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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有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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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媛想到前两次晚上她给自己送的吃食,有些怀疑那些其实也是他府里的厨子做的。
原祚摇了摇头道,“都是外面聘的。”
徽媛看看原祚,感觉他不像是热衷于吃食的人,那为什么要聘一堆手艺如此好的厨子?
她心头疑惑,但看着原祚不愿意多言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再问的打算。
不管原因如何,反正自己以后可以跟着沾光了。
她在丞相府虽然有外祖母疼她,舅舅舅母对她也很好,但很多事情上她还是努力捏着分寸,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是五皇子妃了,是五皇子府上的女主人了,虽然这个男主人不一定喜欢自己,但找厨房多给自己做两顿饭总可以吧。
想到这里,徽媛嘴角都弯了起来,一副高兴的样子。
原祚见了,低声告诫道,“不要以为宫里是个好地方,进去了要小心一些,就算是我母后那里也不可失礼。”
皇后那里自己自然是不会失礼的,徽媛觉得原祚这话说的奇怪,为什么还要特意提一下自己的母后?
她有些疑惑的看了原祚一眼,但对方并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只是继续叮嘱道,“母后问什么你便如实说,不必替我遮掩。”
“遮掩?”徽媛重复了一遍,有些更不明白了。
“我早上说的那些话,若是母亲问了你都可以跟她说。”原祚难得解释了一下。
早上的话?
哪句?不要太亲密那句?
这么想着,徽媛也问了出来。
原祚点点头,“对,除了这句,别的也可以说。”
他说完这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皱了一下眉说道,“昨晚没洞房的事就不必说了。”
父母不都是希望自己子女家庭和睦,夫妻美满的吗?这种事就算皇室也不例外的吧,可对方这话分明就是想让自己告诉别人他们一点都不圆满。
徽媛满心不解的点点头,带着满满的疑惑跟着原祚进了栖凤宫。
☆、第25章 进宫
两人刚到栖凤宫门口便被早已在宫门处等候多时的宫人迎了进去。
“殿下和五皇子妃这边请; 皇上和皇后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宫人一边在前面引着路一边说道。
太后在早些年就去世了; 当今宫中没有太后,原本按照规矩; 徽媛和原祚入宫该是先去皇帝处请安再来皇后处的; 但皇上却是亲自来了皇后处; 免去了他们到太和殿请安。
知道这些消息的人无不是再一次震惊于皇上对五皇子的宠爱; 其中自然也包括徽媛。
她原本就对皇上莫名其妙给她和原祚赐婚的事有些耿耿于怀; 此时得知皇上也在此处时心里顿时就更紧张了。
两人是并肩走着的,徽媛下意识的就看了旁边的原祚一眼,然后拽紧了自己的袖口。
只是不多时她便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徽媛反射性的看了一眼前面引路的宫人,见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后,才抬头看向旁边的人。
原祚并没有看她,甚至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的路; 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徽媛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那只大手; 要不是那温热的触感如此明显,她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徽媛下意识的捏了下拳,带着几分疑惑低声喊道; “表哥?”
原祚声音严肃; “宫内不得喧哗。”
徽媛; “……”
行吧,原来她这种声音也算喧哗; 难怪整个皇宫都几乎听不见声音。
她把自己被握住的手往回抽了抽; 又抽了抽; 还抽了抽……
徽媛忍不住再一次喧哗了。
她用比刚才还低的声音说道; “表哥,我的手。”
“什么?”原祚皱着眉,一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等顺着徽媛的视线看到两人交握的手时,他突地一下就松开了,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说道,“哦,没留意到。”
徽媛,“呵呵……”
这也能没留意到?
而且刚才为什么越抓越紧?
徽媛温婉一笑,低头,迅速把自己的手收进了衣袖里。
经过这么一出,她那点紧张感是完全消散了,只是等进了内殿她才发现除了皇上和皇后外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在内。
听着原祚喊皇兄,徽媛才明白过来这是二皇子原致。
她跟着原祚一一向皇上、皇后,二皇子行了礼。
皇上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给一对在他面前表现的相看两生厌的男女赐婚有什么不对,甚至给了见面礼后还笑眯眯的说道,“朕就知道你们两个合得来,如今看着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虽然在皇上面前不能表达对这门婚事的不满,但徽媛很确信无论是她还是原祚,两人的脸上都算不上高兴,也不知道皇上是从哪里看出他们合得来的。
两人默契的没有对视,连跪下谢恩的动作都是徽媛看到原祚跪下后才跪的,一前一后,怎么看都十分心无灵犀一点不通。
被叫起身后两人又向皇后行礼,皇后显然没有皇上那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她给了徽媛见面礼后便维持着一副端庄的笑容道,“从今往后你们便是夫妻了,要相互扶持,相互体谅。”
说完这句大约是觉得这话太客套了,她又笑着握了握徽媛的手道,“当然,若是怀远有什么欺负你的地方你也可以随时跟母后说,母后会为你做主的。”
一般婆婆对媳妇说这种话都只是场面话而已,但不知为何徽媛却感觉到皇后这话说的很认真,甚至认真的让徽媛觉得她是希望自己去跟她告状的。
因为这种奇怪的感觉,徽媛下意识的看了原祚一眼,但原祚却好像完全没有听到这话似的,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徽媛只能收回目光笑着对皇后温顺回道,“多谢母后,殿下对妾身很好。”
“是吗,那母后就放心了。”皇后说完便松开了徽媛的手,嘴角却比刚才平了一些。
徽媛注意到了这个细节,联想到上一次进宫见皇后的情形,她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但那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就又被带着给二皇子行礼了。
二皇子只是原祚的兄长,给他见礼不过是微微福了福身而已。
但这位二皇子却满面笑容,显得比原祚这个新郎还高兴许多,他先是拍了拍原祚的肩,感叹他也成婚了,然后又给了徽媛一个檀香木的盒子。
他对着徽媛微微点了点头,道,“皇弟以后就托表妹照顾了。”
徽媛笑着应道,“皇兄言重了,这都是徽媛该做的。”
二皇子闻言,脸上笑容不变,感叹了一句,“五皇弟向来是个有福之人,所以能娶到表妹这么有福气的姑娘。”
徽媛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她莫名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可她侧头看了一眼,皇上似乎还对原祚他们兄弟情深的样子十分欣慰,而皇后也是笑意盈盈的样子,至于原祚……
原祚从进来到现在表情就没变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不满意这桩婚事。
徽媛收回了视线继续和他们客套。
原祚在旁边一脸不耐烦,一直等到用过午膳,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带着徽媛离开了。
而对此皇上也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不过是皱了皱眉就放他们离开了,至于皇后和二皇子……
徽媛总觉得他们似乎对原祚不是很亲近,就算是二皇子全程都表现出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徽媛要觉得这亲近之意同云锦表姐和承允表哥的感觉很不相同。
直到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宫门,再次坐上来时的马车后,徽媛心里仍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
皇上的喜爱,皇后的话语,以及二皇子的态度,一个个场景不断在徽媛面前闪过,以至于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到底是哪里奇怪呢?
一切似乎都与……
徽媛抬头看向原祚。
他闭着眼,一副疲惫的样子。
想到昨晚他是打地铺睡的,徽媛一时间又有些心虚。
在马车内扫视了一眼,她拿过一条小毯子给他盖到身上,但就在徽媛刚靠近原祚的时候,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对方眼神犀利,明显刚才并没有睡觉。
他的视线落到徽媛脸上,又顺势往下看到了她手里拿着的小毯子。
徽媛有些尴尬的把手里的东西往下面放了放。
谁知道此时原祚却一把拿过了她手里的毯子盖到了身上,然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睁眼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徽媛在原地僵住了,她看着原祚身上的毯子,等了一会儿,见对方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表哥是不舒服吗?”
“嗯。”原祚低声应了一句。
为什么不舒服,是宿醉带来的影响,还是昨晚没睡好,亦或是方才宫里众人的态度?
徽媛脑中闪过万千想法,但看着原祚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她还是忍住了没问,只是安静的坐在马车一角。
就在徽媛以为他们要这么一路无话的回府时,却又突然听到原祚开口道,“宫里的人你都不必管,就算都得罪了也没关系。”
徽媛觉得原祚这话说得有点目中无人的感觉,何况他可以凭着皇子的身份,皇帝的宽容什么事都没有,自己又有什么底气能这样呢?
凭着自己父亲的身份?
这种话要是说出来,不仅是她,恐怕是她父亲都要遭殃。
想到这里她又突然想起对方曾经过来问过她父亲的情况,可是她后续却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徽媛忍不住问道,“我父亲如何了?”
“沈将军?”原祚似乎一时不能适应徽媛如此快的转换话题,他声音疑惑的重复了一句。
徽媛立刻补充道,“表哥曾在两个月前问过父亲的事,只是后面没了消息,所以我一直有些不放心。”
说到这里原祚终于想起来了,那件事审到最后果然攀扯出了沈老将军,且之后无论怎么刑讯逼供,对方都不改口,未免麻烦,原祚直接把人杀了,对外只说这是匈奴皇宫逃出来的人,至于外人信不信,他就不管了,反正他也从来没在意过自己的名声。
由于当时是原祚单独审讯的,所以别人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内情,更不知道其中牵扯到了沈老将军,就算有些猜测,但都是典狱司内部人员,谁也不会蠢到去得罪原祚,于是这件事根本就半点都没有扯到沈老将军身上,自然徽媛也无从听到什么消息了。
但是这些原祚都不打算和徽媛说,面对徽媛的询问,他也不过是简单的说了一句,“都是一场误会罢了。”
徽媛看着原祚,并不觉得他当时特意过来会是因为一场误会,可原祚却移开了视线,一副事情就是这样,其余无可奉告的样子。
徽媛想到典狱司的性质,顿了顿,到底还是压下去了想要继续问下去的心思,只是心情却不免低落了起来。
原祚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到徽媛的心情似的,又拾起了刚才的话题继续说道,“尤其是父皇和母后,你只要把面子上的事情都做了,其余的都不必理会。”
不必管,不必理会,得罪了没关系……
徽媛不知道原祚到底有怎样的方法能给自己这样的底气,又想到他刚才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的样子,顿时就憋了一口气问道,“为什么?”
☆、第26章 管事
为什么?
因为在宫中难有真情; 人人最看重的不过是你身后的价值。
你听话他们会高兴; 会更加不遗余地的利用你,你不听话; 他们也不会为难你; 因为他们舍不得你身上的价值。
原祚目光沉沉的看着徽媛; 就在徽媛以为他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理由时; 就听他说道; “因为你是我妻子,他们不敢动你。”
徽媛,“……”
好好好,你厉害,你厉害,你整个大宣朝最厉害。
徽媛笑容虚伪的“哦”了一声; 顿时失去了和他交谈的**。
原祚见状; 也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只是继续在那边说道,“我的皇子妃不需要去迎合宫里的人; 也不需要迎合任何人。”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维护徽媛; 可她却从中感受到了违和。
不说一位皇子妃; 就是再普通的一户人家,妻子也是需要维持亲戚邻里之间的关系的; 没有人可以说他的妻子不需要迎合任何人; 除非他不在意这些关系; 甚至是刻意想破坏这些关系。
徽媛顿时就迷茫了; 她问道,“你和母后……”
她其实更想问的是难道他不需要建立自己的人脉吗,可是她知道这个问题对一位皇子来说太过敏感了,于是便换了一个问题,也是一个萦绕她心中许久的问题。
她问完后便仔细观察着原祚的表情,生怕自己不小心触犯到了他不愿意提及的事,谁知道原祚听完之后表情冷漠,仿佛说的是一件别人的事。
他说道,“三纲五常,都是先有君臣,再有父子,不管是父皇还是母后,他们先考虑的永远不会是血缘之情。”
这话说得太过冷静,却也让徽媛明白了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觉,皇后确实出于某些打算与原祚不是很亲近,就连皇帝表现出来的宠爱也不一定是真的,原祚分明心里都清楚,却不能反抗。
不,也许他不羁的行事,永远不去迎合,甚至经常性把不满表现在脸上的态度就是一种反抗。
徽媛虽然一直生活在西北这种比起京城来毫不繁华的地方,可她爹几乎把她疼进了手心里,她娘也是从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此时看着原祚这种习以为常到不在意的态度,她突然就有些心疼。
但是不等徽媛把这份心疼表现出来,就又听原祚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之间也不需要有什么夫妻之情。”
徽媛,“啊?”
原祚说完这话,抿紧了唇,袖子里的拳头捏得紧紧的,但最后他还是用一种近乎严厉的声音说道,“我们成婚原本就是不情不愿,也没有必要假装恩爱。”
徽媛,“哦。”
真是浪费她刚才的同情心,而且她也没有任何打算和他装恩爱的打算。
徽媛真想和他说一句,你想太多了,但未免他说出更让人生气的话,她还是选择了微笑。
只是等到马车停到府门前的时候,他拒绝了原祚要过来扶她的手,然后纵身,自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看着原祚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在西北时曾和父亲学了一些拳脚功夫,所以和一般的大家闺秀可能有点不一样。”
不就是比让人闹心吗,谁不会啊。
徽媛说完盈盈一拜,行了个特别柔美的礼,浅浅笑道,“那妾身先告辞了,殿下先去忙吧。”
这样子真是要多做作就有多做作,和前一刻从马车上跳下来的人反差不是一般的大。
原祚的眉头果然立即就皱了起来,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对方留给他的就只有背影了。
旁边的小厮有些胆颤心惊的看着原祚,觉得他们这位五皇子妃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刚进府一天,居然就敢用这种态度对他们殿下,但再仔细想想这位皇子妃刚才似乎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殿下。”小厮对着一直看着徽媛离开的那条路的原祚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生怕他们殿下会生气。
但原祚只是一直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等徽媛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才开口道,“去书房。”
没生气就是好事,小厮忙不迭的跟着原祚去了书房。
另一边,等徽媛走到房间的时候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是看着这一房间的红色,还是觉得眼睛有点受不了,她叫来了府里的管事,让她把房间的布置都换了。
管事态度恭敬,但出口的话却不是应和,而是说道,“娘娘,今日是成婚第二天,按照规矩这些是不能拆的。”
徽媛不懂这些规矩,有些疑惑的回头看年长一些的慧娘。
慧娘在此时站了出来,说道,“皇子府规矩严一些也是应当,只是我们娘娘也不是小户出来的,倒是没有听过这些规矩。”
向来都没有人说过新房的布置要维持多久,若是喜欢一直这样也没什么,要是不喜欢洞房完第二天稍微换一下也没什么,但这位管事却是直接拒绝了,这让人不得不多想。
管事听了慧娘的话表情不变,只是说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不过是按规矩办事而已。”
慧娘还欲再说,但徽媛看管事的表情却明白她能这么做,必然是身后有所依仗。
正如她所说,今日不过是成婚第二日,府里的管事之权还没交到她手上,原本徽媛不是很在意,甚至就算原祚不愿意交给她她都觉得无所谓,可是这一刻她却明白了,这个后宅虽然只有她一个女主人,但却并不代表着她不用管。
她拦住了慧娘,对管事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管事见徽媛这样子也没有表现出趾高气扬的态度,依旧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才退了下去。
“娘娘。”慧娘见人离开,立即就不赞同的说道,“您刚才的态度太软了,看刚才管事那态度,您要是在府里立不住威,以后他们还不知会如何怠慢您呢。”
徽媛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慧娘不解,但还是回道,“娘娘?是有何不妥吗?”
徽媛摇了摇头,嘴角却轻轻的勾了起来,“你以前叫我姑娘,现在叫我娘娘,看,我已经嫁人了,既然有了丈夫,我又何必自己去费力立威呢?”
慧娘听完却没有立即明白过来,倒是一向耿直的锦绣此时出声道,“我们夫人性子那样温柔,你什么时候见她立过威,又什么时候见她受过委屈。”
“那都是将军……”慧娘说到这里明白过来,夫人从不曾受过委屈是因为将军把后宅里会让夫人不高兴的人都清理了,但是将军那是因为把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可他们这位五皇子殿下……
慧娘还是担忧,“可是殿下……”
锦绣此时倒是十分自信的说道,“我们姑娘自有办法。”
“哎呦,还是我们锦绣最懂我。”徽媛笑容灿烂,一下子就抱住了锦绣。
锦绣一脸拒绝又不敢挣扎的样子。
她只能自暴自弃般的叫道,“姑娘。”
“哎呦,我们锦绣还害羞了。”徽媛说完还揉了揉锦绣的头,一副看着自家小孩的感觉,完全不管锦绣还比她大半岁。
她看着旁边担忧不减的慧娘说道,“你看看我们平时最喜欢说他家姑娘的小锦绣都相信我了,难道慧娘你还不相信我吗?”
“奴婢自然是相信的,可是五殿下……”
在慧娘眼里,那位五殿下虽然看起来完全不跟他们将军似的露个脸就能吓哭小孩,但他给人的感觉却比他们将军要让人害怕的多。
慧娘想起她仅有的几次陪着自家姑娘和这位五殿下的会面,实在没办法说服自己他会像将军对夫人一样对待自家姑娘。
“没事,没事,实在不行我再整顿。”徽媛一句话堵住了慧娘所有的话。
徽媛其实也不是对自己有信心,只是她觉得凭原祚的性格应该不会在意后宅之事,现在自己要管,或者要他给自己清理一下,他恐怕也不会拒绝。
不过想到他掌管典狱司的身份,她突然就有些担忧原祚会不会为了省事直接把人扔进典狱司?
应该不至于……吧。
徽媛决定待会儿自己说的时候还是稍微留点余地比较好,虽然她也不至于善良到看只蚂蚁都舍不得踩,但也不想弄出什么人命。
徽媛想着便在心里构思待会儿见到原祚的时候该说些什么。
只是等见到原祚之后她却发现一切都白构思了,因为原祚进来第一句话便是,“听说刚才有人不听你的话?我已经把人处理了。”
对于原祚对府里的事了如指掌,徽媛并不惊讶,但是当他声音平淡的说着“处理”这个词,再配上他那副长年板着的脸时,却让人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效果。
徽媛忍不住重复道,“处理?”
原祚却是误会了徽媛的意思,拧着眉问道,“怎么,你想自己解决?”
不不不,我原本就是想你帮我解决,只是现在我有点怀疑你解决的方法。
徽媛摇了摇头,又小心的问道,“你是怎么……处理的?”
原祚看了徽媛一眼,“还能怎么处理,宫里出来的人自然还是送回宫里。”
只是送回宫,徽媛长舒一口气。
虽然被送回宫的宫人下场也不会太好,但至少没弄出人命。
但她的气还没舒完就又听原祚说道,“但我怀疑她是别国安插进来的细作,先让手下人审了一番,没问题才送回宫的。”
原祚手下的人就是典狱司的人,徽媛曾经有幸被原祚带着去过那里,她开始怀疑那个管事被送回宫里的时候还有气没有。
何况那显然是宫中某位妃子或皇子安排进原祚府里的人,原祚偏偏说她是别国的细作,即使最后查出来不是,但恐怕也没有人再敢做什么动作了。
那管事活下来的概率……
徽媛看了一眼房中红艳艳的布置,突然有一瞬间觉得原祚也许真的对她很在意。
☆、第27章 洞房?
原祚随着徽媛的视线也注意到了房中的布置; 他问道; “听说你是想把这些换掉?”
“嗯?”徽媛还没回过神来,被原祚问的一愣。
原祚却以为徽媛是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眉头拧着说道; “这种小事有什么不敢说的; 我还能不答应不成。”
徽媛知道原祚这是误会了; 连忙解释道; “没有,只是刚才走神了。”
当着自己的面还能走神?
这理由让原祚更不高兴了,只是他没表现出来,而是说道,“你这样都能走神,以后怎么掌管整个后院?”
走一下神和掌管后院没有什么关系吧。
徽媛不解的看着原祚; 过了一会儿才问道; “殿下是打算让我掌管府内事务吗?”
“怎么,你不愿意?”原祚脸色一冷,“你既然是这府里唯一的女主人; 就该尽到自己的责任。”
他说完生怕徽媛拒绝似的直接对着门口的人吩咐道; “把府里的管家还有各处的管事都叫过来。”
原本还在考虑怎么开口说这件事的徽媛; “……”
她有些目瞪口呆,根本没想到原祚会这么雷厉风行的把管家之权就这么硬塞给自己。
原祚吩咐完却是不理徽媛了; 就一个人坐在那里; 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种静谧的气氛总是让人有些不知所措的。
慧娘在一旁看着都有些着急; 频频用眼神示意徽媛; 让她跟原祚卖个好,毕竟他一来就处置了对徽媛不敬的下人,还把管家权交给了她。
徽媛原本并不打算做什么,但看着慧娘眼睛都要抽筋了,她才不情不愿的给原祚添了一盏茶,只是却没有开口。
原祚抬头看了徽媛一眼,直接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徽媛张了张嘴,一个“烫”字还没说出口就见原祚已经变了脸色。
徽媛连忙往旁边走了一步,生怕他一口茶水喷出来溅到自己身上,但原祚却是喉间动了动,把那口茶咽了下去,还开口夸了一句,“手艺不错。”
徽媛听着他声音都有点哑了,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低声道,“不是我泡的。”
“什么?”原祚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徽媛赶紧摇摇头,安静的坐在另一边,这下任凭慧娘怎么暗示也稳如山的待在原地。
幸好,很快管家和管事便都过来了。
众人事先已经得了风声,知道这次大概是五皇子妃要管家了,于是一个个的都是带着账本过来的。
等徽媛把诸位管事的脸都一一认了一遍,徽媛的桌前便多了很高的一摞账本。
既然已经打算管家,这些账本自然是要一一看过的。
徽媛对着这些人说了一番恩威并施的话之后便留下了所有的账本。
原祚全程就陪在徽媛身边没有说话,像是默默的在给她撑腰,不过等他见到那些人都退下后,徽媛一心看账本根本就没有理她的意思,忍不住说道,“这些你何必亲自看?”
徽媛翻着账本头都没抬的说道,“既然表哥将这府里的事都交给了我,我自然要尽心尽力,不能辜负表哥的期望。”
这话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原祚被徽媛说得一时无语,他又坐在徽媛旁边看了一会儿,见她还拿了纸笔在旁边记着什么便又问道,“你在做什么?”
“把一些开支大的,还有每月都有的开支记下来。”徽媛说完看原祚在旁边坐的十分不耐烦的样子,便说道,“这些事比较枯燥,殿下不必在此处陪着我。”
“谁说我陪着你了。”原祚立即反驳,而后又说道,“你不是说要把房间的布置换了,我在这里顺便看着,免得不合我心意。”
这人真是总有本事把自己惹生气。
徽媛对着原祚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殿下的喜好,要是殿下对现在房里的布置满意的话,那就这样不用换了。”
合着她也不过是觉得进来就满目红色眼睛有些不舒服而已,但比起这份不舒服,要是自己换完了他又各种不满意,那才是真闹心。
原祚没想到徽媛会说这种话,再一次被说得哑口无言。
最后什么话也没说,但也没离开一直就这么看着徽媛查看账簿。
徽媛一开始还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一个半时辰过去了……
徽媛忍不住从那一堆账簿中抬起头来,什么诚恳的说道,“殿下若是有事尽管去忙,我这里有慧娘和锦绣陪着。”
原祚的目光冷冷的扫过慧娘和锦绣,两人俱感觉浑身一冷,慧娘立刻便说道,“该用晚膳了,我去厨房看看做好了没有。”
她说完还把待着不愿意走的锦绣一起拖走了。
原祚挑了挑眉,仿佛在说现在没有别人了。
徽媛,“……”
行吧,他愿意陪就陪着吧,反正自己不会少块肉,就是不知道他这又是哪里不对劲了。
原祚似乎也是觉得自己这行为有些不符合自己向来表明的态度,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解释道,“即使这桩婚事不是我们甘愿的,但你既然嫁给了我,我便会给你应有的体面,这两天我都会陪着你,这样府里的下人自然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我真是谢谢你了。
徽媛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挂着笑容道,“多谢表哥体谅。”
虽然话是说的很好听,但有必要时时刻刻提醒她他不喜欢自己吗?难道还怕自己喜欢上他不成?
徽媛觉得自己和这位表哥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想到他这两天还要陪着自己,她顿时就感觉心情更不好了。
她对着原祚笑了笑,低头,继续沉迷账簿。
好在原祚本身也不是话多的人,他解释完之后见徽媛没有继续说话,便也没再继续说什么。
等徽媛在原祚的注视下差不多看完三分之一的账簿时也到了晚膳的时候。
有了早膳的经历,徽媛对晚膳还是很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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