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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朱颜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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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灼颜翻了一个白眼,振振有词:“这是我的画,不是他的!”
  “可是,这是,这是——”她吞吐了好一下,心一横:“这幅画如同王爷的命,你拿走画岂不等于要了王爷的命!”
  她冷哼一声:“没见过他那么无耻的,竟然抢了别人的画!我才不把画留给他!”
  林婉脸颊的肌肉不停抽动着,软声道:“你若想要这画,王爷定不会拒绝,只是至少该跟王爷说一声,不如我先保管着,免得弄坏了可好?”
  “不!这是我的!”
  殷灼颜毫不退让,林婉眉头锁紧,正思忖着如何拿回画,几个身影款款近前。
  曼瑶淡淡一笑,化解两人的对峙:“见过王妃!”
  见曼瑶已向殷灼颜行礼,其余几人更是不敢怠慢,一一福身行礼。
  她闷哼一声,手微攥紧画:“我不是什么王妃!”
  曼瑶微叹了口气:“王妃说到哪去了,自始至终,王爷心中只认定你是王妃,当初不过是皇后一时失言,方册封我为王妃的,如今王妃回府,等王爷回来,再让皇后免去我的王妃之位如何?”
  习玉娇咯咯一笑,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画卷:“王妃离京近一年可清减了不少,这里站着也累了些,不妨到翠景园坐坐如何?”
  吕秋素和贺语蓉亦应声赞同。
  林婉瞥了一眼阿珠微突起的肚子,干咳一声:“王妃身子累了些,我先送她回云悦轩歇歇!”
  漠然的眼神淡淡扫过几人,落在阿珠身上,殷灼颜嘴角轻勾:“这位又是瑨王爷的什么夫人?第一次见呢!”
  习玉娇笑了一笑,讥诮道:“王妃,王爷还未正式纳阿珠为夫人,只不过看在阿珠怀有王爷骨肉的份上方留她在王府的!”
  殷灼颜轻笑出声:“瑨王爷真是好兴致啊!不过也对,多纳位夫人还是好的,至少子嗣多一些,免得无人送终!我走了,若又伤到瑨王爷的子嗣,那罪我可担当不起!”
  一句话令几人脸色惨白,尚未回过神来,娇媚的声音又入耳:“淑夫人,别费心思了,瑨王爷出征,回不回的来还不一定,我还不想当寡妇!即便回来,搞不好缺胳膊少腿的,我留下来岂不亏了?天下勇猛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可不至于在瑨王府委屈自己!区区一个瑨王府算得了什么!”
  连一旁久历风雨的常笑都呆愣住,更别提已面无血色的几人,直到殷灼颜扬长而去,几人仍错愕久久。
  常笑紧握双拳,愤然离去。
  ——————————————————————————————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若非我出那个馊主意,定然不会有如今的局面!”文季遥一个劲的斥责自己。
  “也是我的疏忽,若当时她们几个不凑热闹,她又怎会——”林婉叹了口气,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即便他不追究,一旦传到宫里,那还了得?况且皇后一直对她不甚友好,只怕这样一来,她和他离得是越来越远!
  “王爷看走眼了,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常笑冷着脸,悔恨一直未对她下手,凭着那几句话,足于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常笑,不可意气用事,她只是一时失言,她既回暖香馆,你马上派人保护她,一切事情等他回来再说!”
  “文将军——”
  文季遥摇头叹了口气:“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性,不管殷灼颜如何说,如何做,你只需要记住一点,那就是他对她的情绝非一般。他们之间,还轮不到我们插手!而且若殷灼颜真是那样的女子,你以为他会对她动情么?”
  常笑扯扯嘴角,沉默不语,瞥见文季遥探究的看着自己,调整了一下气息:“我马上派人到暖香馆!”
  文季遥目送着他离去,又是长叹了口气。
  林婉举步走到他身边,看了看常笑的背影,察觉到其中的不寻常,试探的问道:“文将军,可是有些不妥?”
  他笑了一笑,摇摇头:“有淑夫人主持大局,怎还会有些不妥呢?殷灼颜之事,淑夫人勿须担忧,一旦他回京,会有好法子解决的!姑且先让殷灼颜留在暖香馆吧,二公子之事对她来说,着实是不小的打击!”
  林婉轻轻点点头,岂止是不小的打击呢?昔日两人的炙浓情意又在眼前,如今却是阴阳相隔,无处回首,眼眶不觉又是一阵热,上天是怎样的捉弄人啊,怎可以就那样将这些痛加诸与他们身上?是在嫉妒吗?
  “怎么了?”见她有些不对劲,文季遥关切的问道。
  林婉强扯出一丝笑:“谢文将军关心,只是想起一些事而已!”
  她没再多说,告退而去。
  ————
  “确实是他吗?”萧泽沉声问道。
  “是!属下刚开始也觉得不过是百姓讹传,细查之下,溱王爷最为可疑!”
  “可查出他因何要对殷潇庭下手?”
  莫轻寒摇摇头:“属下不敢妄测!”
  萧泽叹了口气,脸色凝重起来,暗忖,萧颂之所以对殷潇庭下手,是想打击殷正良、对付自己吗?圣体违和,他虽为太子,有朝中重臣力挺,但想要坐稳皇位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便萧凉宸是自己的同胞兄弟,未必会与自己争夺皇位,但还有手握重权的萧颂和萧勉。
  皇位,真的那么重要吗?即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又如何?有些东西,不是权力可以要来的。比如,她的心!他缓缓出了殿,他最想要的是她的心哪,若是能要到她的心,不做皇帝也罢。
  他出了宫直奔烟雨坊,前几日,她被掳回瑨王府,心慌了,尚未有行动,她已离开了瑨王府,却一如既往的在烟雨坊买醉。她总是不言不语,忧郁的脸、含泪的眼,他不知该怎么去安慰。
  萧泽轻步进了水榭,见她闭着眼睛,背靠着圆柱坐着,手中还提着一壶酒,眉心收了一下,上前夺下她手中的酒壶:“别喝太多,伤身子!”
  殷灼颜抬眸扫了他一眼,不反驳,抢过他手中的酒壶,往嘴里猛倒酒。
  萧泽轻呼口气,黯然坐下,默默的提起桌上的酒壶,喝了几口酒,淡淡道:“我送你回瑨王府!”
  她眨着眼眸瞧了他两眼,咯咯一笑:“我可不想当寡妇!”
  他想笑,嘴角却僵的厉害,萧颂竟敢对殷潇庭下手,就不担保不对她下手,而唯一能保全她的怕只有瑨王府,他不想让她有任何的危险,温声道:“西越关已有消息传来,说四弟已歼灭哈必国主力军,不多时即可返回洛京!”
  “关我何事?!”
  萧泽咽咽口水,他不想,很不想再把她推到别人的怀里,但是只要她安然,一切对他来说,就都微不足道:“你现在仍是瑨王妃!”
  殷灼颜笑着摇摇头,仰头喝了一口酒:“你是来跟我说这些的么?如果是,滚——”
  “灼颜——”
  “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手中的酒壶“砰”一声摔了出去。
  萧泽捏捏眉心,如何能跟她说明呢?一旦说出事实,她必定会找萧颂算账,而自己身处宫中,并不能确保她的安虞,而且若萧颂想对付的是殷正良和他,那么将她留住身边即是置她于险境哪!想着愈是烦躁,他没再说什么,寂寥离开了烟雨坊。
  闻声而来的云娘瞥了一眼地上破碎的酒壶,微摇摇头:“怎么又发脾气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太子,而且这些日子一直对你照顾有加,你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把气撒在他身上哪!”微叹了口气,她柔声道:“别喝了,我让无影送你回暖香馆!”

  ☆、第124章 惊天不测其一

  殷正良凄冷的笑了笑:“老夫一生为大晋朝鞠躬尽瘁、竭尽心力,想不到却因此害了自己的儿子!”
  “丞相大人,二公子之事我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现在最为迫切的是送灼颜到瑨王府,请丞相大人劝一劝她,他们多少有些忌讳四弟,料想不敢打瑨王府的主意!”
  殷正良摇摇头:“话虽如此,但如今瑨王爷远征在外,说不定他们会在暗中对他动手,瑨王爷一出事,朝中必大乱,到时他们会趁乱行事!”
  “那依丞相大人的意思?”
  “我尽快想个理由送她们离开京都,只要她们几个安虞,我便安心了!”
  萧泽沉思了一下,点点头:“就依丞相大人的意思去办,此事越快越好,我会令人密切监视溱王和九王的动静!”
  他不再多停留,起身告退,刚打开房门,怔了一怔,他扯扯嘴角:“灼颜——”
  殷灼颜紧握双拳:“你们刚说的都是真的?”
  “灼颜,不得无礼,回房歇着!”殷正良心虚的斥了一声。
  她的眼眶一热,大嚷道:“我都听见了,是萧颂,是他,是他杀了二哥的,我都听见了!”
  萧泽暗吸口气:“灼颜,你喝醉了,听错了。我和丞相大人只是说了些朝堂之事,提到他而已!”
  “连你也要骗我吗?好,你们不告诉我,我去问他,问是不是他杀了二哥!”
  她转身就走,萧泽忙拦腰抱住她:“别任性,我送你回房好好歇歇好吗?”
  “我不,我不,我要替二哥报仇,我绝不放过他!”她拼命的挣扎着、哭喊着。
  萧泽一阵无奈,只得狠狠的锁住她,见她仍是倔强无比,心一横,一掌将她打晕。
  殷正良频频叹气,她这一闹,自是避不过赵淑慧、谢翎,两人一直闹个没完没了,好不容易劝住,想起还有一个性子最烈的躺在床上,他的头就痛得难受。
  ——————————————————————————————
  “我要报仇!”这是她醒来的第一句话。
  “萧泽,你胆敢打晕我,我跟你没完!”这是第二句话。
  莫轻寒如实的向他禀报,萧泽暗暗责怪自己为何那么粗心让她牵扯进来,捏捏眉心,头痛不已,他深深叹了口气:“走,去暖香馆!”
  莫轻寒扯扯嘴角,隐晦的问了一句:“殿下是想见她么?”
  萧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莫非还去见丞相大人不成?”
  他低垂着头,吞吐道:“殿下若是想去见她,不必出宫,她,她——”
  哪管他啰嗦,萧泽迈着大步出了殿,莫轻寒无奈,急跟了上去:“殿下,她,她——”
  萧泽充耳不闻,心系她的安危,只顾想着如何劝她离开洛京。
  “殿下!”脆脆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他皱了一下眉,本想不搭理,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转过去,是个小内侍,低垂着头,凤眼闪过丝不解:“你是何人?”
  缓缓的、缓缓的抬起头,一张淡然的脸映入眼帘,他呛了两口:“你,你——”
  莫轻寒微叹口气,今早,他没等到回宫禀报的侍卫,等来的却是一身侍卫打扮的她,然后,他就被威胁了,一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冷冷的威胁,他无法,只能找了套内侍的衣服给她,由她扮成内侍留在东宫。其实她一直待在殿中,只是心急如焚的萧泽并没有察觉到而已。
  她微哈腰,定定道:“太子殿下,小的是新来的小玄子!”
  萧泽不觉舔舔干渴的唇,眨了两下眼,往回走了几步:“小玄子,小玄子——”
  轻笑几声,回头扫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嘟喃了一句:“像是像,只是哪有这么白皙、俊俏的小内侍啊!”
  她鼓着脸颊,正欲争辩,忽又听他整出一句:“哪有如此嚣张的小内侍啊!”
  殷灼颜翻了一个白眼,谦卑的低下头去,沉声道:“小的为殿下沏茶解解渴!”
  萧泽望着她微低着头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丝舒心的笑。
  ————
  殷灼颜打开绘着牡丹的的瓷盒,用手蘸了一些探到鼻前,嗅了一嗅:“这是何物?香粉?”
  萧泽嘴角极轻的撇了一下:“这是我让人用细粟米研磨调成的香粉,你搽拭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她微蹙眉,对着铜镜,怀疑的攥了一些扑到脸上,轻轻晕开,脸色顿时成黄青黄青的,唇角微微莞尔:“原来是这样!”
  萧泽淡笑着点点头,他特地去醉香楼让人特制了略黄的香粉,搽到脸上,很能好遮掩她的肤色:“现在才有些像个小内侍了!”
  “确实是比较像,这样一来,不会有人认得我了!”
  “我让顺禄安排好了,以后你留在我的光天殿,贴身随侍本殿下如何?”
  殷灼颜扫了他一眼,点点头,忽地蹦出一句:“你不许欺负我!”
  嘴角噙着一丝笑,萧泽轻吸口气,想到她日夜留在他身边,心不觉飞扬起来,而想要不欺负她对他来说是个很严峻的考验,但他还是很肯定点点头:“除非你应允!”
  她尴尬的扯扯嘴角。
  “殿下——,殿下,不好了!”急切的声音搅乱略有些暧昧的气氛。
  萧泽板起脸,冷斥了一声:“顺禄,你嚷嚷什么?”
  顺禄来不及应声,怒气冲冲的声音噼里啪啦坠落:“太不像话了,真是气死本宫了!”
  颜茹竺一脸铁青的进了殿,气呼呼坐下,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本宫非得好好教训她一下不可!”
  殷灼颜咽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离开她的怒火能波及的范围。
  “母后因何事大发雷霆?”萧泽小心翼翼问道,毕竟她极少发如此大的脾气。
  颜茹竺手指颤颤的指向殿外:“还不是那个殷灼颜!”
  名字一出,两人脸色都变了一变,殷灼颜更自觉的把头低下去了些!
  “母后?”
  “本宫今日到瑨王府看望瑾儿,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哪知竟听见瑨王府中的下人在偷偷说着什么,仔细一听,原来殷灼颜曾回府住了两天。”她胸膛急剧起伏:“你说回了也就回了,本宫不跟她计较了,哪知,她,她竟然说——”
  她抚着胸口,喘了一大口气:“她竟然说什么宸儿出征,回不回得来还不一定,她不想当寡妇!还说什么即便回来,缺胳膊少腿的,她,她——,她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咒本宫的儿子,宸儿若有什么事,本宫第一个就要她陪葬!”
  萧泽的脸往下拉了一拉,温声劝道:“母后,灼颜只是一时气急才会口不择言的,再说下人说的务必可信!”
  “本宫真怀疑你们兄弟俩是不是本宫亲生的,怎么会喜欢那个孽障!若非看在殷丞相的份上,本宫早结果了她,哪还容她四处作孽?”
  殷灼颜不满的撇了撇嘴,暗暗翻了一个白眼:我才不稀罕!
  “母后,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四弟会平安凯旋归来的!”
  “不行!”她冷哼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萧泽一眼:“泽儿,本宫不管你有多在乎她,以后不许再见她一面,免得沾了晦气,你老实在东宫待着,母后要想想法子,趁宸儿还未回洛京,赶紧将她处理掉!”
  殷灼颜拧紧眉,暗自嘟喃,不就说了你儿子的坏话吗?至于要把我处理掉吗?况且如今我和他再无关系,他回不回来又与我何干?
  萧泽干咳一声:“母后,您想——”
  “本宫要将她嫁出去,嫁得远远的,要不然就送去和亲,还能为我大晋朝做一件好事!或者再想些其他法子!总之,不能让她出现在你和宸儿身边,你也无须为她说些好话,这事本宫说了算!”
  颜茹竺没有给他任何插嘴的机会,直接挥袖出了殿。
  萧泽呼了口气,瞅了一眼她低垂的头:“还没有人惹母后如此生气过,你是第一个!如果母后知道你就站在这里,她非得把你生吞活剥了不可!”
  她轻哼一声:“若非要为二哥报仇,刚才我已直接跟她理论了!”
  他缓缓坐下:“说到报仇,你有何想法?”
  “我要亲手杀了他!”她的眼神坚定如刚石。
  “谈何容易?他是大晋朝手握兵权的王爷,即便你能近他身,要杀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况且如今情势紧张,他的防备心必是极高!”
  殷灼颜深吸口气:“我和爹爹商讨好了,我们里应外合全力助殿下登上皇位,殿下把萧颂留给我们,我要用他的血祭奠二哥!”
  “灼颜,此事交给我和你爹爹好吗?你离开京都,我不想你有什么差池!萧颂敢对你二哥动手,他若是对你下手,我——”
  “我不!”她冷声打断他:“你不许再说这些话!我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他暗叹了口气,可知道,皇位对我来说还不值得与你交换,只是,这是你决定要做的事,我会尽我全力成全你,不想你留一丝遗憾。
  ——————————————————————————————
  “你是说她一直留在暖香馆,从未离开一步?”
  “是!”
  常笑寻思起来:“以她的脾性,一直留在暖香馆的可能性不大,她若不去烟雨坊买醉便是奇了。你们几个留心些,确认一下她是否在暖香馆。”
  粗衣侍卫点点头,告退而去。
  常笑有些不安起来,本就对她有成见,而她当日的那一番话更是气得自己不轻,因而这几日并未亲自在暖香馆外留守,若因此出了些差池——
  哎,常笑叹了口气,怎么天下会有那样一个如此折腾人的女子?!而他,怎会偏偏对她动了情?
  如今洛京的局势不明,又有殷灼颜的折腾,仿似看见自己的无能为力,一旦他回京,必会全心思在她身上,只怕会阻了他的路。想着,又是一阵烦躁,握了握拳,出门急急找林婉去。
  “你想让我去暖香馆探探她的情况?”林婉扬扬眉。
  “有劳淑夫人走一趟!”常笑拱拱手,必须,一定要留殷灼颜在他身边,否则,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她轻应了声,没再推辞。
  “哦!你找灼颜啊?”谢翎将眼神从孩子的脸上拉了回来,微抬头,眼巴巴的看着林婉:“灼颜已经走了,离开洛京了,悄悄走的,她说免得瑨王府的人又阴魂不散,整天盯着她,还说得罪了萧家的人,战战兢兢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走了,免得到时怪罪下来,死无全尸!”
  林婉的嘴角抽了一下,这话确实是像她所说,绕着圈子左问问右探探也弄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怏怏告辞。
  谢翎轻吐口气:“宇儿,其实娘亲也不是想要骗人的,只是为了你爹爹还有你姑姑,娘不得已这么做,你姑姑一定能为你爹爹讨一个公道的,她说只要我们相信她,我们一定要相信她,不能给她添麻烦,好吗?”
  襁褓里的他无意识的笑笑,似对她的认同,她笑笑:“宇儿,你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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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负手立在殿前,盏盏宫灯氤氲着层层宫阙,堂皇威严的皇宫隐退于浅浅月色中,目光有些迷离起来。
  “皇上,夜凉,早些歇息吧!”尤回手捧着外袍,轻披于他肩上。
  “二十五年了,自朕登基,已二十五年了,是时候该放下了!”他轻轻笑了一笑:“京都的水开始浑浊了!”
  “皇上——”
  皇上微摆手,缓缓转身:“朕要拟道圣旨!”
  尤回忙示意内侍准备,迎他坐到案前,他手执笔,微叹了口气,从容拟下圣旨:“尤回,这道圣旨你好好收着,到时按朕的意思去做!”
  捧着圣旨,尤回的手轻微的颤抖起来,脸上皆是为难:“皇上,这?”
  “朕之所以现在不动手,是因为她现在还不能死,待朕的这一局胜出后,必也是她香消玉殒之时!”他轻轻阖上双眼:“她不死,朕心难安!”
  “小的遵旨!”尤回未再吭声,小心翼翼封好圣旨,他望了望殿外,眼前是一片朦胧,帝王掌控着百姓的生死,亦掌控着自己的命运,她不会知道,在这样的夜,一道圣旨,早已决定她的生死。
  ————
  “想不到狄丹国的局势是如此紧张!怪不得一直没有涵旋的消息!”
  “本王素来云游在外,不过问朝堂之事,没想到——”他叹了口气:“本王需赶回狄丹国一趟!”
  殷正良点点头:“大晋朝如今风起云涌,怕是也有一番折腾。襄惠王回狄丹国后,还劳帮老夫照看一下涵旋!”
  “本王定不负丞相重托,只是灼颜那丫头还劳丞相大人多记心,她的性子真是太烈了!”
  提到她,殷正良的头就隐隐作痛,昨日皇后还召他进宫说要为她寻门亲事,却不知她早已潜入宫中,他真是有苦难言!
  宗皓轩起身告辞出了暖香馆,有些恍然的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自她离世后,他云游四海,只求在青山绿水间寻获那一丝安然,想到此,心口一阵堵塞。她的烟儿温婉高雅、蕙质兰心,怎地就生出殷灼颜这么一个难驯的女儿,不,还有一个看着要更柔情一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女儿,更何况她身上流着的血是最邪恶的血。
  他冷哼一声:萧勉,本王绝不会饶过你,当年若不是你的阻扰,若不是你干出禽兽不如之事,她又怎会离开本王还对另一个男人动了情?从柳,本王早晚会让你父女俩付出代价。即便萧依云想护着你,她也护不了。
  萧依云,他咬牙切齿的嚼着这个名字,虽为亲姐妹,却为何有着天壤之别,野蛮、不讲理、自以为是,看以后谁会娶你!你那个车苏或许会,但他已没机会了。
  想到这,他得意的撇了撇嘴角,忽地蹙起眉,为何醉香楼的大东家会暗中帮她?
  杨子希?!他竟查不到是何来历,只知道他是醉香楼的大东家。莫非是看中了她?她长得确实不赖,他不屑的哼了一声,但以杨子希的年纪,足够做她老爹爹了,而去杨子希夺回钱票后并未让她知道身份,只是命人暗中送回,这一些更是令他疑惑不解,若非当日自己多了一个心眼,亦断然不知此事。
  长舒了口气,宗皓轩扬眉淡笑,萧依云,本王回狄丹国前还有件事跟你算算账,你等着接招吧!
  “安子,走,去赌楼赚些银两使使!”他唤了一声,五千两,不是小数目啊,但凭着他的妙手,而且还有两千两的本钱,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屑一提,他只需找几个倒霉的富家公子即可。

  ☆、第125章 惊天不测其二

  凤眼微垂,缓缓扫过桌上一叠的钱票,眼角淌出淡淡妩媚,她莞尔一笑,两指捏起几张钱票认真瞧了瞧,轻柔放回:“不过几日,阁下竟筹得五千两,其诚意可见一般。”
  宗皓轩清冷笑了一声:“大当家的承诺在下一直铭记在心!不知现在——”
  “那是自然,有银子好说话,今晚烟雨坊的美人儿随阁下挑!”云娘面带笑容,心中却恨的咬牙切齿,动作娴熟的收起钱票:“阁下,请吧!”
  他抿了口酒,微微一笑:“随我挑?这可是你说的?”
  云娘呵呵笑了一声:“莫非我还会跟银子过不去不成?”
  宗皓轩挑了挑眉:“钱票你也收了,美人儿也不劳你去寻了,今晚在下只要眼前的美人儿!”
  她眼睛一闪,回头瞟了一眼春儿,伸长脖子:“你要春儿?”
  云娘笑笑,拉过一旁脸涨得通红的春儿:“春儿,这位爷看上你了,你意思如何?”
  春儿绞着双手,她可不认为说的美人儿是自己,自己模样儿不差,但比起大当家的来还差远了,她瞥了一眼悠哉坐着喝酒的宗皓轩,善意的、小心的提醒道:“这位爷要的是大当家你!”
  “要就要咯,有啥不好意思的!”话一出口,双眉拧起,云娘大声嚷道:“什么?!”
  宗皓轩微摇头,反应也迟钝了些吧。
  “宗皓轩,你给老娘滚出去,拿着你的钱票滚出去!”她双手叉腰,怒气冲冲的喝道。
  宗皓轩眉心微拧,轻嗤一声:“是你说只要我有银子,烟雨坊的美人儿随我挑的,你莫非不是烟雨坊的人?怎么,大当家会跟银子过不去?”
  他的话着着实实堵住她的口,云娘脸一热,深吸口气,嫣然一笑:“阁下真是会开玩笑,我人老珠黄,怎配得上阁下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这样好了,我亲自为阁下挑十个美人儿去,给阁下助助兴,如何?”
  宗皓轩冷哼一声:“你若做不到,当初又何必信誓旦旦?不怕人耻笑吗?或者你一直都是如此这般唬弄男人?一样是烟雨坊的人,凭什么要用十个美人儿替换你?你比她们高贵多少?若真高贵,又怎会开起了青楼?”
  “你——”她咬牙切齿,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长长吐了口气:“春儿,出去!”
  “大当家——”春儿诧异的唤了一声。
  她微眯起眼:“我怎会与银子过不去呢?!”
  春儿咽咽着口水,掩上门退了出去。
  宗皓轩得逞的笑了一笑,戏谑的看着她:“这才像烟雨坊的大当家!今晚好好伺候着吧!”
  淡蓝的衣裙顺滑的落下,盈盈娇躯赫然呈现眼前,他呼吸急促起来,本来只是想好好恶整一下她,以报她几次三番的目中无人之仇,但,如此这般的情形,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的渴望,他的心怦然、怦然动着,轻易泄露埋藏着的心事。他一把将她拽入怀里:“你惹我的!”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场风云才算歇止,她的双眸半睁半闭,脸颊上的晕红,令丽靥更加诱人,她斜斜的侧卧着,优美的身体在激烈过后,流露出令人波心荡漾的温柔娇媚的成熟之美来。她微微的呢喃了几声,声音几不可闻:“你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本王清心寡欲好多年!”他的手搁在她的腰间,头埋了下去。
  “宗皓轩,你给我滚——”察觉他的意图,她拼劲全力嚷道。
  他邪肆一笑:“我会滚,但不是现在,今晚你是我的!”
  ——————————————————————————————
  “云儿——”
  她深吸口气,扳下腰间的手:“你我的交易止于昨晚,我不想与你再有任何关系!”
  他扯扯嘴角:“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吗?”
  云娘冷冷笑了一声,勾起唇畔:“襄惠王的厚爱,我一个青楼女子又怎担当得起?”
  “跟我回狄丹国!”
  “都说青楼女子无情,襄惠王何必坏了自己的名声呢?”她垂首,优雅的整了整纱裙,缓缓折转身:“襄惠王莫忘了,我只是苟喘于世的一个青楼女子而已。”
  “萧依云!”宗皓轩脸一沉,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别不识抬举!”
  云娘冷着脸挣开他的手,嘲弄的看着他:“恕我提醒阁下,阁下念念不忘之人是萧依烟,并非萧依云,又何必把我当成她呢?”
  幽幽的一句话令他一阵错愕,宗皓轩定定看了那丽颜好一会儿,忽淡淡笑起来,边走边道:“是,是,你不是她,你永远不会是她!我怎么会把你当成烟儿了呢?我怎么会——”
  背影消逝在楼廊处,已再无任何声音,她轻轻闭上眼,萧依烟已经死了,她和她再无关系,真的再无关系了!
  ————
  “祭天?”褐眸闪了两闪,殷灼颜有些惊诧。
  黑色纱帽拢住她飘逸的长发,他的手柔柔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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