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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朱颜白-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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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本王自有分寸,你先去吧!”
  曼瑶幽幽告退,眸底溢出一丝笑意,她能确定的是他绝不会纳阿珠为夫人,他那募然收紧的拳头,答案已昭然若揭,他费着心思欲迎殷灼颜回府,怎会在允许在这个关头生出一些风波呢?而且,殷灼颜真的很不喜欢阿珠,因而才会在当日说出如此狠绝的话,阿珠,你怪不得我,要怪就怪殷灼颜,她不喜欢你,而他要殷灼颜的话就不会选择要你,即便你口口声声说有了他的骨肉!
  萧凉宸唤来石晏,沉声吩咐道:“石晏,派人去查查那个阿珠的身份!”
  石晏颌首应声,正欲离去,忽听萧凉宸又补了一句:“本王要知道她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本王的!”
  石晏怔了一怔,刚回过神来,他已大步离去。
  ————
  御书房内,皇上正襟危坐,萧泽、萧凉宸并排立于一侧。
  皇上抿了口茶,微叹了口气:“颂儿虽犯了不少大错,但终归是朕的儿子,他的性命朕说了算,朕绝不允许那刺客胆大妄为。可惜,几天已过,刺客仍毫无消息,令朕惶惶不已,一想到皇宫内苑潜伏着一个刺客,朕就寝食不安。”
  “父皇!”萧泽沉声道:“此事已交由卫统领和文将军彻查,卫统领已严守皇宫各大门,并仔细盘查出入皇宫之人,一定会将刺客擒拿归案的!父皇请放心!”
  他沉默了一下,问道:“宸儿,依你之见,你三皇兄之事该如何处理方圆满?”
  萧凉宸顿了一下:“溱王府中的家眷流放边关,无征召不得回京;六皇弟略有涉及此事,降爵削位;至于溱王府的幕僚,格杀勿论。”
  “此事就交给你了!”皇上重重呼了口气,点点头,幽幽看向萧泽,眼底有些说不清的深意:“泽儿,今日朕听闻东宫这几天常有太医出入,甚至深夜亦是如此,不知是因何事?”
  萧泽暗捏了一把汗,宫中无不透风的墙,无论怎样遮掩还是避不了走漏风声。
  “怎么?泽儿可是有难言之隐?”见萧泽垂头不语,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洌,厉声道:“你是太子,朕可不希望你做些令朕失望的事!”
  略带隐晦却分明有所指的话语,听在两人耳中,脸色都稍稍变了一变,萧泽脸上露出哀戚,忙跪了下去,狠狠地瞌了个头,道:“儿臣妄为,请父皇责罚。”
  “这么说,真的是你——”
  “父皇——”萧泽截断他后面的话语,再磕了一个头:“儿臣请父皇成全!灼颜怀有儿臣的骨肉,儿臣才擅作主张,将她偷偷留在东宫,这几日,她身子屡屡不适,故而才召太医。儿臣本想在祭天后细禀父皇,奈何一直未有合适的机会,因而才拖到现在。”
  偌大的御书房,刹那悄然无声,耳际如响过一声惊雷,萧凉宸狠狠握紧双拳,突然想好好狂笑一番。
  良久,皇上眨眨眼睛,向前倾了倾身子,不确定问道:“你说殷灼颜有了你的骨肉?”
  “是!”他肯定的应道,坚决杜绝皇上萌生的他窝藏刺客的想法:“儿臣恳请父皇成全!”
  萧凉宸怔怔看向他,冷峻的目光中有迷惘、有疑惑,但,他的目光是无比的坚定,竟看不出任何的掩饰痕迹,遽然出声:“成全?!皇兄还想要怎样的成全?!”
  萧泽仰起头,恳切的看向皇上,定定唤了一声:“父皇——”
  他看看两人,好一会儿才动了动身子,没说一句话,只幽幽起身,往外走去。

  ☆、第130章 弥天大谎其二

  他终于,笑了,笑得苦涩,原来他真的是在自作多情,可悲的想要她的心,她却狠狠的将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环顾着云悦轩耀目的红,仿似在嘲笑他,是他在自作多情,她一直来的不情不愿原来都是真的,她不喜欢云悦轩,不稀罕瑨王府,一切在她眼中是如此低廉。
  是,她那样的一个女人,邪媚到连太子都为她痴狂,她又如何会对区区一个王妃感兴趣呢?依萧泽对她的情,皇后非她莫属。皇后宝座,或许才是她想要的,天下哪个女子不窥觑皇后之位,既可唾手而得,怎会不接手之理?
  “啊——”他仰天长啸,困兽般的喊声激荡在云悦轩,最后一个尾音荡散在空中,他怒而跃起身,伟岸的身形急速的穿梭在云悦轩,银光忽闪,待他稳稳的站在游廊上,黑眸深处,残忍、嗜杀、暴虐的光芒昭显无遗,嘴角勾起一丝阴寒:殷灼颜,你会为你不接受本王的情而后悔,本王要将你打入最卑微的国度,匍匐于本王的脚下,仰首本王的气息,让你永无翻身的机会。
  你想坐上皇后宝座,本王偏偏不如你愿!
  狠绝的背影消失在游廊后,云悦轩如遭狂风骤雨,断枝败叶,惨不忍睹,一样惨不忍睹的是他倾心付出却遭漠视的情,而这份情如云悦轩般不再完整,似昔日的婉约、梦幻般,荡然无存。
  “奴婢见过王爷!”她垂颜侧立一边,柔柔行礼,软声浅颜,无不得宜。
  锐利如猎鹰的眸光一敛,取而代之的是讳莫如深的眼神,他停住脚步,嘴角微翘,上下打量了一番,倏然抬手将她拥入怀里,哑着声道:“本王喜欢乖巧、本分的女人。”
  大手抚上她突起的肚子:“从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婕夫人,好好照顾本王的孩儿,本王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嗯!”她娇羞的应了一声,更深的倚在他怀里,眉梢不觉扬出一丝笑意。
  ————
  曼瑶有些不安的绞着双手,他还是纳阿珠为夫人了,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又让她百思不得其解,是哪里出错了?本以为先发制人,却不想弄巧成拙,是这样吗?阿珠,你确实有手段,她轻嗤一声。原想让你成为我的一步好棋,没想到反而被你将了一军。
  她侧眸扫了一眼安然入睡的孩子,她的瑾儿身体愈来愈虚弱,像个瓷器,她整日小心翼翼,只怕一个不留心,伤了他。瑾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为了娘,好好的,你是娘的全部!
  “王妃!淑夫人和媛夫人来了!”兰儿进房禀报道。
  “请——”
  林婉和吕秋素轻步而进,小声客气了一下,林婉心怜看着孩子:“王妃,我已跟王爷禀报了一声,选了个吉日到碧慈寺为孩子祈福!”
  曼瑶微微抬眸看着她,心头有些感动,瑾儿多病,她无暇顾及王府事务,因而王府事务仍交由林婉打理,林婉一如往常,不卑不亢,对孩子却是极好,总是为瑾儿着想:“谢谢淑夫人!”
  林婉微微一笑:“王妃何必客气,我会细心打点好祈福事宜的!”
  两人坐了一下,告退出了天香阁。吕秋素乏累,回了处所歇息,而林婉直接携嫣儿出了王府,直奔文府,他的态度太过异常,当她看到云悦轩的残败时,心都颤了一颤,不敢直接询问他,她只能求助于另一个人。
  文季遥默默听完她的来意,笑叹了口气,吐出一句让林婉膛目结舌的话:“殷灼颜已怀有太子的骨肉!”
  林婉只觉密密缠绕的结四面八方涌来,一切的一切,让她有些措手不及:“是真的吗?”
  “太子殿下当着皇上的面亲口承认的,还能有假不成?而且皇上亲自领着太医前往东宫,已经确认了!碍于怀有身孕的太子妃,故而才未册立为妃!”
  她恍惚的出了文府:太子?瑨王?姜澈?你情归何处?你如一个谜,旁人猜不透,剥析不了。
  ————
  蜡烛的火苗在风里轻轻晃荡着,像在述说着什么,她一次次从篮子里取出纸钱,点燃、点燃,纸钱的灰随着徐徐的风在地皮上打着滚儿。
  “我为你报仇了,我亲手杀了他!”她顿一顿,似听到白衣的人儿俯在她耳边悄然诉说着什么,唇角微微勾起:“别担心,我很好!”
  她的眸底渐渐漫上一窝晶莹:“只是,想你的时候,我不知该怎么办。常常梦见桃花林,你立在桃树下,淡淡笑着。记得前那年我们一起去看桃花,你摘了一朵桃花插在我的发髻上,而后,认真的对我说,世间盛开的灼灼桃花都只是为了我而存在,因为我是花主、是花中之神,每一朵花在我面前都必须俯首称臣!”
  殷灼颜轻轻笑了:“我是你的花神,可是你怎么可以罔顾花神的命令,就这样离开呢?”
  手再伸向篮子中时,纸钱已一点不剩,纤指一遍遍抚着墓碑上的几个字:漫步瑶山随缱绻,畅游玉水任逍遥。
  那是她要求的,只在他的墓碑上刻了这么几个字,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喜欢其他的,她轻轻道:“我下次再来看你,陪你说说话,如果想我了,就到我身边来,我感觉得到你!”
  身后不远处的萧泽见她欲起身,急步上前拥住她:“小心一点!”
  殷灼颜借着他胳膊的力量站好,嘴角噙着淡笑:“谢谢殿下,若不是殿下相助,我又怎能为二哥报仇雪恨呢?”
  萧泽微抬手理了理她鬓角的一缕头发:“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我还怕你会生我的气,擅自做主说你怀有身孕,四弟那里,我会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父皇若怀疑你是刺客必饶不了你!”
  “殿下为何偏要将我与他纠缠在一起呢?”她有些乏累的摇摇头:“我和他缘尽于一年前,在那个分叉的路口,一左一右,还怎么能回头呢?”
  萧泽一手轻抬起她的下巴:“让我照顾你,分担你的忧,分担你的愁。”
  她只是笑笑,淡淡道:“我们回暖香馆,看看谢翎,看看宇儿!”
  他心里暗叹了口气,得不到她的心,即便得到她的人,得到天下又如何?
  ————
  神,每一朵花在我面前都必须俯首称臣!”
  殷灼颜轻轻笑了:“我是你的花神,可是你怎么可以罔顾花神的命令,就这样离开呢?”
  手再伸向篮子中时,纸钱已一点不剩,纤指一遍遍抚着墓碑上的几个字:漫步瑶山随缱绻,畅游玉水任逍遥。
  那是她要求的,只在他的墓碑上刻了这么几个字,因为她知道他不会喜欢其他的,她轻轻道:“我下次再来看你,陪你说说话,如果想我了,就到我身边来,我感觉得到你!”
  身后不远处的萧泽见她欲起身,急步上前拥住她:“小心一点!”
  殷灼颜借着他胳膊的力量站好,嘴角噙着淡笑:“谢谢殿下,若不是殿下相助,我又怎能为二哥报仇雪恨呢?”
  萧泽微抬手理了理她鬓角的一缕头发:“你我之间,何须言谢?我还怕你会生我的气,擅自做主说你怀有身孕,四弟那里,我会找个机会跟他说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父皇若怀疑你是刺客必饶不了你!”
  “殿下为何偏要将我与他纠缠在一起呢?”她有些乏累的摇摇头:“我和他缘尽于一年前,在那个分叉的路口,一左一右,还怎么能回头呢?”
  萧泽一手轻抬起她的下巴:“让我照顾你,分担你的忧,分担你的愁。”
  她只是笑笑,淡淡道:“我们回暖香馆,看看谢翎,看看宇儿!”
  他心里暗叹了口气,得不到她的心,即便得到她的人,得到天下又如何?
  ——————————————————————————————
  回暖香馆待了些许,怕说话有些不便,谢翎将孩子交给赵淑慧,与殷灼颜两人去烟雨坊,叫上了云娘和从柳,还有这段日子一直留在烟雨坊的无影,几人要了一艘画舫,萧泽识趣的上了另一艘,只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们的画舫。
  无影依旧坐在船尾,舫中,四人相对而坐,一时竟无言,不知该如何说起,怕话题太沉重,终,谢翎打破沉默:“灼颜,你的伤怎样?”
  殷灼颜抛给几人一个安心的眼神,打趣道:“我煞气太重,地府还不敢收我!”
  三人相视一笑,淡淡说开了去。
  “灼颜,你还要离开京都么?”云娘试探问道。
  她的神情黯了一下,已经忘了何时,他对自己说过,要等他,等他,现在,她不是为了等在等吧,也许再也等不到他,一行人自回狄丹国后,消息少的可怜,而后二哥来到她身边,不放心她留在芮牟的王宫,带她回大晋朝,在离京都五六天路程的贺州找了一处宅子安置她住下,她再也没用他们的消息,向雪也没有他们的消息。
  他若事成,身为狄丹国一国之君,后宫三千,又怎会记起她呢?那份情,飘渺虚幻,趋之若鹜后却是水中捞月,镜中观花。
  “或许吧!”
  从柳柔柔握住她的手,肯定的点点头:“你去哪我都陪你!”
  云娘轻哼一声:“你们两个心真狠哪,就这样撇下我不管么?明儿我就把烟雨坊卖了去,收拾细软,跟你们一道儿去,潇洒过过日子!”
  “那岂不是抛下我一个了?”谢翎微愠。
  “你啊,一时半刻找不开,等绸缎庄的生意都上手了再跟我们几个说这话!”云娘淡笑。
  谢翎微叹了口气:“我不懂生意,但绸缎庄是他的心血,我岂能坐视不理?我不能让他苦心经营的绸缎庄毁在我手里!”
  殷灼颜轻点头,轻声道:“绸缎庄的段掌柜熟知一切生意往来,你先跟跟段掌柜一段时间,慢慢熟悉了便好!”
  “嗯!”谢翎点点头,忽微蹙英眉:“日前,我查看账本时,每三个月都有一笔数额不小的银两进账,却未标明任何来源,你可知是从何处而来?”
  她有些乏累的点点头:“你只管收银子就是,过些日子我会去处理一下!”
  再坐了一阵,见她脸色不甚好,忙打道回府。
  “真是冤家路窄!”几人刚下画舫,便见萧凉宸一行人迎面而来,从柳不屑的哼了一声。
  云娘附和了一声:“那可不是,人家身分显赫着、又有傲人的功绩,连府上的各位夫人都长得要胜过我们几个,来,来,来,让开一些,别挡着人家的去路!”
  从柳目光扫过低垂着头的阿珠,意味深长的笑笑:“可真是有意思哪,大当家的,改日咱几个喝喝酒庆祝一下!”
  “庆祝何事?”谢翎大惑不解。
  “有意思的事!现在说破了可就没意思了!”从柳耸耸肩,瞥了一眼刚下画舫的萧泽:“太子殿下,你是想过去打个招呼还是送灼颜回去呢?灼颜有些不舒服!”
  萧泽箭步上前,薄施脂粉的脸掩住了她的异常,见到她眸底的痛楚,心知伤口让她难受,横抱起她:“我们回宫找太医!”
  云娘三人见状,再没有调侃的兴致,急急和无影跟了上前。
  林婉瞥了一眼视若无睹的他上了画舫,微叹了口气。
  ————
  “陈太医,她的伤怎么样?”
  陈太医收回脉枕,捋捋山羊胡子,低声道:“无妨,料是劳累了些,故而牵动伤口,导致伤口开裂,敷药后需得好好躺着休养几日,待伤口完全愈合,切不可妄动。”
  “陈太医,谢谢你!”萧泽不由舒了口气,父皇对灼颜怀孕一事心生怀疑,第二日便亲领太医院副院士王真亲自前往东宫,幸得陈太医早有准备,先喂了她一服药,令她气血充盛,王真把脉时,自是得出滑脉的结论,方圆了场。
  “太子殿下言重了,这是微臣的职责!殿下对微臣和师兄有恩,上次我二人未能挽回那位公子的性命,已让微臣二人愧疚万分了!”
  殷潇庭重伤之时,萧泽请的便是陈太医,以及陈太医的师兄,隐居阴那山,人称神医的温安。
  萧泽一再道谢,回头见她已疲惫的睡下去,轻轻坐在床前,柔柔抚平她蹙起的眉:“睡吧,好好睡吧,醒来就不痛了!”
  ————
  “来呀,摆驾光天殿!本宫今日不杀殷灼颜誓不罢休!”
  “母后——”李从筠扶着肚子倏然跪下:“母后,如今殷灼颜怀有殿下的骨肉,万万不可——”
  眼泪滑过脸颊,想不到,她竟然在他身边,化名为小玄子,曾站在自己面前,曾讨自己欢心,曾,不知是真心抑或无意,请他相伴。可悲的是,她没认出,其实早该想到,区区一个内侍,怎能轻而易举得到他的应允,只是,那样的装扮,她真的没有认出。
  而,现在,若杀了殷灼颜,等同于扼杀了他的一切。去维护一个夺走他的心的人,她能想到自己有多可悲!
  颜茹竺讥诮笑了一笑:“你还要维护那妖女吗?你这个太子妃迟早要易主!”
  “母后!”李从筠咬咬唇,深吸口气:“母后曾告诫妾身,唯有勤勉自身、以德动人,方能母仪天下,一直铭记母后的教诲,不敢有懈怠。殿下身为太子,肩负着大晋朝,日后必是明君,妾身岂能因一己私欲罔顾殿下的情意不顾?”
  见颜茹竺缓身坐下,她继续道:“殿下子嗣稀薄,如今殷灼颜怀有殿下的子嗣,妾身欣喜都来不及,又怎会因嫉妒去伤害她呢?还请母后三思!”
  颜茹竺摇头笑笑:“你会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只是——,罢了,罢了,退下吧!”
  李从筠杵了一下,在燕红的搀扶下起身告退。
  颜茹竺叹了口气,即便是一国之后,母仪天下,但若得不到夫君的怜惜,独守漫漫寂寞,又如何?

  ☆、第131章 弥天大谎其三

  云娘双眼忿恨的盯着悠然进了水榭中的萧勉,这些日子,他每日都到烟雨坊,而且总有意无意找从柳,微握了握拳:莫非他从其中看出了些什么端倪?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一想法,从柳的身份如今只有宗皓轩、从柳和她知道,除此之外,再无旁人,她暗笑自己的多心。但他确实可疑,想着,整整裙摆,敛步往水榭中去,看是否能探出些口风。
  她袅娜进了水榭,倩笑道:“九王爷天天到烟雨坊捧场,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哪!”
  食指轻拂过杯沿,萧勉嘴角抿起一丝笑:“烟雨坊果然名不虚传,个个如花似玉、绰约多姿,大当家更是略胜一筹!”
  云娘盈盈坐在桌案对面,探身提起酒壶,幽幽替他满上酒:“九王爷可真是讨人欢心,烟雨坊是个风尘地儿,怕辱了九王爷的名声!九王爷若看中哪个小蹄子,云娘我为九王爷牵牵线,让她跟了九王爷,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哪!”
  哈哈,他笑着道:“不愧是烟雨坊的大当家,本王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想法,只是怕大当家不舍得!”
  “瞧九王爷说的,只要九王爷出得起价,而九王爷看中的她又欣然同意,奴家怎会不成人之美?”
  萧勉似有所思的点点头:“罢,罢,本王过些日子定接她离开烟雨坊!”
  云娘心头咯噔跳了一跳,依然笑意淡淡:“九王爷可真是有心思哪,不妨告诉奴家,九王爷看中的是哪个小蹄子,奴家为九王爷照看照看,免得有人先出手要走了她,到时九王岂不是要空欢喜一场!”
  “不妨,不妨!”他摆摆手,谁还敢动他的人不成?
  云娘笑笑,唠叨了两句告退离去,轻哼一声:老狐狸,想在老娘这里要人,没门!
  她提着裙摆直奔从柳房间:“从柳,以后,那个萧勉若找你,一概回绝!他若找麻烦,你告诉我,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独坐在琴案后的从柳怔愣的看着冲进房里只抛下一句又风风火火出了房的云娘,微摇了摇头,手柔柔拂过琴弦,勾起沉沉心事。她和她是亲姐妹,得知这一事实后,她没有很意外,像似她们的缘分早已注定,是与不是,皆不重要。
  她不去过问往事,一切,让它,如烟花般消散。
  殷潇庭,她是你最在乎的人,亦会是我最在乎的人,从此,你未曾承诺到的,我替你完成。
  ——————————————————————————————
  萧勉有些怏然的回到府中,在烟雨坊待了大半个下午,连从柳的影子都未见到,想起云娘的那一番话,暗忖她是否已瞧出些端倪?不管云娘如何作想,他会接从柳回府的,名正言顺的让从柳认祖归宗,因为是烟儿留给他的女儿,二十多年亏欠她的,他会好好补偿的,而且会让她享受天下至高的荣耀。
  “冯福,传管修韫!”他吩咐了一声,在萧颂出事后,管修韫一直留在九王府,他确实是个人才,轻而易举替自己除掉了一个对手。管修韫是自己当年离京前一手提拔的,后来诈投入萧颂门下,替他监视萧颂的一举一动。
  “王爷!”不多时,冯福回来禀报道:“王爷,管修韫不在偏院,据偏院的侍从说,他午饭后说要出去走一走,现在仍未归!”
  萧勉轻哼一声,有些不悦:“本王已警告过他,若非有紧要事,绝对不要离开王府,若被人认出,岂不是要坏了本王的大事!”
  “王爷,小的即刻令人去找!”
  他挥挥手,算是默同,忽又唤住冯福:“瑨王府有何消息?”
  “瑨王已纳凤珠为婕夫人,瑨王一直未有异动,在处理溱王府的事宜!”
  见冯福退了出去,萧勉轻吸口气,当初捡凤珠回来的时候不过六七岁,一晃十多年过去,她已长大成人,可惜是个很有心计的女子,他甚至不怀疑在关键时刻她会反咬自己一口。
  可惜,凤珠,别忘了,你是本王养大的,你的那点手段、伎俩,本王一清二楚,想跟本王较量,你差远了。
  “王爷——”不久,管修韫提着一个包袱进了大厅,做了一个揖:“王爷,小的有惊喜要给王爷!”
  哦?!萧勉扬眉,正欲斥出口的话吞了回去,有些好奇管修韫所说的惊喜是何物。
  “王爷!”他环顾左右,笑的有些贼兮:“王爷——”
  萧勉会意,两人出了大厅往书房而去。
  管修韫将包袱置于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抹黄映入眼帘,萧勉倒吸一口气,窜步上前,一手抓起袍服,忽然厉喝:“管修韫,你不想活了!”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管修韫惊慌的跪下去:“这是小的为报答王爷的知遇之恩,花费几年时间做成的,王爷,小的——”
  颤抖的声音令萧勉脸色稍一缓:“管修韫,枉你自诩聪明,你可知私制龙袍是死罪?一旦走漏风声,不只是你,连本王都难逃其咎!”
  “王爷,小的糊涂,小的糊涂,小的蒙王爷拂照,无以为报,只想为王爷尽一份心!”
  萧勉叹了口气,手轻轻抚着袍服,冷哼一声,忽地掷在桌上:“拿去烧了!”
  “王爷——”
  “可不能让这件龙袍坏了本王的大事!”
  管修韫迟疑了一下,战战兢兢道:“王爷大事将成,何不——”
  “本王自有分寸!”
  “是!”管修韫微叹了口气,将桌上的龙袍收好,正欲出书房,萧勉忽的制止他,狡诈笑笑:“烧了确实可惜,不如物尽其用。修韫,你去办件事!”
  ——————————————————————————————
  城外,一座破落的民房里,黑色帘布将里外隔开,管修韫一身农夫打扮站在外房,躬身垂头而立,身边破烂木桌上,放着一个包袱,包袱里的正是龙袍。
  里屋传来深沉的一声冷哼声,声音很低,却足于听清:“不愧是老狐狸,栽赃嫁祸的本事一流!”
  “主人,那——”
  里屋的人沉默了一下:“就按萧勉的意思去做!”
  “是,主人!”
  “萧,萧家的人哪,心思各异,就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血债血偿,血债血偿哪!”
  声音渐渐淡了下去,管修韫侧头唤了声:“主人——”
  不见应答,迟疑了一下,掀开黑帘进了里屋,里屋已空无一人,不由叹了口气,他效命的非溱王非九王,而是素未谋面的主人,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他只按照主人的指令行事,他从没有反抗,因为他深知主人的神通广大,而且,令他一直死心塌地的还有那白花花的银子,他的主人富可敌国,而他自己所拥有的财产足于媲美任何一个王府,当然,前提是替主人办好事情。
  他笑呵呵的抓起里屋桌上的一千两钱票,眉笑颜开。
  ————
  “王爷,王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殷丞相和谢将军带着士兵包围了王府。”程福急匆匆跑进翠景园,气喘吁吁喊道。
  “什么?殷丞相和谢将军?”文季遥一脸震惊,腾的站起身:“他们为何要带兵包围瑨王府?”
  萧凉宸不徐不疾的拿起酒杯,悠悠抿了一口酒,瞥了一眼手足无措的程福,沉声问道:“程总管,可知是何事?”
  丞相和谢将军是太子的人,明目张胆的包围瑨王府,定是有备而来,他暗叹了口气,这是他和他的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较量么?
  “回禀王爷——”抱拳作了个揖,程福话刚到嘴边,刷刷进了翠景园的士兵打断了他的话。
  “老臣参见瑨王爷!”殷正良凛然大步而来,恭敬的行礼,朗声道:“瑨王爷,老臣奉皇上口谕,彻查瑨王府私藏龙袍,意图造反之事。多有得罪,还请瑨王爷多多见谅。”
  私藏龙袍?!饶是久经沙场的文季遥亦是心头颤了一下,定住神,轻嗤道:“丞相大人,瑨王私藏龙袍,真是奇事一件,不知是何人在皇上面前造谣,或许只是丞相大人的片面之词呢?”
  殷正良暗抹了一把冷汗,瞥了一眼萧凉宸意味不明的神色,叹了口气:“禀王爷,有人匿名写了一封信呈到圣前,指控王爷私藏龙袍,皇上勃然大怒,急召老臣进宫,传下口谕,令老臣和谢将军领兵搜查瑨王府!老臣只是奉命行事!”
  文季遥忍不住讥讽道:“也是,如今丞相大人贵为太子殿下的准岳父,自是要尽心尽力为皇上和太子殿下效命,不然——”
  “丞相大人和谢将军请便!”萧凉宸冷声打断他。
  见他不做任何反抗,文季遥有些着急,既然有指控,定然已陷害,私藏龙袍,一旦这顶大帽子扣下,难于有翻身之地,他站出来正欲拦住殷正良,被萧凉宸挥手制止:“丞相大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殷正良也不便多说,挥手令士兵四处搜查。
  士兵在瑨王府上下穿行搜查,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良久,未见有动静,殷正良暗下舒了口气,谋朝篡位自古是帝王的忌讳,何况如今局势不明,一旦确凿,怕难于洗脱。
  正在连干着急的文季遥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只见几个士兵簇拥着谢长青快步而来。
  “丞相大人——”谢长青擦了把冷汗,提着个包袱近前,神情有些慌:“丞相大人,找到了!”
  文季遥变了脸色,厉声道:“这分明是栽赃陷害!”
  殷正良颤了一颤:“王爷——”
  萧凉宸抿唇淡漠的扫了一眼包袱,深邃的利眸闪过一抹阴鸷,嘴角斜勾:“丞相大人不是早知晓结果吗?丞相大人请回宫复命就是!”
  “瑨王爷——”殷正良叹了口气,想争辩几句,瞟了眼谢长青和文季遥,摇摇头又作罢,只沉声道:“老臣即刻回宫跟皇上复命,请皇上彻查此事,定还瑨王爷一个公道!在皇上未有旨意前,还请瑨王爷留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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