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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调炊饭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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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俩口子的私房事要是叫别人知道了,那她定是又气又臊,换作是她,也不叫那人进屋子了。
  刘氏琢磨的在理,也不说这茬了,让季老六给她烧锅热水去,她也洗洗身子。
  季老六懒得动弹不想去,拿着烟枪搁门坎上敲了一敲。
  “哎,他娘,那秀娘妹子洗她的去,你跟着凑啥份儿啊,我看你就这样挺好的!”
  刘氏听了暗自乐呵上了,试问哪个婆姨不想自个儿男人稀罕啊,可她是这么想的,嘴上却不好这么说。
  “哎呀他爹,你嚷啥么,我这都多大岁数了,那能跟秀娘妹子比啊。”
  “说的是哩,你这老酸菜就得是这个味,我就稀罕你这口,你说你洗个身子动静大着,又费水又费柴火,还费胰子……哎,你别抢我烟枪啊!”
  ——————————————
  这几日秀娘早起跟刘氏上山采金银花,午晌回来给楚戈兄妹三个做饭。
  秀娘原打算等楚戈把种金银花的事儿打听好了再告诉刘氏的,但当她看到刘氏带着几个丫头漫山遍野的寻黄花菜摘,便不得不把二宝藤的事跟她说了。
  刘氏没想到山上的二宝儿晒干了,一斤有小五两的银子拿,算起来比前阵子挖竹苗儿还来钱,可把她乐呵坏了,就差跑出去满村里宣扬了。
  不过这回她长了心眼儿,也跟秀娘下了保证,不会再管不好自个儿这张嘴了。
  而秀娘有了她的帮衬,也能时不时抽空忙活家里的活儿。
  今儿她搁家里和面烙葱饼子,再舀上一罐稀粥送去地里就最好了,这样既省事楚戈吃的也欢情,而她也不用总寻思着炒啥菜下饭,还再弄个汤水啥的。
  赶巧今早有大户来挑猪,石老刀搁村子里宰了,还余下了半片猪肉,最近镇子上来要猪的人少,就算来了也只要那么半片子,石老刀没法子,切一半,留一半自个儿卖。
  老刀媳妇儿满村里宣扬了一圈,招呼大伙儿去买肉,秀娘便去称了一斤肥肉回来,肥膘下锅熬出油,油渣也好搁到葱花饼里,这样烙出来的饼子才香。
  正午时分,秀娘烙好饼子熬好稀粥,给楚安小香儿留足了份儿,把自个儿跟楚戈的匀了出来,
  寻个竹篮子放入碗筷还有葱花饼,再使着个陶罐舀些稀粥,瞅着啥都弄好了,秀娘便喊着俩小的来吃饭,而她便给地里的楚戈送去。
  这阵子家里俩小的也不跟着楚戈下地了,而是帮着她拾掇金银花,通常刘氏摘了金银花下山,都会分一半过来,秀娘便让俩小的把掺在花里的叶子枝杈挑拣掉,扒拉到水里洗洗,再捞到笸箩里沥干了,最后搁日头底下晒去就得了。
  秀娘提溜着吃食出了院子,赶巧季老六那大丫头也拎着个篮子出了门,“大丫,干啥去啊?”
  大丫头见了秀娘,笑道,“秀娘嫂子好,我给娘和妹妹送饭去,她们搁地里干活哩。”
  秀娘笑的温和,忍不住夸赞了大丫一句,这丫头带着几个弟妹,还要帮衬刘氏做家里活,真真是个懂事的娃子。
  大丫听到自个儿让夸了,害羞的笑了下,秀娘顺嘴又问季老六跟黑娃子咋不在地里,大丫说,“爹带着黑娃子赶镇子去了。”
  秀娘估摸着季老六的烟瘾犯了,今儿是赶镇子去买烟枪的,前几天他不知咋把六嫂惹了,让她把烟杆子都给砸了。
  她笑了笑,放下罐子竹篮,从怀里取出个帕子,“大丫,这会儿我要去田里给你楚哥送饭,咱俩不顺路,你帮我把帕子拿给你娘,这是我前些天赶出的花样,你让她瞧瞧。”
  秀娘这人裁缝衣裳不咋地,可绣个花鸟鱼虾啥的倒是不错,那晚刘氏过来,除了来问金银花的事,还顺便央她帮着绣床被面。
  今儿这些花样刘氏要是瞧得好,她晚晌就能给赶出来。
  大丫乖巧的应了一声,把帕子接过手,跟秀娘说了俩句就走了。
  秀娘笑了笑,提上罐子竹篮与她背道而去,顺着门前那条路下坡,瞧见打对过来了俩婆姨,她原扯出个笑来想跟人家打招呼来着,可这俩瞧见她愣是板着脸就过去了。
  她这就奇怪了,以前跟刘氏去河里洗衣裳,她还跟这俩唠过话哩,可今儿这是怎么了,早先她出门称肉去,路上也有几个婆姨犯这毛病来着。
  还有那个老刀嫂子,先前和她可处得不孬,可刚才她过去,虽说没给她甩脸子,可也对她爱答不理的。
  秀娘这厢着实想不透,就算早先她是“懒婆娘”名身在外那阵,也没叫人这般不待见啊……


☆、第五十八章 好看的婆姨谁都乐意多瞅俩眼

这会儿正是晌午,村里的婆姨们都出来给自个儿的男人送饭去了。
    她们仨仨俩俩搭一伙,走在路上侃嘴子,可嘀嘀咕咕说的都不是自家的事。
    有三个婆姨给自个儿家里的送了饭,挎着篮子正往村子里走,她们不知又在唠谁的闲话,一个个笑得正欢。
    走在边上的一个矮个儿婆子抬起头,正好瞅见秀娘也下地送饭来了。
    她一手拎着个罐子,一手挎着个篮子,衣裳穿的素净,身段瞅着也风/流。
    矮个婆子跟另外俩个撇撇嘴,酸溜溜道,“柱子家的,大结巴,你俩瞅瞅,那不是楚戈的心尖子么,”
    柱子家的顺着矮个儿婆子的话望去,看到秀娘冷笑一下。
    “敢情,咱正说着咧,这狐媚子就自个儿冒出来了。走,咱上去瞅瞅,看看是不是胖婶儿说的那样,这狐媚子的一张脸让老六家的给挠花了!”
    她身边那个婆子张开嘴,蹦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哎哟,胖、胖婶儿说、说的话,十句里、里就、就能听那么仨、仨……”
    矮个婆子不耐烦道,“哎哟,知道了知道了,胖婶儿说的话十句只能听仨句,这费劲儿的,是不是咱倒是看看再说啊!”
    这三个婆子叨咕着就搁路边候着,直等秀娘过来,那柱子家的先上前招呼,“呦,这不是楚戈家的么,你咋出来了,也给你当家的送饭来了?”
    秀娘瞧见来人站住了脚,心里碍着早上那茬,并没有多大神情,只淡淡的跟她们点头笑了下。
    柱子家的把目光放到秀娘的篮子上。“哟,楚戈家的,你做的啥好吃食啊,闻着怪香的哩。”
    秀娘道,“没啥好的,就烙了几张葱饼子,这不趁热就拿来了。”
    “哎哟。这大日头天的。爷们都稀罕口凉的,你咋还趁热咧,不怕你家楚戈烫到嘴啊。”
    矮个婆子也挤身上来。嘴里说着,俩眼一直滴溜溜的在秀娘脸上转,可她个子矮些,走近了看不着秀娘的面儿。只得往后退了几步。
    秀娘听了只是笑笑,再稀罕凉口的也得看是啥吃食不是。凉水凉糕这些不用自是不用说,可这面饼子要是凉了,咬下去硬板板,还好噎人。是个爷们也不稀罕吃。
    “大伙儿吃口不一样,有稀罕凉口的,就有稀罕热口的。”她与那俩婆姨说完这句就走了。她可不想叫楚戈吃那干巴巴的葱烙饼。
    矮个婆子话还没说完,瞅也还没瞅清楚。楚戈家这一走,气的她直骂咧,“啥人么,这狐媚狸子就爱显摆,跟爷们就有说有笑的,跟咱就唠不到一块,瞧那大腚扭得!”
    结巴婆姨一听就劝上了,“他、他姑,你别、别吃味,咱村里就、就属你腚最大,”
    柱子家的也说,“可不么,腚大好生养,要不你咋连着生了仨小子哩。”
    结巴婆姨瞅向她,又道,“他姨,你也别、别、别吃味,你腚、腚腚……”
    柱子家的忙打断她的话,“得得得了,我可就一个腚,你别‘腚’个没完,说得我浑身的腚!”
    矮个婆子听了直打冷颤,这浑身的大腚还真叫人受不,她忙道,“哎,柱子家的,你刚瞧见没,那狐媚狸子的脸上可有伤?”
    柱子家的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啊,那蹄子的脸儿可白净了。”
    矮个婆子皱眉,“这怪了啊,那胖婶儿不是说,这狐媚狸子不跟楚戈睡觉,俩口打起来了,老六家的还把她脑门子都给磕了么?”
    结巴婆姨搭腔道,“哎、哎哟,我、我不说、说了么,那胖婶儿说、说的,十句只、只能听仨、仨……
    柱子家的又道,“哎呀行了行了,听你说句话,黄花菜都凉了,咱赶紧走吧,这大热的天,我可不想搁这晒着。”
    秀娘来到地里,见她家地头上没人,她奇怪的瞅了瞅,见他正在隔壁那亩农田里和三个农汉子说唠。
    她走在田埂子上喊了他一声,跟那几个农汉子客套了俩句,问他们吃了没,要是没有就一块过来对付些。
    那几个农汉子笑么呵的说着不用,虽说这个点还在唠嗑就是还没吃了,可他们哪里好意思么,只催促着让楚戈赶紧过去。
    楚戈迈过田埂,接过秀娘手上的罐子竹篮往后头去,他这亩田地后头有个斜坡,人坐在里头赶好能避些日头。
    秀娘寻了个草垛子坐下来,问楚戈刚跟那些个农汉子说啥哩。
    楚戈把罐子竹篮搁到一旁,说他打听事来着,看他们是否知道村子里有谁捣腾二宝藤。
    秀娘随口问他打听出来了没,楚戈顿了顿,说是打听出来了,村子里以前是有几户捣腾过,可后头不知都搬哪去了,如今只有一户还在,那便是村尾的高家。
    “住在村尾的高家?”那不就是高氏的娘家么,这婆子她认识,不过比不上刘氏跟她来的亲近就是了。
    楚戈没啥神情的应了一声,虽说这会儿是打听到事主了,但他倒是一点乐呵的感觉都没有。
    一开始秀娘没反应过来,后头才想到,高氏的男人跟楚戈有过节,俩人一直不大对付。
    早先楚戈跟赵家置办农田,高氏的男人也看中了那几亩地,暗地里横加干涉,教唆高价,好在赵家主事的人把的正,才没叫他得逞。
    虽说那件事是高氏的男人不对在先,可他毕竟是老高家的姑爷,楚戈这会儿有事跟他们打探,老高家是不可能开这个口的。
    况且看楚戈这态度,估摸着也不会跟他们去开这个口的,就算楚戈愿意去,那老高家也未必会如实相告的。
    楚戈没咋的说话,可秀娘知道他心里也是犯难,他不想跟高氏的男人有搭嘎,可碍于她想要种养二宝儿,不得不去走这一趟。
    既然这直愣子这么替她着想,那她也不能让他为难不是。
    秀娘与他说了,如今他打听出村里有谁伺弄过二宝,那这后头就没他的事了,剩下的让她去办就行了。
    前阵子刘氏来找她,让她一块到高氏娘家帮衬绣活,高氏的幺妹再过些时日就要出嫁了,得绣几床被褥啥的。
    刘氏跟她说这事儿不是一天俩天的了,先前刘氏看过她绣的帕子,一直夸她的秀娘绣活好,总想让她一块过去帮衬。
    原先秀娘碍着高氏的男人,就给推脱掉了,这回儿赶好趁着这个空挡跟刘氏过,只要进了高家的门,几个婆姨在一块,还怕问不出个四五六来么。
    不过,去不去这一趟,倒也没多大关系,这二宝藤该咋的伺弄,她秀娘还是有些路数的。
    楚戈前头听秀娘说的还在理,可最后这句他就奇怪了,既然秀娘知道咋种养二宝儿,干啥还让他去打听这事儿哩。
    秀娘看向楚戈,笑得眉眼弯弯,“我就会那么一丁点,咱院里那株二宝能不能养活还说不准哩,要是咱知道老高家他们是咋养不活的,那咱也能防着点,少走些弯路么。”
    合着秀娘打的是这个主意啊,真是鸡贼的很哩。
    楚戈琢磨着这句还是不说的好,他瞅瞅秀娘,木木的应了一声。
    秀娘不知楚戈想的啥,可他这股子憨劲她当真是稀罕的很,她把篮子拿到跟前来,取出碗筷,让楚戈把稀粥倒出来。
    “今儿我烙了葱油饼,还熬了些稀粥,饼子里还加了油渣,和稀粥一起吃正好……哦,对了,楚戈……”
    楚戈正提着陶罐往碗里倒稀粥,听见叫唤回过头,只见秀娘的俏脸就在眼前,害的他差点把碗给打翻了。
    还好他拿的稳,只是溢出来些粥水在手上,可这粥是秀娘才出锅的,虽说走了一路晾的凉了些,还是有些烫手的。
    秀娘指着自个儿的脸,眨巴眨巴那双大眼睛瞅着楚戈,让他帮她看看,她脸上可是有脏的。
    楚戈一动不动的直挺着,忍着痛瞅着秀娘,她这会儿靠的太近了,呼吸正好呼到他脸上了,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好着咧,没啥脏的,白嫩嫩的……”就跟剥了壳的煮鸡蛋似的。
    秀娘微微皱眉,“那就怪了,刚我在来的路上碰到咱村里的人,她们那双眼睛就一直我脸上转悠,我还想是不是我脸上哪儿脏了咧。”
    楚戈把手里的稀粥递给秀娘,想起季老六以前说的一句话有些乐呵,好看的婆姨谁都乐意多瞅俩眼
    且如今这个好看的婆姨还是他媳妇儿……
    楚戈想到这咧了咧嘴,俊脸上带着笑,搁山野间格外显眼。
    这时从田根子那头来了一姑娘,大眼粉面皮,长的水灵灵的,还穿了一身粉嫩嫩的俏衣裙。
    她寻着地头看,正好瞧到了这一幕,一个农汉子瞅着自个儿的媳妇儿傻乐,那样子咋看咋憨楞。
    这姑娘瞅着一愣,那双大眼立时蒙上了一层水雾,手指死死的绞着帕子,跺了跺脚就跑了。
    看到楚戈跟秀娘一块,能气得哭出来的除了郭荷花,全村里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她方才原是要到村西头去找楚戈的,但听楚安说他下地来了,她这才寻了过来,可却让她看到了最不想看的一幕……L

☆、第五十九章 郭家母女

“前天老王头把作坊的租子交了,昨儿早晌老张叔也把租子拿来了,今儿老王头隔壁的七叔……”
    贵喜捧着一本账本,站在一个中年婆姨跟前一页一行的念叨着。
    这婆姨神情懒散的端起茶盅,撅嘴抿了一口茶水,用帕子掩住鼻子,吐掉嘴里的茶叶沫子。
    贵喜瞅着扯了扯嘴角,继续给她念账本,这婆姨是郭杨氏,上阳村村长的婆姨,今儿贵喜让赵婶儿打发了来跟她对账,他们俩家买卖上有着搭嘎。
    郭杨氏放下茶盅,扯了扯身上那件绸子衣裳,又抚了抚头上的金簪子才道。
    “行了贵喜,这都一早上了,鸡毛蒜皮的事抖搂不清,你把账本放下,回头我自个儿看。”
    贵喜“哎”了一声,把账本合上放到桌边,“那郭婶儿,我就先回去了,赵婶儿还等着我赶车咧。”
    郭杨氏学着那大户人家里的做派,懒懒的从鼻子里哼唧了一下,“嗯,去吧。”
    贵喜是个会来事儿的,跟她作揖一番退出堂屋,嘴里笑着,心里就嘀咕上。
    啥人么,喝茶都使得是那些筛茶时筛出的茶叶末子,喝着这个还装啥大户呀!
    院子里一个半老婆子正刷碗,见贵喜一脸不痛快从堂屋里出来,她就知道屋里那个杨婆子又出幺蛾子给人气受了。
    这杨婆子早年家穷紧巴,卖给了大户当使唤丫头,后头嫁人了,婆家在村里长了脸,就得瑟起来了。
    而她是杨婆子雇来给她家烧饭的,她们是一个村的。论辈分她还得叫她一声姨哩。
    可这杨婆子非让她私底下叫管她叫夫人,管村长老郭头叫老爷,还得把荷花那丫头叫小姐。
    这真娘咧别扭,就属这杨婆子会糟作人!
    这茬屋里又喊开了,“何妈!”
    何姓婆子沉下脸,还叫不叫人消停了,她起身甩甩手走进堂屋。瞅着那当间坐在竹椅子上的婆姨。“啥事啊,老郭家的?”
    郭杨氏还没开口便一脸不满,“张妈。你忘了咱这儿的规矩了?”
    何婆子板着脸,知道她指的是啥,“我说老郭家的,你男人是咱村的村长。我来你这儿是给你当烧饭婆子的,不是来给你当老妈子的。大家都搁一个村里住着,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姨哩,干啥弄的跟七个馍馍上供,神三鬼四的。咱上阳村可不兴这个啊。”
    “何妈,你晓得我家老郭是村长,也该晓得他管着一村的人。这要是搁到大地方,他可就是个官了。这官家的叫法不就是老爷夫人的么?”
    郭杨氏嘴角抿着笑,翘起二郎腿,“何妈,别人也就算了,可你在我家呆了也有仨俩月了,洗衣烧饭这活儿又不重,又拿了我家不少工钱,那你就得守我家的规矩,咋还说这话咧。”
    何婆子当时接下这活儿图的是省事来钱快,一天就管三顿饭,还有洗洗涮涮啥的,确实比搁家里受儿媳妇的气强,且挣下的工钱还是她跟老头子自个儿的,这份工,在上阳村是不错的了。
    碍着这一点,何婆子不得不改口了,“那、那夫人儿,你有啥事儿么?”
    郭杨氏一股得意劲儿,“何妈,小姐咧,还没回来么?”
    何婆子正要开口,就听屋外一响动,一个娇俏的身影推开院门闯了进来,头也没抬就跑回自个儿屋里。
    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何婆子缩了缩肩膀,指着外头瞅着郭杨氏,“喏,小姐回来咧。”
    郭杨氏探着脑袋往外瞅,“这是怎么了这是,早儿出去好好的哩?”
    何婆子这会儿可逮到机会了,她挑高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小姐还能怎么着,她午晌不说了要去下阳村么,估摸着是寻那楚家老二去了,可如今那楚家老二都娶媳妇儿了,你说小姐这不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不痛快么!”
    郭杨氏脸色不大好,奈何说不出啥来,她家荷花稀罕楚戈这穷小子的事儿,别说是上阳村了,估摸着连整个双阳镇都知道了,她再说啥哩。
    “行了行了,把桌子收拾了,再把灶里的肉剁了,去告诉村口告诉老爷,晚上蒸包子,让他早点回来。”
    郭杨氏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一句,把桌上那半杯碎末子茶喝了,吐着茶叶渣子就出去了。
    绕过前院,郭杨氏来到荷花屋里,这女子正坐在妆台前掉泪呢,地上鞋子衣裳叫甩了一地,估摸着才撒过气哩。
    郭杨氏走过去拾了几件放在床上,“闺女,你说你这脾气咋越来越大哩,这些个衣裳物什都是你爹拿银子买来的,你咋这么不稀的哩。”
    荷花脸上滴着泪,带着哭腔道,“娘,昨儿赵婶儿来说了,那小婆子在下阳村坏了名声,楚二哥还跟她打了一架,可今儿我过去了,楚二哥跟那小婆子还好着哩,俩人儿压根就没红过脸!”
    郭杨氏听了一笑,瞅着荷花,“哎哟,我的妮儿啊,那楚戈可真叫你上心啊,那穷小子有啥好的,叫你这么惦记,你姨表哥不比他强啊,他还搁县衙里当差哩……”
    荷花吸了下鼻子,赌气似的说,“我就稀罕楚二哥,打小我就稀罕他,都怪爹,非得让楚二哥当啥养老女婿,楚叔儿虽说生了仨儿子,可他哪里肯让楚二哥当上门女婿么,要不是爹瞎搅合,我、我早嫁过门儿去了!”
    郭杨氏笑着坐在床边上,嗔怪了她一句,“真不害臊,这话都说得出,要不娘咋说你还小哩,真是个死心眼儿的娃子。”
    荷花瞅着自个儿娘亲,抹了抹泪,“其实,其实我也不是死心眼儿,前儿听说楚二哥娶了媳妇儿,我也就死心了,可后头听赵婶儿说那小婆子过日子不行,就会一味的躲懒,且我也去看了,长得也没多好看,岁数还比我大,咋的楚二哥偏偏就要她了,我是咽不下这口气,我非把那个小婆子赶走不可!”
    郭杨氏一听,叫了一声“好”,攥着荷花的手说道,“妮儿啊,娘当年要是有你这股子心气儿,那不早当上大户人家的夫人了,再不济也是个姨/奶奶,也不至于跟了你爹都这个穷乡僻壤里来。”
    荷花道,“娘,你啥意思?”
    郭杨氏意味深长的笑了下,“娘是说你傻,昨儿你才听赵婶儿说了那小婆子坏了名声,今儿跑着看去,啥都没看着不说,反而气得自个儿直掉泪,难道你不晓得,这碎嘴婆子的话要隔夜听,搁的越久听入耳了就越馊,这会儿估摸着下阳村还没传遍,楚戈那愣小子自然还没入耳,他们俩口子能吵得起来么?”
    荷花想了想,道,“可赵婶儿说那小婆子不正道,见天打扮的花里胡哨勾引汉子,吴大嘴子的男人就叫她勾了魂去,这话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赵婶儿还、还是听胖婶儿说的,这要是从胖婶儿的嘴里出来的,那不是半个下阳村不都知道了么。”
    杨氏伸出手来给荷花理顺头发,“这不才半个下阳村知道这茬么,就胖嫂儿和赵婶儿俩人,碎嘴子的力道还不够么……”
    荷花抬眼看着铜镜里的郭杨氏,“娘,女儿,女儿不明白?”
    郭杨氏笑了笑,“妮子你不用明白,这几天你只要去你姑姑家多走走就行了。”
    荷花不解,“娘,我姑姑不是住在下阳村村尾那块么,我去哪里干啥?”
    郭杨氏嗔了她一眼,“傻丫头,这你还不明白,村尾那边住的都是些老辈儿,他们最听不得那些歪嘴风,楚戈家的那档子事儿要是叫他们听见了,不管是真是假,这楚戈还有的好,那小婆子还能招摇?”
    “哎呀,这女人的名声要是坏了,不管她再咋好,那男人也是不会要的,我要是你啊,就趁着这风口,使劲儿的煽煽风……”
    说着,郭杨氏看向铜镜里的荷花,“娘只能跟你说这么多了,这几茬事儿连起来往下想,你就该知道咋做了。”
    荷花听了,慢慢的止住了泪,静下来,若有所思的琢磨着……L

☆、第六十章 要那个狐媚狸子好看

番茄这俩天要收拾东西回来老家,更新不稳定,再过几个小时还要去赶火车,码多少算多少,还请各位亲们多多见谅。
    祝各位亲,情人节快乐,谢谢订阅的亲们,还有天明白的巧克力
    ————————————
    那天楚戈打听出了,下阳村只有村尾的高家捣腾过二宝藤,可他不想跟他们家有搭嘎,去或不去有些为难。
    秀娘明白楚戈的心思,与他说了,二宝藤的事儿由她去忙活就是了,左不过是婆姨间扯闲唠,没几句就打听出来了。
    楚戈没多想就应下了,不过秀娘这话只说了一半,她是去跟高家的婆姨打听二宝藤的事儿,可也不能逮到谁就问么,这得耗到啥时候去。
    所以她答应了刘氏,过去给高氏帮衬她妹子的嫁妆,那时高家的婆姨杵到一块,那不啥都打探出来了。
    且这事儿她还没楚戈说,这高氏的男人和他有点不对付,她要是去给他小姨子帮衬绣活,那他知道了心里不别扭么。
    刘氏自然也知道这点子原由,跟秀娘商量好了,四天后到高氏那里,给她绣一床大被褥。
    这俩天赶好又晒了些二宝藤,归置起来也就六七两,还能几两碎银子,秀娘就让楚戈赶趟镇子去,还卖给泰仁药铺得了。
    且楚戈手气好,上山逮了俩只野兔子,赶好一趟卖了去,秀娘抱着兔子夸了楚戈好几句,这玩意儿最是难逮,他还一连套了俩只,真是厉害的很哩。
    楚戈听了夸。虽说有不好意思,可心窝子里还是乐呵的哩。
    今儿楚戈走的走早,得到镇子上去吃午晌饭,可他每回都是饿着肚子回来的,舍不得花钱。
    秀娘给他烙了不少饼子,还是那多层的葱饼子,那天她带去田里。楚戈吃的可以。她就给烙了些,等到镇子上,楚戈再去茶摊要碗茶水。就着吃才叫一个香。
    不过这次楚戈是要搁些时辰再吃的,比不上先烙现吃的好,秀娘就没往里加油渣,要不等凉了。油渣坐的瓷实,入口可就腻歪了。
    楚戈见秀娘这么里外忙活。本想说点啥,可碍于刘氏在,秀娘说着他便应着,完了架上牛车就走了。
    秀娘站在外头见楚戈的牛车下了坡才往家里走。却见刘氏似笑非笑的杵在院子里瞅着秀娘。
    她与刘氏一笑,道,“六嫂你再等我会。我回屋拿针线篮子咱就走啊。”
    刘氏笑着,“我倒是不急。我就怕楚戈走了,你的心也跟着走了。”
    秀娘去西屋里把绣活的家伙什拿出来,瞅着刘氏一笑,“六嫂,你就知道笑话我,六哥出门那阵你的心不也跟着去了么,六哥也是惦记着你,你自个儿说,你俩都十来年了,可真够腻歪的。”
    刘氏臊红了老脸,打岔道,“哎呀你这女子,咱也赶紧走吧,要不到了晌午,楚戈就该回来了。”
    秀娘也没再多逗她,俩人出了院子,她关上门,挽上刘氏的手就走了。
    高氏的娘家住在村尾,那块最是偏僻,住的都是年久的老户,路比较难走,不过每户住的屋子倒是大得很。
    秀娘跟刘氏走山间的小径穿插过去,俩人闲唠间,刘氏说起秀娘的绣活儿不错,直夸赞她。
    本来乡下婆子绣花缝衣裳,大多都还图个实在好用,很少讲究个精致之类的,下阳村的婆姨虽说手巧,可到底心气大了些,针线大起大落几步就完事了,秀娘这样细密绣活她们还真没见过。
    秀娘笑了下,原主的娘亲陈氏早先也是在大宅子里当过丫鬟的,伺候的是闺阁里的小姐,见天就是绣花做女红,待得久了也会那么几手,她的针线活就是跟自个儿老娘学的,没个全乎像,也*不离十了。
    且以前她绣过十字绣,再加本身的功底,自然是好上加好了,不过她不好明说,只道每个地方的绣活做工都不一样,她在陈家村时不用下地,一天闲下的时间都花在绣花儿上了,自是好些。
    而下阳村这边是以务农为主,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咂摸这些个。
    刘氏听了这话心里舒坦,和秀娘有说有笑得就到了村尾那块。
    秀娘随路看了看,觉得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村头村尾一条路,差的不止那半截,别的不说,光瞅这些个大院子就不一样。
    她们村头那块,虽说各家的屋子小,可也没这么破破旧旧的,有些个瞅着是新修的,可到底是东墙缺一角,西墙补不齐的。
    跟着刘氏走了两户,秀娘就见高氏正依在自家院口跟俩婆子扯闲唠,打远瞧见刘氏了,扯出笑,“老六家,你个小婆子可叫我好等啊。”
    刘氏也是笑骂了一句,“你这婆子也是,搁这儿等我不会上我家去接我么,亏我还给你拉了巧媳妇儿来。”
    高氏见了秀娘,眼中闪了闪,回头瞅了自个儿身旁那俩婆姨一眼,她们没啥神情的说了俩句就走了,有一个还回头剜了秀娘一下,秀娘以为自个儿看错了,没往心里去,因为她没见这俩,也谈不上有啥得罪的,她今儿只要跟高氏套近乎就行了。
    秀娘站在刘氏后头,瞅着高氏叫了一句嫂子好
    高氏应了一声,不过笑的有些古怪,“妹子来了,哎哟,真是帮了我忙了。”
    刘氏笑道,“可不么,你不知道我今儿是咋把秀娘妹子请来的,她绣的那些个家雀,你瞅着是搁帕子上,可谁知一抖楼,那家雀会不会就飞走了哩……”
    高氏没等刘氏说完,上去挽住她的胳膊就往院子里拽,还让秀娘在门口等等,她有个啥要先拿给刘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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