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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不成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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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殿下他叫什么名字。”
水弯弯蹙了眉,皇子的名讳那哪儿是人随便唤的啊。
霍笙好似也理解她的为难之处,换了个方式问道,“那接我来平都的人是谁”
“十殿下。”
眼珠子鼓了鼓,霍笙直起腰身,咬上半边的下唇。
水弯弯自是当她捋清楚事儿了,便转过身子指着府门,“那,有请”
“萧彧,你个王八蛋又骗老娘”倏地一声怒骂响彻云霄,当即是吓愣了不少的人。
霍笙转身甩着包袱就往马车上爬,“走回去”
“诶霍姑娘,霍姑娘您别,霍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或者等王爷和十殿下回来了好好说”想萧临好不容易开口给她水弯弯布置了任务,可不能就这么给砸了,而且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砸了
所以,水弯弯也连爬带滚的扒上了马车,楞是不让马车走。
门口的孙二贵一瞅这情形不对啊,转身连忙吩咐边上的下人,“你赶紧去宫里通知王爷和十殿下;你,赶去奈何苑把王”他小心的拍了自己一嘴巴子,“去吧步主子请来,一定要请来,赶紧的”
101 我才没那么笨
步凉其实是不愿意出来的,但是既然答应了萧彧,总不好食言。所以碎玉扶着她到府门口的时候,水弯弯已经联合丫鬟将霍笙的包袱给拖出了马车。
那里面是霍笙所有的盘缠,她当然是不会放手的,于是几个女人在睿王府的门前你拉我拽的着实不雅。
孙二贵见她来了。赶紧迎了上来把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怎么说就是大家都没明白这霍姑娘为何执意要走。
步凉下了台阶往前凑了去,水弯弯身边的丫鬟眼尖的瞄见了碎玉,便招呼了一声,“碎玉,赶紧过来帮忙”
“嘿好家伙,人多欺负人少是吧,还添帮手真他妈的不爷们儿”说着,霍笙呲牙咧嘴的抬起头来,冲着多出的人嚷嚷道,“来啊姑奶奶还怕了、你们我的娘也”
步凉与霍笙待看清楚彼此的长相皆是一愣。
说时迟那时快。霍笙赶紧撒手转身,还把马夫给掀了下来,这包袱是不打算要了,扬起马鞭就准备跑
步凉一瞧不对,赶紧左右看了看,抓着水弯弯的脚就伸进了车轱辘里。
随着一声捂耳都挡不住的惨叫,霍笙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步凉一眼,然后抬脚就准备使上轻功逃之夭夭。
奈何。她的一举一动像是被人稔熟于心,还没使劲儿呢就被抓住了脚脖子。
步凉寒着张脸仰头对上愤愤不平的她,挂着狐狸似的笑意道,“在下步凉,霍姑娘有礼了。”
诶步凉
基于打不过,逃不掉,还满腹疑问需解惑,霍笙理所当然的留了下来,跟着步凉回了奈何苑。
霍笙一进门就看到,啃着一手好鸡爪的西荷正翘脚坐在圆桌前津津有味的吃着呢,她简直惊喜坏了,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大叫,“宋西荷,你怎么也在这儿啊,你为何舍得离开那缺德鬼啊宋西荷,你还是这么壮嘛,是不是又长胖了,那缺德的上官怎么没休了你啊,是他压你还是你压他啊估计是他压你,否则他肯定早就不祸害苍生了去见阎王了”土见央圾。
满嘴是油的西荷,傻愣愣的看了看同样一脸痛苦的步凉,确定这不是做梦后,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暗自呼唤了一声苍天,再想了想今儿的奈何苑好像没惊雷。所以便认命的跪下双膝,老老实实的向霍笙磕了个头,“小人,见过七公主。”
嘿嘿。
霍笙傻傻的笑了笑,嘚瑟道,“好久没听人这么跪我了,想想还是挺享受的。以后就咱几个人在的时候,宋西荷你记得要常常跪我,至于赏赐嘛诶,上官云初你可帮我先给了哦。”
瞧瞧,谁能想象得到就这副德行的女子居然是姜国的长公主,苏默笙
话说她出生本是姜国皇帝女儿里面的老大,但自小却被上官遥君那张皮给蛊惑,所以楞死非得让全国上下尊称她为七公主,说是为了协调,为了同步。
但死缠烂打许多年,还是没能嫁得进上官府。她央着问为什么,所以上官遥君才会指着宋西荷,说了那么一句话,“要么比我美,要么比她丑。”
苏默笙自是美不过遥君,丑不敌西荷。裸的拒婚,让苏默笙瞬间变成了笑话,上官遥君的的那句话也被无数人疯狂效仿。
于是,苏默笙和上官遥君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来的。以致于后来,姜国与汴梁联姻,作为和亲公主的苏默笙硬是在遥君的眼皮底下给逃跑了,害得上官遥君只能临时抓苏默笙的贴身宫女顶上当了姜国的假公主,又在半年之后让人混入汴梁皇城把那假公主给结果了才安了心。
想起这事儿也是过了两年有余吧,要说苏默笙没道理的怨她,步凉才是将她恨得牙痒痒
苏默笙捏着兰花指在西荷的大碗挑了个尚算完整的鸡爪,然后坐到步凉对面,抬脚跨在另一根凳子上,匪气十足。
“上官云初,你怎么到大周来了,还住在这睿王府,刚才你说你叫个甚不良你发育挺良的啊,要是你朝宋西荷那身材长,那才是不良呢诶,你说说咋回事儿呢”
怎就两年的功夫,苏默笙这口音就变成了这样呢。
步凉看了看西荷,西荷无语别着脸走出屋外放风,仍是不忘凄楚的呼唤,“苍天啊”
“你这两年都到哪儿去了”步凉努力压着性子好生问着。
可苏默笙却一眼瞪来,“是我先问的你,你怎么不分清楚主次反来问我呢。我跟你说,虽然我这两年为避免你们上官家的追杀四处游荡,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但好歹我曾经也是过娇奢荼蘼的金枝玉叶,你可别学你那狐狸老爹跟变态弟弟目无法纪,妄自尊大,他们就差把姜国改成上官了”
说是先问先答,这不就已经给了答案了吗,而且把这话题顺拐得已经看不清东南西北了。
只是,步凉抽着额角复述道,“什么变态”
“上官遥君不是变态,难不成是态变啊我”苏默笙上下比划了一番自己,“居然瞧不上,瞧上她宋西荷你说能不变态吗”说完,刚啃了一口又瞪了过来补充道,“别因为他是你弟你就护着他,还有不许告诉他我这么骂过他”
不好意思,不用告诉就已经知道了。
步凉翻着眼皮嫌累的给自己倒了碗茶,然后就被苏默笙不客气的抢了过去。
无奈只得再倒了一碗,“你这么念念不忘另一个男人,又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跟着萧彧。”这算是讽刺,也不管她听不听得出来,步凉径自含了一口茶水进嘴里。
而咽下茶水后颇为舒坦的苏默笙,转过脸来一本正色的回答道,“因为他把我给上了。”
噗
步凉捂着满嘴的水,抬头看她,哭笑不得问道,“苏默笙,你这些年的教养去哪儿了”
苏默笙嘴一撇,无不嫌弃道,“教养能让我不外嫁教养能让我活下来还是教养能让自己不被你们上官家的人当棋子使”她眉一挑,总结道,“我才没这么笨呢。”
好吧,说起来确实是上官家对不起他们姓苏的。
见步凉不搭话,停不下嘴的苏默笙挪着凳子朝她身边凑了凑,“诶,是不是那死变态让你来当细作你是这大周睿王什么人吧,这死变态怎么能够这样卖姐求荣呢。像这种人,你可不能再理他,宋西荷是不是也是他安排到你身边监视你的,看看,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我是来看看苏桓的。”步凉重新端起茶来,冷冷回道。
苏默笙当即哦了一声,改口,“那确实是人干的事儿。”
她丢过一记白眼,又给苏默笙捋了一遍如今两人的关系,并且相互约定谁都不可揭老底儿。
苏默笙为防自己被上官家的人出卖,还非得跟步凉拉了拉勾,上了上吊,保证步凉死之前都不会变
步凉无力的看着自己的小拇指,再瞥了瞥这比以前更变本加厉的姜国七公主,问道,“你明知道萧彧是大周国的十皇子,你还来这平都。为什么”
102 小别胜新婚
“谁说的我知道”对于无中生有的事情,苏默笙显然有些生气,“我就只知道他叫萧彧,他告诉我他家是当官的,最大的也就是少将,还是他死了的爷爷。”
萧氏先祖年轻时历练确实做过少将。“就他姓萧。还是大周人。你就没怀疑”
苏默笙很诚实的摇了摇头,“到底是谁说我知道他是皇子的,谁你给我说说”
这还能有谁。
“萧彧。”步凉毫不犹豫的将人给卖了。
苏默笙听了之后,认真的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平静的说道,“我得找他好好聊聊。”
这时,西荷正巧钻进个头来提醒道,“您要聊的人来了。”
萧彧一下了朝就往睿王府里赶,还听说门前发生的事儿,但峰回路转的是被步凉给劝了回去。
所以。虽然欣喜但也是打定主意跑来赔罪的。
“笙儿”
“阿彧”
一个不稳,步凉的手肘差点从桌上滑了下去。那个,是谁说要跟萧彧好好聊聊的,结果一开口竟能让人生出满胳膊的鸡皮疙瘩来的调调。
苏默笙不对,步凉觉着就应该叫她霍笙,因为这世上的苏默笙已经成了死人,就算她想做回姜国的七公主,都是绝无可能的了。
故而。这霍笙一见萧彧就迎了上去,看那豪放的模样是打算扑进对方怀里去的,奈何眼瞅上了后面跟着的萧临,便适时的停止了对步凉视觉上的荼毒。
萧彧认为也不能太过放肆,悄悄的拉过霍笙的小手指,万分委屈的解释道,“我不是怕你不来嘛,所以才有所隐瞒的。笙儿,别怪我了。”
什么叫有所隐瞒,可谓是瞒大了,连对萧临都说了假话,也难怪当时萧彧能笃定说霍笙不是细作。
霍笙也就是见着男人就不要骨气的人。之前还嚷嚷要怎样怎样的女匪瞬间变为了小鸟依人的娇羞女子。嘟起红唇来,给了萧彧好一记粉拳,“以后不许骗人家了”
一听这次这么容易就过关,萧彧大喜过望,自然连连称是。
其实霍笙之所以这么容易就饶过他,不过也是因为步凉的关系,人生大喜他乡遇故知,漂泊这么久,又是个女子,自然是希望能够安定下来的,既然要留下来,她自当希望身边都是自己熟悉的人。
步凉的存在无疑给了她很好的由头。
这时,磨叽完后萧彧赶紧带着霍笙。指了指萧临,“笙儿,这是我的九哥,以前我常跟你提过的。”
萧彧称呼萧临为九哥,霍笙自然是不能的。想了想,她又重拾了步凉所说的教养侧福着身子见了礼,大大方方的尊了一声王爷。土沟吉才。
霍笙是个没心机的人,姿态的自动切换便很容易惹了多疑的萧临侧目。站在主屋门口的步凉,见着他的眸色陡然加深,再看了看全然不知的霍笙,不禁叹了口气。
“那这位便是我嫂嫂步氏,你方才当是认识了对吗。”萧彧仍在用轻快的语调介绍着他喜欢的家人。
霍笙朝步凉的方向看了看,立马堆起笑意来,“姐姐待我很好,我很喜欢。”
“哎呀我的娘哟”西荷到底没能忍住惊呼着叫了出来,要不是步凉不动声色的扶了她一把,她定然是会跌倒的。
好歹,上官遥君出生的时候,她苏默笙都已经断奶了,居然还有脸叫步凉一声姐姐
而且她似乎还嫌不够的继续提议,“我跟步姐姐一见如故,要不我就住在这里吧,也算有个照应的。”
“好不好吧。”总算萧彧还有脑子,赶紧附着霍笙的耳朵道,“你怎么能住嫂嫂这儿,那我九哥怎么办。”
她还真没想过霍笙干干的呵了呵。
萧临上前淡淡的说道,“离奈何苑不远的有处锦园,霍姑娘可以暂住在那儿,来此处也方便些。”
睿王府的主人都发了话,而且安排的也不错,其他人自然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萧彧与霍笙是小别胜新欢,也就匆匆说了几句就紧赶着去了锦园。
看着俩人离去后,萧临径自往主屋里去,没一会儿就在屋子里换起常服来。换衣服是不打紧的,可要命的是他的衣裳什么时候被拿到了她院子里来,步凉居然不知道
萧临边系着侧腰的扣带边从屏风后走出,松散随意的长发上简单的挽着髻插着碧簪,素白色的宽衣宽袍古道风仙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与他平日里神秘肃严的黑衣劲装全然的大相径庭。
他显然是对步凉惊艳的表情相当满意,卷着嘴角温和的笑意款款走来,熟稔的拉过她纤细手指,指腹磨着指腹一遍又一遍。
该番该是柔情蜜意的,只是萧临从来就说不来甜言蜜语,更是个务实的人,要么说正事儿,要么就什么都不说。
是以。
“曲意伤着,这几日我可能会多去看看。霍姑娘的事儿,你也多费心,而且”萧临欲言又止,顿了半晌也没说什么。
可步凉在这一瞬间的踌躇里嗅到了提防的味道;照她看,萧临自当是怀疑上霍笙了,他应是想步凉利用照料的机会试其一二,可萧临终究不能确定步凉的心意,所以最后关头还是放弃了。
许是不愿步凉从他的脸上寻出蛛丝马迹来,萧临索性横过手将其揽住,扶着她的脑袋贴向自己的胸口。
但是,人往往就是这么奇怪。明明步凉自己也防着萧临不相信他,明明萧临这么做无可厚非,明明这才是真正的两不相欠,可就是觉着一颗暖烘烘的心忽然间就冰冷了。
而如今的萧临何其的在意着她,轻微的一个动作都让他了然于心。虽说明白她也心寒,但他会始终如一的护着她,直到她愿交付所有的信任。
只是,骄傲如他到底是做错了一件事,信任是相互的。
良久的沉默里,萧临抬手撩着步凉鬓角的青丝别到耳朵后,修长的手指刮着她的耳廓,顺着抚上耳垂,上面没有像其他女子一样的耳洞,很是光洁饱满而厚实,让人忍不住轻轻的捏了捏。
步凉全身好像过电似的酥麻轻颤,便本能的躲了躲。
萧临拉着不让,低着头噙着笑意看步凉脸颊飞染的红晕,捧起她的脸俯下身在额头、鼻尖轻且深的落下印记。
萧临不是个禁欲的男人,就算当初跟着傅曲意山盟海誓的时候也会迎着需要的女人入府。可自打是步凉嫁进了睿王府,惊觉自己对她的占有欲开始,梦里梦外都会出现她的影子,就连在床上对着其他女人时,眼前也好像会出现幻觉,故而就再没在女人身上用过心思。这也是,秦晴这帮人抱怨的原因。
但有过肌肤之亲以后,这东西尤其是男人对心爱的女人,一旦开始就如深壑,只能越陷越深欲罢不能。
更何况,她是个美人,还是个男女通杀的妖媚。
所以,此时此刻的独处萧临哪里还忍得住,自然而然的闭着眼就吻上步凉的朱唇。
显然步凉现在是清醒的,瞪大着眼睛面对当前前所未有的状况。
以前除了宋西荷,就没谁敢碰过她,而来大周之后偏就是萧临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她身体接触,虽然最初是恨不得拨皮拆骨,但次数多了她倒忘了自己的规矩,直至今日甚至已有夫妻之实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能想象得到,那夜的感觉显然身体还很老实的记得,竟无端的颤栗了起来。
萧临的气息明显凌乱了起来,却不忘附在她的耳畔呵着粗气安抚道,“别怕。”
这不是害怕,而是女儿家的羞涩
可是,这不对
103 保重
“主子,霍姑娘说她要水蓝色锦面的被、子”宋西荷如常的大手一推踏进屋来,这般火热的场面她发誓绝对是没想过的。
她呆呆的愣着,看了看这开着的门,当真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萧临倒是不尴尬,也没像别人那样躲躲闪闪。面对西荷略带敌意的探究。他淡淡敛尽脸上的之色。挨着步凉柔顺的发丝垂首看向她已经曲起的手指,那是准备攻击的架势,如若不是西荷的闯入,今日或许也会有一番殊死之争。
想及此,萧临的眼中不免浮上挫败的苦涩来。
“十弟说,待霍姑娘休整几日就会带她去郊野赛马,到时候我们也一并去吧。”
步凉是不愿意去的,这拒绝的话刚刚启齿,萧临又道,“我记得。你的骑术不错到时赏脸与我一道比比。”
这可是邀战啊,也就是断了她的后路,必须得去。
步凉沉了一会儿又昂起头来,恢复一贯的清冷,噙着笑意答了一声“好”。
萧临闻后,却陡然生出一丝不安来。
步凉虽然辨不清方向,识不得路,但她却知道郊野的赛马场是在平都城外的。一望无际的原野,而这个时候正好是野草丛生,郁郁葱葱之境。不冷不热的,不少的官家子弟都在那儿撒丫子的玩马,正可谓热闹。
而步凉一行人男俊女俏引来不少的侧目,但萧临和萧彧的身份尊贵也就只能匆匆寒暄几句,便乖乖的给几人腾出空旷的区域来。
霍笙是好些年没骑马了,所以一来就很是兴奋,拉着步凉硬是要跟她比一场。
萧彧在旁附和,“嫂嫂,您看我就说笙儿会喜欢您,这是跟您有多亲啊。她都不跟我比的”
步凉与霍笙相处融洽。萧彧自当是高兴的。
可是,相对于他的高兴,步凉只是悻悻的勾着嘴角回应。
霍笙的骑术确实不错,但比上官遥君还是差了些,却能赢得了上官云初也就因这理由,她才敢跟误以为是云初的步凉赛马,要知道霍笙也是个好斗的性子,毕竟谁都不喜欢输。
也是不管步凉答不答应,霍笙二话没说甩起鞭子就往前冲,步凉瘪瘪嘴,稍稍踢了踢马肚也加快了速度,只是与前面人的兴奋劲相比,终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九哥。弟弟谢谢您。”看着两个女人跑远了,萧彧这才一脸诚挚的朝着萧临抱拳。
萧临笑了笑,无奈道,“你以后还是对为兄实话实说,反倒能帮上你。”
想起当初骗萧临,称自己是表明了身份霍笙才愿意来平都的这茬事儿。萧彧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倒不是他故意欺瞒,主要是他知这位兄长的脾性,定然是会要求他把此事儿一一处理好之后才许的,但当时霍笙好不容易答应了,也就匆匆撒了个小谎。
可哪里知道霍笙的倔脾气竟是那么的犟,也是亏得有步凉在,否则自己这会儿又得追去找她了。
萧彧又是嘿嘿的笑了笑。
而萧临的视线却始终落在远去的倩影上,离远了,总有些不放心于是,他立即打马而去。
步凉谨记着自己是不能赢霍笙的,所以总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回首看了看也开始追上来的萧临,心底到底划过复杂的情愫来。
往着前走,却见霍笙和马像定格似的没动弹。她也驱马上前,可刚一开口,就被眼疾手快的霍笙迅猛的捂住了嘴。
霍笙使着眼色让步凉看边上的地壑
那里有茂密的野草挡着,但却清楚的见得到人影晃动。
步凉仍是不解。
可霍笙却兴致盎然的指了指耳朵。
耳朵耳朵怎么了
嗯啊啊啊
真是仔细一听,竟是男女欢好的靡靡之音。
大白天的在这种地方
步凉不惊讶,在姜国的时候见得也算多了去的,但她不解的是,霍笙怎么没半点的羞赧心,大大的脸上满满的写着兴奋二字
“怎么了笙儿,您怎么和嫂嫂停下来了”赶至的萧彧不解的从身后打马上前,纵然霍笙后知后觉的使劲儿让他闭嘴。
但意外而至的声音到底还是惊着了地壑里的男女。
一道女声尖叫,萧彧还茫然未知呢,萧临就已经猜到是什么事儿了。他瞥了一眼地壑里匆匆穿上衣衫的女子,顺着几人的空隙钻到步凉的跟前用宽厚的身子挡住了眼前的污秽。
“这小侯爷”萧彧总算是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当这男人把露出脸来时,他仍不免惊愕了一番。
竟然是傅景渊
步凉也是讶异,偏过脸来真就对上了傅景渊的一双桃花眼。
这原该是难以启齿的画面,被人窥见也自当该穿上衣裳赶紧离开的。但偏偏就是撞进那双毫无波澜的眸色之中,傅景渊心里就像是无端的被人点了一把火,想着报复,想着自暴自弃。
他从容不迫的坐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捡着散乱一地的衣袍内衫,大大方方的展示着他紧实健壮的身材,丝毫不因有女眷在而有所遮掩。
萧彧又是慢了半拍的才想起捂这霍笙的眼睛,哪知霍笙一手打掉,卷着鞭子指着傅景渊就骂了起来,“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被人发现竟毫无羞耻之心你这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炫耀你这身材呢还是嘚瑟自己的脸厚啊别以为你身上有几块刀疤就了不得,别以为是侯爷就能无法无天,别忘了这还是天子脚下呢还有我跟你说”
“本侯被撩拨了怎么办”穿好内衫的傅景渊陡然打断霍笙的话,抬起头来弯着笑意道,“男人是经不起女人引诱的。是她故意勾引了本侯,本侯难受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吗”
这话是一语双关之意,有心之人是听出来了的。
萧临看了看这没来由起的争端,沉着脸说道,“走了。”
霍笙没骂爽快,有些不甘心,而同样心情不大好的傅景渊,也好似慵懒的抬头看了看天,“今日天气确实不错,王爷与十殿下更是好心情可以在这里美人相伴策马奔腾。可怜了我那妹妹,此一生都再也不能扬鞭策马了。”他这就是故意在给步凉添堵,活脱脱的小孩子行径。
这到睿王府也有几日的霍笙,早就从各方口中打听到了步凉来大周后的事情,也是明白傅景渊口中的妹妹是谁。虽说,她是看不惯上官家的人,那也只能是她瞧不惯,可容不得别人手脚来指画。
霍笙转着手里的马鞭悻悻道,“不能骑马,就被马骑呗,不也是一个道理吗”说着就径自笑了起来。
她笑,萧彧也笑,可笑着笑着就发现这味道不对好像霍笙话里的意思是把萧临比作了马
而且还是种马
步凉也是扬着嘴角笑了起来,看得萧临瞬间黑了脸。
“走”
这次当真是以命令的口吻,萧彧赶紧抢过霍笙的手里的缰绳把人从傅景渊跟前给拉走,要再这么下去,指不定这姑奶奶还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许是因此心情极差,萧临便跟萧彧赛起马来,给了两个女人十足的空间。
霍笙好奇的问道,“你跟那侯爷是不是有什么瓜葛啊,我可见着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虽然嘴上对你挺恶毒的,但满眼珠子都是你的影子。”见步凉不答,她又继续追问,“阿彧的九哥对你好像也不错,怎么,你还想着要回姜国吗”
“你没想过吗”步凉也似反问。
霍笙诚然的点了点头,她当然想过。在遇到阿彧以前天天想日日盼,那是生她养她的家国,那里有亲人有熟悉的一切。但她回不去啊,回去了也一定活不下来。
所以。
霍笙想,“云初,咱们回去了跟在这儿不是一样的吗还是会成亲,但是至少现在咱们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道就比在姜国强”
“自己的喜欢的人”
“可别跟姑奶奶我说你不喜欢阿彧的九哥。”
否认步凉没那心思去否认,更何况对于萧临的感情,她老早就已经心知肚明。土肠尤血。
“你是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嫁给萧彧。”
霍笙踢了踢地上的草,无奈的表示,“人都是他的了,我还有选择吗。”
步凉不禁宛然,从霍笙与萧彧相交的神色来看,岂知是人,连心都也应早就一并给了萧彧。萧彧是个不错的人,心思简单阳光朝气与霍笙倒是合适。只是,以目前霍笙的身份想要嫁入萧氏,估计是有些难度的。
但,转而一想,步凉仍是有法子的。
只是可惜
原野上缕缕屡青烟袅袅升起,远远瞧得并不真切。
“那是什么”显然霍笙也是看见了的,指着冒烟的地方转头问来。
步凉却勾起嘴角,在迎面拂来的清风里回看她,“七公主。”
诶
霍笙乍一惊喜,但笑意未达眼底却垮下来脸来,“你不是说不能乱称呼以前的名字吗,怎么你自己还乱叫呢”
她摇摇头,“保重。”
啊
104 错算
霍笙尚来不及问步凉这是何意,就见萧临和萧彧策马前来。
“前边应是起火了,那一块可是有咱们大周的一处粮仓,所以我得跟九哥一道去瞧瞧。笙儿你就好生与嫂嫂在这儿等着我们回来。”萧彧一道就赶紧下马拉着霍笙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情意绵绵依依不舍极了。
萧临自是没他那般外放,俯看了步凉许久。眉头一再的轻蹙。终究挥不去萦绕在心头的不安感。
步凉亦是抬头凝视了他良久,忽而颇为忧伤的弯起嘴角来,轻声道,“小心些,一会儿见。”
她自是没对萧临说过这么贴己的话,配上温婉娴静的表情莫不让人心神一动,似一股涓涓的暖流淌入萧临的心房。
“等我。”像极了一句承诺,笑意自嘴角悄悄散开。转身之际,萧临不忘再回看了一眼步凉,将那抹影子深深的嵌入脑中。
“驾”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草木茂盛之际,这一把火没一会儿就映照了半块天际。马场上也越加的热闹了起来,各色人马也顾不得身份地位,都寻着有利的地势远远驻足观望,热烈讨论。
看了半晌火光的霍笙,只觉无聊得很,忽而想起步凉方才说的那句“保重”,不禁问道。“你方才说那话是何意”
只是转过头去,竟是个陌生的面孔茫然的对着她互望。
人呢
难不成,她走了
不光是霍笙意识到这一点,原本留在府里的惊雷也快马而来,告知萧临,“翘神医,不见了。”
正朝着粮仓而去的萧临顿时领悟到那抹笑颜背后的深意,顿时又急又恼
“惊雷,护着十殿下去粮仓”
话音一落,萧彧尚在混沌中时便见着原本齐头并进的马头已经转了向,而且以更快的速度折返而归。
“九哥这是怎么了”在风中,萧彧不解的询问着惊雷。
惊雷默然只道。“十殿下,莫忘王爷的吩咐。”
萧彧,“”
步凉虽是十足十的路痴,但如果有人告诉她只要背离火场的方向一直跑就能到达目的地,那么这点事情她还是能够办到的。
她已经能够肯定萧临是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疑问,至于是哪儿露了馅,步凉已没那闲心思去追查。她不知萧临对她身份的探知到了何种程度,可万一利用她的身份来损坏姜国的利益,制约她父亲上官贾士的手脚,到时那便是悔之晚矣。
既然霍笙已有萧彧的护佑,她又在平都,自是不会让自己的弟弟平安侯苏桓受苦的。
因此对于步凉来说的当务之急,就只能是离开。
所以当萧临提到郊野赛马一事时。步凉就开始了筹划,而此刻昆仑应当把翘楚带走了,西荷也该在马场围栏边等着自己了,只要那火再烧得旺一些,就能助她成功逃离。
因为今日是萧临相伴并且他还特地吩咐西荷不得陪同,萧临是摸准了她不识路的这一点,才为了外出游玩尽兴,撤走了她身边大半的护卫,如今她又刻意隐秘在匆匆的人流里,便很容易躲过监视。
然而千算万算,步凉到底算漏了萧临压根儿就还没到粮仓就已发觉了不对。萧临折返见到独身一人的霍笙时,就确定这把火是步凉安排的。
只是茫茫原野,根本看不到她的身影,在急火攻心之时他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须臾之后也朝着火光相反的方向奔去。
马场上的马虽然都是好马,但萧临的东西自然是个中极品,是早就跟随他多年千里良驹。马有灵性,或是感知主人的急切,它比往日跑得都更加卖力些。
但,萧临仍然迫切着,甚至害怕自己选定的方向是错的,因为足足跑了一盏茶的时间都没能见着半个人影。
他暗自发誓,如果步凉真的逃掉了,他一定不惜一切代价灭掉姜国
许是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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