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表哥有病-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意思就是说原祚是真的不忙。
徽媛看了说话的人一眼。
那人一副老实又憨厚的样子。
徽媛又看了原祚一眼。
他似乎完全没有觉得这人的开口冒犯了他,或是怎么样,见徽媛看过来还语气十分平淡的介绍了一句,“这是章龄之。”
章龄之此时也对着徽媛拱手行了个礼道,“在下章龄之,平时替殿下处理一些琐碎之事。”
徽媛知道这大概就是原祚的心腹或是左右手了,她也对他还了一礼道,“见过章先生。”
“行了。”原祚有些不耐烦,“你不是跟着镇北将军在西北长大么,怎么做起这些繁文缛节来还一套一套的。”
徽媛,“……”
你是看不起西北长大的还是怎么样?西北长大的还不许懂礼节了?
徽媛忍着心里的白眼,对着原祚笑得越发大方得体,“这些都是娘亲时时耳提面命的,徽媛不敢有丝毫怠慢。”
徽媛的娘亲就是原祚的姨母,原祚自然不会再说什么,他看了徽媛一眼,然后便一言不发的继续走在前面了。
刚刚疑似被人嘲讽了一顿,这次徽媛自然不会再开口说话,两人一直走到了刑房的门口,听着里面似乎传出隐隐约约的痛呼声,原祚才停了一下,转头对着章龄之说道,“你先带着她去旁边房间等着。”
京城审理一般案件有刑部,重大案件及高官皇亲有大理寺,所以这个专门辟出来的典狱司并非审案之地,而是关押案犯之地,在民间百姓的传说中进了典狱司的人只有躺着出来的,没有竖着出来的。
不管这些传闻是真是假,典狱司绝对是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所以对于这里的刑房徽媛自然是半点兴趣也无。
因此原祚的话一说完,徽媛心里就松了一口气,她忙不迭的看向章龄之,甚至往他那边移了几步。
章龄之只觉得自己的脖间似有凉风吹过,他讪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又看了原祚一眼,才对徽媛说道,“姑娘请随我来。”
原祚看着徽媛亦步亦趋的跟着章龄之的样子顿时就觉得十分碍眼,等见两人进了屋子,他突然又说道,“算了,想来大将军的女儿定然也不在意这些,你还是随我去看看吧。”
“……”
徽媛努力让自己的笑容不要太难看,她缓缓的转过身,对着不远处的原祚,语气十分温柔的说道,“这……怕是不太合适吧。”
章龄之看着原祚面色不善的样子,知道这怕是自家殿下心里哪里不舒服了,他几步出了房门,走到原祚的面前道,“沈姑娘毕竟是个姑娘家,还是属下陪殿下进去吧,殿下让人在门外守着,想必也没人敢冒犯沈姑娘。”
原祚看着章龄之,对方笑得一脸憨厚,仿佛句句都出自真心,他又看向徽媛,徽媛就站在门口半转着身子,一脸虚假笑容的看着他。
原祚眉头皱了皱,最后对着徽媛说道,“罢了,你看着胆子也不大的样子,还是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等我出来了再送你回府。”
“徽媛谢过表哥。”徽媛对着原祚福了福身子,一转身就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房门。
原祚看着紧闭的房门,拧着眉看向章龄之,“她这是什么意思?”
章龄之露齿一笑,十分老实的样子,“沈姑娘大约是害怕吧。”
原祚眉头皱的更紧,似乎有几分不满,“没想到在西北待了这么多年,反而胆子越来小了,还不如小时候呢。”
章龄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嗯,今天这双鞋这黑色黑的真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徽媛:我要回家!
原祚:你一个人怎么回家?不安全,不许!
徽媛:人有多大胆,路有多好走。
原祚:胡说,你胆子那么小。
徽媛:我有一句MMP不知该不该说。
☆、第4章 你小名叫呦呦?
害怕的沈姑娘此时正待在典狱司的一间房间里打着瞌睡,这场景不管是任何人听了,恐怕也不会把她和“胆小”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这也不怪徽媛心大,实在是昨晚没睡够,本来她还打算请安回去之后就补个觉的,结果硬生生变成了京城一日游,如今又变成了典狱司一日游,她在房间等了一会儿后见始终没有人进来便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
只是这里是原祚他们平时议事的房间,里面除了桌椅,连张小榻都没有,徽媛就算瞌睡的不行,也只能是用手撑着脑袋,头不停的一点一点的。
就在她觉得再这样下去他脑袋恐怕要被磕坏了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徽媛一惊,这下脑袋直接磕到了桌子上。
她“咝”了一声,也不顾不上去揉自己的头,而是立时就站了起来,推开门,问道,“怎么了?”
门口站了两个人,俱穿着一身赭红色圆领官服,腰间别着一把有些细长的弯刀。
面对徽媛的提问,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无事。”
就在他们话音落下之后,那惨叫声又一次响起。
这叫没事?
徽媛怀疑的看着他们。
两人神色冷漠,仿佛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其中一人开口解释道,“这处离刑房比较近,姑娘若是害怕的话,我去里面说一声。”
那人说完也不等徽媛回答,和身边人说了一句话之后便转身去了刑房的方向。
刑讯逼供对于典狱司这样的地方来说似乎也算是寻常,只是徽媛虽然比起一般的闺中小姐在军中多混了些日子,但也不见得会喜欢听这种声音。
她见那人离开没一会儿之后里面果然没有声音再传出来,便对着留下的人点头致意,说了一句,“多谢,有劳你们了。”
那人侧了身,没有受徽媛的礼,而是低着头拱手对着徽媛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职责所在,不敢担谢,姑娘若是无事,便先回房等着吧。”
他说完还补充了一句,“这是殿下的吩咐。”
徽媛,“……”
人都不在了,还要管自己在不在房间,徽媛顿时觉得这位表哥大约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大麻烦,且十分担忧自己会给他惹麻烦。
徽媛也不想为难下人,对着他微微笑了笑,便十分自觉的回了房间。
这样被吓醒,她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只是就这么十分清醒的干坐着确实十分无趣,徽媛坐了一会儿,内心便又生出了想要告辞的想法。
他们分明看起来似乎相看两生厌,这位表哥趁早让自己回去跟外祖母说清楚不是更好?
这么想着她便站了起来,又一次走到门口,想让外面的人去跟原祚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她保证绝对不会在外祖母面前说他任何坏话。
只是她人刚走到门口,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徽媛下意识的后退几步,捂住了险些被撞到的鼻子,抬头看着眼前的人。
来的人正是原祚。
他皱着眉,一脸黑气的看着徽媛,道,“谁叫你出门迎接我的,我自己的地方难道不认识吗?”
“???”
徽媛一脸茫然的看着原祚,心想,我什么时候要出门迎接你了,我分明都不知道你要过来。
原祚看徽媛这表情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只一瞬间,他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你要出去做什么,不能好好待着吗?”
徽媛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还是小声解释道,“天色将晚,我再不回府怕是外祖母要担心了。”
不知不觉徽媛跟着原祚出来已经有三个时辰了,前两个时辰,徽媛被原祚在京城遛得差点走断一双腿,后一个时辰则大半在现在这个房间里打瞌睡,徽媛自觉这时候请辞绝对合情合理了。
原祚停顿了一下,果然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
徽媛心口一松,正要说随便派个人送我回去就行时就听到原祚对着外面吩咐道,“剩下的事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跟在他身后的章龄之笑眯眯的点头,“殿下放心,您先送沈姑娘回去吧。”
原祚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对着徽媛道,“走吧。”
徽媛感觉一口气卡在了胸口,她只能尽量微笑道,“表哥实在不必为我耽误公务。”
原祚没理会这话,径直走在了前面,还回头对着身后不动的徽媛说了一个简短的“走”字。
徽媛只能一脸无言的跟在了原祚的背后。
走了一会儿,她突然听见原祚问道,“你小名叫呦呦?”
呦呦是徽媛的乳名,除了几个亲近的人叫之外,别人一般都不知道,这样突然被一个不过见过几面的人叫出来,徽媛心里有些别扭,但也知道恐怕是早晨外祖母这么叫自己的时候被他听去了,因此她也只能低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岂料她声音还未落下,便听见前面的人仿佛带了几分嗤笑的声音说道,“呦呦鹿鸣,倒是也和你胆小的性子相配。”
“……”
徽媛除了微笑只能微笑,并在心里默默认定了这位表哥经过今日一事之后怕是真的对她已经万分不满了。
她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这一路都没有再说话,而等到了丞相府门口她正要抬头和原祚道谢的时候,便发现比起来时他的脸色似乎更差了。
果然多待片刻都会让这位表哥觉得万分煎熬,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厌烦,但徽媛自觉自己还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姑娘,便对原祚说道,“外祖母那里我会说清楚的。”
“说什么?”原祚似乎有几分不解。
“今日表哥带我游览之事,徽媛十分感激,只是表哥公务繁忙,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我这便同外祖母说了,实在是我之故,不愿表哥如此奔波。”徽媛一字一句仿佛都发自肺腑。
原祚刚听到这话脸色有点难看,可到后面脸色就变了变,低声自己喃喃了一句,“不愿我如此奔波?”
徽媛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带着几分疑惑问道,“表哥说什么?”
“没什么”原祚声音立即变得冷硬,然后便说道,“随你!”
徽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她上一句话。
她立即应了一句“多谢表哥。”顿了一下又问道,“表哥要进来坐一会儿吗?”
“不用,代我向外祖母问好。”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仿佛连多看徽媛一眼都不愿意。
徽媛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身上感受到如此明显的不喜之情,她皱了眉左思右想也没发现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表哥。
难道是他想起了昨晚的事,觉得丢人了?
可是那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吧,最多就是自己白吃了他一盒糕点。
想到这里,徽媛有些心虚的碰了碰袖口的盒子。
自己竟然一整天都带着这个盒子,还和这个盒子的主人一起相处了好几个时辰。
徽媛想想都觉得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却又十分荒唐。
因此她在去往老夫人院子的路上经过一处荷塘时见四处无人便把那盒子丢了进去。
这下好了,一切事都了了。
徽媛觉得自己和这位表哥今后大约也就仅限于逢年过节会碰个面的地步了,这么想想,她突然还有几分怀念那盒广寒糕的味道了。
虽然只吃过一次,但那味道确实是令人难忘。
不过说是那位表哥做的,她也不太相信,大约是宫里御膳房带出来的吧,不知道自己今后有没有机会进宫吃一趟。
徽媛听母亲说过她小时候还在京城的那段时间经常被外祖母带着参加宫里的宴席,不过她都没有印象了,想来那时候大概也是吃过那些糕点的。
不知道现在这个年纪外祖母还会不会带自己去宫里参加宴席,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那位表哥的身份,那位可是正儿八经宫里出来的。
不过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外祖母的意思她自然能感觉到几分,但现在……
自己还是趁早让老人家止住念头吧。
这么想着徽媛在见到老夫人后就先是如实的和她说明了自己一出门表哥就带着自己熟悉京城的事。
老夫人显然也是知道这事的,她先是感叹了一句,“这孩子说风就是雨,也不知道让小姑娘家好好准备准备。”然后又问徽媛都带她去了什么地方。
徽媛一一都说了,还特意说了一下,“一路走来发现京城确实是既繁华又广阔。”
老夫人听到这句话也愣了一下,等到她听到徽媛还在典狱司待了一个时辰之后,那脸色几乎只能用“恨铁不成钢”来形容了。
最后她有些干的笑着说了一句,“怀远自小便不怎么跟女孩儿接触。”
徽媛,“我都知道的,表哥看起来是个十分尽职尽责的人。”
“他那职位……”李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徽媛自然也不会追问,只是安静的候在老夫人的身边。
这是自己多年不见的外孙女儿啊!
老夫人看着徽媛,最后只说了一句“罢了”,然后便让徽媛早些回去休息了。
而当晚,徽媛便收到了一本来自李谢氏精心挑选的印有京城适婚才俊的画册。
作者有话要说: 徽媛:这是传说中相亲画册?
原祚:谁敢抢我媳妇儿?
☆、第5章 被“嫁人”
“什么画册?”
五皇子府内,原祚正一脸不善的盯着跪在眼前的人。
此人是原祚派去丞相府的暗卫,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皇子在朝廷重臣家里安排暗卫,不是让他盯着那位重臣,却让她盯着一位客居此处的女眷,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又把话重复了一遍,“是丞相夫人特意挑过的京城适婚男子的画像。”
暗卫这话说完便听到自家殿下阴森森的声音问道,“都有些什么人?”
暗卫低头,“属下不知。”
这话说完他便感觉房内的气氛似乎又冷了几分。他不敢抬头,只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许久之后,他才听见上方传来回应。
“去给我查,我倒要看看京城哪里来的那么多适婚男子。”
“是!”暗卫不敢多说,顶着一身冷汗低着身子退了出去。
刚关上门便遇到了正往此处来的章龄之。
他等对方走近行了一个礼才打算告退。
章龄之看着对方的样子问道,“殿下不高兴?”
暗卫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但章龄之已经有了答案。
暗卫直属于原祚,他自然也不会开口问对方什么事,只说了一句“辛苦”便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
房内传来低沉的声音,章龄之听着就知道对方肯定此刻心情不怎么样。
他收拾了一下表情,推开门便行礼道,“属下见过殿下,不知殿下找属下来所为何事?”
“京中二十岁左右还未娶妻的人都有哪些?”
“???”
章龄之听见这问话一头雾水,但还是努力回想了一番回道,“刘尚书家尚有一次子还未成婚。”
原祚冷笑一声,“就那个为了个青楼女子和别人当场打起来那个?”
人家那是替朋友出头,又不是自己看上了。
章龄之心中无语,只能继续在脑中扒拉了一番说道,“石御史府的大公子似乎也未定亲。”
原祚继续冷笑,“就那个非要考科举结果考了三次都未考中的那个?”
他说完又十分不屑的补充了一句,“看来到了这个年纪还未娶亲的果然都是不怎么样的。”
章龄之看了原祚一眼,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殿下似乎也未娶亲。”
“……”
原祚也沉默了。
他阴沉沉的看着章龄之,许久之后才说道,“难道我不是也不怎么样吗?”
章龄之面色一变,脸色突然就沉痛了起来,“殿下何苦……”
“呵……”不等章龄之说完原祚就凉凉笑了一声自嘲道,“我怕是还不如他们呢,至少他们不如我这般时刻处在刀锋上。”
原祚,原为国姓,是身份的象征,一个“祚”字更是暗含了“国祚”、“大宝之位”的意思,当初皇上亲自赐下这名时多少人都以为这是恩宠的象征,可这些年来章龄之却看得明白,比起这份恩宠,其中所带来的杀机却更为严重,甚至皇上给殿下安排的掌管典狱司这份差事,除了引来更多的仇恨之外,到手的实际权力也是极少。
想到这些,章龄之突然就跪了下去,“他们怎可与殿下相比,还请殿下不要多想。”
“我多想?”原祚嗤笑了一声,然后才拧着眉对着跪在地上的人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难道还会因为这种小事想不开不成?”
章龄之不敢应答,但他跟在原祚身边已有十几年了,眼看着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许多都几乎与寻死无异。
他深深的拜了下去,道,“放眼京中之人,能有几位如殿下般渊渟岳峙,殿下若是真的心悦沈姑娘,何不去求娶,相信凭着两家的关系,李老夫人不会不答应的。”
虽说章龄之一开始进来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联想到白天的事,他便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加上他曾经无意之间似乎看见原祚曾经调查过这位丞相府的表姑娘的事,两相联系,心中便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殿下这些年的艰险他是看在眼里的,若是能得一个合心意的人相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何况他经常会感觉到殿下似乎对生死并不是特别在意,若是能有一个牵绊,也能消了他的死志。
章龄之一拜到底,等着眼前人的反应。
原祚却是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许久,他才说道,“我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何必再把她牵连进来呢。”
“殿下!”章龄之不甘心的喊道。
原祚却是闭了眼,再不复刚才的阴沉,而是面无表情的对着章龄之挥了挥手道,“不必再说了,下去吧。”
章龄之见状,站起身来,在原祚面前站了许久,见他始终都不肯睁眼看他,最终只能无奈道,“还请殿下早些休息。”
说完拜退。
原祚此时才睁开眼睛,他目光沉沉的看着门口,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最终只是喃喃了一句,“你呢,你是不是也和我想的一样?”
屋内只有他一人,自然是没有人回答他的。
原祚这话似乎也只是自言自语而已,他说完之后便吹熄了蜡烛,安静的躺在了床上。
直到夜深人静之时,府内也没有人发现五皇子的卧房内根本就没有人在其中。
而此时,徽媛看着再一次出现在她闺房内的表哥,脸上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
她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和昨日一样,带着几分疑问的喊了一声“表哥。”
对方果然也如昨日一样没有回答她。
于是她又继续重复昨日的话问道,“表哥前来所为何事?”
对方看了她一眼,神情中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这样子让徽媛想到了白天原祚对自己处处所表现出来的嫌弃。
该不会他躺在床上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难以忍受,所以想趁着夜深来报复或者警告自己一番吧。
这未免也太小心眼了吧。
徽媛顿时眼中就充满了戒备,同时又有几分嫌弃的离原祚远了几分。
却不料对方仍是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着往旁边走了几步,抽出那本徽媛还没看过几眼的画册。
他拿着那本画册向徽媛又靠近了几分,语气不善的问道,“这是什么?”
“画……画册?”徽媛的语气带了几分迟疑。
她自然是说不出来这些都是她的夫婿预备人才的,但是也不明白这位表哥专门把这个挑出来问他的意思。
这和他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或许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徽媛看看原祚,又看看他手里的东西。
原祚却是突然就将手里的那本画册撕碎了,他目光阴沉的看着徽媛说道,“你竟然还想瞒着我,莫不是你真想红杏出墙不成?”
“红杏出墙?”徽媛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
原祚却在听到她的话后表现的更为愤怒了,“我不过是不愿意你回娘家多住,你竟敢生了这种心思,莫不是我以前太纵着你了?”
“???”
这位表哥到底在说什么?
若说徽媛听到红杏出墙这几个字时只是怀疑这位表哥对这个词的理解出现了偏差的话,那现在就完全不知道他是在说什么了。
什么叫不愿意她回娘家?
她还没出嫁哪里来的娘家?
什么又叫以前太纵着她了?
他们有以前?
“表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最终,徽媛还是控制了情绪,尽量语气和缓的问道。
难道这是又喝醉了酒,认错了人?
她刚如此猜测,便见对方已经低下头,眼睛与他不过就隔了几寸的距离,直直的看着她道,“误会,你竟然说这是误会,你敢说那本东西你没有看过吗?”
“……”不敢。
舅母特意送来的,徽媛不敢不看,虽然她也不是很感兴趣,但实实在在是翻了几页的,问题是,她看不看的和眼前这人有半分的关系吗?
徽媛实在是一头雾水,眼见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生怕出事,只能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这人是怎么离开的。
之后,她便顺着他说道,“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对方听了这话之后眼中的怒气果然立即便消减了不少,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一直这样目光沉沉的盯着徽媛。
徽媛就这样和她对视了一会儿,直到眼睛已经不自觉的有眼泪流下来,她才错开了视线。
不过她这份仅仅是因为眼睛承受不了长久的对视而留下的眼泪,却仿佛触动了对方。
徽媛就看见他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偏过头在她耳边说道,“怎么就哭了呢,算了,下不为例,你要知道……”
他说道这里,语气又不自觉的带上了厉色道,“你既嫁了我为妻,就不要再肖想别的男人。”
徽媛下意识的点头。
然后便见原祚如昨日一样将她放平到床上之后又替她掖了掖被子,道,“早些睡吧。”
徽媛乖巧的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才隐隐的觉得刚才原祚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劲。
什么叫“既然嫁了他为妻?”
自己什么时候嫁给他了?
不对,自己什么时候嫁人了?
徽媛蓦地睁开眼睛,但房间内空空荡荡,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男主的人设问题,看到很多人在猜测,写到这里大家应该差不多都能猜到了,剩下的可以在后文慢慢揭晓,但男主是真。神经病,表面意思。
☆、第6章 再次陪游
徽媛脑中不断回忆着刚才的事,又忍不住将其与白天她与原祚相处的情形作对比,她隐约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可是若真的计较起来,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只能说两个人似乎并不是十分相似。
徽媛又想起前一晚她也是像这样在半夜突然醒来后发现床边多了一个人的,那时还可以用对方是喝醉了,又刚好在府里,所以认错了人来解释,但今天呢?
今天她分明记得这位表哥是回了他自己的府邸的。
徽媛想着这些,这次再也无法如昨日般那样心大的安然入睡了。
她硬生生的就这么不断回忆着她与这位表哥仅有的三次相处而熬了一夜,以至于她早上起来的时候眼下已经带了浅浅的一层青灰色。
锦绣和慧娘自然是第一时间便发现了。
徽媛从西北过来也就带了这两个贴身伺候的而已,论起来,两人自是恨不得事事都替徽媛做了,不让她操一点心,受一点累,在发现自家姑娘竟然睡不好后自然是担心不已,徽媛不想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平白让他们担心,因此只说,“怕是初来此处还有些不适应。”
京城与西北无论是风土人情还是环境气候确实都与西北差异极大,二人虽然还有些怀疑,但也差不多信了这理由没有多问,但到了李老夫人那里,这理由却是搪塞不过去了。
李老夫人问,“可是还为你怀远表哥的事情生气?”
怀远是原祚的字,徽媛昨日听老夫人这么叫过,如今自然也知道她是指谁。
人确实是那个人,但原因却不是因为生气。
徽媛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表哥昨日陪了我一日,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你也不必哄我,你表哥昨日哪那叫陪你,他这么些年就没见他在这上面开过窍!”老夫人说着抓住了徽媛的手道,“我原本还打算……”
她说着便叹了一口气,“唉~罢了,罢了,那样的木头疙瘩算了。”
她说完又抬眼看着徽媛问道,“昨日你舅母给你的那本画册你可看了?”
说到那本画册,徽媛才想起她今日似乎是连它的尸体都没看见,只是这话并不能跟老夫人说,她只能硬着头皮道,“看过了,让外祖母和舅母费心了。”
听徽媛说看了,老夫人又高兴起来,“不费心,不费心,你说说都有哪些觉得满意的。”
徽媛昨日不过就翻了那么几下,此时自然是说不出有哪些满意的,因此只能低下了头一副羞涩的样子道,“全凭外祖母做主。”
“外祖母。”
就在刚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徽媛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嗓音。
实在是不能不熟悉了,这几日简直是日夜环绕在她的耳边。
李老夫人此时也抬头向声音的来源看去。
原祚此时已经走到了老夫人的面前,他又喊了一声,“外祖母早!”
“哎~”李老夫人应了一声,很是高兴的样子,“你今日怎么过来了,还是这一大早的,若是无事,何不多歇歇。”
“昨日送表妹入府,怕打扰了老夫人,未曾入门拜见,此时特来赔罪。”
原祚是皇子,虽然说着赔罪的话也不可能真的会行礼赔罪,若真如此做了,反而是让老夫人不好做了,因此他只是微微弯了一下腰便被老夫人扶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赔罪的。”老夫人看起来对这个外孙也很喜爱的样子,她让原祚也站到她的身边,看看原祚,又看看徽媛道,“你们两个也是有缘,两次过来我这边都刚好碰到一起。”
老夫人说着又笑了笑道,“刚才你表妹还说昨日多亏了你带她在京城逛了一遍呢。”
“表妹若是喜欢,我今日刚好无事,便再带表妹到处走走。”原祚今日的表情倒是比昨日好看了许多,但怎么看也不像是十分热情的样子,何况有昨日的前车之鉴,徽媛下意识便拒绝道,“不用了……”
“这可真是刚好呢。”与徽媛同时出声的是老夫人。
老夫人似乎还没意识到打断了徽媛的话,继续说道,“你们表兄表妹的正是该好好亲近亲近。”
自己这位外孙多年来不近女色,眼见着如今都二十二了,老夫人也实在是操碎了心,何况他这身份,给他随便找个也不放心,但要是自己外孙女儿那就不一样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又知根知底的,这样也不担心女方会不怀好意,或者男方会道貌岸然,这简直是再好没有的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