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灼灼朱颜白-第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殷潇庭扬扬眉,轻吐口气,嘴角微撇:“甫回京,略匆忙,改日定亲到瑨王府道喜,恭贺瑨王爷喜得麟儿及册封新王妃之喜。”
“册封王妃是母后的意思。”
他嘲弄的看着萧凉宸:“瑨王妃才貌双全、温柔贤淑,瑨王爷又何必纠缠于我那个微不足道的妖精呢?况且我那妖精已随心上人而去,即便你找到她,终是一场空!”
“本王不能保证什么,但希望二公子细思量一下,你所做的对她是否是最好的。”
“我做的都是顺着她的心。”
萧凉宸无奈笑笑:“想来你还未真正认识到自己有多宠她吧,她想要的,你不惜一切代价去为她要到,她又何曾为别人多想一些?”
他冷哼一声:“那是你不了解她,她值得天下最好的,你给不起,我给得起!”
——————————————————————————————
他坐于亭中,一袭玄衣,清冷若月,落寞的身影叫人心疼,深眸紧闭,修长的手指落在酒壶,指间氤氲出几许醉意。
莲步近前,纤指抚过白玉栏杆,带着一丝丝笑意,缓缓欠身:“王爷——”
萧凉宸缓缓睁开眼眸,若有若无的叹了口气。
林婉浅浅一笑,他仍掩不住眉梢的落寞,但眼底的阴霾已不复存在,殷潇庭回来,能让他确定的是,她无恙,才有了今日这般的一些惬意,想着,自己的心亦轻松不少。
“你是否觉得本王该放弃寻她?殷潇庭自始至终不愿本王再接近她,连她的一些消息都吝啬给本王,他光明正大的储着她的秘密,本王却无能为力。”他苦笑着摇摇头,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他一次次挫败,那感觉令他很难受。
见他深锁着眉,心下不由想替他抚平,但她知道,只要那一袭红衣出现,他眉间的深痕不抚自平,林婉眉心微低:“如果太苦把她忘掉,如果忘掉太痛,那么请王爷不要放弃,因为我相信王妃只是因为没有把握而有所保留。”
“若是她有婉儿的玲珑心思,又何来如此多得的困扰?”
林婉明眸微动:“不,若是那般,王妃在王爷心中就不再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独一无二?!他嘴角微翘,只有她才胆大妄为、蛮横不讲理,她霸道的占了他的心,然后扬长而去,眸底忽酿起一丝寒意,他逼视着林婉:“婉儿,本王不允许你再欺骗,本王只想知道,殷灼颜是否有了姜澈的孩子?”
她愣了一下神,淡声回道:“事实是我并不知情!”
他虽对这个答案甚是不满,但相比于令他心痛的肯定,无异于是个极好的消息,扯出一个极淡的笑:“有空不妨吹曲笛子听听。”
林婉微微颌首,温声应了声。
☆、第114章 风波再起其六
洋岱湖一隅,荷浪漾漾,葱绿片片,嫣红点点,淡香飘溢、沁人心脾,两人背负双手并肩立于湖畔,清风撩起衣摆,俊逸非凡。
“明日就要启程了么?你真的确定要领兵前往?”
他微叹了口气:“西越关乃大晋朝北大门,如今冉舒玄领兵十万,攻打西越关,一旦西越关失守,哈必国可以直接挥军东进,大半江山将沦于铁蹄之下。即便父皇圣旨未下,我也应挺身而出。”
文季遥深锁眉头:“皇上圣体违和,洛京局势紧张,朝中势力分为四股。一是以太子为中心的、殷正良、谢长青为首的太子派,领下握有两成的兵力;二是九王领衔的边关派,九王十年驻守边关,手下兵马不可小觑,光是洛京的兵力就有两成,朝中不少老臣倾向于勤恳、隐忍的九王;三是溱王统帅的一派,握有大晋朝的三成兵力,溱王近年来拉拢不少朝中新贵;而瑨王爷你握有大晋朝两成兵力,又得驻守东峡关的六王爷和宫中的七皇子支持,当然,我文季遥手中的一成兵力绝对听从瑨王爷统召。”
他顿了口气继续道:“各股势力势均力敌,各有长短,但经哈必国和亲一事,其余三股势力威望急跌,你在朝中的威望愈来愈盛。如今西越关告急,朝中三股势力不约而同推举你统兵十万直挺西越关,无异于是将你支开洛京,皇上若有一些偏差,少了你这个强劲的对手,他们动起手来会容易得多,到时即便你赶回洛京,事已成定局。”
萧凉宸幽幽闭上双眸:“我不能抗旨!”
文季遥沉思了一下:“不如找个托辞我替你领兵前往,你留在洛京,以防局势有变。”
俊眉微拧,他坚定道:“不,我要去会会冉舒玄,他既领兵进犯,我顺道和他算算和亲之事的旧账。你替我留守洛京,一旦异变,若是我尚在边关,你到云逸山庄找陈虎令他联络东峡关的六王叔。”
顿了好一下,萧凉宸呼了口气:“若没有把握,全力保太子登基!”
久久,文季遥淡淡道:“虽我觉得你更有资格君临天下,但既是你的意思,我会照做。”
萧凉宸低声道了声谢谢,两个字,却是诠释了十几年来的情谊,姑且不论往后将如何,仅凭此时此刻已足以铭记,他轻吐口气:“瑨王府一切事务我已交予林婉全权处理,你替我照看一下。”
文季遥爽快的应了声,补了一句:“若是诸位夫人争风吃醋本将军可不管!”
他扯扯唇角,沉默了一下:“若她回京,你帮我留住她,不惜任何代价。”
原来爱是这般的苦涩,他暗暗庆幸自己并未像他般沉迷,瞥了一眼他平波无澜的脸,文季遥提议道:“召常笑回来吧,此去西越关,不怕明军只怕暗兵,不排除他们会对你不利。至于殷灼颜,我会在殷潇庭身上下些功夫,一定替你找到她。”
见他拒绝,文季遥有些急了:“你不想殷灼颜回到你身边时,你已奄奄一息、满身伤痕甚至不能见她最后一面吧!”
他嘴角抽搐了几下,文季遥笑着微摇摇头,知道他已妥协了,挑起眉:“请瑨王爷放心,本将军定不负王爷厚望!”
“我召常笑回来留守洛京,有石晏和飞鹰在我身边即可!”
——————————————————————————————
“怎么了?”谢翎将手中的茶盏搁在案前,他是回来了,但他的心却似愈来愈远。
他扯扯嘴角笑笑:“没事,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谢翎脸带黯然的坐于一侧:“连我你都不愿意说么?”
殷潇庭深吸口气,迟疑了一下,淡声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你这般的掩藏更让我忧心!”
他长叹口气,身子往后靠了一靠,一时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吐出一句:“边关告急,怕是有一场风雨。”
知他素来不涉入朝堂之事,此话必有深意,谢翎没有接话,静静候着他往下说。
“哈必国之事必不简单,不管其背后之人欲达到何目的,对灼颜竟是如此了解,我担心那人不会收手,必对灼颜不利!”
“如今只有你知道灼颜的去处,她会好好的。”想到他竟不再告知殷灼颜现在何处,谢翎仍有些怏怏,撅起嘴:“我又不是故意要说出灼颜在芮牟的,淑夫人——”
“我没怪你!”殷潇庭温声打断她,幽然起身:“我出去走走!”
“你动摇了?”谢翎咬唇出声,挽留住欲出房的他:“你开始怀疑你所做的到底是不是对的,不是吗?”
他微摇摇头,没再说话,大步出了房。
——————————————————————————————
从柳幽幽为他斟了杯酒,见他举杯就饮,柔然一笑:“可是又在想些不开心的事?”
殷潇庭抬眸定定看着她好一会儿,微微一笑,倏的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没得拒绝,随殷潇庭出了烟雨坊,快马出城。
“竹屋?!”踏着小径而入,从柳笑意嫣然的看着竹林青翠中的雅致竹屋:“想不到此处竟别有洞天!你是如何知道这里的?”
未听见他应声,疑惑的侧眸看向身旁的他,接触到灼灼的眼神,不自在的别开目光,他的头却倏然俯了过来,微凉的唇瓣印在红唇上,她滞了一下,头稍往后靠,一手掩住他的唇,摇摇头:“别把我当做她!”
他的眼眸刹那迷蒙上一层忧伤,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帮帮我,救救我,我怕,怕再也坚持不下去!”
“别为难自己!”她想不到任何安慰的话,又不忍他如此折磨:“当初已做了决定,为何还要纠缠至今,你若执迷不悟,痛苦的不止是你,你会让她一样陷入和你相同的折磨中,你真的忍心吗?”
“我试过,很努力的试过,可到最后,我终是说服不了自己!”
从柳苦涩笑笑,这个令她心痛的男人,轻轻离开他的怀抱,深深的看着他:“你可以做到的,我相信你!”
她没再停留,决然转身离去,独留他怔立在竹屋前,许久,许久。
——————————————————————————————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竹竿上的字,他笑着一字一字吟出:“萧—凉—宸—我—恨—你”,穿透片片竹叶似能看到她撅着红唇,口中愤然的嘟喃着,恨恨的在翠竹上刻着字。
你这个小妖精,他扬扬眉,唇角的笑容在瞥见另一棵翠竹上的字时凝结,他缓缓抚摸着深深的刻痕,那不是她的字,犹豫了一下,他寻找着更多的字痕。
“翩儿,对不起!”“想你!”“我要疯了!”“还是想你!”“想忘了你,但我做不到!”……
“翩儿,原谅我!”“回到我身边!”“我不能没有你!”“你怎么能若无其事的离开!”“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别和他离开,我好难受!”……
“我只要你!”“别这样对我!”“半年了,你还在生我的气么?”“我找不到你!”“我恨,恨自己!”“你究竟在哪里?”“我梦见你了,但你不理我!”……
“不准别人叫你翩儿,好么,翩儿是属于我的,我独有的!”“你想要我怎么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回到我身边!”……
“你真的很残忍!”“为何你要如此霸道的占据我的心!”“我不要再想你,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你遇见宗城桓了吗?别让他靠近你!”“芮牟洪涝,你在哪里,我好担心!”“我无能为力,祈求上天,若你真能安然无恙,那么我情愿放手!”……
“是我手刃了你的灵蛇,我不愿你的毒咒成真,于是我亲自放生了一千条蛇,我可以神怒人怨、可以众叛亲离、甚至一辈子得不到你,但你一定要好好的。”
“他回来了,从他的神情我知道你安然无恙,我安心了!”
“我又一次骗自己,只要再见你一面,若你对我无情,我放手,可是,如你所说,我很卑鄙,我会用铁链锁住你,再不许你离去!”
他的心隐隐作痛,字的刻痕越来越新,手指拂过竹节,细细的竹屑似刚脱离竹节,手轻轻拂过竹节上的字:翩儿,我要领兵奔赴西越关,内忧外患,生死难料,若生,我会亲自去找你,若死,恭喜你,你可以和他远走天涯了,这片竹林亦会与我一样,不复存在,但我不会忘了刻在我心深处的你,如果有来生,你的曲子只能弹给我听,你的舞只能跳给我看,允我唤你“翩儿”。珍重!
他笑了,眼眶却一阵灼热,这就是你对她的情么?怎么可以如此霸道?霸道到如此蛮横不讲理,让人难以应对?
反复抚摸着“珍重”两个字,他叹了口气,也许他该成全这份情,只是,心中的自私在作祟,他还做不到如此的大度。
“你怎么在这里?”
冷过寒冰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他笑笑:“闲来无事,到竹林逛逛,不过却见到好端端的翠竹竟不知被何人无聊的刻了许多字,真是可惜啊!”
“殷潇庭,你给本王滚出竹林,再不准踏入竹林一步!”
殷潇庭悠哉的转身,对上他冰冷的眼神,眉跳了一跳:“怎么?莫非这些字是瑨王爷大作?瑨王爷真是好兴致!”
萧凉宸双手握拳:“殷潇庭,别以为本王不敢动你!”
殷潇庭笑着叹了口气:“怎么,瑨王爷被人知道心事,恼羞成怒,要痛下杀手了?”
他的脸一热,冷哼一声,扔下一句“别再让本王见到你”,转身就走。
殷潇庭皱了皱眉,朗声朝他的背影喊道:“若瑨王爷出征能留着命回来,我或许会让灼颜见你一面!”
冰冷的眼神游离起来,脸色稍有缓和,他停住脚步:“若我回不来,好好照顾她!”
走了几步复又停下:“我若死了,我的人会毁了竹林,别跟她提及这里的一切。”
殷潇庭耸耸肩,轻哼一声:“自大、自负的男人,死要面子。”
望着萧凉宸的背影消失在竹林的葱翠中,手又抚上竹节,轻唤了一声:“翩儿——”
他的翩儿啊!
☆、第115章 莲心何苦其一
他抿了口茶,放眼望去,池塘深处,莲叶簇拥中,莲花隐约可见,荷香接着清风拂过鼻尖,他叹了口气:“可惜他不在,不然可以品酒赏莲。”
“文将军若想喝一口,我即刻令人温壶酒来。”
文季遥抬手制止她:“只是来看看瑨王府的情况如何,坐坐就行。”
林婉深拧眉心,他离开京都前将王府一切事宜交由自己打理,并将身份甚是神秘的雨竹、冬莲安排在府中,而文季遥隔个两三天会到瑨王府探探情况,瑨王府的戒备也更加森严,饶是她再迟钝,其中的深意她又如何看不出,瞥了一眼文季遥,她轻咳一声:“我想知道在文将军眼中我是否是值得信赖之人?”
他噎了一下,扯扯嘴角,不假思索道:“当然是!”
“那文将军可会欺骗我?”
“当然不会!”
见她淡淡看着他笑着,方醒悟过来,她设置了一个陷阱,而自己全然不觉得跳下去,手捏捏眉心:“淑夫人想知道何事?”
“王爷领兵前往西越关是否有不妥?发生了何事?”
手指轻轻敲打着石桌,心知瞒她不过,缓缓吐出一句:“皇上圣体违和,哈必国进犯,洛京怕有异变!”
她轻咬红唇,两手攥着衣袖:“那王爷——”
“他身边皆是信得过的人,料是无碍,还请淑夫人尽心打理府中事务,若感觉有可疑之处,直接让雨竹或冬莲禀报我。”
林婉点点头:“我懂!”
文季遥喝了口茶,顿了一下:“别轻易相信别人,别留身份不明的人在王府。”
她点点头,笑笑,募地笑容僵硬在唇角。
他皱眉,急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林婉的目光碧池畔曼瑶所在的位置,那边喧闹正酣,曼瑶抱着怀里的孩子,一脸慈爱的笑容,目光缓缓移向一旁悠然坐着的华裳女子身上。文季遥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何事?”
她迟疑了一下,轻声将阿珠之事道来。
文季遥冷冷扫了阿珠一眼:“你是说现在还未知她的身份?”
林婉点点头,低垂双眸:“当时她跪着求我,我念及她怀有王爷的骨肉,方替她求情,但她的来历一直不明,她说自己自幼父母双亡,一直寄居在舅舅家,舅舅家生变故后,她方流落至京都,然后遇上了王爷。”
“听起来似天衣无缝,你怀疑什么?”
“说不上来,觉得她不是那么简单的女子。”
文季遥沉思了一下:“让冬莲去查查她的身份,不可大意,你也防着点她!”
他不再逗留,告辞而去。
阿珠扫了一眼远去的伟岸背影,唇角勾起一丝笑,眸底笑意的看着曼瑶逗玩着怀中的孩子,不做声色的扫过习玉娇、贺语蓉、吕秋素的脸,暗道,你们想跟我玩心计还嫩了一点。
瞥见她唇角的笑意,曼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我不会对付你,不值得,我更感兴趣的是你怀的是谁的骨肉。
——————————————————————————————
他阴沉着笑读完手中的信,两指夹着信,伸至灯盏上,看着信烧为灰烬,冷笑:“本王的孩子?她太天真了,本王岂会让一个卑贱的女人生下本王的孩子?凤珠,你不过是本王的一颗备用的棋子而已,有没有你皆可。萧凉宸既曾对你动杀心,足于令本王弃了你这颗棋,若非还有一点用处,本王岂会留你到现在?”
“冯福,从柳之事可有进展?”
冯福摇摇头:“暂无,只知道十年前,烟雨坊的大当家云娘收养了她,小的派人查过,云娘的身份亦是可疑,十年前到洛京,之前的事一概无人知晓。不过前些日子,有个叫车苏的男子像是与她关系密切,但因那男子输掉烟雨坊的地契后不知所踪,小的已让人四处寻找那男子。”
“皇兄病重,哈必国进犯,萧凉宸迎战,此乃一大好时机,本王绝不能错失良机。冯福,从柳之事先放一放,得想个法子找出殷灼颜,只要有她在手里,萧泽、萧凉宸、殷正良都将有些顾虑,不敢贸然行事。”
“王爷,可是连萧凉宸都找不到殷灼颜,如何才能找到她?”
萧勉懒懒躺下,沉思良久,募地笑笑:“本王有个法子,会让殷灼颜乖乖的回到京都,而且无需本王动手。”
——————————————————————————————
管修韫微低着头进了房,一阵浓烈的欢爱气味扑鼻而来,桃红幔帐后,交缠的两具身体隐隐若现,他轻了脚步,侯立一侧,不说话,头垂得更低。良久,听得一声冷喝“滚”,一个女子抱着衣裳急急跑出,微愠的声音自幔帐内传出:“何事?”
管修韫清清嗓子,拱手行礼:“溱王爷!”
萧颂抓起一旁的长衫,披在身上,掀开幔帐,缓缓出来,眼神仍带着一丝迷离,淡淡扫了他一眼,吐出一个字:“说!”
管修韫后退几步,掩上房门,不慌不忙道:“王爷,属下思量了一番,斗胆进言。如今瑨王爷已离京,太子忙于朝政,正是王爷行事的大好时机。”
他收起眉:“依你之见,该如何?”
“王爷虽手握重兵,但太子有殷正良和谢长青顶力支持,胜算不大,何况经和亲一事,王爷威信大跌,如此一来,更需谨慎小心。属下以为有一人可助王爷一臂之力。”
“何人?”
“殷灼颜!”管修韫小心说道:“一个殷灼颜可牵制太子、丞相、瑨王,王爷大可挟她在手。”
萧颂冷哼一声:“妖女!若非把哈必国那女人当做她,本王又岂会陷于如此境地?”
最令他愤恨的是殷涵旋竟然与她一同离开京都,到手的女人就这样甩下他,让他失落了好一阵。他嘴角微扬:“不失为好主意,只是找到她谈何容易。萧凉宸一直在找她,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本王又如何找到她?”
管修韫笑了一笑:“王爷,别忘了还有一个人,他一定知道殷灼颜的下落。瑨王顾虑殷灼颜故而不敢动手,王爷有何可顾虑的?”
“殷潇庭?!”他哈哈一笑:“好,此事交给你去办,你直接吩咐铁良即可。”
见管修韫奉命而去,萧颂轻哼一声,上次派出的杀手全无踪影,坐实了萧凉宸的实力可怕,两人的交战已开始,只是未呈上台面,不过那是早晚的事。
————
谢翎坐在大厅,不时翘首望着厅外,已是深夜,殷潇庭仍未回,心不由提了起来,这几日她的眼皮直跳,殷潇庭还笑她庸人自扰,她也不反驳,知道他有重重心事,她也不多问,她一如往常,在他身边。
看向一旁坐立不安的赵淑慧,她微叹了口气,站起身:“我去接接他!”
“你在这里呆着,我去找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回来非得好好说说他不可。梅香,你好生照料着。”赵淑慧眉心一蹙,起身就走。
“夫人,先歇着吧,二公子很快就回来了!”
谢翎扶着桌子正欲坐下,忽听门外一声尖叫,心发了慌,急令梅香扶着她出去瞧个究竟,刚到院中,只见两个黑衣男子搀扶着殷潇庭进来,赵淑慧慌慌张张的跟在身后。她心一沉,急步上前,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见他的白衣已是鲜红一片:“怎么了?”
殷潇庭微抬头,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没事,你先歇着去。”
她颤抖着手伸向他,赵淑慧忙拉开她:“翎儿别急,双寿已去找大夫了。快,快进房。”
常笑很小心翼翼的让殷潇庭躺下来,冷声道:“快,拿些布来止血。”
赵淑慧手打着颤,摸摸索索一阵,不见她找到些布,一旁的陆七直接推开衣柜,一把拽出几件衣裳,按压住他腹部的伤口。
谢翎泪流满面,手足无措,怔怔的看着殷潇庭,直到双寿领着大夫进房,她才失神的由赵淑慧扶着出了房。
殷正良赶来,两人已在大厅哭得天昏地暗,他不耐烦的喝了一声:“别哭了,到底如何一回事?”
赵淑慧擦了把泪:“我见潇庭这么晚还没有回来,要去找找他,谁想到,刚出大门不远,见两个黑衣人扶着他回来,他浑身都是血,我,我——”
“怎么样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着急的盯着紧闭的房门,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进来,殷正良打量着前来的两个黑衣人,纳闷道:“你们又是何人?”
陈虎冷扫了他一眼,只是朝里沉声唤了声:“常笑!”
紧闭的门打开,常笑探出个头,示意两人进房。
殷正良怔怔见两人进了房,双寿则领着大夫出来,门复又关上,想上前又作罢,不管他们是何人,至少现在是在救他的儿子。
天将破晓,几人才自房中出来,四人脸色皆深沉无比,殷正良心一凉:“潇庭怎么了?”
常笑深吐口气,示意殷正良借一步说话:“丞相大人,二公子的伤势已暂时控制住,但由于伤势较重,还望大人有些准备。”
殷正良眼眶一阵热,但还是定了定神,故作轻松的回头:“夫人,你们先歇着去,潇庭无大碍,已睡下,先不要去惊扰他。”
见赵淑慧劝着谢翎进了房,他紧握双拳:“你们是何人?殷潇庭怎么会受伤的?”
常笑迟疑了一下,朝他拱拱手:“我是常笑,瑨王爷令我守护暖香馆。二公子在回来的路上遭几个蒙面人袭击,我的人拼死护着二公子回到暖香馆,他——”
他深吸口气:“我会留在暖香馆以备不测,同时加派人手保护暖香馆,至于二公子,还望丞相大人想些法子。”
殷正良脚渐渐发软,头一阵绞痛:“我入宫请太医,我请太医去!”
见殷正良慌慌张张出了门,四人交换一眼,常笑微叹了口气:“陈虎,你和赵大夫先回山庄,我留守暖香馆,陆七,你将此事向文将军禀报。”
三人点头,利索的出了大门。
☆、第116章 莲心何苦其二
“怎么回事?”萧泽绷紧脸,一大早殷正良进宫请太医,含糊不清,心急赶到暖香馆,却见殷潇庭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殷正良眼圈一红,人似一下老了十岁,背似被压弯了,太医说只能尽力而为。
萧泽一阵心烦意乱,见殷正良魂不守舍,心知问不出个所以然,目光落在一身黑衣的常笑身上,皱眉,厉声道:“你是何人?”
常笑思量着要不要告诉他,见文季遥和林婉进来,忙迎过去。
“怎么回事?”他劈头就问。
常笑瞥了萧泽一眼,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林婉倒吸口气,关切问道:“二公子情况怎样?”
他摇摇头,虽及时控制住了伤势,但除了右腹深深的刀伤,他身上仍有多处严重的伤,想要顺利熬过不容易,他干咳一声:“文将军,请借一步说话!”
萧泽冷哼一声,厉目一扫:“你是四弟的人?有话这里说就是!”
常笑征询似的望向文季遥,见他微点点头,沉声道:“今日一早,洛京街头巷尾都在谈论二公子受伤之事,甚是诡异,想来此事并不简单。”
文季遥看了萧泽、殷正良两人一眼:“常笑,加强暖香馆的护卫,严禁泄露二公子现在的情况,派人立刻查明此事。”
常笑颌首,匆匆出了大厅。
“我去看看二公子的情况。”林婉适时的退出,留下三人在大厅。
萧泽瞟了文季遥一眼,淡声道:“是否二公子生意上的对手要置他死地?”如今方知殷潇庭是锦绣绸缎庄的大东家,暗惊了一下。
“如果是生意对手,还不至于下次重手,依常笑所言,那些人训练有素,其中必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文季遥暗叹了口气,只怕洛京将乱,不由得想,殷潇庭虽是殷正良的二公子,素来与朝廷无瓜葛,按理说,即便朝廷动乱,亦是牵扯不上他,一个激灵,看向殷正良:“丞相大人,朝堂局势不明,会不会是有人想利用二公子来对付你?”
殷正良呆了一下:“即便是想利用殷潇庭对付老夫,那也不至于置他死地啊?”
他的声音嘶哑的恐怖,萧泽叹了口气,如此说来是有些道理,眼眸转了一下,定定看着文季遥:“文将军所言甚是,但更令本殿下怀疑的是为何四弟的人能如此适宜的出现救下二公子?”
言下之意是想利用二公子的人是萧凉宸,文季遥轻嗤一声:“太子殿下怀疑任何人都可以,但绝不能怀疑瑨王爷,瑨王爷出征前特地支派人守护暖香馆,其中的深意还需多说吗?若非瑨王爷的人拼死护着二公子,二公子怕是已遭到毒手,难道瑨王爷会以自己侍卫的性命换得这一场闹剧吗?就算瑨王爷会利用二公子,那么他只会利用二公子找到殷灼颜。”
萧泽被一连串堵了几句,脸色有些难看,吩咐殷正良几句,冷脸离开了暖香馆,瞥了一眼候在馆外的莫轻寒,沉声道:“找几个人留意暖香馆的动静,随时禀报。让人着手彻查此事。”
莫轻寒领命应是。
————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进了房,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她的天顷刻阴晦,昨日仍笑语生风,今日却昏迷不醒,心痛欲裂。
药味盘旋在房里,房里显得愈发沉寂,谢翎坐在床边,不断为他冷敷着额头,她两手握了握,轻步上前,看着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的他,眼眶一阵热。
谢翎侧转过身,无神的双眸看了她一眼:“从柳,你来了。”
她点点头,嘴角抽搐着,扯出一句:“他怎么样?”
手抚上他的脸颊,谢翎幽声道:“昨晚还说没事,今早起来烧得很厉害,好不容易灌他喝了一些药,我一直沾冷水敷着他的额头。一直敷着,很快会退烧吧,然后他就会醒来了,对不对?”
从柳抿抿唇,忍住眼眶的灼热,接过她手里的湿巾:“你歇一歇,我来!”
谢翎没有拒绝,由着梅香扶她在一旁坐下,默默看着他:“他要好好睡一下了,这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