,而是我那么求你,你竟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因曲意伤了你,你恨她,但你为何就不能为了我,哪怕原谅她一次,只是为我而已。我这人我的话对你来说就这么的无足轻重吗那么,我到底予你是什么”
这想必是两人相识以来,萧临说得最多的一次话。
步凉愣了愣,沉沉的闭上了眼。
只是,他问她,步凉也想问他,“那我呢,予你又是什么”她抬起手来指了指他手里紧攥的香囊,“睿王爷,你手里握着与你结发妻子的情意,在这个睿王府里还有你的侧妃,侍妾。而我,从一开始就不是和你拜堂的那个人。所以,你我之间什么都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步凉无意识的捂住平坦的小腹,然后生生的别过脸去。
其实这话说的没错,当时替换已是拜堂之后,萧临充其量也就是掀了红盖头。
不过,再次之前他们从未就身份问题说破过,而步凉这一句就已经是在承认她并非是萧临要娶的那个步凉。
如果,她敢这么做的话,就说明
“请王爷高抬贵手,让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你我前尘往事一笔勾销生生世世了无瓜葛”
萧临踉跄着狠狠退了一步,怔了半晌后苍白的脸上才露出惨淡的笑意来,带着重重的挫败感,哑着声调道,“纵然是石头做的也该捂热了,你说得对,你就没有心也许,你的父亲就从未教过你什么叫取舍”他是意有所指,指的就是上官贾士,他皱着眉疲倦的摆了摆头,“我以为你可以为了我去放弃”
说到这儿时,萧临竟红了眼眶,只是片刻后,他目光陡然狠厉了起来,沉声道,“既然你不懂放弃,我也不会放弃。早就说过,三年之后你不愿留下便可走,我不拦,可三年未至你就得待在这睿王府里,并且从今往后再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说完,在所有的震惊中萧临徐徐转身,可脚还没走几步,就迎面吃了一拳,彻底倒在了地上。
烈风一恼,本能的抡着拳头就准备往来人身上揍,只是在看清是文弱清瘦的翘楚时,他却迟疑了下。
“翘大夫,您怎可动手打睿王爷呢。”攥着拳头咔咔响,瞪了半晌,烈风还是没能下得了手。
翘楚甩了甩一下子就红肿的手,仰着头一脸不屑道,“不是他睿王我还不打呢”一看烈风又要反驳,他又嚷,“怎么怕他死吗放心,我打的人我自是会救,死不了他”
跟着翘楚身后的西荷连忙上前扶住同样脸色有异的步凉,“神棍”
翘楚转身从自己的医袋里取出一瓶药来,“赶紧服下,我就知道你会动气”他自是了解步凉的,所以出门时特地带上了她的药,稳定心绪,好歹茴梦香的余毒未清总是大意不得的。
西荷给她服下药后,步凉抬眼看了看倒在惊雷怀里的萧临,似乎是被翘楚那一拳打得意识有些模糊了,胸口不断的渗着血,连平时锐利的眼神都变得涣散了起来。
“翘楚”步凉的语气有些急。役引有技。

到底还是舍不得了。翘楚心里也是恼得很,他本想再让萧临受点苦头的,还是宋西荷说的对,这个男人就是遥君的劫。
“西荷,把你主子带回去躺好,她现在不宜乱动,小心再伤着”这话里的意思无非是说步凉现在有了身子的人,总见血腥和心绪波动过大到底不好。
西荷了然,拽了拽步凉的胳膊就朝外走去,悄声在眉头拧成结的步凉耳畔道,“有神棍在,没事儿的。”
说时,翘楚便已经蹲下身去扯开了萧临的衣裳。


 117 无心胜有心

看着那伤口,翘楚摇摇头。
萧临当真对自己下得了狠手,再往里一寸,估计就算是锦轩宫里的御医来都只能伸着脖子等着陪葬了。
他用指头戳了戳伤口,疼的萧临清醒了些,“睿王爷。您是不是知道因为有我在。所以才敢往自己胸口捅刀子啊”
翘楚眼里充满了玩味儿,对自己这种非常不人道的做法完全没有任何歉意。不过,恢复神智的萧临只是平静无澜的定定看着他。不恼不闹也不作任何反应。这让人觉得很是挫败,就好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点都不爽
无奈之下,翘楚只得收起眼里的戏谑,换成慢条斯理的从医袋里取药跟工具。那悠闲动作足以让烈风几人看得杀他的心都有。
可,萧临依旧不在乎。
他长叹一声,不得不说这点上萧临跟步凉还真是出奇的相似,在别人都跺脚急的时候他们反而是最冷静的。
翘楚取出一个瓷瓶来,往萧临伤口洒了洒,然后顿住又跟拉家常似的与他道。“我这辈子,只心疼过一个人。他从不对任何东西感兴趣,也从不喜欢任何东西,我以前老嫌他冷血没人性,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睿王爷,您试过吗,亲手杀掉自己朝夕相处予以依赖的人,如果您试过就会知道,无心还是比有心的要好得多。”
翘楚的话在萧临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他很自然的把这个人跟步凉连系起来,但是仍然很难想象步凉为什么要这么做。役引巨血。
“放弃这个词是对已经拥有的东西,您为她放弃过什么皇位,您还未得到谈何放弃;傅曲意,您还是娶了她给了她您正妻的地位;承诺是做的,不是说的。睿王爷,您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她为您放弃的是什么”
她放弃的是作为上官遥君的骄傲,她放弃的是上官家的荣耀。她本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迟疑,用无数的借口和理由在推延回姜国的时间,追其缘由不过是为了你这个根本连她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翘楚多想这么酣畅淋漓的说他一通啊,可是为了遥君,他不能
那么聪明的遥君啊,居然这么傻翘楚也是没有想到的。
想想,也是他的错,是他误以为她是云初,这才亲手将她彻底推入这个人的怀里。如今,这俩人再也撇不干净了。
落子汤
呵。他心里苦笑,其实两贴药都是一样的,他所认识的那个人从不会向自己视为至亲的人下手,更何况是自己的骨血。
重新包扎完伤口后,萧临苍白的脸明显有了些血色,这让旁观的人不得不佩服翘楚的医术,果真是名不虚传。
他拿出药来,毫无感情的吩咐道,“刚才你们看到我上药的顺序了吧,以后就自己给你们家睿王爷换药吧,暂时我实在不愿意瞧见睿王与各位。”
翘楚说话当真是不客气,但是其他人拿他也是没办法的,好歹人家从不为大周贵族治病,如今倒成了这睿王府里的专职大夫,已实属不易了。
步凉回到奈何苑就躺上了床,看样子很不好。
西荷忍不住埋怨,“您是去劝人的,怎么又吵起来了。”
背着身子的步凉不悦的翻了翻眼皮,反驳道,“谁说我是劝他的。”
至少本打算是劝的,估计是瞧着睿王对傅曲意那歉意,所以心里才这么不舒服的宋西荷想这么回步凉,可是瞧她难受的样子,也就算了。
此时正好听见门外有响动,她便出去转了一趟,这才发现萧临真还是说话算话的人,撤了些日子的护卫这下又全都回来了,层层守在苑门外,当真是不让步凉随意走动了。
西荷把门重新关上,走到榻边上给步凉牵了牵锦被,悠悠说道,“神棍给碎玉服了茴梦香,本是打算我们走时给她施最后一次针的。他说既然您有吩咐,便不治了,也不用给她配额外的药了。”
步凉没应,可西荷知道她是听见的,想想这几日确实挺糟心的,便没再烦她。
然而,霍笙这姑奶奶却没这么想。
生了步凉好些天气的她,最终还是没能憋住,又怒气冲冲的来到了奈何苑里,嚷嚷着难受
“好云初,把孩子留下来吧,就算你不是为阿彧他哥,也是为了上官家啊。你们家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儿,现在还扼杀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可不就是作孽吗,积点福不成吗”
宋西荷想这霍笙这辈子应当是没怎么安慰过人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怎么听都想一巴掌扇飞她。给步凉端药过去的时候特地在霍笙跟前顿了顿,西荷问她,“霍姑娘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霍笙先是蹙眉,然后豁然开朗,一把将药碗抢了过来,什么都没说就给砸了
她叉着腰道,“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的。”
西荷还是那副端碗的动作,她是用脚趾头都没想到霍笙会有这么个举动,以前就知这人脑袋简单,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这么让人捉急呢。
“霍祖宗,您咋不问清楚是什么药就砸了呢。这安胎药可是奴婢熬了整整半个时辰呢”
什么是安胎药。
欣喜之余,霍笙立马气恼的指着西荷的鼻子指责道,“谁让你不早说的,看吧耽误了用药时辰吗,赶紧去重煎啊,要我帮忙不不不不,我得好好陪陪云初聊会儿天,宋西荷你赶紧去,去啊”
好吧,宋西荷自认是自己的错,自己就不该抽风搭理这样没脑子的女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狠狠瞥了一眼此时已经对着冷面的步凉笑得春花灿烂的霍笙,愤然转身乖乖去熬药。
步凉躺在贵妃榻上,搭着毯子用没受伤的左手拿著书,平静而坦然的面对霍笙有些花痴的笑颜。
可见步凉老不理她,霍笙也有些无聊,讨好似的拉长着声调唤道,“云初”
步凉怔了怔,转过头正色道,“不要叫我云初。”她不是云初。
“好好好”只当她是怕被人听了去,霍笙满口答应,既然步凉出了声,霍笙这心里的石头也算落了地,好心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告诉阿彧他哥你有身子的事儿啊。我这儿憋得可难受了,你不知道我每天见着阿彧都想跟他说呢。”
“那你记得你发的誓吗。”
呃。
笑容凝固,似乎好像明白步凉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她仍是没打算告诉萧临。
“难不成”这次,霍笙的脑子算转的快,一下子就明白了步凉在想什么,她赶紧摇摇头,“不行,你带个孩子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和孩子都会没命的。别说是你爹,就是上官遥君也不会饶过你的。”
但看步凉没反应,霍笙继续劝说道,“你信我,阿彧他哥是真心对你的,我看得出来。如今,那个姓傅的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在你们之间作梗了。你打小就是没娘的孩子,我虽有个爹,但那也跟没有一样的,那种日子咱俩都过过,难不成还想让这孩子也跟我们一样吗还有你们家的那些姨娘们,指不定在你背后说什么难听的话呢,别回去阿彧他哥一定会很疼你和孩子的,一定”
步凉紧了紧手里的书,想了会儿算是答应的象征性弯了弯嘴角,但同时嘱咐霍笙,“未足三月尚不稳定,所以两个月后我再亲自告诉她。所以,你得保密,知道吗”
这么一说,霍笙响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个传统,反正步凉已经松了口答应不走了,那她也不急了,赶紧在嘴上比了叉,保证不说,然后就说是要去看西荷把药煎好没,话还没说完呢,人就已经哼着小调走远了。
只是在她转身的瞬间,步凉脸上本就不太多的笑意就彻底冷了下来。
再朝门外湛蓝的天看了看,想着今夜应当会有漫天的星斗,适合放上五彩斑斓的天灯。


 118 死都不放手

那夜放了天灯上去,可是却一直没有昆仑的消息。
步凉出不去,连西荷的也被监视住了,步凉的处境顿时变成了深海里的一叶扁舟,孤立无援。
据说萧临虽是受了重伤却也没怎么休息,因为萧玦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他便强打着精神日日上朝各方走动。孙二贵也就成了草庐居的常客。
步凉没问萧临到底怎么样了,翘楚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因为那块墨玉的关系,霍笙被萧正孝封为羽扇郡主。再住在睿王府就不合适了。所幸当年的霍府一直都留着,整理干净后她便暂时搬了过去,但是仍是天天往睿王府走动的,不为别的就是吵吵的要看着步凉肚子里的孩子。
这不,又一日她在街上买了好些东西着人抬进了奈何苑。指挥着这儿放一些那儿搁一堆。
“你这儿又是吃的什么药,这院子里可不缺东西。”步凉挽着披帛斜站在屋门口有些好笑的看着忙碌的霍笙。
她却干干的笑了笑,提着裙摆就冲了过来,拉着步凉往侧厢房走,“我去买了好些小玩意儿,你来瞧瞧可好玩了”
步凉哪肯。霍笙却不依,拽了她半晌还给了她一个眼色。
于是,步凉似乎明白了什么,扬起笑来懒懒道,“真拿你没办法。”这才跟着霍笙进了侧厢房。
房里还有霍笙带来的奴才在垒东西,一见步凉入了屋,三个人竟安静的单膝跪在了步凉的跟前,尚在疑惑之际的步凉却撇见他们手背上的兰花草,顿时明了。
“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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