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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吼-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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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铃铛,带着你的这个小弟弟到一旁去玩吧!”段虎吩咐了一声,小铃铛点了点头,小心的走到萧毅的身旁,熟练的牵着萧毅的手,走到虎踞堂的一侧,而萧毅似乎也被小铃铛牵惯了,很自然的跟在了小铃铛的身后。这一切看在段虎的眼中,立刻肯定了段虎心中的想法,他转头看了看鱼清,又看了看林清影,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太子妃殿下,你们是不是准备让太子世子娶小铃铛?”

林清影愣了一愣,没想到段虎将他们晾在一边,第一句竟然是这这件事,打乱了她的阵脚,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站在她身侧的一名幕僚似乎想要替她回答,可在段虎一句“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之下,他不得不闭上嘴。

“是的,本宫的确有这个意思。”林清影显然回答得有点勉强,还回头瞪了太子洗马武成义一眼,弄得武成义和他身旁鱼清脸色显得非常尴尬。

段虎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说道:“小铃铛是我段虎的干女儿,自然不能落于人后,以后太子世子登基,我要你立刻宣布小铃铛就是正宫皇后。”

林清影似乎听出了段虎的话中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神色,低头想了想,又看了看段虎和鱼清,权衡利弊之下,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本宫答应征西王便是。”

正文 第398章

“既然小铃铛将会称为皇后,那么你我两家就已经是亲家了,”段虎冷冷的看着林清影,说道:“新皇登基之后,我必然会权力支持新皇执掌权力,希望到时你们不要拖新皇的后腿。”

“大将军请放心,只要大将军能够支持世子,我等必然全力辅佐世子执掌朝权。”武成义很快明白了段虎的话中意思,却又不好向林清影说出来,只好自己站出来,躬身说道。

“嗯!希望你们说得出、做得到!你们现在退下吧!”段虎完全是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发号施令,林清影虽然感到不悦,却也不干反驳,躬身行礼后,便带着两个孩子和幕僚转身离开,而当他们离开之后,段虎则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沉声说道:“一群自不量力的蠢货、迟早会死在你们的自作聪明上!”

丁喜看得更深一点,说道:“大将军是准备利用林清影在朝廷内与蒙武争夺全力,以此来打破东边三位藩王的结盟?”

“是的!”段虎点点头,说道:“京师对我而言已经成了一个鸡肋,与其丢掉,倒不如施舍给别人,让他们狗咬狗。”说着他脸上冷冷一笑,朝上官宏说道:“上官先生这件事可能就要麻烦你了,等我们搬迁到了西北后,你还需要留下来,利用我们在京师的势力,协助林清影与蒙武争斗,尽可能的搅乱京师和东部联盟的局势。”

“臣遵命!”上官宏点头应道。

在京师内虎贲大将军府的地牢几乎和大将军府一样有名,跟刑部天牢、大理寺一同被称为三狱,不因为别的就光凭死在这地牢里面的三十六名各级官吏,就足以让其顶上这凶名。然而如今这本应该阴森寒冷的地牢却显得格外的温暖,所有的犯人全都被迁移到外府的地牢里面,牢房里面清理得干干净净,四周都被点上了薰香,使得原本腥臭的牢房变得清香扑鼻,为了消除地面湿气,田七派专人在地牢的四周围上了一圈火盆,并且将天窗重新修葺了一下,让其可以顺利通风,使得地牢更加清爽干净。

令地牢发生这样天翻地覆改变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虎贲大将军府实质上的女主人住进来了。对于柳含嫣的身份地位,虽然段虎没有明说,而柳含嫣也从来没有承认,但是以其掌握的虎贲大将军府在京师及其周边地区的势力来看,她怎么看都应该是段虎的正妻。因为柳含嫣在朝野所散发的万丈光芒,使得段虎的另外一个妻子林湄娘被自动忽略了,这也使得当柳含嫣将自己所有职务卸下的时候,那些官员们竟然不知道林湄娘是谁。

柳含嫣所处的房间在地牢的最内侧,这间牢房四周的墙壁和地面不但清扫干净,还用火烘烤干燥,冷硬的石床上扑了一层厚厚的貂皮绒毯,牢房内的摆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和一盏油灯,柳含嫣则可以借着微弱的灯光撰写她所创立的鬼机学派的大纲典籍。田七将自己最出色的女弟子安排在隔壁的房间负责照看柳含嫣,现在的柳含嫣虽然还未被段虎扶为正妻,但是府内上下男女无人不对其钦佩有加,认为她是大将军府实质上的女主人,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若是男孩必然是大将军府的继承人,所以将她照顾好已经成了田七的首要任务。

柳含嫣的眼睛上的纱布已经被拆去了,田七所配制的药物已经将眼睛里的余毒给清除干净,而且其温和药性也在清毒的同时令她眼睛中那些受伤和畏缩的肌体得到了恢复。当柳含嫣重新睁开眼睛能够看到光芒、看到物体的时候,她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虽然视线还有些模糊,但这只是因为她眼睛的肌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所致,只需要稍加休养便可以了,所以当柳含嫣提出卸任职务进入地牢的时候,他没有反对,在他看来安静且光线昏暗的地牢非常适合柳含嫣休养眼睛。

虽然自惩关入地牢才不过三四天的时候,但是柳含嫣整个人却显得清瘦了许多,这个地牢除了林湄娘来看她并请教问题以外,她便不准其他任何人进入地牢,即便是她的老师上官宏也不行。她这次非常清楚自己犯下的事情有多么严重,段虎即便再怎样场宠爱她,也不可能免去她的罪责,否则天下将领何人还会信服他,而柳含嫣这一刻唯一的护身符就是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段虎的血脉骨肉。

柳含嫣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笔,桌面的纸上没有写一个字,当她知道段虎今天回京的时候,她的情绪就久久不能平静,心中思绪显得杂乱不堪,不安中带着那么一丝兴奋

写字了,就连闭眼休息也不能。在桌子对面的墙上I娘为段虎画的工笔人像图,当初刚刚入京的时候,林湄娘正好向京师张派工笔的掌门人学习工笔画,而第一张成品就是段虎的画像,虽然林湄娘极力想要表现段虎身上那种独特的霸道气势,可最终不但气势没有表达出来,反而连相貌也画的模模糊糊的。但即便如此,段虎还是将它当成了名画一般,一边让书法名家题词,一边找最好的装裱工匠将其裱起来,好生收藏在自己的书房内,而这张画像也就成了柳含嫣的眼睛好了以后对段虎的第一印象。

就在柳含嫣心中想着为何段虎还没有过来的时候,只听见地牢那扇朽木牢门嘎吱一下打开了,跟着就传来丫鬟净月的声音,道:“奴婢参大将军……呃,不……应该是征西王。”

紧接着让柳含嫣非常熟悉的声音说道:“还是叫我大将军吧!什么征西王,听起来怪不舒服的!”

然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逐渐清晰起来,同时还能听到盔甲的撞击摩擦声,刚才段虎的那句话令到柳含嫣的心,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心中不断的猜想着,他这样说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因为对她的不满,而不愿意接受这个王位,还是……

就当柳含嫣胡思乱想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停在了牢房的门口,一支火把将牢房照得通敞透亮,火光将段虎的影子投射到牢房里,将柳含嫣清瘦的身体完全包裹了起来,令柳含嫣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并且多出了一丝莫名的安全感。

“含嫣,我回来了!”段虎的声音从牢门口传入了柳含嫣的耳中道。

柳含嫣转过头,满含期盼的朝牢门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披火甲,高大威武的将军站在牢门口,感觉极为怪异的寸头发却显得他非常精神,一张刚毅瘦削的脸上文着一头下山黑虎,搭配薄薄的嘴唇上那两撇小胡子,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威严和稳重。此刻段虎的身影和柳含嫣心目中的身影重叠起来,合而为一,她竟然发现段虎与她心目中的那个幻想出来的段虎极其相似,几乎完全一样,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她心中油然而生,令到她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柳含嫣站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到了段虎的身前,伸手非常自然的朝他脸上的那个黑虎文身抚摸了过去,一股令她熟悉却从未有过的感觉传了过来。而令人奇怪的是段虎也没有闪开身子,反而静静的站在那里,因为柳含嫣的动作令他感到非常的熟悉,特别是当柳含嫣的手触摸到他脸上的文身之时,一种潜藏在心中很久的感觉瞬间扩散到全身。

“你的伤好了吗?”在抚摸着段虎脸颊上的文身之时,柳含嫣忽然莫明其妙的说了一句话道。

听到这句话,段虎如同遭到雷击一般,一连后退了几步,直到靠在地牢的墙壁上才止住退势,看向柳含嫣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鬼神一般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疑惑和迷茫。

这时柳含嫣显然也感觉倒了自己的动作似乎非常无礼,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么有失礼节之事,连忙后腿几步,欠身施礼,低着头道:“妾身柳含嫣见过夫君!”

“你们全都下去,”段虎双眼盯着柳含嫣看了良久,也没有上前搀扶她,反而朝地牢里面几个服侍她的人挥手示意离开,等这些闲杂人等全部离开之后,他才沉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这文身下面曾经有块伤疤?”

段虎在没有在脸上文黑虎之前,脸上曾经有一块伤疤,那是叶冰出事之前不久,被两名服用了禁药的拳手夹击受伤的,虽然伤势很快就好了,但是脸颊上却留下了一块很难看的伤痕,所以段虎就背着叶冰去做了一个文身,将伤口掩盖住。除了叶冰以外,没有人知道在文身之下有这么一个伤疤,然而柳含嫣却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又怎么能让段虎不觉得惊讶!

正文 第399章

面对段虎的问话,柳含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如实的说道:“妾身并不知道夫君脸颊上的文身下面有一块伤疤,只是在妾身用手摸到大将军的文身时,妾身就不由自主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还望将军恕含嫣的失礼之罪。”

“夫妻之间,不必如此拘谨,你就是太在意所谓的礼数了。”段虎听出柳含嫣的话里不像是说谎,见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个所以然来,于是将这个疑问放到了一边,以后再细问。他收拾了一下心情,上前将柳含嫣扶起来,并且习惯性的扶着柳含嫣走到床边坐下,看了看周围的摆设和布置,沉声问道:“在这里还住得习惯吗?”

“还好!清静了不少,可以让人想到以前想不到的事情。”段虎的话令到柳含嫣感到哭笑不得,照话里的意思难道还要让她一直留下这地牢里面。

牢房里面安静了一会儿,段虎又问道:“你的眼睛现在已经完全好了没有?”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柳含嫣如实回答道:“田大夫说最好在黑暗中多待几天,等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才算完全好!”

“嗯!”段虎微微点了点头,跟着转身取过那张椅子,坐在了柳含嫣的对面,双眼盯着柳含嫣,神色严肃的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为什么要答应久安帝的条件?”

柳含嫣看着段虎说道:“夫君不是已经调查清楚,妾身的身世了吗?为何还有此一问?妾身是因为……”

“我想要听真正的答案!”段虎眉头微微一皱,打断柳含嫣的话,说道:“我不想听什么身世、怜悯之类的解释,原本我也以为你的出发点是这里,但是后来我仔细想了一下,发觉你是为了其他的目的,才这样做得。含嫣,现在我是以你柳含嫣的丈夫,你在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的身份问你,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柳含嫣深深的看着段虎,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最后还是蛮不过你,看来天下人都小瞧了夫君你的指挥!不错,我不是为了什么身世之类的原因才这样做的,对久安帝我只有恨,又岂会为了他而得罪你呢?我之所以答应下了那么苛刻的条件,主要还是为了我们势力内部的党派争斗。”

“果然是这个原因!”段虎神色稍微放松一点,双眼淡然的看着柳含嫣,说道:“以我这样只是单单关注军务的,都已经注意到了势力里面的派系之争,你掌握了我麾下的大半情报网有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呢?你故意接受这样苛刻的条件,然后逼我对你处罚,借此警告势力里面的派系,对他们进行整顿,因为你清楚想要你腹中之子称为我段虎的继承人,并且将来能够执掌我的权柄,势力里面就不能有太强的派系,特别是军中那些对你执掌政事不满的那些人更是不能让其坐大,所以你要借我的手,将他们全部压下去,对吗?”

柳含嫣露出了惊讶之色,她显然没有想到段虎会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看得如此深,见自己的计划已经被拆穿,她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承认道:“是的,这就是我的计划。”

段虎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眼中满含伤心之色,问道:“你恨聪明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所有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很想问一下,在你的计划里面,你想到了势力的团结,想到了如何应付突然起来的亲情,想到了将来你如何帮你的儿子得到权力,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深爱你的丈夫却要因势被迫出手处罚你,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柳含嫣被段虎的问话说得哑口无言,的确如他所说,在谋划所有的事情时,她从来没有想过段虎的感受,或许更应该说完全忽视了段虎对此事的感受和为她顶受军方压力时的心情,因为在她的心目中段虎是一个铁血无情之人,不会为了这点事情而有半点压力。她忽然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能够如此快的掌握权力,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段虎为她抵挡了来自朝廷民间的压力,为她形成了一个保护伞,保护着她不受半点伤害,段虎为她付出这么多,而她自己却完全忽视了段虎的感受,想到这里她心中顿时升起了愧疚之情。

段虎看到了柳含嫣流露出的愧疚神色,脸上浮现出极为难看的苦笑,他明白柳含嫣始终还是没有将他当成了丈夫。于是他长叹了口气,闪身让开柳含嫣摸向他脸颊的手,站起来走到牢门,头也不回的说道:“这些天你暂时还是待在地牢里面吧!等我们的临时王城安排好了以后,我们再一起离开京师。等到了我们的王城之后,你也不必再参与政务了,你不是创立了一个学派吗?你就安心的在王城养胎做学问吧!另外你放心,你只要生下的是男孩,我一定会立他为世子。”

说完,不再看柳含嫣一眼,转身朝地牢外走去,而柳含嫣急步追了上

了牢门却又停下脚步。她看着段虎逐渐远离的萧瑟I己这次是真的将他的心给伤透了,她感觉到段虎的心似乎也在离她远去,此刻她的心顿时感到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心中是如此深的爱着段虎,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晚了,一股眩晕感侵袭她的脑部,令她再也无力支持柔弱的身体,坐到了地上。

这些天大秦发生了最热闹的有两件事,而这两件事情都跟虎贲大将军有关,第一件事情是虎贲大将军征西王段虎又发了一次疯,他用将久安帝贴补给他的一百万两银子包下天下所有的酒楼大宴三天,其中也包括了南齐国的酒楼,庆祝平定为祸中原千余年的北疆异族。冲着段虎的这份豪气,有一大半的酒楼都没有收段虎的这份银子,自己贴钱为段虎宴客,一时间段虎之名传遍了大江南北,就连远在南疆羌族首领都派出自己的亲儿子到京师为段虎道贺,见识这位天下第一的大英雄,而令人意外的是道贺的人中竟然还有洪峰的儿子。

而第二件事情就是段虎的王城所定的位置,他没有如众人所料的那样选择靠近荆、靖、豫、定、北疆等地的苍陇,而是选择了玉门关。当所有人都疑惑玉门关怎么住人的时候,从玉门关那边传来消息,段虎已经调集了将近四十万由西域人、狮族人和异族人组成的工匠,将玉门关这座天下第一雄关分拆开来,并且让人将玉门关两边的山地挖平,看样子准备重新在原址上建造一座规模宏大的城池。

这一次天下人不但见识了段虎的豪气,更加见识到了段虎的疯狂,一时间段虎成了天下茶馆酒楼最热门的话题任务,他的豪气、他的勇武、他的霸道、他的疯狂成了天下青年俊杰争相模仿的对象。另外随着段虎的名声广播天下,他对有才之士的提拔也成了众人的焦点,丁喜、李信、吕梁、黄烈、严勇等等这些人在一年前又有几人知道,然而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天下名将、天下名臣,而令他们有施展自己才华机会的人是谁,就是段虎,这个曾被称为屠夫、莽夫的人。

随着段虎的一道招贤令传开来,南齐北秦各地州郡的有才之士纷纷赶往京师或者玉门关,为的就是能够在段虎麾下效命,为的就是能够趁着段虎现在继续人才的时候,获得一个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随着涌入段虎藩地的才能之士越来越多,使得南齐和大秦的东部联盟感到了危机,他们强行派兵封锁边境,不准任何人再进入段虎的藩地,这才止住了这股疯狂的投效浪潮之势头,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短短的数天时间,段虎已经得到了他组建自己的行政班底所需要的所有人才,他的行政吉期已经开始顺利的运转了起来。

就当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西北,投向虎贲大将军府的时候,大秦京师皇城显得格外的冷清,偌大的一个皇城漆黑一片,只有几个宫殿依稀有着一点点的灯光,那些宫女黄门们站在皇城的高墙之上无不羡慕的看着高墙外花团锦簇的繁华景象,再回头看着那有如死城一般的皇宫内院,不禁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更像是囚徒,一个被华丽外衣包裹的囚徒。

就当所有人都被京师繁华的夜市所吸引的时候,一辆马车快速的从天宁街驶过,绕开朱雀门,朝白虎门驶去,当马车行驶到了白虎门之时,马车被拦了下来,白虎门城门令林峰带领着自己的亲信走了上来。林峰就是那个被段虎看重和李三一起调遣到京师的那个商队护卫,也是韩定军的亲传弟子,他在柳含嫣的安排下,编入了皇城禁军的编制,成为了皇城四门的城门令之一。

林峰上前看到了挂在马车上的丞相令牌,于是凑到马车旁的窗口边上,轻声说道:“回禀大将军,皇城里面已经安排好了。”

“嗯!”车内回应了一声。

随后林峰转过身,高声下令道:“开城门!”

“且慢!”这时北衙禁军派驻在此地的将领走了过来,拦住马车,质问林峰道:“蒙大将军曾吩咐过,没有他的将令任何人都不准擅入皇城,你怎敢违令开门?”

“哼!”林峰冷哼一声,淡然的说道:“动手!”

只见那名将领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在他身边的两名左右亲随就已经将刀子斜斜捅入了他的身体里面。他在临死之前惊讶的看着昨天还和他把酒言欢的同僚,眼中充满了疑惑,一名同僚则叹了口气,为其解惑道:“你千不该、万不该和大将军作对,抱歉了!”

那名将领立刻明白驶入皇城的马车内坐着什么人,也感悟到那人要做什么时,可惜他已经无法在发出任何一声警告了,无力的倒在地上,身体逐渐僵硬起来。

正文 第400章

驶入皇城的马车在御林甲士的引导下,朝皇宫内院驶去,马车碾压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所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皇城内不断的回响着,显得格外的苍凉。

张融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这座屹立了将近千年的皇城,曾经有六个朝代的皇帝都居住在此,皇城的建筑风格也集中了六个朝代的所有风格,既显示出了一种大气,但又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了苍老之色。他叹了口气,感叹道:“想当年久安帝登基之时,此地是何等的光彩照人,又有几人能够想到如今竟然会变成这样。”

身穿便装的段虎坐在张融对面,双手抱胸,透过对面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情景,淡然的说道:“道家不是讲究天道吗?朝代的更替就是天道循环,一个朝代有它盛极之时,也有它衰败之日,今日皇宫之景象或许就是我来日结局也说不定!”

“主公,为何有如此悲观的想法?”丁喜愣了一愣,不解道。

“没什么?只是心有所感罢了!”段虎淡然一笑,而后转移话题,道:“等此间事了,你准备怎么办?是继续留在京师,还是和我一起去并州?现在并州、靖州都百废待兴,你是个实政人才,正好和重师搭配,帮我处理政事,毕竟我们在武安城合作得恨不错。”

段虎的提议非常吸引张融。他清楚只要自己去到并州,就一定被段虎重用,能够施展自己地抱负和毕生所学,但是很快他又犹豫了,摇了摇头,说道:“属下还是留在京师好了,毕竟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我们只见的关系,而且我还是大秦的丞相。利用这个身份,我应该更能够帮助主公的霸业。”

段虎看了张融良久,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随后又恢复正常,叹了口气,沉声说道:“没想到连你也看出来了?你之所以不答应我去并州。恐怕是你不愿意卷入那些混蛋杂碎的派系之争吧?”

张融知道瞒不过段虎,没有否认,他稍事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虽然主要原因是不愿意卷入主公势力里面的派系之争,但也还有其他原因。请恕属下直言,主公势力内的派系已经形成,而且主公似乎也准备对其打压,但属下认为主公最好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为何?”段虎不解的问道。

“任何一个势力派系地形成必然有很多原因,其中最大的原因必然是权力,”张融仔细的分析道:“如今主公对各个派系之间的权力划分非常均衡。若是强行打压,必然要以一方做为典型。这样一来就会有失公允,令到主公的形象受损。而如果主公所有派系全部打压的话,他们自然不敢对主公不满,最终会把这股气撒在了其他派系身上,令到局势变得越来越乱。更为重要地一点,现在主公绝大部分的高层将领和幕僚都没有参与派系争斗,所有的事情都是下面人在胡闹,若是主公大张旗鼓的进行打压的话,那就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倒不如对各个派系推举出来的头目进行警告一番。这样他们就一定会收敛起来的,而且也是在暗示丁喜他们。你很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他门也必然不会参与其中,这些派系没有高层将领和幕僚的支持,最终也就是一些跳梁小丑,起不了什么大风浪。”

“嗯!”听到张融的话,段虎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是我不愿强人所难,就是绑我也一定把你绑到并州去。”

张融笑了笑,说道:“呵呵!主公太抬爱张融了,其实这样的事情丁喜和贾渊他们也未尝看不透,只不过他们身在局里,被蒙蔽了眼睛罢了!属下只不过是占了旁观者清地便宜。”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称心那非常独特的阴柔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道:“奴婢称心恭迎大将军虎驾!”

段虎掀开车帘走了出去,只见称心此刻一身戎装,身上穿着一声漆黑如墨地铠甲,在他身后跪着一群和他同样装束的御林甲士,另一旁则站立了数十个老黄门,为首的则是王搏和赤云真人,这些老黄门虽然长得有点阴阳怪气的,但是段虎可以从他们的呼吸中听出来,他们全都是高手,至少不会弱于白山等人。

王搏和赤云道人见段虎走下了马车,也领着人上前几步,见礼道:“参见大将军。”

“各位都请起来吧!”段虎微微抬了抬手,随后他转头看了看眼前的宫殿,若不是宫殿上面有着养心殿的宫名,或许他会认为自己来到了某个道观。这时他感觉到在殿内有一个非常微弱的呼吸声,于是转头朝赤云真人问道:“久安帝在殿内吗?”

赤云真人点了点头,说道:“现在久安帝已经离死不远了,若不是贫道地丹药,或许他早就已经归西了!”

“很好!你们做得很好!”段虎拍了拍几人的肩膀,一边向上走,一边说道:“等此间事了,你们就随我一起去并州吧!”

“是,大将军!”三人面露喜色躬身应道。

段虎和张融走到殿前,王搏等人紧随其后,殿门外地御林甲士连忙为其打开殿门,只见在幽暗的大殿之内除了一个丹炉以外,再也没有任何摆设,显得非常空旷,丹炉里面似乎正在烧着一种薰香,闻了以后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在大殿一侧的房间内一道昏暗的灯光从里面射了出来,段虎感应到的微弱呼吸就在那个那里面,赤云真人提着长明灯在前面引路,带领这段虎来到偏殿。

漫着一阵很浓的药味,几乎已经覆盖了这个不太大的房间每一个角落,在房间的东面有一张龙床,久安帝躺在上面,还在睡梦之中,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已经有人进来了。段虎迈步走上前,站在了床边,张融轻轻将一旁的椅子搬过来放在段虎身后,等段虎坐下后,便站立在其身侧。

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两人仔细的看着现在已经离死不远的久安帝,他的脸色极其苍白,头发有些凌乱,脸部的轮廓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几乎看不到半点的肉,沉重的呼吸令到胸口有着明显的起伏,胸侧的伤口还在渗透着鲜血。两人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浮现出一丝怜悯,谁曾想那个叱诧风云的久安帝最终竟然会落得凄惨的样子,他的儿女们死的死、离的离,就算是快死了身边都没有一个亲人,唯一与其相伴的只有头上的这盏孤灯。

“呃!”久安帝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身子非常艰难的动了一动,随后他察觉到房间内有人,但他以为是赤云真人,所以并没有张开眼睛,只是说道:“真人,给朕拿点水来。”

话音落下良久,床边之人似乎没有移动,久安帝皱了皱眉头,张开眼睛一看,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惊骇之色,随后又立刻恢复了常色。看着段虎说道:“你来了!看来朕地死期已经到了!”段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久安帝,而久安帝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朕虽然千百次的猜想你怎样进入皇宫,取朕性命?但万万没想到赤云、称心和王搏都是你的人,还有张融,朕待你不薄,为何你要背叛朕?”

张融收起了那一丝怜悯,眼中充满恨意的说道:“皇上。虽然你待我不薄,但又岂能抵消我数千行舟学派师生的性命,仇深似海,不得不报!”

“朕是该有一死啊!看来朕始终无法学到先皇的绝情绝义。”久安帝苦涩的笑了笑,又转头看向段虎,说道:“段虎。看在朕一直都很赏识你地份上,求你答应朕一件事。”

段虎淡然的说道:“你说吧!”

“希望将来你征讨天下的时候,能够为我萧家留下一条根!”久安帝此刻像个无助的老人,乞求道。

段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道:“要别人做任何事情都必须付出相应的价钱,你要用什么来交换萧家的这一点血脉。”

“呵呵!你真是一个疯子,连垂死地老人你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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