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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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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下午,很快就天黑。寅生不过在这儿待到酉时三刻,差不多便回自己屋里去。
秦无衣看着手中不日即将参加女王加冕宴的名单,果真来自恒源大陆五洲十国,人员混杂,但多为地位较高之人。这些人到底奔着什么来,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
唯有南轩国本国的权重们,还多有来看他们这个女王的真假的。
其实女王的加冕宴早就该举办,这拖了好几个月,都说这女王有猫腻。也不知是真是假。
“只是坊间还有一个传闻你们知道吗?”一边的小屋里,睡不着的一干无聊人等聚集在一起又开启了茶话会。毕竟这下雨天,紧张时期,也没什么地方好去。霜天晓这家伙的八卦能力,立即就显示出来。
“什么传闻?”别人倒还好,黎青蛾倒是满脸都写满了“我很好奇”。这天下的八卦,若主人翁是个平头老百姓,除非他是你家邻居,或者七大姑八大姨的儿子女儿侄子之类,否则有什么好关注?
而霜天晓所说的,可是这南轩国的皇族八卦,这可不得了。
霜天晓见有人有了兴趣,瞬间来劲,用手比划着让大家靠近些,大家反正无聊,便有的做样子有的真的凑过来。
霜天晓却只是想说而已,遂神秘道:“传闻这南轩国的女王,她喜欢的,竟然是国叔……”
“国叔?”黎青蛾顿时惊叫起来,“她喜欢自己的叔叔?”
黎青蛾说这话的时候,众人便投来不明意味的目光——从前,当秦羽还没有来天黎的时候,黎青蛾可是对黎湛——她的亲哥哥,有那么一段误会的感情。
从小到大只和这么一个男人交好,又只有这么一个男人对自己百依百顺,那种对哥哥的依赖,在没有娘亲陪伴长大的女孩子心里,便误以为这就是爱情——为了这,她还差点想要杀了秦无衣。
这事情一直就梗在黎青蛾心里,就像是一根鱼刺,吞咽又吞咽不下,卡着还疼,想吐更是吐不出来。
但随着这一路上跟着这么多人走了这么一段路,见过的人也不再只是天黎王宫和北郊行宫的那些,各异风景也让她想心态比之前更加开朗。且那种听风就是雨的敏感性格,似乎在这一趟有些磨砺。
当下众人这么一沉默,黎青蛾反倒没觉得什么,只好奇地问霜天晓:“真的喜欢她叔叔啊?”
“不是,这国叔不算是她的叔叔……”霜天晓道,“只是南轩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这女王,只能嫁给左右国师中的一个。别的人,是没有可能的。”
“为什么?”黎青蛾觉得这件事极其不公平,那头秦无衣得知这件事情也觉得相当不平。
“若这国师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女王也得嫁了不成?”彼时黎湛和秦无衣都处理好各自的事情,兴致来了,就摆开一盘黑白棋。这漫漫雨夜,不如走上一盘。
秦无衣说话间又落下一字,白字如凤扫尾,渐渐形成欲飞行之势。黎湛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想不到秦无衣的棋艺竟也不赖,开盘的时候还想着让她,此刻看来,她自有自己的一套阵法。初看似乎杂乱无章,等到局势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秦无衣所下的每一颗棋子都是举足轻重的。
没有废子,且让人意想不到。
黎湛又一次被吃了五子。然秦无衣却无半点得意。黎湛的棋艺她是知道的,故意放水到现在,她才能侥幸吃过几颗。若是他当真和她铆劲,还不知道怎么输呢。
“那也无法,南轩女王立国,国师定国,为了巩固政权,将权力掌握在两家手中,便定下这么一个规定。”黎湛细细地重新打量棋盘,秦无衣的打法,光明正大,从不偷袭,这一点倒是让他很是欣赏,落下一子,迎上凰鸟气劲。
“那也不怕,若是女王看上了哪个男人,封为国师,不就完了?”秦无衣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道。
然这话却被黎湛听在了心里。半晌,黎湛道:“只可惜这国师之位,不是女王可以任命的。”
秦无衣抬眼,总觉得黎湛话里有话。但具体是什么,细细想,又什么都没有。重又看向棋盘,黑白子之间的杀势才刚刚开始,尽管黎湛被她吃了几子,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然他落下一子,便显出要突围的局势。果然不愧是黎湛,就算是放水,也个自己留了后路。棋盘上的棋子,向来可以随意调动,但又不是随意调动。随时可以改变角色的棋子,才是好棋子。
当然,这需要操纵棋局的人手腕过硬——这也是黎湛在战场上的打法,让敌人总是摸不清他的套路。四大战神,如此便位列其中了。
“权力这东西,不是永远只在一个人手上。”秦无衣似无意道,随即落下一子,白子之间相互联络,整个棋局比之前瞬间还要活络。
黎湛深邃的眼眸中月光临照海面,如同能见百丈远的海燕呼啸在寒风暴雨中。
“这话,的确不错。”黎湛如薄如削的嘴角勾起一个笑,如玉的指尖捻着的黑子显得更加莹润。
然黎湛嘴角的笑忽然一怔,秦无衣脸上的轻松也瞬间消逝。隔壁霜天晓等人热热闹闹的茶话会也忽然停下。走廊上,一阵莫名的杀气,有人影在蹿动。
雨声很好地掩盖了多数人的脚步声,然而黎湛一行人的耳力却不差。黎青蛾在愣了一会儿之后,吹灭了屋里的蜡烛。
秦无衣执着白子,和黎湛之间也不过就是一瞬之间的顿,而后便在雨声中继续落子,仿若外头那些带着弯刀的杀手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似的。
“一共十一个,来的倒是不少。”秦无衣纤细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白润的白玉棋子,却不急着落下。她的目光不停地在棋盘上逡巡。黑子狡猾而阴诡,是战北冽的路数。
而她的棋子,走的是黎湛和他她对付战北冽的路数。
这盘棋从前黎湛和任广白下过,最后不了了之,但黎湛的白子不过五子便可获胜。她所走的白子,同黎湛当初走白子时候的路数不大相同,更加天马行空,所起到的效果同黎湛是不尽相同的,但总有些不小的收获。
而现在,正卡在黑白子厮杀几个回合之后焦灼的局面。就好像这个下着大雨的夜晚,这一子,当初黎湛还未下,秦无衣即将落下。
“的确是不少。但也不多,”黎湛取过桌子上的清茶,“雨后龙井同雨前的就是不同。”
“可不是,连闻起来的味道都不同……”秦无衣接话,耳朵一动,门外的人似乎有些沉不住气朝这里猫了过来。
屋子里点着的蜡烛是白烛,淡淡的白光明丽地摇曳,将门外的人影映得那般清晰。如此这般,那些人还是想要破门而入?
秦无衣眯眼,这般鲁莽,断然不是战北冽或是屠染的人。
“今日给夫人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黎湛抬眼看向秦无衣,这一路上,他好像喜欢上了称呼秦无衣为“夫人”,并且将自己称为“为夫”。
秦无衣摇摇头:“不麻烦,有些蚂蟥若是咬了你一口,的确是要整只打死。”
门外之人皱眉,猛地一抬脚就要踹门,这两人也实在太猖狂了,他们这么多人来了,竟然没有半分害怕的样子,还在里头调笑,取笑他们是“蚂蟥”,这就不能忍了!
杀手,是用来侮辱的吗?
然而他们却犯了个极大的错误,在出手之前未曾打听清楚这黎湛和秦无衣的身份,所以当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寅生几个来回全都扔到院子里的时候,才猛然意识到,这番估计,出师不利了。
寅生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借着酒楼中晕黄的檐下灯笼,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落汤鸡,嘴角嘟着:“真没劲!”随即甩了个傲娇的背影,走了!
然他的脚步忽然顿住,嘴角一勾,冲着角落里一个暗黑色的人影投去一个十分好奇的眼神。
其实在这风雨交加的雨夜,在阴森恐怖的气氛里,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一个浑身头被淋湿的暗黑色人影,正常人的反应都应该是尖叫,尖叫,和尖叫。
然而寅生面上的表情被他身边的灯笼照得一清二楚,那是兴奋,惊奇,和兴奋。
只听他“咦”了一声,朝那暗黑色的人影细细看去。
那身影并不高大,甚至还比寅生矮上一点,也更加消瘦。宽大的斗篷,让这人看起来非但没有变得身材高大,反而更加有种瘦骨嶙峋的味道。
那斗篷像是挂在衣架上,让人当真怀疑这斗篷下到底还有什么。人?或许不是呢?
然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阴森诡异的杀气,却是一阵又一阵朝着寅生这头而来的。
他看也不看院子里落荒而逃的杀手们,一步步朝寅生走来。
他低着头,步子很慢,可是很奇怪,前一刻还在走廊的尽头,这一刻他便到了寅生面前,一伸手,便要掐上寅生的脖子!
寅生玩儿似的顺着旁边的廊柱而上,翻了个跟头落下,躲开那人致命的一抓。而这一下,寅生也看清了那人的手——那都不能称之为手的手,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几根手指就像是鸡爪一样嶙峋枯骨,然那爪子上的指甲却是很长的。
那人猛地转脸看向寅生,但其实,他并没有当真抬眼,整张脸也掩在斗篷下,只有灯笼将光线投在他的黑色斗篷上,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一道黑白分明的界限。
那人的肤色一闪,也是苍白。常年不见阳光似的苍白,透着病态。
然那人的眼中红光一闪,是愤怒。再次伸手,如同鬼爪转向寅生的左肩——寅生再躲,然而这只是个虚招,那一只不伸的左手立即反向转向寅生的右肩!
寅生神色一凛躲开,却还是被“撕拉——”一声撕开了一道口子。
寅生有些生气,嘟着嘴抽出竹节,刚才不过就是想和这个人玩玩儿,现在看来,还是需要防守的。
“破了,赔!”
“好,我赔你!”
那“撕拉——”的一声破坏东西而发出的音乐,让那斗篷人整颗心都在颤抖。
他的声音沙哑得令人觉得似曾相识。那破铜罗似的的嗓音,又好像两头公鸭子压低了嗓音在叫唤,令人觉得恶心。厌恶。
寅生挥动手中的竹节,那人也从袖中掏出一柄——拂尘。
那拂尘同旁的拂尘不大相同的地方在于,每一根细丝都不普通,极品天蚕丝上沾染了最阴狠的毒药,所以每挥动一下,都在洒放毒药。
所以当他挥动第一下拂尘的时候,寅生立即一个闪身回了屋。冲到黎湛面前:“耍赖!收拾他!”
秦无衣轻笑,知道打不过就跑,谁敢说寅生智商不高?明明聪明着呢。
“这十二号人物,似乎有点儿来头?”秦无衣看向黎湛。
大门开了,门外的寒风直逼进来,好像瞬间从初夏到了寒冬。
“而且好像,又是你惹下的麻烦?”然而秦无衣似乎心情不错。她似乎对这个人物有些印象。尽管,她,秦无衣,还从来没有和这个人正面交锋过。
但他的儿子,付启子,她倒是真的打过交道。在北郊行宫的时候,受战北冽的教唆,说是她的凌霄心法厉害,付启子不服气,便来挑战。
来挑战便来挑战,两番偷袭,黎湛能不发火儿么?一招便毁了人家的一只眼睛。
按照黎湛的话来说,若不是付启子跑得快,估计另一只眼睛,也得瞎。
“我的女人也敢伤害,找死!”
这不是黎湛的原话,但秦无衣就是从黎湛的神情中读出来的——黎湛对于她,从来都是做得多,说的少。以至于好不容易的一次表白,都被黎湛的隐卫火影破坏了,气得黎湛当时只想撕了火影。
但秦无衣却并不觉得遗憾。不是有谁说过么?爱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当时她觉得这话好污好黄好暴力,但,谁说这话不对呢?
比如此刻,黎湛起身,朝门口而去:“夫人稍等片刻,为夫去把这麻烦解决了。”
那风雨中决然的颀长身影,那是她秦无衣的男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他喜欢上了一个女人
风雨夜,付修眯着眼看面前的男人。
天青色,明明是很轻松的颜色,将男人颀长而伟岸的身材尽数包裹。而后,付修眼中闪过一丝狠狠的嫉妒。
付修属于姬氏一族中的矮人族,就算是成年男人,也不比普通男人来得高,甚至还要矮上三分。这一支有着深深优越感的民族,其实同时又有着深深的自卑感。
所以他出手攻击黎湛的时候,启用的功力便又多加了一层。他的速度,快如流影,围着黎湛的身影来来去去如同鬼魅,然而黎湛便稳如青云山屹立不倒。
如薄如削的嘴角带着轻松的笑,眼角的目光还瞥见秦无衣在细细琢磨方才他起身时候落下的一子,瞬间黑白棋子之间短兵相接。希望这复杂的局势能给秦无衣一个提示。
或者,只是让秦无衣将这棋局同现在的局势相对应。
这样的从容淡定如同看小丑一般,将付修的恼怒蹿上头顶!不论是比武过招还是当真打起来,任何人都受不了对手这般心不在焉的蔑视!
付修忽然出手!
然而他错了,黎湛不是心不在焉,反而每时每刻都在注意他的动静。
“只是不巧,我可以三心二用。”黎湛话音未落,猿臂一抬一挡一转,付修伸出的“鬼爪”凌空不仅未曾抓到黎湛的手,反而被一股子诡异的气劲带着跑,待站定的时候,已然退在门外的廊上。
付修心中恼怒,手中拂尘猛地一扬——“砰”得一声,只见黎湛天青色水袖将门带上,那拂尘上洒出来的药粉不仅只是撒到了门上,而且被黎湛的气劲一带,猛地朝付修面上袭去!
用毒之人,正由于近身施毒,所以一旦遇上强大的高手,便会被自己的毒所反攻——付修尽管早先吃了些解药,但他气急之间洒出的毒药便是常用的两倍不止,且解药需得一定时间才能起效。
当即只觉一阵腥甜冲入咽喉,眼前一晕,扶着着了雨的栏杆。才要继续攻击,心口只觉方才被黎湛那气劲击中的地方,一阵闷痛!
气息乱,毒药散,原来黎湛的气劲穿过大门,不仅将这毒药还撒在他身上,还击到他身上,让他的气息紊乱——这只会让毒药发作更快,而解药起效更慢。
黎湛!
付修几乎咬牙。然这会儿显然不是和黎湛算账的时候。
看着付修离去的背影,寅生奔出来,嘴角扯开一个笑,也扯开嘴角一个梨涡,甚是可爱。
然片刻之后,他猛地一踢隔壁的门,震得一干人的耳朵都有些痛了。
“懦夫!”寅生朝着那门大喊。
霜天晓索性将门一开,自来熟地揽过寅生的肩膀:“这怎么能算是懦夫呢?寅生我跟你说,付修这家伙那可是浑身都是毒药,这要是被……”
“懦夫!”寅生狠狠地挣开霜天晓的手,兀自回屋睡觉去。
霜天晓看着寅生的背影:“诶,不是,你不也躲开了吗?你不也让黎湛出马了吗?”
然寅生只甩给他一个决然的背影,并未回话。
霜天晓回头:“不是,你们说说,寅生这孩子他的价值判断有问题……”
黎青蛾冲霜天晓做了个鬼脸:“谁让你和一个孩子计较呢?”转身回屋。
荆裳儿走上来拍拍霜天晓的肩膀:“嗯,你的轻功不错。”
荆天羽本想要什么都不说,但就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回了头:“记得咱俩的计划!”
秦羽双手交抱从里头出来,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尖,就在霜天晓以为他至少会说些安慰的话的时候,秦羽也只是话到嘴边,算了。拍拍霜天晓的肩膀,算是安慰。
“不是……你们不也都躲在屋里头没出来吗?怎么一个个谴责起我来这么坦然?”霜天晓对着一众以不同方式从他身边碾压,又走向不同方向的几人,心里有些不甘。
这时候任广白摇着象牙扇从房间里出来了,表情颇有些高深莫测:“因为啊……”
“因为什么?!”霜天晓好像急于明白。
“因为……”任广白收了象牙扇,往回退了一步,“因为你狡辩!”
“我……”
“砰!”
霜天晓对着那一脸冷风。好吧,他……他是狡辩来着。但这不也是事实吗?
转身要走,任广白的声音从门里传出:
“……”
*
“昨天你跟他说了什么?连夜走的?”第二日早膳的时候,众人都不见霜天晓了。
秦羽笑问任广白。
“做错了事情却不敢承认,你说璇儿会接受你吗?”任广白摇着羽扇,一脸狡黠。
黎青蛾这会儿才进饭厅,听这么一句话,而且还是任广白对秦羽说的,顿时有些警惕:“璇儿是谁?”
秦羽本来有心思要打听的,这会儿黎青蛾来了,反而没了兴致。
黎青蛾看看任广白,又看看秦羽,皱了皱眉头,但并没有再问下去。
南轩王宫,雨后的晴空将巍峨的高楼洗出一种别样的晴朗。各国使臣来贺,递了帖子便别恭敬地引了进去。
众人大老远便看见大殿中穿得火烈鸟一样的一个男子。烈焰一般的红衣,上用金线绣的凤舞九天,一头黑发精神地扎着顶,羽冠衬得他越发意气风发。
只是他那双斜斜向后扬着的凤眸,却给人一种不大可靠的感觉。
“南轩右大国师,墨胤。”黎湛在秦无衣耳边轻轻道。
秦羽等人抱着胳膊,等着看好戏。那头已经来了很多人。
“原以为穿红衣的,都像屠染那样妖冶,想不到还有男子能将红色穿得这么张扬……”秦无衣也在黎湛耳边轻轻道。看着身后荆裳儿人的眼中,一众人又开始望天。
这两人当着你是越发越不顾及他们的感受了,明明这么大的场合这么多人看着,竟然还不收敛,还咬起耳朵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怎么,夫人觉得他不错?”黎湛微微眯眼,显然有些危险。
秦无衣摇头:“此人长不了大气,不过只是一时气盛罢了……”
墨胤望了过来。
从他那略带敌意的眼神中,秦无衣更加确定了这一点。与人交往,先不与人为善,倒与人为恶,且看谁都觉得自己优越,此人党政,说不定便结党营私,自成一派流脓之辈。
说不定此人还说不定真有些本事,但若颓然之势久了,便当垮塌。
墨胤好像听到了秦无衣的话。一直朝这边定定地看着。不多时甚至走了过来。
“这位便是天黎的王了吧?”然墨胤却先看向黎湛。身在女人地位相对别的国家较高的地方,看别的国家的女人,自然同奴隶没什么两样。
不过是南轩的女人比天黎的女人高贵。
相对的,南轩的男人,自然也比天黎的男人高贵。
遂黎湛还未作答,墨胤已然继续用鼻子看人了:“下回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乱吠!”
墨胤过了嘴瘾,斜着凤眼睨了秦无衣一眼,然要走,却被一只大手拦住。
是黎湛。
墨胤不悦,回头。
黎湛的嘴角带着笑,然而这种笑让身后的任广白等人都默默地后退了一阵,顺便拉走那些不明就里的几个人。
墨胤摸不清黎湛的意思,便冷笑:“怎么?不服啊?”
“对。”话音未落,众人只见黎湛的身影只是一闪,就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只见黎湛已然出现在墨胤的面前,让墨胤那种趾高气昂的态度变成了对着空气。
和可笑。
墨胤昂着下巴回头,然他的趾高气昂似乎并没有能给他带来多少的优越感——黎湛天生的高度,比他高半个头,仅仅是半个头的高度,便让他一贯昂着鼻子看人的习惯,变成了仰视。
在南轩国是难得看到这样的场景的——右国师也经常在左国师面前吃亏,但左国师一向高冷得冻人,从来不和人有目光接触——若是真有,你一定会被冻僵。
而黎湛则不会。
他浑身的气劲,淡雅到你看不出来他在生气。他的如薄如削的嘴角似乎还保持着一种友好的弧度。这种弧度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对你没有什么嫌弃。
然而黎湛的眸子,那双冷不丁看你一脸冰的眸子,乍一看是没有任何温度的,不想南轩国左国师君晏,双眸寒冰,直接而凌厉。
黎湛的目光,同温水煮青蛙走的是相反的反向。他不动声色地盯着你,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落入他的陷阱,并且还自动将脖子送到了他的套索上。
“贵国如此待客之道,当真让人刮目相看。”黎湛喜欢单手背剪,那种悠闲的姿态,那种淡然的语气,好像在说着“你家厨房今天做的菜一点都不好吃,可能会有点咸。”
那种不紧不慢的指责,让墨胤心头一发堵,却又不知道从何发泄——这也君晏也是不同的。君晏的激怒,是直接的,你的愤怒立刻就能发泄出来,虽然到最后也讨不了任何好处。
这时候有人在墨胤身后悄悄地道:“这墨胤也太张扬太猖狂了吧,这天黎的王,乃是一国之君呢,同他比起来,地位比他还要高,可是他的表现,竟然比人家还要高一等……若是这样推算,难道墨胤对他们的女王说话,也是这般颐指气使的吗?”
说话的人很快被人群保护起来了——人群流动,没有人刻意要这么做,但大家似乎都这么做了。毕竟这个人说的话,就是不管是南轩国人还是别国的人都想说的。
大家都互相交换了眼神,几日之前在贵祥酒楼,南轩国摄政王之子冲撞了黎湛和秦无衣,被黎湛教训的事情大家都有所耳闻。更有人听说,当晚那摄政王之子十分不服,便找了些杀手要刺杀黎湛,结果人都没见着,就被黎湛的手下给扔出去了——如此没用,如此气度。
而今日的这个墨胤,他的上位史策,大家都很熟悉——摄政王,是他的养父。墨胤,是摄政王的养子。
换句话说,如果墨胤得势,那便是摄政王得势——当年若不是摄政王在女王分娩之际闯入惠文殿,现在的女王也不是槿颜公主,而该是从前的女王。
至于先女王究竟去了何处,没有人知道。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只是失踪了。有人说她被摄政王抓走,囚禁起来了。
总之,摄政王逼宫,逼得槿颜公主刚一出生便在他的控制之下,他便窃取了王权,控制了南轩国十几年,直到君晏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个局面。
所以今日的女王加冕若是成功,就相当于摄政王失势——当然了,由于摄政王还留了墨胤这么一手,所以左国师君晏要保护女王,还需要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而墨胤心中也深知这一点,深知摄政王需要靠他,深知君晏要忌惮他,他的地位,都成就了他的性子。
但墨胤还是一眼就盯向了人群中那个多嘴的人,看起来像是哪个小国的身份不高的碎嘴子。墨胤扬手一指那人的方向,立即有两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一左一右,一人扎刀,一人拖尸,就这么血淋淋地,结束了这一场对峙。
众人的心猛地一凛,那人的死仿佛化成了一道幽灵在人们的头顶盘旋。墨胤扬了扬嘴角,得意地看了黎湛一眼,扬长而去。
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场加冕大典不会太平了。死人的国家带头的本想上前,却被人狠狠拦住——不是墨胤的对手。墨胤既然能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指使人杀人,那么若真的动起手来,一定没有什么甜头可吃。
那是南轩西陲的一个小国,名夏,向来同南轩的关系就不太好,这回还是君晏想了办法让人家前来的。现在墨胤**裸地再次破坏两国的友谊,夏国人当即放下狠话,若是墨胤不道歉,两国休想和好,当即离开了加冕大礼。
众人都觉得这场加冕大礼不太平了。墨胤这不是胡闹么?
黎湛背剪着一只手,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又开始不停地摩挲,秦无衣走到他身边,知道他又在盘算什么了。
黎湛皱着英眉,隔空不知道对什么摆了摆手,随即看向秦无衣,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想不想看笑话?”
“想。”秦无衣轻笑。其实她看见了,黎湛对着暗中的寅生做了手势。至于这手势的意思是什么,她一时半会儿还没搞清楚。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女王驾到——”宫女一声唱,众人落座,齐齐看向那一袭忽然如明丽的朝霞一般的红色身影。
那一袭红衣,如同凤凰降临,极品金线所绣十二尾凤凰羽翼齐飞!五名侍女簇拥而来的南轩国的女王,款款而仪态端庄地迎接众人的目光而来。
女王的身材纤细,那明丽的红色将她的纤细腰肢勾勒得仿佛能一折就断,却又奇异得坚韧像是晚风中的芦苇。墨发长垂中,女王的玉肩仿若世间最美的一处莹白——锁骨下展翅欲飞的两朵金盏花,映着女王随即展现人前的容颜,众人都紧紧地屏住了呼吸。
那艳丽的一抹红,和女王那明丽的玉色肌肤,很快便有人朝坐席上的秦无衣看去,甚至有人开始比较这两人。
秦无衣今日并未刻意穿什么隆重的礼服,不过礼貌性地穿了不至于失仪的服饰,然那恰到好处将她那无可挑剔身材勾勒的曲线却被她无意中穿上的一套金色长裙勾勒得更加亮眼,丝毫不亚于台上的女王。
她脸上绽放的自信的笑,不矫揉造作,一切都是她最放松的状态。然这种自然和放松,却正好成全了她那种吸人眼球的绝世气度。
然后那女王看了过来,接触到秦无衣的目光,猛地一窒,一双黑水银似的眸子猛地闪过一道亮光,面上甚至透了许多不敢置信的喜意。
然秦无衣不过是朝她微微点了点头,便是一个礼貌的笑意。那女王似乎明白了秦无衣的意思,像练习过无数次那样,在侍女的扶持下在镶金凤座上坐了下来。
目视前方,等着一个关键人物的来临。
君晏。
几乎是女王坐下的一瞬间,那一瞬间所有人是安静的,一袭墨色长袍,金线暗绣蛟龙直飞冲天之势——那人出现的时候,所有人只觉得一股子强大的冰冷朝整个大殿压过来。
目不斜视,一步一步,像巨人,踩出一朵朵更加寒冷的冰晶,朝着座上的女王而去。座上许多人都站了起来行礼。
“见过左大国师——”
那气场,俨然比之座上的女王还要强大。
君晏的墨袍从秦无衣身前的大理石地面扫过,秦无衣甚至都感觉到那一身冰冻世界的寒冷,牙都要掉了。
然后君晏在秦无衣面前停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秦无衣的脸上。唯有秦无衣像是没察觉到一般只顾盯着前方大理石地面上一个点,黎湛却英眉一皱,面色不太好。
很好。又有一个忽视自己的女人。
君晏背后的右手紧紧一缩,就像此刻坐在高位上女王的心,也猛地一缩,他在秦无衣面前停下的那一刻,她的心里也猛地一跳,自己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君晏面无表情,只是眼中的不悦却是真的显示了出来。但显然他并不是对秦无衣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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