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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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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焱这话中有话的样子,一看就感觉来者不善。偏偏那头应拓还做得一副管教侄子的假惺惺模样:“诶~焱儿,别这么凶嘛,这可是天黎,又不是咱们北漠,吼两嗓子无碍。你这大嗓门儿的,可别把人家天黎百官给吓坏了!”
  应拓说着这话,一双圆眸将宴会上一半的大臣都瞄了一圈,那眼神,满是对平地上民族的蔑视,和马背上民族的自豪。
  然馥太后是什么人?毕竟经历过风风雨雨的,岂能被应焱这个毛头小子给吓到?就算是北漠王,也不过是马背上跑出来的莽汉,所有的表情都表现在脸上,怎么想的一看就看明白了,不足为惧。
  只是这一箱子东西,定然是北漠这头故意来为难她的。只是,不知道是怎么个为难法。馥太后几不可见地朝秦无衣和黎湛看了一眼,今日有这两人在,就算应拓和应焱使出什么样的招数,都是可以解决的。
  只见馥太后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表现得分外好奇:“北漠王莫怪令侄。年轻人,总是气盛些,嗓门儿大些是好事……只是不知,这箱子里究竟是何等宝贝,竟然如此沉重?”
  应焱分外得意:“馥太后这话说得太好了!我这东西是献给太后的,至于是什么东西么……”
  应焱瞟了黎湛一眼:“那就得看看天黎究竟有没有人能打开这个箱子了!”
  应焱说着,将百官都俯视了一边。那居高临下的姿态,犹如一只斗胜的公鸡。
  然而还没开始斗。
  秦无衣轻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这北漠王和北漠王侄子都不怀好意,送个礼物,还要等受礼之人打开箱子,这是何道理?
  分明就是刁难。
  然这北漠之人,马背上的民族,何时出了能工巧匠制作精良机关锁来?
  秦无衣看向黎湛,正碰上黎湛同样的了然目光。如果他们二人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定又是战北冽出的主意。
  南楚之国,富饶之乡,拥有着众多能工巧匠,不仅在纺织业上领先恒源大陆五洲十国的其他九国,更是在锁、铁、银器等方面遥遥领先。而战北冽等人,更是聚集了一大批能够制作精良机关和精良暗器的能工巧匠,这才能够秘密地在天黎境内建造了一处隐秘的地宫——模仿着姬氏一族原有的地宫,几乎能够以假乱真。
  好多回归的姬氏一族族人,不明就里,到了千年之约回归,却误入战北冽等人麾下。待要脱身,家人朋友便都已经控制在战北冽等人手中。
  这也是为什么战北冽的人都肯为其卖命,也是为什么战北冽麾下聚众越来越多,布局的范围越来越广,也隐藏得越来越深。
  秦无衣和黎湛就在同战北冽不断的斗争中一个个将人挖出来的。同时,黎湛也一样经营着姬氏一族正脉,同战北冽之间如同一盘棋子上的黑白两棋。
  战北冽是黑棋,黎湛是白棋。
  黑棋在棋局上总是先下一招,然而黎湛这个白子的布局人,却总是独具慧眼,运筹帷幄,看似散淡而无所作为,却悄然编织着一张张连环网,往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招棋子便可扭转乾坤。
  而现在,秦无衣也渐渐走入黎湛的棋局,越来越了解黎湛那浑然天成的自信从何而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以说战北冽这棋局经营了多少年,黎湛便悄悄地准备了应对的招数多少年,甚至比战北冽更早预料到战北冽的动向,常常抢先将战北冽想要割下的鱼肉抢走。
  而黎湛最骄傲的一招棋子,便是登基之后连发秦泱的三道果书,从秦泱手中接过秦无衣的保护权。
  “难不成,这锁有什么玄机不成?”馥太后已然摆出一副十分配合的模样,就是不肯戳穿应焱那嚣张跋扈的外衣。应焱这样子,挑衅的意味很是明显了。
  底下坐着的百官们顿时有些按耐不住了,窃窃私语起来。不过就是一把锁而已,如何就解不开了?
  “这不过就是一把锁而已,应焱,你不要太得意!我们天黎也不乏能工巧匠,难道解不了你北漠的锁不成?”百官中不知道谁扬声了这么一句,顿时有人附和。
  “就是就是……”
  “哼!”应焱顿时嚣张气焰便上来了,“你们以为这是普通的锁?捣鼓两下就好了吗?这可是天机……”
  “咳咳!”应焱这头有些得忘形,那头应拓赶紧将手置于唇边猛力咳嗽起来。应焱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多嘴了,忙对馥太后一抱拳,坐下。
  秦无衣轻笑,和黎湛又交换了个了然的神色。他们猜的果然没错。这应焱没说完的话,应该是“天机锁”。
  这天机锁,乃是恒源大陆五洲十国都声名在外的机关锁建造大师机枢子的成名之锁。传言这天机锁一共有九道关卡,连同机关术结合八卦一心设计而成,生门死门一线之差,若是不小心解不了锁,这个箱子,便永远打不开了。
  而看这应焱所用的箱子,明显不是普通的木箱子,而是水火不怕斧头不惧的精炼玄铁箱子,所以这箱子才会这么沉。至于这箱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不打开,没有人会知道。
  所以一听着天机锁,百官忽然都安静下来。
  那种安静,是发自内心的对于机枢子的敬畏,和对于这把锁无能为力,而激起的对于方才说那种大话的无端羞愧。和不敢承认。
  天黎的朝堂上,黎湛或许能坐在上头如现在这般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仿若天山上盛开的一朵雪莲花。但这雪莲花却是冰冷的,笑也从来不到眼底。
  黎湛的眼底,盛满了冰晶。黎湛从来不容许没用的人在自己的战队里,在自己的朝堂上。自打他登基这三年所清除的,多半都是没有能力空食俸禄的。所以那些人也无话可说。
  而现在北漠公然挑衅,他们竟无人敢站出来应对——不是不敢,是不能。机枢子的天机锁,听闻除了机枢子,至今都未曾有人开启过。
  所以这天机锁一般人不敢轻易用,只在国库中,买来锁住最精贵的东西。
  “若解开这锁如何,不解开又如何?”左丞相左思这会儿冒了出来,这等欺负人的礼物,不要也罢。
  然有个人却不希望左思有这等想法,更不希望他的这盘棋珠打响。遂外头宫人一声唱:“南楚国师战北冽——”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当口来,可见其心不良。
  “解开这锁,这箱子中的礼物便可是馥太后的,若解不开,只能说明天黎无能人,连太后的寿辰之礼都拿不到……”战北冽一身白衣烈烈,黑发如丝在风中轻扬,在天光中仿若闪出一丝诡谲的红光。
  而他的语气不紧不慢的,却仿若一条冰冷的蛇在众人的心口爬呀爬呀,带起一阵阵阴凉的战栗。而他手中的蛇头手杖,蛇头上猩红色的蛇信子似乎在不停地吐着,蛇眼散发出来的红光正映着战北冽苍白而细瘦的五指。
  其上一根根长甲,锋利如剑如刀,不知道淬了何种毒物,泛着一丝诡谲的蓝光。
  战北冽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诡谲的味道。
  而他的出现,仿佛一颗定时炸弹,这场寿宴,注定开始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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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六章 索吻

  “既然如此,怎么能少了我霜天晓呢?”
  然而就在这时,殿外忽然响起一个男声。众人回头,但见一身材消瘦的少年自殿外疾速掠来,说话的时候还在殿外几丈远,话音刚落这人便到了殿中。
  霜天晓手中握着一只木盒子,对着馥太后一拱手一抱拳:“馥太后,您的寿宴,怎么能少了我霜天晓呢?上回因为贪玩,所以借了您书房的夜明珠来。不防造成了您和秦淑嫔之间的误会,当真的抱歉得紧。”
  夜明珠?
  霜天晓此话一出,满堂人都看向他手中的盒子。但见果然是一个榆木盒子,上头刻画的杜若便是南楚的国花。
  馥太后身边的瑛姑上来取了,送到馥太后身边,打开一看,但见那匣子中果然是一颗精致的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尽管殿中天光奇盛,这夜明珠依然泛着幽蓝色的光泽,十分唯美而夺人眼球。
  而当即在座知道这夜明珠来历和传说的人,都紧紧地盯着这珠子瞧。
  而北漠王应焱,更是紧紧地捏住拳头。前阵子北漠的夜明珠失窃,他一直都瞒着天下人未讲,如今霜天晓当众能拿出一颗夜明珠,且说了是从馥太后那头拿来的,就说明,霜天晓有这个本事偷了他的夜明珠!
  他怎么没早想到这一点!
  “原来如此……”馥太后看着那夜明珠,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秦无衣和黎湛面上也都带着了然的笑。霜天晓这颗夜明珠,虽然光泽对头,但这大小,却比馥太后当初的那颗小得多。
  换句话说,霜天晓,不知道从哪里又“取”了这么一颗夜明珠来。
  但霜天晓却在这时候冒出来为秦无衣澄清之前的事,无非就是将秦无衣之前同馥太后的误会当着大家的面解开。
  同时,他的出现简直太过及时。这天机锁,可不就是要等他来破解的么?
  “为了再表示对馥太后的歉意,今日这天机锁,不如就由我霜天晓来破了,到时候将这箱子里的礼物一起奉送给太后,您说可好?”
  馥太后见霜天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即便有信心起来,笑道:“好!若是你有办法解开这天机锁,哀家念你破锁有功,便不追究你的过错了……”
  上回夜明珠丢了,但霜天晓已然豁出一条命去从天泉山庄的天机阁中将夜明珠夺了回来。如果说霜天晓有错的话,现在霜天晓拿了另一颗夜明珠回来,相当于将功补过了。
  现在若是霜天晓还能破解这锁,相当于成了天黎的功臣。她哪里还会计较霜天晓之前的过失?
  况霜天晓本人,便是以盗为生为乐的,若是有一天不偷,这都是对霜天晓的侮辱。
  霜天晓谢恩。来到那天机锁前。但见其天机锁上乍一看十分简单,不过就是几把锁交杂在一起,但仔细一看才会发现,每一把锁都是有玄机的。若是其中一把锁打开错了,或者是这十把锁的顺序解错了,到最后都是一个失败。
  传说机枢子当年是不愿追随楚王的,楚王便想了个办法,要将公主嫁给他。但那个时候机枢子已经有了心爱之人,怎么会接受楚王的赐婚?那岂不是对所爱之人的背叛?
  但是楚王暴戾,机枢子抓耳挠腮了好久,终于想出了个法子。他对楚王说,当日他会亲自到王宫中向公主提亲,但当日他所带去的采礼便是用的这天机锁锁住的。楚王叫来了无数能工巧匠,也都没法儿打开这锁,最后只好打消了将公主强嫁给他的心思。
  特别是那些自命不凡的锁匠将那天机锁搅得越发复杂越发解不开以后,楚王更是觉得丢人,再不敢提起嫁公主之事。
  但见霜天晓来到那天机锁面前,一双眼忽然左眼眯起来,右眼眯起来,对着那箱子转来转去,把百官的脑子都转晕了,更是有窃窃私语不停起来。
  “到底行不行啊……”
  “这东西可是机枢子当年留下的……”
  “我看是不行,这锁也就机枢子打开过,别人都打不开的……”
  “那可不一定啊,这霜天晓可是咱们恒源大陆五洲十国当中的第一大盗。这大盗做的,可不就是专门开锁之事?可比那些锁匠灵活多了……”
  “……”
  若是平时,霜天晓听到别人这么称呼他,定然会暴跳如雷——他强调过多少次了,他不是盗贼,他这也不叫“偷”,只是“取”而已。
  但今天的事情有些特殊。若不是任广白派人告诉他今天会有机枢子的天机锁在天黎出现,他现在还不在这里。
  而这个天机锁,是他霜天晓一直都想要挑战的锁。天泉山庄的天机阁算什么?不过就是诡计多端,伤人的毒人的杀人的东西多些。
  而这天机锁,玩的才算是真正的智慧。
  然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两炷香时间过去了,霜天晓对着那天机锁看来看去,皱着眉头,而且整个人变得越来越狂躁。好几次对着一个锁眼正想要伸手摸出腰里的万能“钥匙”,却又在重复验证也思考过后将手收了回来。
  抓耳挠腮。
  但见那天机锁一共是十把锁,生门死门对应八卦,再加天地,一把锁扣着一把,有双环锁中扣三环锁,有看似单独一把锁其实连着边上的锁。
  玄铁制成的锁,看起来不过巴掌大小,错综复杂间自有乾坤。若说这是一个阵法,也不为过。
  霜天晓这头迟迟不解开,馥太后这边也渐渐开始坐不住。应焱和应拓那头变得越发得意,战北冽也在一边看着热闹。
  然而他诡谲的蛇眼却不断在秦无衣和黎湛身上逡巡着。还时不时看向馥太后身后的年姑姑。
  那年姑姑方才是接触过霜天晓带回来的夜明珠的,希望这年姑姑能够有手段,将这夜明珠拿到手。
  ……
  “这位霜大侠,我看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你解不开的!”应焱十分嚣张地对着渐渐额头上起了汗的霜天晓。什么天下第一飞盗,什么解锁高手,不过都是空谈。
  这天机锁哪里是谁想开就开的?
  应焱看向战北冽,面子上有些讨好。然而战北冽却仿佛是弱未见。应焱这种人,配和他攀交情?他之所以将天机锁这么机密的东西交给应焱,不过就是想利用应焱来打击黎湛等人。
  若他没有猜错的话,黎湛等人最近正在筹备着前往南轩国取过最后一颗流落在天黎以外的明珠。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当然不能让黎湛就这么得逞,他一定要在天黎,甚至天黎后宫设置重重障碍,制造出重重麻烦,这样才能将黎湛的后腿拖住。
  如果说前一阵子他对夜明珠不上心,那么现在他却有些势在必得了。
  之前屠染的野心一直在秦无衣的身上,多少年跟着秦无衣胡搅蛮缠的。但现在秦无衣已然成了黎湛的人,屠染虽然还在对秦无衣不放手,但他的手段,却似乎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姬氏一族圣女,恢复记忆,便会忘记前尘,忘记从前爱过的人。所有的爱恨情仇,统统都归零。这一点,黎湛恐怕没有告诉秦无衣过。所以秦无衣才会这么热衷地跟黎湛一起寻找这些夜明珠。
  当然了,他现在也不会告诉秦无衣这件事。如今的秦无衣,心里眼里恐怕已经容不下别的男人。若是告诉她恢复了姬氏一族圣女的记忆就会忘记黎湛,那么秦无衣还会合作么?
  到时候找不到那些封存的宝藏,他如何夺权?
  况且日子一天天过去,苍梧的功力随着蝠血术的精进越发提升了。如果有一天苍梧能够脱离那囚禁他的暗室,别说是对秦无衣不利,就是对他,他这个苍梧的首席大弟子,同样是不利的。
  他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盘根错节的他自己的势力,又会回到苍梧的手中。这不是他所愿意的!
  “我知道了!”
  那头霜天晓却忽然大喊一声。但见霜天晓对着天机锁一阵双眼放光地自言自语:“生门即是死门,死门即生门,出死入生,出生入死,哈哈,之前我怎么没有想到?!”
  霜天晓疯了似的双眼精光大盛,从腰间摸出他的万能“玄铁丝”,然比划了两下,又放下,满殿去找可开锁之物。
  所有人都盯着霜天晓瞧,虽然霜天晓用了整整半个时辰才看清楚这天机锁究竟怎么开,但这可是天机锁,机枢子的天机锁!半个时辰就知道解法,这可是天下奇闻!
  当即所有人顺着霜天晓的目光看去,却不知道霜天晓在找什么。霜天晓右手不停地在人群中笔画着,时而对着桌子上的餐具,时而对着宫女侍女的头,把众人弄得一阵晕晕乎乎。
  “霜大侠,不知道你在找什么呢?”应焱心里不想去相信霜天晓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到办法对付他的天机锁,准确地来说是战北冽带来的天机锁,机枢子的天机锁,否则的话,这可不是太丢北漠人的脸么?
  他也这才明白战北冽为何要将这天机锁交给他们,就是怕万一天黎的人解开了这天机锁,羞辱的便是战北冽。战北冽这一招坐山观虎斗,真是高啊!
  应拓一手捏着酒杯,几乎要将酒杯捏碎!然而愿赌服输,他既然接受了战北冽的计策,那么结果,就得抗到底!何况,就算霜天晓将这锁开了又如何,不是还有一计么!
  北漠王应拓嘴角渐渐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让人看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
  那头霜天晓看了一圈,竟然去看后宫的嫔妃们,然而他一眼眼飞快地扫过,目光最后落在秦无衣的头上。
  众人随着霜天晓的目光看去,但见那是一支天蓝色的烧蓝翠羽簪,上头两点晶莹的玉珠仿若深海的东珠,在天光里显出莹润的光泽,映着秦无衣那一头漂亮的乌发,当真显得越发耀眼。
  随着众人的目光,秦无衣疑惑地抬眼,那绝世的容颜顿时成为整个大殿的焦点。从前秦无衣总是坐在黎湛的身边,黎湛的气场太过强大,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旦触及黎湛的袍角便不敢再往上看了。秦无衣也是一样。
  当黎湛将秦无衣护犊子一样护在自己的气场下,那些少年郎们就是想看,也得有那个命去看啊。只是有些人听过秦无衣貌美若当年羽妃,天下第一美人当之无愧的。
  可现在,众人才是第一眼大大方方借着霜天晓的目光看去,那果真如玉一般的面庞上五官明丽,秦无衣今日着了红衣,将她那几近完美的玲珑包裹。轻腰漫捻,哪里像是那个传说中刁蛮无礼的无衣公主?
  简直判若两人。
  若传言属实,那便当真应了一句话:“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黎湛见这齐刷刷的目光看来,顿时如临大敌。带了含星的眸子往底下一扫,那些臣子们赶紧做望天状看向别处。
  “李大人你看今天的月亮可圆了……”
  “吴大人,现在是白天,没有月亮……”
  “哦哦,对……看错了……”
  “……”
  秦无衣看向霜天晓,霜天晓伸出手来:“不知秦淑嫔,可能借您的簪子一用?”
  秦无衣点点头,让小琴给霜天晓送下去。路过秦羽,秦羽对着小琴轻笑了下,那勾人的桃花眼仿若泛滥昨日的月光。小琴心里一跳,只装作没看见,只是心口已然跳动得厉害。再站到秦无衣身侧的时候,便已然不敢再偷偷看秦羽了。
  那头霜天晓拿了秦无衣的簪子,满意地看到秦无衣的银簪粗细刚好,长短刚好,对着他所说的死门几下捣鼓,果然开了一把锁。霜天晓小心翼翼地将解下的锁开了放在一边,众人也都屏息静气的看着霜天晓的动作。
  乾……
  亘……
  坤……
  ……
  随着那天机锁上的锁越来越好少,众人的心里越发激动。但大家都听说了,这天机锁的复杂和诡异正在于,这东西就算解开了九把锁,错了最后一把,那也都是前功尽弃的。
  就相当于行百里,半九十。
  “开了!”
  随着霜天晓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把锁解开,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顿时大家才揉揉发酸的眼睛再看一眼,果然霜天晓十分自豪地将那箱子一开,将一箱子的珠宝都展示在众人面前。
  但见那箱子中竟然什么都有,各种宝石珍珠玛瑙猫眼儿,且都是北漠出产,在天黎和别的地方没有的。
  这时应拓站了起来:“恭喜馥太后华诞!这箱子礼物,算是北漠向馥太后的贺礼。馥太后您且收下!”
  应焱见状,便有些急了,这么多东西,原来就是想着若是天黎人打不开,他们就打开,让天黎看看他们北漠出手的阔绰。
  谁知道这东西竟然给打开了,换句话说,这东西现在全都是天黎的了!
  别说是一箱子,就是随便一捧,都够这里一半儿官员一年的俸禄了!他后悔了行不行?!这王叔怎么还主动送给人家?
  然而应拓给了应焱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对馥太后道:“只是小侄子方才并没有说清楚,这箱金银珠宝,其实有两层。这上头一层是给馥太后您的寿礼,而这下面一层,却是小侄向贵公主求亲的聘礼……”
  应拓此话一出,满场沸腾。哪里有这么做事的?打开了才说这东西是聘礼,这不是讹诈么?当年机枢子是用来拒婚,这应焱竟然来骗婚来了!
  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秦无衣在上首却笑。这种伎俩,战北冽已然不是第一次干了。之前对她,是用所谓鲛人之泪做成的鲛服,穿上的便是命定。而她穿上了,就得嫁么?
  好在黎湛先了一步,父王将她先许了,否则,她现在可就南楚了。过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活。那些人,要的不是她秦无衣,而是她秦无衣那份即将恢复的记忆,记忆中关于天下第一富有的宝藏的下落!
  只是不知道这一回战北冽要坑的又是哪个公主。
  馥太后便有些不悦,这会儿是真的不悦,半点都不打算假装了。今天装的够多够辛苦的了。
  “北漠王,哀家不是很懂你的意思,”馥太后冷了脸,就好像从前一样,“这难道不是给哀家的寿礼么?”
  “是寿礼不错,”应拓才不管,只要自己说得痛快,计策施行就好了,“但不是整箱都是。您或许会说本王这出尔反尔,但馥太后您可得明白,本王本以为这天机锁没有人解得开。既然解不开,也就没有必要解释这到底是一箱呢,还是半箱呢……”
  应焱一听这话,顿时开窍了。怪不得当时战北冽建议他们将一箱子隔成两箱来放,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娶个天黎公主?这天黎公主个个儿看着都是美人啊……应焱一双贼眼对着席上的公主郡主们一个劲儿地瞄着。
  心里还在想,美则美矣,只是可惜了,似乎没有上头黎湛身边坐着的秦无衣一半美。所以今日之事如果成了,秦无衣是第一个要到手的,而后,顺便捞一两个次品,也是不错的……
  “这么说,北漠王本来不打算将这寿礼给我们太后了?”应焱应拓正暗暗喜着自己的机智。岂料这么一声清凌凌的声音响起,却像是一盆冷水打在应焱应拓身上。
  满殿皆净。
  众人一寻思,似乎就是这个道理。虽然应焱等人说得比较委婉,但如果没有人打得开,这东西就不是馥太后的。也就是说,北漠王本来就不打算给馥太后送礼。这东西,本来就是为了侮辱天黎的!
  顿时应焱应拓二人受百人怒目而视。就连一边的下人,听到这话,也都看向应拓和应焱。
  “本王可没有这个意思……”良久,应拓咬着牙,眯着眼,看着秦无衣满眼危险。看着这小妮子弱不禁风的,谁知道这小妮子竟然两次三番同他过不去,那就是同北漠过不去!
  上回阻止他向黎湛讨回应雪儿“冤”死的公道,这回又要阻止他向天黎公主求亲。更是一句话想要扣下他半座城池的财富!他应拓有这么傻这么容易宰割么?
  应拓的目光狠毒,但秦无衣却仿若未见一般,丝毫不退让,看向应拓的眼中。秦无衣的眼神很淡,却很冷,冷得好像北漠草原深秋夜晚的一轮钩月,散发出来的冷光,足以冻掉许多人的心。
  就连应拓这个久经沙场做了半世北漠王的中年男子,乍一杯这目光瞧着,仿佛全身心都被秦无衣看透了一般,什么想法都无处遁走。
  而这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儿,却拥有着那么清澈那么凌厉的目光。
  黎湛也看向应拓,目光似寒剑直射。若是目光能杀死人,此刻应拓恐怕早已千疮百孔倒地而亡了。
  空气中仿若散开了一股子剑拔弩张的味道。
  然毕竟是北漠王,应拓冷笑一声,卸去身上的一些煞气,故作轻松地笑道:“秦淑嫔若是这样理解,当真是冤枉了本王。本王今日还特意带来了这天机锁的钥匙,只是我小侄儿调皮,想着要考考天黎之人,看看有没有人能够打得开,这不是图个吉利么?”
  “若是当真打开了,这便祝黎王觅得良将,若是打不开,本王就准备将这箱子打开以后,将这提亲的事情一并说了。这都是本王的小侄儿贪玩儿……”应拓说着话,便示意应焱站起来将这话圆下去。
  “啊……啊对,我,我就是开玩笑,我没说完话呢。今天这一整箱子,除了有馥太后的寿礼之外,还有这聘礼,我呢,正式向天黎的公主提亲……”
  “哦,不知道你所提亲的对象是哪位公主呢?”一直以来都冷眼旁观的黎湛终于开口,如薄如削的嘴角一开一合,玄色的袍子勾勒出他如雪松的高冷气质。
  应焱一咬牙看向应拓,应拓道:“黎王有所不知,我这小侄儿有些害羞。他早就对贵国青娥公主心中有意,尤其是这青娥公主从小也在马背上长大,想来到我北漠,更将是如鱼得水。我这小侄儿别的不好,就是会疼人。本王相信,若是贵国答应了这门婚事,本王相信我侄儿会让青娥公主做世子妃的……”
  秦无衣在上头却看得清楚。应拓这一下子算盘打得倒是噼里啪啦的。青娥那是什么身份?虽然是庶出的公主,却是当年盛宠羽妃的女儿,天黎先王早就立下遗嘱,若是青娥及笄,就可以封地,到时候尚了驸马,驸马也是可以到封地去住的。
  换句话说,如果有人娶了黎青蛾,相当于国土又多了一块地方,这可比那空有名声的嫡公主来得体面得多了!黎青蛾这个庶出公主,一点都不比那些嫡出的公主们差多少。
  若是这样来算,应拓带来的聘礼,其实也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只是这样的便宜,天黎岂会让北漠就这样占了去?!
  “我呸!”谁料这头馥太后黎湛都还没有发话,那头黎青蛾的反应就够激烈的,当即从位子上“蹭”得一声站了起来,指着应焱,“就他,也想娶本公主为妃?本公主可是听说了,他的府上,虽没有妃,但侍妾通房丫头可够睡几个马圈的!你让本公主嫁给他,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青娥!”黎青蛾这话说得糙,主要是北郊行宫附近几个村落,住的都是些淳朴的乡民们,讲话自然口没遮拦的,互相之间也都习惯,黎青蛾在北郊行宫长大,自然免不了同这些人接触,并且黎青蛾还常常喜欢这些淳朴而真挚的人。
  但这可是王宫大内,在座的都是王家贵族,官员也都是四品以上的,公主郡主也都是从小受过高等教育的,哪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当即一个个皱紧了柳眉对黎青蛾一脸鄙视。
  然而又不敢明着表现出来。
  应焱那头却是真的生气了,“砰”得一声拍案而起,指着黎青蛾便道:“你说谁睡马圈?本世子告诉你,你看不上本世子,本世子也看不上你!本世子可是听说了,你从小就不在母妃身边长大,跟着些野人们混在一起,还成天家不知羞耻地在男人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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