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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春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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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嬷嬷一直说自己的性子随了母亲的,她就一直奇怪母亲是那般稳重的性子,自己的性子却极为跳脱,嬷嬷是怎么从两个截然相反的性子看出相似来的。
这次的事情一出,她是见识到了,自己的性子果然是随了母亲。
“你想的倒好。”傅瑜锦有些无奈地看了傅瑜悠一眼,“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我也就对你说了啊!”傅瑜悠无所谓地摆摆手,又问,“诶,大姐姐之前我都没问你呢,周家那个二少爷到底什么情况啊?”
傅瑜锦摇摇头并不想说,她现在一提到周渊言就感觉头大如斗。
“不会是真的吧!”傅瑜悠看着傅瑜锦一脸不想说的样子,但是也没有否认,忍不住惊呼。
“这事我也知道!”傅瑜锦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有件事得请二妹妹帮我个忙!”
“大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就是了!”
这边正说着傅老夫人由一众人簇拥着从东边的抄手游廊走来,云氏几个已经起身迎了上去。
“祖母过来了,我们也过去吧!”傅瑜锦说着率先走了过去。
老夫人由桂嬷嬷扶着往园子走来,看见众人迎上来停了脚步,笑道:“都到了啊!”
众人行了礼,余氏笑道:“父亲他们还没过来呢!”
“你去催催他们!”老夫人吩咐一边的丫鬟一句,笑说道,“不管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的指不定要拖到什么时候,已经去叫了,我们这先落座再说。”
原本女眷和男人们的宴席就不是一起的,离得也有些距离,这边先落座也不甚要紧,闻言皆应是,蒋氏上前扶着老夫人到主位坐下。
丫鬟仆妇们也开始忙碌去了,要准备上主菜了,老夫人笑着招呼大伙儿:“都坐吧,难不CD站着看我老婆子一个坐着?”
众人笑着应是,纷纷落座,云氏几位夫人和老夫人坐了一桌,几个小辈便坐了一桌。
除了跟着祖父他们坐的几个哥儿,小辈这座大大小小的坐了满满一桌,足有十三个人。
往年傅昱颉几个小的还不能上桌,今年一个个都上了桌自然便有些挤了。
“祖母,悠姐儿要和您一块儿坐!”傅昱悠这突如其来的一声,众人尽皆一愣。
蒋氏无奈的看了女儿一眼:“悠姐儿不要胡闹!”
傅瑜悠可不依,嘟着嘴不满道:“母亲,我都是大人了,怎么就不能和祖母一桌,再说了我们这那么多人,都快坐不下了!”
“我们悠姐儿也是大人了呢!”傅老夫人呵呵笑着,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就让她过来坐吧,那边确实也有些挤了!”
“都怪奴婢没有安排好!”一边的管事嬷嬷忙躬身道,往年都是这么坐的,没有老夫人的吩咐她也不敢擅自改了,此时见如此情形不禁有些担心。
第一百零一章 且不悦且不愿矣(二更)
“无碍!”今儿中秋没得还跟一个下人计较,老夫人自是不予理会,又看向傅瑜锦道,“锦姐儿也一块来祖母这边!”
傅府几个姐儿也就傅瑜锦和傅瑜悠稍年长些,这一两年也该出嫁了,和长辈们坐一桌也没什么。
没道理傅瑜悠过来了,留着傅瑜锦和一帮年幼的弟妹在一块儿。
傅瑜锦起身一福礼应了是。
云氏此时早没了主意,也知道女儿自是不能拂了老夫人的好意,但是自己总得做些什么。
这一急倒是想了个还过得去的说辞:“母亲,锦姐儿这几日身子不爽利,莫要过了病气给母亲才是!”
“哪有那么娇贵!”老夫人笑着摇头。
“母亲,您看这都坐下了,换来换去也麻烦!还是算了吧!”
“怎么?锦姐儿是你的女儿,也是我孙女,不过是同桌吃顿饭,都不行?”傅老夫人闻言,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母亲!媳妇不是这个意思!”云氏心中焦急,但是越是着急却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了!就这样定了!”傅老夫人说着招手唤道,“锦姐儿,悠姐儿过来!”
傅瑜悠高兴地应了是,拉着傅瑜锦便往老夫人那边跑。
待两人坐下,众人说笑着,只云氏一人如坐针毡,恨不得上前挡在傅瑜锦面前才好。
虽说落了座但是并未开席,毕竟傅阁老等人还未到。
傅府男子本就不多,只坐了一桌,和女眷这边两桌之间隔了一个小花圃,从外院的抄手游廊过来便直接能到那头。
“哟,可来了!”傅老夫人看到傅阁老带着傅家几位老爷少爷走了过来,笑道,“我们这可就等着你们开席了!”
“哈哈!”傅阁老哈哈笑道,“好了我们开席开席!”
傅家的家宴素来都不讲那些形式,便是让大伙儿感受一下阖家欢乐的气氛罢了,就是傅阁老和几位老爷也是将该谈的正事谈完了之后才过来的,在家宴期间只谈家事,这是傅家数百年的老规矩了。
傅允伯扶着傅阁老坐下。
一边婆子躬身询问:“大爷,您让人从碎月轩定的月饼已经到了,是现在取来还是一会儿用过晚膳再拿来?”
傅允伯询问地看向傅阁老,傅阁老笑道:“晚膳之后再上吧,不然几个小的都不吃晚膳了!”
“是!”婆子躬身正待退下。
女眷这边自是听到了,才两岁的傅昱颉闻言蹬蹬蹬跑到余氏身边,拉着母亲的衣摆委屈道:“母亲,颉哥儿想吃好吃的月饼!”
傅老夫人笑着朝傅昱颉招招手:“来,颉哥儿到祖母这来!”
“祖母,颉哥儿想吃好好吃的月饼!”傅昱颉迈着小短腿蹬蹬蹬地跑到傅老夫人身边仰着小脑袋,一脸期盼地看着。
他已经听几个姐姐说了好几天的月饼了,去年中秋他还不记事,嘴馋了这么多天,这会儿就一心等着上月饼了,不想傅阁老一上来便说晚膳过后才给上,小家伙哪里等得了。
“你怎么知道月饼好好吃的?”
“姐姐说的!”傅昱颉笑得几颗小乳牙都露了出来。
余氏笑着解释:“婉姐儿几个逗他玩,这些天一直在他面前说这月饼有多好吃,他馋了好些天了,就等着今儿的月饼了!”
“哈哈哈哈!”傅老夫人哈哈笑出了声,抚着傅昱颉的小脑袋道,“你去求求你祖父,只有他答应了你才有的吃哦!”
“好!”傅昱颉重重地点头,一副很是认真的模样,而后迈着小短腿往傅阁老那桌跑了过去。
“孙儿拜见祖父!父亲,叔叔,伯伯!”傅昱颉像模像样的给长辈行了礼,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傅阁老早就听到那边的话,此时却故意装作不知,笑问:“我们颉哥儿怎么过来了?”言罢好整以暇地看着孙子,看他要怎么说。
傅昱颉看了眼父亲,见他没有责怪自己的样子才道:“祖父,颉哥儿不会不吃饭的,您就让我先吃一块月饼吧!姐姐说热乎乎的月饼最好吃了,凉了就不香了!”
碎月轩的月饼是京城最是有名,但是碎月轩却不是专做月饼生意的,平日里只卖些坚果,生意也就一般,但是到了每年中秋月饼一出,便会供不应求。
碎月轩的月饼确实让人回味无穷,单月饼的种类便有数十种之多,无论是月饼的图案、样式、口味,都是独家秘制,别家想要模仿都无从下手。
因为碎月轩的月饼每年推出的种类和口味都不尽相同,人都说碎月轩的大厨用一整年的时间在考虑中秋这一天该出的月饼,被人称之为“中秋圣品”。
不过碎月轩的月饼也确实担得上这“中秋圣品”的美誉,就算是宫中每年中秋都少不了碎月轩的月饼。
但是碎月轩的月饼每一种都定量发售,并需要提前预定,早就在几个月前所有的月饼便被预定一空,对于很多大家族来说没有碎月轩月饼的中秋节那就不能称之为中秋。
碎月轩只中秋这一日的销售,便抵得上别人一整年的,碎月轩的大厨是谁没有人知道,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碎月轩是周家二少爷少时的玩乐之作,北宁侯府的小财神之称便是从这开始的。
傅瑜锦虽说不喜欢周渊言,却也不想和自己过不去,若是中秋没能吃上碎月轩的月饼,她会觉得少些什么,是以即使那些年在北宁侯府每年中秋碎月轩的月饼也没有缺过。
也不知道今年碎月轩的月饼会长什么样,她还真不大记得了,每年打开碎月轩的月饼都是惊喜。
“就你这小子着急,哪里还能少了你们的!”傅阁老摇头失笑,“那就先上吧!”
“多谢祖父!”傅昱颉顿时眉开眼笑,道了谢屁颠颠地跑了回去。
“臭小子!”傅阁老看着跑得毫不留恋的孙子笑骂一声。
众人一阵哄笑,只还不甚懂事的傅昱颉乐颠颠地跑回母亲身边,抱着余氏也跟着大伙儿咯咯笑个不停。
第一百零二章 是有何故不得心(三更)
每桌一盒月饼,装月饼是一个白玉色的圆盒,看着宛如一轮皎洁的圆月。
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了十个月饼,寓意着十全十美。
每一个月饼的样子各不相同,最吸引人眼球的便是中间那个大了一号的月饼,通体晶莹剔透甚至能直接透过外层看到里层的馅儿。
定睛细看,里面的哪里是馅儿,分明就是一个活灵活现的鲜橙,从不同的角度看到的鲜橙模样有着些微不同,上面的纹理都能若有似无地看到,若是不打开看,没人知道这里面是一个真的橙子还是别的什么做成的。
这哪里是一个吃的月饼,简直值得珍藏。
碎月轩的月饼精致不说,每年的种类又与往年不同,外人根本难以仿制。
当初碎月轩放出话来,绝不做陈年旧样,如此狂言惹众人不屑。
皆道事不可为,称周二郎年少轻狂,大言不惭。
傅瑜锦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个时候,至少她有生之年是没有看到。
傅瑜悠掩嘴而笑:“我都舍不得吃了,怎么办!”
“碎月轩的月饼自然是再精致不过的了!”蒋氏笑看着女儿,“若是你不舍得吃了那便留着当珍藏!”
“才不要!”傅瑜悠拿了自己的那个,用勺子舀了一勺,只觉得入口顺滑,甜而不腻,“也不知道碎月轩的大厨是何方神圣,真想把他请来!”
余氏看着拿了月饼吃得欢畅的傅昱劼,忙道:“劼哥儿不许多吃,不然晚上该积食了!”
这边笑闹着,而此时傅瑜锦看着月饼内的橙子,面上无悲无喜。
看来事情是成了。
“大姐姐不吃吗?”见傅瑜锦只吃了一小块便没了动静,傅瑜悠奇怪地问道。
“不吃了,我没什么胃口!”都已经这么多天“食不下咽”了,傅瑜锦还不至于为了个月饼让云氏看出端倪。
“不知道大姐姐这个是什么味道的,我和大姐姐换着吃吧!”
看着傅瑜悠一脸的垂涎,傅瑜锦笑着把盘子递了过去:“反正我也吃不下!”
“谢谢大姐姐!”
傅老夫人年纪大了也只吃了一小块儿,便不吃了,看傅瑜悠如此模样笑道:“小馋猫,不如把祖母这个也拿去得了!”
“母亲您可别惯坏她了!”蒋氏笑着拦了。
“无妨!”傅老夫人如此说着却也没有执意,目光转到了傅瑜锦的身上,“锦姐儿几日没见都消瘦了,怎么不多吃些?”
“回祖母,孙女饱了!”
“才开始吃怎么就吃饱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若是不和胃口让厨房给你做些想吃的就是了!”
“不是!”傅瑜锦忙摇头,“孙女只是这阵子没什么胃口!”
“好端端的怎么就没胃口了!嘴上怎么那么大一到口子?”老夫人看着傅瑜锦嘴角的伤,又转而看了云氏一眼。
云氏正襟危坐,不敢出声。
“让祖母担心了!”傅瑜锦起身朝傅老夫人一礼,“不过是有些上火,嘴里不舒服便也吃不下太多!”
傅老夫人微颔首,面色却是沉了下去,这哪里是上火的样子,分明是被人打破的,那脸上还有一些青色的痕迹。
就算是掩饰了,也还能看得出来,可见这伤是有多严重了,傅老夫人看向云氏,见云氏有些心虚地低了头,又看向傅允伯的方向。
最后却也没有多说。
傅瑜锦只当不知,这时候该着急的便不是她了。
傅允伯并不希望这件事让老夫人知道,所以一直瞒得很好,至于傅阁老知不知道傅瑜锦是不清楚。
傅瑜锦自是知道将这件事捅出去,也不过是让傅允伯多费些心思解释罢了,她所求的本就不是让傅老夫人责备他几句,后面还有好戏等着他呢!
傅允伯也感受到了这边的动静,冰冷的目光看向傅瑜锦,而后又转了回去,只是一眼,还没等有人反应过来便已经转头和傅阁老诸人谈笑。
至今为止傅瑜锦都不知道为什么父亲要对她如此绝情,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原本她以为是后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寒了父亲的心,想着如今的傅允伯或许还是关心的。
果然她就不该对他有所期盼的,枉她自以为心已硬如铁,也不过是一痴人罢了!
这边的家宴结束后,傅瑜锦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先回了房。
而这一日云氏和傅允伯却连这个中秋都没能过安生。
“锦姐儿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傅老夫人轻哼一声,质问道,“云氏你说!”
“不是,不是我!”云氏被傅老夫人一声呵斥吓得六神无主。
傅允伯抬首看向老夫人道:“母亲不用问了,是儿子打的,小孩子不懂事我训诫了一番,也就没有惊动您!”
“训诫?”老夫人嗤笑道,“那只是训诫吗?都快毁容了!你难道不知道女儿家的脸面最是要紧吗?”
说完狐疑地看向云氏,云氏心下委屈,这次真的和自己无关,但是明显老夫人并不相信,毕竟以往有什么事都是傅允伯帮她兜着,傅老夫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母亲息怒,儿子那时候气急了下手没个轻重,这伤也快好了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严重。”
傅老夫人气急反笑:“还不严重?你非得把人打出个好歹来才是严重是吗?”
这些世家子弟,纨绔被长辈责罚的有,姑娘家的被父亲打破脸的还真的极少发生,毕竟女儿家以后都是要出嫁的,家中多是疼惜,犯了错责骂几句,顶多罚抄书或是禁足也就算了。
若是到了要出手的地步,外人还指不定如何想,不知就里的说不得要猜测可是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错,如此一来这姑娘家的名声也就坏了,谁家还敢要这样的媳妇,是以为了姑娘家的未来着想,未出阁的姑娘就算是犯了错,家中也大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儿子不敢!”傅允伯垂首而立。
“你们要教训女儿我管不着,但是再怎么教训都得有个度,你们自己看看锦姐儿脸上的伤,知道的是被父亲教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傅家的姑娘怎么了!”
“母亲教训的是!”
第一百零三章 烦心忧心人多心(四更)
傅允伯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辅江大坝那边的工程虽说已经开始了,但是工程款还没有完全到位,现在第一批捐的银子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后续的人工费和物料费虽说不是大头,但是也不能少了,还得他去想办法。
这些事情弄得他一个头两个大,哪里有功夫去应付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本就心情烦躁,傅允仲去找他说傅瑜锦挑唆傅瑜悠和梁家退亲,他也没多想,火气上来了便直接冲到傅瑜锦那边给了她一个巴掌。
现在想来实在是太过冲动了,不说冤不冤枉,就看云氏这几日的反应便知道,她有些生自己的气了,但是他实在是没这个精力去安抚她。
傅老夫人看着儿子心情有些复杂,自小这个儿子最让她省心也是最让她放心的一个,如今却成了最让她忧心的。
“你知道就好!”傅老夫人轻叹一声,她知道傅允伯是个最有主意的,就算是她说了,能听进去多少也得看他自己愿意听多少,“你教训锦姐儿是因为悠姐儿和梁家的事?”
“也不全是!”傅允伯微颔首,“锦姐儿做事没个分寸教坏了妹妹,这事我说什么也得给二弟和二弟妹一个交代!”
“悠姐儿那边的事怪不得锦姐儿,蒋氏那边也是知道的。”老夫人接着又道,“之前和北宁侯府退亲的事情是我的主意,你要是觉得不妥来问我就是了,那事过去便过去了,你们谁都不许去翻旧账,还有锦姐儿的婚事,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傅家的兴衰难不成还要放在一个孩子身上不成?”
“和北宁侯府的婚事是父亲应下的!”
“别什么以为推到你父亲身上就好了!”傅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周家那二小子了吧!为了辅江大坝的事?你一个做长辈的怎么好意思开得了口!”
傅允伯面色有些难堪:“是那些商贾为了难民为了国家捐的银子!”
“是吗?”傅老夫人冷笑一声,“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是你的政绩吧!又要女儿出嫁帮衬你,又不对她客气些,有你这么做爹的吗?”
“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冲动了!”傅允伯不想继续这个问题,转而问道,“让锦姐儿和四弟妹一块儿去老家的事情,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事我和你爹商量过了,就这么办吧!”傅老夫人微颔首,“这阵子的事情有些乱,她出去避避风头也好,也顺便去散散心!”
“是!儿子也是如此想的!”
京城最不缺的便是这些话头,若是傅瑜锦在京城,总免不了出去应酬,时不时地便提醒人家这些事情,还不如出去外面待一阵子,等她回来的时候这京城的新鲜事层出,她那点事儿自然也就盖过去了。
之前傅瑜锦被调笑和几个纨绔打赌的事情,他们虽说不是很清楚,但是也听说了一些,这样的事情只要傅瑜锦在京城总是免不了的,回老家避避风头也不错。
“老四家的那边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锦姐儿这边的东西就要准备起来了,多备些日常换洗的衣物,惯用的东西带上就好,其它的能带就带上不能带便算了,若是真的缺了路上添置就是!”傅老夫人看向云氏吩咐道。
“是!”云氏忙一福礼应是,“媳妇明日便去准备!”
傅允伯问道:“母亲,不知四弟妹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再过三日便要出发了,你们抓紧时间应该来得及!”
“是!”
天色已晚,两人也不再多留,说完便告辞离去,云氏跟在傅允伯身后回了铭雅院,低着头一声不吭。
进了屋瞥了他一眼不去理会,径直往里走去,傅允伯苦笑一声,这几日他便都是受的这般冷遇,笑着上前道:“娘子?”
“有事就说!”云氏不去看他坐在梳妆台前,将头饰一件件取下。
“还在生气?”
“我可不敢生老爷的气!”
傅允伯笑着扶着云氏的肩膀,帮她取了头上的发簪:“这么说就是生气了,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和我明说,憋在心里憋坏了可就不好了!”
“您瞧瞧您把锦姐儿打的,到现在都没有好,今日都让人看了笑话去!”云氏看推开傅允伯眼中满是幽怨,“就算是看在妾身的面上,您也给锦姐儿几分脸面,以后让她怎么出去见人啊!”
“都是自己人,哪里就丢脸丢大。”傅允伯微微皱眉,又是傅瑜锦的事情,这几天他对有关傅瑜锦的事情尤为反感,“这么多天了她的伤怎么还没好,居然还让母亲给看出来了!”
“您这是怪妾身了?”云氏看着傅允伯微沉的面色,心头微酸,“您自己打得那么重,到现在伤都好不了,难不成妾身还能把伤变没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哪个意思?”云氏不依不饶,想到这几天一说女儿的婚事,丈夫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想到丈夫做了错事,婆婆还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眼神,云氏心中说不出的委屈。
“你这几日是怎么了?你素来是最明白我的,也是最温柔大度的!”傅允伯皱眉看着云氏,这还是他熟悉的那个温柔贤淑,体贴和顺的妻子吗?
“我怎么了?不是该我问您怎么了吗?”云氏看着傅允伯面色不愉,心下也不痛快了,“明白?明白什么?明白您是怎么把自己女儿拿去做交易吗?”
“那是她。。。。。。”傅允伯恼羞成怒,“你何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呵呵!”云氏苦笑,“您现在觉得我无理取闹了?”
果然傅允伯对她和颜悦色只不过是以为自己事事顺着他,从来没有忤逆过他,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也没有把自己当回事!
云氏觉得心中难过,更是难堪。
傅允伯看了云氏一眼,这几日本就是心烦意乱,自己已经放下身段来哄她了,却还闹得没脸,心下也有些恼火,看了云氏一眼拂袖而去!
第一百零四章 谁料末路展新途
翌日
傅昱慧自打进了门便开始好奇地打量着傅瑜锦。
傅瑜锦也不以为意,只端了茶碗慢慢喝,一盏茶见了底才道:“看够了?”
“呵呵!”傅昱慧笑道,“大姐姐还真的被父亲打了啊!”
“你来就是为了看我是不是真的被打了?”傅瑜锦瞥了他一眼,“看完了若是没事便走吧,我就不送了!”
“有事!有事!”傅昱慧忙笑道,“有人让我给你传话!”傅昱慧心中也是郁闷,自己怎么就成了帮人传话的了。
“说吧!”傅瑜锦自是知道这个时候会让傅昱慧来传话的,除了那人便不会有别人了。
傅昱慧见傅瑜锦一点都不好奇,心下有些失望:“那人让我来和你说一声,什么时候去玉泉山那边一趟,说是当面谈比较妥当。”继而好奇道,“大姐姐,什么事情要当面谈啊?”
傅瑜锦没好气地瞪了好奇的傅昱慧一眼,自打他在自己这边没了顾忌之后,便有些变本加厉了,果然这小子就不能给他好脸色,微眯了眼笑道:“怎么你想知道?”
“不想!”傅昱慧连忙摆手,就算是想知道,看到傅瑜锦这样的表情也不敢知道了。
他家大姐姐不生气的时候还好,生气起来他可招架不住。
傅瑜锦满意地点头,而后道:“和他说我过几日便要回老家,这阵子是不好出门了,让他到时候自己想办法。”
“好!”傅昱慧点头应了,“那我不打扰大姐姐休息了,我就先走了!”说完便跑了出去。
傅瑜锦支着脑袋有些头疼,虽然很不想面对那个家伙,但是她确实需要找个人帮忙,就她现在手上这几个小丫鬟能成什么事。
今儿一大早云氏便过来让她打点行装,再过几日便要回老家了,这次算是放逐吧,她相信等她回来的时候很多事情都由不得她选择了,既然没得选择,那何不挑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走下去。
。。。。。。
周渊言放下手中的毛笔,一幅狂草游龙走凤一般,没有多少人知道周家二少爷一手狂草就算是拿到书法大家面前也能被道一声妙。
但是在最后一笔却生生划了长长的一道,毁了这幅字。
“有消息了?”周渊言抬头看向奇书,声音中透着几分急切。
奇书一边忙着收拾凌乱的书桌一边道:“那边要会老家了,这阵子怕是出不了门,让您自己想办法。”
“嗯!”周渊言满意地点头,既然是回老家,那路上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倒是比玉泉山那边更方便。
这次说什么他都不能再把事情给搞砸了,周渊言一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有些人只有抓在了手上才能让他真正放心。
自小他便知道她会是他未来的大嫂,即使虚长了她一岁,但是却一直被唤成弟弟,她也素来只把他当成是弟弟。
周渊言不知道自己的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同,是她穿着一身襦裙映照在夕阳下的倩影印在自己心里的时候,还是她怂恿大哥爬树掏鸟窝,比赛谁先吧小鸟浮出来,却让自己帮她从外边买了一只骗大哥的时候
或许当时年幼的她护着自己说他是弟弟的时候,便已经在自己心里占据了一个不同寻常的位置。
他慢慢沉沦,而她却一无所知,当他以为他要带着他的秘密度过余生的时候,上天给了他一个惊喜,说什么他都不会放手。
有些事注定没有结局,他不能奢望,但是当希望出现在眼前,他为何不能义无反顾地抓住。
他只是想让她主意到自己,让她看到自己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小男孩儿,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弟弟,而是一个可以与之相伴一生的男人,但是似乎自己面对她永远是那样笨拙,笨拙到明明那么喜欢,却让她那么绝望。
那天傅瑜锦那个决绝的眼神,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脑中闪现,她说“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但是他要的不是她的命,他想要的从来都是她的心,有他的心。
但是上天是如此的眷顾他,当他以为再次失去机会的时候,当他自责到想要杀了自己的时候,她居然派人来找他了。
所以她其实并不是那么讨厌自己的吧!
周渊言如是想着脸上不禁挂上了笑意。
奇书看着兀自在那发春的少爷,实在有些无语,他家少爷追女孩子的招式实在是烂的可以,当初连他都要怀疑自家少爷是喜欢人家,还是纯粹逗人家玩。
“少爷,您不准备一下吗?”奇书忍不住提醒,“那边没说什么时候出发!”
周渊言回过神来,点头道:“你马上派人去守着!”
“是!”
第一百零五章 奈何前路殊难安
通往南边的官道上,一队马车不紧不慢地走着,带队中年男子骑在马上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虽说这是官道,一路上也甚是安全,但是男子却一刻都不敢松懈,他身后的马车里坐着女眷,一点都马虎不得。
“四爷!”此时一个小丫鬟从后面跑了上来。
男子停下马立在一旁,示意跟在身后的随从继续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而后才看向丫鬟沉声问道:“怎么了?”
“回四爷,四夫人让奴婢来问一下,我们什么时候能到驿站?”
男子打量着周围的位置,略一思忖道:“差不多再过一个时辰便要到最近的驿站了,到了修整一晚,明日一早出发。”
丫鬟闻言一福礼应了是,便往后面的马车跑去,在第一辆马车旁停了下来:“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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