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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王爷溺宠冷血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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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随时会掉脑袋要好。
    寝殿内,前来汇报的暗卫刚刚退却,浓黄的帷帐不断剧烈的飘荡,床板咯吱咯吱作响,大有下一刻就散架的趋势。
    空气中弥漫着终日不散的*之气,粗重的喘息和放荡的呻吟不绝于耳——
    “恩,陛下舒服么?”
    一道妖媚的女声从里面传出,宁帝好似心情大好的回应她,“舒服,妖儿越来越会伺候寡人了。”
    可谁又知道,这话里包含的怨恨和恶心?
    眼前晃动着让人作呕的团团肥肉,宁帝脸色憔悴,双颊消瘦,身体完全被那肥肉遮掩,身体随着那肥肉而剧烈摇摆,偏生这肥肉身体极好,能让他日夜不歇,胃里翻滚着酸涩的味道,但身体却又极其享受着那快感,而他根本就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头。
    宁帝闭上眼,将身上的肥肉忘掉,想着刚才的讯息,半个月,箫落星音讯全无,血尊伤心欲绝无意求生,他这昏暗的日子终于熬到头了,从那一日之后,血尊就将他牢牢的监视着,他想要逃离求助的念头被狠狠掐住,还终日派令人作呕的恶婆娘来强他,他受够了!
    等到血冥殿一松懈,他就立刻去那里,哪怕是要他用命来抵,只要能请的动那些人灭了他们,他也甘愿,什么真正的天下,什么远古惊天巨藏,他都不要了,心里只余下仇恨,不将他所承受的还给他们,他誓不罢休!
    宁帝身体剧烈的抖动一番,下意识的叹息一声,手里却将那玉牌攥的更紧……
    而宁王朝的西北边境,隐秘的一处,一道瘦弱的身影穿过无人打理而高长的丛丛荒草,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荒原映入眼帘,那身影在边缘站定,素色衣袍缓缓飘扬,双眸泛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易婉儿环视一周,眼角落上一片似是被翻过的泥土,走上前去,脚尖将那松软的泥土拨开,一个手心大小的奇异印记赫然躺在那里,易婉儿嘲讽的勾唇一笑,果然在这里,这么多年都不曾变过入口,他们还真是自信如斯,如此狂妄自大,风云哪日不是变幻非常,这天下,早晚都是新人的。
    从怀中掏出和那畸形印记一模一样的玉质牌子,易婉儿蹲下身体将那玉牌印在上面,微微一按,感觉到一阵奇异的感觉,复又收回那玉牌,将那印记盖住,视线落于那荒原之上,一道突兀的无形旋风刮起,易婉儿毫不犹豫的走近那漩涡,踏入,消失……
    转眼,荒原一切如常,好像从没人来过。
    一切好似都脱离了掌控,这天下,是该乱了……
    又是五日过去了,前一刻还异常宁静的逸王府,突然刮起一阵大风,一道瘦小的身影跌跌撞撞,憔悴的面容好似瞬间荣光焕发,刚进入婉约院,血玉立刻大喊:“主子,找到了!找到了!”
    几乎下一刻,婉约院的房门嘭的撞上旁边的门框,紧接着里面便冲出一人——
    ------题外话------
    亲们不好意思哈,今天先更3000,明天开始再加更,希望亲们一直支持洛儿哦,么么~

  ☆、第四十五章 想活,跳进去

时间回到二十日之前,却说剩余那三人突兀的出现在一处宫殿群内,好似后面被咬住了尾巴一般,三人一刻不敢停留,以最快的速度去了无忧殿,遇上之前交他们任务之人,将事情的经过如实告知。
    “混账!竟然又杀我天外之人!”那人听完,眼中怒不可遏,不过当务之急还是那阿七肩上扛着的一人,视线落在昏迷的箫落星身上,那人眼中阴戾一闪而过,都是这个女人,害得尊主变成如今的模样,也是这个女人,他天外本就不多的人口竟然损失了三个,虽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是,天外的威严岂容那无知的尘世之人亵渎!
    “把她交给我,你们也累了,去休息吧,本长老会将情况回禀尊主的。”那人伸手作势接过箫落星,声音淡漠的对那三人道。
    “谢长老关心,请您务必要上报尊主,阿九的仇,我们一定要报!”阿七将肩上的箫落星递过去,脸色因激动有些扭曲,其他两人也是这般,他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如何能让阿九白白死去。
    三人离去之后,那人带着箫落星进得内殿,将箫落星放在地上,对着珠帘后那合眼养神之人道:“禀尊主,这女人带来了,不过,阿九竟然也死了,尊主,要如何处置?”
    “恩,先带她去偏殿,换身衣服。”那人斜躺着身子,带着病态的无力之感,好似一头受伤的孤狼,却怎么也掩盖不了他孤傲的气质。
    他睁开眸子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淡蓝的外袍有些破烂,密密麻麻的小洞遍布,好似被灼烧的痕迹一般,隐约可见白色的里衣,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唇角微勾,她运气还真是不错,话说完他便又阖上眼,那人也带着箫落星退去。
    周遭一片黑暗,箫落星悠悠的飘荡在其中,感觉到好像在一片热海中,不过那周遭的温度虽灼热却还不至于烫到她,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好似失去了什么一般,她环顾四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渐渐的她的心里开始慌乱,她开始奔跑,她失去的,是不是她一直追求的那简单的温暖的光明?
    她又几时得到过那光明?脑中轰然炸响一些片段,一张张丑恶的嘴脸在她脑海放映,她那个无情狠心的母亲,保持着将她丢进深渊的姿势,对着放声大哭的她猖狂大笑,仅四岁的她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让她如此怨恨她,为何她的姐姐可以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子,而她却被丢进那永无止境的可怕深渊,现在的她依旧不明白,却也不想明白了。
    还有那个和蔼的老者,在她面前撕下那张面具,十二岁的她,瞪着惊恐的双眼被他掰开嘴强行灌入了剧毒,他面无表情,他说她太幼稚,太天真,妄想脱离他们的掌控,她如何不明白,她锋芒太露,对自由的追逐太过猛烈,以致于忽略了一路上虎视眈眈的他们,但是那又何妨,过往的八年黑暗生涯造就了她强大的内心,她可以忍,可是,遍寻天下,她却得不到那解药,她时日不多,她甚至放弃了那海阔天空的梦想,只为了将那些人从这世上抹去,她以为,这便是她生存的全部意义,可是,四年之后的她何曾想到……
    星星…你在哪里……我好想你……星星…你回来好不好……
    心内突然被温暖充满,驱散了那些罪恶那些黑暗,那声音带着哀求,带着痴狂,箫落星记得,那是他的声音,那个无赖,那个混蛋,那个傻子,那个莫名其妙对她说爱的男人,那个莫名其妙让她沉沦温暖的男人,原来,这就是那光明,原来她一直身在那里而不自知。
    逃离?呵,真傻,她为何要逃,为何惧怕,他给的不是抛弃,不是掌控,不是痛苦,她为何傻傻的不肯接受,她真是被那些黑暗的东西给洗脑了,排斥温暖,排斥光明,真傻。
    安静的房间内,一女子安静的躺在大床之上,胸口处隐隐散发着丝丝寒气,慢慢的遍布全身,一遍一遍好似洗涤她的身体一般,原本酡红的脸色也慢慢的恢复正常的红润,恬淡的面容慢慢的变得柔和,嘴角处温暖的笑容慢慢扩大,那笑,真真是乌云遮掩之后的晴朗,那灼眼的温度好似融化了万丈冰雪,让人的心也跟着暖洋洋的,挺翘浓密的睫毛慢慢的颤动几下,随着那眼皮缓慢的掀开,一双灿若星辰的眸中光彩熠熠,她终于摆脱了那无尽的可怕的梦魇,她要在他身边,肆无忌惮的享受那温暖。
    “这个笨蛋。”若是她这么做了,他会怎样?巴着她不放笑的一脸灿烂?想着他可能会有的反应,箫落星失笑的摇摇头,这世上恐怕只有他这么执着的守着她,若是她这一辈子都这么傻,他难道要缠她一辈子?
    一辈子……想到这里,箫落星脸色便黯了下来,她哪里还有一辈子,垂眸看向自己的胸口,若不是他的执念,她定然过不了这关,外热内冷,好在她因他恢复了意识,控制了冰母与那至烈至阳的毒进行中和,多年的毒性竟然被中和了一部分,看来这天外找她确实是因为她这毒。
    环视周围,房间的风格比较古朴,竟然有圣宫那里的韵味,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想着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陌生的人碰了身子她便一阵不舒服,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起身下床,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轻松了许多,箫落星心内一颤,似乎想到了某种可能……
    快步走到门口打开,屋外两个十五六的女子守在那里,见箫落星出来便伸手拦住,面目表情的道:“姑娘,长老吩咐你不能出去,请姑娘稍等片刻,容我去禀报长老。”
    长老?果然,是那时期的称谓,淡淡的扫了眼那拦在自己身前的手臂,箫落星并未说话,到了别人的地盘,她向来都是以静制动,以往的惨痛教训,已经将她的性子磨得愈加平稳,也愈加冰冷……
    坐在屋内,箫落星皱眉喝着不太习惯的茶水,枯燥无味,她果然不喜欢这太过平淡的清茶,不一刻,门外便进来一人,相貌普通却也看得过眼,不过看她的眼神似乎不太友好,甚至还有……杀意,虽然他掩藏的很好,但是,她还是感觉到了。
    “箫姑娘,尊主有请,请随本长老来。”
    话语还算平稳,箫落星不动声色的随他而去,尊主?听他那两个字带着的不自觉尊敬的语气,看来要见大人物了。
    目视前方,箫落星却暗暗观察周围的环境,算着,她离开的几率有多大,好在没感觉到什么暗卫,如此,也会容易点。
    穿过一座座大殿,过了几个院子,箫落星眉头微皱,因为他们越走越偏,直到穿过一个小竹林,眼前只有一个破败的房子,那自称长老的人骤然停下脚步,转身对她道:“尊主就在那里,你自己过去,记得,若尊主不理你,万不可打扰尊主,不然,小心你的小命!”
    听完这话,箫落星双眸猛地一抬,很久没人和她说过这样的话了,她低调,但不代表她示弱,她早已不是那个可以任人踩在脚底的蝼蚁!
    那人对上箫落星冰冷的黑眸,心口猛地一悸,躲开视线,感觉到额角泌出了一滴冷汗,好冰冷的眼神,好似一道冰刃,直戳进他的心头,但是转而,那人就有些恼怒,他怎么会因她一个眼神就如此?
    刚一抬头,却发现那女人已经走近了那房子,嘴角噙着冷笑,突然低声道:“祝你好运。”
    箫落星抬手推开那扇门,吱呀一声,里面黝黑一片,幽静非常,这一声响起,给那幽静平添了一丝诡异。
    箫落星放慢步子,过了黝黑的走廊,前方隐隐闪着丝丝亮光,空气也慢慢变得温热起来,是了,这便是那之前的感觉,与她体内的冰母相呼应的感觉,步子忍不住加快,热气扑面而来,一个转弯,视线突然转亮,箫落星迅速的适应那短暂的模糊,却在看清里面的情景猛地收敛了瞳孔。
    封闭的室内被一个大池子占据,一个男子站在那池边,身材颀长,背影看起来有些虚弱,修长的手指正向里面洒着血色的液体,那腥味告诉她,那就是血,还是人血,那血好似还冒着丝丝白烟,与周围的灼热空气融合,而那池子内……
    箫落星压下心头颤动的想法,看向那男子的背影,那男子似乎发现了她的视线,转过身来,微微一笑。
    “你来了。”
    声音平平淡淡,没有起伏,好似敲打玉竹一般的清灵,但那好似在说“好久不见”的话,却让箫落星忍不住微微扭曲了细眉。
    男子的衣服样式比之尘世要复杂上几分,那脸部轮廓虽比不上凌轩暮那般鲜明,却给他的气质添上几许柔和,五官好似他的气质一般,清清淡淡,虽不及凌轩暮那般似谪似仙,却多了几许飘渺,他的唇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眼中却始终只被孤寂傲然装满,对着他不达眼底的笑,箫落星皱眉问道:“你认得我?”为着他的话,也为着她因他蠢蠢欲动的心。
    “不认得。”那人依旧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接着道:“本尊主认得你的身体。”话说着,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左胸,眼中竟然带了一丝爱怜。
    又见那人转过身,看着池子内,箫落星想问什么,却又听到他的话——
    “多长时间了。”
    暗暗挑眉,箫落星想着,或许,她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四年。”
    “恩?”一声淡淡的惊疑从他嘴角泄出,随后便听他道:“四年,你很不错。”
    听到这话,箫落星终于打破了这平稳的气氛,“别给我绕那些弯弯道道,搞什么神秘,我怎么样不需要你来评价,说吧,你抓我来做什么?”
    天无忧嘴角含笑,似是调笑,“你脾气还真不好,他怎么会爱上你。”
    知道他说的他是凌轩暮,箫落星骤然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将他转过来,声音低沉:“他现在怎么样?”
    既是问凌轩暮的状况,也是警告他不要妄自动他。
    “你爱他?”他问,却好似并不想知道。
    “与你何干?”爱,她不知道,但是既然已经决定了陪他走过剩下的岁月,她便不会允许他比她先死,任何要动他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不知道,想知道他的情况,你还是等着能活着出去自己去看吧,看到这池子里的东西了么?本尊主的宠物,也是为你而养。”
    那人面色不变,说着脸转向那池子内,看他不似说假,或许他的目的本就只有她,箫落星松开手,随即看去。
    “想活,就跳进去。”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箫落星心口猛然一动,眯眼看着池内,池子中央,三头巨大的半人大小的雪白的不明生物,似是吃饱喝足,那软蠕的身体微微起伏,睡得好不香甜。
    周围的白色浓稠液体没入它们身体一半,随着它们的身体的起伏而轻微晃动着,离得近了,箫落星才发现那令人心悸的热度。
    “这是火虫,他们吐出的液体可以中和你体内的寒毒,与其说是为了你,不如说是为了你体内的冰母而养,但是,本尊主不敢保证能成功,因外力灌输冰母的人,没人像你一样活这么久,冰母或许已经和你融为一体,根深蒂固,所以,结果没人知道。”
    听了他的话,箫落星转眼看他,“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有什么目的要救我?”虽然结合这种种,他的话她不怀疑,但是,她如何能不怀疑这个人,因为他,她几乎两次毙命,他现在那什么来让她相信他要救她,而且,她不喜欢欠人,她会觉得累。
    “本尊主知道你相信,至于为什么要救你,那不过是要自救,也是本尊主的使命。”
    “使命”两字他拉长了音,有些虚渺,好似沉浸在往事中一般,“他们是本尊主用自身的血滋养而成,火虫虽是阳物,但是用来中和冰母远远不够,所以,要用本尊主的血……”他说着转脸看着她,深深问道:“你明白么?”
    冰母至阴至冰,那就是说他的血,至阳至烈,看他神色隐隐泛着红色,很轻微,但却可以明显看出他的不正常,莫非,他也是中了毒,凭着心里和他相呼应的感觉,箫落星知道,那是冰母的动作,如此说来,她若身死,他也活不成?
    “若失败,有什么后果。”
    “不过一死。”
    他话里还是那般轻淡,不过一死,好一个不过一死,他似乎无牵无挂,但是她不同,她还有事未了,她还有人要牵挂,那个人……
    不知何故,想到那个人,她一个好字脱口而出,纵身而入,那般干脆果决,到让那天无忧终于有了一丝动作,挑眉看着池里的人,惊起液体喷洒,三只火虫齐齐被惊醒,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有些被外物入侵的慌乱,天无忧嘴里发出几声轻轻的音符,那火虫便安静了下来,围着站立的箫落星成三角之势,伏下身体,复又睡去。
    那张绝世的脸映入脑海,箫落星闭着眼,对周遭汹涌而来的炽热无动于衷,如果可以,她或许能够陪他一直走到最后,拼一把,为自己,更为他。
    周围明眼可见的白色热气缓缓被牵引漫布她的周身,再缓慢的钻入她的身体,身上的动静看不到,但从她的脸部看去便会发现,她瞬间被烤的的酡红的肌肤下,有冷冷的青色流转,凶猛异常,天无忧眼中不其然的露出一丝欣赏,如此能忍,难怪她能活这么久,而且,果决、狠辣——却是对她自己。
    天无忧只是看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心内暗叹,但愿能够成功,不然,那真的是冥冥天定,唇间叹息一声,他的使命,该不该履行到底……
    转眼,十日已过
    天无忧回到那破败的房间,走近那池边,眼中却没了箫落星的身影,心头突然一悸,眸中隐隐带着焦急,难道她已经被两股力量撕成碎片?为何他体内没有反应?
    正想下去探查,却见那火虫之间的液体微微浮动,下一刻,一人破液体而出,长发斜斜一甩,露出一张红润的小脸,但是那脸色却有些暗沉。
    “怎么回事?不管用了。”
    箫落星正巧看到池边的天无忧,便抬头看向他,不解的问,冰母只不过被中和一半,却再也感觉不到那侵入身体热度了,天无忧爱她出来便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只是听她如此说,眸中有一丝疑惑,不管用?
    这时他才看到那三只火虫瑟瑟发抖,只不过幅度很小,而且那池子上面的温度也降低了,只不过是经年累月的周遭炽热环境,并没有让那温度下降的太过明显。
    天无忧伸手没入那池子,脸上顿时僵硬了一下,箫落星心内一紧,能让他为之变脸的原因……

  ☆、第四十六章 一袭大红嫁衣

“天意,天意……”
    箫落星等着他说明原因,却见他收回手,脸上也没了任何表情,嘴里只是说着这两个字,当下有些不耐道:“直接说原因。”
    天无忧转脸看她,脸上隐隐带着苦笑,不紧不慢,“本尊主用自己的血养了十五年的火虫,仅仅十日就被你消耗殆尽,它们已经变成了普通的火虫,你体内的冰母与你相生相息,壮大了太多,本尊主之前的担心看来是多虑了。”他以为若是她能够忍的过,那便会成功,若是不能忍,只能被两股霸道的力量撕成碎片,却没想到,她体内的冰母压制火虫太多,如今,也就只有……
    “那就是再没办法了?既然如此,我要立刻回去。”
    看她说的平静,眼中隐隐带着一点急切,天无忧微笑,“担心他?”
    “与你无关!”
    箫落星冷冷的道,不知道为什么,她面对这个男人总会有些烦躁,好似他什么都懂,可以决定她的命运一般,而她最讨厌的就是自己被人握在手里,身不由己,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
    “如果没事,我便回去,希望你不要阻止我。”
    跨前一步,箫落星走过他身边,却被他抓住了胳膊,箫落星立刻闪身躲开,冷冷的看着他,天无忧好似不在意她如此冷冰冰的态度,道:“办法不是没有,但要本尊主好好考虑考虑,三日内,给你答复,你要知道,这决定的是我们两人的命运。”
    “什么办法?”
    “暂时……保密。”
    保密?箫落星听到这里瞪了眼前面那人,还和她搞这些神秘,她性子向来直,若她关心的事,她可不希望自己被蒙在鼓里。
    箫落星没有看到,那已经转身淡出她视线的天无忧嘴角绽放一丝微笑,他的使命,他原想着就这么埋没在这隐不出世的天外一角,但是如今,或许他应该考虑考虑,将他的使命,继续下去,眸中骤然出现一丝怀念,带着伤痛,唇间洒出两个字,很轻很柔,“娘亲……”
    月色高挂,繁星璀璨
    一座房顶,一道身影坐在那最蹊跷最顶尖的位置,好似就坐在那弯月之内,此情此景此人此月,美得那般梦幻,不知是人衬了月,还是月衬了人……
    天无忧立在那里,仰头看着那月中人,状似无奈的轻轻摇摇头,这女人——
    下一刻,飞身而起,转眼便到了她身后坐下。
    “在想谁?”
    身后猛的传来一声问话,箫落星转脸皱眉,“你来干什么?”想的太入迷了,竟然他来了她都没发现。
    天无忧答非所问,看着夜空,幽幽道:“有思念的人,才会发现自己活着,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存在着。”
    箫落星不喜欢他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当下也不理他,犹自转脸,对月举杯。
    天无忧却一把将她手中的酒杯夺走,看箫落星不虞的脸色,笑的好一阵坦然,“本尊主觉得你应该用那个。”
    顺着他视线落下,那里是她另一只手中的酒坛,箫落星突然也笑了,笑的那般灿烂,那般迷人,下一刻便双手捧着那酒坛仰头灌进,因她喝得太猛,酒液顺着嘴角落下,顺流而下,流向脖颈,没入衣领……
    天无忧就这么看着,眸中带着思索,直到箫落星放下酒坛,伸手一抹嘴边的残渍,看她这痛快豪爽的模样,天无忧突然道:“还说不爱,不爱,如何想的这么深。”
    “爱与不爱都与你无关,你想清楚了么,你最好立刻决定,我没那么多耐性。”箫落星眯眼看向他,不耐的道,明明就对这件事不关心,却一而再再而三在她面前提。
    是,她想他,迫不及待想要立刻回到他身边,她更担心他,已经过了十多天,找不到她,不知他现在会怎样,凭那个笨蛋的脑子,肯定在自责,肯定会咒骂自己无用,肯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本尊主可以告诉你那个办法,用与不用,由你决定。”
    “说。”
    天无忧看着她满不在乎的回应,不免有些好奇,“你好像并不激动。”之前得知火虫无用,她也没有失望的神色,如今也是如此,她未免也太冷静了。
    激动?如何不激动,不过她想什么就一定让他知道?从冰母到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无论是谁,无论何时,她都不会傻傻的让别人看到她的想法,若不是被那人发现了她对自由的极度渴望,她怎会将自己送入那陷阱,不过她却不曾想过,她对于凌轩暮的思念,却已经完完全全烙入他的眸中,再也无法抹去。
    见她不答,天无忧骤然倾身,靠近她,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成亲。”
    对于他的突然靠近,箫落星只顾着后躲了一下,眉头皱紧,视线余光扫到她毫无遮掩的身后,想着要不要直接跳下去。
    这一转念,就发现他已经远离了她,见他纵身跃下,耳边传来一句“别急着拒绝,好好想想。”
    想?想什么?突然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什么,箫落星的眉都快拧成一团,她是听错了么?成亲?她可不认为这与她嫁入王府一样,与其说是成亲,倒不如说是……
    视线落向已经走远的天无忧身上,这就是他的使命?天意?一声冷哼自箫落星唇间泄出,他真的相信那是天意么,他可不是甘愿屈服命运的人。
    “成亲,成亲,若是你在这,会如何?”摇头苦笑,箫落星暗叹,如今,她因为凌轩暮那个混蛋,怎么也无法冷静的做出判断,若是以往,她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如今,凌轩暮那个混蛋若是知道了,也会让她答应吧,但是心里终究会不舒服,而她,也不希望他不舒服,怎么办呢?
    将酒坛中的酒一饮而尽,箫落星直接将那酒坛丢下,当啷一阵脆响,在夜色下格外清晰,看着那碎片,箫落星眼神闪了闪,死物,就该任人宰割,死物,看不懂这世间纷杂,生与死,念与情,总要有所选择,凌轩暮,就原谅她这最后再自私一次吧。
    翌日,天外之外热闹非凡,往日安静的大小庭院,此刻都被喜气盈满,无忧尊主,那就是他们心中的神,如今神竟然要成亲了,他们怎么不高兴呢,他们每每看到尊主,就会因他身上那孤寂漠然而哀伤,不管是谁,能陪着尊主,让尊主不那么孤单,都是他们所乐见的。
    而无忧殿内,却并非如此。
    “尊主,属下不同意!除非您杀了属下,不然,属下一定会阻止这门亲事,属下不会接受那个女人的!”
    那个被称长老的人,此时一脸坚决,对着那躺在珠帘后的一人,怒气横生。
    “咳咳…”天无忧咳了两声,他如今这身体虽然因为箫落星的冰母被中和而好了许多,但前两次的发作太过迅猛,后遗症有些深了,人前他都是极力压制,只有在他们两人面前才会如此。
    天无忧看了看旁边那人,轻声道:“你也是这么想的?”
    旁边另一男子恭敬的低下头,沉沉的应了一声,自然,他们不希望让尊主白白送死,仅仅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阿无,阿忧,你们应该知道,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我希望在离开之后,能留下些什么,至少不是白白来过,若不是有这个使命,我不可能活到今日,我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我的性子已经被这孤寂的岁月磨平,而她不同,她可以带天外重新开始,你们都有接受外世的权利,若是说我还有什么牵挂,那便是这天外,还有,你们……”
    “尊主!”
    两人齐齐的跪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泪眼模糊,他们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他的孤寂,他们如何不懂,只是,他们不曾想过,他把他们看得如此重。
    “尊主,我们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我们只想守着您,我们本就是为您而生,若您离开,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是啊,尊主,您不能这么狠心的丢下我们……”
    “够了!”天无忧突然不耐烦的打断他们的话,斥道:“我意已决,多说无益,下去准备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力,尊主的决意,不是他们所能改变的。
    “阿无,怎么办?”出了无忧殿,阿忧立刻问道,他心里是有计较的,若是尊主那里劝不过,就只有……
    “阿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走,一起去。”
    无名偏殿,箫落星刚刚从床上起身,坐在铜镜前梳着长发,看了看镜中的倒影,十日之后,便是成亲之时,她没想到,这辈子,她会嫁两次,想起昨日两人的对话——
    “为什么要成亲?”
    “你应该猜到了,本尊主体内自出生便带有火毒,若是你我交合,才能将冰母引出,也就是说,要解了你体内的冰母,只有将它引到一个载体之上,而那载体也就是你的孩子,不过,你要想清楚,若是这样,你的孩子便会伴随冰母而生,不过,十五岁之前,冰母会一直处在沉睡状态。”
    “一定要成亲?”
    “恩。”
    “为什么?你我都知道,这样一个形式,不要也罢。”
    “本尊主需要。”
    罢,罢,不过是再披上一身红衣,对她来说,有何关系,至于那个孩子,她却没有什么概念,有了那样一个母亲,她感觉不到亲情,也感觉不到血脉相连的触动,而且,十五年,也太遥远,不是她现在应该想的。
    镜中突然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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