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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他又痞又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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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文茵轻嗯一声,从芍药手里接过灯笼,独自往院子里走去。
  钟云院取自魏家姨娘的名,想必很是受宠过一段时日,否则高氏怎会记恨到现在,连她生前住过的院子都不愿派人来打理。
  许文茵在杂草丛生的小径上走了没一会儿,就见院子后头的小凉亭旁,枯树下,有人双手懒懒环在胸前,斜斜倚靠在那儿。
  听到许文茵的脚步声,他侧头过来瞥了一眼,那双黑曜般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身影。
  他晃晃悠悠从树干上直起身子,背后皎月照下来,在他的眉宇间投下一片阴影。
  谢倾。
  果然是他。
  许文茵没有再走近,她尽量不再拉远和院门的距离,确保自己转身快跑几步便能摸着门闩。
  她停下来,紧盯着面前的男人,斟酌着话语,却不想对面的谢倾先她一步,悠哉开口道:“看来你还记得我。”
  他那番阵势,想不记住都难。
  许文茵面无表情,嗓音冷然,“我记得你有甚么奇怪的。倒是那日,你我连眼神都不曾对上过,劳烦小侯爷还记住了我。”
  她以往讲话都是轻轻柔柔的,似春风拂过。眼下却这般带刺,还瞪着自己,像只炸了毛的猫儿。
  谢倾觉得有意思极了,“我记得你又有哪儿奇怪了?一群臭气熏天的糙汉子堆里头坐了一枝娇花,小爷我记记都不行了?”
  许文茵听完,眉头都皱起来了。
  这人怎么说话跟个登徒子似的?
  “小侯爷要记,自然无妨,同我也没甚么干系。只要小侯爷别再来扰我。”许文茵一顿,又道:“难不成小侯爷还不懂其中礼数?”
  这人从南阳到开封,再追到魏府,别说她,就是连七一行人都没察觉。
  许文茵也没打算和他硬碰硬,她今夜来这儿不过是想探探这人口风。
  谢倾挑挑眉,扫一眼许文茵紧紧攥住披风的纤白素手。她面色虽镇定,唇上却没什么血色。
  “你是说,我从南阳跟着你到开封?”谢倾斜靠回树干上笑出声来,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型。
  见她眉关紧皱,似是不解自己为何突然发笑的样子,便更来了兴致:“我说小娘子呀,你莫不会是误会了什么罢。”
  他话中七分匪气,三分佻达。唇角含笑,那笑里也带着点张扬肆意。
  许文茵见他这模样,愈加面色如霜,立在那儿一言不发,对谢倾的话半点反应也没有。
  谢倾便自顾自地悠悠道:“我来开封是因为魏家太太给我递了帖子。布政司老爷又点名了要见见我。我一个晚辈总不能甩脸子吧?你方才说不信在魏府撞见我是巧合,那我还不信咱们在南阳遇见是个巧合呢。”
  好像还有点委屈。
  “我跟南曲星冤有头债有主,我找他讨债砸场子,天经地义。你呢小娘子,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国公府千金,跟着一帮行商人在南明楼做什么?这不管怎么瞧都是你比较古怪吧?”
  他说完,一顿,又扬起嘴角,痞气四溢,“莫不是你早知道小爷我会去南明楼才提前在那儿等着我?后来又从南阳跟我来开封,还找什么南下探亲的借口。哎,你说你这人,怎么能恶人先告状呢?”( ?° ?? ?°)?棠( ?° ?? ?°)?芯( ?° ?? ?°)?最( ?° ?? ?°)?帅(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谢小爷天生就长了个把活人说死,把死人气活的三寸不烂之舌。到现在还没碰到过对手。
  许文茵哪里见过这样的人,被这颠倒黑白的胡话说得愣了愣。
  瞧见他微勾的唇,眨巴的眼,半点痛心疾首的影子也无,便知自己被耍了。
  这人大闯南明楼时,一张利嘴巧舌如簧,忽悠得人天花乱坠。
  以为能和他好好谈谈的自己可真够傻的。
  她脸色一下子沉下来,“小侯爷找我来就是说这些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
  她转身就要走。
  整理:  小侯爷:我怎么就登徒子了?


第18章 花糕
  谢倾见自己的玩笑话人家根本没听进去,忙道:“哎哎,等等,等等,别走啊。”
  许文茵也没打算真走,她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丢出一句:“有话便快说。”
  “好,好,我说。你先转过来,好不好?”谢倾说这话时,嗓音温和,像在哄小孩子似的。
  若是小地瓜在,看见他家爷竟还有这么好脾气的一面,可能得欢喜得哭出来。这真是天上要下红雨了。
  许文茵便慢慢挪步,侧身来面朝着他,等他的下文。
  可方才还滔滔不绝的谢倾,突然就不说话了。
  院子里静了刹那。
  有风拂过他的衣袂,谢倾默了又默,才缓缓从嘴里挤出一句:“魏钧先前是不是送了你一盒玫瑰花糕?”
  这话夹杂在风中,飘见许文茵的耳里。她好看的眉就微微颦起,低垂的眸终是抬起来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花糕,这哪儿跟哪儿?
  这人到底想说些什么,许文茵一点琢磨不透。
  谢倾见她脸色不好看起来,又忙添了一句:“就温香楼的那个!小爷我认真问你呢。”
  “是收了。那又怎么样?”许文茵没说她收了以后转手就送给人亲娘了。
  “你就,收了?”谢倾似乎有些意外,他顿住片刻,想了想,道:“你知道温香楼是什么吗?”
  许文茵脸都黑了。就知道这人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一甩袖子,目光如剑,狠狠刮了一眼谢倾,再不容他说话,愤愤离去。
  谢倾却没再出声拦她,她只听见了身后自西北吹来,嗖嗖刮过枯叶的寒风声。
  她几步跨出院子,没等芍药说话,一把将灯笼塞进她手里,道:“走。”
  芍药默默接过来,走在前头给许文茵带路。娘子进去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却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只是她没敢多问。
  临睡前,芍药见许文茵神情已无异色,一边为她更衣一边小心翼翼问道:“娘子去钟云院见到人了么?可是出什么事了?”
  良久,也没见许文茵回答。
  芍药以为她不想说,便缄了口,将换下来的衣裳叠好,正要走。就听许文茵躺倒在榻上,若有所思地道:“许是我想错了。”
  芍药道:“娘子,什么想错了?”
  “无事,熄灯罢。”
  许是疲惫,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到许文茵悠悠转醒时,已过了请安的时辰。
  高氏在她进府那日便吩咐过下人,不用叫许文茵来请安,许文茵正好也乐得个自在。
  只是今日实在起得晚了些,她道:“芍药?怎么不唤我?”
  芍药打了水进来,放在案上,后头跟进来的若夏就笑道:“茵娘子别怪芍药,今儿大清早太太就带着娘子们出门子去了。府中无人,芍药这才没唤娘子呢。”
  高氏带着魏家姐妹出门了?
  许文茵问:“可是有什么急事?”
  “不是。”若夏上前来伺候她更衣,解释道:“是按察使袁家家宴,前些日子就给太太递了贴了。”
  芍药在后头拿了帕子浸水,听闻此话脸色霎时就不好看起来。
  袁家发帖来请,哪有只带自家小姐去赴宴的道理?
  一般赴宴都得临近午时才陆陆续续过去,高氏大清早就带着人出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文茵怎么死缠烂打惹了舅母嫌呢。
  这是给谁下马威呢!
  芍药气得脸都歪了,许文茵轻轻捏一捏她的手,冲若夏道:“那敢情好,两个表妹不在家,我倒乐得清静。一会儿把我的纸笔拿去外头花棚里,我写写字。”
  若夏没想到许文茵这般从容,愣了一下才答道:“嗳,奴婢知道了。”
  待若夏退出去后,芍药才冲着她离去的方向哼了一声,忿忿不平道:“还有脸跟娘子说呢,我看她就是故意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许文茵却道:“我的镇纸呢?”
  几个丫头搬椅子和桌案,几个拿纸笔墨,把花棚里头布置妥当,许文茵才用完早膳,悠悠出来。
  今日天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许文茵接了芍药递过来的手炉,在藤椅上坐了,一边就有小丫头磨墨。
  丁妈妈急急来到院子里时,就见许文茵拿着笔正写了半篇小楷。
  “娘子怎么还写起字儿来。”丁妈妈走近,神色有些复杂。
  许文茵头也没抬,“妈妈怎么来了?”
  “妈妈就不能来伺候娘子了?”丁妈妈一笑,又语重心长道:“哎,本不该妈妈我来说,娘子自小就是个精明的。哪儿会不知道的。”
  若夏刚被打发去沏茶,眼下这周围都是连七指给许文茵的丫头在伺候。
  许文茵道:“妈妈知道就好。舅母不待见我,不叫我出门是小,要打我脸是大。在家时我都不曾上赶着吴氏,一个舅母倒想跟我玩这些心眼。当谁都是任她揉搓的魏家庶女呢?”
  她说话语调平静,仿佛就像在说今早吃什么一般随意。但丁妈妈知道许文茵这样说,就是动怒了。
  “我知晓妈妈是以为我不过是在和舅母置气,想来劝我低低头赔个不是。”许文茵淡淡道,“但此事我心里有数。妈妈不用再多问了。”
  丁妈妈见许文茵还端正写着字,知道自己再说也是没用,叹了口气出来,“嗳,娘子心里有数便是。魏家舅舅最是疼我们娘子的,怎么……”
  说话间,若夏托着茶壶并茶蛊过来了,丁妈妈也不再接着往下说。
  许文茵写完第六篇字时,忽然有一小丫头急急忙忙小跑进来,芍药见了便呵道:“怎的这么没规矩!”
  那小丫头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许文茵瞧她虽面生,身上的衣裳却是新的,便问道:“你是哪个屋的?可有什么事?”
  那小丫头这才急急吐了口气出来,原来方才被芍药吓得一直屏着息。
  她道:“回茵娘子的话,奴婢是四娘子屋里的。方才大太太急匆匆回来,还拽着哭湿了衣裳的五娘子,四娘子就忙叫了奴婢来请茵娘子过去呢。”
  这倒是让许文茵自茶蛊里抬起眼来,明知故问道:“这才刚过正午,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小丫头支支吾吾,“许是……许是五娘子闯了祸。”
  在场的丫头不由一笑,这话要被大太太听见,指不定怎么责罚呢。
  好在许文茵不会计较,“噢,原是这样。太太有唤我吗?”
  小丫头愣了愣,“不,不曾……”
  许文茵搁了茶蛊,站起身来,“太太既然没唤我,那咱们就回屋歇着吧。若夏,芍药,仔细我笔墨,其他人将东西搬进去。”
  周围的丫头们纷纷应声,上前来搬椅子的搬椅子,挪桌案的挪桌案,将那小丫头硬生生挤到了一边。
  她望着许文茵有些迷茫,似是不明白为何许文茵说太太不唤便不去,她道:“可茵娘子,四娘子说叫您过去……”
  捧着纸的丫头正巧从她身边路过,闻言便道:“小丫头,你说话好笑,你家四娘子出门时也不曾叫过咱们娘子,怎的一出了事儿反而又要找咱们家娘子了?你快回去吧,别让四娘子久等。”
  周围干活的丫头们都咯咯笑起来。
  那小丫头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涨着张脸夺门而出。
  许文茵在屋里头懒懒打了个呵欠,盯着外头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树叶,喃喃自语道:“下马威,谁不会呢。”


第19章 缘由
  晚间,芍药便来报:“原来魏家太太去袁家宴是为了给五娘子说亲,说的是袁家的庶子。五娘子当时在屏风外头听着了,觉得太太是故意说这种亲事来害她,便寻了由头溜出去。”
  “结果娘子你猜怎么着,那袁家宴,镇远侯的小侯爷也在,五娘子找着人了一路就往小侯爷怀里撞。她这是想吃天鹅肉呢!”
  许文茵手一顿。
  芍药没注意她的异样,“那小侯爷真是身手了得。听人说,五娘子还没走近呢,他原地一蹦就爬上树大喊非礼,这才引来了人。”
  “这一闹,和袁家的亲事没了着落,别人还瞧出来这是魏家姐妹在争同一个夫婿呢,魏家太太脸都气青了,当着外人的面就发落了五娘子一顿。”
  这才饭也不吃,就领着人马不停蹄地回来了。不然呢,在人家府里留下来丢人吗?
  芍药说得绘声绘色,也不知从哪儿打听的。许文茵无言笑着摇摇头:“真是……一个比一个蠢。”
  “对,一个比一个蠢!咱家猪圈里头养的猪都比他们聪明!”芍药说罢,又觉得自己说了极好笑的事,咯咯笑个没完。
  她笑了好会儿才停下来,左看看右看看,“若夏呢?马上小厨房饭都要做好了,怎么人不见了?”
  许文茵道:“她当然得不见,不然怎么把咱们中午那番话讲给某人听呢?”
  正如许文茵所言,若夏此时正细细将今日午时许文茵院子里的事讲给高氏听。
  等她复述完最后一个丫头说的话,自上飞来一个茶蛊狠狠砸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滚烫的茶水险些飞溅到她脸上。
  若夏打了个颤,“太太息怒,太太息怒。”
  “反了!你们都反了是不是!?”高氏好容易缓口气,此刻血压又一下子升高,目眦尽裂,“她好大的胆子!我没收拾她,她是不是就觉得可以压到我头上来?!”
  周妈妈劝道:“太太仔细身体,若为了个小丫头把自己气病就得不偿失了。”她顺顺高氏的背,又道:“她一个小姑娘能懂什么,这是因着太太没带她出门才生闷气耍性子呢。太太何必动怒?”
  高氏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咬牙道:“什么小姑娘,她是个小姑娘,可比你主意大多了!今日不过没许她出门,就敢下嫣姐儿的脸,跟我对着干。她在国公府不知道得多能呢!还有那个贱人的种,果然谁生的随谁,没脸没皮的下贱东西!今天把我一张老脸都丢尽了!人呢!”
  周妈妈道:“还在祠堂里头跪着呢。”
  高氏冷笑,“让她跪着,谁都不许给她送饭!”说罢,又骂起来:“下贱胚子,今日这事儿一闹,别说袁家庶子她配不上,要点脸面的人家都不会要她!我看她要怎么办!”
  “太太,您看,嫣姐儿……”周妈妈窥着高氏的脸色。
  高氏叹了口气,“我不还是为了她吗?我知道谢小侯爷在,才将她带去,原是打算让两个孩子相看相看,再问问小侯爷的意思。这下用不着了,这门亲是彻底没了着落。也罢,我细细挑,咱们嫣姐儿总能寻个好的。”
  周妈妈嗳了声,不再说话。
  今日这事,魏子嫣是受了牵连的,否则高氏也不会发这么大火。姐妹在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魏子兰名节差了,魏子嫣又能寻到什么好亲呢。
  镇远侯是铁定攀不上了。
  周妈妈原本想劝高氏哄哄许文茵,有她助力也许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可这道理高氏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是争那一口气罢了。
  高氏的手轻抚在太师椅把手上,缓缓吐出一句:“也不是只有求她一个法子。”
  “太太的意思是……”
  “你且看着吧。”
  之后两日,高氏再没找过许文茵麻烦,连同魏子嫣也不曾来过她的院子。整个魏府像是遗忘了她的存在,笼罩着一层凄云惨雾。
  许文茵对此很是满意。
  谁想到还没等她清闲多久,便有不速之客来了:“娘子,魏大少爷来了,在外头说要见您呢。”
  许文茵奇了,她想过魏子嫣迟早会来,怎么也没料到来的是魏成影。
  瞧他上次见了自己那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的模样,这是吹的哪门子风呀?
  许文茵道:“带他去厢耳房。”
  芍药应声出去,没一会儿又进来道:“大少爷说在外头就好,他马上就要走。”
  算算日子,三日禁足已到,魏成影今日可以出门,难怪这般着急。
  许文茵站起来,芍药忙拿了披风为她披上,又将暖好的手炉递进她手里,随着许文茵出去了。
  魏成影在外边正等得坐立不安,那头许文茵跨出门槛便停下来不走了。
  魏成影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隔着一小段距离,冲她道:“表妹近来可好。”
  “甚好,劳表哥忧心。”许文茵面不改色。梓
  魏成影见她一句别的话都不想同自己多说的模样,心下有些恼,恨不得赶紧告辞离这个琢磨不透的表妹远些。
  可一想起小侯爷前几日交代他的事,魏成影只得忍了这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那表兄我就安心了。其实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要同你解释解释。”
  他顿了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前些日子,表兄我喝醉了酒,做了些失礼的事儿,实在是我没多考虑。那盒玫瑰花糕表妹尽管扔了砸无妨,只要表妹能消消气。”
  许文茵只笑,“哪里的话,区区小事,我自然不会往心里去。”
  魏成影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心里松了口气,将手里提着的食盒往前一递,“表妹没往心里去便好!这不,表兄我大清早出去买了鸿祥楼的红枣糕来给表妹赔不是了。”
  许文茵看一眼那食盒,却站着没动,“表哥的心意表妹心领了,只是我当真没往心里去,这事儿更不会与旁人言,表哥尽管放宽心。”
  以为她是好说话,这不还在气他呢么!真是软硬不吃!
  魏成影微不可见地皱眉,刚想说什么,许文茵却手一扬一副要送客的架势了。
  魏成影只得往前跨了一步,将那食盒硬塞进芍药手里,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好声好气地劝:“表妹行行好,算表哥我求你,你就收了这食盒,成不?”没等许文茵说话,他又连忙添了句:“只要你收了,从今往后,咱们两清,我不来招你,你也不用理会我!一言为定!”
  许文茵不明白他这般执着是为了什么,拿眼一扫魏成影,须臾,才悠悠道:“成吧,既然表哥这般想送这份礼,表妹我却之不恭,这一次就收下了。”
  说罢看一眼芍药,芍药心神领会,从魏成影手里接了那笼做工精巧的食盒。
  魏成影喜不胜收,连连道:“表妹是个明白人,多谢你!”说罢行礼告辞,一刻也不想多留,行至院门,忽然忆起谢倾还交代了一事,连忙转头又添了一句:“表妹记得尝尝啊,热乎着呢!”
  许文茵刚进屋,听见魏成影最后一句,她道:“把门关上。”
  芍药带上门,才将那食盒放在案上,“娘子,这红枣糕如何是好?”
  许文茵眼皮都没抬一下,“拿下去跟丫头们分了吧。”
  魏成影办妥了谢倾交代给自己的事儿,美滋滋的从许文茵的院子里出来,直奔出府去寻他。
  他骑马飞驰至谢倾暂居的宅子前,却被房门告知谢倾不在府里。
  魏成影纳闷了,“你家小侯爷有说去哪儿没?”
  整理:  谢·天鹅·倾


第20章 心安
  那门房摇摇头:“我家爷一向不许人问他去向,魏大公子若不急,进来等等?”
  “不了,我找找他去。”魏成影策马调头,谢倾大白天的能去哪儿?这人整日游手好闲,这会儿不在府里,定是泡在温香楼。
  魏成影越想越笃定,心道自己只是去找小侯爷的,可不是想喝花酒。
  他在温香楼前下马,那头有妈妈迎出来,见了他笑道:“今儿是哪阵风把魏大才子吹来了?”
  魏成影咳了声,正经道:“小侯爷在没?”
  却不想那妈妈比他更疑惑:“大公子在找小侯爷?小侯爷这段日子都不曾来过。”
  谢倾怎么会不在温香楼?这实在出乎他的预料,这下魏成影是没辙了。仔细一想,谢倾从没提过他平日里都爱做些什么,神出鬼没得很。
  魏成影只得拱拱手,又一把跨回马上要走,后头妈妈忙叫住他:“来都来了,大公子不进来坐坐?”
  “不坐了,改日吧,我急着找小侯爷呢!”说罢一扬鞭子,策马而去。
  之后魏成影绕来绕去,找了很一阵子,就在他打算调头再回谢倾宅邸看看时,就见迎面缓步走来一匹黑鬃骏马。
  马背上驮着一个人,那人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仰躺在上边,斗笠敷面,看不清长相。腰间玉坠子随着黑马迈步,大弧度地晃来晃去,这人的身子却像钉在马背上似的,纹丝不动。
  魏成影都看呆了。
  但他只呆了一瞬就反应过来,虽瞧不见脸,但敢在大街上这么横,这么不走寻常路的,除了那个谢倾还能有谁?
  魏成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赶马上前拦下那匹黑马,正要开口叫谢倾,就见从谢倾后头追上来一人,冲他呵道:“干什么你?别挡道!”
  说话的是个女子。
  她骑着匹白马,马鞭直指碍了自己道的魏成影。这女子说话分明很不客气,却因声音太娇柔,怎么听怎么像在嗔怪。
  再看她桃腮粉脸,柳眉星眼,从云袖里露出来的那一小截皓腕如凝雪般皙白,让人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唯恐唐突了这美貌。
  魏成影自觉见过不少美貌的女子,却从未见过这般冠绝群芳的,看上一眼胸口都要轻轻一窒。
  那女子见魏成影痴痴傻傻的,也不答话,纳闷地一皱眉头,又道:“叫你让开!聋了?”
  眼前的貌美小娘子樱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可魏成影现在却一点也听不进去。
  许是没料到这人还真听不懂人话,那女子也懵得直眨眼。
  旁边躺得好不安逸的谢倾终是啧啧一声,将斗笠从自己脸上揭开,撑起上半身来,懒懒道:“见了女人走不动路?魏大公子可真有出息。”
  旁边那女子便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原来不是听不懂人话,是没见过女人看呆了。
  魏成影这下终于回过神来,被谢倾一下戳穿心事,登时脸就涨得通红,掩耳盗铃似的冲他道:“十三你可让我好找!”
  “啊?你找爷做什么?”谢倾莫名其妙。
  “你送来的那红枣糕我已经亲手送去给茵表妹了,这不是你交代的吗。”魏成影要气死了,这谢十三,他帮他做事儿,怎的好像是自己在求他似的!
  “噢。”谢倾像是没睡醒,朦胧着双眼,点点头道:“那你赔礼道歉了吗?”
  “我,”魏成影想了想,他虽没明说,但大约也算是道了歉罢,便心安理得道:“自然是好好赔礼道歉了的。”
  谢倾斜了他一眼,慢慢地从嘴里飘出一句,“那她怎么说?”
  “她说她就没放在心上过。”魏成影道。
  谢倾轻哼了一声,低低道:“那就好。”他声音轻而低,这句话二人都没听见。
  一旁的月媚娘左看看右看看,看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便插嘴道:“爷,你跟这二愣子认识啊?”
  魏成影道:“爷?”怎么又是跟小侯爷有关系的?
  谢倾不耐烦一摆手,“干你屁事啊,问什么问?成天正事不干,废话一筐。”
  魏成影虽知道谢倾对谁都这幅大爷态度,却忍不了他对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也出言不逊,便带着点叱责:“谢十三,你怎的对姑娘这般说话,也太无礼了些。”
  “啊?”
  谢倾闻言不悦地就挑起眉来,眼神都变了。
  可以这样说,谢小公鸡这辈子,只有他自己颐指气使别人的份儿,还从没人敢这般对着他大呼小叫。
  谢倾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大好。更别说是被魏成影这呆子叫板。
  他一生气,这拳头就得控制不住。
  在大西北时,也曾有不知好歹的挑衅过他,无一不被谢倾揍得哭爹喊娘。被他管教过的纨绔子弟,从镇远侯府门口排到城门都排不过来。人送外号四个大字“纨绔头头”。谢倾第二天就把送他外号的人打了一顿。
  旁边月媚娘见谢倾活动了活动手腕,似乎是想一拳招呼到魏成影脸上,急忙一把摁住他的手。
  她太清楚自家爷了,他要想揍人,是绝不会留情的。一会儿要把这布政司嫡长子揍了个爹妈不识的模样,最后来收拾烂摊子的不还是她和小地瓜么!
  “爷,爷,忍,忍住!这在大街上呢!”她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摁住了谢倾的拳头,一边扭头对魏成影不客气道:“关你屁事!要你多管闲事,我就喜欢被骂,怎么着?你有病吧!”
  魏成影瞪大了眼,人都傻了。自己替她说话,还反要被责难。也忒不讲理了!
  那头月媚娘骂完又赶紧冲他挤眉弄眼道:“还愣着做什么?你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魏成影一呆,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一反应过来她原来是在帮自己,心里就止不住地窃喜。
  魏成影内心一波三折,面上不显,只对黑着张脸的谢倾道:“十三,是我说错话了。方才一时情急,我口不择言,是我不对,你莫要同我一般见识。”这一串话说得异常流利,还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快。
  “老大,你就饶过他,你看他那副样子,比小地瓜都蠢,你总不能同一傻子计较吧?”月媚娘趁热打铁,在谢倾耳边劝了又劝。
  一直肃着张脸的谢倾听罢,终于松开紧握的拳头,顺便甩开月媚娘的爪子。还没等她放心地呼出口气来,下一秒,谢倾直起身来一脚飞踹在魏成影的马腿上,恶狠狠骂道:“给老子滚犊子!”
  之后,魏成影拼了命拽住缰绳才好险没从马上摔下来。
  可他也没恼谢倾,他满脑子都是方才那个貌美小娘子。
  回府时见了魏子嫣都还在傻笑。若是往常,魏子嫣少说也会侃他几句,可这回她只是扫了一眼魏成影,神情郁郁,招呼也不打地走了。
  魏成影眨巴眨巴眼,纳闷了。最近这是怎么了?出啥事儿了?
  他不知道的是,魏子嫣这般模样是因为她刚从许文茵那里回来。
  整理:  谢小公鸡: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


第21章 透彻
  许文茵上午刚打发了魏成影,下午魏子嫣就来了。
  果真兄妹心有灵犀么,非得挤在同一天上门。
  “带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魏子嫣就被芍药领进了屋。她脸色苍白,眉间紧皱着哀色,跟那日水榭会谢倾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魏子嫣老老实实上前与许文茵行了礼,就着芍药搬来的雕花木椅坐了。手揪着裙裳,一双眼没有焦距地飘忽不定,双唇紧紧抿在一起。
  须臾,才似乎下了巨大的决心,她终于抬起眼看向许文茵,沙哑的声音带着些哀求:“表姐……求你,求求你救救子兰。”
  许文茵本以为,魏子嫣是因为不能和谢家结亲才变得这般失魂落魄,来求自己大抵也是为了亲事。却没想到会听见一句求她救救魏子兰。
  她的表情滞了一下,望着下头已红了眼的魏子嫣,内心突地生出一丝茫然。
  她问:“为什么要来求我救她?她可害得你丢了亲事。”
  “是……我不傻的,茵表姐。我知道子兰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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