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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调炊饭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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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娘郑重的点了点头,把自个儿带来的竹篓子又往他那边推了推,笑道,“田掌柜的,这就是摇钱树,这大过年的,我可不就是给你送财来的么,咱也讨个好彩头啊。”
    田掌柜微微皱眉,这小婆子才说要帮他种养二宝藤,这事儿他以前有说过,不过那会儿她推三阻四没有答应,这事儿就这么搁置了。
    今儿这小婆子一来就说这个,他以为她与家里人商量好了,便提出要先去她家地里看看她自己种的二宝藤是什么样子,他不可能因为这个小婆子的一俩句话,就把他在镇子外的几亩地交给他打理。
    可他才说出口,这小婆子立马就把这个拿出来,这里头装的都是些枯树杈子,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
    田掌柜神色不大自然道,“小嫂子,你这是何意,是在与田某说笑么?”
    秀娘一甩手笑道,“田掌柜瞧你说的,这大过年的,我跟你说啥笑么,你是不知道,我说的摇钱树,就是这个,这可是二宝藤的苗子,是我从地头选了好几天才选出来的好苗子,扎到地里就能活,当然了,这会儿还不到开花的时候,所以就只有这些光杆树杈子。”
    经她这么一说,田掌柜才明白,可是他拿捏不准这些小农的心思,拿这些苗子给他作何?
    他只道,“小嫂子,这是与不是,只是你嘴上一说。且田某对这些并不太在行,我觉得,还是去你地头看看,你我都……”
    “哎,不行不行!你可不能去!”
    “这是为何?田某只是去看看而已,并无他意……”
    “哎哟,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这要是去了。让给我家那个三叔瞧见你就是那个要我家二宝藤的主儿,这不就断了我的财路了么……哎哟!”
    秀娘忙打断田掌柜的话,自个儿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后头许是琢磨到自个儿说错话了,忙捂住嘴。
    田掌柜是个很精明的人,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原来这个小婆子不是一个人在种养二宝藤。而是与她夫家的叔伯兄弟一块种养的,她这么害怕他去下阳村。肯定是怕她的叔伯抢了她的买卖。
    既然如此,那他更是要去一趟了,正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若她夫家兄弟真有人懂得此法,那他岂不是又多了个人选。
    田掌柜佯装不知,还在一味的让秀娘将他带到地里田间去看看。还说只要看好了,之前说的。给她在镇子上找房屋的事立马便托人去办,这可是个相当诱人的条件了。
    秀娘这左右为难的,她瞅瞅田掌柜,干脆一拍大腿,“哎哟田掌柜,我实话跟你说得了,其实我家这会儿正闹分家哩,原先我们是一大家子凑到一块住,以前都是我在伺弄地里的活,后来我公公婆婆也不知怎么了,就说要分家,把村头的地收了回去,只给我男人分了房子,把地给了我小叔子跟大伯,他们知道我养二宝藤养的好,也赚了些钱,就想从我手上分一些,我要是不给银子,就不让我伺弄那块地,田掌柜你给我评评理,这是不是不合理儿啊!”
    田掌柜自是对秀娘说的这些家长里短不感兴趣,可他好像有了个想法,他佯装心不在焉道,“小嫂子,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田某确实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事已至此,家中长者的安排,咱们这些做小辈儿还是要遵守的,不过小嫂子你可以另起一处田地种养二宝藤啊,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了?”
    “哎哟,田掌柜,你是不知道,要是有地买我就不来找你了,我们附近十里八村的地儿都让人买尽了,我是没法子啊。我男人的兄弟还要我们把二宝藤分一半给他们,你说这是凭啥,我自个儿养活二宝藤赚的钱,凭啥给他们,他们不给我地,我就,我就自个儿找!”
    秀娘说完,偷偷瞧了田掌柜一眼,“嘿嘿,所以这不,我就找你田掌柜来了。”
    田掌柜听后没多大反应,反而嘴角越扬越高,这么说来,主动权掌握在他手上了。
    “这么说,小嫂子是想到我这来了?”秀娘点头,田掌柜看着她,微微皱眉,有些为难的说道,“小嫂子,你能来帮田某,田某自是乐得,只是前些时候,我记得田某也与小嫂子说起这件事,可那时小嫂子不是没有应予么,所以田某就另请高明……”
    “啥意思?另请……你是说,你找别人了?”秀娘一拍手,“哎哟,我说田掌柜你的嘴咋这么快哩,我不是说得回去给我男人说一声儿么!别人伺弄的二宝藤哪有我家的好啊!”
    田掌柜见秀娘急了,心里颇为解气,以前是他找的她,这会儿是她寻上门来,他自然不能让她太过得意。
    他坐正了身子,“哦,那依小嫂子的意思?”
    秀娘又是大咧咧的一笑,“哎哟,田掌柜我就喜欢跟你们这些读书人说唠,脑瓜子就是灵透,啥啥不用说就明白了。”
    田掌柜笑了下,“小嫂子过奖了,你有何想法不妨说出来。”
    秀娘笑着把竹篓子往前推一推,“我是说你把那人辞了,还用我家的二宝藤,这不,我给田掌柜你带了几株二宝藤来,我知道这次我来找你多少有些突兀,不过你可以试试我的法子之后再决定用不用我家的二宝藤么。”
    到这田掌柜有些听不懂了,“你的法子?什么法子?”
    秀娘一笑,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纸,放到桌子上,“当然是我种养二宝藤的法子了,我都写在这儿了。”
    田掌柜狐疑的望了秀娘一眼,拿过桌子上的那张纸,秀娘看着他接着说,“田掌柜不瞒你说,我捣腾二宝藤有些年头了,心里有底儿,地越多越大,我养的就越好,你瞅瞅,我把法子都写的清清楚楚了,当然,我是不识字儿的,这还是我花了三两银子,到镇子上的学堂里找个教书先生帮我写的哩,我说一句,那个教书先生就写一句,都在这上头了。”
    “哎哟,田掌柜,你们读书人多好啊,那个笔杆子就能挣钱,一下子就三两哩,真是眼气死人了,我得在地里刨食多久才能得这三两啊?”
    田掌柜听了只是笑笑,并无搭话。
    秀娘瞅着田掌柜的神情,琢磨着说道,“田掌柜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拿去试么,反正你家有地,我还把二宝藤的苗子给你带来了,再不济,在你这院子里辟出一块地来也好养活么,等过几个月你一瞅就明白了。”
    田掌柜隔着纸张一脸厌弃,这乡下小婆子,鬼心眼儿就是多,还说这个方子是找教书先生写的,那个教书先生写的字这么难看,分明就是想跟他要这些二宝藤苗子的钱,不好意思说出口就改用这个法子。
    田掌柜腹诽了几句,放下这张纸,脸色变了几变,又跟原先一样,笑容满面,他看着秀娘,“有劳小嫂子还惦记着小店,既然小嫂子这么看得起田某,那田某就如小嫂子所愿,先在院子里试一试小嫂子这个法子,不过小嫂子放心,田某不会让小嫂子吃亏的,你找先生写的法子,这两银子田某是会付给小嫂子的。”
    看来这条大鱼是咬钩了。
    秀娘一听,笑得眉眼弯弯,“哎哟,田掌柜你真是的,我就喜欢跟你们这些读书人打交道,说是啥就是啥。”
    田掌柜笑着客套了俩句,随后就起身,说去给秀娘拿银子,心中不免鄙夷,这小婆子眼光短浅,只看到眼前的这点蝇头小利,连吃饭的饭碗都告诉他了,想来也是不中用了。
    他之所以给她这三两银子,也是看在之前的交情上,反正他跟这个乡下小婆子也是最后一次打交道了,给她三两银子也无所谓了。
    其实他早就不想与这个乡下婆子打交道了,他一个大药铺的掌柜的,整天与这些乡野妇孺掺和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么,叫外人看见岂不笑话。
    以前他还觉得这个乡下小婆子与别人的不同,最起码没有那些市侩劲儿,可今天这人一来就东拉西扯一大堆,惹人嫌弃不说,还尽拱他的火,说的话是真噎人。
    他要是会种二宝藤,还用得着满地方收罗么,原先就是别人种植过这个,起先长得好好的,后面不知为什么就不行了。
    他们干这行的只懂得制药抓药,对于地里的生养的法子却是一窍不通,只得找临近村镇上的农户,他们常年上山,偶尔能遇到山野间的二宝藤,采摘些下来,只是成色不好,时常混进些开了花的朵子,还有零零碎碎别的什么,等他们挑选出来又所剩无几了,如若不然,这二宝藤也不这么炙手可热了。
    秀娘不知田掌柜的心中的想法,倒是田掌柜这么爽快,她反而有些后悔了,后悔自个儿没多说些银子,早知道就说个七八两了……L

☆、第一百二十二章 心气儿这么大

田掌柜去柜上拿了三两银子来,又叫了俩个伙计把秀娘那篓子苗子带下去,这就算完事儿了。
    秀娘跟田掌柜交代的差不多了,该咋的养活这个二宝藤,田掌柜大致也知道了,秀娘拿上银子就走了。
    不过田掌柜倒是把她叫住了,这二宝藤虽说种到地上就能活,但他还是觉得有啥该注意的秀娘没说。
    秀娘扯扯嘴角,娘咧,一个大男人,咋这么细心哩,她是有些没说,且是最最主要的几点,都在她脑瓜子里记着哩。
    她瞅着田掌柜,大大咧咧的笑了几声,只说自个儿忘了,这二宝藤种除了种在地上,还得弄点肥下去。
    田掌柜当然得问是什么肥了,秀娘就跟她说,庄稼地里要啥肥,就给二宝藤弄啥就得了。
    她说完后瞧了后院那个茅房一眼,这田掌柜可有的是现成的肥料了,他要真的把苗子种到院子里,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秀娘偷偷一笑,趁着田掌柜还一知半解的便赶紧出来了,要不再呆下去,这人儿还指不定瞧出点啥来哩。
    不过还好,在今儿她总算没白来一趟,事情按照她的路数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且她还得了三两银子,头市开张,算是不错的。
    楚戈原也没啥忙的,就陪秀娘赶头市来,他把米面买好,装上车就直接去镇子口等她了。
    不过他等了一个来时辰秀娘才来,他倒不是等得久不耐烦,而是有些担心她,便问她咋这么慢,他原还想到泰仁药铺去找她呢。
    秀娘瞅着楚戈一笑。只说今儿是头市,早晌田掌柜陪他婆姨逛街去了,她就搁院子里等了一会儿。
    与此同时她倒是庆幸楚戈没跑进去找她,要不就楚戈那个直愣愣的性子,还不把家里的实底儿都给人家抖搂出来。
    这田掌柜看似谦和,可肚子里的弯弯绕多着哩,他要是从她这里问不出啥来。铁定就寻楚戈去了。
    其实这做买卖的人。捣鬼耍心眼也没啥,但也不知怎么的,她总觉的田掌柜打心眼里瞧不起他们这些庄户人。
    就拿前阵子来说。有时她给田掌柜送二宝藤,那会儿铺子里忙,她也不赶时间,就坐在后院那里等他。
    田掌柜的后院连着铺面。她能看到一些乡下贩子来卖草药,有时碰上了。田掌柜就跟他们搭噶俩句,起先他看起来还是蛮温和的,但是等那些个贩子走了,一转眼就是满脸的嫌弃。
    所以今儿赶镇子。楚戈说想跟她一块到药铺里,她才不让的,她知道楚戈是想给她拿那俩个竹篓子。可她这么做也有她的道理,一来她是不想让楚戈受田掌柜的白眼。二来这直愣子太实诚,说不了谎话,才她在田掌柜那里,可是一句实话都没有的,他要是搅合进来,那可就歇菜了。
    楚戈偏过头瞅瞅镇子里,这会儿街面上确实热闹的很,他把目光放到秀娘身上,“秀娘,要不,咱也逛逛。”
    秀娘听了微微一顿,随后看着他一笑,亏这直愣子还想着她。
    她上前挽着他的手,“咱不逛了,咱回家,我还有好些话要跟你说哩。”
    楚戈瞅着秀娘娇俏的笑颜,微微红了耳朵,木木的点了点头,拉着牛车就出了镇子……
    年头一过,村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忙碌,大伙儿又是一张眼就奔着填饱肚子去了。
    今儿赶早,刘氏就收拾了一大盆衣裳,喊上秀娘到溪头洗衣裳去了。
    虽说如今是开春了,但是天气还有些凉,刘氏跟秀娘就寻了一处日头足的地儿洗衣裳。
    刘氏把盆子搁到一旁,抓了件衣裳随意浸到溪水中,跟秀娘闲唠道,“哎,妹子,你公公婆婆搬过去住的还成不?”
    秀娘在她身旁坐下,她很少去那边,到底怎么样她也不大清楚,只说还可以吧,反正楚福现在有活计,听沈氏跟外头嚷嚷的,好像干得还不错,最起码够一家嚼谷的。
    刘氏没听到啥新鲜事儿,也就没问了,跟秀娘说到了别处,手下忙活着,把浸湿的衣裳拿出来搁地上,拿出洗衣棍搁水里搓一搓,拍打几下涮涮水,再捞起来打着。
    秀娘听着应着,时不时的搭俩句话也就是了,刘氏洗好俩件回过头来,瞧见秀娘一笑,“我说哩,你这边咋这么安静哩?”
    秀娘一愣,疑惑的回过头来,“六嫂你说什么?”
    刘氏抬起胳膊,拿着洗衣棍伸到秀娘跟前,笑道,“我是说我这洗衣裳的动静,拿着根棍子敲敲打打的,叮叮咣啷跟来了木匠似的,我听着你这边没啥动静,还以为你洗好了哩,合着是用这么个稀奇的玩意儿。”
    秀娘这会儿把洗衣盆放在前面,盆里驾着个木板子,有一个胳膊那么长,整个儿木板就只有中间有凹槽,估摸着有二十几道。
    “咋了六嫂?”她有些不解地望着刘氏,她这搓衣板有啥不对的么。
    刘氏好笑的看着秀娘,“我说你半天咋没个动静,合着是拿了个木板子来凑数。”她见心气儿大的,可就没见过像秀娘妹子心气儿这么大的,她拿着这么个大家伙能洗衣裳么,你说她拿这木片子是拍啊还是打啊,也不怕叫外人瞧见了笑话。
    “妹子,你家该不会是没有洗衣棍吧?瞧你这日子过得,来来来,我把黑娃子的裤子洗好了,我这洗衣棍就借你洗了,我也歇会儿。”
    刘氏打趣了秀娘俩句,还真就把洗衣棍递过去了,秀娘瞅瞅这个棍子,确实没啥劲头,“六嫂,我还是算了吧,那玩意儿我使过,得抡着膀子使劲儿打,费力累人不说,还毁了我一件衣裳哩,我早扔到灶里当搅火棍使了。”
    这件事刘氏知道,秀娘原先有件衣裳蛮不错的,料子薄透摸起来特软和,秀娘妹子就穿过一次,那天她俩要到溪头洗衣裳,她瞧见她家院子里放着根洗衣棍,就让她带上。
    原先秀娘妹子洗衣裳是不使这个玩意儿的,她跟老姐几个以为这妹子没干过家里的活,不知洗衣裳该使个啥,就寻思着教她。
    这洗衣裳看起来是简单,把衣裳搁水里浸湿了,捞起来拿着棍子敲打几下就得了的。
    那天她教秀娘妹子几下子,这妹子也学得快,但这聪明的人有时也难免犯糊涂,秀娘妹子的那件衣裳本来就薄,还寻了块满是粗粝的石板子上,把衣裳铺到上头,使着棍子又敲又打的,可不就把这件衣裳给毁了么,都破了好几个洞了。
    秀娘哪里知道刘氏在琢磨啥,她就想让刘氏看看,这衣裳不用敲敲打打也能洗得很干净
    她把刘氏递给她的洗衣棍放到一旁,让刘氏看好,拿起一件衣裳浸湿了,放到搓衣板中间的沟槽上,俩手并用,抓着衣裳揉搓几下,过了一遍水,又捞起来搓了搓,反复俩三次就得了。
    秀娘拧干衣裳,递给刘氏,让她好好看看,这衣裳是不是洗干净了。
    刘氏瞅着那件衣裳撇撇嘴,这秀娘妹子才用了多大的力气啊,搁那块板子上揉了几下就得了,这个她可不信,这干啥活都得下力气,力气使得越大,衣裳才越干净哩。
    不过她也不好驳了秀娘的面子,就拿过衣裳打开一看,哟,还别说瞅着是有那么点干净了啊。
    “那啥妹子,借我使使,啊?”刘氏跟秀娘说了一声,把板子拿过来,驾到一旁的石板上,也拿了一件衣裳搁上头揉搓着。
    刘氏洗好一件摊开看看,确实是不错,这件衣裳是季老六的,前儿吃顿饺子让黑娃子撞了一下,沾了一身油还有酸醋,才她不过捣腾了几下,这个油渍好像少了些了。
    “哎哟,妹子,你这木板子不错啊,是镇子上买来的不?”
    秀娘笑了下,这可不是买来的,是她做的,确切的说应该是楚戈做的,她只跟他说了样子。
    记得原先还门板那茬,她家那俩耷拉木板楚戈原想架火烧了的,但她瞧着那俩木板子中间那一部分还能用,就叫楚戈留下来了。
    自到那次洗坏了衣裳,她才想起要做这一个的,横竖家里木料有的是,何必费那个钱去买新的,不过楚戈也是做坏了三个才出来这么一个好的。
    刘氏是个急脾气,见秀娘没说话,以为这妹子故意这在她面前卖关子哩。
    “哎哟妹子,你说你发啥愣啊,我这问你话哩,你咋还不理我了,你这板子到底在哪里买的,是个啥玩意儿,我咋从来都没见过啊。”
    秀娘听了刘氏这一连串,微微愣了下,看看跟前的搓衣板,又瞧瞧刘氏,“六嫂,这洗衣板子,你没见过?”
    刘氏啧了一声,“瞧你这妹子,我要是见过还巴巴的问你干啥,早就买下了,还用得着费劲儿使这个木棍子。”
    秀娘想了想,笑道,这个木板子是楚戈买的,好像是早几年买的,也不知道他还记得住不,她还是先回去问问再说。
    刘氏瞅瞅这个木板子,确实是有些年头了,也没缠着秀娘再问,不过借来使使还是有的……L

☆、第一百二十三章 有些小失望呢

刘氏跟秀娘洗好衣裳从溪头回来,刘氏瞅着做午晌饭还早,就叫秀娘都她家唠唠。
    秀娘直说家里还有活儿没干完,等到下半晌再找她去,刘氏也没多招呼,俩人说了几句就回去了。
    这会儿开春了,谁家屋里活儿都多,就她家那几床棉被就得趁着日头拿出来晒晒,屋里院外还得扫扫拾掇拾掇。
    秀娘家里人少,倒也没多少事儿,楚安小香儿如今在沈氏那里住,家里就她跟楚戈俩个人,活儿做不做就那么些。
    这次楚老爹搬过去时,秀娘跟楚戈商量了,他们如今还不算是分家,这老屋子他们住着的,田里的地是楚戈买下来的,不算做在这个里头,但每个月,他们还是会出俩百文钱给楚老爹他们的。
    这会儿楚戈下地去了,秀娘先把衣裳晾起来,她把木盘放到一旁的椅子上,这样就不用弯腰起身来的费劲儿。
    不过她看到盆里的搓衣板又停下了,才在河边,刘氏说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玩意儿,她不知怎么的竟起了要捣腾搓衣板的心思。
    下阳村四面环山,木料啥的不用愁,且楚戈也做过一二,到时若自个儿开个小作坊也是不错的哩。
    可才在路上,秀娘又仔细的想了想,刚在溪头那边,刘氏说她从来都没见过搓衣板,秀娘就是不知,是不是只有下阳村里的婆姨没见过这个,而其他地方却已经遍地都是了,若是这样,她就没有必要去弄这个了。
    下阳村地处偏僻,大伙儿也是穷。能填饱一家人的肚子就不错了,一天到晚不是在地里忙活就是在家里忙活,很少有出去的,没见过的玩意儿自然也是多了。
    秀娘瞅了瞅,摇了摇头,把搓衣板搁到一旁,着手晾起了衣裳。得了。她这会儿二宝藤的事儿还没着落哩,且不去想这个了。
    楚戈午晌回来,吃完了饭没啥事。就上山了一趟,如今虽说是开春了,但山里的气候多变,猎物依旧不多。
    不过楚戈运气还算是不错的。也没白走一遭,打了只山鸡。又在以前设的套里逮到了一只。
    楚戈原想赶镇子买了去,但是下山时路过旱池子,琢磨着又给楚老爹他们送去了一只,另外一只也不好买卖。干脆留着他们自个儿吃得了。
    当然,秀娘跟楚戈都不会杀鸡,只能拿去给刘氏。他们俩家晚晌就凑到一块吃一顿,季老六过年打的酒还有。就拿出来一块喝了。
    刘氏原是不喝酒的,但看今儿菜色不错,就要了一碗,还说着让秀娘也来上一杯。
    秀娘知道,在刘氏跟季老六眼里她都是不会喝酒的,只有楚戈一人知道她酒量不错,但这会儿在外人面前,秀娘还是打着不会喝酒的名号,推脱着说不要。
    但不知咋的,刘氏跟季老六今儿好像欢情的很,非得让他俩喝一点。
    刘氏把小的打发到一桌吃去,让季老六就给她跟楚戈倒上,她使得是小杯子,比喝茶的那个杯子还要小些,楚戈的刘氏就去给拿了个碗来,让季老六给倒了半碗。
    这是赶鸭子硬上架了,没法子,秀娘悄悄的跟楚戈说,让他少喝些,而她也端起那个小杯子抿了一口,做做样子罢了。
    今儿有酒有菜,他们俩家喝到不早才散了去,秀娘原想帮着收拾碗筷的,但是楚戈让季老六灌的微醉,刘氏就让秀娘把楚戈先扶回去了。
    刘氏送楚戈跟秀娘出去,回来要收拾碗筷,可季老六不让,他瞅着桌上的山鸡还有剩,就想吃完,好么别糟践吃食么,要不搁到明天也就坏了。
    刘氏冷眼瞧着他,“你真的是怕菜吃不完要坏掉么,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就着酒喝光。”
    季老六的心思叫看穿了,嘿嘿笑了下,嬉皮笑脸的又给自个儿倒了一大碗。“哎哟,还是娃他娘知道我啊,其实也是你今儿的菜好,我才喝的止不住的,要是菜不好,咱咋能喝得了这么一大坛子哩。”
    “行了,别拿好话搪塞我,你这酒瘾上来,舔着盐豆子都能喝下去。”刘氏瞪了他一眼,虽是这么说,可也没上前去抢他的酒碗。
    季老六喝了一大口,舒服的出了口气,放下碗抹了抹嘴,“哎呀,真娘的舒坦,今儿这酒喝的……”
    刘氏又跟着坐下来,一听季老六这话,俩眼儿就瞪了起来,“好啊,我说你早先咋跟我念叨着要叫楚戈秀娘喝酒哩,我原还琢磨着你是好心来着,没想到你是给自个儿讨酒喝!”
    这事儿想起来刘氏就来气,原先她在灶里杀鸡,季老六就跑进来,说是把过年剩下的那坛酒拿出来跟楚戈喝,她一听就不让,倒不是说她小气,而是过年这一个来月季老六已经喝了不少酒了,差不离隔一天就要喝一顿,她是怕娃他爹把胃喝坏了。
    且她也是知道,楚戈跟秀娘妹子俩人是喝不了酒的,平时也没见他们俩口子喝,这会儿家里就他们俩人,要都醉了谁去照顾他们。
    可当时季老六神神叨叨的跟她说,他今儿拉楚戈喝酒是想撮合他跟秀娘妹子,记得原先,小香儿跟安子一直跟着楚戈秀娘他们俩一块睡,如今这俩小的让他爹娘接过去住了,家里就剩下秀娘跟楚戈,他招呼他俩喝点酒,这酒熏熏的,不才好来事儿么。
    当时刘氏听了不大同意,这是楚戈秀娘俩口子的私事儿,他们跟着掺和啥,可她不也是好心么,前阵子她还问秀娘打算啥时候要娃子哩,这村里的婆姨嘴都碎的很,这女人要是出了门子嫁了人,搁几个月肚子要是还没有动静,那些个婆子指不定要说啥哩。
    前阵子是沈氏一家住到了秀娘家里,村里那些碎嘴婆子没啥说的,如今一些风言风语又开始在婆姨间传开了。
    这么想着,刘氏才答应季老六喝酒的,可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
    其实刘氏有些冤枉季老六了,他确实也是好心来着,只是喝着喝着,就忘了初衷了。
    这会儿难免要挨自个儿婆姨一顿言说……
    从刘氏那里回来已经有些晚了,秀娘今儿喝了几杯,杯子不大,没啥感觉,倒是楚戈,他可让季老六灌了俩大碗酒,这会儿走路都打晃了。
    秀娘扶着楚戈回到里屋,再出来关上院门,去灶里舀了几勺热水,兑着温些端到里屋。
    早先刘氏喊她过屋吃饭,她就把水倒到锅里,塞上几根木柴就过去了,这会儿回来水正好烫手,灶膛里的火也熄灭了。
    楚戈靠在木箱子上,有些昏昏欲睡了,秀娘把水端过去,把他叫起来洗脸洗脚。
    秀娘从床底下拿出另一个盆子,出去给自个儿也舀了一盆水,等她把自个儿拾掇好了,回头一看,楚戈把脚浸在木盆里又是睡着了。
    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过去给楚戈洗干净脚,拿了一块帕子给他擦干,今儿她就当一回贤妻良母,伺候这个直愣子一回。
    把俩盆水端出去倒掉,检查好门窗就回了里屋,秀娘从另一个木箱子里拿出一件衣裳,过去给楚戈换衣裳。
    楚戈隐约间听到秀娘的话,让他坐起来,他迷迷糊糊的直起身,任由秀娘帮他换衣服。
    只是才喝了酒,折腾到这会儿酒劲上来了,楚戈觉着有些燥热,皱着眉头扯了扯领口,
    “哎呀别动,好好坐着,”秀娘把他的手拉下来,将他的外衣脱掉,又把他里面那件衣裳的衣带解开,如今天气还有些凉,不比夏天穿的少。
    楚戈这会儿越发困顿,差点坐不稳,秀娘瞅着忙扶住他的肩头,手中传来的体温有些发热,且那双肩还微微震了下。
    想来是自个儿手太凉了,冰到楚戈了,秀娘意识到自个儿出去碰了凉水,忙把手收回。
    然而楚戈这会儿浑身发热,且是难受得很,这时感到一丝冰凉,又是转瞬即逝,他怎可放过,伸出胳膊将秀娘的手抓住。
    秀娘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眸瞅着楚戈,见他眉眼紧皱,似在半醉半醒之间,想来是迷糊了。
    她瞅了瞅,试着把手抽出来,奈何楚戈不情愿,反而抓的越发紧了。
    秀娘低头看着他,叫了他几声,他这会儿只穿了一件衣裳,还敞开了怀,仔细着凉了。
    楚戈紧锁的眉间慢慢舒开,抬起双眸,片刻的疑惑之后,露齿一笑,英俊的脸上满是憨气。
    秀娘让楚戈这呆萌萌的样子逗得一笑,这个直愣子,还迷糊着呢,“楚戈,你醒醒,我要给你……”
    秀娘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黑影就向她靠了过来,她愣了下,等回过了神,楚戈已经靠在她肩头上睡着了。
    她扯了扯嘴角,吓她一跳,她还以为楚戈要……
    秀娘摇了摇脑袋,这胡思乱想的劲儿,看来她也喝醉了。
    她忙把楚戈扶好,帮他把衣裳换了,折腾到大半晌,秀娘总算让楚戈舒舒服服地睡下了。
    秀娘抱着给楚戈换下来的衣裳站在一旁,瞅着呼呼大睡的楚戈,不知咋的,还有些小失望哩……L

☆、第一百二十四章 探探口风

隔天刘氏起来到灶里饭,在院子里看到秀娘家的烟囱还没动静,估摸着到这会儿是还没醒,看来是昨晚的酒劲儿还没散哩。
    刘氏瞧着偷偷的笑了一笑,先去灶里起火烧水,忙活自个儿家里的事。
    不过她心里还是有些按捺不住,就想找秀娘,好问问她昨儿跟楚戈处的咋样。
    刘氏收拾好灶里也坐不住,便出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又跑到院子外头去看秀娘起来了没。
    等到季老六还有丫头小子们都起来了,刘氏还没个消停,她坐在桌子前,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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