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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有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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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只轻声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皇帝今天从头到尾都觉得皇后有点不对劲,此时更是被惠妃这副委屈求全的样子气到了。
“皇后……”他刚打算大声说话,没想到此时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惠妃一见立即冲上前着急道,“陛下你怎么了?”
皇后却是一直站在旁边一动都没动,但她看着努力晃着皇帝的惠妃道,“妹妹这么动怕不是想加重陛下的病情吧。”
皇帝也被晃得有点难受,但他抬起头看到因为皇后这句话而变得惊惶的惠妃,立即就对着皇后怒斥道,“你又在胡说什么?”
“我胡不胡说现在还没有定论,但陛下刚才吃的那碗药可是惠妃亲手熬的,臣妾记得陛下从起床到现在也就喝了这一碗药吧。”皇后说完视线十分自然的转向刚刚被他们放在旁边的碗。
皇帝也下意识的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然后慢慢的松开了惠妃的手。
在自己亲手熬的药里下毒,只要不是脑子有病的人都不会这么做,但惠妃看着皇帝顿时变得怀疑起来的眼神,也感到有些心寒。
果然这些年他对自己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假的。
她神色平静的松开了皇帝的手,然后直视着皇后道,“陛下这情况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现在还不知道,难道皇后就认定了是那碗药的问题吗,再说那碗药可是在半路被皇后端走了。”
皇后神色不变,仿佛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说,直接回道,“我从头到尾也没碰过那碗药,除了在陛下的时候端了一下,这些这条路上的宫人都看见了。”
皇帝此时其实是两个都怀疑的,其实他心里更偏向惠妃,但皇后的态度又坦荡的根本让人说不出事情是她做的的话。
他目光不停的在两人身上动来动去,神色也是变化不定。
惠妃和皇后都不是那种多话的人,他们各自说完之后也没有再争辩,只一人一边站在皇帝的床边。
皇帝咳了那一下之后就没有再咳,仿佛刚才只是一种错觉,但没人敢不重视这件事。
于是很快就有四五个太医提着各自的药箱过来了。
而一直在原祚府上研究原祚病情的萧玄参也因为想了解一下导致原祚犯病的皇帝究竟是如何的,这次也罕见的跟了过来。
皇帝虽然没怎么见过萧玄参,但他爹是院正,他自己又名声在外,所以他对萧玄参的医术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只是想到他娶的妻子就是皇后的侄女,他一时之间也没有立即把萧玄参召到身边来,而是任着其他太医给他医治。
皇后要下药,自然不会太过简单粗暴,在三个太医把过脉后他们都齐齐皱起了眉头,最后对视了一下,又让萧玄参上前,萧玄参把手搭在皇帝脉上没一会儿就十分干脆的说道,“中毒。”
这脉象和气急攻心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其中有一个问题就是,皇帝本身体内就中了毒,这下两相交错,反而叫两种毒都露了破绽。
只是想到先前他们口口声声说的皇帝只是风寒,一时间众人都不敢开口。
皇后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结局,神色并不意外,她在旁边沉稳说道,“既然太医都如此说了,陛下是不是该彻查此事,不如就从我开始吧。”
惠妃没料到皇后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神色变了一下,随即也不甘落后的说道,“也去我那里好好查查。”
她神色间没有半分心虚,反而有一种受了委屈却不得不忍着的故作坚强之感,这种神色,哪怕就是在前两刻也是很能打动皇帝的,但此刻他只要想到眼前的人极有可能是害他之人,便神色冷漠的转过了视线,吩咐道,“那就都彻查吧,整个皇宫都彻查一遍。”
他说完想到了什么,眼睛眯了起来,又说道,“所有成年皇子从现在起,即刻进宫侍疾!”
☆、第105章 搜宫
皇上口谕传召下去的一个时辰内; 从大皇子开始; 所有已经成年出宫建府的皇子纷纷进了宫。
而其中有人带着自己的皇子妃过来; 也有人没有带,不管带没带,传旨的人都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他们的任务时将皇子带进宫中; 所以其余的他们并不会多管。
因为原祚和徽媛早就准备好了; 所以他们的动作也很快,他们到皇帝寝宫的时候; 除了还未成年本来就住在宫中的皇子外; 就只有他们先到了。
不过即便如此; 皇帝的寝宫中此时看起来也有不少人了。
惠妃和皇后依旧是一左一右的站在皇帝跟前,只是因为身份原因; 惠妃的位置稍稍靠后一点而已。
皇帝闭着眼躺在床上谁也没看; 等到听人禀报道五皇子到了,他才睁开眼看了一下原祚,然后语气温和的说道:“你来了?”
他说完看到原祚身后跟着的徽媛,顿时就更满意了。
原祚只娶了妻还未生子; 他们夫妻二人这样前来就基本等于五皇子府上所有人都在皇宫了; 皇帝此时心里就觉得这才让人放心; 说明他并无二心。
惠妃见到皇帝的神色,眼中的情绪也变了变; 她看了一眼门外; 在看原仲到了没有。
但第二个到的却是大皇子。
大皇子是一个人来的; 他的皇子妃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他也不知此次进宫所为何事,自然不放心让他进来。
皇帝对大皇子从来就没有过多少关注,此时见他就一个人过来,心中有所不满,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躺在床上看了他一眼,就继续闭上了眼睛。
接着,其他皇子一个个陆续都过来了。
原致和原仲几乎是前后脚到的,两人都是卡在中间不早不晚的时候,既不会显得急切,也不会显得不上心。
虽然怀疑自己的毒有一定的可能性是惠妃下的,但对于六皇子,这个自己为他筹谋了多年的孩子,皇帝还是很有感情的。
这样一来,就显得对原致的感情有些冷淡了。
原致还没来得及知道皇帝所说的那些话,所以一时之间神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他及时低下了头,掩住了脸上所有的情绪,只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皇帝和原致说着话。
皇后已经提前知道了真相,此时情绪倒没有原致波动那么大,但她也不会白白看着自己儿子被这样下面子,所以她直接打断了皇帝的话道,“既然所有皇子都差不多到齐了,那陛下是不是该提前调查了?我那边陛下随时都可以派人去,至于惠妃那边……”
皇后说到这里就没有说下去,而是看向惠妃,似是在询问她的意思。
众皇子都只知道皇上口谕是让他们进宫侍疾,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听到皇后的话便都明白过来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
对于皇后他们都没有太大的感情,毕竟对方虽然对他们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但也不是苛刻的人,没有刻意打压过他们,而且对方身为后宫之主,他们天然就对她存着一股敬意,所以皇后说出这种话,他们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几乎都是下意识的以为她这只是要以身作则而已。
而惠妃则不一样,她从一个秀女,一跃而上,最后位至贵妃,虽说之后又被降,但在宫中如今没有贵妃的情况下,她的身份和贵妃也不算差了多少,这几乎曾是每位皇子母妃口中又恨又妒的人,所以处于一种隐秘的心思,大家都觉得甚至是希望这次是惠妃做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
这么想着的同时,众人又都用隐晦的目光看了一眼六皇子,刚才他们还羡慕皇帝对他的亲近,可此时看来,谁知道这是不是一把利刃呢?
即使众人的目光并不露骨,但被这么多人一齐看着,也不可能毫无察觉,原仲隐忍惯了,只能强作不知,心里却也暗恨皇帝刚才对自己如此明显的亲近,他并不了解皇帝的心思,甚至心里觉得皇帝这是故意在给他树敌,他暗暗捏紧了藏在袖子下的拳头,低着头,没有打扰皇后和自己母妃说话。
惠妃心里也暗恨皇后这故意的行事,但此时也只能咬着牙说道,“我那边自然也是随时都可以查的。”
皇帝倒也不废话,直接就说道,“那就现在就查吧,也不用分什么先后了,就所有的寝宫都一起查吧。”
他说完看着屋子里乌泱泱的一堆皇子又想到了什么便说道,“老五你带着人去惠妃的院子,老六你带着人去皇后的院子,老大你……”
他就这么一圈吩咐下来,竟是每位皇子都带着人去了各位妃嫔的位置,且还基本都是相互之间关系不怎么样的。
这么一圈吩咐下来,皇帝也累了,但他此时精神却半点放松不下来,这宫中,这他自以为被他把持的如同铁桶一般的宫中竟是有人想要害他,且还得手了不止一次,一想到这里他心里的愤怒就压抑不住,而且这人还是自己的信任之人,这岂不是说自己一直在受人愚弄?
他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之后又硬撑着对着众人厉声吩咐道,“都给我彻查,哪怕有半点不对劲也都给我禀报过来!”
众人此时心头都出了不少冷汗,就皇帝刚才这么吩咐,分明表明他对后宫之中的许多事都是知情的,于是众人纷纷收起了一些小心思,齐声应道,“儿臣明白!”
于是一堆皇子浩浩荡荡的领着一堆宫女太监去了后宫。
成年皇子进皇帝的后宫本来就不算特别合适,皇帝这次也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为了保证一切都出其不意,后宫中的事先也都没有得到消息,于是等一堆皇子去到各个妃嫔的寝宫时倒是引起了不少的慌乱。
不过众人身后都带着有资历的嬷嬷宫女太监,于是事情很快就进展的很顺利了。
原祚在去惠妃宫殿的路上一直都显得漫不经心的,徽媛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心情也不算特别紧张,只是她还是有些对方不明白,“皇上这样就不怕有人故意陷害别人吗?”
因为身后跟着宫人,他们说话自然是在对方耳边的。
原祚比徽媛高不少,徽媛只能微微踮了踮脚才能够到他的耳朵下面一点点。
于是原祚便自觉弯下了身,然后又低声对她解释道,“其他人不清楚,但你觉得我会故意陷害惠妃吗?”
以徽媛对原祚的了解他自然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徽媛想了一下,顿时睁大了眼睛,问,“难道皇上让你过来就是因为知道你不会做出故意陷害的事?”
想到皇帝这么多年为了惠妃做了这么多事,这也不是不可能的,而这不就说明皇帝明面上显得自己十分一视同仁,可暗地里却还是偏向惠妃的。
原祚看到徽媛的神色知道她想通了,便和她说道,“自古以来,皇帝身边最得宠的永远都不会是他的糟糠妻子,她见证了那个男人最落魄的时候,对男人来说她的存在就代表了他曾经最想抹去的时光,所以史书上多少男人成名之后身边的女人永远都是他光鲜后才另娶的。”
这种事说起来其实十分矛盾,一个男人往往他的成功依靠妻子越多,最后他的妻子的结局就越不好,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定论,可到最后那个男人往往又不觉得自己的成功是因为自己的妻子,甚至觉得是他的妻子一直在挟恩求报,所以忍耐多年,最后不堪忍受才会做出那种事。
徽媛向来不喜欢看史书,史书中总能将这些事修饰的多么合理,皇帝或者那些功成名就的政客是多么无奈,他们的原配妻子是多么的刁蛮无理,可她从一个女人的视角却只能看到男人的无情。
想到这些,徽媛心里就不是很舒服,她甚至心里不无恶念的对着原祚说道,“如果惠妃真的做了什么呢?”
原祚事实上也觉得这些男人这种行为分明就是自己窝囊,所以他对皇帝如今做的也分外看不上眼,他声音冷冷道,“放心,这趟我们去肯定能查出些什么的。”
而皇后那边,原祚不知道皇后具体的打算是什么,但让原仲去查,他肯定不会空手而归的。
徽媛觉得自己现在大概也有些变了,因为她听到原祚的这话竟然有些期待待会儿会查到什么了,甚至她也十分想看到皇帝待会儿的脸色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惠妃的宫殿。
虽说惠妃这些年都很低调,但她的宫殿布置的却处处精致,虽说一眼看过去并不会有很奢华的感觉,但有点眼光的人却都能看出来处处价值不菲。
只是如今这些却没有什么人关注。
皇帝派来的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此时一个个都是一副半点不徇私的样子,纷纷进宫搜了起来。
从庭院到寝宫,一处都没有落下,连里面宫人的名单都一一核实。
而到最后不仅有人的名单对不上,甚至还搜出了不少东西。
原祚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那些东西,以及跪在自己面前解释的人,他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直接对着那些人吩咐道,“都带走!”
☆、第106章 调查
几个时辰后; 所有皇子都带着皇帝派给他们的人回来了。
不仅是原祚,几乎每位皇子都或多或少带了些东西回来; 没有一个空手而归的。
皇帝此时已经被人服侍着穿好了衣服坐在正殿里。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底下跪成一片的人,用手指着他们; 声音像一个漏风的箱子,“你!你们!你们……”
这些证据若是真; 那就说明这宫中几乎每一个人都想害他,而这些证据若是假,那就说明在这种危及他生命的时刻,这些他的儿子; 他的女人不想着替他找出凶手; 还一心想着陷害别人。
皇帝气极; 指着他们的手都有些抖,一句话没说完便又“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此时萧玄参并着刚才给皇帝看诊的几个太医都还随侍在他的身边,此时见状; 立即上前给皇帝诊治。
皇帝一口血吐完反倒觉得胸口舒服了很多,他挥开了要给他看诊的太医; 指着原祚说道,“你来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说来恐怕他自己都想不到,他此时最相信的居然是这个从小被他利用大的孩子。
老二心机深; 又向来有野心; 老六又太鲁莽; 容易意气用事; 只有老五虽然做事全凭自己心情,但却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
原祚上前一步,行了个礼便说道,“儿臣不知,儿臣只是奉父皇之命监督而已,父皇若是想知道,问他们即可。”
原祚说着露出了他身后的人,也就是皇帝派下去的人。
那些人在皇帝目光落过来时立即跪了下来,其中领事的人说道,“启禀陛下,奴才们在惠妃宫殿一个花盆里发现了某些药的残渣,如今还未检查,在花坛里也发现了一整窝突然死去的蚂蚁,还有院子里有一棵枯死的树,以及核对名单时,有两名丫鬟不知所踪。”
药渣,死去的蚂蚁,枯死的树,以及失踪的丫鬟,一切都似乎在指向一个事实,皇帝立即看向惠妃,目光中满是不信。
惠妃没想到这些人会查的这么细,药渣什么的她确实不知道,至于蚂蚁和树那些只要自己不承认,这看起来就像是牵强附会。
惠妃立即就做出了反应,惶恐跪下请罪道,“这位公公说的什么药渣我确实不知道,说不定是有人吃了药不小心倒在那里的,至于什么丫鬟,我平时眼熟的也就那么几个,剩下的不管是少两个还是少三个我都没办法察觉,还请皇上替妾身明鉴。”
惠妃这话几乎是处处都在说有人陷害她了,而这个人她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可此时最有动机的除了皇后还有谁呢。
皇帝于是又问原仲,“老六,你呢,都查到了什么?”
“父皇。”原仲喊了一声,直接激动的上前道,“这是儿臣在母后身边的一个丫鬟身上搜到的,那丫鬟还不肯承认,儿臣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儿臣想请太医帮忙看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原仲的那种迫切几乎有些难看了,可皇帝却并不觉得不高兴,他看着原仲手里的那一小包药粉,目光凌厉的看向皇后,问,“皇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皇后脸色没有半分变化,她只扫了一眼,便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怎么会知道,不如让太医好好验一验?”
原仲看着皇后这态度直觉哪里不对劲,可他这莽撞的性子装久了,有时候性情也自然有些往这上面偏,而且那时候那丫鬟的态度也让他觉得不对劲,于是他还是小心的把那一包药粉交给了一旁的太医,然后便一眼不错的盯着太医检查。
太医被这么多人同时看着,汗都要下来了,可是他检查着检查着却突然惊呼出声,对着皇帝跪下说道,“陛下,这药,这似乎是一种□□,药性暂时还不是十分明确,但里面我们能判断出来的几位药材似乎都有让人寒气入体的效果。”
皇帝的病他们几次得出的结果都是寒气入体,所以一直以为是风寒,如今这药又有这样的效果,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把他们联系到了一起。
皇帝脸色难看的看着皇后道,“皇后,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后此时的神色依旧不见慌乱,她也没对太医的结果提出什么质疑,只是反问道,“陛下是在怀疑毒是我下的吗?”
她说完不等皇帝回答就说道,“若真是如此,那我自潜邸之时跟着陛下到如今掌管后宫这么多年靠的都是蠢吗?把毒…药藏在自己丫鬟身边,还让人去查?”
皇后边说边带着冷笑,提及潜邸时嘴角的冷意更是能把人冻住。
她如今对皇帝已经没了半分期待,自然也不像从前那般还维持着几分情谊。
皇帝在听到潜邸两个字时脸色就变了,可也因为此,他不能轻易给皇后定罪,便只能冷声道,“那皇后倒是好好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既然有人一去查就查出了这个,那我认了便是,只希望陛下对其他人也能如此果决。”
皇帝知道皇后这是在威胁他,他心里暗恨,却也不能真就如此定了她的罪,只能又继续问原仲,“你都说说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
原仲当时看一个丫鬟神色慌张,下意识的叫了她一下,谁知道那丫鬟被吓得直接跪下了,还掉了这么个东西到地上,原仲如今回想起来,才发现事情太巧合了,但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指着跪在不远处的那丫鬟道,“就是她身上掉下来的。”
丫鬟一脸惶恐,对着皇帝的方向一直磕头,“奴婢冤枉,是六皇子突然叫住奴婢,奴婢跪下后,六皇子就指着奴婢身边的这包药非说是我的,可奴婢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就有包药了啊。”
“你胡说!”原仲立即骂道,或许是这几日皇帝的所作所为让他急躁了,又或许是今日这机会实在难道,他竟连这么明显的局都没有看出来。
而此时丫鬟也是直接委屈道,“这些当时在不远处的宫人都可以为奴婢作证的,奴婢怎么敢胡说。”
原仲想起当时确实身边只有他和这丫鬟两个人,明白自己就是被故意陷害了,他转身对着皇帝跪下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父皇明鉴啊!”
可此时到底谁的话真谁的话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而这药若是原仲故意拿来陷害皇后的,那他是为什么有这个药就很值得怀疑了。
皇帝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原仲,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他把视线转向惠妃,问道,“惠妃,你可曾听过这药?”
皇后他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哪怕再多忍一段时间他也觉得没什么,可是惠妃不行,她是自己真心放在心上的人,他不能忍受她对自己哪怕有一点点的不忠。
惠妃看着皇帝的神色就知道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判断,想到自己这么些年对他的曲意奉承,她苦涩一笑道,“陛下既然已经心里有了结果,又何必再问我呢?”
皇帝闻言,闭了下眼睛,神色痛苦,“真的是你?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朕对你不好吗?”
他说到这里又垂下了头,挥了挥手道,“朕现在什么也不想听,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典狱司去查。”
交给典狱司也就是交到了原祚的手里,原祚如今身上还领着内阁的职,如今又得了皇上这样的信任,大家看着原祚的目光纷纷就变了。
若说以前他们还是各种嫉妒的话,那现在就全然都是想讨好的心态了,毕竟当你跟一个人差得太远的时候,你是生不出嫉妒的。
但生不出嫉妒不代表他们不喜欢看到别人对他生出嫉妒,于是大家又纷纷隐秘的看向了原致和原仲,毕竟一个是这位的胞兄,一个则是经常和这位作对的人,这这段时间不知为何,皇帝隐隐表现出了一些对这位六皇子的不同。
原致原本心情也有些复杂,可是当他听皇后说过原祚的病后顿时对他的态度就又恢复了亲近。
毕竟有疾的人是不能做皇帝的,在原祚告知他们自己病情的那一刻,皇后和原致就已经下意识的把他的威胁去掉了。
至于原仲,他还来不及发挥自己的演技,就直接被原祚扔去了典狱司的衙门内。
因为徽媛几乎全程参与了这些事,所以这次她也希望自己能了解一下审问的过程,于是在从皇宫到典狱司的这段路中,典狱司此刻正昏天黑地的忙着。
侍卫甲:“听说了没有,待会儿娘娘好和殿下一起过来?”
侍卫乙:“娘娘,什么娘娘?难不成殿下还把宫里的娘娘抓过来了?”
侍卫丙:“什么宫里的娘娘,是我们的五皇子妃娘娘。”
侍卫乙:“ 那我们待会儿审问的时候是不是要卖力一点,让娘娘知道我们殿下平时做事多认真,多威严?”
侍卫丁:“刑具准备些什么,是不是得备全了?”
章龄之刚刚接到原祚的消息路过,顿时斥道,“你们吃饱了没事都在胡说些什么,刚刚殿下来消息说了,娘娘身娇体弱的,又是有孕在身,我们要给娘娘看到的是我们温柔的一面,我们都是讲道理的人,不是整天都抽着鞭子血肉满天的逼着人认罪的。”
侍卫甲茫然,“温柔?”
侍卫乙不可置信,“讲道理?”
他们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两个词,他们难道不是一向是谁不说就打一顿吗,一顿不行就打两顿。
章龄之看着他们不开窍的样子只能说道,“总之,殿下的吩咐你们听着就是了,不会温柔,不会讲道理,想想平时你们在家里怎么对自己媳妇儿的。”
想到自己媳妇,众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现在明显是殿下要讨好自己媳妇,众人只能艰难的点点头应了下来,又小心翼翼的问章龄之,“那先生,现在我们要先做点什么吗?”
章龄之,“……把那些刑具都收了,还有地上的血迹冲一冲,那些缺胳膊断腿的,整天嚎的也都换个地方。”
于是在徽媛觉得今天的马车异常的慢时,典狱司里基本已经忙疯了,甚至有些犯人看到平时看管他们的人态度突然变好了不少,还说要给他们洗洗澡时都纷纷怀疑是不是他们马上要上路了,甚至有几个平时打死了不肯招供的,此时突然痛哭流涕的把事情都招了……
☆、第107章 残害手足
徽媛对这些自然是全然不知的; 她感觉今天在马车上待的时间有点久了,于是便不时的掀开车帘往外面看一看。
虽然典狱司和皇宫他都去过; 但从皇宫到典狱司这段路却是从来没走过的,所以她也不知道此时马车速度慢的有点异常了; 她还以为是这段路人比较多,所以车夫故意放慢了行程。
等两人终于到达的时候; 典狱司里的一切也已经按原祚的吩咐处理好了。
徽媛刚被扶着下马车,章龄之就走了过来,“见过殿下,娘娘。”
原祚点点头; 问; “都处理好了吗?”
章龄之答道; “都吩咐下去了。”
原祚满意了,他扶着徽媛道,“好了; 现在进去吧。”
被当着原祚下属的面这样扶着,徽媛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把胳膊从原祚手里抽了出来,低声道,“我自己可以走的。”
原祚立即就瞪了旁边的章龄之一眼。
章龄之很无辜。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低下了头,原祚便又对徽媛道; “这里煞气重; 你现在又是有孩子的人了; 我不扶着不放心。”
他说完再次不容拒绝的扶住了徽媛的腰。
徽媛感觉自己脸都烧起来了; 她不好意思的偷偷看着四周的人,谁知道她每次视线和谁对视上,对方就努力扬着唇,露出一个带着些温柔的笑意来,有些人大概真的不经常笑,那笑容看起来还有一点吓人。
徽媛,“……”
这似乎和自己以前来的不是一个地方。
以前那些腰间别着把刀一脸冷酷的侍卫们呢?
徽媛轻轻扯了扯原祚的袖子,等他询问的眼光看过来时,才悄悄问原祚,“这里是不是新换了一批人?”
原祚扫了一圈那些眼熟的脸,问道,“怎么了?”
徽媛又偷偷看了那些人一眼,跟原祚咬耳朵,“他们和以前那些人不太一样,一个个怎么都笑得这么奇怪?”
章龄之在不远处听见这话嘴角抽了抽,他不免也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自家殿下怎么解释这件事。
原祚却是毫不犹豫的说道,“哦,大概是听说又要来一批醒的犯人,他们有事干了,所以高兴吧。”
章龄之嘴角抽的更厉害了,谁会因为自己手头事变多了而高兴呢。
徽媛也和章龄之一样的想法,她“哦”了一声,干巴巴道,“看来他们很尽职尽责。”
原祚,“我手下的人自然都是百里挑一的。”
徽媛,“……哦。”
她赶紧转移话题,“宫里那些人都送过来了吗?”
原祚看向章龄之。
章龄之赶紧说道,“殿下和娘娘到之前刚送过来。”
原祚点点头,“那就过去看看吧。”
这些人当中身份最特殊的还要数原仲。
当时皇帝把这件事交给典狱司查的意思也不过是把那些宫女太监交到了原祚手上,但原祚却是在离开时直接吩咐人把原仲带了回来,这件事自然当时很多人都知道了,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出面说什么,毕竟当时是皇上亲口吩咐了让原祚处理这件事,而当时原仲也确实有嫌疑。
也因为大家都默认了这件事皇帝是知情的,所以竟没有一个人向皇帝禀告这件事,至于其他的皇子则是被留在了宫中。
那些宫女太监自然是由原祚手底下的人去审,他主要要问的还是原仲。
此时刑讯堂里的刑具都已经被撤下去了,甚至地上还用柚子叶水冲了两遍,徽媛和原祚进去时看见的就是一张长条的桌子,桌子的对面坐的是被捆住了手的原仲,而另一面放了两张椅子,显然是留给徽媛他们的。
原本应该是有些昏暗的刑讯室此时甚至点了好几盏灯,显出一种昏黄的光晕来。
要不是原仲被捆着手,此情此景,徽媛觉得来壶茶,他们就可以促膝长谈抵足而眠了。
原仲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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