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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他又痞又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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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赵承时瞥他一眼,“朕怎么听说,是你嚷嚷成国公的马车撞了你呢?”
  “圣人明察!”谢倾抬起头,冤枉极了,“臣要碰瓷儿也不敢找成国公不是?臣不过就是面相生得凶恶了些,那些人就要这般歪曲事实来谤我!忒没道理了!”
  谢倾生得唇红齿白,哪里有一点凶恶的样子,只要不开口说话,倒是十分的人模人样。全京城怕是也挑不出几个生得有他这般好看的男儿了。
  赵承时面色不改,对他这番浑话不置可否,“成国公是看在老将军的份上才不同你计较,莫要得寸进尺。不可再有下次。”
  赵承时娶了许家嫡长女为后,可对成国公这个老丈人似乎一点不亲近,反倒十分的疏离。
  二人这头说着话,那头有内侍疾步过来,小声禀道:“圣上,皇后娘娘来了。”
  谢倾低垂着的眉眼一眯。
  整理:  下章就要见面了,不容易不容易


第49章 入局
  不等赵承时回应; 便有一被宫女团团簇拥的华服女子遥遥走来。她外着青蓝色外褂; 下着撒花石刺绣滚边裙; 头戴翡翠镶金凤头冠。柳眉朱唇,明艳中带着寻常人无法比拟的华贵。
  许文君莲步轻移,步到赵承时身侧。
  “陛下,臣妾莫非来得不是时候?”她说话时温言细语; 嘴角带笑地瞥了眼下头跪着的谢倾。
  赵承时眉头微颦,她来得的确不是时候,嘴上却说:“皇后来得正好。这是镇远侯家的,幼时还曾去过成国公府上做客,皇后可有印象?”
  他话头刚落下,谢倾就抬起头来,冲许文君一笑:“许家姐姐; 我是十三呀,你可还记得我?”
  这声“许家姐姐”叫得别提多自然多乖巧了; 这京城里的王侯将相子孙里很难再有这般没脸没皮的人物。
  许文君闻言,微垂的眸抬起来看向谢倾; 她眼中没什么感情,过了片刻,一个浅笑才在她嘴边绽开:“还真是许多年不见。没想到小侯爷如今都这般大了。”
  话中的疏离与客套恰到好处。
  “哪里哪里,许家姐姐才是和从前比; 越发的国色天香,真真是惊为天人。”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许文君望着谢倾满脸的笑意; 没有再说话。
  赵承时今日叫谢倾来原本还有一番事,可眼下被许文君一打岔,已失了兴致。只摆摆手赶人,“朕乏了。你记得朕方才说的话,过几日去兵部当职万不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嗳。”谢倾轻快地应了一声,“臣告退。”
  他跟着内侍步出承明殿,前头已走开了好远的小内侍这才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来,他一回头,发现谢倾正蹲在不远处的墙角,似乎在瞧什么。
  小内侍唤他:“小侯爷,您看什么呢?”
  哪儿知谢倾却神秘兮兮地冲他招招手,“你来瞧瞧这是什么。”
  那小内侍才十三四岁,正是好奇心重的年纪,这会儿被谢倾这么一勾,半点怀疑也没有,颇有兴致地小跑着过来瞧。
  他刚把头低下来,谢倾随机在身后对着他的脖颈就是一记手刀。又狠又快,直直将人当场砍晕。
  “哼,麻烦。”谢倾左右看了一圈,将那昏过去的小内侍拎起来,随手扔进旁边的竹林里。这才拍拍手上的灰,飞身上了屋檐。
  他依照着模糊的记忆,找到了凤鸾殿。
  许文君想必在他走后也没在赵承时那里多待,谢倾等了不一会儿,就见她又被宫女簇拥着回来了。
  谢倾蹲在屋檐之上,把玩着手里的小石子。等到许文君身周的宫女散了一层后,手一扬,碎石子擦过许文君的裙角,精准地刺进了她身侧的屏风上。
  谢倾的力道控制得刚刚好,那石子又小,周围的宫女对此浑然不觉。只有许文君眼角往那石子上一瞥,手抚上额角,“本宫乏了,这儿用不着你们,都下去罢。”
  屋内的宫女鱼贯而出。
  许文君这才缓缓步进内室,谢倾就犹如鬼魅,从横梁上飞身而下,静静地落在了她身后。
  “谢小侯爷到底有何事?”许文君头也不回。
  “许家姐姐这般冷淡做什么。”谢倾嘴角一挑,望了眼外头,当然他是什么都看不见的,“看来你在这宫里过得也不舒坦。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
  就算谢倾从前来过国公府做客,他们也没相熟到可以这般说话。许文君不悦地颦起眉,“小侯爷有什么事,快说快回。”
  许文君这时心里只把谢倾当作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所以说话没留半点情面。可谢倾就不一样,这位可是他家阿茵的嫡亲姐姐呢。所以眼下被她一刺,也不恼,反而颇为好脾气地道:“那我便说了。你在宫里束手束脚的,大抵也什么都不知道。”他一顿,“许文茵已经被成国公弃了。”
  话音刚落,许文君倏然一下转过身来,与谢倾四目相对。美艳的脸颊上终于闪过一丝惊慌。
  谢倾不等她说话,接着道:“不过你放心,她这会儿应当好好的,没有性命之忧,也不会被卷进这场即将暴发的旋涡。”他眼角余光看了眼屋外,“可,这个期限不会是永远。”
  “我原本以为对许家、谢家下手的是赵承时。但我们都猜错了。赵承时不过就是个傀儡,真正手握大权的,是慈宁宫里头那位。”
  许文君哂笑一声,带着点伤色:“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发觉得太晚,已经来不及了。”连成国公都选择了退。就算谢倾是那个谢家的子孙又如何,单枪匹马上京城,本就是步错棋。
  谢倾却道:“来得及。”
  他望着许文君微讶的神情,又一字一顿重复道:“来得及。”
  “太后身边有个宦官,名叫严致。”他道,“只要从他入手,一切便拨云见日。”
  许文君闻言微颦起眉,像是在思索,“严致侍奉过先帝,如今也很受太后重用。但大抵是一边用他,一边防着他。你若想用他掰倒太后……”
  并非不可能。可,凭什么?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谢倾嘴角一挑,“只要你能让我同那严致见一见,我自有法子。”
  这是场赌注。
  前路本一片昏暗,谢倾的到来,让许文君觉得窥见了一丝曙光。
  自己被困在宫中这么些年,早就心灰意冷。可如果这是最后的机会,她不能再放手。
  “好,我想想法子。”许文君沉声道。
  ——
  慈宁宫内。
  香炉中白烟袅袅,殿内很静,内侍轻手轻脚地掀开帘子入内,他步到正坐于橡木雕花太师椅上的人身侧。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何太后半掩着眸,听了回禀,一伸手,旁边立刻就有宫女来搀她。
  她缓缓道:“严致呢。”
  “严大人这会儿应当是去了内务府那边。”
  “噢。”何太后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他倒是要务繁多。”
  搀着她的宫女听出她话中带着不悦,背脊一抖,低着眉眼,默不作声。
  “听说,谢家那小子进城了?”
  “回太后的话,前几日刚进的城。往皇上那头跑了两回。”内侍禀道:“他只说是自作主张独自上京,谢老将军不知晓此事。”
  何太后面上瞧不出什么神色,“谢家也是死而不僵……”一双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冷光。
  “还有……”那内侍像是有所顾虑,何太后扫他一眼,“有什么话便说。”
  “是。”内侍一颤,“皇上那头,像是有什么动静……”
  何太后冷笑了声,“他是该有动静了。要没动静,才真是废物。”
  “谢倾那头不必急,本宫自有法子收拾他。当年留他姑姑一命,本想谢家能就此安生些。看来是本宫想错了。”
  “待严致回来,叫他来见本宫。”
  “是。”
  ——
  谢倾从宫里出来便去兵部露了个脸,赵承时也没给他安排什么有实权的差。顶多就是个虚衔。谢倾等着许文君的消息,这一等就是好几日。
  结果没把许文君的消息等来,倒等来了另一个人。
  城门外。
  一行三人两匹马正在道上疾驰。
  “我去,今儿运气真不好!”
  “媚娘姐姐若不背那大砍刀,咱们少说也能再快一日到。”
  “不成!我丢了这砍刀,被人偷袭了怎么办!”
  许文茵在月媚娘身前笑了笑,“好在咱们虽耽搁了一上午,总算是能在城门关上前进城了。”
  连七悠然自得,“希望谢小侯爷还没翘辫子。”
  “我呸!”月媚娘淬他一口,“我们爷是那么容易就嗝屁的人吗?说话放尊重点你!”
  三人一路过关进了城。
  再回到这个出生地,望着眼前一片繁华景象时,许文茵心里却隐隐觉得陌生。西边落下去的日光晃了她的眼,她又拉了拉盖住自己半边脸的披风。
  “咱们虽然这么冒头就来追爷了。”月媚娘一皱眉,“可也不知道爷在哪儿啊?”
  “还能在哪儿,小侯爷又不是京城人,定然是住的客栈呀。”连七估摸着谢倾那种人,肯定是大摇大摆进了城,完事还要住最好的客栈,指不定把花楼都摸清楚了。
  “那咱们先去客栈里找找。”月媚娘跃下马,随便扯了个人问路。她天性爱玩,又从没来过京城,要不是眼前还有桩急事,不然还真想四处逛逛。
  连七见一旁的许文茵从方才起就不言不语,心下纳闷:“二娘子,可是哪儿不舒坦?”
  许文茵却摇摇头,手紧了紧。京城看上去依然风平浪静,起码可以知晓谢倾还不曾出事。得知他还安好后,她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这会儿却又有些怕见到谢倾了。也不知道他看见自己追来,会是什么表情。
  那头月媚娘问路回来,朝东边遥遥一指:“我问了京城最好的客栈在哪儿。”
  连七点点头,月媚娘看来也十分了解她主子。
  三人又打马来到客栈前,那小二最初还有些想不起来,直到连七说了句“就是走路甩着个胳膊,狂得跟只鸡一样的人”,那小二才一下子福至心灵。
  “城东的宅子?”月媚娘边走边扫了四下一圈,“爷这是被皇帝赏了座宅子?”又叹道:“爷不愧是爷!”
  许文茵默默跟在二人身后。身周人来人往,唱曲的,吆喝的,熙熙攘攘挤在街边。她本就奔波了一天,如今被日头一晒,心下又不安,只觉得视野有些恍惚。
  她皱起眉,脚下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本想稳住身形。
  可却突然撞进一个怀抱之中。
  还隐隐闻见了一缕澡豆的清香。
  她倏地愣了下,明明视野发花,却依旧想强撑着抬起头看看他。
  头顶那人却先她一步埋下脸,吐息扑在她颈上,在她耳边极轻地叹息了一声。
  “你不该来的。”
  他嗓音低低切切。
  “你真不乖。”
  整理:  终于见到媳妇了汪汪汪
  下章撒撒糖


第50章 危机
  熟悉的嗓音响彻在她耳畔; 这些日来的奔波与劳累突然间就被这道声音冲了个烟消云散。
  许文茵抿起唇; 觉得鼻根有些发酸。
  她靠在谢倾臂弯间; 能感受到隔着衣料传来的温热。是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怀抱。
  “我本来以为……已经来不及了。”她艰难地开口,发出的声音却有些哽咽,“但你还平安无事……”
  谢倾知道,许文茵只是面上看起来温温婉婉; 内芯其实要强又高傲。
  从前受过那样多的苦难,她何时流过一滴眼泪。所以此刻,她一哭,谢倾只觉得自己的心登时像被揪起来一样痛。
  “别哭,阿茵,别哭……”他低低哄道:“是我不好,是我自作主张; 不要哭了。”
  可他这话就犹如打开了一个阀门,许文茵低垂着头; 抽泣声不止,眼角泪珠断线般划过脸颊。
  谢倾这回是真的慌了。
  他转到许文茵身前; 屈下膝,伸出一根白净的手指,轻轻替她拭去了泪。像对待一件易碎品,动作轻柔无比。他曾无数次想伸出的手; 终于在这一刻,真正的触碰到了她。
  “我从没想过来京城送死,只是我考虑的计策; 最终能顺利进行到哪一步却是未知。”谢倾抚着她的脸,低低道:“我不想将你卷进来,又怕自己如果再将你多看上一眼,就会对前路心生退却。”
  许文茵却哑着声音摇头:“谢倾,你不懂……”
  “是,我不懂。”他道,“我原本不明白。”
  “我离开西北时,以为自己再没有别的挂念了。可你成了一个变数。”
  “我就想,既然没法将你护一辈子,那起码,在我活着的时候,要让你不受半点损伤。可……如果你因为这个哭了,我会恨死自己的。”
  “……所以别哭了好么?”
  他的指尖微凉,许文茵却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滚落下去的泪滴在谢倾的衣摆上,留下了几団微深的印记。
  她垂眸看着他,他亦微微仰头望着她,眉眼间带着些仓皇。良久,她才红着眼眶,轻轻点了点头。
  还不待谢倾说话,前头问路回来的月媚娘终于察觉到后边许文茵没有跟上。她扭头一瞧,看见谢倾,惊呼道:“爷!”
  谢倾放下手,倏然立起,用身子挡住了后边的许文茵,“嚷什么嚷,看见小爷很稀奇?”
  月媚娘半点没发现两人身周不寻常的空气,几步跨过去:“咱们找了半天也没找着爷的住处。还以为今儿又没着落了呢。连七你说……”她往方才连七站的位置一瞧,哪里还有连七的身影,她愣道:“连七人呢?”
  谢倾嘴角一扯:“人家可是有要务在身的。”
  ——
  承明殿内,四下悄然无声。
  赵承时坐在太师椅上,有一人正跪于殿下。
  “你回来得倒快。”赵承时眼也未抬。
  那人一身玄色劲装,腰间别着把绣春刀,平时总是满带笑意的桃花眼中,此刻却满是冷厉。
  “你将她引来京城,是忘了朕下的令了?”赵承时一直平淡无奇的语调中终于显露出一丝忿然。
  连七依旧垂着眸,“圣上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她不是那般轻易受控于人之人。如今明知自己身在局中,便更不会就此坐以待毙。”
  他的话就像在陈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没有半点情绪。
  赵承时想起脑中那个模糊的影子,她一直都那样从容坚定,连与自己对视时也没有丝毫惧色。
  她的确不像是会坐以待毙之人。
  “罢了。”赵承时轻道,“眼下,该如何还是如何。你只需记得自己的职责。”他一顿,“她现在人在何处?”
  “回圣上的话,宿在谢倾的宅邸中。”
  想来也是,她知道了如今的状况,定然不会回国公府的。
  “应天军那头可备好了?”
  “是,依计划行事。”
  赵承时眸光微动,“是时候了。”
  他忍了太多年了。
  ——
  谢倾等人一路回到宅邸中,许文茵此时已收拾好了仪容,她一想起自己方才在谢倾面前哭得实在不成样子,就觉得脸颊发烫。
  身旁谢倾似是察觉到她的拘谨,嘴角一挑,靠过来低低冲她道:“哭出来可好些了?阿茵不要再恼我了,我真的知错了。”
  他这话里哪里有一点反省的意思,分明是想逗她。
  许文茵一抿唇,抬起眼微瞪他一眼,粉嫩的唇嘟起来,“阿茵是你叫的么,登徒子。”说罢,不再看他,往前快走几步追上了月媚娘。
  谢倾一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耳边似乎还残留着方才那句似娇似嗔的“登徒子”。谢小侯爷嘴角一勾,登徒子啊,登徒子也挺好。
  立在旁边的小地瓜懵懂看着这二人的一来一回,待许文茵走远,才靠过来,“爷,许二娘子怎么瞧着生气了?”
  他有些担忧自家爷是不是惹了许文茵不高兴。可他问出这话后过了半晌,谢倾也没有回应。
  他纳闷看过去,就见谢倾正望着远处,眼微眯着,嘴里嘀咕道:“那小爷可得让她多‘生气’几回才行。”
  说罢也不等小地瓜,负着手悠悠往前去了。
  小地瓜就在后头愣得直眨眼,自己怎么没看明白呢?
  赵承时赏给谢倾的这处宅子是前些年新翻修过一回的,虽不大,却五脏俱全。
  月媚娘寻了一处最宽敞别致的院子打算在这里做窝,她最会挑好地方,谢倾懒得同她争,小地瓜又争不过。所以做起这些事来十分理所当然。
  可哪知这回,谢倾却管上这事了。
  “你,给爷滚去那头住。”谢倾一指隔壁的小院子,月媚娘立马不甘心地喊:“为啥啊!”
  谢倾冲着她一挑眉。
  月媚娘被这股威压震得心肝一颤,“我看隔壁这院子就挺好……”
  许文茵顺理成章住进了最好的这处院子。
  她没有回国公府,她也不能回去,否则再想做些什么时只会处处受限。
  她看着谢倾走进院子里,正瞅着空无一物的池塘,月媚娘和小地瓜都在另一处,便唤他:“谢倾。”
  “我找到空谷映月了。”
  话音刚落,谢倾倏然抬起头看向她,眉头微皱,许文茵便接着道:“我们都想错了。”
  她一边回身往屋内走,一边从袖中取出锦盒,揭开盖子,“从我遇袭,到魏家,有人一直在背后操控着一切。我原本以为是皇帝,但并不是。”
  “甚至连前太子的死,也并非是皇帝的手柄。”她轻轻扬起手中的笺纸,“前太子的死,你父亲的死,皆是太后的授意。”
  那精致的滚金笺纸上,赫然写成一行小字:“太子崩,三千禁军已至西门。万事俱备。”
  “我猜,连先帝临终前的旨意也是太后以禁军相逼的结果。”许文茵道,“否则也应当是召回最长的楚王继位,先帝断不会选身份低贱年岁又小的九皇子。”
  “九皇子当了皇帝,于太后是只有利而无弊。他没有靠山,最易操控。”
  “可我还是没想明白。”许文茵思索道,“太后为何盯上了许家,又处处设计加害我。”
  谢倾似乎早就知道,此时听许文茵说明一切,也没什么讶色,“你可知道国公府内有一处不许人靠近的偏僻院子?”
  许文茵颦起眉,她自然知道这么一处地方。可从前并没有关人,是在魏氏死后她才被警告不许接近那里的。
  “那里关着一个知晓内情之人。”谢倾淡道,“当年宫里经历过那场风暴的人大约都没被留下活口。在你家中那人,是被人保下来的。”
  “能从太后手下将人带出府藏匿在许家,此人定然权势滔天。而太后知晓了此事,到如今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有所动作。”所以,他才猜到了严致身上。
  “至于为何处处想除掉你。”谢倾眼睑微沉,“我猜,是同你的生母有关。”
  从前在魏氏身边伺候过的两个丫头皆被成国公送了出去,事后在庄子上被太后暗中除掉。若太后不来这一手,谢倾是想不到这一茬的。
  那疯女子想必是以魏氏的婢女身份被送进许家的,所以连同与她接触过的丫鬟也没有逃过一劫。
  除此之外,魏氏还有两个女儿。太后先是召许文君入宫为后,方便将她软禁在宫中。剩下一个许文茵,不过就是一手简单利落的借刀杀人。
  何太后大权在握的同时,也在忌惮还有活人知晓当年的事。是宁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至于成国公为什么愿意保下那女人。恐怕是被严致抓住了什么把柄,又或是被许了什么滔天的好处吧。”谢倾轻声嗤笑,“而赵承时如今羽翼丰满,怎么还愿意受控于人。这京城是逃不过一场血雨腥风了。”
  许文茵这下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过来。( ?° ?? ?°)?棠( ?° ?? ?°)?芯( ?° ?? ?°)?最( ?° ?? ?°)?帅( ?° ?? ?°)?最高( ?° ?? ?°)?的( ?° ?? ?°)?侯( ?° ?? ?°)?哥( ?° ?? ?°)?整( ?° ?? ?°)?理( ?° ?? ?°)?
  原来从她离开京城,从谢倾离开西北起,这盘棋局就已经在冥冥之中开始了。
  她上前一步,将手中锦盒递给谢倾,“空谷映月你拿着,总会有用处的。”
  谢倾默默接过来,他知道许文茵指的用处是什么。自己曾经找了那么久也没找到的东西,如今就这么轻易地躺在自己手中。而且与他的猜测一点没差。
  二人说话间,那头小地瓜却忽然跌跌撞撞地闯进来,面上满是焦急,“爷,大事不好!”
  小地瓜很少会有如此慌张的时候,谢倾神色一肃:“出什么事了?”
  “方才有驿使传军报回京,西边遭金人突袭,皇上已点了老爷子带兵出征!”他急道,“方才小的出去瞧时,城门已被禁军封锁,说是不许任何人出京。爷,这可怎么办……老爷子已是那般年纪,若再亲自上战场,只怕是……”凶多吉少。
  话音落下,许文茵明显感到身旁的谢倾背脊一僵。谁也没想到太后的速度竟会这般的快,出手就是直击要害。
  谢老将军早就到了解甲归田的岁数,这会儿却偏偏点名让他带兵对抗金人,城门封锁,谢倾这个嫡长孙被变相地软禁在京城内。太后这是要彻底将谢家置于死地了。
  谢倾没有说话,他抓起挂在一旁的大氅,转身就往外走。
  “谢倾。”许文茵攥紧手,轻轻在身后唤了他一声。
  “别怕。”他头也不回,像是在安慰她,“我去去就来。”
  整理:  我,努力了!(x)


第51章 将来
  谢倾走后; 许文茵仍坐在屋内的橡木雕花椅上。她似乎在想什么; 四下一时寂寥无声。
  小地瓜没法跟谢倾一起进宫; 干着急也不是法子,只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扭头望着外头一片天光,轻道:“许二娘子不必担忧。爷做事必然是深思熟虑过的,他从以前就是这样。这一次也不会是例外。”这话像是在说给许文茵听; 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许文茵默道,“他应当是进宫去了。眼下这般状况,进宫分明只会让自己更加身处险境,可他还是去了。”
  谢倾定然是想好了对策的。
  她垂着眸,心下几番思虑,终是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小地瓜在身后唤她:“许二娘子,您去哪儿?”
  “成国公府。”
  既然一切的源头在那里; 她总得去一次。谢倾已铤而走险,自己又怎么能缩在这里坐以待毙。
  谢倾的宅邸在城东; 国公府在城西,她若想回去只得穿过人流密集的御街。许文茵这时才恨起自己怎么就不会骑马。
  她出了宅邸; 在一条小巷中快步而行,还没走近御街,却有人忽地拦在了她面前。
  这是条只供一人穿行的窄巷,许文茵被挡住去路; 只好停下脚步,可当她看见来人时却颦起了眉:“连七?”
  连七这会儿换了身玄色劲装,与平日里给人的感觉不大一样。他方才突然消失; 这会儿又这般巧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许文茵觉得古怪,心下本能地生出了几分戒备。
  “呀。”他笑着跟她打招呼,“二娘子这是要去哪儿?”
  他就这样挡在她身前,艳阳洒下来,给他半边身子染上了阴影。
  “去哪里你不必管。我倒是想问你方才怎么说没就没了?”许文茵看着他,“月媚娘正找你呢。”
  “我?”连七一双桃花眼眯起来,“看见了街边有个算卦的老伯,便去找他算了一卦。结果我一回头就瞧不见你们的影了。”
  “算卦?”
  “……对。”
  连七靠近许文茵一步,“二娘子猜猜是何卦?”
  他身形很高,许文茵攥紧手,被迫往后退了一步。
  连七便不依不饶,又往前逼近。许文茵渐渐被笼罩在他身前的阴影之下。
  “看来二娘子不想猜。”
  他嘴边笑意渐褪,一双眼微微睁开,眼中有寒光涌动。
  待许文茵想有所动作时却来不及了。她看见连七扬起手,一团烟雾自袖中飞在她眼前炸开,呛人的白烟霎时扑面袭来。
  许文茵不慎吸入一口,只觉得肺部连着嗓子一阵刺痛。头晕目眩,视野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连……七……”
  她扶住身侧的石壁滑坐在地上,却仍要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抬眼看他。
  连七没有动,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须臾,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只是许文茵早已没了意识。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已不知身处何处。
  屋内是漆黑的,唯有横梁上挂着的一盏老旧烛灯燃着一缕昏暗的火光。
  这间屋子没有轩窗,甚至唯一的摆设只有她身下这张床榻。四下静得可怕,她分辨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
  许文茵动了动指尖,自己似乎已被绑在榻上许久,整条手臂早就没了知觉。
  远处“吱呀”一声,似乎是哪里的门被人推开。有人一步一步下了梯阶,步至榻前停下,一声不响地望着她。
  许文茵双手双脚被麻绳绑在榻上,丝毫无法动弹。她散乱了一头青丝,皙白的下巴尖线条绷紧,一双眼却还糅杂着恍惚之态,朱唇微启,娇艳欲滴。
  “没想到一向端庄的二娘子还能露出这副娇态。”
  声音是熟悉,却也是陌生的。
  许文茵微抬眼,看见连七冰冷的眉眼,以及挂在他腰间的绣春刀。
  “。。。。。。你原来是东宫的人。”
  她怎么也没料到。
  “二娘子可真是聪慧过人。”连七冷道,“不过你可别误会。我本意却不是要害你。”
  许文茵无力地哂笑一声,“你若想害我,之前分明有无数次得手的机会。”
  的确,比起害她,连七做得更多的却是在帮她。可到底是什么使他突然出手绑了自己。许文茵心下是有几分猜测的。
  “为了不让我去国公府,你才迫不得已使了这个法子来拦我?”许文茵试探道。
  连七道:“是,也不是。”他一顿,“我不过只是个东宫手下的影卫。助你,是主子的命令。护你,也不过是奉命行事。”
  这倒是让许文茵有些微讶。
  皇上下的令?皇上凭什么这般大费周章地助她?就因为太后要对付许家?
  “外头要变天了。”连七不理会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二娘子放宽心。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就会放你出去。将你绑起来,只是保险。”
  许文茵动了动酸痛的脚,心里却在想谢倾这番去了宫里,太后定然不会再让他有机会出来。若是他与皇上达成了什么协作关系,待太后倒台,赵承时大权在握,谢家与皇上终究道不同。谢倾到了那时,真的还能全身而退吗?
  她想起谢倾对她说过的那句“既然没法将你护一辈子,那起码,在我活着的时候,要让你不受半点损伤。”
  他说这话时,内心会是怎样一番挣扎,她想着想着,就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她必须得出去。
  ——
  谢倾一路策马到奉天城,他一踏进去就察觉到宫内与以往比起来嘈杂许多,宫人们穿梭在宫墙间时,脚步匆匆,面色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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